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第二天,多云,弟弟竟然想嫁我(1 / 2)
('带着铁锈味的血液入口,谢闻君最先闻到的却是那甜到发腻的诱导素。
他赶紧闭上了嘴,舌头却不受控制般地在那道伤口上舔了一口,把更多的血液卷紧自己的口腔里。
原本以为谢长绥持刀是要杀他,却没想到居然是要······
不过也许是因为他初来乍到,神经敏感,草木皆兵,误对谢长绥产生了敌意。
思绪还未理清,谢长绥的血液就已经顺着他的喉管流进了食道,实际温度只有体温的血液,却让所过之处如烈焰灼烧。
不,不是烈焰,也不是疼痛······
肾上腺素和雄性激素如同烧开了一般在他的体内沸腾,他的唾液腺跟开闸了一样,逼迫着他不断吞咽着谢长绥的血。甚至都不需要等血液流到胃里,他几乎是刚咽下血,就勃起了。
模糊泛红的视线里,谢长绥就像一块诱人的奶油蛋糕,让他想要一口一口,狼吞虎咽。
肚子好饿,几把好疼······
谢闻君现在终于能够和原主感同身受。雌虫血对于雄虫来说,不仅仅是诱导素,更是毒品,是解药。
谢长绥见他已经闭嘴,把手从他脸上抬起来了,那一瞬间,手掌上的伤口开始愈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较之下,谢闻君已经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本能了。他的舌头不自觉地伸出来,贪婪地舔舐着鼻尖和下巴上残存的血迹,眼中鲜亮的红色开始扩散,眼裂越来越大,牙齿越来越尖利,四肢的关节处开始刺出外骨骼。他的尾钩也越来越长,越来越粗,像奴隶主的鞭子一样,狂躁又不安地拍打着手术床,甚至掀翻了器械台。
易晟冲进来,直奔工具台,“少将,请您回避!大少爷要虫化了,需要注射镇定剂!”虫族的本体几乎是拟人化时的两倍,这样一张手术床根本无法承载,更别提那量身定做的束缚锁。
谢长绥没有听他的,冷静而固执地站在手术床旁边,眼底却隐隐有些欣喜。
易晟知道自己管不了这些少爷们,没有再多说,眼疾手快地往谢闻君脖子上注射了两针镇定剂。枕头刚刚拔出,他脖子上的针孔就开始愈合。但显然静脉注射是有效的,尤其在脖子这种位置,谢闻君的虫化过程一下子停止了,开始倒退。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少将您和大少爷的匹配度真的很高。”易晟调整了一下呼吸,推过来一台仪器,把那个像真空舱一样的接口安在了谢闻君的性器上,“辛苦您配合······接下来的画面可能会有些不虫道,引起不适,少将您要不先在外等候?”
谢长绥摇了摇头,退到墙边,“我就在这看着。”
易晟没说什么,转头开始操作机器。在这家医院就职快二十年了,见过的事多了去了,说不定少将就是有这样的癖好呢?对待大人物,想来就是点到即止,这是他的生存之道。
机器开始运作,真空舱内传来一股强烈的吸力,谢闻君猛地抬起腰,肌肉紧绷,牙关紧咬。实际上,他已经几乎没有理智了,现在他的身体完全是在靠本能驱使。
虫族是嗜血又暴力的种族。哪怕雄虫从来不上战场,文明的发展也让他们越来越理性,有些刻在血脉里的东西是改不了的。
当理智消耗殆尽,剩下的就只有最原始的欲望。食欲,色欲,破坏欲。
纵使束缚锁把谢闻君牢牢地固定住了,他的尾钩还在活跃,自发地探向谢长绥快要愈合的伤口的方向,发现够不着,就又开始暴躁的挥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晟见状,丝毫没有恻隐之心,非常冷酷的从旁边拿了一个外置束缚锁,抓着谢闻君的尾钩就固定在了手术床的床腿上,使得谢闻君身体一颤。尾钩是雄虫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之一,易晟身为雄虫自然也是知道的。不知道是因为特殊情况,还是他根本没把谢闻君当虫看,才毫无顾忌地下了手。也或许是十二年的治疗早已让他对此感到习惯,毫无心理负担。
那台正在工作的机器噪音很小,嗡嗡地,却像凌迟。
等到谢闻君再次恢复清醒,却发现自己回到了酒店房间。
他错愕地从床上坐起来,脑中还遗留着阵阵眩晕。
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谢闻君回想起来刚刚在梦中发生的事。
原来他一直在做的不是什么治疗,而是采精。
按照法律,所有雄虫都有捐精的义务,但谢闻君的情况略有不同。其他雄虫捐精都相对比较自由,只要完成KPI,想什么时候捐,一次捐多少,都全凭自己。当然,更不会强制发情,还使用榨精机。
谢闻君为什么收到特殊对待,还要从虫族的历史说起。六百年前,虫族在宇宙中遇到了人类舰队,爆发了一场战争,双方却难分胜负,最终签订了和战盟约。诱使虫族签订盟约的根本原因并不是因为双方实力相当,而是虫族意外发现在战争中产生爱情的两族个体,生育率大大提高。此前,繁衍一直是虫族文明的第一要义,但生育率一直低下。直到遇到人类,虫族才知道,原来导致生育率低下的恰恰是他们的纯种虫族血脉。而两族个体相爱后,虫族血脉因为和人类混血得到稀释,后代的诞生率自然提高了。
之后的几百年内,两族交好,文化相互融合,通婚也越来越普遍,虫族人口得到了大幅提升,甚至六大家族和皇室都开始和人类通婚。但从第五百年开始,虫族就发现,按照现在的趋势发展下去,纯血虫族将在三百年后灭绝。从种族的角度讲,血脉是一个种族的源头,不能断绝,从文明延续的角度讲,纯血的各方面基因都远强于混血。混血可以存于世,但纯血至少要被皇室和六大家族牢牢握在手里。因此,上层社会开始慢慢杜绝与人类通婚。
尽管如此,代代更迭,饶是虫族的平均寿命都在两百年以上,现存的纯血虫族还是越来越少。在这种情况下,雄虫万里挑一的诞生率更是雪上加霜——四十年前,最后一只非皇族的纯血雄虫离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幸返祖现象在虫族还是相对比较常见的,血脉高度纯正的雄虫和纯血雌虫生下的后代也有一定几率会成为纯血,虽然这几率并不高。皇室的雄虫是不可能到处留种的,在这种情况下,返祖成为纯血的雄虫谢闻君,就显得格外珍贵。哪怕他因为血脉返祖留下了额外的弱精的后遗症,他还是成为了六大家族的公共资源,繁衍工具。
而掌握着谢闻君的谢家,在六大家族的明争暗斗中如鱼得水,成功跻身第一名。
所以他没有婚配不只是因为他阳痿,弱精,还是因为他不能婚配。
谢闻君难以想象,十二年,数百次采精,就算他的精子再弱,肯定都有了不少孩子了。他一个都没有见过······而他的孩子,肯定都是和纯血雌虫生下的纯血,未来会继续重蹈他的覆辙。
虽然谢闻君对那个世界没有太多的归属感,但那个谢闻君的人生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命运弄人。
而且还有一个诡异的谢长绥······虽然最后看来他好像误会他了。
还好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梦醒了,他还能够回到这个熟悉的人类社会。只是有一点他很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呢?为什么这个梦会这么清晰?
谢闻君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好调整了一下状态,出门去工作了。
晚上他回到酒店,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看书,翻着翻着书就睡着了。
再一睁眼,他又回到了那个古典风格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梦还带续集的?还是说,其实他并不是在做梦?或许他是真的穿越了,只是只会在睡着之后穿越,而如果他在虫族世界睡着就会穿越回去?
谢闻君没有细想,因为尘星又在敲门了:“大少爷,您醒了吗?”
“醒了。”谢闻君感到很奇怪,为什么每次尘星都好像能感知到他醒了,然后恰到好处地问他醒了没?
谢闻君整理了一下仪表,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他的肚子很饿,看起来这似乎还是第一天,因为他今天只吃了一顿早饭。
“大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尘星没有继续说,但谢闻君知道他要说什么。很好,他又要迟到了。
来到餐厅,他发现所有虫又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和早上不太一样的是,这一次,坐在谢闻君旁边的是谢长绥。他是家里的老六,按理说,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他的,或许早上只是因为雄父并不确定谢长绥会不会回来。
谢闻君跟雄父和雌父行了礼,一坐到位置上,谢长绥的味道就开始往他鼻子里钻。明明隔着一层皮,谢闻君却感觉自己甚至能感受到他动脉的搏动。
谢闻君咽下不自觉分泌出来的唾液,没看谢长绥,低声说,“易晟明明说,让我们在下一次去医院前尽量不要近距离接触。”
“可是哥,我只是坐在了我该坐的位置上。”谢长绥也没有转头,谢闻君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莫名听出来了一丝委屈的意思。
“你为什么没有找雄父换位置?”菜上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雄父和雌父都不知道这件事。”谢长绥说,“要是他们问我原因,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谢闻君没再坚持,按下身体的躁动,忍耐着吃完了晚饭。
饭后,他决定去宅邸外看看。
这个庄园非常大,容纳了谢家整个主脉所有虫。花园里一应俱全,亭子,内湖,廊桥,马场,球场,还有一个非常新的秋千。
谢闻君走过去,握上秋千的绳子。
他记得,小时候,谢长绥最喜欢玩秋千了,每次都要他使劲推。这个秋千挂在树上,跟小时候那个长得很像。
“我让人在原来的地方重新装了一个秋千。”谢闻君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哥你之前怎么也不叫人拦一下,任由雄父叫人把它给拆了?”
谢闻君扭过头,是谢长绥。
他按照记忆里的片段回答,“你走了,秋千旧了,雄父拆掉很正常。”
“现在我回来了。”谢长绥不知道从他的回答里读出了什么意思,笑了,笑得还挺开心的,“哥,陪我玩会儿秋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闻君没拒绝。十四岁之后,他们搬了家,也不像小时候那样有那么多时间玩了,他再也没有和弟弟荡过秋千。
谢长绥坐到了秋千上。他比人类谢长绥还要高几厘米,谢闻君一米九四,他只比谢闻君矮一点。他们家的基因在身高上颇有优势,要不然谢长绥也做不了游泳运动员。
谢长绥一靠近,谢闻君又闻到了那种让人蠢蠢欲动却又若有若无的味道。餐桌很长,两个座位之间离得并不是很近,那时还可以忍耐的感觉现在却更加难以抑制。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谢闻君感觉血液都在往下涌,往胃里,往性器上涌。
他屏住呼吸,往后退了一步,“我不能推你。渴血症的症状比我想象地要严重得多。我总来没经历过这种情况,我无法保证我能控制住自己什么都不做。”之前供血的雌虫都离他的生活非常遥远,再加上他也很少社交,而所需的一切物资和娱乐都能在庄园里找到,根本不会有碰面的时候。尤其对于人类谢闻君来说,这样的体验太过于陌生了。
“没关系的哥,你要是真的想做什么,就做吧。”谢长绥转过来看着他,笑着,和谢闻君一样的红色眼睛在昏暗的夜色中闪烁。
谢闻君一惊,难以置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开玩笑的,哥。”谢长绥转过头去,“哥你可以推秋千椅子。或者用树枝推我?”
用树枝推他也太奇怪了,好不人道。谢闻君想了一下,还是屏息靠近了一点,蹲下小心翼翼地扶上秋千椅,“我推了。”
谢长绥没有回答,谢闻君知道他准备好了,于是用力一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是因为谢长绥比他想象的轻,还是他用的力气比预想的要多余,谢长绥荡起来的角度很高。谢闻君吓了一跳,退到旁边,打算要是有什么情况就冲过去接住他。
谢长绥倒是不慌,他摆着腿,让秋千继续荡。
他笑得很开心,笑起来的样子就像谢闻君的弟弟谢长绥一样。
“少将,老爷找您。”没过多久,谢长绥的贴身男仆平川来了,弯腰的弧度和尘星一样低。
谢长绥的笑容收敛了一些,等到他从秋千上下来,又变成了早上那副冷酷利落的样子,“哥,我先走了。”
谢长绥走之后,谢闻君又在花园里溜了一圈,才回到庄园里。回房间的时候,路过走廊,从雄父的书房里传来隐隐约约的争执声。
“谢长绥!你疯了吗!难道当年你自请参军,就是为了现在找我挟功请婚,嫁给你亲哥哥吗!”是雄父的声音。嫁给亲哥哥?谢长绥的亲哥哥,不就是他吗?
谢闻君愣了一下,忍不住凑近了一点。
“父亲,我没奢求您能同意。今天下午我进宫述职时,已经向陛下求了赐婚,陛下已经点头了。再过几天,赐婚的圣旨就会送到家里来。无论如何,您只能同意了。”是谢长绥。
谢长绥你这是在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明明原本都已经打算放下戒心,想办法让自己适应另一个谢长绥的存在······
来到虫族世界才一天,谢闻君已经感到不可思议很多次了。
“好啊你,现在都学会先斩后奏了是吧?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同意······他不能娶你!”
“父亲,十二年了,您靠哥获得的利益还不够多吗?他不恋爱,不结婚,然后您就可以压榨他一辈子吗?父亲,他也是虫!活生生的虫!他也是您的儿子,您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物化,整日活在麻木和痛苦里,做一个繁衍机器!”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不只是我的儿子,也不只是家族的宝藏,他现在是整个虫族的希望!他生来尊贵,就必须要承担起这份尊贵背后的责任!你不一样,你的未来还有很多可能性,你不需要在他这颗树上吊死!”
“尊贵?他现在活得跟尊贵沾边吗?父亲,您别再冠冕堂皇了。您不想我嫁给他,难道不是因为我也是纯血,我的婚配对于家族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筹码吗?我知道从我说要回家开始,您就已经在物色合适的联姻对象了。我和哥都是筹码,两个筹码绝不能内部消耗,对吗?”
“阿绥,父亲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也早就到了适婚年龄——”
“父亲,我知道我怎么说您都有理,那我用您的思维来劝您。哥的基因已经让各大家族都受益了,唯独我们谢家还没有。为什么不让我和哥结婚呢?我们会生下纯血的后代,而他的姓百分百会是谢。”
书房里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
“但你们是亲兄弟,这不符合伦理纲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基和阿尔虫族的亚当和夏娃也是亲兄弟,他们不还是虫族的先祖吗?手足相亲在我们虫族不算违背道德,是人类文化的侵蚀让您忘记了吗?”
“阿绥,不许这么说!”雄父呵斥了一声,转而又说,“阿绥,你现在真的是长大了······你还说我有理,你明明比我有理多了。事已至此······如果闻君同意,你们就结婚吧。婚后······”
“婚后哥是不会再捐精的。已婚雄虫有权拒绝完成捐精义务。”谢长绥的声音很坚定,“父亲,放过您的儿子吧。这些年过去,哥的眼睛里都没有光了。”
书房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叹气声。
“我知道了。你走吧。”
谢闻君脑中百转千回,过了片刻才意识到对话已经结束了,赶紧往楼梯走。没想到谢长绥出来的更快,一眼就看到了谢闻君。
谢闻君听到开门声暗料不好,三步两步快速上了楼梯,谢长绥的脚步声紧随其后,像死神敲响的丧钟。他到了三楼马上冲向自己的房间,眼看着房门近在咫尺,手腕却被一把抓住了。谢闻君被拽得转了个身,一回头就看到谢长绥锐利的眉眼。
“哥,你都听到了?”谢长绥又抓住他另一只手腕,把他按在房门上,发出“咚”的一声。谢长绥是军人,手劲很大,谢闻君根本动弹不得。
谢长绥的味道让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叫嚣,谢闻君稳住呼吸,“是,我都听到了。”
谢长绥笑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意味,“那你有什么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闻君冷着脸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他们曾经睡过同一位母亲的子宫,喝过同一片乳房里流出来的奶水,叫过同一个女人妈妈,而现在,这张脸的主人说要嫁给他。
“我的想法就是,我不同意。”
哪怕他知道这个谢长绥跟他的弟弟不是同一个人,谢闻君还是无法接受。这完全就是在乱伦。
“我就知道。”谢长绥自嘲地笑了两声,“没关系。哥,你会同意的。”
话音刚落,谢长绥就用一只右手按住了谢闻君两只手腕,左手掐着他的下巴,逼他把嘴打开,然后一下子亲了上去。
谢闻君又惊又怒,挣扎着想要把他推开,把嘴合上,却没想到渴血症让他把闭嘴这个动作做得格外激进,一下子咬破了谢长绥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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