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龙崽崽找上门(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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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延一听,心凉了半截。

所以从一开始,他想要降服恶龙的目的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吗?

蔺如松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有些太斩钉截铁,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驯服龙,也并不仅有暴力一种方式或许你能和它成为朋友呢。

郁延眨了眨眼。

这话说的,很难不想起天天黏着自己撒娇的小奶龙。

只可惜小的是小的,大的是大的。

郁延还是头一回冒出了要是它俩是同一个就好了的念头。

两人向飞船停泊的地方走去,蔺如松说了些别的同黑钻有关的事情。

比如帝国科学院正在抓紧研制更好的仪器来对它进行全方位的勘测,以及更精密地模拟开采条件及后果;

比如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就把它的存在告诉还只是尉官的郁延,但因为发生了那件大事以后,负责这项计划的乔拣决定提前透露给他,以防不测。

快到飞船附近,蔺如松忽然停了下来。

他看了看周围,有些疑惑。

郁延掩饰住自己一瞬间的僵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长官,您还好吗?

蔺如松皱起眉:我总觉得我们好像被什么东西盯着。这一路都是。只不过现在的感觉更明显了是什么野兽吗?

郁延:

年轻的指挥官是随身携带侦测仪的那一个,他笃定道:我没有发现。也许是您累了,我们早点回去吧。

蔺如松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飞船就在树林后面了。

郁延想来想去,还是咬着牙: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下,我

蔺如松了然地点点头:解决下生理需要是吧,去吧去吧,我先进飞船里等你。

郁延有点说不上来的尴尬,但也没更好的解释了。

幸好这艘飞船体积小,没配备卫生间,不然他连这种借口都没了。

郁延向密林深处走去,直到转身也看不见上校的身影。

他关闭记录仪,叹了口气:出来吧。

灌木丛哗啦啦一阵响。

老婆!!!!QAAAAAAAQ!!!!

一叠声的哭泣比风还要快追了上来。

郁延眼前一花,就被什么坚硬而冰凉的东西撞了个满怀,连同飞来横祸一起摔在了厚厚的灌木丛中。

两天没见老婆的小奶龙声泪俱下: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呜呜呜

小家伙独自在森林里待了两天一夜,毫发无损。除了哭丧着脸以外,精神也不错。

之前的担忧都是没必要的就算是迷你号,龙在森林中依旧是无人敢挑战的霸主。

弱小生物的群狼环伺、险象丛生,于它而言,却是如履平地。

郁延索性任它坐在自己身上,躺在那儿不动弹了,大脑和身体一样疲惫。

你刚才是不是离我太近了?

龙崽期期艾艾:我、我就是看见你了嘛

郁延绷着表情:你知道被别人发现会有什么后果吗?

小家伙不说话了。

心里咬牙切齿:区区人类,也敢阻止我和老婆见面!

表面乖巧:我错了。

它不讲,郁延更不会主动开口。

一人一龙就这么在灌木中对峙,还好草叶柔软,并不会扎进皮肤。

仿佛是场耐心比赛。

最终还是奶龙败下阵来,尾巴卷住两脚兽的胳膊,依依不舍地装可怜:老婆,你还要走吗?不会还要把我留在这里吧

郁延残酷地点了点头。

龙龙再次受到重创QAQ。

刚才那个和我一起的人,你看见了吗?郁延说,我不觉得让他看到你是个好主意也许他会把你抓走,上交给国家。

法拉米:=口=!!

它风云变幻的表情告诉郁延,自己终于也到了会像讨厌的大人一样恐吓小孩子的年龄了啊。

不过,好消息是,这招确实管用。

法拉米垂下小脑袋,接受了现实。

郁延狠心地抛弃奶龙,头也不回独自向飞船走去,生怕自己一回头要么心软,要么让小东西得寸进公里。

心情却并不像脚步那般轻快。

雪团子回来了。

一方面意味着它和碳团团都必须学会和对方相处,这同时意味着很大概率上郁延得承担起幼儿园老师的责任他可不觉得这两个小烦人精会把自己让给对方。

另一方面,等到它问自己关于阿吼的事,或者亲自回去找阿吼,他要怎么解释一切?

最近忙碌得都没时间去寻找阿吼的下落了

还有今天蔺上校忽然吐露的关于黑钻的一切,是要暗示自己去做些什么吗?

因吸收黑钻能量而无比强大的恶龙,他又要如何擒获?

还有老师、第二帝国与那位

爆炸性的信息量一股脑塞进来,一件件复杂的事情堆积在一块,让他大脑发痛。

当初若一切正常去了远征军,或者别的什么队伍,作为新兵,他只要听指挥往前冲就够了。

到了诺厄星,成为指挥官,却必须事必躬亲,左右衡量。

历练倒是历练到了,就是

他才二十三岁。他好累。

*

诺厄星几乎没有什么工业,都是最原始的环境,鲜有污染。

因此,这里的夜空要比母星澄澈得多,能看见许许多多明亮的星星组成的璀璨光带。

秋日夜晚的温度已经很低了,但蔺如松坚持睡前要在周围走一走,讲着几十年前,讲一些和乔拣有关的趣事。

他抬头看着潋滟的星空: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

您不多留些日子吗?士兵们都很想念您。

不咯,我就不再这儿打扰你修剪他们歪枝斜杈了你做得很好。我年纪大了,很多事情掺和不上了,还是适合去疗养星爬山钓鱼养老去。希望你们这些后辈,可以比我当初走得更远。

他们离基地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快要走到村民的田地。

郁延担心再远下去老人家返程会疲惫,于是提议就此原路返回。

蔺如松停下来,摸了摸头发,叹息道:我好像真不是个出色的传话筒。

郁延:?

蔺如松苦笑:你看,我甚至想不到好办法支开别人,只能用散步这么生硬的借口。

郁延明了,这是又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自己。

蔺老问:你知道,来的那天,为什么我坚持在你的房间才把绒灵**给你吗?

绒灵兽?

就是小白。蔺如松说,乔拣这么叫它。你叫它什么来着?就是那个毛茸茸的小家伙。

是说宁宁吗?

不得不说,你这个名字比小乔起得那个可爱。是的,它是绒灵兽。

郁延定了定神:所以您和老师,在以前就认识它吗?它到底不,老师的眼睛,和它有关系吗?

你会知道的,孩子,但不是现在。蔺如松压低声音,我怀疑我的房间,有监控。

郁延愣住了。

他旁边的屋子是给副官住的,不过他暂时还没有招纳,毕竟自己还只是少尉,无论招募更高还是更低的副官都不合适。

而蔺如松的副官则在他本人退休之前就已经走了两年了。

换言之,副官宿舍已经空缺了很长时间,不可能是屋主自己放的监控。

若真的有别有用心之人,安装监控,就是为了注视着即将住进来的人也就是蔺如松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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