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郎(双重生)免费阅读(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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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请来道士驱鬼,为了冲喜,甚至把太子太傅之女杜婵娟娶进门,给二皇子当了侧妃。望舒还听说,刑部尚书认回来了他家的真千金,本以为真千金是个乡野愚妇,京中贵女皆嘲笑这个凤凰不如鸡,宴会上明嘲暗讽令人难堪。谁料真千金满身诗才惊艳绝伦,琵琶横抱惊呆众人。

左右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情。

她还有大事要办。

前世,嘉靖初年,七月,河南道大雨倾盆,一连下了半个多月。黄河中下游水灾泛滥,死伤者不计其数。太子晏希白奉旨前往,治水有功,可日以继夜,劳累过度,本就虚弱的身子再次落下病根。

望舒离开长安之前,就明里暗里跟晏希白说了许多次。她提及儿时,曾在洛阳外祖家住过一段时日,稀里哗啦的大雨极为唬人,降雨大,排水难,街上快成了一道小河流,比望舒身子还高。外祖父在她耳边吓人,说是大水要淹了洛阳城。

望舒又说,黄河一带到了七八月就会闹水灾,若是不早做预防,只怕到时候死伤惨重。

晏希白应该是上了心的,虽然开河引流,修建防洪堤这些长期工程一时间难以开展,但在洪水来临之前,他已经命人转移了部分民众,只是还剩下些胡搅蛮缠、不怕死的,还在誓死力争更多补贴,县官一急之下动用了蛮力,事情闹得有些大。

然而,这些小纠纷在自然灾害来临之前,这些都算不上什么。

没有人能阻止天上下雨,没有人能阻止河水泛滥。

如同前世一样,一连好几日,望舒都被困在了这巨大的雨帘之中。

阴暗,逼仄,潮湿,让人难受。

她派人去探听更多消息,传回来的却是,虽然早做防范,但依旧水灾严重,没日没夜的雨导致山洪暴发,池塘中溢出来的鱼到处活蹦乱跳,洪水来临,冲塌了桥,破坏了农田耕地,淹没了整个村子

望舒感到一阵阵的无力与彷徨。

直到这一天晚上,素娥半夜叫醒了她,娘子娘子,太子殿下到洛阳啦

望舒睡梦中惊醒,连忙下榻穿鞋,穿着薄薄的寝衣便要往外边跑。

第53章 望舒,不行

打开房门, 冷风哗啦啦地拂面而来。外边雨停了,庭院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一片,盈盈的月光洒下, 隐隐约约能看到房屋的轮廓,西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晶莹的水珠啪嗒一声滴落。

拱门外, 稀稀疏疏的几道人影,手中提着灯, 望舒踏着一滩滩小水坑小跑过去, 带着不可言说的欣喜和期待。

她告诉自己要走慢些,黑灯瞎火的若是摔倒了要惹人笑话,她告诉自己不要太过猴急,不然会显得不够矜持。

可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气喘吁吁的停下, 她抬起头便看见了每一个人清晰的面孔,她左顾右盼,独独见不到心中所想, 难免有些失望。

怎么没穿外衣就跑了出来?阿娘见她恍恍惚惚,开口问道。

不是说太子殿下来了么, 他在哪?

阿娘抬起手指向门外,喏, 这马车不是刚到吗?

她长舒了一口气,跟在提灯的小侍女后头, 走了出去,外祖父听到消息后, 也连忙匆匆赶来。

晏希白正在顾府门前站着, 他愈发清瘦了, 看起来太过劳累。

望舒屏气敛息,来到他身侧,不知道说些什么,开口便唤了声:殿下。

晏希白眸光闪动,他解下披风,小心翼翼盖在了望舒肩头,夜雨风寒,有劳娘子前来相迎。

随后他转身向外祖父作揖,顾员外,本宫奉命前去治理黄河水患,途径洛阳,前来寄宿一晚,多有叨扰。

外祖父连忙说:不算叨扰,不算叨扰。简直是蓬荜生辉。

他招了招手,吩咐侍女:想必殿下风尘仆仆,赶了许多里路。快去备些热水,整理好厢房,再让厨子做些热食。

晏希白说道:我们一行人在路上吃了些干粮,大晚上的,就不劳烦诸位了。事情紧急,从长安到这儿一路连夜奔波,只暂住一晚,明日一早便得离开。

望舒心头一紧,拽着他的衣袖,小声问道:这么快吗?

他低下头,浅应了声:嗯。

外祖父让开道路,既然如此去,这大晚上的,殿下先进去歇息吧。

好。

望舒跟着晏希白一路往厢房走去,眼看着她就要走进屋里,外祖父连忙一阵咳嗽,望舒有些疑惑地向他看去。

他背着手,深色复杂地说:望舒,大晚上的,你也快回去睡觉吧。

我望舒扯着晏希白的袖子,不愿离去。

晏希白低声哄道:回去吧。

嗯。她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

回道房中,呜咽着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起身后,小心翼翼出了房门,见周遭都熄了灯,她摸摸索索潜进了晏希白所住的厢房。

他洗漱过后,换了寝衣,坐在床榻上借着灯看地图,头发松散有些凌乱,脸上还还氤氲着薄薄的雾气。

他听到动静后,抬起头来,隔着珠帘看见望舒的身影,笑着说:你来啦。

望舒走过去,坐在他身旁的床榻上。若是我不来,殿下又该如何?

若是不来,某不敢唐突娘子。

唐突,怎么才算唐突?

望舒侧身,一手撑在他身体左侧,一手轻轻擦去他眉梢未干的湿润。指尖流连而下,划过耳廓,最后轻缓地揉着他白皙的耳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殿下,若是我们不做些什么,岂不是辜负今夜良宵?

他明明面色潮红,眸光晦涩难懂,却只是将她揽入怀中,头埋在她肩上,鼻息间是熟悉的香味。他卸下了满身疲劳,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轻声拒绝道:望舒,我明早还要赶路。

望舒有些委屈地说:可我真的好想你。

他轻笑一声,将她反身抵在了床榻上,修长又炙热的手抚上她的腰肢,不同于往日的柔情蜜意,好像每一寸肌肤都带着灼热,他起初只是轻轻吻上她的眉眼,最后认命一般,将淡粉的樱唇一点点染上暧昧的红色。

望舒被这种急剧的亲昵冲昏了头脑,眼角泛出泪珠,手不知道放在何处,不小心便滑入了他的衣间,入手是热气腾腾,光滑细腻的肌肤。手指滑动,腹间肌肉坚实,让人有些吃惊。

晏希白身子颤抖,屏住呼吸,连忙将她的手反制在枕头上,望舒,不行。

她一声嘤咛,气喘吁吁,脑中是落了又涨的潮水,她不禁想,手感真好

半晌后,意乱情迷的两人缓了过来,沉默无声躺在床榻上,可终究是谁也睡不着。

夜半更声传来,望舒好像想起来什么,兴奋地拽紧了他的手,殿下,子时过了,今日七夕,你与我在一起。

他恍惚了一下,笑道:是我与望舒的第一个七夕。

望舒轻声问道:殿下,外祖生辰过了,他现在身子硬朗,又有阿娘作陪,我和你一起去治水好不好?

他说:望舒,天灾人祸,流民泛滥,太危险了,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望舒反驳道:殿下,我不是只会饮酒作乐的娇娇娘,我吃得了苦,帮得了忙的。

可我却不愿让你涉险,留在洛阳好吗?等我安抚好灾民,便与你一起回长安,过了冬,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望舒牵着他的手,轻轻应了声:好。

晏希白坐起身,拉着她的手:望舒,更深露重,我送你回房中。

她侧着身子,看向晏希白,睡吧,殿下,我明天早点起来,再偷摸着跑回去。

他亲了亲望舒额头,她却有些惴惴不安地唤道:殿下

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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