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玫瑰小说(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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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柳不服气:她是傅家人吗,是的话我就接活,绝无二话。

她是。

僵持之际,身后忽的落下悠悠一声。

陈伯陡然一惊,有妻子提前打的预防针,他都害怕送的冬衣是分手礼物。

所以老柳提的问题,他半个字也不敢接,不想傅明洲会突然应话。

陈伯瞪圆双目,一张老脸满是震惊和诧异:二、二少爷。

傅明洲面上淡淡,视线缓缓移向老柳:不是说只要是傅家人都接单?

老柳犹疑:是这样没错,但是她也不是傅家

以后会是。

傅明洲语气自然,面上没有半点起伏,好似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

陈伯和老柳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前者觉得傅明洲高估傅砚对温以穗的感情,后者觉得傅家可能要添新人,忙不迭起身准备接活。

离冬日还有些许时日,秋季萧索尚未降临,故而听说要裁剪冬衣,温以穗着实愣了一愣。

手中的中药刚服下,陈姨立刻端上蜜饯,仔细端详着温以穗的脸色。

小少爷怕你体寒,所以提前做准备。

温以穗无奈:那也不用这么早。

这还是大夏天,现在准备着实早了点。

何况她还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和傅砚一起度过这个冬日。

决定权在傅砚手上,温以穗没想着和陈姨辩论一二。

今日南城有一场古玩拍卖,温以穗早早就惦记上,托人要了邀请函。

本来想着和傅砚一起,可惜临出门前,突然接到了对方抱歉的电话。

说是公事忙碌,没法陪温以穗一起。

幸而傅砚良心尚未泯灭,还记得吩咐陈姨多照看点温以穗。

以前不管多忙,都还记得回家看温以穗一眼,现在却连人影也见不着。

陈姨哪还不了解男人的劣根子,不就是分手前心虚愧疚,打算先从疏远开始,冷处理。

暗自在心里埋怨傅砚一句没眼光后,拾掇拾掇陪同温以穗一齐过去。

拍卖会在私人码头举行,到场的皆是名流权贵。

温以穗不算熟面孔,加之傅砚往日极少和她同框出现在公众视野。

所以入场之时,众人最先感叹的,并不是她的身份,而是温以穗惊心动魄的那张面孔。

有人疑惑温以穗是南城新贵,也有人琢磨着她身后的温家。

姓温,是君越集团的吗,我记得他家老总就是姓温。

肯定不是,他们家三代单传,都是男孩不过我祖母那一辈,温家可是南城四大家之首,后来听说去了国外。

那会不会就是后人啊,感觉像是世家出来的,不是小门小户。

别的不提,单就温以穗身上的长裙,就可以抵门口一辆名牌车。

谈吐优雅,举止端庄,天生的气质是后天所弥补不了的。

温以穗端坐在自己位置上,听着一众窃窃私语,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只在听到温家时,眼角稍稍动了下。

拍卖会在即,落在温以穗身上的视线也悄无声息退去。

直至一枚海洋胸针的出现,其上镶嵌着108颗磨圆切割的蓝宝石,全世界仅有八枚。

算是今日拍卖会的压轴作品,有人想一睹海洋胸针的真容,也有人信誓旦旦,试图将宝物占为己有。

两百万一次,两百万两次,两百万

三百万。

三百三十万。

竞拍者络绎不绝,此起彼伏的声音响彻全场。

温以穗:四百万。

温以穗有一阵子沉迷古玩,有所研究。

台上展出的这枚胸针,虽说稀有,不过估值不会超过四百万,再多的,就只能是冤大头买单

五百万。

角落里,一道年轻的男声忽然响起。

温以穗循声望去,光影看不见相貌,只是凭着声音,却能大致猜出对方的身份。

应该是助理之类。

她皱眉,再次举牌:五百三十万。

六百万。

六百二十万。

八百万。

一锤定音。

温以穗没再继续抬价,只是好奇对方对胸针的执着。

视线在那一处角落逡巡,可惜却什么也看不见。

陈姨误以为温以穗没拍下胸针心情不好,试图找人联系上竞拍者,以高价购入。

温以穗轻声拒绝:不用了,我本来是想

二少爷?

满腹言语忽然被打断。

顺着声音抬头,过道尽头灯光尽数洒下,勾勒出一抹颀长身影,松柏一样笔直。

抬眼望去,最先落入温以穗视线的,却是男人深邃凌厉的一双眸子。

温以穗不动声色往后退开半步,总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见。

似曾相见一事,听着好像是用烂了的搭讪借口,只在风月书中才会出现的烂俗桥段。

温以穗好笑抿抿唇角,挥散了自己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思绪归位,温以穗后知后觉,陈姨刚刚喊的,是二少爷?

傅家总共两位少爷,大少爷即是傅砚的父亲,另一位

视线悄无声息,又一次爬上傅明洲脸上。

轮廓清晰,五官深邃。

温以穗悄悄打量对方的同时,傅明洲的视线也落于女孩脸上。

比起温以穗似有若无的打探,傅明洲的视线更趋于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身边阿谀奉承的声音傅明洲没有回应半分,却在听见陈姨的声音,傅明洲微一颔首:嗯。

陈姨笑笑,为温以穗做介绍。

傅砚的小叔,随对方一齐喊相同的称呼,未免有攀附之意。喊傅先生,又像是和傅砚同辈。

权衡之下,温以穗选了一个最不容易出错的,和傅砚父亲一样的尊称

傅叔。

落在温以穗脸上的视线突然具像化,似是严冬寒冰。

温以穗莫名后颈发凉。

总归是傅砚的家人。

晚上睡觉前,温以穗寻了机会,将此事告知傅砚。

小叔,你碰见他了?

嗯,在拍卖会上。

傅砚对傅明洲的了解,其实并没有多少。

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只是上回醉酒被丢池子的遭遇实在不好。

傅砚对傅明洲的形象大打折扣。

听闻温以穗在拍卖会上见到傅明洲,傅砚双眉紧皱。

他为难你了吗?

没有,不过他好像不太高兴。

不是你的问题,他那人就这样,看谁都拉着一张脸。

傅砚原本就对傅明洲没什么好印象,瞥见温以穗担忧面色,他轻声宽慰。

别多想,陈姨说你今天没拍到那个胸针。

连着躲了温以穗这么些天,晚上还让人家等这么久。

温以穗向来心善,一点小事都怕牵连到傅砚。

傅砚难免心生内疚:下个月南海也有一场慈善拍卖,你要是有兴趣,我带你过去?

不了。

那枚胸针,温以穗本来是想当作分手礼物送给傅砚的,不曾想会被人捷足先登。

温以穗摇摇头,待日后再寻合适的送给傅砚就行,不必拘泥于一枚胸针。

傅砚不知温以穗心中所想,只当对方还对那枚海洋胸针念念不忘。

本想着找个时间和傅明洲见一面,买回胸针。

不想第二天,傅砚忽然收到了傅明洲送来的礼物。

彼时天光乍破,晨曦藏在云层里。

温以穗还未起身,偌大的屋子只有佣人轻手轻脚打扫的动静。

傅明洲让人送来的?他说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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