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龙崽崽找上门(41)(2 / 2)
郁延的眼神变了:陛下失踪的事情,是真的吗?
彭遇轩点点头:我猜到你肯定听说了。应该是真的。陛下三月份抵达第二帝国,我们这些新兵七月刚分配过来时,陛下还来视察过。原本一切都正常,说是九月回母星。现在你也知道了,依旧是伯恩斯阁下在代为处理。
郁延眉头紧皱:没记错的话,九月份宣布陛下的外访延期到十一月,差不多当月月末,内阁又对外宣称陛下身体抱恙,直到现在。
是的,按照这么推算的话,陛下已经失踪三个多月了。一开始琉璃星不想惊动帝国,打算内部处理,结果陛下迟迟下落不明,没办法,才请了乔少将。
老师去贝塔象限就是为了这个?
多半是。
郁延回想起十月末蔺上校匆匆忙忙将绒灵兽亲自送回到诺厄星,老师应当就是那个时节点接到第二帝国的求助。
乔少将一直在琉璃卫三,就是军用的那颗卫星居住。最开始也来新兵营走访了解过情况,他还记得我,单独找我问了些事,我才会知道这些。
彭遇轩咬了下嘴唇:阿延,你说,陛下会不会已经
如今的年代,再辽阔的宇宙也能在曲速和跃迁下变得触手可及。
这样还找不到一个人,怎么还会存在什么好的可能性?
郁延沉默了。
他当然想说不会的,陛下十九岁执政,战功赫赫,英名响彻宙海,能将两个象限握在手心,一定不会有事。
但他不能。
他真的不知道。
连一向稳重的郁延都不能给自己吃定心丸,彭遇轩的焦虑更上一层楼:阿延,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变天了
郁延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叹道:杞人忧天也没有用,做好每天的事情吧。要记得,我们是军※人,是挡在帝国和子民最前面的防线,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垮。
彭遇轩揉了揉脸,眺望向茫茫雪地。
几个不怕冷的小孩子正在打雪仗,尽管离他们很远,却依稀能听见那些银铃一样无忧无虑的笑声。
他们生长在和平年代,生长在强盛的、无敌敢来犯的帝国,多么幸福。
上一次发生大战还是三年前,陛下亲自出征贝塔象限,第三次伏龙战争,人类大获全胜。
再上一次则是帝国纪元111年,也就是他们十来岁的时候,第二次伏龙战争,地点同样不在母星。
换言之,他们那个年代长起来的孩子,似乎对战争都没有什么阴影。
然而看过只要是看过帝国纪元98年的龙族入侵相关的纪录片,就会知道,曾经人类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园付出了怎样沉重的代价。
他不想没有人想那样的悲剧再重演。
彭遇轩看着郁延:阿延,你要比我更小心,毕竟你在诺厄星可是直面那个的。
郁延沉静的神情有了一丝微小到难以察觉的裂纹。
是啊,他这个室友一直以来都对龙类又惧又怕。
也不知道,若是让他知晓几步之遥就站着一头,不,是一位真真正正的龙,彭遇轩会有怎样的反应。
彭遇轩见郁延不答,以为他在诺厄被龙为难了,连忙道:你是不是已经和法拉米
有谁灵敏的听觉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
法穆尔直起身,踢了踢面前已经堆到半人高的雪球,百无聊赖地拖长调子:你们好了没呀
彭遇轩猜,这代表他们的谈话该结束了。
尽管才见面没几个小时,但很容易发现,这个看起来人高马大、英俊倜傥的男人,其实心智就跟小孩儿似的。
不是说智商低,就是单纯得过分了。
他就像孩子一样,对大部分的事情都无所谓,只挑自己感兴趣的关注。
除了郁延。
郁延好像是他那个封闭的世界里,唯一值得永远被在乎的存在。
每一个可以不谙世事的孩子,那份天真一定都有人小心地呵护。
郁延走过去,和他说些什么。
彭遇轩听不见,但猜想八成是耐心点儿之类。
那家伙被讲几句,像小孩一样噘着嘴,满脸委屈。
郁延就摸摸他的头发,哪怕这需要法穆尔弯下腰。
冰天雪地,旁若无人。
彭遇轩自嘲地笑了笑。
他早就清楚,自己对郁延的默默守护,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因为对方并不需要。
而如今,更是该退场了。
第52章 心意(三合一) 我好喜欢你所以想亲亲你。
郁延气喘吁吁倒在雪地上。
跟一头精力充沛或者说是过盛的龙打雪仗, 一定是他这辈子做过最蠢的决定。
哪怕人形的法拉米没有龙翼加持,却依旧身轻如燕,雪地完全没有限制他的行遇訁。动, 视力和力量又远超过人类,根本是碾压状态。
郁延刚开始自诩体力和耐力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陪他玩玩儿也没什么,竟然没多久就败下阵来。
军校那些让人叫苦不迭的体能训练, 跟这个比起来, 根本就是小儿科。
种族差距, 真不是一星半点。
我认输了。郁延人生头一回说出这句话, 歇一会儿吧, 好吗?
法拉米正在兴头上,当然不想就此打住,但他是头体贴伴侣的好龙:老婆你没事吧?
有点累, 歇一会就好了。
那个暧昧的称呼郁延已经麻木了, 习惯性地回答。
然后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他现在可是在整个阿尔法象限人口最密集、最繁华的母星,不是在荒凉的诺厄!
郁延猛然睁开眼,发现兰卡姆多公园依旧只有星星点点的游人。
除了刚才那群打雪仗的小孩, 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孩子们注意到他的目光,纷纷鼓起掌来。
谁都会打雪仗,但这么专业的还从来没见过。
角度之刁钻,技巧之纯熟,把他们都看呆了。
这就是他们心目中打雪仗的偶像啊!
愿称为雪地之王!
郁延一生中受到过不少赞扬, 但因为玩雪还是头一次。
他看了看四周, 没有彭遇轩的身影。
室友之前说要去洗手间, 这都快一个小时还没回来。
郁延打开腕机, 发现对方留了条消息, 说是家里妹妹有点儿不舒服,先回去看看,以后再找他。
不告而别可不像彭遇轩的风格,不过有急事也难免。
他不回来了吗?法拉米问。
嗯。
那我们呢?
等会儿找个地方先住下来。
郁延想起这个就头疼,正规的旅店都要扫描登记身份信息,可法拉米是个彻头彻尾的黑户。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溜进来的。
等会儿?法拉米重复他的话,现在不走吗?
还没歇好。
真不想吃承认。
阳光在雪地上反射得过于刺目,郁延抬起手臂捂住眼睛,有些困顿。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周遭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孤独得仿佛身处另一个遥不可及的世界。
且不说那些小孩怎么停止玩耍了,光法拉米能安安静静的,就不对劲。
有了上回的教训,郁延及时睁开眼查看。
法拉米正在他十米开外的地方堆雪人,在完成之前那个半成品,专注得像个真正伟大的艺术家。
严格来说这根本不是个雪人,毕竟它只有半截身体或者说,就是个球。
但又不是随随便便搓的球,法拉米认真地给它捏眼睛,甚至还小心地勾勒出类似绒毛的东西。
好的,郁延看出来了,这是宁宁。
那么: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法拉米大言不惭:当然是跟着你呀老婆。
我怎么没发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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