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且敬神明(上)(、、被迫邀宠、按在神坛上(2 / 2)
“怎么突然想住霞谷来了?”一边在抽屉里翻找着印章,平菇一边好奇,“难不成云野那边也开始玩摇滚乐了?”
“你怎么就不能想我点好的,”白鸟都被他的各种猜测逗乐了,“只是刚找到了个弟弟,想住得近一点而已。”
“哦?你不之前还说不认……”
“现在,他是我的弟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伏案研究着下一场表演的剧本。
然后剧团的大门被哐当一下推开,扎特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抓住了他的肩膀。
“老大你你有这层关系怎么不早说啊,那可是白鸟诶!”
被晃了好几下的白枭一脸莫名其妙地拍开了对方的手:“什么关系?”
“就是,白鸟啊!”扎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我看了今天音乐会的直播,后台采访花絮里他说你是他的弟弟你不知道吗?”
“什么?”白枭表示这个还真不知道。
扎特顶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调出了那段自己收藏好的留影:“你自己看。”
看着留影中出现的光之子,白枭的眼睛逐渐瞪大了。
“他是白鸟?”
“对啊!”
“他昨天说免费给我们当音乐顾问来着,那次救场的也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
扎特短暂地震惊了几秒,随后又立刻释怀了:“不过他是你哥,这么做很正常吧。”
白枭沉思着,没有答话。
他是我的哥哥么……
——
“虽然我不知道白鸟是怎么回事,但如果你问我的话,我只能说我和我哥好像是先祖那一层的缘故,默认是兄弟的哦,”卡卡看着眼前的光之子,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明制和他哥也是先祖层面的缘故……所以你这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在天空王国里,也不是没可能。”
白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多谢解答……另外剧团的新演出,有兴趣来看看吗,我看这场的门票售出有点快,如果你或者平菇长老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忙留一些。”
“新演出?”卡卡眨眨眼,“什么时候?”
“还有两天。”
“唔,我那天应该有事……但你给明制留一张好了,那家伙总是给自己揽活儿干也不怕累着,刚好让他去放松一下。”
“好,我会准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天的时间很快,黑猫在舞台后调试着修理后的拉杆机关们,这次它们明显听话多了,想必演出也不会闹出上次的笑话。
扎特作为这次的主要演员,此刻也换上了服装和面具,坐在一旁候场,但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也不忘拿着自己的电吉他轻弹着哼唱两句,一副老神在在的做派——生怕被其他光之子看出来他现在有点紧张。
白枭站在中场,看着一切都如同自己所安排的样子运作着,只是偶尔瞥一眼场外的观众席,看见陆陆续续的有光之子进场坐下,藏在面具后的嘴角便忍不住悄悄上扬。
他喜欢音乐剧,也喜欢剧团里的大家,更乐于看到有其他光之子和自己一样喜欢这些美好的事物。
每每听见最后谢幕时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都会让他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编纂和整理都是值得的。
另一边,成功迁居到霞谷后,白鸟隔三差五就会带着一叠厚厚的曲谱来找自己这位勤勤恳恳的“弟弟”,这位音乐天才每次莅临都能轻而易举地化解很多白枭难以抉择的问题,再加上两人对音乐有着共同的热爱与追求,渐渐的,白枭也默默承认了自己有着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哥哥。
面对对方以哥哥的名义像不要钱似的疯狂往自己这边塞写得满满的谱子的情况,白枭在一开始的无措和惊讶后,也逐渐习惯了。
只是其中每一首曲子都是那么的动听,对方却很随意的就丢给了自己,白枭一开始没多想,只是打定主意觉得不能辜负这些美妙的音乐,于是加班加点地为这些曲谱写着剧本,预设着舞台场景。
圆梦村剧团的演出似乎从未有过低谷,每一场都是连站票都迅速兜售一空,场内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偶尔有些观众甚至等不及谢幕便开始鼓掌欢呼。
那个时候,白枭都觉得相当欣慰与满足。
直到有一次,他从白鸟给的谱子中发现了自己尤为喜欢的一段,而且这段短促轻快的小调很适合作为他最新剧本的开场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在白鸟之后塞过来的谱子里却找不到类似风格的音乐了,为了整个故事的协调性,白枭拿起笔,像往常一样用自己的才华一点点填补着这个剧本,不断的翻修整改,直到它在自己眼中做到最好。
他给这个剧本起名为《凛冬之夜》。
表演预告发出的那一天,白枭照例收到了数不胜数的期待和赞美,无数的光之子翘首以待着这部新的音乐剧,也有不少留言在祈祷着自己这次可以抢到一张现场观赏的门票。
而白枭也颇有耐心地回复着每一条留言,他觉得每一位和自己有着相同热爱的光之子都应该得到自己的尊重。
于是面对“这次演出的音乐有没有白鸟长老的曲子呀?”的提问时,他也如实告诉对方这次的剧本只有开场小调使用了白鸟的作品,而后续的一切都是他独立编写的。
这本来只是一次创作者与观众的简单对话,即便赞数将这条留言飞快推向最高,白枭也只是觉得这是大家对自己的认可。
门票开售的当天,不到半个小时便全部售空,就连剧团中有几位想要自己在观众席上看看都没抢到票,后来佯装气愤地跟白枭吐槽了几句,但脸上的笑容却是遮也遮不住。
白枭也只是笑着许诺下次给他们留好位置,接着便最后一次在全身镜前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而后便走上台,进行了和往常一样亲和风趣的报幕,吊足了观众的胃口后,他才在熄灯时匆匆转入幕后,伴随着一阵轻快的旋律,灯光重新亮起,表演开场——
平菇坐在观众席上,捏着检验过的票根还有点茫然,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张演出的票然后被从工位上赶了下来呢?
而且,明制他哪来的票?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平菇这些日子虽然也处理了包括剧团演出申请和音乐商店重新开张等一系列大大小小的文件,但倒还真没来正儿八经看过一次演出,这回也算尝尝鲜。想到这儿,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票根,暗底蓝字的设计,背景飘着闪闪的雪花颗粒,底层还隐隐透着些珠光的工艺,由此便看得出这场表演的用心,哪怕只是这张票根都相当值得收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为霞谷的大长老,同时也是所有领地中最年轻的领导者,平菇的人气比起白鸟也不遑多让,可他现在就这么静静地坐在观众席,一身简单的日常装,却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来。
毕竟他并不是全场唯一的一个“平菇头”,举止行为也不高调,反而是戴上墨镜帽子口罩之类的,那才是太过招摇。
在他看来,他也只是被过往的先祖予以认可了而已,并不比其他光之子高贵,因为这个身份在赋予了他某些特权的同时,一同落在他肩上的还有相当沉重的责任。
当白枭的声音响起,平菇便将思绪从自己乱七八糟的联想中抽离了出来,专注地准备欣赏这一出音乐剧,等到开场的小调响起,他的心情也随着音乐逐渐愉悦起来。
他的身边是一个打扮可爱的光之子,戴着矮人面具捧着一个漂漂亮亮的留影机,坐在椅子上激动地晃着脚丫。
音乐剧默认可以自行留影,只要不影响到其他光之子的观赏体验,简单留下一份留影自己带回去欣赏是被允许的。
更别说圆梦村剧团的音乐剧有些特殊,至今为止它的节目单上还从未有过重复的剧本,大家在赞叹团长惊人才华的同时,选择在现场留影的光之子也越来越多。
不过平菇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光之子似乎与他之前见到过的那些音乐剧备用留影的发布者不太一样,对方并没有将白枭的开场白收录其中,只是在音乐前奏响起的瞬间按下了留影键。
心想对方大概是想录制一个纯享版,于是平菇也没有太过在意,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舞台上。
轻快的旋律搭配着表演者的舞步,即便这次的舞台背景是暗色,气氛却更显得活泼了起来,浅色服装的舞者仿佛凛冬雪夜中的一片雪花,伴随着呼啸的风,跳着灵动的舞步。
开场小调逐步歇声,平菇正饶有兴致地托着下巴等待着下一幕的表演,却被光之子轻轻戳了戳手臂:“你好,请让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扭头看去,坐在自己身边那个的光之子不知何时收拾好了留影机,像是打算离开。
平菇微微侧身,给对方留出一个足以顺利通过的空间,但此时他才发现,这并不是个例。
原本安静的观众席响起了轻微的骚动,有不少光之子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离场,且不论是否对舞台上的演员们造成了什么影响,这一现象引起了部分观众的不满——离场的光之子中不乏一些高个子,他们在起身移动的时候必然会遮蔽其他观众的视线,进而影响到对整场演出的观赏和拍摄。
更令平菇诧异的是,选择在刚才离场的光之子居然足足有三分之一的数量,待到一切归于平静,大量空缺的位置显得如此扎眼。
当然不仅是平菇,也有部分正常观众因为离场这一出影响了心情,接下来的表演,兴致也不如开始那么高涨了。
但要论被这件事影响最大的光之子,还是在最后谢幕时,从台后微笑着走出来的白枭。
——
“老大已经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快两周了,你去叫他出来走走吧。”
“哎你怎么不自己去……那次演出对老大打击太大了,我都被吓着了,先前明明坐满的观众席突然一下多了这么多空位置……”虚舞小声嘀咕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见了鬼了。”
看着眼前紧闭着的房门,忘叙和虚舞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就在两个光之子决定一起敲门的时候,黑猫端着一个烛火面包和一杯鲲奶走了过来。
“你俩在这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佛看见了救星,两个光之子立刻齐刷刷凑了过去,吓得黑猫倒退了一步:“干、干嘛,这是老大的食物,要吃自己去食堂那边拿。”
“不不不,我们不是要吃这个……”忘叙摇摇头,面具后的眼神透露着担忧,“老大他怎么样了?”
黑猫闻言摇了摇头:“那次演出后,他连剧本都不想看到了。”
“毕竟当时谁都没想到会是那种原因,真要论起来,我觉得怪那个白鸟。”虚舞撇撇嘴。
三个光之子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好了,我要去给老大送饭了。”黑猫走到门前,刚要抬起手,就听见身后响起一个温和的、有些熟悉的声音。
“各位,请问白枭在吗?”
忘叙回过头,看清来者后正要鞠躬问好却被对方按住了肩膀。
平菇在唇前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头:“我这次并不是以霞谷大长老的身份来的,而是作为白鸟的友人,希望……他能和你们的团长聊聊。”
“那个,可能要扫您的兴了,平菇长老,”黑猫挠挠头,“老大他现在谁都不肯见。”
“这样吗?”平菇像是早就料想到了这种可能,面上并无太多失落,“那你们团下一次表演是在什么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老大一直这样的话,我们最早也要等到下周才能重新准备表演,”虚舞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而且没有老大的新剧本,我们也只能挑点旧东西重新跳一遍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看着平菇缓步离开的背影,剧团的几人都有些唏嘘,突然,一个疲惫的声音吓了在场所有光之子一跳。
“这明明是我自己的问题……辛苦了,平菇长老。”
忘叙第一个反应过来,呜的一声一下子扑进了白枭的怀里,差点给两天没吃饭的某团长干摔地上:“老大你可算愿意出来了……不管演出怎么样一定要好好照顾身体,你看你都瘦了一圈了!”
第二个扑上去的是虚舞,就在白枭看到黑猫默默放下手里的盘子时,再喊不已经来不及了。
“哟呵,老大你出关后怎么变得这么慷慨了?”扎特正打算假装自己施施然路过白枭的房间顺便偷偷关注一下对方的消息,就看到剧团的另外三位骨干正牢牢挂在明显快撑不住了的可怜的剧团长身上,眉头一挑立即也凑了过来。
“别贫了……帮我给他们扒拉下来……”白枭咬着牙,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
哪成想对方摇摇头,反而张开双臂:“不要,老大你也抱抱我——”
已经开始站不住了的白枭:完、蛋。
结果就是五个光之子摔成一团,但是都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老大你这是想开了?”虚舞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顺手扶了一把其他光之子,“我就说老大你是绝对不会被这种小事情打倒的,不就区区一个白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此话一出,白枭却收敛了笑意,垂着眼沉默了起来。
“笨蛋,你说错话了!”忘叙见状立刻给了虚舞一个暴栗,转头安抚起白枭来,“老大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下次我们不用那个光之子的曲子就好,你自己又不是不能写,再说……再说实在不行就让扎特上!”
突然被cue的扎特:我打白鸟,真的假的?
像是不再想让自己的团员们担心,白枭勉强打起精神来,接过黑猫递上来的鲲奶一饮而尽:“下次表演的时间,定在三天后,剧本稍后就到,各位先行去准备吧。”
众光之子欢呼一声,便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白枭也兀自转过身去,望着窗外飘雪的夜空出神。
——
白鸟坐在写字台前,看着自己又一次被拒收的乐谱,手中的墨笔戳在纸上,回过神来时已经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黑斑。
他好像做错了什么,因为白枭不开心了。
但他不太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问了平菇,对方解释后他觉得是自己那天的音乐会造成了这一切,于是他说自己要安心谱曲,已经整整两周没有出席任何音乐相关的场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白枭还是不高兴。
这让白鸟很迷茫。
于是他又问平菇:做哥哥的要怎么样才能哄弟弟开心?
当时平菇看着他笑,白鸟头一次觉得对方笑得有些勉强。
平菇说:“做对他好的事情,但不要做你自认为对他好的事情。”
白鸟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自己去圆梦村剧团走一趟。
只是他去的时候没注意看日子,那天正好是剧团的复出表演,他鬼鬼祟祟地遛进后台的时候,白枭刚好上台宣读开场白去了。
看着眼前依旧还算满当的观众席,白枭有些恍惚,捏着手卡的指尖轻轻颤抖着,但依旧平稳的背出了开场白,随着灯光熄灭,他也背过身往台后走去。他头一次认真的数起了自己的脚步,从台前走到幕后,共计需要36步。
他也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
大概是怕自己忍不住回头,却只能看见那个自己不愿面对的惨淡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到幕后,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也如先前一样,在中场指挥着表演的进行。
“第一场第一幕,音乐,灯光,舞者就位——”
悠扬的旋律响起,白枭也渐渐沉浸在其中,似乎忘记了内心的忧思,情绪只是随着音乐的节奏起伏跌宕。
这次演出的剧本他没有使用任何白鸟提供的乐谱,不如说那次表演在他了解所谓的“真相”后他就如同赌气一般拒收了对方送过来的一切。
仿佛这样,他就可以切割掉头顶上那片名为“白鸟”的阴霾。
然而现实似乎总是喜欢和他这样苦闷的光之子开玩笑,当他看见表演结束后从演奏室里走出来的高挑身影时,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对方同样也看见了他,却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迎了上来。
“你……”
“那个……”
两个光之子同时开口,却又在听见对方的声音后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气氛一时间很尴尬,自作主张留下白鸟演奏的黑猫和本来该待在演奏室却趁机摸了一整场鱼甚至溜去观众席上看表演的扎特此刻看着白枭阴沉的脸色都忍不住汗流浃背了。
最终还是白枭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直直地望向白鸟的眼睛:“现在,离开我的视线,白鸟长老。”
但很不幸的是,白鸟长老此刻的小脾气也上来了:“你别想赶我走,弟弟,你得听我给你道歉。”
“谁是你弟弟!”白枭的声音骤然拔高。
白鸟被吼了一句,头顶上的毛立刻也竖了起来,但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突然瞄到了白枭身后的一扇窗户,外面站着一个戴着箬笠帽的光之子,他嘴里叼着一根草杆,身前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无论如何,你先道歉。】
看到了这句话,白鸟像是被戳了一针的橡皮气球一样蔫儿了下去,羽毛状的碎发软趴趴地贴着头皮,他抿了抿唇:“对不起。”
“你没有做错什么,”白枭的语速很快,像是在说一个已经练习了千百遍的答案,“什么时候开音乐会都是你的自由,观众被你抢走,是因为我的作品还不够好。”
“不,不是的,”白鸟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此刻终于选择放下了他身为天才的身段,一个劲儿地摇头,“我不该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应该多关注关注我的弟弟,这样我就知道那场有我曲子的表演会在什么时候举行,这样我就不会用自己的音乐会去抢你的观众……对不起,真的。”
“说完了?我用不着音乐天才为我费心,上次的事故只要我不再使用你的曲子就可以完全避免。最后,我原谅你了,所以现在白鸟长老可以走了吗?”白枭的语气软和了一点,但吐出来的话语依旧是冰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曲子只是我给你的礼物。”
“是天才给予平凡者的施舍吗?白鸟,你要知道,没有你的曲子,我也能写剧本。”
“不,那只是、只是我送给弟弟的礼物,不是施舍,你可以不用它们写剧本,或者把它们丢掉、烧掉、拿来垫桌脚……”白鸟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细如蚊呐,“但是……请、请不要拒绝它们,好不好?”
一旁的虚舞突然嘀咕了一声:“白鸟长老看起来要哭了。”
忘叙认同地点点头,但没说话,因为现在的气氛……实在不适合外人插嘴。
白枭也没想到白鸟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在旁人嘴里的天才,那个高冷且不近人情的杰出音乐家,居然会委屈地求别人收下自己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乐谱。
“平菇说,身为哥哥要做对弟弟好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我只会写乐谱,所以我也只能给你送乐谱……但是平菇还说,不要自以为是地做对你好的事情……所以,这些乐谱你可以随意处置,但你不可以不收下!”
白枭这下更加懵逼了,怎么这还有平菇长老的事情呢……
此时不远处正在埋头肝公务的平菇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尖抬起头来。
淡淡瞥了一眼窗外,霞谷忙碌的大长老叹了口气,殊不知自己在某位剧团长心中的形象已经和白鸟一样一去不复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从来没怪过你,”突然被对方掏心掏肺地来了一波真诚攻击,饶是白枭也有些不自在起来,更何况对方还是大名鼎鼎的音乐天才兼自称是自己的哥哥的白鸟,“之前情绪不太好,但上次的表演确实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你无关,而且如果你执意要送我乐谱的话……那就多谢了,哥哥。”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光之子包括窗外举着牌子的箬笠,都齐刷刷松了一口气。
哼着小曲儿把手里的牌子丢进了垃圾桶,丝毫不在意上面可以说是平菇长老的亲笔题字,箬笠瞄了一眼窗内逐渐其乐融融的场景,嘴里叼着的草杆翘了翘,一拍翅膀飞了出去。
难得回来一次就让他干这种给假兄弟拉皮条的破事儿,要不是看平菇那小子求得真切,他才不来呢。
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那俩光之子合作起来的音乐剧会是什么味道——到时候去找老弟要张票咯,或者直接找那个什么白鸟估计也行,要不是看到了自己的牌子,还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
事已至此,先去雪隐峰吹吹风好啦~
但这边箬笠还没拍两下翅膀,就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回来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啊!还有你的那份工作——”
用余光扫到了雪地里那顶惹眼的黑色宽檐明制帽,箬笠也不等对方喊完,便扯着嗓子回应道:“老弟你说什么?风太大了我听不清!还有,晚饭记得给我送雪隐峰来嗷!”
说罢,箬笠留下了在雪地上气得狂跺脚的明制,飞向了远处的雪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找雨霖?他在神殿里哦,”望着眼前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头戴花环的俊秀青年随手拨了拨鬓角微卷的发丝,“这个时候,他估计哪位光之子都不会见的吧。”
“那今日的报表文件就先给你,”头顶锅盖的少年也不再多问,只是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办公桌上,“劳烦花环长老转交给雨霖大长老,我得去看看那个熄灭光之子的崽和朋友们,就不久留了。”
“别这么见外,我的小队长,替我向他们转达我的悲痛……”回眸瞥向桌上略微潮湿的文件袋,花环伸手捏了捏那叠份量不小的纸张,面上的温和笑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重的悲戚。
锅盖点点头,随后便转身撑伞走入雨中。
雨中丛林,终年落水不断,就连空气都是潮湿粘腻的,以心火为本的光之子行走其中,即便有伞或避雨魔法,也能够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
但也正因为这雨,催生了质地极好的雨林木,不管是烘干作为燃料,还是打磨拼接制作家居装饰都是上佳之选。
源于其他几块地图对于此的大量需求,雨林木在千百年前就成为了雨林最大也是最重要的经济来源。
只是雨中伐木,于光之子而言终究是不安全的,倘若那日雨水不多,或许能博得一个相安无事,但如果遇上大雨倾盆,心火的明与灭也不过顷刻之间。
即便后来光之子们能够通过荧光小菇等光之生物的生活状态来简单推断雨势,但每年熄灭在骤雨中的光之子依旧是不小的数目。
“这并非是你一人的过错,你已经尽力了。”
雨霖刚刚踏出神殿,便听见一旁熟悉的声音,也不回头,只是浅浅应了一声,一头白发无风自动,额角处生出的似鹿非鹿的巨大犄角正在一点点收回去。
花环倚靠在神殿的门外,见此一幕依旧漫不经心地嚼着口香糖吹着泡泡,他们毕竟共事许久,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生犄角,身携怪力,众子都说我是神使,可我却并没有护佑他们心火的能力。”抬手召来自己的巨锤,雨霖眼中的熠熠辉光也随着犄角的收回而逐渐散去。
“或许我更应该去墓土撕冥龙。”
“那龙骨长老要失业了,”花环“啪”一下吹破了口香糖泡泡,“先祖的光翼选择了你,总归是有他的道理。嗯,我还是更喜欢你一开始桀骜不驯的样子。”
没有回应花环的话,雨霖只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生在树侧的半透明黄色蘑菇上,明亮的光能在其中流动,雨水落在上面会泛起漂亮的涟漪——雨又要变大了。
——
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可以看见光能流转时最细微的变化。
“雨霖大长老,这是明日的雨势预测表,请您过目。”呈递上来的文件画着整个雨林每片地区的预测降雨量折线图,估测工期时长,并标注了骤雨的突发概率。
为了防止估测发生误差,这个时候雨霖需要再亲自去那些标红数字的地点实地考察一遍以确保明日的降雨量确实在安全线以内且骤雨突发概率低于5%。
这是整个雨林最费心费力的活计,却也是最怠慢不得的。
漂亮的眼中倒映着荧光小菇或是荧光水母的身影,他常常需要在一片地方驻足许久,以求得到更精确的答案。
那个时候的雨霖坚信降雨有着自然规律的启示,而并非所谓的“神明旨意”可以一语概括,就算有着一些误差也只是因为观察得不够细致,或是对于光之生物的习性不够了解。
他是被雨林大长老的光翼选中的继承者,有义务带领着这篇终年雨水不断的土地上的光之子们过得更好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即便这样,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才是啊,”一只手突兀地捂住了雨霖的眼睛,花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的心火有很明显的非常规颤动,几天没合眼了?”
抬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雨霖重新将自己的眼眸放了出来,看向好友兼后辈的目光平静淡然:“三天,还在承受范围内。”
花环有些无奈于自己前辈的固执,但如果连自己的都劝不动了的话,那他就只能……
——
“阿环还能在这方面跟我们撒谎不成?”丧猎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拽着自己的“领导”丢进了防雨工作很好的休息区,“先给我好好睡两天,如果关于降雨有什么需要实地考察的地方就跟我和蕉皮说。”
“可是……”雨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站在一旁的长发开口打断了。
“如果长时间不停歇使用,您的眼睛会退化的,”柔软的女声参杂着些许心疼,“您是雨林的大长老,每月还需要额外供给这片土地抵抗黑暗的能量,如果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往事,长发的眼角微微泛红:“……您不能这样。”
雨霖闭上眼,长呼了一口气。
“好好休息吧,我负责的地区近期骤雨频发被迫停工了,所以我有相当多的时间可以陪着阿霖一起休息哦。”麻花辫笑着走到了坐着的雨霖身边,伸手毫不客气地在对方茂密的发顶处揉了两把。
雨霖最终还是妥协了,老老实实在休息区躺了一段时间,头一次感觉雨林潮湿的空气似乎会让自己的头上也长出些蘑菇来。
看着手里新的雨势预测表,雨霖揉了揉眼睛,被安排好休息时间后他的工作状态确实好了不少,只是偶尔会有些安逸过头产生的困倦让他感到有些苦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盯着那些数据又看了一会儿,他不得不先将目光挪向窗外的景色,让自己的眼睛先稍微放松一下。
“雨霖大长老!”
脆生生的声音突然响起,还不等雨霖站起身探查声音的来源,一个顶着小揪揪发型的小家伙便从窗台边缘探出了半个头,朝着雨霖挥挥手:“雨霖大长老!”
窗外还下着雨,雨霖连忙出门给她拎了回来,戴着矮人面具的小家伙似乎完全不介意他的身份,只是好奇的打量着四处的装饰物。
雨霖坐回了自己的椅子,思考了半晌还是发了一个即时留影通讯给麻花。
“诶居然是阿霖?大长老是找我有事吗,”留影里投射出麻花漂亮的笑颜,“几天雨不大,大家干活儿都很有劲儿呢。”
只可惜某人不会轻易被笑容传染,雨霖依旧微微皱着眉,将留影头转向自己房间里的小家伙:“这个小光崽是怎么回事。”
麻花眨了眨眼,盯着留影的画面看了一会儿后顿时了然:“啊她怎么跑到你那去了!阿环可是找了她好久。”
“花环?”
“是花环他新收的崽啦,虽然按理而言长老是不允许收崽当监护的,但这个小光崽有点特殊……虽然我并不相信这些,但她的前三任监护都已经在骤雨中熄灭了。”
提到熄灭的光之子,麻花辫的笑容也淡了些,多情的眼眸里参杂了些难言的忧伤:“所以阿环才选择破格亲自带着她,这个小可爱其实很听话的,只是……唉,相信阿环吧。”
留影通讯结束,雨霖看着趴在沙发上正盯着挂画的光之子,神情也复杂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记得每一场引发事故的骤雨。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小光崽的名字是——
“小然,下次再乱跑我可就不理你了!”花环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雨霖很少见到对方这么着急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这位对于谈合同颇有造诣且喜欢嚼口香糖的长老一直都是以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出现在人前的。
“监护你来啦,”被叫做小然的光之子见到花环后便从沙发上跳了下来,高高兴兴地绕着对方转了几圈,“我想找雨霖大长老帮忙……”
“他不会信的,”花环难得敛去了所有的笑容,沉着脸看向一个可爱的孩子,“那些东西不过是谣传,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光之子。”
“诶?”小然似乎有些错愕,她扭头看向雨霖,对方显然还没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坐在不远处用探究的眼光打量着两人。
“可是……”
“雨霖,你会亲自动手熄灭她吗。”花环站在门口,也不再等小然说些什么,而是直接向雨林的大长老发问。
雨霖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问题,就连呼吸似乎都顿了一顿。
被花环一语道破目的,小然便一改先前的活泼开朗,慢慢垂下了头:“因为……我是被神罚的光之子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骤雨事故其实只是我的预测失误的原因……与你并无关系,更不存在所谓神罚,”雨霖用笔尖敲打着桌面上的纸张,用红笔在上面圈出了一个地点,“下午我去那边看看,花环你……”
“大树屋附近是我的管辖区哦,跟你一起。”花环在明确了雨霖的态度后又变回了常见的模样,此刻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颗口香糖丢进了嘴里,摊了摊手。
小然站在两人中间,左边看看右边看看,最终走回了花环的身边,像是准备继续跟着自己的新监护了。
主动牵起了对方的手,花环充分展现了自己相貌的优势,温柔的安抚了几声,叫人很难想象他跟之前差点一脚给雨霖门踹烂的家伙是同一个人。
三人同行,很快在大树屋附近逮住了一只小小的水母,柔软的光之生灵如同呼吸般在雨霖掌心轻轻律动着,点点明亮的能量也随之分散又重新汇聚。
雨霖盯着这只温暖明亮的小东西,眸中也逐渐溢散出点点光芒,雪发如瀑披散,只在末梢分做几股束起,此刻伴随着能量的变化缓缓飘动起来,漆黑的巨大的犄角从额角出缓缓生出,宛如树抽新枝,在光之子的头顶勾勒出一副神圣的图腾。
小然跟在花环身边,站在对方撑开的伞下,看着这一幕呆呆的愣住了,鬓角梳不上去的碎发也在能量的波动下如风吹般细细抖动起来。
本就因为遮天蔽日的树木而显得暗淡的雨林此刻似乎更黑了几分,而捧着荧光水母的雨霖周身却闪起温暖的光,将四周都映亮。
大家都说雨霖大长老是神使。
这就是,神使吗?
“小然,小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我、我在!”恍惚的思绪被唤回,戴着矮人面具的光之子仰起脸,对上了两道关切的眼神。
“我方才是不是太忘我了,抱歉。如果不这样细看的话结果可能不会太准确……”雨霖此时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模样,头上的犄角和发光的眼眸都不见了,他现在看起来才与众人别无二致——除了他的身份。
花环倒是十分理解似的拍了拍小然的肩膀:“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当初我第一次看这一幕时也被深深震撼了,雨霖他也太适合做大长老了不是吗~”
小然用力点点头:“就好像……真的神明降临了一样!”
雨霖无奈地叹了声:“如果我真的是就好了,这样大概就不会有光之子因为骤雨熄灭了吧。”
“但你不是说,世界上根本没有神明。”
防止自己的好友又一次给自己拖进内耗的循环,花环及时开口打圆场。
“有的只是万事万物固有的规律,和为寻求规律不断深入探索的光之子们。”
雨霖当然明白对方在安慰自己,但还是微微勾起了嘴角,点了点头。
是啊,世间本无神明。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
是吧。
——
“大长老,大树屋外围局部地区出现特级骤雨!降雨量史无前例……大长老你要去哪!那边现在不能进……大长老……雨霖!”
雨点落下的声音在耳边轰鸣,大颗大颗砸在地上溅起冰冷的水花。
被胸膛保护着的心火此刻在狂风骤雨中已然颤颤如残烛微光,一片被暴雨击打到疯狂摇曳的荧光蘑菇下,两个浑身湿透的光之子正艰难地躲在这里。可时不时还是有雨水无情地从其他方向扑打在他们身上。
“呜呜……长老……花环长老,对不起……对不起!”
将身形较小的小然护在身前,花环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她,他现在说不出话了,原本火光一样温暖的躯体已经逐步开始了不可逆的硬化——心火的能量太弱,体内的血液便无法再流动,而会像冷却的蜡油一般慢慢凝固。
直到彻底熄灭。
冰冷僵硬的嘴唇动了动,小然赶忙擦擦眼前的水,努力辨认着,随后瞪大了眼。
“呲……”心火发出了最后的哀鸣,轻轻一抖,便成了一缕青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紫金色的光翼从了无生机的躯壳中跃出,弹向了最近的光之子。
花环说,拿着。
——
被先祖承认的光之子除了可以直接用发型来称呼,并且心火是明亮的白色之外,体内属于该先祖的永久翼也是被承认的标志之一。
既然称为永久,那么这个光翼自然有着它的特殊之处。
携带永久翼的光之子熄灭后,只需要在光翼破碎前将它收集并且带去对应地图的神坛献祭,那个光之子便会从伊甸深处醒来,重返天空王国。
只是这个流程是所有天空王国的长老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涉及熄灭与重燃,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做到永生,”禁阁大长老轻抚胸口,其中的心火熠熠生辉,“这无疑是一种诱惑,倘若公开,定会成为隐患。”
——
下着暴雨的昏暗丛林,一个身影正飞快地穿梭在其间,时不时还会在某处驻足,身上厚厚的雨披遮挡了全身大部分特征,但头顶的那一对犄角却是将此人的身份暴露得彻底。
“花环——!小然——!”近乎被雨声彻底淹没的呼唤一声声响起,暴雨限制了光之子飞行的能力,雨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潮湿的地面奔跑着,被雨水模糊的双眼顽强的闪着光,却迟迟未能感知到任何属于光之子的能量波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会的……即便对方已经熄灭,那光翼也应该……
不会的!
就在万念俱灰的时刻,一丝微弱的被包裹住的能量波动传来,雨霖猛地朝那个方向转过头去,此刻也顾不上自身能量的保存,身后的斗篷一拍,宛如一支箭射向能量的源头。
好冷啊……自己也终于要熄灭了吗。
小然蜷缩在花环已经彻底硬化的躯体下,抱着怀里的光翼,努力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它。
可是,这个光翼……
眼泪大颗大颗地流出来,混杂着雨水濡湿了面具后的脸颊。
什么神罚,都只是自己编造的措辞而已,她从一开始便只是想要一个永久光之翼。
她忘不掉当初那个将自己塞进树洞后猝然熄灭的身影,更忘不掉那颗紫金色的光翼在她眼前崩碎的瞬间。
“…长老可以通过永久翼献祭重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当时自己明明,可以救下他的。
“这就是你把我骗进雨里的原因吗?”听完对方的话,能量所剩无几的花环闭了眼轻叹了一声,“两年前队长在雨里救了你,所以你对他挂念至今……你想要复活他。”
看向光之子愧疚却坚定的眼神,花环苦笑道:“如果可以,我愿意答应你,用我的光之翼来复活你重要的人。”
“但是……”
但是做不到啊。
你所在意的光之子,我曾经的队长,在光之翼崩碎的那一刻,便再也回不来了啊。
得到答案的光之子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不…为什么?如果……做不到的话……”
那她所做的这一切。
有什么意义?
“虽然不知道你在哪得到有关复活的消息,”像是看出了对方的茫然,花环蹲下身抱住了她,“但是,我不怪你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呜呜……”
好冷啊,但自己现在还不能熄灭……花环长老的光之翼还在,还有希望……还有……
“小然!”遥远焦急的呼唤穿透了层层叠叠的雨声,抱着光翼的光之子骤然睁开眼。
是雨霖大长老!
身上的能量有些吃紧了,雨霖最终还是只能紧急迫降在附近,随后凭借着自己对能量的感知朝着源头跑去。
腿,好重,腰也直不起来了,抹开眼前遮挡视线的发丝,小然看见了远远朝着自己跑来的身影,那么的固执,那么的不顾一切。
就好像两年前的那场大雨中跑向自己的光之子一样。
好冷啊……她快要撑不住了。
在大长老赶过来之前,她一定会熄灭的。
但……小小的光之子泪汪汪地看向怀里的光翼,它一颤一颤地轻轻跳动着,仿佛还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么,跑起来,小然!
跑起来!
“什么、不、呆在那里别动!”雨霖看着一点微弱的光钻了出来,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对方却直直冲进了雨中,朝着自己跑来。
剩余的能量……啧!最后拍了一下斗篷,雨霖顶着倾盆大雨腾空飞起,朝着小然的方向冲去。
五米……四米……三米……
“抓住我的手,小然!”
两米……
小然突然不动了。
光之子的两只胳膊拼命向前伸去,掌心中,一枚光之翼被向着雨霖的方向抛了过来,闪闪发光。
而小然也只能永远的维持着这个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熄灭了。
噼里啪啦,雨还在下。
雨霖坐在一颗被砍倒的树下,他的怀里是花环的光之翼,只是如今的他,似乎也没有足够的能量支撑他走出这片雨了。
况且小然……雨霖闭上了眼。
他的心火还在闪烁,可他依旧觉得很冷。
他的血液还没有硬化,可他似乎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毫无预兆的暴雨让一切的准备都显得那么脆弱。
……如果自己的力量真是传承于神明。
救救花环。
下意识的祈祷后,雨霖凄然笑出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光之子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是会寻求一个无所谓的信仰吗。
“嘀嗒,嘀嗒。”
仿佛只是神明的一个小小恶作剧,这场史无前例的暴雨,停了。
阳光拨开层层叠叠的树梢,顽强地照亮了湿透的光之子。
躯体在逐步回温。
雨霖望向遥远的天空,愣住了许久,直到其他的长老赶来找到了他,他才如梦初醒般将怀里的光之翼交到了丧猎的手里。
随后他重新看向枝桠间零碎的天空,俯身跪地,虔诚叩首。
“阿霖你……这是做什么?”
“叩谢神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初很难说自己是否讨厌初始。
因为对方每次看向自己,那双红黑色的眼睛,清澈见底。
但他是魔王。
初始挺喜欢小初,即便对方也跟着其他人叫自己魔王。
不过无所谓,魔王不需要在乎其他光之子的评价——除了小初。
小初喜欢圣岛的风和夕阳,于是他便住在了那里,有着最宽敞的房间和最好的风景,以及最大的床。
直到有一天,小初终于不愿意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氛围中继续浑浑噩噩了,他找到了魔王,当时那个红黑发色的光之子依旧在不知疲倦似的与人云雨,身下压着的,依然是小初熟悉的人,但却被浓重的欲色裹挟着,彻底变成了另一幅陌生的模样。
小初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默默掉头。
“……嗯……呼…你找我?”在喘息和呜咽声中,魔王的声音虽然带了点悠然的慵懒感,但音色依旧干干净净的,让人听了不自觉心生好感。
小初停下了脚步。
“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可以去旁边的屋子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初始点点头,像是某个在忙于工作的人接到了自己最好朋友的邀请,语调轻盈愉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又继续埋头调戏操弄身下的人,小初偷偷扭过头看了一眼,还是出声制止了:“初始,我想现在就说。”
“嗯?也行,”初始动作一顿,接着相当爽快地将自己的肉棒从温暖的软穴里拔了出来,随便擦了擦后就这么穿戴好衣物走到了小初跟前,“想说什么?要不要先去吃点水果,最近雨林那边新产的果子很甜……”
小初只是伸出一只手拉着对方,随后熟练地吩咐着初始的手下去给躺在床上的人清理善后,自己则拉着初始向外走去。
“魔王。”路上,小初突然喊道。
“怎么了?”初始像是丝毫不介意对方的沉默以及此时突然的称呼变换,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如黑曜石般深不见底的眼中只是被沉沉的温柔所填满。
“为什么?”
“嗯?”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不一样?因为我们共用着同一个永久翼吗?”
小初的语气因为努力的压抑而显得有些冰冷,这样的话语根本不应该从一个少年的嘴里吐出来,初始也罕见地在他面前收敛了些笑意,只是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
“这种事情很难说出个所以然……但我从未想过害你,”魔王沉吟片刻,最终摇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重新笑了起来,“至少在很久以前,我从不想害任何人。”
“这种话你……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嘘,给你看点东西。”
漆黑的魔王闭上眼,乌鸦与白鸽对首,呼吸交融。
小初愣愣地看着和自己额头相触的人,一些破碎的画面刺入脑海,再缓慢的重组,拼接成连续的片段……最终如同电影一般播放起来。
他看见了——
——
斗篷破破烂烂的光之子狼狈地在地上爬行着,身后蜿蜒出两道刺目的血痕,已经鲜血淋漓的手指拼命地扣抓着地面带动着身躯往前挪移,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噪音,他努力喘息着朝前挪去,但极其糟糕的状态让他看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命殒。
这是……谁?小初感觉自己悬浮在空中,似乎是一种旁观者的视角见证着这一切。
察觉到对方的身体比例很奇怪,小初仔细一看后便是瞳孔地震。
在地上爬着的人,没有腿。
或者说,腿被人从膝盖以下齐齐截断了,身后的血迹正来源于此,包裹断面的绷带已然被浸透,红得发黑。
这样的爬行持续了大概十分钟,画面中终于出现了其他的角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白的身影翩翩落地,像是有些惊恐地捡起地上的光之子,死死抱在怀里,对方倒像是很不乐意似的拼命挣扎,嘴不断张合,大概是在喊些什么,但没有声音。
“我忘了当时说什么了,抱歉。”魔王的声音幽幽传来,语调还是那么轻挑,含着点点笑意,仿佛在看一出喜剧。
小初捂着嘴,没有回答。
那是平菇吗……还有卡卡。
两个人似乎吵了起来,平菇抱着那个破烂的光之子,卡卡伸手来抢,但被躲过去了,小初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对双子踩着地上的鲜血互相指责着,最终卡卡说了些什么,平菇这才将怀里的人交了出去,破破烂烂的光之子全程都在挣扎,只是越来越微弱,最后倒真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挂在卡卡的手臂上,浸透了血的绷带松开了,长长的一条拖曳到地上,随着主人被摆布的动作甩动着,触目惊心。
“他死了吗?”画面陷入短暂的黑暗,小初缓缓放下了捂嘴的手,小声问。
“他死不了。”魔王轻声道。
画面重新亮了起来,主角还是同一个人,不过他的腿依然是断的,披着干净漂亮的斗篷,衣着整洁,整个人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锃亮的银白色细链一直延伸到脖颈上,小初很容易意识到那是什么,毕竟魔王也喜欢用这种东西,但通常是夸张的黑色。
突然,像是触电了一般,本就缩成一团的人蜷得更紧了,一点点颤抖起来,片刻后又猛地伸展开身体,他挣扎着,四肢并用地在地上爬行,只是没过几下就没了力气似的歪歪扭扭起来,最终颓然倒地,银白色的细链绷得紧紧的。
这段画面的其他主角终于在片刻后出场了,巫师和猫猫,小初沉默地看着,看着他们将可怜的主人公的链条解开,戴上特制的护膝护肘,接着猫猫蹲下身亲昵地抚摸着对方的头,随后朝着他伸出一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是说了什么,小初有看见两人的嘴不断开合,四肢着地的人抬起一只手搭上了猫猫的手,那只手抖得很厉害,猫猫却笑得很开心。
像逗弄宠物似的活动持续了很久,握手礼、叼飞盘、起立、趴下、坐……小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当作宠物的人身体不自然的颤抖越来越厉害,直到神智不清再也无法执行任何指令。
猫猫伸出的手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他这才抬头看向牵着链条的巫师,笑着说了些什么,对方掏出一根针管,轻车熟路地扎进了疯狂颤抖的人的脖颈。
随着颤抖逐渐平息,画面也渐渐变暗。
这段时间,没有人开口。
直到画面重新出现,定格在同样的主人公身上,这次他被摆放在椅子上,披着华丽的斗篷,沉重的布料直直垂落——他依旧没有腿。
小初闭上了眼睛,却听见音乐响起。
悠扬的,熟悉的,令人心旷神怡的曲调盘旋着,他认出了白鸟的乐曲,天才的作品总是叫人着迷,小初表示自己当然也不会例外。
但他重新睁开眼,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因为这曲调而高兴起来了。
椅子上的人僵硬地演奏着,一个音符都没有错误,却只给人死寂一般的恐怖感——小初听白鸟说过,美妙的音乐并不只是谱曲者的功劳,演奏者的倾注的情感和精力同样也是组成音乐的重要部分。
小初现在明白了,深刻的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快的节奏,他却能听出演奏者最深刻的绝望,每一个音符都在泣血歌唱,却宛如金丝雀隔着牢笼哀鸣……婉转,无望。
一曲奏毕,演奏者停下了动作,手中的乐器被终于进入画面的其他人收回,小初已经不敢再承认他所见到的那两张熟悉的面孔。
白鸟和白枭。
天才的音乐家满意地摩挲着自己的乐器,轻轻吻了吻演奏者的鼻尖便转身离去,只留下面色阴沉的另一位。
白枭像个绅士一般单膝跪地,牵起对方的一只手,同样在对方轻颤的中指上落下虔诚一吻。就在这时,画面突然黑了一瞬,吓了小初一跳。
下一秒视角便来到了一扇窗前,白枭站在月光下,手中似乎抓这些什么,白鸟站在他身后,神色阴翳,似乎在大声斥责。
贯穿始终的可怜光之子依然在出镜,此刻的他被盛怒的白鸟抱在怀里,华丽的斗篷半敞着,露出被截断的腿,和一只空荡荡的袖子。
白枭像是毫不介意白鸟的叫嚷,只是沉默了片刻,接着举起了手中的东西演奏起来。
——那是一支骨笛。
画面再度暗了下去,又重新亮了起来,一幕幕演绎着最真实的记忆,最熟悉的人不断以最陌生的面孔出现,出演着最糟糕的角色,而镜头的中心,永远有着一个同样的身影,只是无论他挣扎、哀嚎,还是沉默,都无法阻止这场荒诞的悲剧继续拉长进度条。
“好啦,睁开眼睛,到结局了。”魔王的声音突然出现,小初却还是紧闭着眼,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了……初始。”
“我不想再看了。”
“再看这一点点吧……求你了。”魔王的声音细如蚊呐,带着小初从未见过的恳切。
他最终还是睁开了眼。
破破烂烂的人出现在了画面中,四周的环境漆黑一片,对方似乎又变了一点,但小初不敢细看,除了变得更加破碎,他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那个人慢慢的爬行着——他居然剩下一只手,可喜可贺。
一点点向前蠕动,像一条被人踩了一脚的毛毛虫,一滩腐烂的臭肉,但依旧顽强的,恐惧地蠕动着。
小初发现他的目的地已经快到了,距离他移动的方向不到两米,就是一潭深不见底的黑水。
“他想要熄灭吗……”小初开口了,他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哽咽了许久。
“既然你没有用疑问句,看来我也不需要回答了。”魔王的回应没有缺席,他的声音此刻听上去很平静。
两米的距离很短,但太长了……小初重新闭上了眼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湿润的东西划过,却又被人温柔地拭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怕,结束了。”
小初闻言睁开眼,却是见到红石满天。
“不是结束了……”
“是啊,上辈子结束了,”魔王理所当然地回复着,“只是重生一次,那个可怜虫依旧没好果子吃。”
这场红石之灾小初是有亲身经历的,只是他那时还很小,也没有被永久翼选中,和其他的孩子们一起躲在云层的深处,看着大量的红石将天地都映成一片血色。
不过这次镜头对准的却不再是初始,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光之子,这让小初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个家伙一路东躲西藏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但诡异的是,每一道关隘却都没能阻止他前进,有些可能是忙于抵御红石疏忽了,可有一些真是直接一路绿灯放了那人过去。镜头骤然拉远,漫天红石中只有两个身影被标记了出来。
初始,和那个古怪的光之子。
“猜猜他想干什么?”
“冲锋陷阵……吗?”小初感觉自己已经要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他听见初始轻笑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画面中的家伙最终来到了初始身边。
又是一阵故障似的闪烁,待到眼前的一切重新清晰起来,小初只能看到没有斗篷的人坠入了红石裂缝,无声无息。
——
入目是魔王的身影,对方身后漂亮的蓝天白云昭示着他此刻已经回到了现实,小初僵住了片刻,随后才慢慢喘息起来。
如获新生。
“掉进红石裂缝……你、那真的是你吗?”小初倒退了两步,下意识抬手摸向脸颊,指尖有湿润的触感,但已经快干涸了。
“擅自替你擦掉了,非常抱歉,”魔王耸了耸肩,食指指尖挑着一块手帕,“我并不希望你可怜我或者理解我,小初。”
“我只是想要你知道这些,就当陪我看了一场恐怖电影吧,当然晚上吓得睡不着觉也可以叫我陪你~……毕竟这是我的责任。”
小初低下了头,片刻后又重新看向初始的眼睛:“所以你在逃避什么?”
对方微微挑眉:“嗯?”
“那的确是很可怕的过去……但你依旧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什么是不一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被问住了,魔王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最终,他释然地笑。
“首先,对不起。”
初始回望向眼前的少年,眼中的猩红逐渐褪去,两张极为相似的面孔互相对视着,仿佛只是在照一面有着时光魔法的镜子。
“其次,请好好的……爱着自己。”
——
当天半夜,小初从自己的超级柔软的大床上弹了起来。
“……所以他还是没告诉我答案啊!”
“混蛋魔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哟!阿努比斯,什么东西需要你亲自给我送过来?”墓土神殿,坐在主位上的人见到来者便是眼前一亮,“来来来东西先别管了,昨天刚开坛的好酒,来点不?”
戴着胡狼面具的男人被拽了一个趔趄,赶忙先将手里的文件袋塞到台面上:“龙骨,我很久没喝酒了。”
“哎这有什么关系,醉了睡我这儿,反正……”说着说着,龙骨微醺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醒了一点,“反正某个死玩意儿现在不在墓土,你留下休息休息。”
“……两天。”阿努比斯最终还是拗不过,点点头。
“说好了啊!”
一把抓过酒壶塞到了对方怀里,龙骨重新倒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两条长腿相当豪迈地搭上了桌,双手叠放在脑后,打了个哈欠。
“喝点,我待会儿叫人给你腾屋子。”
从一旁拿了一个小酒盏,阿努比斯给自己斟了一点,一饮而尽:“酒不错。”
“陈年佳酿,岁数比我大,”龙骨抬手指了指自己,“前几日待客,给它掏出来了。”
“待客?”
“哦忘了咱已经不在一个地儿了,几天前突然神殿里冒出来了两个永久翼,一出现就外溜跑得那叫一个快,雾畏去追都没撵上,后来就听有前线的光之子说墓土深处冒出来两个怪人,我就给接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努比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禁阁那边有给说法吗?”
“有啊,问了之后结果是——域外来客。”
像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论,阿努比斯喝酒的动作都顿了顿,只是不等他再说些什么,主殿的大门便又一次打开了,外界的喧哗立刻涌了进来。
“就你找茬?打架我还没怕过谁!”
“头狼……怎么说这也是别人的地界。”
三个身影吵吵嚷嚷地走了进来,阿努比斯只认得当中走在最前面的是冥主,而后面两个生面孔——大概就是龙骨口中的域外来客?
“都是从死水里爬出来的人,试试后辈的深浅都不行吗?”冥主一脸愉悦地走着,身后漆黑锋利的尾巴甩来甩去,看起来心情很好。
“谁你后辈,黑不溜秋蜈蚣似的你再吵吵老子咬死你!”身后,一个戴着灰狼面具的光之子说着就要扑过去,但被一旁戴着深色兜帽的男人拉住了。
比起被叫头狼的家伙,这位看起来显然好沟通不少,只见他一只手托着一个紫色的水晶球,另一只手揪住了对方的斗篷,低声喝止道:“别再乱发脾气了!这里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你最好先消停点。”
“你们两个要打滚出去打,在神殿动手我就默认是和我切磋了,”龙骨一看到这两个人就头疼,“到时候别怪我给你俩丢出去。”
“我哪敢,”冥主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哈,很自然地走到阿努比斯身边,伸出了手,“不过来讨口酒而已,这不过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顶漆黑的尖耳朵靠近龙骨一只迅速的耷拉下去又弹了起来,阿努比斯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一眼对方,得到默许后才松手将酒壶给了冥主。
“多谢,改天见~”拎着酒壶,但似乎没有要现场喝的意思,冥主一拍斗篷便随便找了扇敞开的窗飞了出去,尾尖在惯性的作用下甩在了窗框上,划出了一道刺目的沟壑。
龙骨瞄了一眼,低头揉了揉眉心。
维修费……希望这次别再超预算了。
某些时候,他会觉得自己还挺需要那个死玩意儿过来控一下场——算了算了,那家伙还是随便找个角落死了更叫人舒心。
阿努比斯略显同情地看着龙骨,都听说墓土民风淳朴,现在看来确实挺“淳朴”的。
有种原始部落的味儿了。
突然察觉到一束奇怪的目光正在死死盯着自己,阿努比斯扭过头,对上一双掩藏在面具后、猩红的眸子。
——
“是同类的味道……他很强,”被灰狼面具面具遮住半张脸的男人在屋里兴奋地团团转,“你知道吗帽巫,我从未见过这么强的同类!”
“所以呢,你要留下?”帽巫捣鼓着自己的水晶球,随后又从贴身的小包中抽了一张卡牌出来,口中念念有词,水晶球顿时光芒大盛,慢慢悬浮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是觉得当务之急应该找到回去的方法,这个地方看起来是挺和谐没错……但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就你天天不好的预感,我记得哪次对局你不是查一个死一个结果第二天就被大伙儿怀疑票出去了。”
“……那是意外,”捏着塔罗牌的指尖微微泛白,帽巫淡淡抬眸,“不想最近倒霉透的话就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头狼。”
“切,半调子占卜师。”头狼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然后下一秒就左脚绊右脚脸着地摔了一跤。
“……帽巫!”
“我有提醒过你,少说话。”将手中的牌塞回卡包,戴着兜帽的男人额前绑着一根细细的红线,正中央缀着的红色晶体一闪一闪的泛光。
站在门外的阿努比斯见里面的争吵似乎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止,最终叹了口气直接推门而入:“二位,到用餐的时间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头狼立刻转过头凑了过去:“是你!……怎么今天是你叫我们吃饭?”
“我答应了墓土大长老在此休息两日,提醒二位用餐也只是顺路……这位长老,你靠太近了。”不悦地蹙眉,阿努比斯垂头看着几乎要贴在自己脸上的男人,胡狼与灰狼面具的吻部一触即分,但他很明显能察觉到对方似乎更加激动起来。
……有点糟糕,他是不是该跟龙骨说一声今天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上一个这么看他的——
是魔王。
“额、行吧,”像是察觉到对方的不喜,头狼终于略显尴尬地后撤了两步,抬手用指节揉了揉鼻尖,“就是那个……长老,你怎么称呼?”
“阿努比斯。”掩藏在面具后的金眸正淡淡看向自己,薄唇开合,头狼只觉得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是如此的——诱惑。
???
等等,所以为什么是诱惑?头狼这下自己懵住了,下意识抽了抽鼻子……眼前的同类周身散发出的是强者的气息不错,甚至比白狼王还要恐怖的味道……呃不对,怎么还有一种……
“他已经走了,你在发什么呆?”肩膀被狠拍了一下,头狼这才猛然回过神,眼前已然空无一人,只有墓土暗沉沉的天。
帽巫略显无语地看着自己的搭档:“你不吃饭了?”
“我吃!”
“那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好奇怪。”
“你的狗鼻子又闻到什么了?”
“老子是狼!小心我咬死你啊!”
“好好好,所以你闻到什么了?”
“就刚刚那个同类……阿努比斯。”
“嗯,他怎么了?”
“他闻起来,像被人肏过。”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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