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金泽烬的到来,让那几个黑衣人瞬间弯下脊柱,并恭声道:“大人。”
随着柳江那些人行礼的动作,金郁岁自然也看到在朦胧细雨中,不撑伞的青年。
他当时还在疑惑,可真当金泽烬走到身边时,却发现二哥身上头发干得没沾一点儿湿气,大抵是在南山之上修了什么仙门术法也未可知。
只是,不知是不是金郁岁的错觉,他感觉二哥似乎脸色差了些。
没了刚刚在屋内犹如谪仙般不染凡尘,反而像是生了气。
他在为何气?
是因为那屋内的老太婆说了什么?
不过他气关自己什么事?
金郁岁心中冷笑,面儿上微微点头,就当跟金泽烬打过招呼,而后便开口道:“九儿,过来帮我抱走桓桓。”
九儿回过神,上前抱走只顾跟柳江玩闹的桓桓。
奶娃娃见着九儿也笑呵呵的,高大的柳江便立马回到队伍里,像是从未开口讲话般,又变的不苟言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顺着眉眼,是个忠心耿耿的护卫。
一看就是个老实的,又地位不高的。
不过是金泽烬的护卫,二哥的护卫……
那他是否能成为自己的刽子手?他的刀?
少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太久了。
久到柳江有些不合适。
金泽烬心中更是不悦。
可这不悦他不能发作,因他没有任何理由,他也找不出来理由。
柳江被看的低垂着头,握着腰间的刀,眼中闪过丝丝异样,但最后都被藏了起来,因为他不确定三公子到底有什么怪癖,盯着他个男人看这么久。
金郁岁很快也察觉出自己的不妥。
他收回视线,温言:“多谢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何要叫柳江大人?
金郁岁当然也带了些别样的心思。
能在京中将军府佩刀的护卫都不平凡,又是跟着二哥来的,不知背后有什么势力在,这声大人说的让人舒心,柳江对金郁岁无论有何样看法,都会认为三公子颇有礼节。
“举手之劳。”
柳江没有多言。
金泽烬观察细微,自然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可他就是不爽。
那不爽就如着闷声不响的细雨,躁郁地堵在他的心口,让他不好过。
特别是在他叫出金郁岁小名时,那种不爽已然达到了顶峰。
“岁儿。”
金郁岁已经准备离开,却突然听见金泽烬叫他。
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只能停下看向那不似凡人的二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哥有何事?”
金郁岁一向爱装,装的天真无邪,温和有礼,或许是装的太久了,这虚伪的面具早就烙印在少年脸上,他明明心中那么不喜金泽烬,面上却显不出来一点儿。
金泽烬其实也无话可说。
他与这位庶弟本就没什么交集,当年金郁岁不过跟桓桓一样大。
可就是不知为何,他叫停了他。
“祖母说那西边的院落是你特意替我打扫的,多谢岁儿。”
什么特意打扫?
那话是祖母为了呛他两句说的假话,金郁岁就不信二哥不知道他不欢迎他。
可对方都道了谢,那金郁岁也只能跟着把戏做全,这也是他擅长的事。
“没事,都是一些小事,我常年在家中休养也无事可做,二哥不必记着。”
青涩的少年音带着旧居后院独有的柔情,是那长久细心娇养才能养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两人之间便再无话可说。
但这无话可说只是金郁岁一人之意。
“岁儿,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你还记得?”
金泽烬像是没话找话,抬着小臂比划着。
好一副兄长模样,故意做给他看?
金郁岁盯着他,摇了摇头,惋惜道:“那时我还年幼,并不记得。”
比起金郁岁的不在意,金泽烬心中却是变了一个天地。
因为,他明显地察觉出,自己对这位庶弟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那心思并不难发现。
他以往绝对不会对金氏之人有那么多关注。
更不会对他停留在别人身上的视线,感到不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感到的不爽是妒意,所以他不喜。
金郁岁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是他二哥,他的嫡兄,金郁岁什么都做得周全,跟大不敬是占不到一点儿边的。
明明就他对自己的庶弟起了不该有的占有之心。
可他们又不是仇人,他又这么小,怎么不能跟他再亲近一点呢?
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下一辈上?
只不过是金郁岁在这妇人多的后院呆久了,听了太多故事,那些明明就不属于他的仇恨,他非要记挂在自己身上,大不了他这个当哥哥的多主动些,多教他些,等时间久了,人心黑白自然有个分明,他待金郁岁也不会比大哥差。
金泽烬并不觉得一笑泯恩仇这样的想法有多么轻描淡写,都是兄长,那为何不能亲近?
他们身上流淌着半个相同的血脉,金郁岁与外人是有区别的。
更重要的是他也是桓桓的叔叔,身上也留着他的血,桓桓与他玩闹总比跟其他人要好......金郁岁到底知不知道,他该讨好的人究竟是谁?
金郁岁不知对面男人心中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觉得无话可说便要离开。
走之前也不忘礼节道:“二哥莫怪,我先行一步,二哥自便。”
金郁岁唇角带着纯净至极的笑,那笑容淡到可以忽略不计。
阴影下,他的眼瞳眸子是黑漆漆的,倘若遮住那唇,你是万万看不出来少年是在笑。
这种笑是礼貌,也是故意的。
他想要一把刀,想要一把专属于他的刀。
那把刀既要锋利,又要离二哥之近。
兴奋的种子在心中发芽,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就是个不错的人选,他是二哥的护卫,也是二哥的手下,还有着不一般的身手。
可柳江凭什么为他所用?
金郁岁实在没有什么东西来拉拢对方。
只有这张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一张雌雄难辨漂亮至极的脸,他如今能用的也只有这张脸。
奶婆子说了,女人做起事来可比男人容易得多,只要她们想,就没有搞不定的男人。
当然这也是有例外的,就比如二哥这样不喜女色的“圣人君子”。
所以金郁岁不做改变,只做筛选,即便他知道这样不好,可他没有别的办法。
京中无人能为他所用。
金郁岁相信,大哥一定不会怪他的。
他不这么做,他跟桓桓都不会安稳,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哥,为了侄儿,为了母亲。
他的残忍阴毒,心中扭曲的腐烂,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想让柳江成为那把刀。
所以在知道自己要什么后,金郁岁心中想法便更加笃定。
今日一别,以后不一定还有机会见到柳江了,如果接触的机会太少,恐怕刚才那些筹谋都是纸上谈兵了。
柳江是因金泽烬而来的,如果金泽烬住进将军府,那他和柳江的接触应当会多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金郁岁并不想让金泽烬进府,金泽烬似乎也不愿回来住。
既然如此,那他就先不着急动手。
船到桥头自然直,那阴暗的害人的心,决不能轻易与人说。
关系的本质是交换价值。
比起他以色侍人,用三言两语收买人心,还是公主之子,身份尊贵的主子才更重要。
谁都不是傻子,谁也都不会那么轻易为人所用,一切都急不得,还要从长计议。
金郁岁想罢,微微一礼,便从几人身边离开。
纤弱的身影也在长廊尽头消失。
他走的很淡然,好像对任何人都没什么兴趣。
金泽烬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心中闪过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其实他一直在等,等那个庶弟对他说,让他留下来,等他像祖母一样向他献殷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可惜,金郁岁没说也没做。
对金泽烬的事,金郁岁似乎都不在意。
他待这个兄长已经是礼数有加,不作不闹了,只有金泽烬受不了。
他受不了金郁岁这样对他。
受不了金郁岁没有围着他像哈巴狗一样。
金泽烬敛下眼中情绪,收回目光,片刻后才道:“走吧。”
“是。”
婴孩的奶香。
淡雅的沁香。
队伍里最沉默的男人便是柳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努力回想着刚刚贴近少年鼻尖涌动的味道。
太近了。
他那么近贴近金郁岁才看清,原来真的有少年犹如妖孽。
若不是那平坦单薄的身子,温柔却冰冷的眼神,险些让柳江有了非分之想。
男人耳尖染上一抹不算明显的淡红。
所有人都不在意这些,只有他悄然动了心。
柳江只是个小小武郎,整日泥潭里打滚刀尖上舔血的,倘若三公子是个女子,那定是既贤惠又温柔的女人......
可惜三公子不仅不是女子,还是将军府的病弱庶子,他们不仅不可能,对方也不是他能肖想的。
但这情动最明显的就是多了些欲望。
那是不可控的事,不是柳江不想就能不想的,他对那位三公子……大概是有了不切实际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倘若三公子穿上姑娘家的衣裳......
男人排在队末。
耳间听到前方传来声音。
“柳江,大人让你去展大人那里取一些证物回来。”
说话的那人是他们的领头叫百义。
而柳江只是金氏嫡子手底下,一个小官的属下。
三公子是大人的庶弟,他又怎敢肖想?又怎能对一个还未及冠的男子肖想?
如若让人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定会嫌他是异类。
如若让三公子知道自己的心意,大概会恼怒得吐血吧?
毕竟,被他这卑微如蝼蚁般的人喜爱,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江压下心中想法。
躬身抱拳,行礼离开。
也是这个时候,一个锦衣打扮的男子向这边走来。
那是和百义几人完全不一样打扮的人。
这也代表这人跟他们不是一伙的,而是金泽烬的贴身护卫。
来人见他行礼道:“公子。”
金泽烬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钱昭直言:“公子,那事儿查清楚了,是有人故意为之,并不是当地县令做的主。”
语罢,他停顿片刻,凑近金泽烬耳边道:“我让人抓了那几个闭月楼的女子,从她们口中套了些话,那话明指向将军府,指的是三公子。”
金泽烬皱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向钱昭,似乎是在辨别这番话到底是真是假?
可钱昭嘴里不可能有假话。
他是他母亲的人,他不敢骗他,也没有理由编这些瞎话陷害他的弟弟。
这让金泽烬本就不悦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他能感受到那位庶弟对他不喜,可他不相信他会害自己。
少年脆弱,眉眼里也都是怯懦。
但还是那句话,钱昭不可能弄错。
所以,金郁岁是在怕什么?
怕他回来抢了他的位子?
若他不回来,父亲的爵位也不会留给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不成金郁岁是为了怀中的婴孩,将他视为洪水猛兽了?
金泽烬虽不愿意相信,但他不会骗自己。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在钱昭说话的那一瞬就清晰明了。
这没什么好解释的。
金泽烬脸色沉下,钱昭看到金泽烬这样,立马压低声线恶狠狠道:“一个整日用汤药吊着命的庶子还敢惦记主君之位?公子,要不要给他些教训?”
钱昭这人,性情狠辣。
他说的教训,可不是一般的教训。
抽筋扒皮,挫骨扬灰,是基本操作。
对他很是了解的金泽烬,只看了钱昭一眼。
那眼中没什么情绪,却让钱昭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感觉到公子似乎不一样了。
不对,是一样的。
只不过,在刚刚那一瞬,他对他的行为有了不满。
钱昭被看的很是不自在,他不明白公子这是怎么了。
以往又不是没发生过有人暗害的事,既然公子的手不能脏,那些人都是被他解决了。
这位卑贱庶子,应当跟那些人一样下场。
可是公子这次不让。
“将我房内的那把软剑送到府上,就说是我为三弟准备的见面礼。”
金泽烬没在纠结那事是不是金郁岁做的。
因为这是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他是生气的。
气他对自己下手,气他误解自己。
但金泽烬也知道,这件事情怪不到金郁岁头上。
是他们之间有误会。
是祖母与长老还有上一辈的逼迫,是府里的老人对他的洗脑,是失去父亲大哥没人护着他,让他对自己起了埋怨,让他不得不学会自保,警惕每一个人,特别是对自己。
今日自己已经在他面前表明了态度。
三弟应当不气了。
还为他安排打扫了紫竹院,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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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昭万般不理解,千般不乐意。
他不明白,公子为什么要对那个庶子这么客气?就因为他年纪小?身体差?是他的庶弟?
可那又怎样?
公子何时把金氏之人当作亲人过?他自是不认这位庶弟的。
更何况公子的母亲与这位庶子的母亲,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事,说是仇人都不为过。
大公子死了,三公子没了依靠,金氏犹如大厦将颠,所有人都对金泽烬客客气气,偏偏那个心眼多的庶子在背后做妖,真是小人难养!
但此刻,命令已下,钱昭不敢违背。
几人走出将军府大门,骑上高头大马,很快便消失在长街内。
与此同时,另一边。
金郁岁搅着黑漆漆的汤药,听着奶婆子的小声念叨有些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公子真是好命,一回京便得圣上赏识,与太子交好。”
“晌午又传出要与太师之女,高氏女结亲,二公子如今是春风得意,那高氏女性情泼辣任性,不是个好相处的,若是这样的人成了公子嫂嫂,今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少年含着白玉汤勺,面无表情地闻着苦味儿。
“还没有确切的事儿,传出去只会伤了姑娘的名声,婆婆莫要再说了。”
一听金郁岁这话,奶婆子忍不住又抱怨道:“公子,你就是心善!唉!”
“这京中谁不知接风宴上,高氏与二公子一见钟情,但高氏又与太子是青梅竹马,好好的太子妃不愿当,偏心悦这二公子。”
“圣上为了遏制太子势力,必定不愿让高氏女进宫,现下二公子才华出众,极受圣人喜爱,与高氏结亲是迟早的,这对族里长辈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先前就听说,二公子回京就瞅准了高氏女。”
奶婆子越说越起劲。
说着说着,嘴巴也恶毒了起来。
字字诛心,句句入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仙门清贵子弟,还不是为名为利?等有了高太师的扶持,那位在朝堂之上岂不是官运亨通?”
“我就不信他从山上下来,懂什么政事?有什么本事!”
金郁岁看似不悦,但也未阻止奶婆子滚珠炮似的一个劲儿说。
他心中听着这些话,赞同的不行。
特别是奶婆子拐弯抹角地骂金泽烬去的南山是和尚庙时,金郁岁心底那叫一个高兴。
高兴的一口气喝了半碗药。
剩下半碗儿得缓口气。
金郁岁不喜他回来,自然也盼着他不好过。
但如此恶毒心思,却不能表露出来,忍得他只能叹息两声汤药太苦,让九儿拿些糕点来。
外面的天朦朦胧胧,细雨如纱般缠在院内。
九儿出去不久后,院门便被人敲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为是九儿回来,金郁岁朝外面看去。
一青衣女子站在门外。
女子生的可爱靓丽,却很是面生。
门口的丫头看着这人,不明所以。
“我是二公子的婢女,佩锦。此次前来叨扰,是奉二公子之令来给三公子送礼的,还请姑娘通传一声。”
那女子声音婉约,柔情似水。
奶婆子闻声过去,让佩锦抱着礼来,却没让她进屋。
金郁岁不喜欢管这些事,只是听到二哥名讳才多留意几眼。
这礼送的真是莫名其妙。
明摆着不欢迎的姿态是万万不行的。
金郁岁轻轻“啧”了声,奶婆子便会了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奶婆子虽然做不出来什么恶毒的事,但说的话做的事,有时候能恶心死人。
刚把人打发了,一进屋,便嚷嚷道。
“那个叫佩锦的,长得娇滴滴的,一看就是二公子的通房,估计等二公子娶了高氏,就要给她抬进门了,日后这日子可热闹起来咯。”
奶婆子抱着窄细长盒,嫌重。
随手便丢给了一旁的小柒,男孩总归是比老妪有力气的。
“还说什么他是正人君子,深情郎君,我呸!我什么人没见过啊!”
没仔细瞧到外面的佩锦,但听了奶婆子这话,金郁岁大概也明白那外面的人是个什么漂亮的人儿了。
毕竟奶婆子还没单独狂喷一个婢女半天。
貌美婢女,通房妾室,不是什么稀奇事。
奶婆子如此有怨言,估计也是不喜金泽烬的缘故。
这也是后院里女人的通病,喜欢把所有事情都引到男女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来说去,金郁岁听的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
“公子,要不咱们看看这里头是什么东西吧?”
因为不在意金泽烬,金郁岁就没想看送来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本想将其直接无视,小柒却好奇得不的了,抱着长盒子瞧了又瞧,一脸地认真的发问。
金郁岁道:“那便打开吧。”
木盒打开。
赫然是一把上好的剑。
看着这把冷冰冰的剑,金郁岁的脸都黑了。
金泽烬什么意思?
是在警告他?还是在侮辱他?
京中谁人不知将军府金小公子是个病秧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别提拿剑了,便是骑马他都不会!送他剑?剑!......想到这儿,金郁岁想杀了金泽烬的心更加强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
果然是贱人。
果然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院里的众人,心惊胆战地看着这把剑,脸色谁都不比金郁岁好。
谁不知道他们这位小公子,自小便因为金泽烬的那位母亲,体弱多病,受尽蹉跎,活着都是一种庆幸了。
甚至府中长辈有意养废金郁岁,让他同女儿家般整日呆在后院,没有人教他该怎么做什么该学什么,将军府的孩子不会习武,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只有大公子是真心待他的,大公子在府的时候没人敢欺负他。
可大公子军务繁重又不受老太太喜爱,今日给金郁岁找的先生师傅,明日都能被老太太赶出去。
好在大哥战功显赫,金郁岁前两年过的还算不错,可算是把身子养过来了。
老太太虽然看不上他们兄弟二人,却也没再苛待过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人老了,没法了,金氏后面不能没人。
这些人打心眼里都觉得大公子不会有什么作为,自然也不会在他身上花太多心思,甚至可以说他们默认了金氏没落,对他们兄弟也是漠视的一种状态。
除了大公子,这些人谁管过金郁岁的死活?
所以大公子死了,一瞬间他就成了府内的一个笑话。
武将世家里有这样一个孱弱多病的庶子,这对金氏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他是谁人都能轻贱的存在。
甚至在老太太,与那些族老的眼中,金郁岁就跟小猫小狗一样。
大家明面上不说,暗地里没少嚼他舌根,直到那些话根深蒂固的印在人们心里----金小公子就是个废物。
原本是金尊玉贵的小公子,却在这无声的诋毁中,将自己封闭在这狭小的后院里。
直至护着他的人全都消失,没人再护着他,也没人能护的住年幼的侄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郁岁才开始清醒了过来。
可现在,那种轻贱悄然地出现了。
还出自他的嫡兄!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吱声。
他们三公子是好脾气,是怯懦,是天真的跟张白纸一样的好人,可是个人都有底线的。
大公子是底线,幼侄儿是底线,这剑也是底线。
那是他无能为力的部分,也是他人侮辱他的好手段。
“劈了。”
少年声音不大,就连语调都没有特别的变化,但就是让大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公子这是真的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着木盒的小柒更是背后凉飕飕的。
这......怎么去劈啊?
这是那位尊贵的嫡公子送来的,都知道他会是府内的新君。
他特意派人送来的东西,就这么给劈了,岂不会被人抓住把柄?给小公子安一个善妒不敬的名声。
不过,这都是小柒的想法。
他只是给小公子办事的。
他也觉得这把剑该劈了。
上好的剑柄,不凡的剑身,精细雕刻的剑穗,都让小柒知道这把剑是出自名匠之手。
只可惜,这样好的剑来错了地方,送错了人。
软剑被小柒摔在屋外的地上,重物击打剑身的嘈杂声,被雨声掩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郁岁径直走进内屋,笑看着刚睡醒的桓桓,像是做游戏一样逗他玩。
金郁岁没让停,屋外的小柒就一直用斧头劈。
劈到剑身出现裂纹,剑穗断开。
除了金郁岁院里的人,没人知道此时发生了什么。
上好的软剑,就这么毁了。
谁都不敢吭一声,就连一旁的奶婆子看着都不由觉得心惊胆战。
也许,她的小公子或许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天真。
他有脾气,并且还不小,可以说是记仇的那种。
可也只有他这位被二公子轻贱的庶子,此时,脸上挂着无邪的笑,陪小家伙玩,就像是不在意。
但若是真的不在意,金郁岁又怎么会让小柒把剑给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说明他是在意的。
在意到第一次因为金泽烬发了脾气。
不知摔了多久,金郁岁喊了声,“停吧。”
奶婆子听见,连忙对门外的小柒道:“停!公子让你停下了。”
听到令后,小柒立马收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转身看向坐在窗内的少年。
他躬身问道:“公子还有何吩咐?可是要我找个地方扔了这玩意儿去?”
劈都劈了,虽然劈的将断未断,最后也只有找个地方扔了。
但金郁岁却笑了。
好干净的少年,笑起来时眼睛黑溜溜的。
“扔什么?你把他放到那盒子里,随便找个地儿收起来吧,这毕竟是二哥的心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样子,就像刚刚让人劈剑的不是他。
小柒倒有些看不懂小公子了。
但他不敢多说一句,只点了点头,便将剑塞进木盒里收了起来,放到堆满杂物的房间里了。
而那件从小跟着金泽烬的玉佩,则被金郁岁丢在了犄角旮旯里。
酷暑伴着梅雨之季。
金郁岁本就不爱出门,现也只是在院子里的亭廊间随便走走,不愿到远的地方去。
不过好在这几天,并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金泽烬没有回府。
一切都如平日里一样没什么区别。
直到某天下午,晴了半日的天,日光洒在院落平静的水坑里,金郁岁才肯带着桓桓出门,到院子转转,自个儿也活动活动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子,我看外头院子里花都开了,不如带着桓桓去看看吧?”
九儿收拾着婴孩物件儿,笑看着金郁岁问。
金郁岁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他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不如府里的园林多。
将军府里的那处园林,就是以前将军府辉煌的象征。
到底还是有身份爵位的人家。
本来是九儿抱着桓桓的,金郁岁见九儿笨手笨脚的,便自个儿抱着小家伙亲昵的不行。
那些花朵儿是金郁岁最不喜欢的。
他更喜欢看那郁郁葱葱的林子。
金府很大,大到金郁岁和九儿走了好久,路上也没遇见几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如此之大的地方,能碰到那位尊贵的兄长,金郁岁只恨着天晴的真不是时候。
金泽烬也未曾想到,他会在这里遇见他。
“岁儿。”
他率先开口,语气亲和,叫的亲呢。
好像两人本来就该如此和睦,亲密无间的。
金郁岁本想当没看见,可对方都打了招呼,如果再当没看到的话,也太假了。
金郁岁是不喜欢金泽烬,但绝不会将这不喜欢摆到明面上来。
和眼前的金泽烬一样。
二哥表面上看着明月清风的,是个正人君子。
背地里却让人,送那糟心玩意儿来恶心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他看,二哥也好不到哪里去。
“二哥。”
金郁岁也礼貌点头。
他们离得远,金郁岁不愿动,金泽烬便大步走来。
两人第二次见面隔了太久。
金郁岁今天并没有束发,而是简单的将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用簪子挽了一条。
温柔,平和
如青葱玉竹一般干净的少年。
比同龄人多了一份成熟,又由于被保护的太好,总是人畜无害的,没有一点杀伤力。
青年目光落在他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金郁岁懒得和他说,金泽烬性子本身就冷。
本就没什么交集,又因为各种缘由生分得跟陌生人一般,以为打过招呼,就应该各干各事。
谁知,清冷少言的金泽烬,却率先开了口。
“半月不见,岁儿近来身体可好?”
金郁岁被这话问的有些气恼。
这位嫡兄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明明不喜他,还辱他……
却又一次又一次与他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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