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枭cb】你只需收下就好(1 / 2)
('白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伏案研究着下一场表演的剧本。
然后剧团的大门被哐当一下推开,扎特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抓住了他的肩膀。
“老大你你有这层关系怎么不早说啊,那可是白鸟诶!”
被晃了好几下的白枭一脸莫名其妙地拍开了对方的手:“什么关系?”
“就是,白鸟啊!”扎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我看了今天音乐会的直播,后台采访花絮里他说你是他的弟弟你不知道吗?”
“什么?”白枭表示这个还真不知道。
扎特顶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调出了那段自己收藏好的留影:“你自己看。”
看着留影中出现的光之子,白枭的眼睛逐渐瞪大了。
“他是白鸟?”
“对啊!”
“他昨天说免费给我们当音乐顾问来着,那次救场的也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
扎特短暂地震惊了几秒,随后又立刻释怀了:“不过他是你哥,这么做很正常吧。”
白枭沉思着,没有答话。
他是我的哥哥么……
——
“虽然我不知道白鸟是怎么回事,但如果你问我的话,我只能说我和我哥好像是先祖那一层的缘故,默认是兄弟的哦,”卡卡看着眼前的光之子,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明制和他哥也是先祖层面的缘故……所以你这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在天空王国里,也不是没可能。”
白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多谢解答……另外剧团的新演出,有兴趣来看看吗,我看这场的门票售出有点快,如果你或者平菇长老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忙留一些。”
“新演出?”卡卡眨眨眼,“什么时候?”
“还有两天。”
“唔,我那天应该有事……但你给明制留一张好了,那家伙总是给自己揽活儿干也不怕累着,刚好让他去放松一下。”
“好,我会准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天的时间很快,黑猫在舞台后调试着修理后的拉杆机关们,这次它们明显听话多了,想必演出也不会闹出上次的笑话。
扎特作为这次的主要演员,此刻也换上了服装和面具,坐在一旁候场,但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也不忘拿着自己的电吉他轻弹着哼唱两句,一副老神在在的做派——生怕被其他光之子看出来他现在有点紧张。
白枭站在中场,看着一切都如同自己所安排的样子运作着,只是偶尔瞥一眼场外的观众席,看见陆陆续续的有光之子进场坐下,藏在面具后的嘴角便忍不住悄悄上扬。
他喜欢音乐剧,也喜欢剧团里的大家,更乐于看到有其他光之子和自己一样喜欢这些美好的事物。
每每听见最后谢幕时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都会让他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编纂和整理都是值得的。
另一边,成功迁居到霞谷后,白鸟隔三差五就会带着一叠厚厚的曲谱来找自己这位勤勤恳恳的“弟弟”,这位音乐天才每次莅临都能轻而易举地化解很多白枭难以抉择的问题,再加上两人对音乐有着共同的热爱与追求,渐渐的,白枭也默默承认了自己有着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哥哥。
面对对方以哥哥的名义像不要钱似的疯狂往自己这边塞写得满满的谱子的情况,白枭在一开始的无措和惊讶后,也逐渐习惯了。
只是其中每一首曲子都是那么的动听,对方却很随意的就丢给了自己,白枭一开始没多想,只是打定主意觉得不能辜负这些美妙的音乐,于是加班加点地为这些曲谱写着剧本,预设着舞台场景。
圆梦村剧团的演出似乎从未有过低谷,每一场都是连站票都迅速兜售一空,场内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偶尔有些观众甚至等不及谢幕便开始鼓掌欢呼。
那个时候,白枭都觉得相当欣慰与满足。
直到有一次,他从白鸟给的谱子中发现了自己尤为喜欢的一段,而且这段短促轻快的小调很适合作为他最新剧本的开场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在白鸟之后塞过来的谱子里却找不到类似风格的音乐了,为了整个故事的协调性,白枭拿起笔,像往常一样用自己的才华一点点填补着这个剧本,不断的翻修整改,直到它在自己眼中做到最好。
他给这个剧本起名为《凛冬之夜》。
表演预告发出的那一天,白枭照例收到了数不胜数的期待和赞美,无数的光之子翘首以待着这部新的音乐剧,也有不少留言在祈祷着自己这次可以抢到一张现场观赏的门票。
而白枭也颇有耐心地回复着每一条留言,他觉得每一位和自己有着相同热爱的光之子都应该得到自己的尊重。
于是面对“这次演出的音乐有没有白鸟长老的曲子呀?”的提问时,他也如实告诉对方这次的剧本只有开场小调使用了白鸟的作品,而后续的一切都是他独立编写的。
这本来只是一次创作者与观众的简单对话,即便赞数将这条留言飞快推向最高,白枭也只是觉得这是大家对自己的认可。
门票开售的当天,不到半个小时便全部售空,就连剧团中有几位想要自己在观众席上看看都没抢到票,后来佯装气愤地跟白枭吐槽了几句,但脸上的笑容却是遮也遮不住。
白枭也只是笑着许诺下次给他们留好位置,接着便最后一次在全身镜前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而后便走上台,进行了和往常一样亲和风趣的报幕,吊足了观众的胃口后,他才在熄灯时匆匆转入幕后,伴随着一阵轻快的旋律,灯光重新亮起,表演开场——
平菇坐在观众席上,捏着检验过的票根还有点茫然,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张演出的票然后被从工位上赶了下来呢?
而且,明制他哪来的票?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平菇这些日子虽然也处理了包括剧团演出申请和音乐商店重新开张等一系列大大小小的文件,但倒还真没来正儿八经看过一次演出,这回也算尝尝鲜。想到这儿,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票根,暗底蓝字的设计,背景飘着闪闪的雪花颗粒,底层还隐隐透着些珠光的工艺,由此便看得出这场表演的用心,哪怕只是这张票根都相当值得收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为霞谷的大长老,同时也是所有领地中最年轻的领导者,平菇的人气比起白鸟也不遑多让,可他现在就这么静静地坐在观众席,一身简单的日常装,却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来。
毕竟他并不是全场唯一的一个“平菇头”,举止行为也不高调,反而是戴上墨镜帽子口罩之类的,那才是太过招摇。
在他看来,他也只是被过往的先祖予以认可了而已,并不比其他光之子高贵,因为这个身份在赋予了他某些特权的同时,一同落在他肩上的还有相当沉重的责任。
当白枭的声音响起,平菇便将思绪从自己乱七八糟的联想中抽离了出来,专注地准备欣赏这一出音乐剧,等到开场的小调响起,他的心情也随着音乐逐渐愉悦起来。
他的身边是一个打扮可爱的光之子,戴着矮人面具捧着一个漂漂亮亮的留影机,坐在椅子上激动地晃着脚丫。
音乐剧默认可以自行留影,只要不影响到其他光之子的观赏体验,简单留下一份留影自己带回去欣赏是被允许的。
更别说圆梦村剧团的音乐剧有些特殊,至今为止它的节目单上还从未有过重复的剧本,大家在赞叹团长惊人才华的同时,选择在现场留影的光之子也越来越多。
不过平菇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光之子似乎与他之前见到过的那些音乐剧备用留影的发布者不太一样,对方并没有将白枭的开场白收录其中,只是在音乐前奏响起的瞬间按下了留影键。
心想对方大概是想录制一个纯享版,于是平菇也没有太过在意,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舞台上。
轻快的旋律搭配着表演者的舞步,即便这次的舞台背景是暗色,气氛却更显得活泼了起来,浅色服装的舞者仿佛凛冬雪夜中的一片雪花,伴随着呼啸的风,跳着灵动的舞步。
开场小调逐步歇声,平菇正饶有兴致地托着下巴等待着下一幕的表演,却被光之子轻轻戳了戳手臂:“你好,请让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扭头看去,坐在自己身边那个的光之子不知何时收拾好了留影机,像是打算离开。
平菇微微侧身,给对方留出一个足以顺利通过的空间,但此时他才发现,这并不是个例。
原本安静的观众席响起了轻微的骚动,有不少光之子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离场,且不论是否对舞台上的演员们造成了什么影响,这一现象引起了部分观众的不满——离场的光之子中不乏一些高个子,他们在起身移动的时候必然会遮蔽其他观众的视线,进而影响到对整场演出的观赏和拍摄。
更令平菇诧异的是,选择在刚才离场的光之子居然足足有三分之一的数量,待到一切归于平静,大量空缺的位置显得如此扎眼。
当然不仅是平菇,也有部分正常观众因为离场这一出影响了心情,接下来的表演,兴致也不如开始那么高涨了。
但要论被这件事影响最大的光之子,还是在最后谢幕时,从台后微笑着走出来的白枭。
——
“老大已经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快两周了,你去叫他出来走走吧。”
“哎你怎么不自己去……那次演出对老大打击太大了,我都被吓着了,先前明明坐满的观众席突然一下多了这么多空位置……”虚舞小声嘀咕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见了鬼了。”
看着眼前紧闭着的房门,忘叙和虚舞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就在两个光之子决定一起敲门的时候,黑猫端着一个烛火面包和一杯鲲奶走了过来。
“你俩在这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佛看见了救星,两个光之子立刻齐刷刷凑了过去,吓得黑猫倒退了一步:“干、干嘛,这是老大的食物,要吃自己去食堂那边拿。”
“不不不,我们不是要吃这个……”忘叙摇摇头,面具后的眼神透露着担忧,“老大他怎么样了?”
黑猫闻言摇了摇头:“那次演出后,他连剧本都不想看到了。”
“毕竟当时谁都没想到会是那种原因,真要论起来,我觉得怪那个白鸟。”虚舞撇撇嘴。
三个光之子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好了,我要去给老大送饭了。”黑猫走到门前,刚要抬起手,就听见身后响起一个温和的、有些熟悉的声音。
“各位,请问白枭在吗?”
忘叙回过头,看清来者后正要鞠躬问好却被对方按住了肩膀。
平菇在唇前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头:“我这次并不是以霞谷大长老的身份来的,而是作为白鸟的友人,希望……他能和你们的团长聊聊。”
“那个,可能要扫您的兴了,平菇长老,”黑猫挠挠头,“老大他现在谁都不肯见。”
“这样吗?”平菇像是早就料想到了这种可能,面上并无太多失落,“那你们团下一次表演是在什么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老大一直这样的话,我们最早也要等到下周才能重新准备表演,”虚舞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而且没有老大的新剧本,我们也只能挑点旧东西重新跳一遍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看着平菇缓步离开的背影,剧团的几人都有些唏嘘,突然,一个疲惫的声音吓了在场所有光之子一跳。
“这明明是我自己的问题……辛苦了,平菇长老。”
忘叙第一个反应过来,呜的一声一下子扑进了白枭的怀里,差点给两天没吃饭的某团长干摔地上:“老大你可算愿意出来了……不管演出怎么样一定要好好照顾身体,你看你都瘦了一圈了!”
第二个扑上去的是虚舞,就在白枭看到黑猫默默放下手里的盘子时,再喊不已经来不及了。
“哟呵,老大你出关后怎么变得这么慷慨了?”扎特正打算假装自己施施然路过白枭的房间顺便偷偷关注一下对方的消息,就看到剧团的另外三位骨干正牢牢挂在明显快撑不住了的可怜的剧团长身上,眉头一挑立即也凑了过来。
“别贫了……帮我给他们扒拉下来……”白枭咬着牙,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
哪成想对方摇摇头,反而张开双臂:“不要,老大你也抱抱我——”
已经开始站不住了的白枭:完、蛋。
结果就是五个光之子摔成一团,但是都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老大你这是想开了?”虚舞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顺手扶了一把其他光之子,“我就说老大你是绝对不会被这种小事情打倒的,不就区区一个白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此话一出,白枭却收敛了笑意,垂着眼沉默了起来。
“笨蛋,你说错话了!”忘叙见状立刻给了虚舞一个暴栗,转头安抚起白枭来,“老大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下次我们不用那个光之子的曲子就好,你自己又不是不能写,再说……再说实在不行就让扎特上!”
突然被cue的扎特:我打白鸟,真的假的?
像是不再想让自己的团员们担心,白枭勉强打起精神来,接过黑猫递上来的鲲奶一饮而尽:“下次表演的时间,定在三天后,剧本稍后就到,各位先行去准备吧。”
众光之子欢呼一声,便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白枭也兀自转过身去,望着窗外飘雪的夜空出神。
——
白鸟坐在写字台前,看着自己又一次被拒收的乐谱,手中的墨笔戳在纸上,回过神来时已经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黑斑。
他好像做错了什么,因为白枭不开心了。
但他不太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问了平菇,对方解释后他觉得是自己那天的音乐会造成了这一切,于是他说自己要安心谱曲,已经整整两周没有出席任何音乐相关的场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白枭还是不高兴。
这让白鸟很迷茫。
于是他又问平菇:做哥哥的要怎么样才能哄弟弟开心?
当时平菇看着他笑,白鸟头一次觉得对方笑得有些勉强。
平菇说:“做对他好的事情,但不要做你自认为对他好的事情。”
白鸟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自己去圆梦村剧团走一趟。
只是他去的时候没注意看日子,那天正好是剧团的复出表演,他鬼鬼祟祟地遛进后台的时候,白枭刚好上台宣读开场白去了。
看着眼前依旧还算满当的观众席,白枭有些恍惚,捏着手卡的指尖轻轻颤抖着,但依旧平稳的背出了开场白,随着灯光熄灭,他也背过身往台后走去。他头一次认真的数起了自己的脚步,从台前走到幕后,共计需要36步。
他也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
大概是怕自己忍不住回头,却只能看见那个自己不愿面对的惨淡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到幕后,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也如先前一样,在中场指挥着表演的进行。
“第一场第一幕,音乐,灯光,舞者就位——”
悠扬的旋律响起,白枭也渐渐沉浸在其中,似乎忘记了内心的忧思,情绪只是随着音乐的节奏起伏跌宕。
这次演出的剧本他没有使用任何白鸟提供的乐谱,不如说那次表演在他了解所谓的“真相”后他就如同赌气一般拒收了对方送过来的一切。
仿佛这样,他就可以切割掉头顶上那片名为“白鸟”的阴霾。
然而现实似乎总是喜欢和他这样苦闷的光之子开玩笑,当他看见表演结束后从演奏室里走出来的高挑身影时,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对方同样也看见了他,却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迎了上来。
“你……”
“那个……”
两个光之子同时开口,却又在听见对方的声音后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气氛一时间很尴尬,自作主张留下白鸟演奏的黑猫和本来该待在演奏室却趁机摸了一整场鱼甚至溜去观众席上看表演的扎特此刻看着白枭阴沉的脸色都忍不住汗流浃背了。
最终还是白枭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直直地望向白鸟的眼睛:“现在,离开我的视线,白鸟长老。”
但很不幸的是,白鸟长老此刻的小脾气也上来了:“你别想赶我走,弟弟,你得听我给你道歉。”
“谁是你弟弟!”白枭的声音骤然拔高。
白鸟被吼了一句,头顶上的毛立刻也竖了起来,但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突然瞄到了白枭身后的一扇窗户,外面站着一个戴着箬笠帽的光之子,他嘴里叼着一根草杆,身前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无论如何,你先道歉。】
看到了这句话,白鸟像是被戳了一针的橡皮气球一样蔫儿了下去,羽毛状的碎发软趴趴地贴着头皮,他抿了抿唇:“对不起。”
“你没有做错什么,”白枭的语速很快,像是在说一个已经练习了千百遍的答案,“什么时候开音乐会都是你的自由,观众被你抢走,是因为我的作品还不够好。”
“不,不是的,”白鸟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此刻终于选择放下了他身为天才的身段,一个劲儿地摇头,“我不该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应该多关注关注我的弟弟,这样我就知道那场有我曲子的表演会在什么时候举行,这样我就不会用自己的音乐会去抢你的观众……对不起,真的。”
“说完了?我用不着音乐天才为我费心,上次的事故只要我不再使用你的曲子就可以完全避免。最后,我原谅你了,所以现在白鸟长老可以走了吗?”白枭的语气软和了一点,但吐出来的话语依旧是冰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曲子只是我给你的礼物。”
“是天才给予平凡者的施舍吗?白鸟,你要知道,没有你的曲子,我也能写剧本。”
“不,那只是、只是我送给弟弟的礼物,不是施舍,你可以不用它们写剧本,或者把它们丢掉、烧掉、拿来垫桌脚……”白鸟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细如蚊呐,“但是……请、请不要拒绝它们,好不好?”
一旁的虚舞突然嘀咕了一声:“白鸟长老看起来要哭了。”
忘叙认同地点点头,但没说话,因为现在的气氛……实在不适合外人插嘴。
白枭也没想到白鸟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在旁人嘴里的天才,那个高冷且不近人情的杰出音乐家,居然会委屈地求别人收下自己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乐谱。
“平菇说,身为哥哥要做对弟弟好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我只会写乐谱,所以我也只能给你送乐谱……但是平菇还说,不要自以为是地做对你好的事情……所以,这些乐谱你可以随意处置,但你不可以不收下!”
白枭这下更加懵逼了,怎么这还有平菇长老的事情呢……
此时不远处正在埋头肝公务的平菇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尖抬起头来。
淡淡瞥了一眼窗外,霞谷忙碌的大长老叹了口气,殊不知自己在某位剧团长心中的形象已经和白鸟一样一去不复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从来没怪过你,”突然被对方掏心掏肺地来了一波真诚攻击,饶是白枭也有些不自在起来,更何况对方还是大名鼎鼎的音乐天才兼自称是自己的哥哥的白鸟,“之前情绪不太好,但上次的表演确实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你无关,而且如果你执意要送我乐谱的话……那就多谢了,哥哥。”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光之子包括窗外举着牌子的箬笠,都齐刷刷松了一口气。
哼着小曲儿把手里的牌子丢进了垃圾桶,丝毫不在意上面可以说是平菇长老的亲笔题字,箬笠瞄了一眼窗内逐渐其乐融融的场景,嘴里叼着的草杆翘了翘,一拍翅膀飞了出去。
难得回来一次就让他干这种给假兄弟拉皮条的破事儿,要不是看平菇那小子求得真切,他才不来呢。
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那俩光之子合作起来的音乐剧会是什么味道——到时候去找老弟要张票咯,或者直接找那个什么白鸟估计也行,要不是看到了自己的牌子,还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
事已至此,先去雪隐峰吹吹风好啦~
但这边箬笠还没拍两下翅膀,就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回来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啊!还有你的那份工作——”
用余光扫到了雪地里那顶惹眼的黑色宽檐明制帽,箬笠也不等对方喊完,便扯着嗓子回应道:“老弟你说什么?风太大了我听不清!还有,晚饭记得给我送雪隐峰来嗷!”
说罢,箬笠留下了在雪地上气得狂跺脚的明制,飞向了远处的雪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找雨霖?他在神殿里哦,”望着眼前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头戴花环的俊秀青年随手拨了拨鬓角微卷的发丝,“这个时候,他估计哪位光之子都不会见的吧。”
“那今日的报表文件就先给你,”头顶锅盖的少年也不再多问,只是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办公桌上,“劳烦花环长老转交给雨霖大长老,我得去看看那个熄灭光之子的崽和朋友们,就不久留了。”
“别这么见外,我的小队长,替我向他们转达我的悲痛……”回眸瞥向桌上略微潮湿的文件袋,花环伸手捏了捏那叠份量不小的纸张,面上的温和笑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重的悲戚。
锅盖点点头,随后便转身撑伞走入雨中。
雨中丛林,终年落水不断,就连空气都是潮湿粘腻的,以心火为本的光之子行走其中,即便有伞或避雨魔法,也能够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
但也正因为这雨,催生了质地极好的雨林木,不管是烘干作为燃料,还是打磨拼接制作家居装饰都是上佳之选。
源于其他几块地图对于此的大量需求,雨林木在千百年前就成为了雨林最大也是最重要的经济来源。
只是雨中伐木,于光之子而言终究是不安全的,倘若那日雨水不多,或许能博得一个相安无事,但如果遇上大雨倾盆,心火的明与灭也不过顷刻之间。
即便后来光之子们能够通过荧光小菇等光之生物的生活状态来简单推断雨势,但每年熄灭在骤雨中的光之子依旧是不小的数目。
“这并非是你一人的过错,你已经尽力了。”
雨霖刚刚踏出神殿,便听见一旁熟悉的声音,也不回头,只是浅浅应了一声,一头白发无风自动,额角处生出的似鹿非鹿的巨大犄角正在一点点收回去。
花环倚靠在神殿的门外,见此一幕依旧漫不经心地嚼着口香糖吹着泡泡,他们毕竟共事许久,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生犄角,身携怪力,众子都说我是神使,可我却并没有护佑他们心火的能力。”抬手召来自己的巨锤,雨霖眼中的熠熠辉光也随着犄角的收回而逐渐散去。
“或许我更应该去墓土撕冥龙。”
“那龙骨长老要失业了,”花环“啪”一下吹破了口香糖泡泡,“先祖的光翼选择了你,总归是有他的道理。嗯,我还是更喜欢你一开始桀骜不驯的样子。”
没有回应花环的话,雨霖只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生在树侧的半透明黄色蘑菇上,明亮的光能在其中流动,雨水落在上面会泛起漂亮的涟漪——雨又要变大了。
——
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可以看见光能流转时最细微的变化。
“雨霖大长老,这是明日的雨势预测表,请您过目。”呈递上来的文件画着整个雨林每片地区的预测降雨量折线图,估测工期时长,并标注了骤雨的突发概率。
为了防止估测发生误差,这个时候雨霖需要再亲自去那些标红数字的地点实地考察一遍以确保明日的降雨量确实在安全线以内且骤雨突发概率低于5%。
这是整个雨林最费心费力的活计,却也是最怠慢不得的。
漂亮的眼中倒映着荧光小菇或是荧光水母的身影,他常常需要在一片地方驻足许久,以求得到更精确的答案。
那个时候的雨霖坚信降雨有着自然规律的启示,而并非所谓的“神明旨意”可以一语概括,就算有着一些误差也只是因为观察得不够细致,或是对于光之生物的习性不够了解。
他是被雨林大长老的光翼选中的继承者,有义务带领着这篇终年雨水不断的土地上的光之子们过得更好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即便这样,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才是啊,”一只手突兀地捂住了雨霖的眼睛,花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的心火有很明显的非常规颤动,几天没合眼了?”
抬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雨霖重新将自己的眼眸放了出来,看向好友兼后辈的目光平静淡然:“三天,还在承受范围内。”
花环有些无奈于自己前辈的固执,但如果连自己的都劝不动了的话,那他就只能……
——
“阿环还能在这方面跟我们撒谎不成?”丧猎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拽着自己的“领导”丢进了防雨工作很好的休息区,“先给我好好睡两天,如果关于降雨有什么需要实地考察的地方就跟我和蕉皮说。”
“可是……”雨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站在一旁的长发开口打断了。
“如果长时间不停歇使用,您的眼睛会退化的,”柔软的女声参杂着些许心疼,“您是雨林的大长老,每月还需要额外供给这片土地抵抗黑暗的能量,如果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往事,长发的眼角微微泛红:“……您不能这样。”
雨霖闭上眼,长呼了一口气。
“好好休息吧,我负责的地区近期骤雨频发被迫停工了,所以我有相当多的时间可以陪着阿霖一起休息哦。”麻花辫笑着走到了坐着的雨霖身边,伸手毫不客气地在对方茂密的发顶处揉了两把。
雨霖最终还是妥协了,老老实实在休息区躺了一段时间,头一次感觉雨林潮湿的空气似乎会让自己的头上也长出些蘑菇来。
看着手里新的雨势预测表,雨霖揉了揉眼睛,被安排好休息时间后他的工作状态确实好了不少,只是偶尔会有些安逸过头产生的困倦让他感到有些苦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盯着那些数据又看了一会儿,他不得不先将目光挪向窗外的景色,让自己的眼睛先稍微放松一下。
“雨霖大长老!”
脆生生的声音突然响起,还不等雨霖站起身探查声音的来源,一个顶着小揪揪发型的小家伙便从窗台边缘探出了半个头,朝着雨霖挥挥手:“雨霖大长老!”
窗外还下着雨,雨霖连忙出门给她拎了回来,戴着矮人面具的小家伙似乎完全不介意他的身份,只是好奇的打量着四处的装饰物。
雨霖坐回了自己的椅子,思考了半晌还是发了一个即时留影通讯给麻花。
“诶居然是阿霖?大长老是找我有事吗,”留影里投射出麻花漂亮的笑颜,“几天雨不大,大家干活儿都很有劲儿呢。”
只可惜某人不会轻易被笑容传染,雨霖依旧微微皱着眉,将留影头转向自己房间里的小家伙:“这个小光崽是怎么回事。”
麻花眨了眨眼,盯着留影的画面看了一会儿后顿时了然:“啊她怎么跑到你那去了!阿环可是找了她好久。”
“花环?”
“是花环他新收的崽啦,虽然按理而言长老是不允许收崽当监护的,但这个小光崽有点特殊……虽然我并不相信这些,但她的前三任监护都已经在骤雨中熄灭了。”
提到熄灭的光之子,麻花辫的笑容也淡了些,多情的眼眸里参杂了些难言的忧伤:“所以阿环才选择破格亲自带着她,这个小可爱其实很听话的,只是……唉,相信阿环吧。”
留影通讯结束,雨霖看着趴在沙发上正盯着挂画的光之子,神情也复杂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记得每一场引发事故的骤雨。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小光崽的名字是——
“小然,下次再乱跑我可就不理你了!”花环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雨霖很少见到对方这么着急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这位对于谈合同颇有造诣且喜欢嚼口香糖的长老一直都是以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出现在人前的。
“监护你来啦,”被叫做小然的光之子见到花环后便从沙发上跳了下来,高高兴兴地绕着对方转了几圈,“我想找雨霖大长老帮忙……”
“他不会信的,”花环难得敛去了所有的笑容,沉着脸看向一个可爱的孩子,“那些东西不过是谣传,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光之子。”
“诶?”小然似乎有些错愕,她扭头看向雨霖,对方显然还没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坐在不远处用探究的眼光打量着两人。
“可是……”
“雨霖,你会亲自动手熄灭她吗。”花环站在门口,也不再等小然说些什么,而是直接向雨林的大长老发问。
雨霖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问题,就连呼吸似乎都顿了一顿。
被花环一语道破目的,小然便一改先前的活泼开朗,慢慢垂下了头:“因为……我是被神罚的光之子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骤雨事故其实只是我的预测失误的原因……与你并无关系,更不存在所谓神罚,”雨霖用笔尖敲打着桌面上的纸张,用红笔在上面圈出了一个地点,“下午我去那边看看,花环你……”
“大树屋附近是我的管辖区哦,跟你一起。”花环在明确了雨霖的态度后又变回了常见的模样,此刻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颗口香糖丢进了嘴里,摊了摊手。
小然站在两人中间,左边看看右边看看,最终走回了花环的身边,像是准备继续跟着自己的新监护了。
主动牵起了对方的手,花环充分展现了自己相貌的优势,温柔的安抚了几声,叫人很难想象他跟之前差点一脚给雨霖门踹烂的家伙是同一个人。
三人同行,很快在大树屋附近逮住了一只小小的水母,柔软的光之生灵如同呼吸般在雨霖掌心轻轻律动着,点点明亮的能量也随之分散又重新汇聚。
雨霖盯着这只温暖明亮的小东西,眸中也逐渐溢散出点点光芒,雪发如瀑披散,只在末梢分做几股束起,此刻伴随着能量的变化缓缓飘动起来,漆黑的巨大的犄角从额角出缓缓生出,宛如树抽新枝,在光之子的头顶勾勒出一副神圣的图腾。
小然跟在花环身边,站在对方撑开的伞下,看着这一幕呆呆的愣住了,鬓角梳不上去的碎发也在能量的波动下如风吹般细细抖动起来。
本就因为遮天蔽日的树木而显得暗淡的雨林此刻似乎更黑了几分,而捧着荧光水母的雨霖周身却闪起温暖的光,将四周都映亮。
大家都说雨霖大长老是神使。
这就是,神使吗?
“小然,小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我、我在!”恍惚的思绪被唤回,戴着矮人面具的光之子仰起脸,对上了两道关切的眼神。
“我方才是不是太忘我了,抱歉。如果不这样细看的话结果可能不会太准确……”雨霖此时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模样,头上的犄角和发光的眼眸都不见了,他现在看起来才与众人别无二致——除了他的身份。
花环倒是十分理解似的拍了拍小然的肩膀:“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当初我第一次看这一幕时也被深深震撼了,雨霖他也太适合做大长老了不是吗~”
小然用力点点头:“就好像……真的神明降临了一样!”
雨霖无奈地叹了声:“如果我真的是就好了,这样大概就不会有光之子因为骤雨熄灭了吧。”
“但你不是说,世界上根本没有神明。”
防止自己的好友又一次给自己拖进内耗的循环,花环及时开口打圆场。
“有的只是万事万物固有的规律,和为寻求规律不断深入探索的光之子们。”
雨霖当然明白对方在安慰自己,但还是微微勾起了嘴角,点了点头。
是啊,世间本无神明。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
是吧。
——
“大长老,大树屋外围局部地区出现特级骤雨!降雨量史无前例……大长老你要去哪!那边现在不能进……大长老……雨霖!”
雨点落下的声音在耳边轰鸣,大颗大颗砸在地上溅起冰冷的水花。
被胸膛保护着的心火此刻在狂风骤雨中已然颤颤如残烛微光,一片被暴雨击打到疯狂摇曳的荧光蘑菇下,两个浑身湿透的光之子正艰难地躲在这里。可时不时还是有雨水无情地从其他方向扑打在他们身上。
“呜呜……长老……花环长老,对不起……对不起!”
将身形较小的小然护在身前,花环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她,他现在说不出话了,原本火光一样温暖的躯体已经逐步开始了不可逆的硬化——心火的能量太弱,体内的血液便无法再流动,而会像冷却的蜡油一般慢慢凝固。
直到彻底熄灭。
冰冷僵硬的嘴唇动了动,小然赶忙擦擦眼前的水,努力辨认着,随后瞪大了眼。
“呲……”心火发出了最后的哀鸣,轻轻一抖,便成了一缕青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紫金色的光翼从了无生机的躯壳中跃出,弹向了最近的光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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