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郎(双重生)免费阅读(23)(1 / 2)
她捂住耳朵不愿再与晏希白交谈。
晏希白叹了口气,雨势渐大,凉风袭人。望舒,我送你回去吧。
她一脸不愿,干脆连眼睛都闭上了。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戚娘子
望舒与晏希白一起转身望去,只见金归叙一袭黑衣,正在庭外撑着伞。
望舒看了眼傻愣愣的晏希白,目光中分明有些哀怨与委屈。她自嘲一声,随后一路小跑,躲进了金归叙的伞中,笑着搂上了他的臂弯,娇声喊道:叙郎
晏希白就这样看着二人有说有笑的隐入雨帘中,好似画上的一双璧人。
难道,终究是晚来了一步
望舒,明明我也喜欢你啊,为何独独不愿看我一眼。明明是我先遇上的,为何最终你身后却是他人。
幼时,我们一起在窗前种下桃树,你亲手为我编织了竹蜻蜓,身旁是我们那对蟋蟀在竹筒中吱吱呀呀响个不停。
后来,檐下听雨,庭前赏花,画舫中就着春雨喝得沉沉欲醉,听河上采莲女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你穿了最华丽的衣裳,醉醺醺凑到我面前问好不好看,我极尽天下所有语言也描绘不出,只知道心颤颤的,随着你头上步摇晃动。而你鲜艳欲滴的红唇让人迷了眼。
上元灯会,满天星光之中,你懵懵懂懂牵起了我的手。
我一点点将心交付,到头来你却从我的世界消失得无影无踪。
晏希白就这样看着他们高楼酣饮,看着他们抚琴听曲,看着他们携手游园。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望舒揭下了狐狸面具,与金归叙肆意开怀。
他想不顾一切冲上去将二人分开,凑到她耳边,将爱意说尽。
他轻轻张开了嘴,讲这些未曾说出口的话,一字一句、满怀柔情说了出来。
可他与望舒隔着人山人海,本就轻乎乎的告白,只能被一阵阵喧闹盖过,最后落地无声。
他劝解道,放手吧,放手吧,她已有良人相伴。
可落寞地回到寝宫,他看着书卷上密密麻麻白纸黑字,脑海中却全是他二人携手画面。
他在那被墨水染黑的宣纸上,一遍又一遍写下:晏希白想娶戚娘子为妻。
黑纸黑字,终究是无人知悉。
放手吧,放手吧
*
望舒抱着晏希白瘦弱的腰身,见他隐隐约约有些走神,眉目间尽是散不开的忧愁,她摇晃着说:殿下不要不开心了嘛,你看看望舒买的面具。
晏希白晃过神来,将头缓缓枕落在望舒肩上,轻声失笑,梦境是真是假,这辈子你是我的,谁也无法抢走。
望舒有些难为情,小声责怪:笑什么笑。
周遭的路人见他们这般亲昵,频频传来异样目光。望舒羞涩地放开了手,与晏希白离了一段距离。
晏希白接过面具,给她戴上了兔子,又为自己戴上狐狸。
面具遮挡住真实面容,他肆无忌惮揽上望舒腰肢,低头道:这样,别人就看不到啦。
望舒嗤笑:掩耳盗铃。
金归叙惨遭望舒一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待狰狞的五官平复之后,他朝着望舒走了过来。
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开口嘲讽道:好生泼辣的女人,这位便是你说的夫君?柔若无骨风吹就倒,一身青衣又着实寒酸,莫不是家中无米,连饭都吃不了几两?
望舒冷哼一声,睥睨道:你又是哪来的叫花子,当真是蠢钝如猪。
晏希白不愿她与旁人过多接触,伸手别过望舒的脸,俯身凑到她耳边轻笑道:娘子,这人是谁,无缘无故便走了过来,如同狂犬般吠人,夫君胆子小,甚是害怕。
望舒最是受不得平日里一本正经、有板有眼的人忽而不正经,还没脸没皮说这些羞话。她怒恼地瞪了晏希白一眼。
一个骂他是猪,一个骂他是狗,内心受了中伤。恼羞成怒,扬了扬衣袖,表面倨傲地说着:很好,我记住你们了。
望舒一脸无话可说的看着他,嗯,所以呢?
你没事吧?
晏希白不满,既然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为何又要频频与他说话,他再次别过望舒的脸,娘子,你夫君在这儿,看我。
呵,天凉了,敢惹怒小爷,定要教你们好看。
金归叙放了狠话,却见他二人浓情蜜意,旁若无人,只好灰溜溜离场。
待他走后,望舒踮起脚掀开晏希白的面具,又揉了一把她光滑白皙的脸,看你看你,行了吧?
蠢狐狸。
他未曾闪躲,反而亲昵地贴着望舒暖呼呼的手,狡辩道:我不是蠢狐狸,只是给望舒赶走了一朵烂桃花。
望舒柔声道:殿下,我在醴泉坊有一座私宅,不如随我一同前去歇息?
他霎时间羞红了脸,眼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扑通扑通抬起又落下,轻声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岂不是失了礼数。
望舒在他耳畔蛊惑道:殿下若是不想,又怎会红了脸?
我,我
好啦,我院中多的是奴仆,又怎算孤男寡女。眼看着这天色已晚,既然殿下不愿,不如送望舒归家?
他低下头,有些失落地说:嗯。
*
望舒回到家中之时,正看见戚兰成在院落中扎马步,她皱着眉走了上去,欠身施礼道:长兄安好。
他丝毫不动身形,眉开眼笑地说:望舒不必如此多礼。
她强撑起笑容,却有些凝滞,听闻今日长兄险些断了腿,如今怎么样了,是否无恙?
他傻憨憨地挠了挠头,莫要听那些下人瞎说,只是脱臼罢了,接上去便好了。
望舒继续问道:那兄长可知今日太子殿下替公主送来了嫁妆?
他垂下了眼眸,不知今日太子殿下来访,是我失了礼数。
那柔嘉公主之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他愣了愣,问道:何事?
她醉酒后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说是要收回嫁妆,这门亲事她不认了。
戚兰成眼中划过一股落寞,随后有些强颜欢笑的说:她总是这般善变,或许对我也只是贪图一时新鲜。京中才子比比皆是,我不过一节莽夫,无法与她吟诗做赋、赏花弄月,她也总是笑我傻,或许我们从一开始本就是个错误。
当初大军出征前夕,晏妙年提了一壶酒过来为他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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