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龙崽崽找上门(4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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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这话,余光瞥见那个以为已经走了的金发男人,重新出现了。

不仅出现,还正朝他的方向走来。

走过来了。

站在他们旁边。

竟然还坐下来了。

而且是坐在郁延旁边。

动作、神情都无比自然,好像这儿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位置。

原来你在这里呀。那人开口道,声线低沉而动听,吃得这么香,怎么不带我一起嘛。

和外形、嗓音都不同,话说得像个语带嗔怪的小姑娘,甚至是撒娇的。

别说彭遇轩,连郁延都愣住了。

来人把披散的金发随意地扎到脑后,像个成熟的成年人那样,冲彭遇轩伸出手:你好,我想我们应该认识一下彼此。

彭遇轩:?

帅哥你谁?

*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不看的注释:

*三艘顶尖舰船编号的含义:HE=Human Empire,

战斗型的HECA永乐园号:CACombatAction

科考型的HESR阿尔忒弥斯号:SRScienceResearch

商贸型的HEBT白瓷号:BTBusinessTrade

*阿尔忒弥斯:希腊神话中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掌管狩猎、荒野、野兽、山峦、洞穴、森林、射术、接生、生育、丰产、月亮(自网络)。星际时代的科考跟拓荒差不多,所以选择了以她命名。

第51章 室友 他不得不承认,非常般配。

郁延早就该知道, 自己担心的事情或早或迟,总会灵验。

或者说,法拉米早上那么乖巧,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他再怎么也想不到,法拉米能胆大包天至此。

这家伙究竟是怎么瞒着自己从诺厄上了星舰、一路跟踪到这里的?

不过,此刻能完好无损地坐在自己身边,起码证明了他真的蒙骗过了所有检测装置。

他相信, 这其中绒灵兽功不可没。

郁延当然想知道来龙去脉, 但眼下人来人往, 不是质问的好时机。

更何况他在彭遇轩探究的目光下都快抬不起头了。

对面的彭遇轩震惊程度不亚于突然亲历小行星爆炸这个漂亮又不失英气的金发男人, 很明显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细微的肢体动作不会骗人, 他和郁延有着远超陌生人的亲昵。

他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对面两人。

一个黑发,一个金发;一个沉静,一个耀眼;一个清秀, 一个英俊。

明明看起来是两个迥异的个体, 等坐在一块儿,又是如此和谐。

他不得不承认,非常般配。

阿延, 这是

你男朋友吗几个字被咬断在舌尖。

但郁延的确每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是我的朋友。抱歉,我忘了告诉你,我们是一起来的。

彭遇轩:

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忘记吗?

但他聪明得没有挑明:是在诺厄认识的吗?

嗯。他是那里的原住民。

这话倒没有说谎,住了一百多年的龙和出生、长大在那儿的人类一样,都可以称作为原住民。

彭遇轩点点头, 假装不知道诺厄星的居民都是深色皮肤和头发。

金发男人在郁延说话时就托着腮专注地望着他, 一眨不眨, 眼中的热情和爱慕都快溢出来了。

彭遇轩看到了郁延的尴尬, 但没有看到郁延在桌下踩了那人一脚, 才让后者把视线收敛一点。

咳,你好,我是彭遇轩,是阿延郁延的室友。我们是大学同学。

这回他主动伸出手。

男人回握了他,笑容璀璨得像个全星际疯狂追捧的明星:你好,我叫法

法穆尔,可以帮我拿一下那边的餐巾吗?

郁延忽然生硬地打断他们的对话。

这样不礼貌的事情发生在郁延身上是很罕见的。

按照彭遇轩对他的了解,多半是在阻止什么发生比如这段对话进行下去,有可能出现的关键信息。

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一个名字?

可是,别说整个宇宙了,光阿尔法象限就数百亿人口,重名不计其数,作为其中之一,又有什么可隐瞒的?

至于郁延,则难得格外清晰地在脑海中听见法拉米奇怪地问:「你又要给我改名字了吗?」

「没有。」

「我的本名是U%*!¥!)*#@(*),老婆你不喜欢这个吗?」

「不是。」

「我知道了。你不会读,是不是?」

「」

「那为什么又不叫法拉米了呢?我已经习惯了你这么叫我。」

「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法拉米。」

「为什么?」

「你在母星上是禁止出现的生物。包括你的名字。这是很严重的问题。」

「怎么这样啊。我还以为我挺可爱的呢。」

随着法拉米的嘟囔,郁延的脑海中出现了小奶龙转圈圈晃尾巴卖萌的幻象。

「你什么时候掌握图像投送功能了?」

对方已经退出聊天频道。

彭遇轩看着这两人眉来眼去,半天不说话,心里堵得慌。

干嘛呢,总不能是在心电感应沟通吧?

他再也没有吃饭的心情了,匆匆结了账:走吧,阿延,我们换个地方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

兰卡姆多公园是整个北部湾区最受欢迎的公园之一,天气好的时候,这里会有很多来玩的孩子和约会的情侣,时不时冒出各种表演,以及随处可见的小吃摊。

今天下了大雪,厚厚的银白布满整座公园,冷清了许多,放眼望去看不到几个活动的身影。

这也正好适合他们的私密谈话。

彭遇轩呵出白气搓了搓手,放在耳朵上暖和一下,刚想问郁延冷不冷,一回头就看见法穆尔正低头给郁延系围巾,后者垂着眼睛任他摆弄,很乖的样子。

单身狗受到一万点暴击。

好吧,谈话,但不私密。

他确信法穆尔一定不是那个男人的真名,不过也无所谓了。

唯一重要的是,郁延在这个男人旁边,有他四年从未见过的放松。

放松意味着信任,意味着依赖,意味着对其他人不曾有过的交心。

就算法穆尔不是郁延的男朋友,也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亲密之人。

郁延算是已经找到交托一生的存在了吗?

这个认知叫彭遇轩既伤心,又宽慰。

郁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面前,伸开五指在彭遇轩眼前晃了晃:你还好吗?

刚才他喊了彭遇轩好几遍,对方都没回应,灵魂出窍似的盯着雪地。

彭遇轩回过神:哦哦,我没事。

郁延也不逼问:现在可以说了吗?

他们讲的每一句话都好像被雪层松软的孔洞结构吸收进去。没有比现在更适合的场合。

彭遇轩看了眼在不远处自己踩雪玩的法穆尔,挑挑拣拣好几个开头:是关于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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