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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啊——”苏果又试了好几遍。

陆则琰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我听着,你像是被打了。”

“...”

李三娘也是很无奈,原本以为是个稳赚钱的简单事,没想到这个小相公在情.事方面压根是个榆木脑袋,没办法,他什么都不懂,如何能由心里喊出来。

陆则琰看了眼已然空荡下来的窗边,不想再折腾小太监。

就在他挥手要李三娘出去之时,李三娘也同时回头给陆则琰请示道:“公子,能不能由奴熄灯小会儿。”

陆则琰略一踌躇,鬼使神差地没有阻止。

苏果练的喉咙都快干了,听到李三娘这么说,满心疑惑地看着她去吹灭烛火,心里却想的是,熄灯了还怎么教啊...

须臾之间,屋内的烛火全灭,苏果的眼睛慢慢地,也跟着豁然睁大。

从原本杏黄色的墙面开始,桌上的雕花荷叶洗瓷瓶,床榻前的木质脚踏,甚至是纱幔勾着的香囊,疏散有致地,以磷光荧粉涂满了各式样的图画。无一例外,皆是两人密丝合缝的情态,有男有女,姿势百变,不尽相同。

方才苏果觉得房内普通,只是因着亮着烛火看不到这些罢了,如今一览无遗,苏果的心跳快的都要打上鼓点。

她的视线无处安放,磕磕绊绊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整话,“这,这熄了烛火还这么亮,晚上要怎么睡啊。”

陆则琰闻言,笑得清浅,“果儿,你以为到这儿的人,晚上是来睡的么。”

他的话落,苏果当场立住,像是被定了身。

李三娘教了她无数次,都不及大人喊她一声果儿来的心颤。

暧昧的情境之下,苏果心里的那根弦不知怎的被拨动,学了这么久不得章法,既倦又乏,但她突然想试试,三娘说的,能勾人的叫声是什么样的,她也很想知道,她可否能,勾住大人。

她于黑暗中,描勒了大人深邃的轮廓,咬了咬唇,唇畔溢出了一声娇喟。

低回吟哦作前奏,女子天生的柔腻尾音带着拖绕,像是蘸了蜜糖的钩子,拉扯的人血脉沸腾。

陆则琰的喉结几不可见的滚动了一下,眼眸深处,开始有火燎原。

李三娘高兴地想,果然春.宫图是起作用了啊,“小相公,就是这个调,您再来——”

“出去。”

忽然一声凌厉,李三娘吓得话都没说完,不敢多问,赶紧退出去将门带好关上。

苏果被这冷声也是猛然惊醒,她到底在作甚啊,竟然对大人存了那种心思。

她全身一下子疲软,向后倒坐在贵妃榻上,眼里的媚色还未全散,“公子,我,我想休息一会儿。”

也不知窗外的那人走了没,苏果不敢乱说话。

“嗯。”陆则琰抿唇走近。

苏果舒了口气,“谢谢公子。”

屋内阵阵安静,只有陆则琰的脚步声,苏果眼见大人停在她面前,倾身将右手撑在贵妃榻的木沿。

她不解地抬起头,看到男人目光幽深,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本能地感受到危险,苏果向后微仰,与陆则琰错开些间隔,看着他紧张道:“大人...你想,想...”

陆则琰半压着手臂,浅色的眸子像是盯着猎物,在黑暗里跳动如炬,而后缓缓欺近女子失色了的花容。

他的嗓音低沉喑哑,说,

“我想,弄疼你。”

作者有话说:

我说明一下,风花误入长春苑,云月长临不夜城这句是取自苏轼的《雪后到乾明寺遂宿》,没有不敬的意思,是觉得很好听,原句的意思是很高雅的景色。

架空会有许多私设,希望大家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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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我单名一个字,凞,陈凞◎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不明的气息,唯一的光源还来自于墙壁和物什上露骨的画作。

男子身形高大,覆压在苏果的上方,他的轮廓俊美深邃,可眼里的火,却仿佛能将她生吞入腹,然后燃烧殆尽。

她再不通人事,也能感受到流淌在两人之间的旖.旎,可大人总是喜欢逗她,而且,她现在分明是太监的身份 ,大人又怎么会对她...

苏果忽尔想起窗口的暗影,她有了猜想,小声道:“大,大人,那人是不是还没走呀。”

所以大人对她如此的,不同。

女子恢复如常的清灵嗓音,勉强消减了少许陆则琰心头升腾起的欲念火势。

在他微一怔神的刹那,苏果寻到了机会从左侧空隙窜了出去,灵秀的身影,带起身上宽大的男式袍子,飘洒起来空空荡荡。

她救火似的捻起桌上置摆着的酒卮,将里面的的酒水一饮而尽,方才被大人压制着,她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干涩。

苏果饮完酒抬眸,和正转过来的陆则琰对视个满怀,她很快地别开目光,

“我,我——”

然而话未尽,苏果蓦地觉察到晕眩,脑中登时一片空白,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声,已失去意识的身子,软软地向后栽下去。陆则琰拢眉,闪身将人搂到了怀里。

他掀了掀眼皮,掠过酒杯,没有半分惊讶。

酒里的药并不伤人,只会让人昏睡片刻,这原本是暗卫备下以免闲杂人闯入遮掩用的,毕竟在别人的地方,太过明目张胆的杀人也不是智举。

没想到,今日竟是被小太监喝了。

陆则琰现下的心情不怎么好,他不是清心寡欲之人,亲手撩起的火,阴差阳错还因为他的吩咐给灭了,简直是无名火起。

他拿起桌上遗留的火折,肃着脸往壁边一掷,室内烛火亮起几盏,蓝光终于消隐下去,恢复了寻常模样。

陆则琰将苏果收进臂弯,冷声道:“进来。”

门外之人得令旋身进门,若是苏果还醒着,她定然会惊讶,眼前竟然就是那个迎接他们的男老鸨。

“主子,属下不知您今日前来。”凤尧面上不复初见时的市侩柔媚,他身姿笔直,坚毅的表情与相貌不甚相称。

“以后她来,房内不必下药。”

凤尧看了眼阖着眸的苏果,再看看脸色不虞的王爷,总觉得自己仿佛做错了件天大的错事,“是。”

“主子,胡族与瑞王密信三封,皆是与边陲佣兵相关。”

陆则琰坐在桌前,垂眸把玩苏果饮过的那只空酒杯,嗤笑,“勾结外族,真是一如往常的没出息。”

凤尧沉声道:“胡族如今内忧不断,羌王数次想夺大单于之位,属下觉得瑞王只会被利用。”

胡族十三部,以匈奴族、羌族为首,氐族次之,鲜卑与羯等同虚设,十年前先皇亲征,和镇北王一道死在关外,同时剿灭九部,但这几年,他们隐隐又有卷土重来的势头。

“镇北王用命换来的燕山关,朱珵敢破,本王就能让他死。”

“属下明白。”

...

凤尧禀报完退出天字号房,苏果还未醒。

陆则琰抱着她走至门口,手在搭上门闩时,忽然收了回来。

他做事惯来不留余地,本就会抽个机会亲自验身,现在倒是很适宜的时机。

陆则琰轻抿薄唇,食指左右挑开苏果的襟领,如料想中的看到了粗糙的白布将胸脯围裹了厚厚几层,在方才那阵折腾下,细白如瓷的肌肤都快要沁出微汗。

她的后背纤薄,纵然缠了布,手势稍重都能硌到骨头,前胸看起来却颇为厚实。

精致秀气的锁骨,陆则琰以指尖点在中央,顺着指腹的滑腻触感一路往下,在压下裹布两寸时停住,看了眼隐隐显出的粉红沟壑。

他低低笑了声,“还是得养养啊。”

说罢,陆则琰将她的衣襟收拢,没再作停留,推门而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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