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郎(双重生)免费阅读(20)(2 / 2)
她蛾眉轻簇,好你个素娥,怕是闲的慌才敢打趣我。
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道:对了,先前让你们调查那个小马奴,事情可有眉目?
素娥回道:江凉空先前见我们忙来忙去,便亲自领了这差事,想来如今应当有些眉目。
他现下应当还在府中,可需召他前来问问?
江凉空,又是江凉空。望舒皱紧眉头,这回是真的生了怒意。我连那江凉空都未曾信得过,你便擅自将事情交由他处理?
素娥连忙伏低身子,娘子恕罪。
罢了,你让他过来吧。
过了半晌,江凉空走进来后,便向望舒行了跪拜礼。他总是这般,将自己放得轻如尘埃,用卑微如蚂蚁、胆小似羊羔的外表来伪装自己。待极尽的压抑过后,再疯狂报复回去。
望舒坐在塌上,一言不发。江凉空也只是静静跪着,低垂着头颅。
素娥道:娘子欲问你那马奴之事。
他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我先是查到,事发之前,马奴频繁留恋赌庄,欠下了一笔钱财至今未还。这几日府里放松了警惕,我便尾随着他一路来到柜坊,取出了一笔不少的钱财。
我当即将他抓捕,仔细掂量了一下,那银子着实不少。于是便盘问他这钱从何处来,他慌慌张张,做贼心虚般想要逃脱。
在我逼问之下,他供出了谋害娘子的事实。
望舒问:那背后主谋是谁,可有查到?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随后我便问背后主谋是谁,他说不知,那日他如同寻常一般进了赌庄,却像是中了魔障,越玩越上头,最后输光家底又欠下巨额债款。出门之后便有乞丐送了他一封信,说让他悄悄给娘子的小马驹喂醉马草,事后有一百两酬金。
他见债主追得紧,鬼迷心窍之下便做了恶事。
他最终是凭借信件作为信物换取银两,然而当我走进柜坊之时,掌柜已经将那封信销毁了。
后又仔细盘问了掌柜,想要得知送银子那人长相。有人说是个身高九尺的壮汉,有人说,长得青面獠牙,相貌丑陋。也有人说他戴着面具,穿着黑衣,看不清面容和身形。总之就是众人口径不一,最后也未能画出那人模样来。我后面又查了查马奴来历,发现他几年前卖身葬父之事也是蹊跷,那死尸分明不是他的父亲。
只是我还想进一步调查是谁让他潜入府中之时,他已经服毒自尽了。整件事情所有线索便断在了这里。
望舒倒未曾想会是这般,遂问:这柜坊是何人产业?
江凉空愣了愣,是裴元庆,二皇子妃的表兄。
望舒冷哼一声,查不下去便不查了,这件事情就此作罢。
是,娘子。
望舒招了招手,让他先行告退,他却愣愣的没有动弹。
望舒好奇道:不是安排你进了大理寺,休沐日早过了,你怎么还不回去述职?
他说:少卿让我调查一桩命案,牵连甚广,可能需要出京几月。
她冷冷应了声,嗯。
他抬起头直勾勾看向望舒,眸中情绪晦涩难懂。有隐忍克制,有揣揣不安,有依依不舍,也有爱意翻涌
眼前人是天上月,她所爱之人权倾朝野、富有四海。
而江凉空,命如草芥,身上背负着一家老小的冤案未解。
他不是白衣卿相,是望舒娘子一时兴起捡回的奴仆。缘起情生,最终却无法站在对等的位置,向她述说满腔爱意。
听说娘子将要与太子殿下定亲,奴自此一去,想必定然无法见到了。他忐忑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了上去,娘子素来待我不薄,惟愿您此生如意。
望舒示意,让素娥收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眸中却有情绪涌动,最终落到江凉空身上却没有丝毫温度。
江凉空知道,纵使她心中有万分爱意,却无一分关乎自己。
待江凉空走后,望舒吩咐道:查一下玉佩是否有蹊跷,若无便扔箱底吧。
素娥愣了愣,玉佩平庸且简陋,自然是配不上娘子。
*
太子东宫。
清明休沐七日,大大小小公文堆砌成了一座小山丘,晏希白昨晚一夜通宵,续了两壶茶水,才匆匆批完。第二日强撑着困意,直接便去上了早朝,归来后只觉浑身疲倦,洗漱过后沉沉睡去。
醒来之时已经过了晌午,日头正高,寝殿内一片寂静,他穿着一身素白寝衣,披散着头发将要起身。外头守门的宫婢听到声响后,便唤了一群人近来侍奉。
束发更衣。晏希白吩咐道,声音中还带着些许嘶哑,就好像席卷雪山的风暴,破坏了他原本的清冷与宁静。
高冷不可亵渎的太子殿下,他是雪山,高高在上仰视众生,他亦是风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侍女将架子上的外衣取了过来。
骤然间,一只手搭上了晏希白腰间,传来异样的温度,他转身想要责备这个不懂事的小宫女,却看见望舒穿着桃红宫服,又扎了双髻,正朝他意味不明的笑着。
晏希白遣退了众人,却留下来身后的小宫女,众人看不见她的脸庞,只到这糊涂蛋将要遭殃。
太子殿下最爱洁净,不喜他人触碰。
众人退后,望舒将双手懒洋洋搭在了他的腰间,抬头看向他,笑着说:奴婢替太子殿下更衣。
他羞红了脸,微低着头看向望舒身侧的一抹空气。从这个角度望舒能看见他精致的下颚线,修长清秀的脖子,还有曲线诱人的锁骨、略微滚动的喉结。
望舒将手放开,两人离了一步之遥,若即若离。好吧,不逗你啦。
晏希白低声问道:我该说是你太有本事,还是宫中防范太低,望舒是怎么混进来不被察觉的啊?
她笑着说:秘密。
晏希白眼中还残留着红丝,雪白的肌肤更衬得眼下一片青紫,有些许狼狈与困倦,全然不似往日里仪容端庄,举止有礼的太子殿下。
他连忙背着望舒穿了衣裳,只是长发披肩,尚未有人打理。他挑起了肩上的一抹头发,略显茫然与无措。
望舒将他推至镜台前,我来帮你。
晏希白笑着说:谢过娘子。
他的头发干净、纤细,不是一眼夺目的黑,细碎的零落在额前,才衬得他如琉璃般易碎,却足够惊艳。
望舒把玩许久,才在他无奈的目光下将头发挽上,再束了冠。
晏希白问:娘子乔装前来,可有要事相商?
望舒颇为直白地说:殿下终日忙碌,与我更是许久未见,相思成疾。你无法抽身出宫,我便控制不住,想了坏法子要进宫见你。
晏希白小声驳斥:休要胡说。
随后便解释道:这几日公文堆积如山,再加上蕃国来朝,父皇命我操办宴会。再者,刚刚击退大月国,先下还忙着议和,我我也想见你的,只是分身乏术。
望舒笑道:殿下,我未曾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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