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玫瑰小说(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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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心间骤紧。

昨日赵景深的那番话,突兀出现在脑海中。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正经,傅砚勾起唇角,重新换了吊儿郎当的口吻。

他稍稍低下.身子,视线从下往上望,眉眼藏了三分的笑意。

就那么喜欢我啊?

掉落在沙发缝的手机屏幕持续亮着,傅砚的声音不偏不倚传了出去。

傅家老宅。

傅明洲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手肘微曲,金丝眼镜也没能挡住冷冽视线。

我当然喜欢你了。

他听见女孩笑着道。

之前还气势汹汹,试图找傅明洲兴师问罪。

猝不及防被温以穗打断,傅砚自然将傅明洲抛在脑后。

温以穗最后定下去舞蹈真人秀的行程,陈姨知道后,不舍皱眉。

比赛这么久,中途可以回家吗?现场人多不多,娱乐圈很乱的,可不能受欺负。

不然还是住家里,节目的赞助商是哪家?

说到最后,陈姨甚至打起了赞助商的主意,妄图让傅砚追加投资。

圈里乌烟瘴气的,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小小姐又是这样的好脾性,总得先打点好。

陈姨忧心忡忡,俨然是担心家里小孩的长辈状。

傅砚心不在焉:没那么严重。

怎么没有?陈姨小声嘀咕,到底还是不放心,叮嘱傅砚和节目组说一声。

陈姨。

一片絮叨声中,傅砚忽然出言打断。

脸上淡淡,浅色眸子望不见半点的情绪。

他轻声提醒。

我喜欢的是菡菡。

从始至终,都是。

.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南城一处高级会所内,莺莺燕燕一同挤在舞池,高昂的音乐声快要将天花板掀翻。

艰难穿过嘈杂的人群,好半晌,傅砚才终于找到赵景深熟悉的影子。

会所地下一层是酒吧,提供的服务应有尽有。

傅砚踱步过去的时候,赵景深正和酒吧的调酒师打得火热。

余光瞥见傅砚,赵景深眼底漫上一层惊讶,笑着搂过好友的肩膀。

你还真来了?

自从傅砚和温以穗好上之后,这种会所几乎看不见傅砚的人影。

刚听见傅砚要过来,赵景深还以为对方说着玩。

傅砚长得好,衣品不凡,刚入座,立刻有穿着清凉的女人围了上来。

香甜的香水味呛鼻浓烈,傅砚狠狠皱眉,果断起身远离。

女人瞪圆眼,诧异来这边玩的居然还有正经人。

赵景深哈哈大笑,三言两语哄得女人心花怒放。

风流公子哥脾性不改。

不多时,赵景深已经拉着女人出现在舞池,两道身影紧贴。

幸好还记得傅砚还在吧台,没直接领着人去楼上包间。

轻薄的衬衫敞着,极尽的浪荡不羁。

不是说来玩的吗,怎么又一个人坐这?借酒消愁啊。

一支舞的时间,傅砚手边已然多出好几个空酒杯,手背抵着太阳穴,眉宇间愁云惨淡。

手机响了两三声,不用想也知道发件人是陈姨,在催他早归。

傅砚反手将手机倒扣在桌上。

赵景深脸上的戏谑渐渐转为惊讶:你这是和温妹妹吵架了?

不是。

不是吵架,只是纠结,亦或者,还有几分愧疚。

傅砚在对林菡旧情难忘的同时,也不舍得温以穗难过。

他醉醺醺,迷离着双眼望着赵景深:你不知道,穗穗有多喜欢我。

温以穗喜欢傅砚,也依赖傅砚。

连着一周,傅砚早出晚归,刻意避开了和温以穗见面的时间。

然而温以穗还是会留灯。

她向来早睡,这几天却总是撑着精神,零点才恋恋不舍,在陈姨的催促声中回了房间歇息。

自顾不暇,还不忘提醒家里的佣人,为傅砚准备宵夜。

陈姨原本还担心温以穗会多想,熟料温以穗闻言,只是诧异。

傅砚工作忙,回家当然晚了。

温以穗天真得好像一无所知的金丝雀,满腔信任都寄在傅砚身上。

陈姨哀叹不已。

刚见温以穗那会,她还担心傅砚被什么心机叵测的女人勾走心思。

现在却恨不得在温以穗耳边天天敲警钟。

她就没见过这么心大的人。

傅砚的心思昭然若揭,明摆着是想着将分手提上日程。

林菡一事,陈姨不敢自作主张在温以穗眼前提起,只能拐弯抹角,劝温以穗多长点心眼。

公司哪有那么多事要忙,不然我再给小少爷打个电话,让他早点回家?

不了,别打扰他工作。

可是

皱皱眉。

直接提出林菡过于草率,陈姨挖空心思,绞尽脑汁编出一个虚拟人物。

之前我有个老乡就是这样,丈夫忽然早出晚归,后来才知道,那丈夫在外面另有了家庭当然,小少爷可能真的是在加班,但是他

挣扎许久,陈姨终究没忍住,斟酌着开口。

要是小少爷在外面真有别的人了,你怎么办?

夜色深许,寂寞笼罩着一整个院子。

温以穗无声抬首。

透过陈姨那双沧桑眸子,倏然明白对方的言外之意。

陈姨担心温以穗接受不了傅砚喜欢别人。

温以穗眨眨眼,蓦地觉得陈姨有点杞人忧天。

她其实一点也不担心傅砚和自己分手。

反正她最喜欢的,永远是下一个。

第四章

温以穗对傅砚着实没有半点担心,甚至还反过来宽慰陈姨。

傅砚心有所属这话,陈姨说不出也不能说,只能默默憋在心里,急得嘴边都长了泡。

温以穗吩咐人煮了凉茶,三大碗灌下去,陈姨上火的症状终于有了好转。

皇帝不急太监急,就连陈伯,也暗叹妻子多管闲事。

小少爷不是刚让人给小小姐定制了冬衣吗,我觉得他挺上心的,没想着分手。你是不是想多了?

那有可能是心虚内疚,你惹我生气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一天天的只会送花。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妻子的怒火无端牵扯到自己身上,陈伯识趣闭嘴。

甫一回头,险些被身后的黑色影子吓坏。老眼昏花,看清后方松口气,陈伯规规矩矩喊了一声。

二少爷。

嗯。

傅明洲这几天都住在老宅,平时喜怒不形于色,难得见他感兴趣,陈伯免不了多说几句。

傅家的衣物向来是私人定制,有专门的裁缝上门量尺寸。那也是位老师傅,手艺万里挑一,祖上还服侍过宫里的贵人。

老师傅年迈,脾气也古怪。早年受过傅家的恩惠,答应给傅家裁衣,却只认准傅家人。

陈伯唉声叹气,最近正为这事烦心。

就老柳那怪脾气,我怕他不接这活。

陈伯所言不假。

恰好傅明洲这几天有空,柳松柏上门量尺寸,好准备之后的衣物。

陈伯趁机转告傅砚的话。

老柳横眉皱起:我只给傅家人做事。

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摆明了不肯松口。

傅明洲量好尺寸,两老头还在相互怄气。

陈伯偷梁换柱:小少爷亲口吩咐的,也算是傅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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