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见月明小说(14)(2 / 2)
俸小赛领着大夫进来时,月明又变得昏昏沉沉的。
大夫见大清早云开只着睡衣在月明房中吃早饭很是诧异,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心中揣测云开和月明的关系。
云开见大夫不去给月明看病,只是东一眼西一眼的瞟他有些不悦,扔了筷子沉声道:大夫请先去看看兰小姐吧!
大夫这才梦如初醒般反应过来:哦哦,好的!
俸小赛端了个凳子放在床边,艾玉将月明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大夫坐下手指搭在月明的腕子上,细细感受着月明的脉搏。
不一会他放下手对云开道:小姐的高热已经没有昨晚厉害,吃上几副药就应该没事了,只是吃食上得注意这两天吃清淡一些,等烧退了注意给小姐进补一下,很快就能恢复了。
云开让俸小赛送大夫出去,他吃饱了也准备回房间补觉。才到门口月明却突然开口:你别走。
云开转身见月明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他:你别走,我害怕。
云开问:怕什么?
一双眸子盛满泪水:我怕那个蒙着白布的人追我。
她昨天真是被吓狠了,云开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让婢女等俸小赛回去他房间给他拿本书。又让人把床前的圆凳换成圈椅,他坐在圈椅内对月明道:你睡吧,我不走。
听见她的保证月明才放心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俸小赛拿着书一进门就看见他家少爷坐在圈椅内,头靠在架子床的柱子上睡得正香。看着熟睡的少爷和兰小姐,他把书轻轻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艾玉端了一盘糕点正要进去,被俸小赛拦住。
他对艾玉笑道:姐姐你忙了一晚上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伺候呢!
艾玉以照顾月明一晚上的确感到疲累,但二少爷不发话她哪敢回去,对俸小赛道:照顾主子哪里能论什么辛苦不辛苦,再说你一个爷们哪会照顾小姐,你还是好好伺候二少爷吧!说完就要进屋。
俸小赛伸出胳膊挡在门口:你就算不累也得去和三小姐回个话不是,她怕也担心兰小姐呢,你放心去,我不方便照顾的还有其他姐姐呢!
这俸小赛一再阻拦让艾玉起了疑,里面到底有什么不让她进去。二少爷在里面干什么?但她这个人最是识时务,俸小赛敢拦他想必是二少爷的意思,她从不跟主子对着干。
对着俸小赛粲然一笑,把手里的糕饼盘子递给他道:既然这样就辛苦你了。
俸小赛笑着接过:就像姐姐说的,照顾主子哪里能论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姐姐你慢走。
艾玉带着满肚子疑惑走了,俸小赛捧着盘子站在门口。昨晚半夜下了一场雨,雨后的清晨草木气息浓郁,俸小赛深深呼吸了一口后,抒发道:正是春光好啊!
一旁擦地的婢女互看了一眼,这小子发什么癫?这都入夏了他不知道啊!
第27章
在厨房的小红泥炉上,临时调来服侍月明的婢女摇着扇子守着正在熬的汤药。沸腾的汤药顶得盖子扑腾扑腾,药汁从顶开的缝隙溢了出来。
她用布巾垫手掀了盖子,中药那股子苦臭随着蒸汽一起散在厨房里。一个厨娘骂道:倒药不会出去倒呀?弄得一屋子味。
另一个厨娘连忙拉了拉她的胳膊,悄声道:是兰小姐的药。
听见是给月明熬的,骂人的厨娘噤声,讪讪地继续切她的菜。
婢女在空碗上放了一片小竹沥,隔了药渣后把药碗盛在托盘端去给月明。
隔着老远,门口的俸小赛就闻到一股药汤味。
他问婢女:这是兰小姐的药吗?
婢女点点头:大夫吩咐熬好就马上让兰小姐喝。
你先等一下。俸小赛转身进屋,将靠在床柱上睡得正香的云开叫醒:二少爷、二少爷。
云开睁开眼,刚想动就觉得脖子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了。心道,昨晚真是累到了,这样都能睡着。
他揉着酸痛的后脖颈问俸小赛:什么事?
兰小姐该喝药了。
云开本想说句,那就给她喝呀!忽然想起让人看见自己在月明房里睡着了不太好。站起身扭扭脖子对俸小赛道:让她们进来伺候小姐喝药。
婢女端了药进来,看到月明还在熟睡。有心想叫月明起床喝药,又怕她睡得正好冷不丁被叫起来发脾气,二少爷只怕会发作了自己。不叫她大夫又交待了熬好了就给她喝。
罕云开不知道婢女心中正左右为难,见她在床前呆呆站着,就去喊月明。
也许是知道有人陪在身边,月明睡得很安稳,云开见她睡得又沉又香甜犹豫了一下,再看看她脸上血色都没有,病来如山倒、病区如抽丝,不喝药是不行的,还是伸手推醒了她。
兰月明、兰月明,起来喝药了。
月明睡得正好被人打搅有些不快,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对云开道:我不想吃,我要睡觉。说完还翻了个身背对他继续睡。
云开差点气笑了,他扯着她的杯子斥道:药是你说不想吃就能不吃的么?你以为是吃蛋糕吗?
月明听见这话倏地睁开眼,翻身撑起身子激动地问:你说什么?喝完药就能吃蛋糕?
云开揪着她的被子怔愣住了,他什么时候说了?他没有,不可能。本想一句你做梦喷她个满脸开花,但她因为生病愈发显得大乌乌的眼睛充满希冀地看着他,他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嗯这个,喝完药马上吃这个有点困难,但今天之内让你吃上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只能是鸡蛋糕,奶油是不成的。
听了云开的保证,本来还有些病歪歪地月明立马觉得自己有了精神,她做起身朝端药地婢女招手:端过来吧!
婢女虽然听不懂月明说了什么,但招手她还是明白的。走到月明床前跪下,高举手中的托盘。等月明端了药,她又起身去桌边倒了杯水站在床前等候着。
月明捧着药碗,看着碗里黑黝黝的苦药汁子下了一番决心,闭着眼睛将药碗凑到嘴边,一股子中药的涩臭味冲进鼻子,月明觉得反胃,张了三次嘴都没勇气喝下去。
云开看得不耐烦,威胁道:兰月明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你要是还想吃蛋糕就快把药喝了,亏你自己家就是开药铺的,喝碗药这么困难。
月明不服,难道就因为她家是开药铺的,这碗药就能跟汽水、果汁一样好喝了么?她被骂出了脾性,端着药碗扁着嘴,头扭朝一边不看人。
罕云开看她这副样子简直想叫人拿金竹条来,他亲自给她一顿。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她还是个孩子,他不能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顺了顺气柔声哄道:你别想着这是碗药,你就当它是杯没放糖的咖啡,。
月明扭回头,怯怯地看着他:可我喝咖啡还要加奶的。
云开一窒,耐心瞬间告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卷起袖子准备掰开她的嘴亲自给她灌下去。
月明见云开脸色不对,摩拳擦掌地仿佛要动粗。连忙识时务道:我马上喝、马上喝。说完举起药碗,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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