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送人头的宋大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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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裴这个假侍卫是装不了多久的,他也只有一柱香的时间瞒天过海,因为他不熟悉王府里侍卫换班是怎么安排的,尽量低着头,一边迅速的回忆之前看过的王府构建。

三个拐口后有个小道通往膳房,那边是采购王府物资的,但凡是食材都要走膳房那边的小门。

他要怎么靠近膳房而不被察觉呢?

好在瑞王府邸够大,很多人其实互不认识,除非是打过交道的,才会被记住,他顺利的过了第一个拐角回廊,却在第二个拐角回廊遇到了麻烦。

“站住!你是那个班房的,我怎从未见过你。”有个巡逻的侍卫拦住了他。

“大哥,小的刚来。”他笑着打了声招呼。

虽然做了上卿,但是很多时候他都在察言观色,因此和底层的人打交道最得心应手。

“是吗?你就是最近刚入王府的新蛋子……铭牌拿出来看。”侍卫一脸将信将疑。

还好扒衣服的时候连铭牌也一起扒拉走了,宋裴将铭牌递给他,“大哥,小的真的刚来,这不,正好被兄弟拜托我来替他半天。”他讨好的笑了笑。

底下的人偶尔也会有什么忙不开,就有找熟悉的人顶半天的事情发生,上面也闭只眼睁只眼,那侍卫挑了挑眉,了然一笑,所辛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挥手让他离开,“去吧去吧。”

“谢谢大哥。”宋裴凭着演技过了第二个回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个回廊因为膳房属于比较重要的地方,还是管理得挺严格,出入必须有铭牌,吃的用的都只为瑞王一个人服务,出了什么差错,都容易被揪出来。

宋裴躲在暗处,仔细观察来往人员。

一柱香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这个时候他已经没功夫再打晕一个人偷梁换柱了。

一咬牙,决定制造混乱。

他把身上那层盔甲脱了,又抹上了一点泥土,匆忙的跑出去,大声喊道,“来人,来人,进了贼人!”

那些守卫的小厮和侍卫朝他而来。

“什么情况?!”

“何人喧哗!”

他演技逼真及了,“有、有个贼人进了府邸,脱了我的盔甲冒入其中,快,快去抓他,他跑这边来了!”

“啊?快快上报管家,其他人跟我来!”

所有人不疑他的话,都信以为真,宋裴连忙跟着说,“我被打晕之前看过那贼人,见到他一定能认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说得有道理,于是他顺利过了第三个关卡,进到了膳房区。

在所有人手忙脚乱召集自己人的时候,宋裴朝着另一个方向大呼,“在那,我看见他了!”

于是一群人哗啦啦的跟着追过去,他在这瞬间先于所有人跑了过去,躲在隐蔽角落,待那群人走过,他就卡着时间趁膳房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先一步跑出府邸。

掌管膳房的佘大娘被这般骚操作弄傻眼,半响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就是贼人罢!快把人叫回来!”

贼喊捉贼、故弄弦虚一向是成功率很大的下三滥招数。

瑞王府太平静了,导致很多人对于一些事情已经反应迟钝。

宋裴跑出去后立刻就躲进巷子里立刻用一颗珍珠换了破破烂烂的衣服,把自己头发扯乱,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街道上,看着瑞王府邸的人在他面前擦肩而过。

他莫名的小得意,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又混迹在人群里离开。

他向来做事喜欢给自己留后手,早之前逃跑的时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早早给自己预订了好几个逃跑方案,这只是其中之一。

就连路引都准备了好几个。

回到郊外的一处他名下的宅子,宋裴洗完澡,给自己换回了正常的装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在这座别庄里藏着很多金银珠宝,愉快的打包带好,连夜买了一字马颠儿颠儿的离开。

琅琊是待不下去了,他要去金陵混!

反正在那边生活了一年,对当地还是很熟悉的,在那边他也能过得很好,不过不考虑做官了,容易身心疲倦,做个走南闯北的商人,去看看这个世界的美景也是很好哒!

他想得挺美,一路上风餐露宿都美滋滋,呼吸都是自由的味道。

但是还没出琅琊国境就被一群人团团包围。

为首的将领对他作揖:“宋大人,末将奉命等候多时,还请大人上马车,回京复职。”

宋裴:“……”劳资这是枉费心机,千里送人头?

他又故技重施:“张将军,本宫奉旨办事,还请让开。”

姓张的将军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宋大人,陛下说了,您回乡三月,本该回京复职,奈何路上遇到贼人偷袭,受到性命之忧,特意命我等在此恭候,送大人平安回京,还请不要为难末将。”

都是当官的,心思都九曲十八弯了。

遇到贼人会出国境?这怕不是犯了什么大罪潜逃才是,不过他只听令行事,不该问的不该管的,绝不多问半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心里都在骂娘了,还要微笑:“……既如此,那就有劳张将军了。”

我操你大爷的皇帝!

他明明什么都不想要了,也不去跟谁争了,这么多年来他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为什么就不能放他一马?

当真要弄死他才行?宋裴眼里参杂出怨恨。

那是他一直以来故作不在意的伪装,在只有自己的马车里暴露无遗。

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掏心掏肺换来对方毫不留情的杀机,怎么能不怨不恨?

炮灰就没有活命的资格?就该等死?凭什么!

可是怨恨有用吗?在皇权富贵面前,他宋裴这个上卿,一样也要卑躬屈膝的讨好。

在剧情面前,他的命运早早定下了死局,他连远远躲开的机会都被兜兜转转的带回漩涡中心。

宋裴还想逃跑,可惜张将军守得滴水不漏,半点机会也不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就这般被送回了京城。

他被送到御书房,帝王已经早早等候。

宋裴心里有气,见了他也不下跪。

帝王只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宋裴,给朕一个解释。”

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那股压抑的气氛还是让宋裴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他跪下去闷声道;“臣知错。”他没有说臣有罪,这个时候不能说有罪,否则就把情分推远了,到时候皇帝要杀他,那就真的没有挽回的机会。

“哦?错在何处?”帝王颇为好奇。

宋裴还是那句话,只是身体伏得更低,“臣知错。”

“滚过来。”

宋裴膝行过去,想扒拉皇帝的腿,顺便示弱卖可怜,却被一脚踢翻。

“朕问你错在何处,谁准你如此放肆,那双手不想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连忙跪好,不敢再碰他一丝一毫,仓惶认错“臣知错,不该逾期不归……”

皇帝耐心尽失:“你再不说实话,就给朕滚进大牢。”

“臣……”宋裴连忙编造理由,“臣有苦衷。”

帝王冷笑,“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你宋大人不需舍了功名利禄也要离开,莫不是回乡三个月,遇到了什么心上人,要舍了朕去。”他只是调侃打趣,却见宋裴沉默不语。

好似默认了什么。

宋裴故作躲闪,又被迫承认一般,“臣确实,心有所爱,臣……伺候陛下是臣的福气,只是、只是……”

他虽然没说出来,可皇帝却知道他的意思。

只是他一个男人委身于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说到底有些理不直气不壮。

那个男子能在心爱之人面前值得起腰杆?

宋裴却在心里琢磨着怎么借着这个理由明明白白的表达自己“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求皇帝放他一马。”

绣着龙纹祥云的长靴抬起宋裴的下颚,“怎么,伺候朕觉得委屈了?你宋裴当初用尽心思爬朕的床,当时怎么就不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的,只是臣当时并没有,没有……呜!”他捂着下身痛苦的伏低了头,抱着陛下的腿连连求饶,“陛下,饶了臣罢。”

“宋裴,脱衣服。”

宋裴平日里一定会听话。

但他如今却不想太顺着这个凉薄之君。

无论他最后再怎么卑微讨好,这个人都能像捏死蝼蚁那样将他杀死,那他凭什么还要被这个人亵玩?

莫名的自尊心跑出来,让他怎么也不肯动作。

帝王猛的站起来,宋裴那一瞬间害怕极了,死亡的阴影让他对这个人杯弓蛇影,身体已经于大脑先一步行动。

他惊恐的爬开了,还想跑出去。

他前所未有的逆反彻底点炸皇帝;“宋裴,你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死亡的威胁下有什么不敢的,他遂不及防的跑出去,门口的侍卫楞了下被皇帝下令将他抓回去。

宋裴狼狈的摔在地上,再爬起来,殿门已关。

“跑啊,这里是皇宫,出了这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跑到哪里去?”皇帝阴冷道。

宋裴恐惧的连连往后缩,后又没有骨气的求饶,“陛下,臣知错,臣知错,臣一时糊涂,您饶了臣一回罢。”

“你消失的这一个月,在哪里?”帝王对此很是在意。

他不容许宋裴逃到他不知道的地方去。

宋裴遮掩都来不及,怎么敢说这一个月他都被瑞王囚在王府里。

他摇头不肯说,只继续求饶,皇帝耐心尽失,将他粗暴的从地上拖向御书房的偏殿。

这还是宋裴见他早些年的时候,不要命的工作,自以为体贴的让人给修出个休息的偏殿,他偶尔累了可以躺一躺。

如今宋裴却被压在这张床榻上迎来帝王的怒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阴沉着面容的样子太可怕了,皇帝除了最开始的那一两年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后来的许多年里甚少对宋裴这般凶悍,甚至是宠着的。

宋裴太恐惧,以至于他挣扎起来。

这下彻底点燃帝王心底的恼怒。

宋裴于他而言一直都是乖巧听话又好用的狗。

政治上他近乎无所不能,在床榻上他体贴入微。

宋裴对皇帝太顺了,无论大小事都以让帝王舒心为主,以至于他一朝反抗都能激起高高在上的君王心中的愤怒。

你怎么敢拒绝朕?

你怎么能拒绝朕!

宋裴很快就被扒光,浑身不着衣物的跪在床榻上,双手被绑在床住间。

他只能被迫跪着,直不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样的身体能爱谁?”

“她知道你在男人身下的样子吗?知道吗?”

皇帝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甚至已经远远超出对一个玩物应该有的冷静和自持。

那不是他该有的失控。

他知道自己不对劲。

宋裴喜欢谁有什么关系?宋裴之于他只是个床伴,没了就没了,本来也没打算留一辈子。

没了这一个,他还有下一个,甚至更多,又不是非宋裴不可。

他不想伺候自己了,有什么不对?人之常情。

那是因为宋裴早些年的时候别无选择,如今他身居高位,权柄在握,他也不需要屈服于人之下。

他应该大大方方的放宋裴离开,甚至还能风风光光的让宋裴喜得良缘……他们对过去埋藏于心,一辈子君臣相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该如此。

但他却忍不了。

宋裴十五岁跟了他,他们在一起十年。

在他没有厌弃之前,宋裴怎么敢离开他。

怎么敢心有所爱。

他抓着宋裴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来,却看见宋裴落泪的模样。

那颗颗滚落的泪水让帝王愣了一下。

宋裴脾性大,还爱记仇,早些年受了委屈,他那时候还会哭,再长大一些,他已经不会哭了,觉得自己不硬气。

与其哭哭滴滴,不如找机会报复回去谁羞辱他,他一笔一笔的记着,等着有朝一日十倍奉还。

后来的很多个日子里,他们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那些明枪暗箭都是宋裴给他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宋裴哭。

就算在床上,或许是哭过的,只是他大多没什么机会看到。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忽然之间消散。

宋裴之余他到底是与众不同的,那么多年来,只有宋裴陪着他。

他只是犯了一个错,好好教导就是了,把人得罪狠了,回头记恨在心,平白失了一个贴心人。

想是那么想,手下一点也不留情,一巴掌狠狠抽在他圆润的臀肉上,充满弹性的肉臀触感极好,皇帝又一巴掌下去。

宋裴觉得羞耻至极,恐惧逐渐散去,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凭什么啊。

他辛辛苦苦的爬到这个位置,还没什么享受,就被定下了炮灰的死局。

强烈的不甘心和委屈让他怎么也不肯服软,硬生生的挨着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见他闷不吭声,头埋在被褥里,臀肉已经打得泛红肿高,怒火彻底散去,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

将人从被褥里扒拉出来,抱在怀里,捏着他的下颚一看,宋裴微撅着嘴,睫毛上还粘着泪珠。

二十有五的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实在让陛下束手无策,又没什么哄人的经验,只得凶巴巴的威胁,你不说,朕便不逼你了,此事做罢,若再敢有下次,朕就把你的腿打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停手了,但是宋裴又不是受虐狂,能够避免一场疼痛或者惩罚是幸运的。

他跪在床榻上对着帝王叩谢:“谢陛下隆恩。”

陛下迟疑的伸出手抹去他挂在睫毛上的泪滴,深知宋裴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性子,又不得不慎重的再说一句,“没有下次,宋裴。”

“你大约是被朕宠坏了,竟生出妄想来,只要朕没有开口,你宋裴只能呆在朕的身边。”指尖下滑到他胸口,“你这里,无论爱着谁,都给朕清理干净,别有二心,否则朕帮你,可不见得你那心尖上的人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个时候再不识抬举就真的蠢货了。

宋裴点头,委屈巴巴的缩进帝王怀里讨好的亲了亲他的下颚和喉骨,“臣只是太害怕了,臣没有喜欢上谁……陛下,求你不要生气。”

皇帝眼神凉凉,“又一条欺君之罪,宋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颤抖了下,不敢再缩在帝王怀里,只小心翼翼的抓着帝王的衣角,一脸欲言又止。

皇帝嗤笑了一声,“朕准你说。”

“臣也不想离开陛下,臣已经不年轻了,陛下更喜欢顾公子,李大人那样的……臣难免多想,还、还会嫉妒,臣不想用这样扭曲的面目对着陛下,消磨了陛下的宠爱……”

“陛下喜欢谁,宠爱谁,都不是臣该过问的,臣懂得,只是难免心中郁闷,与其消磨了陛下的宠爱,得来厌弃,臣就想趁早离开,还能留个好印象……”他说着说着,低下头,眼里又充满了泪水,好个委屈的模样。

你踏马的快给我顺坡下,给我一个保命符!

什么免死金牌给我来一打!

宋裴心里疯狂推促。

不料皇帝没按着他的想法走,反而沉默。

宋裴等了半天没等来回话,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帝王脸色。

“宋卿,你心仪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我心仪你个鬼!你丫薄情寡义,傻逼才喜欢你……

面上却爬上红潮,有些被拆穿的难堪和无地自容,嘴上却道,“臣、臣不自量力,陛下若不许,臣、臣自请离京,一定走得远远的,绝不会妨碍陛下!”

保命符不给,你放我走吧,求求你了!宋裴在心里绝望的恳求。

帝王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裴求权求地位他都可以给。

唯有感情,他不能给。

帝王不悦道:“宋裴,你逾越了。”

宋裴颤抖了下,落下泪来,心里叹了口气。

演这出戏好话都说尽了,就是不给个准话,皇帝的心真她妈难猜。

“你想要的,朕给不了你,退下吧。”帝王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见他走了,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毫无形象的拿自己的衣服当抹布把眼泪擦干,坐在那里发呆。

怎么办?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么?

走也走不成,那就在逆境里求生!

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给自己制造一个深爱皇帝而不能自抑的痴情种。

这样皇帝要杀他的时候,多少也会有些不忍,从而谋求生路。

毕竟根据他对皇帝的了解来说,其实陛下并不是那么滥杀无辜之人,他的铁血冷酷也只是针对那些跟他作对的,只要他事事顺着,还是有很大的概率活命。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皇帝忍受不了他的“痴汉爱”从而厌弃他,放他离去,而不是以顾青衫作为导火索非他要死不可。

一切的前提是只要他不再触碰顾青衫那条底线。

他拍了拍脸,加油,宋小裴!你可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给自己设定了“深爱皇帝而情难自禁”的人设,那必须是要让皇帝感受到他的爱啊!

首先,床事上那必须让他舒服到留恋!

他就不信顾青衫那个纯情白莲花比得上他这个骚浪贱玩得开的碧池!

男人嘛,说到底还是欲望驱使,爽了就行,何况他被瑞王开发出情事上的快乐,那必须不能委屈自己,两个人一起快乐!

皇帝不会,没关系,他已经学会“取悦”自己。

自己动不好吗?!爽的一批,虽然累了点,总比痛不欲生来的要好啊!

所以每次他叫得很真心实意,再也不是从前躲在黑暗里照本念的宋小裴了!

政治……政治上他已经懒得管了,皇帝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争不抢。

生活上那必须体贴入微,嘘寒问暖。

宋裴迷茫了片刻。

奇怪,好像和从前没什么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片树叶飞旋着被风吹走。

真的没有区别!!!

他要怎么让皇帝感到变化啊摔!这不是走老路吗!

第一次无比痛恨自己马屁拍得太好,以至于他后来拍无可拍。

摔!

既然如此,那他就要开发新的“取悦”技巧!

陛下是个相当保守,甚至是低欲望的男人。

具体可以表现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只有在休闲无事或者压力过大的时候才会找宋裴在床上发泄一下精力,甚至床事上都是古板的那一套突突突,要不是宋裴太骚,他也想不到还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法。

由于有的姿势太淫荡,皇帝他老人家表示不能接受,至今只开发了几种姿势玩法,再加上宋裴什么都听他的,以至于他老人家技术从未长进。

以及很多pay都没有解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御书房pay搞起来啊!

上次差点就被搞了,结果陛下走了,半路夭折。

“陛下。”宋裴别有心机的今天穿了个风骚的V领。

“嗯。”皇帝忙着抽空看他一眼,又继续批阅奏章。

宋裴;“……”他快速的帮皇帝分批整理好轻重缓急,默默等着他把重要的处理完了,才大着胆子阻拦,“陛下不如休息一会,剩下的也不着急。”

王有德连忙在一旁帮腔:“陛下不如听宋大人的,歇息片刻也不要紧。”

宋裴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干得好王公公!

宋裴帮皇帝宽衣,其中暧昧的进行挑逗,帝王都不为所动,直到他咬牙更进一步,跨坐在皇帝腿上,正要亲上去,忽然被一把推开。

由于太忽然,宋裴没稳住身形一屁股坐地上了,有些懵逼。

很多时候皇帝是享受甚至不会拒绝他主动的,今天什么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懵逼的看着皇帝心想劳资难道是失宠了?真的失宠了?!

“退下。”皇帝眉目间有些不耐烦。

莫名的羞耻和难堪让他连忙站起来,慌忙的自己找台阶下,“是臣失仪,陛下许是累了,臣告退。”

他连忙走出去,脸上烧得通红。

他尴尬到脚趾头都缩起来了,那一瞬间竟无地自容。

难不成喜欢上顾青衫,连带着口味也变了,喜欢矜持的?

那他可不能太放浪了,得顺着陛下的口味来,要矜持!不能浪!

他刚刚踏出御书房就看见瑞王也来这里,眼神看见他今日穿得风骚,眼眸一下深沉起来。

宋裴连忙朝他行礼,匆忙离去。

早知道这狗比要来,他才不来御书房!陛下竟然也不说!可恶!

身后有人连忙追上来拦住他,“宋大人,殿下有请,还请宋大人稍等片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所为何事?本官还有要事,恕本官……”

“宋大人应当不想让陛下知道其他事情罢?还请不要为难小人,只需要稍等片刻既可,不会妨碍你太多时间。”

宋裴只能咬牙到远处的凉亭去等。

这里离御书房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让宋裴松了口气,量他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可能在这里强迫于他。

宋裴虽然面无表情,可内心已经遍布杀心。

这个狗王八——他得想办法把瑞王给收拾下去,否则成日里威胁他,迟早会被陛下知道。

他宋裴再怎么说也是个位高权重的上卿。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尝试过这种受迫于人,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了。

他厌恶受制于人的滋味!

瑞王掌管着礼部,而礼部里也有他的人在……根据下面的人汇报,瑞王的账做得很干净,几乎抓不住把柄。

干净?你瑞王不贪,你手底下就没人贪吗?他让宋裴不舒服,宋裴就想让他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母同胞又如何,起了隔阂,来日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瑞王!

但只是这样还不够,如果不是瑞王在皇帝那里很有些分量,说什么都要把瑞王往死里搞。

可惜他有皇帝恩宠,除非是谋逆之类的大罪,否则很难让他死。

一旦让陛下发现是宋裴背后搞鬼,瑞王没事他到先被皇帝给清理了。

毕竟谋害皇族怎么也饶不过去。

所以宋裴能做的就是给瑞王找些麻烦,让他忙起来,最好忙到没空找他。

顺便再送一个美人给他,希望他别跟疯狗一样咬着他不放。

等了快一柱香的时间,瑞王才姗姗来迟。

“宋大人。”他眼神危险的扫视了宋裴这身骚气的装扮。

其实也不是那么风骚,只是宋裴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冷酷无情,心黑手辣的权臣。”他一向只穿玄衣。

要问原因,不过就是耐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他今日穿了一身V领红衣,连锁骨都没露,却让人眼前一亮,对于别有用心的人眼里,宋裴就显出骚气来。

他本就长得还不错,外形轮廓偏刚阳硬气,穿红衣就显得风姿绰约,有股子妖媚。

宋裴对瑞王一向没什么好脸色,可他也不会正面对着刚,毕竟对方身份比他高,把人得罪了,宋裴还是吃亏的哪一方。

因此就算被瑞王用隐秘又充满了欲望的眼神盯着,他也只能忍着。

“本王从未想过,红衣如此衬你。”瑞王虽是赞赏,可眼里的欲望毫不掩饰,甚至是充满侵略和掠夺。

“王爷有事还请直言,臣猜不透。”

瑞王笑道:“宋大人好生贵人多忘事,前不久落在本王那的东西,现在可还要?”

宋裴想起他那一包袱的金银珠宝,怎么着都是他辛辛苦苦赚的,怎么能便宜了瑞王,可转念一想,又道:“不了,就当是本官赠与瑞王殿下的,也算是买断本官与殿下的缘分,三日后将有惊喜送上王府,还请王爷笑纳。”

劳资给你送钱送美人,你给我识相一点,惹急了他豁出去把瑞王拉下水,他要是活不了,带瑞王一个累赘不多。

“哈哈。”宋裴的话将瑞王逗笑了,“宋裴,你一向聪明,怎这般糊涂。”他压低了声音,“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千金不换。”

他凑得及近,吐息都喷在宋裴的耳郭里。“你想用黄金万两买断你我之间的夫妻情分……只这么点,可不够。”话音刚落一口咬在宋裴的脖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闷哼一声,不敢叫出声来,抬手将他推开,却被咬得更重,他近乎无力的因为疼痛而抽搐被瑞王抱在怀里。

指尖遂不及防的探入他的褥裤里,狠狠的刺入他的私处。

瑞王又凶又狠的亲着他的脖颈,一边急促的喘息,充满了欲望,“那么湿,你这淫娃想挨肏了吧,穿那么风骚给谁看?”

瑞王来的时候就让人退避三舍,因此离得远,别人从远处看,他们是背对着的,也只是挨的近,没人知道一向冷酷的宋上卿被瑞王揽在怀里欺辱,只用指尖就让他瑟瑟发抖。

“滚开!”宋裴红了眼睛,推开瑞王的那只手青筋暴起。

细长的脖颈上已经一片红痕。

但他到底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比不过正儿八经习武的瑞王,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轻易的将宋裴压在身下欺负到如今。

“本王瞧着你从御书房出来,你这处只湿润了些,并无精水,怎么,皇兄没有肏你这处?瞧瞧,括不知耻的吃着本王的手。”

他用力的扣挖着,宋裴痛不欲生,一口咬在瑞王的肩膀,以牙还牙。

到底是个男人,要完全压制只靠一只手并不容易,最后瑞王放开了他,顺手抽了宋裴一耳光。

“下贱的东西,敢咬本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衣冠不整,愤怒的盯着他,恨不得将他现在推下湖里去淹死!

瑞王摸了摸自己被咬的肩膀,冷冷道,“本王帮你扫了尾巴,让陛下找不到你,甚至不嫌弃你,想让你做本王的人,没想到你到自己到送上门来,不知好歹!可知你如今再想走也不容易了。”

宋裴冷怼他:“是走是留,都轮不到殿下关心!就算本官落得不好的下场,也与你瑞王无关!还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他像个阴魂不散的浪荡子嗤笑道:“怎么与本王无关?你那身子都给了本王,睡了那么久,怎么也算是枕边人,本王如何舍得。”

宋裴握紧了拳头,被气得颤抖。

“你强取豪夺,你以为你能瞒多久,陛下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本王?”他似觉得可笑,“你宋裴算什么东西值得陛下对本王动手?”他冷笑着走上前,说出的话近乎刻薄,“你宋裴不过是辗转在我们兄弟身下的玩意儿,皇兄用得着你,你就是宋上卿宋大人,宋裴,若是用不着你,以你这样的身子,只怕会成为下三滥的玩意儿。”

他拍了拍宋裴的脸,“你本来只需要伺候本王一个人的,无妨,你既然自己跑回来,一切也不过是恢复到原点,你还是做你的宋上卿,皇兄对你如何,本王不在乎,可本王想要你的时候,你就得乖乖打开你的腿!”

“畜牲!”宋裴骂道。

瑞王不悦的捏着他的脸,“嘴巴放干净一点,如果你不想在这里被本王肏干的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裴无可奈何又气得颤抖,“瑞王殿下,我宋裴自认从未招惹过你,何必屈尊降贵与我为难。”

“与你为难?”瑞王不屑,“旁人都求之不得,唯有你宋裴避本王如蛇蝎,你若顺这些,本王玩腻了也就作罢,偏要同本王作对,又怪的了谁?”

“你别欺人太甚!”宋裴气得近乎破音,尾调都上扬了几个度。

瑞王一副“你能耐我何”的表情,“就是要欺你!如若不是当初下面的人犯蠢将本王与陛下弄错,早在国子学的时候你就该是我的!”想到当初的阴差阳错,瑞王想起来都咬牙切齿。

“本王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

当年宋裴在国子学,出尽风头,寒门子弟若没有家世背景,一味的藏挫,只会是埋没,所以宋裴只能让自己发光发热,就想让人看到他有投资的价值,若是有人愿意将他招揽,也是极好的。

可锋芒过盛,难免遭人嫉妒,宋裴无论是在贵族子弟还是寒门子弟的眼里,都深受排挤。

宋裴那时候挺傲气,还未想过委身于人,所以也不巴结贵族子弟,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场合也不愿意同流合污,于是在贵族子弟眼里,他宋裴假清高不知好歹。

国子学那样的地方,贵族子弟里卧虎藏龙,总有那么一些权贵能与皇亲贵族搭上关系,瑞王那时候还不是瑞王,他刚出宫建府,一时贪玩,与上卿府家的小公子来了国子学,一眼就瞧见了在远处与人打架的宋裴。

宋裴那时候风头太甚,总有人看不下去,寻着理由找他麻烦,宋裴为了不被赶出国子学,设计让那人当众对他动手,人证物证俱在,宋裴最后留在了国子学,动手打他的那个人却被赶出去了。

所有人没有发现,只有瑞王看见了,宋裴隐藏在表象之下的得意。

他在皇室见得太多,宋裴那时候的手段还不算高级,轻易就被他看穿伪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看见他穿着富贵,眼里有一抹嫌恶闪过。

那个眼神让瑞王无法忘怀,甚至暗示国子学里的人变本加厉的欺负宋裴。

他把宋裴逼到无路可走,唯有出卖自己求一条出路,可就算被逼到了那般地步,宋裴选择的也不是他。

下面的人为了讨他欢心,便想将宋裴送上他床榻,恰好太子那时候在他府上歇息,结果把人送到了太子床榻上去。

发现弄错了后,为时已晚。

当时宋裴大约知道自己被送上了瑞王床榻,也想不到弄错了人,太子可比当时还是皇子的瑞王来说,身份不可相提并论。

既然已错,那他为什么不将错就错呢?太子可比那些瑞王好太多,他的野心也不是一个瑞王就能满足的。

于是他被太子带走,本来要被悄无声息弄死的,好在宋裴那时候很乖,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更没有闹,还算识趣,太子当时没空将心思放在他身上,下面的人摸不准到底是死还是不死,等着太子那边下明示,结果一直没有回应,宋裴被冷落了许久,勉强抱住一条小命。

再后来,瑞王几次伸出橄榄枝,宋裴都不为所动,一心只想巴结太子,成功把自己再一次送上了太子的床榻,就此稳固地位。

那时候宋裴还没有作为上卿的地位,他若是要,也不是要不过来,而瑞王当时少年气盛,心道自己碰上了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不要也罢。

当宋裴在太子身边展现了更多的才华,形影不离的跟在太子身边,瑞王难免要看上几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了那么多年,却也想了许多年,始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直到四年前那次刺杀,让他逮着机会得到了宋裴。

他那时想的是尝过之后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念念不忘了。

可宋裴有毒,他碰了就戒不掉,就想肆无忌惮的弄疼他!

宋裴十年前看不起他,十年后依然对他避如蛇蝎,凭什么?!

他就是要践踏这个人,好好磋磨磋磨他的脾性。

他变本加厉道;“本王不光要欺你,还要疼你,让你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日夜不得安宁。”

“你是不是有病!”宋裴气到什么身份尊卑,谨慎守礼都给忘了,恨不得撸袖子干他!

见他气得风度全无,瑞王身心愉悦;“宋大人,这是第二次了,再有第三次,本王就参你辱骂皇族之罪!”

“你个傻逼!”宋裴换了现代语言骂他。

瑞王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

宋裴咬牙,皮笑肉不笑;“没什么,臣夸殿下玉树临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瑞王从他的语气里听得出那不是什么好话,他虽听不懂却也不妨碍他学话,当既反讥回去;“宋大人客气,宋大人你个傻逼。”

宋裴吃瘪,憋着脸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心里暗骂他个学人精,小狗逼!贱人!

“行了,本王不与你贫嘴,今儿只是告诉你,从前怎么样,今后还是怎么样,本王要你,你就得听话,否则……你不会想让陛下知道你一个人伺候我们两兄弟罢?”

“……”宋裴还能怎么说?瑞王就是个大狗比,他听不懂人话。

瑞王暧昧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停留片刻,似是不甘心的说;“要不是地方不对,你今儿是逃不掉的。”

宋裴连忙赫然看他,惊惧的站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角度去,他就不信瑞王光天化日敢不顾皇家脸面做些伤风败俗的事情。

“哼!”瑞王拂袖而去。

宋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后退了两步,坐在凉亭中的石头凳上,用力的一拳砸在摆着糕点的桌子上。

他发泄的砸了好几拳,手骨都破皮流血也不在乎。

你给劳资等着!宋裴心里的小本本狠狠的又记了瑞王一笔。

最好别让他逮着机会,否则……瑞王又如何,收拾他的办法多的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起身正要走,忽然想起瑞王那个狗东西之前啃了他脖颈,保不齐留下了什么痕迹。

他默默亮出指甲给自己饶红了脖子。

“大人……”奴仆盯着他发红的脖子惊到不能说话。

这,这发生了什么,谈个话的功夫,脖子都红了,还有血丝,怎么看都是抓出来的。

“凉亭上有飞虫,跑到本官身上了,怎么,可是红了?”

“啊?是、是、大人莫约看不到,抓的厉害,都红了好大一片。”奴仆连忙将他扶上离开宫门的马车。

“无妨,回去擦些药既可。”宋裴上了马车,露出被大袖遮挡,鲜血淋漓的手骨,他暴躁的随便擦了两下,想起凉亭里瑞王那些轻浮的话,那怒火又腾腾冒上来。本来止血的伤口又开始冒血。

呀压着怒火低声问道;“前些日子让你们找的美人可有下落?”

“巧了,今日就到,管家还说了,个顶个的好,就等着老爷回去相看相看。”

“哦?”宋裴也是个颜控狗,一听说有美人,还是禁不住心猿意马,火气都散了许多。

到了府邸,他刚坐下没多久,管家就带着人到了他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爷,您看看。”他侧身请示宋裴一观。

宋裴抬眸看去,目光不经意落在其中一个人身上,含在嘴里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

“额咳咳咳……”他狼狈的咳嗽不已。

管家吓了一跳连忙轻抚他的后背给他顺气,“爷!”

宋裴止住咳嗽,指着其中一人道,“他留下,其他人退下。”

“是。”

管家带着一群人离开,唯有宋裴指名留下的男人正微笑着看他,“好久不见,宋星星?”

宋裴;“……”那一瞬间,他内心一群草泥马飞奔而过。

金陵皇太子为什么会在他府上啊啊啊啊啊!!!这货就是另一个天命之子啊!

他受命杀掉华烨,便以”宋星星“的身份考中了金陵的探花郎,顺理成章打入金陵内部,又以各种手段搭上关系,后来别有目的把人拐到琅琊来,可接触下来,他发现这个皇太子在很多方面的想法跟他兴味相投,就把人放在了客栈,内心挣扎着要不要告诉皇帝他没把人杀死,但是把人拐过来了。

这一犹豫就是好几天,意外恢复前世记忆,到把这事给忘了,他以为这人已经回了金陵,没想到还在琅琊!竟然混进了他要找的美人堆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到是不知,金陵的探花郎竟然是琅琊的上卿大人,这可真有意思。”他坐在那里,好似与故人相见,半点没有踏入狼窝的谨慎。

“太子殿下……”宋裴想说些什么,那太子殿下又开口,“你的脖子怎么了,手也是,伤着了也不上药。”

见他转开话题,宋裴只能顺着话说,“不妨事,多谢殿下关心。”

“宋星星,这里没有殿下。”他意有所值,宋裴哪能不明白。

他如今的身份确实不可以随便暴露,这要是传出去,宋裴也不好跟皇帝交代。

毕竟他一个朝堂重臣跟别国的皇太子关系匪浅,怎么都是要掉脑袋的。

“孤……我如今是你府上的人,怎么叫都可以。”华烨说。

宋裴头疼,他真的好后悔选什么美人,瑞王这个狗东西,一沾上他将没什么好事。

如今倒好,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请了个祖宗回来。

第一万次想抽死当初作死的自己,走了如此魔鬼的剧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既要隐藏身份宋裴也不可能傻乎乎给他暴露,自己惹麻烦上身,换了个称呼:“公子不回金陵,家大业大的,也不怕被人夺了去。”

华烨挑眉,“你从前可不会这般放肆说话。”

宋裴继续喝茶,完全没有对他恭敬的意思,轻描淡写道:“你也说了是从前。”

他是宋星星的时候,所在的土地是金陵境界,华烨是他的主君,他自然要谨慎恭顺。

可他现在是宋裴,他脚下的土地是琅琊的境界,华烨又不是他要侍奉的君主,况且他将人拐到金陵的时候,这个皇太子可没带几个人,说难听一点,华烨再牛逼,到了琅琊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强龙还压不住地头蛇呢,何况琅琊还不是地头蛇,这是一头充满了野心勃勃,妄图吞并九州的兽,它拥有强悍的国力和富饶的土地,所过之处,皙是壤中之物。

他堂堂皇太子孤身来琅琊,有何贵干?没有任何文书上的特许,一国太子跑来敌国,那就是入狼窝。

只要宋裴一声令下,他今日出不了上卿府,再汇报给陛下,今儿华烨死在琅琊可谓是轻而易举。

何况陛下早就想在他还未登基掌权的时候就想让彻底消失。

不管真与假,宋裴那句:“祈与华共天下”到底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现在是华烨有求于他,而不是宋裴要对他毕恭毕敬。

金陵国力各方面就算与琅琊不相上下,它有个致命点。

朝堂内斗十分严重,在位皇帝还是个糊涂蛋,活的也挺久的,到现在也不像是要翘辫子的时候,因此华烨有满腔斗志与野心,他也只是皇太子,他上面还压着他老子,很多事情不能做得太过。

“我从未看错过人,唯独在你身上栽了跟头,本以为会必死无疑,不想你将我诓来,却一直毫无动静,星星这是……对我不忍么?”他意有所指。

宋裴沉默了下,笑了,“那你可得谢谢我,给你上了一课,你似乎未尝败绩,难免飘了,才会被我骗来……没死算我对你的最后不忍,我至今还未对任何人说过你的身份,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华烨有些茫然,他不是很懂宋裴这个操作,“你将我诓骗至此,却轻易放我离去?”正常来说应该是把他关到大牢里赶紧弄死,或者借机颠倒黑白,趁乱对金陵发动战争才是。

结果他来了几个月就吃吃喝喝,还胖了一圈,最后查到宋裴可能是他要找的宋星星,正在招纳美人,他决定试探一番,以自己的容貌毫无疑问的顺利进府,他见到了金陵的宋星星,但也是琅琊的宋裴。

宋裴此人,来了琅琊他有所而闻,一个名声毁誉参半的权臣。

百姓大多是称赞,改革政策虽然避免不了血流成河,可也实实在在为百姓谋得福扯。而贵族们多是谩骂和瞧不起。

只因为此人,以一已之力,动了整个权贵世家的利益还能活得好好的,风光无限。

这几乎是不可思议,甚至撼动了华烨心神的一件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古至今,世家门阀从来都是盘根错节,牢不可破,多少皇室深痛恶绝,却也难以除尽,弱势一些的皇帝还会受到世家的操控。

工民农商,几乎都有门阀世家的身影,皇室要动,难免伤筋动骨,付出的代价也非常巨大,甚至一个不慎,国破家亡都是轻的。

因此很少有皇帝有这样的魄力去动世家的权利。

世家独揽大权,普通平民想要挤进这个阶层,太难太难,穷尽几代人也无法做到。

宋裴却可以。

他查到宋裴是以一介白衣的身份一步一步爬到了上卿的位置。

这样的人……让他如何放过。

若有机会招揽……对他来说,无疑是得到一把利刃,足矣威慑世家。

可宋裴的身份在琅琊已经足矣位高权重,他要用什么将宋裴挖走?他能给的起更高的代价吗?

宋裴绝望的想:我没有说出去完全是不想走剧情啊大哥,我都把你给忘了,你还自己跑到我面前来。

“我放你离去,只因为你我之间很多想法不谋而合,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是个明君。”他没有说将来有可能是两个人共天下的结局,里可能是这样的,但是现实不一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很多剧情改变挺大的,就主线还没崩,宋裴不大相信所谓的原着,要知道一件事情改变,就会引发其他支线的改变。

蝴蝶效应从来都是一点一点的崩溃瓦解。

“世人都说你宋裴心黑手辣,怎么跟我认识的不像呢?”华烨一语双关。

无论是宋裴还是宋星星,本质都是同一个人。

而他认识的宋星星和传闻里的宋裴,差别太大了。

宋星星对人兼和有礼,一举一动都是世家公子的作风,偶尔透着些知世故而不世故的烂漫天真,可在某些事情上又有着不容践踏的底线,甚至为了坚守自己的底线不惜手染鲜血。

宋星星是“完美”的,在他身上可以找到数不清的优点,若不优秀,怎入得了他华烨的眼,甚至不惜亲自招揽做自己的伴读。

宋裴却不是,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滥杀成性,“冷面阎王”的称号能止小儿嘀哭——这样的人,却是宋星星的扮演者。

“那你觉得该是什么模样?”宋裴放下茶杯,“人是很复杂的,无论好与坏,终归不过是假面。”

华烨笑道:“你今日不杀我,不怕来日我带着铁蹄踏过你琅琊?”

宋裴表情有些古怪,“那又如何?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且不说你金陵内政严重腐败,等你上位后收拾残局也得好几年了,我琅琊的君主也不是庸碌无为之辈,门阀世家已俯首称臣,而你,还要花时间慢慢去清理那些世族,论起点,琅琊高于你金陵,恐怕在你大权在握的时候,琅琊已兵临城下也说不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任何一个君王听了这样的话都不会高兴,华烨那一瞬间什腾起杀意,瞬间就消失了。

话说得难听,可也不是什么狂言妄语,事实如此。

“那你诓我而来,目的何为?难不成是请我来观你琅琊盛景?”

宋裴顺理成章的点头:“正是。”

要不是教养极好,华烨都要一脸“你是不是有毛病”的表情。

宋裴忽然一脸严肃,改变了称呼:“殿下王道为何?”

华烨下意识回答:“自然是四海归一,天下太平。”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宋裴用指尖沾了点茶水,在桌上画了一副简陋的地图,华烨起身观看。

“九州自古以来诸国战乱不断,一直延续着分分合合,直到程四国鼎足之势,北金陵,东琅琊,西昊吴、南漠北,在四国之间互不侵犯已有百年,然明面上如此,实则已互相蠢蠢欲动,殿下,四大古国百年前为何停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华烨道:“各国兵力已然不分仲伯,再打下去也不过是两败俱伤。”

宋裴一语戳破他的话,“不是不分仲伯,而是无力再战。”

华烨哑然。

四国停战盟约,原因其实很简单,粮草已经提供不上了,士兵都吃不饱,战马更跑不了。

再加上民不聊生,百姓都逃难去了,又碰上了百年难遇的蝗灾,旱年、哪里还有赋税征收?国库自然亏空。

一条一条的供应链就此断掉,再打下去,也不过是一地烂摊子,战争还是要继续,顶多就是一个国家再次分裂成小国,小国再继续攻打小国合并成大国然后被吞噬,如此循环,永无止境。

于是四国签下停战盟约,修生养息,百年来互不侵犯,国力也一日比一日强。

这来之不易的平静总是伴随着当权者的野心而逐渐崩塌。

“修生养息数百年,你又怎知其他两国当真一如表面那般止步不前?我告诉你,我看到了金陵内政腐败,你若再不管制,不出几年,这江山就摇摇欲坠,琅琊重文轻武,当战乱来时,文人可拿得起刀枪剑戟?

昊吴的奢靡成风,上至王族下至百姓都醉生梦死,然他们有钱,钱可买一切兵马招揽各路英雄豪杰,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漠北兵马强盛,文化学识确实落后了其他三国,可他们大多习武成风,崇向武力,一旦打起来,你觉得哪国能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华烨根本不需要回答,答案很明显,那一国都不能胜。

当权者坐在那个位置上,就如囚笼之鸟,坐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看到的还是那缥缈的一方天地,自以为看到了全部,可其实听到的,看到的,还是下面那些人给的虚假繁华,若不亲自走一遭看一遭,并不能有如此深切的体会。

宋裴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让他彻底清醒。

其实各国都有自己的暗庄,这些不是不知道,只是没人敢那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就好像他们这些君王努力想要遮羞的布其实早已经被各国一举看穿还不自知。

连宋裴一个上卿都看的明明白白,何况是各国君王呢?

谁不想一统天下,可正因为明白自己的弱处,不敢贸然出兵打破平衡。

华烨看宋裴的目光已然炽热无比。

他发出邀请:“宋裴,你做孤的上卿罢,琅琊君王能给你的,孤都会加倍给你。”

宋裴:“……”

他可耻的心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心动归心动,宋裴还是不可能去的,

毕竟没有记忆之前,他确实是琅琊的子民,况且作为一国上卿平白无故去了别国,会被以叛国罪处死,他还没那么傻逼自寻死路。

除非被逼到走投无路,在琅琊实在混不下去了。

于是宋裴拒绝了。“此事作罢,太子殿下莫要再提。”

华烨也不失望,若是宋裴那么容易被他说动,那这个人也不值得他费心思。

“罢了,孤一言九鼎,此话一直有效,若你那一日想开了,金陵的上卿位置非你莫属。”

宋裴到也没把话说死,毕竟他目前的情况有些不容乐观。

万一那天真的要去金陵混,先把人家未来国君得罪了干什么?聪明人向来不会把退路堵得太死。

两人心照不宣的转开了话题。

耽搁了半天时间,美人还没定下来,宋裴想把人送走自己慢慢挑。

结果华烨就是装傻充愣,不愿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想着不能得罪人的宋裴总不能把人轰出去,只好当着他的面再把人招进来。

华烨这才想起来宋裴好像是要招纳美人来着,这架势怎么看也不像是纳妾之类的流程。

不明所以不代表他不能旁观。

于是他默默的喝茶,看着宋裴挑大白菜一样一连pass掉好几个长相中人之姿的。

看不出来,宋裴要求还挺高。

有了华烨这个盛世美颜大杀器在前,宋裴看什么都不满意,总觉得达不到标准。

长得好的,没有气质,有气质的,又不大会来事,没脾气的又太软……

他扶额,有些崩溃。

为什么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呢?

他不知道瑞王喜欢什么样的,但是他直觉瑞王不喜欢那么木纳听话的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天皇贵渭的心理都有点毛病,就喜欢“女人/男人,你勾起了我的兴趣”这种霸总调调。

就是要与众不同!

想当年他在国子学总是被贵族欺负,自然而然对贵族没什么好感,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破孩一脸傲慢的盯着他,下意识的认为来者不善,有些嫌恶。

鬼知道小破孩是瑞王,还是个如此小肚鸡肠的狗比男人,一个眼神足足记了那么多年。

仔细想来他们两个之间产生交集不就是有些“霸总情节”吗?

“下一个!”他一边分神想着乱七八糟的事,一边挥手示意下一个。

他的严苛和高要求让华烨频频瞩目。

被刷下的美人无论男女,满心的怨愤在看到了华烨那张脸后只能憋屈离开。

“这个不错。”华烨忽然开口,宋裴直勾勾盯着他似乎在想些什么。

华烨忽然有些拘束起来,他只是客观评价,宋裴为什么那么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华兄。”不能直呼其名,宋裴干脆放飞,称兄道弟起来。

华烨一脸欲言又止,他想说宋裴实在太放肆,偏又想拉拢这人,不得不放低身段迎合。

都是王侯贵渭,审美都极高,华烨能看上的,瑞王会看不上?就算看不上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于是宋裴亲自邀请他一起挑选美人。

华烨:“……”

一百来号人,最后只留下了五个,还不包括华烨。

红肥绿瘦,各有千秋,男女都有,他就不信一个都吸引不了瑞王。

宋裴大手一挥,五个美人准备打包送往瑞王府。

“爷,那这位可要留着自己……享用?”管家指了指华烨。

华烨:“……”他表情一言难尽。

宋裴死亡射线看着自己蠢萌的管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无表情的心想:活着不好吗刘管家,干什么非要给你主子我搞事情?

王管家对上他的死亡眼神,一脸茫然,但是不妨碍他自己理解,“来人啊,一起带走。”

宋裴忙道:“他留下!”

开什么玩笑,把金陵皇太子送给瑞王,刘管家你是嫌我活得太好,想让我英年早逝吗?

“那……安置在何处。”刘管家小心翼翼问道,“凌云阁”如何?

安个毛线,让他走!

这个烫手山芋,必须送走!

“不用了,本官另有安排。”宋裴挥了挥手,刘管家只好退下。

两个人默默无言的喝了好几杯茶,最后是宋裴忍无可忍,“夜公子还不走吗?”

华烨轻飘他一眼,方才还夜兄,赶人就叫公子,宋星星变脸也太快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华烨好脾气的起身离开,临走前意味深长道,“本……公子之前说得话,希望你好好考虑。”

宋裴也只是挑了下眉。

此时的宋裴还不知道他这般大张旗鼓的挑选美人,又送到瑞王府去,早有耳目报到了皇帝跟前。

就算知道了宋裴也不担心皇帝会怀疑什么。

毕竟他跟瑞王没有书信往来,随便查都没有证据,其次他也是光明正大的送人到瑞王府,又不是偷偷摸摸。

如此敞荡,肯定是不怕查的。皇帝也不会在乎这种事情。

最多是认为宋裴得罪了瑞王,特意送人去赔罪之类的。

——

“宋裴叫人送来的?”瑞王冷眼扫过那五个相貌百里挑一的的美人。

“是,宋大人还说了,落在这里的东西也不必再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瑞王玲珑心思怎会不知道宋裴的潜台词,无非就是“我给你送钱送人,你少来打扰我。”的拒绝。

瑞王活活气笑。

他早前才警告过宋裴,这人转眼就开始给他搞事情。

他唤了心腹,送了一个盒子当做回礼。

当晚宋裴正坐在窗边看书,坐等府里的人送消息回来。

他费尽心思找了绝好的五个男女送给瑞王,虽是拒绝,可也算是道歉,也是一种讨好。

“老爷,瑞王命人送来此物。”

宋裴一喜,还以为瑞王改变了主意,送来礼物和解,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接过精致的木盒,“退下吧。”

待人离开,宋裴有些好奇里面是个什么,便放在桌子上,打开了木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宋裴表情又惊又怒,还有几分难堪羞耻。

只见里面是大小不一的玉势,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明白是用来干嘛的。

他愤怒的把木盒推倒在地,惊动了门外的人,他连忙怒喝,“不许进来!”

门外的宫人小心翼翼道,“老爷,您可有恙?”

宋裴看着那一地淫器,努力保持镇定道,“无事。”

宋裴挫败看着那堆破烂,心想他都做到那个地步了,瑞王都不愿意顺着台阶下。

这是彻底咬死了他不松口?

他既无奈又觉得不甘心,之前说好的十日,到如今已然没有了期限。

瑞王就是想玩弄他知道腻了为止。

宋裴不能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大狗逼总是要践踏着他的自尊心为乐,他又不是犯贱,上赶着给人玩。

对皇帝他有所求,所以委身于人并不可耻。

瑞王……宋裴眼神暗了又暗。

他在瑞王身上捞不着任何好处不说,还要身心受折磨……婉转的求和不成,那就干吧。

百般顺着他,也没有好处,那他干什么委屈自己?

当贱受没有前途,他宋裴再不是个东西,也有自己的脾气。

反正他一介白衣,没有家族,烂命一条,能苟则苟,苟不赢……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只能这样开导自己,然后骂骂咧咧的收拾那一堆破烂。

他没脸让人进来收拾这东西。

宋裴看着其中一个特大号玉势,默默想瑞王那个狗东西真会给自己贴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那么大吗?

又不是馿!

宋裴带着一肚子火强迫自己睡去。

他这几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懒性子上来,就知道上班摸鱼。

上朝的时候不是站着睡觉就是思想放空,俗称发呆。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积极向上,也不揽功,安分得不像话。

下面的人都以为他失宠了,是不是试探出蹦哒的jaojao,宋裴都懒得管。

他是要离开职场的人了,能摸鱼一天是一天。

他这种不理不睬,甚至放纵的态度,无遗助长了其他人的气势。

宋上卿政敌无数,不少人想踩着他上位,这不,见他失宠,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冒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陛下却不动声色的处理了那个参奏宋上卿“勾结官员买卖官位”的直臣。

大家都懵逼了,陛下这是要保宋裴?!

皇帝若是讨厌一个人,下面的人都会一起排挤陛下讨厌的那个官员。

而陛下都会顺势借着官员们的参奏对那个官员进行处罚,轻则几个板子或者罚俸禄,重则抄家灭族。

宋裴被参奏,别管真和假,陛下都没罚,也就是在放暗号,这个人朕还用着,别动。

于是那些蹦哒的官员都缩回试探的爪子,静观其变。

也不知道宋裴还能得意多久。

殊不知他们口中的宋裴正在一脸严肃的想——今天晚上想吃火锅。

作为明面的上卿,暗地里的床伴,陛下的要求十分严苛!

口中不能有异味,身上不许有异味,身形不能随便胖或者瘦……导致宋裴一直都是养生素食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月就吃一次能塞牙缝的肉,简直不要太惨!

调整了方案的宋裴最近都不去勾搭陛下了,这代表他可以放开了吃吃喝喝!

他甚至减少自己出现在皇帝面前的机会。

都说远香进臭,也许是他平时太骚浪贱,陛下看烦了,他收敛一些,偶尔刷个存在感,陛下对他的兴趣还在,他也不会太快走进死路,瑞王也始终被压制着,不敢太放肆。

所以爬什么床,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喝,就怕身上肥了胖了有小肚子,身上有味遭嫌弃。

有一回宋裴放纵了自己一段时间,有了小肚子,结果被嫌弃了,两个月没有理他。

宋裴没了皇帝的依仗,在朝堂举步艰难,只能含泪减肥,这才重新获得恩宠。

至今想起来都很不怼,小肚子怎么了!他都快奔三的男人了,有个肚腩怎!么!了!

他不管,今天就是要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古代是有火锅的,名为“鼎锅”叫法不一样,可吃法差不多,大同小异。

“铜鼎唰锅”分南北派系。

南派口味幸辣,荤素搭配,北派口味清淡,多为肉类,配上清酒,更别有一番滋味。

一方水土一方人,各有各自的火锅魂。

作为南方人,麻辣就是宋裴的最爱,他的灵魂伴侣。

宋裴特意挑了个天时地利人和,没有公务在身,当天还是休沐日的时刻,蠢蠢欲动的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开了这个口,就如同禁令解除,宋裴放开了吃。

正当他吃得肚子圆滚,躺在榻上哼哼卿卿起不来时,宫里却忽然来人召他入宫。

抱着肚子的宋裴;“……”他告病来得及不?

偏偏当朝皇帝很爱惜他的臣子,太医院的太医都能组十几个团了,就为了不让臣子耽误工作。

从某方面来说陛下是个万恶的资本主义吸血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给你们配上好的医疗部队,头疼脑热,身患恶疾,朕理解,但是该干的事情你就是快死了,太医也会吊着你的命让你干完再咽气,陛下心情好,还会亲自给你盖上棺材盖……让你体面的走。

如果他告病,太医还有半个时辰到达战场。

泪目jpg

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一切骚操作还是宋裴带的头。

早些年他真的是奋斗在事业上的第一人,五个人干的活儿,他一个人全包,就是为了让自己不被皇帝当成废物抛弃,累了病了都不敢休息,伤了痛了也要坚守岗位,去最危险的地方干最不讨好的活儿!还要求皇帝给他配了两个随身太医随时抢救,避免他英年早逝。

这才有了琅琊王朝史上年纪最轻的“上卿大人”的传说。

细数往昔历史,那个不是古稀之年人都快翘辫子了,才坐上这个位置。

所以他宋裴功成名就不是吹的,谁也不知道他曾经透支了身体的健康才换来如今的位高权重。

活是活下来了,但他也带起了陛下迷之疯魔的工作狂属性!连带着下面的群臣也遭映。

他无意之间打开了陛下的工作狂魔属性——宋卿一人便可干多人之职,朝堂上那些干些小活还一拖再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实在太碍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大手一挥,福利待遇都上升了几个度,就是条件越来越严苛,世家贵族子弟想要靠萌学进庙堂呆不过几个月就哭爹喊娘闹着不想做官了,寒门子弟能吃苦,也会为了待遇而奋发图强。

贪官都被变态的苛刻要求都给逼走了几个……意外之喜。

效果十分理想,陛下很满意的延续了这一政策。

宋裴生无可恋的昂卧起坐——他是真的起不来。

最后翻了个身,艰难的抱着肚子起身,又艰难的换掉了沾着味道的衣服,特意戴上了平时嫌娘气的香蘘。

临出门前,还一脸痛苦的刷了三次牙。

肚子是一时半会瘪不下去了……他妈的,最好是有重要事情找他,否则诅咒皇帝年纪轻轻就秃头地中海!

坐马车实在是颠得厉害,骑马的话,肚子有点遮不住,别人骑马英姿飒爽,时不时收到眉眼和赞誉,他宋裴虽然冷门了些,好歹也是黄金单身汉,还是有名的“冷酷无情”的凶恶之徒,凸着肚子骑马……画面太美,不敢想。

回头京城最新八卦保不准会是“惊!一朝上卿秒变油腻肚男!”

宋裴选择上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车很豪华,有软枕有狐皮坐垫,能躺下去,宋裴倒也不算太难受。

闭着眼睛养神的功夫,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宫门已到。

宋裴肚子还有点撑,好在他特意换了宽大一些的衣服,肚子倒不算太明显,就是腰带勒得紧。

王有德的弟弟王有福笑呵呵的站在殿门口恭迎他,“上卿大人。”

见他神色无异,宋裴心里微沉。

来得时候还祈祷皇帝最好是事情找他,而不是想要突突突。

希望破灭。

突突突的时候他要是吐了,会不会被一刀咔嚓。

宋裴不动声色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心中悲愤的想,想突突突的时候专门挑我休息的日子,皇帝简直了。

心中疯狂吐槽,进了内殿,隔着成串的珠帘下跪,“臣,宋裴,问陛下圣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来。”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响起。

宋裴走进去,愣了一下,内殿里不只是陛下一个人,还有传说中的白月光,顾青杉!

宋裴高兴了,原来不是突突突啊,太好了,他今天没白吃!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顾青杉见他来了就起身行礼,“宋大人。”

卧槽,你不要对我行礼!皇帝的白月光对他行礼那简直就是在给皇帝上眼药。

原里,宋裴只是让顾青杉对他行礼,道他初入庙堂,不懂规矩,后来宋裴被打断了双腿丢在顾青杉面前。

他还记得原着里顾青杉坐在大堂看着狼狈的宋裴,轻飘飘一句话;“昔年你让我对你行礼,而今你却再也站不起来,一辈子昂视别人,滋味可好?”

我不想断腿,我只是个炮灰,求你给个活路!

求生欲让宋裴下意识的还了一个大礼,一边暗搓搓的想,我还了那么大的礼,皇帝应该会舒服些?我可以避免断腿吗?

陛下眉头一皱,顾青杉有些反应不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未入朝堂,只是沾了他皇姑母的光,能得以进宫,意外受陛下赏识,宋裴作为当朝上卿,这份大礼他受不起。

他连忙避开,紧张道;“宋大人,晚辈受不起。”

皇帝开口道;“你先退下吧,马上就要科举了,回去好好温习,朕等着你。”

“陛下。”顾青杉心里激动,面上故作沉稳的告别离去。

宋裴心里呐喊,不要走,留下来!他不想被日啊!

可他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青杉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宋裴。”帝王隐约不满的声音响起。

拉起危险警报的宋裴要是头上有耳朵,一定变成飞机耳。

他连忙跪在地上,“臣在。”

“他虽已出五服,论辈分还是朕的侄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宋裴就是有个玲珑心思也想不明白这话的含义。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挑着好话说,“顾公子年少有为,一表人才,想来科举一事胸有成竹,来日必能成为陛下的得力之将,臣先恭贺陛下喜得良……才。”好险,潜意识里这两就是官方盖章的cp,差点说成喜得良人。

陛下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许久,忽然换了话题。“听说你府上最近热闹得很,美人如云。”

宋裴连忙道,“臣不日之前与瑞王殿下发生了些不愉快,扰了他的兴致,特意送人去赔礼,臣绝对没有碰过他们!”

陛下踩在了他的大腿上,“朕知道你没碰过他们,否则也不会由着你这几日胡闹。”

陛下也许是因为下朝后为了松快,换了木屐。

宋裴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为陛下脱下木屐,为他按摩小腿,明晃晃的讨好,“臣知道臣属于谁。”

“哦?”皇帝语调有些古怪,“朕当你忘了。”

宋裴是他的臣子,是他的床伴,他为帝王所有,早已经不属于他自己,若是这点自觉都没有,擅自碰了谁,也没必要活下去了。

“臣没忘,也不敢忘。”切切,等我走了,我要找个可口的小受安慰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下面的太痛苦,虽然最近有些快乐,但他心理阴影太大,宋裴就不太想当下面的那个。

他又不是不能硬,做什么要屈服人下?皇帝和瑞王是意外。身份权势压他一头,不能不屈。

可宋裴到底是身居高位久了,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他以后若是离开了剧情,苟活下来后还会屈服于别人身下,他有颜有钱,为什么还要屈服于人呢?所以他选择就做上面的那个。

陛下敏锐的可怕,就算宋裴一边为他按摩,一边跟他说话,也能察觉出宋裴的分神。

触感极好的脚踝脱手而出,不轻不重的踩在他的胸口,陛下的表情有些阴沉,“你在想什么?”

一旦回答错误,宋裴毫不怀疑自己会收到一记飞踢!

“在朕的面前,也敢走神?”

宋裴紧张的滚动了喉头,心想自己说错了什么?!

老实说陛下不是什么难伺候的,他的阴晴不定是身份使然,不能让臣子过份猜度自己的心思,宋裴很多时候都能把握好分寸,有错就爽快认错,没错也不能乱认错!

“陛下,臣说错了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答不对应彻底让皇帝的火气一下上来,用力一踩,宋裴没稳固好身形,倒在地上,再想跪好,胸堂上的脚踝微微用力,宋裴不敢再动,只能双手向后撑着身躯,躺在帝王脚下。

“朕问你为何分神,你却说自己说错了什么,前几日也失了分寸,宋裴,你是不是太放肆了。”

宋裴连忙思索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可他毫无头绪,他分神归分神,手上动作不带停歇的按摩,回应也没有什么差错,分个神怎么了?管天管地还管他一心二用?

这脾气来得莫名奇妙。

“你是朕的上卿,也是床伴,朕可以偶尔纵容你的一些逾越和放肆,但你不要忘了,无论在朝堂还是榻上,你只能是臣子,别的,想都不能想。”

宋裴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之前陛下问他是不是“心悦”他,宋裴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陛下喜欢谁宠爱谁都是臣不该过问的,臣懂得,只是心中难免郁闷,与其消磨了陛下的宠爱得来厌弃,臣想趁机离开,留个好印象……”

“!”他承认了“心悦”陛下,然后他前几天大张旗鼓的选美人,刚刚又盯着顾青杉不放,跟陛下说话分神,让陛下以为他在矫揉造作刻意争宠,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抖起来了。

臣子就是臣子,管你床上床下,由不得放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个时候就是要刷“痴情人设”的好机会啊!

他暗地里掐了自己手背,眼睛一下就泪眼盈眶,红了。

他一脸痛苦,“原来那么明显吗……陛下,臣终究是个人啊……若是能控制自己,怎会有身不由已,情难自抑这句话,臣原本想着离开,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沉沦,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惹得陛下厌饭……而今犯了大禁也不自知。”他故作说不下去那般,停顿了下,观察陛下的反应。

见他面容平静,宋裴不得不继续,“求陛下看在臣伺候多年的份上,让臣离开罢,也好让陛下还念着几分好,臣不想往后余生,留给陛下的,都是不堪的一面。”

成功了,他滚得远远的,性命从此无忧,不成功,好歹人设是稳住了,正是因为“心悦”皇帝,才会犯错,理由完美。

皇帝明知道宋裴“心悦”他还要留着他在身边,从某方面来说还是很享受这种被人“爱”着的感觉。

至高无上的身份能吸引世人,他们口中说着谎言,说着爱语,可真心的又有几个?不都是为了权钱势折腰?

天子高不可攀,可也孤独,看到这样一份“真心”摆在他面前,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和新奇。

是的,新奇。

更具体一点形容就是一个孩子看到了一个新玩具,总要得到了玩过了,厌烦了才会弃之若覆。

宋裴要的就是他新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真心”送给帝王,作践也好,玩弄也罢,只要他能撑到皇帝放他离开为止。

他偏过头,似乎觉得自己这副姿态狼狈极了,不想让陛下发现,实际上暗地里努力吸肚子。

这个时候不能破坏他刚刚建立起来的深情人设,小肚子什么的太破坏形象和气氛啦!

宋裴这番话说得合乎情理,滴水不漏,帝王找不出丝毫伪装的痕迹。

心想,他原来那么喜欢朕……

皇家人的真心从来不值钱,他从小看着他父皇的后宫那群女人口腹蜜剑、表里不一的模样,从此对女人只有一种印象,就是长着漂亮皮相的女人最是狠毒。

当然,处在他这个位置,什么人间绝色都见过了,惊艳也不是没有,喜欢的也不是没有,但都不会留在记忆里太久。

只有宋裴。

作为臣子,他做的不算完美,但却是最合心意的,从前,他需要一把刀在朝堂威慑世家,宋裴就是他的刀,推行政策上,他需要一个谋士时,宋裴就是他的绝佳的幕僚,当他想征战四方的时候,宋裴就是他的军师。

大多数人术有专攻,只会在其位谋其职,宋裴其实做到了很多人穷极一生都做不到的事,他一个人可以扮演无数个角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的一个人对他心生爱慕……可比用权势捆绑还要有用,陛下冷酷的想,若是情人的位置能让宋裴一直留在他身边,也不是不可以给他一点回应。

“罢了,朕饶你一回,下次再犯,可就没那么容易放过你。”陛下示意他起身。

“谢陛下。”本来挺好的气氛,都快过了这一关,宋裴一时忘记吸肚子,松了那口气,“咔”一声腰带断了,小肚子凸起。

宋裴;“……”

天啊,让我死了吧,简直就是当众处刑。

陛下;“……”他目光落在宋裴凸起的肚子上,神色有些不可思议。

宋裴捂着肚子狡辩;“陛下,臣没有胖,真的!”

陛下的目光依然落在他凸起的小肚子上。

十年,他抱过宋裴太多次,又因为上朝,日日都要见上一回,而宋裴为了迎合他,总是严格控制自己的体态,因此他肥了瘦了,陛下都能清晰的放大那一点变化。

宋裴连忙吸小肚子,趴在君王腿上鬼话连篇;“上次臣主动邀宠,陛下推开了臣,以为陛下是心里对臣有了厌恶之心,回去之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几日没有好胃口,今儿休沐,以为陛下不会召见臣,一时多吃了些,这才撑了,方才分神也是想着怕陛下误会臣胖,胖了……呜!”修长漂亮的指尖探入宋裴口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只好抬高了头,讨好的舔了舔那根手指,很快被玩弄得得合不上嘴,延液从嘴角流下,滑落在脖颈里去。

这一下是吸不了气,小肚子又出来了。

宋裴无力的靠在帝王怀里,隔着布料感觉到肚子那传来温热的触感,陛下摸了摸,轻笑出声,那声音难得温柔,充满了性感的磁性,“吃了多少,也不怕撑坏了。”

“呜。”宋裴舌头还被手指玩着,说不了话。

摸着那凸起的小肚子,陛下心中起了一个近乎荒唐的想法。

宋裴的体质如此特殊,可会怀孕?

回过神来,自己到吓了一跳,感到好笑,他还未娶后,怎可现有庶长子,还是从宋裴这样怪异之体生出……实在荒谬。

况且十年来他在宋裴体内留下不少次,也没见有什么,应当是不会的。

宋裴瞧着皇帝这是要搞他,有些抗拒。

他现在肚子还没有下去,万一脱了衣服皇帝看了倒胃口,那他刚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感”就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别!”他拦住那即将褪下他衣服盘扣的手。

“怎么?”陛下埋首在他的脖颈处流连,湿热的唇舌扫过宋裴的肌肤。

宋裴粗喘着气息说,“难看,怕陛下不喜。”

“朕不嫌弃。”陛下咬开了他最顶上的盘扣。

皇帝都那么说了,宋裴再抗拒就是不识趣,于是也就没再说什么,伸手解开帝王的腰封。

床幔垂下,轻纱飞扬,珠帘叮当清脆作响。

床底下很快就落下几件衣料,都是玄色。

床幔内,宋裴趴在帝王的身上,主动褪下最后一件衣服,可他到底还是很介意被陛下看到他的小肚子,于是先用嘴帮皇帝发泄了一回,才矫揉造作的缠着帝王穿着衣服做。

发泄过的男人最好说话,皇帝同意了。

宋裴也就没有脱下最后一件贴身里衣,皇帝还是衣冠楚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看着衣冠楚楚的皇帝,穿着纯白的祥云龙纹常服,又长得清冷禁欲的样子,即将有一种皇帝要被他弄脏的刺激感,于是可耻的硬了。

皇帝看着他下摆凸起的部位,顶着一张清冷的禁欲脸,语气是发泄过后的低哑慵懒,“宋大人,好精神。”

宋裴狗胆包天,抓着发带咽了咽唾沫,“陛下,玩个花样吧。”

皇帝看了看他手中的发带,语气忽然变得危险,“你想玩什么?”

宋裴给自己蒙上了发带,自己摸自己,心想;我想玩蒙眼pay,可是一想到皇帝的技术就熄了那心思。

一上来就萎太惨了点。

他想在皇帝干他的时候先自己爽一发。

可他到底很少做这种事情,虽然自称骚浪贱,玩得开,可宋裴除了在皇帝面前装得很好,私底下从未亵玩过自己的身体,甚至是禁欲的。

在他还未体会过情欲欢愉的时候,他对于这种事情的印象就只有痛苦,也就不会想着抚慰和取悦自己。

他摸了半天自己,都不得要领,跟想象中的区别太大了,没什么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失望的想要摘下蒙眼的发带,转眼就被陛下拦住,清冷慵懒的声音响起,“继续。”

宋裴只能继续,努力幻想他为数不多的那几次欢愉的情事。

可是想到瑞王他就硬不起来,反而一肚子火。

想到陛下,他更萎了,技术真的太差,全靠他自己动,动累了就换陛下来,然后他还是萎掉了。

正当他开始烦躁起来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拨开宋裴的手,他有些萎掉的欲望立刻落入另一个人的手里。

那只手试探性的动了几下。

自己的手跟别人的手是两回事,宋裴很快又重新燃起欲望,他咬着下唇,呼吸粗重起来,却不知道自己披散着头发,常年冷漠的一张脸蒙上了眼睛,衣衫不整的躺在床榻上,咬着唇齿的模样有多色气。

陛下的欲望被这一幕轻而易举的重新勾起,他从未想过宋裴还有这样色气的一面。

从前宋裴带给他的感觉就是浪得没边,什么浑话都张口就来,却好像完成什么任务一样,熄了灯在黑暗里隐藏着自己,很多时候他想看看宋裴,都被宋裴找理由混过去。

这样色气的宋裴,他是第一次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他的上卿大人,沾染上情欲的样子会如此……诱惑。

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陛下无师自通的想要看更多,他想知道宋裴以往在他身下的浪态是怎样的风情。

宋裴抓着身下的被褥,发出几声低吟。

陛下却坏心眼的扫过他欲望的铃口,时轻时重的按压揉弄,宋裴很快便颤抖起来,呼吸越来越深重。

卧槽卧槽,这是陛下吗?宋裴有些不可思议,忽然之间那么会。

冰冷的东西抵在穴口,宋裴冰得一啰嗦,闷哼一声,那物体已经被捅进体内深处。

那是玉势。

一知道插在体内的是玉势,难免就想到瑞王之前为了恶心他送来那堆玉势,瞬间便无感。

宋裴将玉势抽出,大张着腿,回忆着春宫图上的其中一册,他主动将指尖插入,直到里面流出液体,足够润滑了,他发出了色情的邀请,“陛下,请、请进来……呜,操干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明是活色生香的场景,陛下无动于衷。

宋裴心里一“咯噔”心想完了完了,他真的失宠了,身体已经不能成为他的筹码了。

头皮忽然一痛,他被帝王抓着头发,一只手掌摸上他的肋下腰侧,帝王的语气充满了不悦,“宋裴,你这里,怎落了疤。”

本该是看不见的,只是他的衣服滑落了一边,陛下就看到了,为了更加确定,直接上手掀开了衣服,伸手触摸,确定了,才心生怒气。

宋走裴不敢挣扎,听到那句话才回想起来,他逃跑的时候设计那个乡下流氓,想制造一出入室抢劫的假象,怎么也想不到那人贪心不足,拿了装着金银的包袱还要逼问宋裴名下有什么铺子房契。

本以为是个新手,没想到招过来的是个穷凶恶极的惯犯,宋裴算差了这一点,本想让着人配合他演一出戏再给他一笔钱远走高飞,他既是恶人,宋裴瞬间改变了计划,决定让这出戏更逼真一些。

他杀了那个劫匪,伪装成自己被杀。

中途黑灯瞎火的,不小心给伤着了,磕破了巴掌大的一块皮肉,他当时忙着离开,没心思管那伤口,后来就落下了疤。

他一个大男人没事总关注那疤痕干什么,没几天忘在后头,回来后皇帝又不碰他,宋裴顺理成章的把这个事儿给忘得彻底。

他忍着头皮上的疼痛说;“上次回乡,被贼人伤的。”

“……”陛下摸着那疤痕,只觉得碍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为床塌上的人,无论男女,侍奉君王必定是确定身上完好无损,没有疤痕异味,宋裴一直遵守着这一条,从未敢让自己受伤,更不会轻易改变体型,他一身皮肉养的堪称“完美”

也许出于身体怪异,他身上体毛稀少,皮肤也生得白,他还曾经刻意晒黑了些,却被陛下给养白回来了,手脚修长,骨肉均称,又因为曾经透支了身体的健康,特意学了些功夫强身健体,虽然武功没什么长进,到底还是有些好处,习武后腹肌还是有的,所以他不像其他文人那样弱不禁风。

这样一个曾经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人,偏偏让自己身体落上了疤痕,让这身躯出现了“瑕疵”

陛下的眼里有隐晦的光芒一闪而过。

陛下摸着那疤痕警告他;“只准这一处,再敢留下别的疤痕,朕亲自给你烙了去。”

宋裴连连应下,“臣不敢了。”

回头他找些去疤痕的药膏自己去了!

当时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那里还管那疤痕,后来瑞王把他抓走,就给忘了,实在失策!

握在君王手里的发丝被松开,疼痛瞬间散去,宋裴以为帝王因为那一道疤痕败坏了兴致,正要识趣的爬开,刚解开蒙眼的发带,腰腹瞬间被一只手臂圈揽,将他拖回去,炽热的胸膛覆盖上他的后背,宋裴只看见那如丝绸一般的长发落在自己耳侧。

滚烫的欲望瞬间进入他的身体。

宋裴闷哼一声,绷紧了身体,十指抓紧身下的床褥,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体被迫前后晃动,宋裴呼吸都乱了,他紧握的手指被迫展开,帝王的手掌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插入他的指间贴合。

他都做好了承受疼痛的准备,正要开口浪叫,却被帝王一把捂住了嘴。

“现在还是白日,朕不想你出声。”

哦。宋裴委屈巴巴,痛了还不让叫。

虽然他叫得淫荡,可也是借着那淫荡的叫声发泄他的痛苦。

不让叫,宋裴叫只能憋着,咬着牙根,最后变成咬着下唇,汗水淋漓,从额角流下,滴落在床榻里,侵染了墨痕。

宋裴忍着忍着,有酥麻的快意从骨缝里,皮肉中参透出来。

难道陛下开窍了?宋裴差点喜极而泣。

“快活么?”陛下在他耳边低语,“比之以往的疼痛如何?”

宋裴浑身一僵,透骨冰凉。

他有些回不过神,甚至感到一股寒意遍布全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反应似乎取悦了皇帝,打入体内的契子越来越用力的顶撞他的敏感点,宋裴呼吸越来越沉重,那不是痛苦,而是酥骨的欢愉,如秋雨忽来,一下一下,轻快重慢的缓急分寸拿捏得极好,一点也不像从前只有直接的发泄和蛮横的冲撞。

快感如烟花一般爆开,宋裴直接承受不住,挣扎起来,陛下将他压制着,更深更重的顶弄着身下的人,仿佛要用欲望和欢愉将他溺杀。

腰臀扭动着,明明是要分离,却充满了欲拒还迎的骚气,怎么都分不开,他忽然变成了陛下身体的某个部分,合该这般被钉死在君王的胯下,成为他的马驹,任他骑着骋施。

越来越多的快感让宋裴感到恐惧。

是的,恐惧。

人对疼痛一向避之不及,爱欲一向是放纵的,可若是超出了自身能掌控的程度,便是痛苦,心生恐惧。

“陛下……”宋裴想哀求,高高在上的君王仿佛已经猜测到他的承受能力,低头与他唇舌交缠,阻隔了他恳求和示弱。

十年,他们在床塌上无数次,从未吻过彼此,宋裴有一次无意之间碰到还挨了罚,这次确实君王主动吻了身下的人。

宋裴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被迫承受君王给予的一切。

直到他眼前发黑,才得以呼吸,疯狂的大口吸气,发出不一样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抽身离开,将宋裴翻过身来面对自己,分开宋裴的双腿,就着面对面的姿势进入他的肉穴。

宋裴偏过脸,想将自己埋入被褥中,君王却下令不许他逃避。

“睁开眼睛,宋裴。”

“这才是情欲,你那些小把戏都给朕收起来!”

“你以为你伪装得好,可笑。”

他再怎么不解风情,十年,不可能看不穿床塌上的人是真痛苦还是假欢愉,他身为东宫之主,年岁一到,就算没有妻妾,该学的还是会有人专门教导。

论情事,他比宋裴懂得多。

宋裴却在他面前班门弄斧,学那些浮夸的手段喧哗取悦实在可笑。

或许一开始是痛苦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隐约能在床榻上宋裴对情事的抗拒。

只要宋裴感到快感,就会咬着自己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咬得不狠,他把握着分寸在不也不会留疤的底线内尽可能的弄疼自己。

那时候宋裴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他既不愿意享受床榻之欢,身为太子的他也不在乎,只管自己快活。

后来宋裴在他眼里逐渐展露自己的价值,也不是没有想过让他在床塌上好受一些,可宋裴依然会咬伤自己,他以为在黑暗里,他看不见,就可以自欺欺人。

他这种近乎自虐的举动让君王大为恼火,觉得他不知好歹,索性不再管。

可在床塌上不能征服自己的床伴对于自尊心强盛的君王来说,还是很没面子,有些挫败。

搞到最后君王都以为宋裴有什么特殊癖好,还特意去了解了这方面的一些知识。

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疼痛来满足自己。

虽然不是很理解痛苦有什么快感,可宋裴若是觉得疼痛才让他好受一些,皇帝还能怎么办?

于是只能放任。

直到他去了金陵回来后没多久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会主动寻求欢愉,一开始陛下还没发现他的变化,再后来的几次就很明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已经不需要疼痛了,甚至变得正常,几次主动索求欢愉。

好歹也是十年的床伴,让他放纵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直到他再次发现宋裴就算沉伦在欲望里,也会刻意弄疼自己。

要不是教养还在,一国之君都想不耻下问,问问他的宋上卿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他将像个旁观者,冷眼看着宋裴沉伦在欲望中,还要弄疼自己保持清醒。

真有意思。

宋裴耽于欲望还要时刻保持清醒,究竟是什么心理让他做出这样矛盾的举动?

“啊啊……”宋裴理智倾临崩溃,下意识的咬舌尖,帝王伸手卡住他的下颚,霸道的命令,“不许咬。”

他明明做着色情的事,面容却找不到丝毫情欲,他像个冷静沉着的猎人,在慢条斯理的折磨他的猎物,给他痛苦,给他欢愉,观察着猎物的所有反应。

宋裴哀哀的恳求,“陛下,求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给予的刺激还不够。

他就是想知道宋裴失去理智是怎样的。

他那么执着于理智向存,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不失态,还是为了更好的伪装自己。

床幔被窗口的风吹起,轻纱飞扬,内里却遮得严严实实,半点春光也不外泄,大床发出吱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晃动。

锦帐忽然激烈的晃动起来,一只手臂忽然在半空中挥过,扯住锦帐的一角,若隐若现的显出里面令人血脉喷张的春景。

面容俊美无俦,身形高大的锦衣男子衣杉凌乱,隐约露出胸膛的肤色,他正抱着身下浑身赤裸的青年,做着及其情色之事。

在他身下的青年男子,做挣扎之态,他好似倾临崩溃,双手抓着锦帐,又在忍耐着什么,口中发出喑哑的求饶和急促的喘息,声音里隐含着哭腔,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眼下的泪痣配上那样满是汗水的情欲之态,只会让人更想凶狠的侵犯他。

可是他每一次图逃离的挣动只是徒然,扭动的身躯里还带着男人的欲望,次次都将那龙根吞入得更深,除了火上浇油,并无用处。

处在上位的男人无视他的挣扎,一下一下,又凶又狠的操干着身下的人,每一次都顶在最深处,那汁水横流的肉穴不知羞耻的绞紧体内蓬勃待发的欲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陛下不允许他用痛苦来提醒自己,他只能通过心理暗示一遍又一遍的坚定自己的所要隔绝的一切欢愉。

不要沉迷。

不要沦陷。

不要重蹈覆辙。

宋裴大汗淋漓,内心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保持理智。

这场情事忽然变成了一场类似熬鹰的博弈,宋裴要征服的是自身对欲望的沉迷和沦陷,陛下要征服的是宋裴,他要宋裴理智全失,要打破他亲自给自己套上的枷锁。

宋裴被君王揽在怀里,脖颈上汗水淋漓留着几个青紫的痕迹,他如失去所有保护自己的枷锁,被囚禁在这一处淫糜的床榻中,

宋裴激烈的颤抖过后,是欲望的消散和理智的沉淀回归。

发泄过后的这一刻是敏感的,宋裴疲倦的身心在下一刻遭受更多的欲望摧残而惨叫出声,但他还没来得及完全脱口而出就被君王从身后死死捂着嘴巴,所有的哀鸣都化作破碎的呜咽。

泪水和延液滴落在帝王的掌心。

前一刻还在君王怀中的他瞬间便跪趴在被褥之间,身体随着君王的动作而耸动不止,披散的长发泼墨一般铺在被褥中,凶猛而霸道的欲望让宋裴无可招架,甚至是痛苦的,敏感地带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宋裴根本受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感觉自己快要坏掉了,这种恐惧让他苦不堪言。

可是求饶的话语无法发出声音去。他讨好的舔着帝王的手心,妄图让他松开自己。

那漂亮修长的指尖如他所愿的松开,探入了他的口中,舌头被玩弄着,他发出含糊的呜咽,指尖玩够了他的唇舌,抽出的时候拉扯出一道晶亮的银丝,顺着宋裴的下颚一路下移,抚过他的锁骨,最后两指捻住他的乳尖,慢条斯理的拨弄。

宋裴反手摸到君王的腰腹推拒,试图让他慢一些。

“慢……慢些……啊!”宋裴不说还好,说了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凶悍。

宋裴如倾临死亡的猎物,快要在这场情欲里被溺死,他本能的反抗,大约是此时忘了要顺服,挣扎得不留余力,竟意外的挣脱出去。

性器从体内滑出,先前留在体内的液体也从穴口流出,宋裴伸展着赤裸的身躯,狼狈的想要爬出这床榻。

如云烟的轻纱中忽然伸出一只布满痕迹的手臂,印着咬痕的指尖还未来得及掀开云锦轻纱,顷刻之间又落下,死死抓着床沿不肯松手,手背上青筋凸起,可见是用尽了全力,也只坚持了片刻,被那只手死死抓着的床沿连带着被褥也一并被拖进去。

宋裴被君王强而有力、紧紧的禁锢在怀里,他背靠在宽阔炎热的胸膛,呼吸之间都是情欲的藿香与龙延香的味道。

那双总是凉薄的眼已经不复理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君王低下头颅,在他修长的脖颈处狠狠一口咬住,血迹顺着肌肤流下,宋裴在极致的快感和疼痛中来回交织,

当他以为这是结束的时候,也只是疯狂的开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博弈到了最后,宋裴彻底败给欲望,被君王用尽手段逼到绝路。

……

等到结束的时候,宋裴已经狼狈至极,上半身趴在君王的腰腹上,从里到外都充满了纵欲过后的气息。

看着宋裴浑身赤裸,布满痕迹的身体,狼狈到起不来的模样,君王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

“这才是你,宋裴,日后在朕的面前伪装,最好再聪明一些。”磁性的嗓音有些沙哑的性感,君王捏着他的后颈,神情愉悦,“为人臣子有些小秘密,朕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很多事情朕没有细查,不代表朕不在乎,你要好好记得,痛苦和欢愉,都只能是朕给你的。”

为君者已然霸道至此,连情欲都要掌控。

君王起身沐浴,宋裴软着双腿,拖着疲倦的身体为王者披上外袍,直到高大的君王去了侧殿洗浴,宋裴疲累的差点站不住。

他今天颜面尽失,半点也不想再多待,他身上痕迹太多了,根本不能堂堂正正的出宫门,宋裴穿好衣服,从暗道里回了上卿府。

帝王的寝宫有暗道直接连着上卿府,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厮混了十年也没人发现的原因。

早些年的时候,宋裴身份低微,伪装成各种身份进宫都没问题,直到他做了上卿,在那么年轻的岁数坐上这个位置,盯着他的人太多了,做什么都很不方便,后来君王命人打通了暗道,以方便宋裴能在他有需要的时候进宫。

原本是用来传递消息的,奈何宋裴总喜欢偷懒卡着点上朝,又因为经常留下来加班,总是错过了宫门落锁的时辰,于是这个暗道就成了他偷懒的小道,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也成了他们厮混到半夜的捷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以蜗牛的速度前行,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

装了那么多年的菜逼,今天是逮着机会一雪前耻,好特么威风啊——但是更多是惧怕的寒意。

当皇帝的人真的是鬼心眼比谁都多。

搞了半天,他宋裴猜是个笑话,皇帝眼睁睁看他装了那么多年,还配合他演……这份心思和耐心宋裴甘拜下风。

他自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还沾沾自喜,实则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丑态百出的猴子。

越想越觉得呼吸困难,无地自容。

他百般压抑的难堪和脑羞在这阴森的暗道里无所遁形。

宋裴粗鲁的将眼泪抹去,他恼怒的暗骂自己哭个屁,这些王八蛋从头到尾就没把他当成人看,早就知道的。

他在指望什么?奢望什么?

他停下来,扶着墙壁的手指尽数扭曲的扣抓着斑驳不平的墙,指甲盖都掀翻了一个。

没恢复记忆的时候,宋裴其实,真的把皇帝当成一个比较重要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前还未练就如今的钢筋铁骨,别人给他一点好,恨不得尽数报答。

当他特意展露自己的能力时,换得那执傲的太子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他终于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他曾经将那人摆在“朋友”的位置,掏心掏肺的奉献他的所有,过命的交情后,位置倒转,他把自己摆在了“兄弟”这个位置,可君王的轻视和怠慢让他逐渐茫然。

他为君王挡过刀子,挨过箭头,喝过毒药,上过战场,他陪他经历了那么多明枪暗箭,阴谋阳谋,东宫夺嫡,朝堂风云,那个不是九死一生?

——到头来不过是那人玩弄人心,恩威并施的手段罢了,他还傻逼得一头栽进去。

他那时候也还年轻,有的手段用的并不完美,是君王耐心指点,教导,虽然如今的地位是他含着血泪挣来的,可也是君王成就了宋裴,更别提他们还有身体上的交缠。

少年爱慕总是来得莫名其妙,很忽然,很莽撞,很青涩。

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拥有他向往的一切,甚至为这个人的理想,无畏无惧,勇往直前,即便是孤身一人,他也义无反顾。

一时意乱情迷,错把自己摆在了情人的位置,为了那个人一句夸赞高兴得不知所云,为了他的一句责骂夜不能寐,喜怒哀乐都被这个人牵着走,毫无自我,既痛苦又甜蜜,心不由已还甘之如饴,昏了头一样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多少次生死关头都是想着这个人才活下来。

直到太子当面与人说笑,要拿他去送给别人的时候,宋裴心都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候没奢求过自己会成为皇帝的什么人,只要保持现状就好,可现实残酷得抽他一耳光。

有能力,有相貌又如何?天子身边比他更优秀的多了去,他算个什么东西?

在国子学的时候那些权贵不就喜欢拿寒门子弟耍着玩么?踩在泥里,再捏死,都激不起丝毫波澜。

权贵都不把他放进眼里何况是天皇贵渭?

说痛不欲生都是轻的。

宋裴虽少年老成,可也不是钢筋铁骨,心痛到发了疯,平生第一次把自己关起来,将整个屋子砸的稀碎,,躺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崩溃的哭撅了几回。

好在那时候还没爱的要死要活。

宋裴从那一天开始,亲手将心里的爱慕血淋淋的刮下来踩在脚下。

什么情爱,都是烂东西,除了让他迷失自己,半点用都没有。

情欲成了他最不想要的东西,宁可忍着十年痛苦,也不到半点欢愉,他要时时刻刻保持理智,再不要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的心脏交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他将自己摆在了“臣子”的位子,终于聪明了一回,“臣子”这个身份让他对君王没有太多期许,一辈子君臣相和是最好的结局。

可现实又抽了他一巴掌。

恢复记忆后的宋裴已经不像当初那么脆弱了,可他胸膛里的心脏还是被割了一道口子。

自以为是是做人的大忌,他宋裴把自己的地位一降再降,没想到啊,他连臣子都不是,就是个工具人,哪里需要哪里搬。

今天更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连工具人都不是了,变成了猴子。

宋裴靠着墙壁滑坐在地,抬眼看暗道的墙顶,呢喃道“都说吃一寸长一智,你怎么还学不乖呢,宋裴,你这回不光傻逼,还是个智障。”

坐了一回,他重新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的黑暗,越发的坚定自己要离开的心思。

他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向黑暗中走去,背影充满了一去不回头的气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裴走出暗道,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间。

“老爷怎一人回来,去接您的小厮赶着马车早早去了宫门候着,定是偷懒去了,没接着老爷。”管家叫人准备晚膳。

“不关他的事,他若回来了,也不要去责怪他。”宋裴无意让没接到他的小厮平白受罚,顺口提了一句。

用过晚膳后,热水很快准备好,宋裴身体有异,一向不喜旁人近身伺候,所以都是亲力亲为。

他退去一身湿透的衣袍,躺在浴桶里,露出的肌肤上尽是痕迹,宋裴跪坐在水中,费劲的将君王留在他体内的东西引导出来。

虽然他断了自己再次珠胎暗结的机会,可也让那人更加放肆,次次都射在他体内,每次做完,他都不大舒服,还要自己做清理,也是挺麻烦的。

啧,忽然怀念前世的避孕套。

宋裴都想搞一个了,用羊肠做貌似可以。

终于洗好澡,准备就寝,宋裴刚上了床榻,忽然被里面的不明物体吓了一跳,他猛的掀开了被子,看着瑞王睡在他床榻上,气笑了。

“瑞王殿下,好好的君子不做,偏要三更摸上臣的床做贼。”

瑞王沉默的看着宋裴有些散开的褥衣,露出的胸堂上还留着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是男人,那痕迹代表着什么,谁不懂呢?

他忽然讥笑一声,“宋大人好生风流,青天白日就勾引君王,本王的皇兄竟真同你荒唐,白日就厮混在一处,真是好手段。”

宋裴当仁不让;“客气了,下官只是尽了本分。”

“本分?”这两个字说得有意思,瑞王低声重复了一遍,他用一种古怪的腔调道;“那就尽你的本分吧。”

宋裴才从君王那边脱身,实在没心思对瑞王虚与委蛇,直言道,“殿下,请你离开,臣送给您的五位美人,还不够满足你?”

想起宋裴送的那五个美人,瑞王脸色便不大好看,“宋裴,自作聪明可不是好事。”

宋裴拉拢好衣服,冷视他,“自作多情也不是好事。”

瑞王已经很久没有被宋裴那么怼过,他怒火腾的冒上心头,想起了什么,又放松了下来,打量着宋裴,挑眉,“怎么,在皇兄那里受了委屈?”

宋裴是很识趣的,能屈能伸,除了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反抗得厉害以外,在其他时候发现自己只能接受现实后,他也就不反抗了。

或许他还有爪子和野性未除尽,时不时要跟他对着干,怼几句,像个纸老虎,明明都被逼迫成那样了,还要装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种情况只在他做的很过分的时候,宋裴就是张牙舞爪的挥爪子,他今天还什么都没做呢,宋裴就跟他叫板。

他能想到的,只有君王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他又变成了那浪荡的纨绔样,“好乖乖,受了气就朝着本王发,实在冤枉。”

看样子他是不滚了,宋裴吐出一口气,“既然殿下不肯走,无妨,留下来过夜就是。

宋裴转身披了一件袍子就要离开。

上卿府那么大,房间多了去,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呆一晚,何必要跟这混蛋做争执。

见他要走,瑞王瞬间冷下语气,“站住,宋裴!”

宋裴没有丝毫停留。

瑞王下了床榻,一把将他抓回来,“宋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宋裴一把甩开他的手,毫不客气的质问,“何为敬酒罚酒?顺你就是敬酒,逆你就是罚酒?瑞王,我宋裴再不是个东西,也是陛下的人,我只对他顺服,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强取豪夺的卑劣之徒,我顺从你,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份,抛开这个身份,你有哪一点值得我卑躬屈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粗暴的抓着瑞王的下颚,神情充满了冷漠和挑衅,“你不过是出身占了优势,是,你可以把我作贱到泥里,可你别忘了,我宋裴贫民出身,无世族,无背景,烂命一条,逼急了,大不了舍了这前程和这条命,大家一起死!”

“宋裴,放肆!”瑞王恼羞成怒,他从未被人如此愉越的捏着下颚威胁过!

“就算你不死,以陛下的性格,未经允许就动了他的东西,只怕也会对你心生不满,从而防备……你一直以来维系的兄弟情义,又有多牢固?”

君王从来都是如此霸道的生物,朕给你的,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不给你的,也容不得惦记。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就算是个玩意,他都没开口说不要,亲弟弟就惦记上了,心里总是不大舒服的。

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宋裴被狠狠的踢飞在门上,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后,狼狈的趴倒在地再起不来。

他捂着胸口痛得脸色惨白,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趴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宋裴心里一惊,捂着痛处心想这狗逼踢断了他一根骨头。

那双蟒靴落在他面前,踩着宋裴的肩膀居高临下的冷声道,“本王就是生来尊贵,你这样卑贱的出身,就该被踩在脚下,你从前在国子学里便不服权贵,凡事总要争个公平,天真得可笑,本以为你已经被打磨得认清楚现实,到了如今还是没通透,宋裴,你再不甘心又如何,你永远都改变不了。”

他蹲下身抓起宋裴的发丝,逼迫他抬头,看着他那双充满怒火与不甘的眼睛,一字一句,“你是不是以为你用这条命可以赌,赌陛下会因为你与本王产生隔阂,再狠一点你还能拉着本王下水…….”他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宋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我们之间的事情爆发,陛下也只是心里不舒服,他也不会对本王做什么,顶多就是罚一顿,本王依然尊荣依旧,权利在握,死的只是你宋裴。”他笑了笑,透着凉意,“而你就算死了,顶多掀起一阵波澜,再过一段时间,大家就把你忘了,陛下还会有下一个可心的小玩意儿,本王还可以继续醉生梦死。”

“你甘心吗?宋裴。”

你再怎么风光无限,位高权重,死了就是死了,不会有什么人记得你,最多唏嘘一句琅琊王朝最年轻的上卿再也能耐,也不过昙花一现。

他的死,改变不了什么,在他看来是巨大的牺牲,是所有的不甘和痛苦的反抗,可对别人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无人知他的屈辱,无人读他的不甘,更无人为他争一个清白和公正。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上卿又如何,尊荣都是靠着王权给的,一旦收回,任他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做下多少政绩,历史上都不会有他任何笔墨记载。

宋裴怎么甘心。

他怕是死不瞑目。

他很清楚的明白这一点,所以一直以来被命运压迫得一次一次的弯下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做了国子学里最优秀的学子,却遭到种种不公平的对待,他要求公正却被人指责他“痴心妄想。”

朝堂上,他一展抱负,想做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却被同僚排挤,举步艰难,最后剑走偏锋,只能同流合污,收钱办事,勉强好过。

等他坐上了至高无上的位置后,还是受制于人,皇帝、瑞王。

公平也好,自由也罢,他有那一次,真正的争取到?

“希望今夜之后,你能清醒一些。”瑞王转身离去,不多时,有小厮带了大夫过来给他疗伤。

同时平静的府邸开始忙乱起来,外面有人大叫抓贼人。

不用想都知道是瑞王干的事情,连他断了骨头的理由都找好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宋裴顺势又请了病假。

太医院派人来瞧过之后,进宫复命,帝王方才批准。

宋裴顺理成章的在家咸鱼,只是十来天后,帝王亲临,见他真的伤着起不来,脸色甚不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何伤得?”

宋裴心里回他,你的狗逼弟弟。嘴上却找了理由混过去。只说是那晚回来的时候,上卿府出现了一个贼人,正巧被宋裴撞见,宋裴就受了伤。

皇帝并没有人为关怀,而是说他管教不严,堂堂上卿府,防备如此松散,轻易就叫人来去自如。

宋裴都想喊一声冤枉。

他府上的人怎么比得上皇室精心培养出来的那些神通广大的影卫,何况瑞王还武功高强。

他就是加了三倍人手都不能防着那个喜欢当贼的王爷。

皇帝特意留了几个高手给他,暂时充当他的保护伞。

宋裴乐了。

有这几个人在,瑞王还能进来才有鬼了,他原本郁郁的心情好了许多。

他在家里呆了一段时间,能下床后,他就呆不住了,算了算日子,老书生的生辰到了,趁机去了郊外的皇极观为他祈福点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书生这辈子苦,一辈子不得志,还因为他而死,宋裴万千愧疚,从前没有条件,有了条件后,他就每年都要在老书生生辰这一天为他点灯祈福,盼望他来世投到好人家。

宋裴恢复前世记忆后,也就更加迷信了,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投胎这一回事,有个念想总是好的。

皇极观香火旺盛,还是皇室举行重大典礼的不二之选,因此人格外的多。

宋裴带着两个小厮进了皇极观,捐了香油钱,烧了香,点了灯,正要回去,其中一个小厮说,“老爷,听说皇极观的后山的姻缘树十分灵验,既然来了何不去试一试。”

宋裴一言难尽。

说起来他当年还傻逼的悄悄结了自己跟皇帝的姻缘红带……想起来就很黑历史,正巧去把它给摘下来,再也不要想起!

“你们先回去罢,老爷我自己逛逛。”

两个小厮只得听话的先离开,宋裴在他们走后,赶到后山去。

这皇极观的姻缘树也是极为有名的,那有着百年历史的梧桐树已经系满了一片红海。

好在当初宋裴觉得自己妄想跟一国之君有什么,不敢挂得太张扬,悄悄挂在另一颗梧桐树的枝丫上,也不知道风吹雨打还在不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寻着记忆去找。心想最好是不在了。

好在这颗梧桐树不受人青睐,虽然也挂了红带,比起那颗百年老树,简直少得可怜。

费了老半天的劲,他终于找到了当年的红带,红带上的两块木牌上正刻着他和君王的名字。

宋星昭、祈。

因为皇帝的名字他不敢太明显,只取了其中一个字。

他摘下红带,贼眉鼠眼的塞进怀里,准备回去偷偷烧掉。

正要跳下去的时候,来了一位女郎君,还是孤身一人。

人家女郎君一人孤身到这里来,肯定是心中羞涩,宋裴只好躲在树后等她走了再说。

那女郎君带着幕离,宋裴看不清她面目,只是见她拿着红带费劲的的想要丢上那梧桐树上,丢了好几次都不成功,宋裴都看不下去了。

好在最后一次终于成功,那女郎君才满意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顺势离开,刚转个身,就听见有什么声音,回头一看,那女郎君好不容易丢上去的红带落了下来。

宋裴走了两步,挣扎着又走路两步,转过身来捡起木牌,心想,今天做个好人好事。

握着其中一块木牌,正要使用巧劲丢上去,不经意的看见木牌上的名字,愣在当场。

宋裴,雪。

宋裴一脸“???”黑人问号,同名同姓也太巧了,还正好被他捡到,挂还是不挂?

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挂上去。

女郎君,我只挂一次,再掉下来,就代表有缘无分,怨不得我了。

轻轻一丢,红带轻易缠上树枝,两块木牌转着圈缠在一起,仿佛注定了什么。

宋裴挥挥衣袖,深藏功与名,不带走一片云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极观香火旺盛,人来人往,可毕竟大家都是来求神拜佛的,大多不会久留佛门重地。

宋裴倒是因为来的次数多了,有时候心情不好就在这附近走一走,还真让他发现后山除了颇负盛名的那颗百年梧桐姻缘树,还有几处不错的景致,鲜少有人来。

最得宋裴欢喜的,是山上的一片一望无际的芦苇荡湖畔,他每年秋天给书生点了灯都要来看看。

宋裴不顾身上传来的疼痛,硬是撑着上山,走一会歇一会,今日出门的晚,从出门到皇极观点灯,时间早已经过了大半,天色渐晚,天边染上残红。

宋裴好不容易爬上去,就看到了他从未看到的夕阳景。

天边残阳余晖,洒在这片天地,黄灿灿的、成片的芦苇在湿地中连成茫茫一片,河流众横四方,水面上盛开着成片的白色小花,随着水流飘荡,自成野性之美。

成片的芦苇被转凉的风吹得摇曳,芦花满天飞舞,似羽毛,轻抚过宋裴的衣袍,过后不留痕迹的飘走,天边有成群的鹤群四散着飞到更高的天地中一路向远,偶有那么几只笨的还在水里映水对照。

宋裴被这绝美的一幕夺走了心神,大自然的美景,果真是震撼人心,他从前只呆了片刻就走,竟错过了这般美景。

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格外留念,宋裴回去之后就想画下来。

此时此刻他十分想念照相机,一拍就保存下来了,那里还用他去画。

他独占了这好风景,心中阴霾散去,连身上的疼痛都变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捂着伤处眉头微皱,准备歇一歇,呆上片刻就回去了。

他记得附近有个凉亭可以休息,顺着记忆去寻,走在芦苇丛中,忽有细小的芦花入了他的眼,宋裴抬手揉了揉眼,再睁开眼,便再也移不开了。

有一个姿容绮丽的女子手中捏着一只芦花,正眉眼含笑看着他。

卧槽,仙女?!

宋裴被看得不好意思,眨了眨,也意识到这不是什么仙女,这是那家女郎君。

他再去寻那凉亭,本就经受风吹雨打的亭子原本有些破烂,现在却焕然一新,布置上了随风飞扬的绸带和轻如云烟的纱,用来遮挡蚊虫,看起来既漂亮又精致,里面坐着几个年轻男女,有在对诗,或者下棋,依稀听得一位女郎君感叹的说;“想不到这里还有如此景致,倒也不算辛苦白来……”

宋裴见有人了,就不想再过去,他朝那女子笑了笑,作揖一礼,悄无声息的就想离开。

但他也只是刚转了个身,就捂着胸口直不起腰。

真是要了老命了。宋裴冷汗淋漓,养了这么些天,不就爬个山,就废成这样。

他颇为恼羞成怒,自觉在女郎君面前丢了面子,很不自在,该死的瑞王!他又扒拉出心中小本本狠狠记了一笔!

不整你一回,难消我断骨之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了?”声如清铃,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那女子担忧的看着他,正要叫人,宋裴禁止了她,“我无碍,叨扰了。”

他刚走了两步,就听见有人叫了一句“顾公子好文采!”

顾?宋裴脚步一顿,当自己多心了。

“那里,李大人承让了。”

宋裴脸一黑,这他妈总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顾青杉,李毅,一个在将来要将他折辱至挫骨扬灰的主角,一个是在他少年时代让他承受了胯下之辱的傻逼,这两造孽的竟然凑一快去了。

他转过身,看着那女郎的眼光也不再和善,如果他们在这里,那这女子的身份就不那么好看了。

换做平时他早就过去跟李毅过过招,杀杀他的威风,可他忽然跟顾青杉搅和在一块去了,宋裴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不去搞得他怕了李毅,去了,顾青杉没准对他怀恨在心暗搓搓要搞他。

小炮灰怎么刚得过主角光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收拾李毅有的是机会,不急着在顾青杉面前出手拉仇恨值。

偏偏他才走了没几步,李毅就出现了,还叫了他。“宋大人?”

宋裴冷着脸转身,”李大人。”

“宋大人也来这芦苇畔观景,听闻大人身体有恙,不知可有好些,若不嫌弃可入亭歇息片刻,同我们做乐。”

本是好好的一句客气话,可听的人对他心怀怨怼,那意思也就不同起来,宋裴当场下他面子,“不必了,何必这般假惺惺,若当真答应了,转过身又不知该如何编排我。”

这话意有所指,李毅脸色有些难堪。

好在亭子里的男女都以为李毅在此相逢故友,便都没有来打扰,那女子也回了凉亭。

李毅压着情绪道,“大人,下官无意如此,也是诚心邀请。”

宋裴冷笑,“诚心?这话说着也不烧舌头,那顾青杉我原以为有多名士,却原来也不过如此,竟与你这等人混在一处。”

见友人被自己连累,李毅火气也上来了,“宋裴,我对你再三忍让,不要欺人太甚!说我就说我,你说青衫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冷嗤一声,“这就忍不了了?李毅,你还是一样没什么长进。”宋裴向前一步,凑在他耳边说,“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上,否则下一次参你,要的就是你身败名裂。”

李毅猛的推了他一把,轻易的就将宋裴一屁股推倒在地。

这个情况是两人都没想到的。

宋裴没想过李毅狗胆包天敢推他。

李毅没想到宋裴那么弱不禁风,就那点力气都能推到。

宋裴原本隐隐作痛的部位加剧了痛苦。他的脸色“刷”一下白了,扭曲了面目,阴狠的盯着李毅,那目光仿佛要吃人!

李毅见他脸色不对,连忙要将他扶起来,“你是不是受了伤?”

宋裴狠狠抽了他一耳光,怒喝;“狗东西,谁准你碰本官!”

李毅是谁?武将世家,当朝兵马大元帅之子,从小过得风生水起,入朝后凭着自己的能力从文,当上了正三品的大理寺少卿,这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他瞬间撒手,让宋裴伤上加伤。

他咬牙,”宋裴,我已足够忍让,你别给脸不要脸,真以为做了这上卿你就有恃无恐了,得意什么,满朝文武多少人看你笑话!世家更恨不得你死!丰功伟绩?哈!”他高傲的睥睨嘲讽,“做了个上卿就把自己当回事了,陛下不过是需要你这把刀而已,你无世族,无背景,你再风光无限,又能撑多久,待陛下不用你了,你也就折了。”

宋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轻描淡写,”那又如何?在我宋裴失势之前,让你李家倾到,足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毅脸上闪过一抹骇然惧意!

宋裴!宋裴!这个疯狗!

“你以为陛下饶得了你,我李家你也敢动!”

“有何动不得?无非是仗着你李家是簪缨世族,又是武将之家,三代从军,才得你这么个文官,守护疆土是你李家的责任,你能当上着大理寺卿多少有几分是靠祖辈的庇萌,可若你李家再无良将担当大任,你李家,又能存在及时?”

将军在精不在多。

琅琊重文轻武乃是大忌,多少武将立下汗马功劳也得不到多少尊重,导致世人大多看不起武夫,这样的重重打压下,多少人弃武从文,李家独树一帜,作为琅琊王朝唯一的武将之家,三代从军,几次挽回破碎的江山,自然是深受皇帝的重视。

可在长期的潜默化下,唯一一个以武将立足的世家却不喜欢后代从武,费尽心思才教导出李毅这么个从文的苗子。

原想着从文后,他们李家还能更进一步,殊不知在自断后路!

这一代的奉天帝可是吃过苦头,体会过底层百姓的生活,在他眼里,重文轻武的弊端是他第一要改的要政。

学那么多有个屁用,一天天就知道知乎者,下面的人哀鸿遍野,这些文人和世家却在吃人肉馒头,几首词儿就道尽世间惨事,过后该如何还是如何,做不出任何改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人却能用手中的力气和武器杀出一条生路——

正当陛下询问宋裴该如何选择适,宋裴告诉他,“小孩子才做选择,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满朝文物双全不是更妙?”

那时候的陛下忽然被他点醒,大手一挥,找着理由升了几个武官的职位,他不跟满朝文人对着干,他要用这种温润细如声的举动鼓励更多人从武。

李家作为激励的表率,一时之间风光无限,由此吸引了不少人参军。

所以李家一旦没了能挑大梁的人,就已经没什么用处了,逐渐衰败。

李毅恍如被当头棒喝,浑身冰冷。

他在家族的灌输下,已经认定了从文的思想,一直为之努力,与他同辈的旁支们也都是习文居多,家中这一辈竟无一人从武将之事!

宋裴看他就宛如看一只可怜虫,“你李家本该一枝独秀,可如今,张家,文家……在你们瞧不起和打压的情况下,不也获得了封号和权利?那一个不是靠从武出身?假以时日,这几家都会盖过你李家的风头。”

“宋裴,你好恶毒的心思!”李毅痛诉怒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裴弹了弹袖子,气定神闲,不见之前的狼狈,“李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又不是本官逼着你从文,说到底还是你李家根基不稳,轻易就被摇摆了立场。”

说到底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被文人的嘴巴戳着脊梁骨,哪怕他李家位高权重,也终究是在文臣面前低了一等,拼了命的想让家里的后代都学上学,一个家族都有上百上千的人,不是没有几个明白人知道如今的局势,只是他们人言轻微,发出的声音都被压下去,自然也就没人出声了,纷纷学起了文人迂腐的那一套。

就算宋裴不做什么,李家的巅峰时期,在李毅这一代也就到头了,往后就逐渐落寞。

宋裴就算说了皇帝扶持武将的地位的想法,他李毅已经来不及了。

文、张、夏三家已经有所气候,李家再也不是一枝独秀,想挽救也来不及,去打压几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陛下第一个不答应。

这时代啊,总是在变化的,李家错就错在,突起后还活在文眼人的光中,明明用手中的刀剑就可以让那些酸儒闭嘴的,李老将军想让后习文是好的,可方法不对,错了一步,就步步走错。

“不、不可能,陛下怎么可能……”他说到这里就禁口了,仿佛忌讳什么,可又没有理由去有力的反驳。

他已经不是天真稚子,为官也有一年半载,这官场变换风云如何不知?

那八大世家从前何其威风,如今不也夹着尾巴做人?说到底他们这些人都是当权者的棋子。

无用便弃。

虽然寒心,可世间本就如此,他们靠着战功一路往上爬,天子给了他们尊荣和地位,一旦无用,那些尊荣也就收回去了。

明知既是事实,可他依然要迁怒在宋裴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宋裴眼里的凉薄,闭上了眼,复又睁开,“你始终在恨着我,恨我当年让你逼你在国子学下跪……可是我的错吗?是你招惹了瑞王,我不过是听命行事,你如今这番作为,同当初的瑞王有什么区别!冤有头债有主,宋裴……你有本事,就找那一位算你的账啊!”李毅眼里闪过狰狞的恨意和不满。

宋裴冷冷一笑,“是他授命让你欺我辱我,可没让你当众逼我钻他胯下,你当初为讨他欢心,当着所有人的面逼迫我下跪,这份屈辱,永生难忘,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可能只是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甚至还觉得我心胸狭义,只因为那份难堪和屈辱,不是你受得,所以你可以忘记,但我忘不掉!”宋裴恶狠狠道,“你想独善其身,门都没有!”

就是因为那一次他跪得心不甘情不愿,被打怕了,才肯钻了瑞王的裤裆,却也因此二度让瑞王盯着他不放。

记忆里第一次被那人压着的时候,他不顾宋裴受伤,近乎病态的逼迫宋裴为他口侍,他说,“当年你在国子学跪着钻我胯下的时候,我就想那么对你,宋裴,你那时候的眼神够野,本王想了那么多年,宋裴,好好伺候。”

那些痛苦和强迫都不是李毅受着,所以他能贵人多忘事,只认为是少年荒唐岁月的一段小事,不足挂齿,可宋裴却因此依然受着折磨,无论是少年还是成年后,他都在被瑞王拿捏着,威胁着,强迫着,未曾解脱,怎么能不恨?!

李毅愤怒质问,“那你想如何,你要如何!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放过我李家!”

宋裴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想跟本官谈条件?”

李毅一脸麻木,“你到底想如何,直说就是。”

宋裴伸出大拇指,向下比了比。

李毅深受打击,一脸不可置信的荒唐神色,他怒喝,“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

这一声怒喝声音大了许多,引起凉亭那边一众男女的注视。

那顾青杉似乎忍耐许久,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走了过来,对宋裴作揖一礼,“晚生见过宋大人”宋裴脸色不大好的避开,不肯受他这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顾青杉不明白为什么宋裴对他如此……独特?上次还不合理数的还了他一个大礼,这次又避开了他的礼。

顾青杉眼里闪过一抹隐晦的情诸,实在古怪。

宋裴无意跟顾青杉有什么交集,意味深长的对着李毅说了一句,“本官就不打扰李大人和顾公子的雅趣了,告辞。”转过身的那一刻他的脸瞬间垮下来,嘶哑咧嘴的,还要装得牛逼哄哄很有气势的离开。

见他消失在芦苇深处,顾青杉才看向失魂落魄的李毅,正要开口询问什么情况,李毅抬手示意他不要再问,苦笑了一声,“抱歉,顾兄,家中有事,我先失陪了。”

顾青杉也是个明白人,自然不再问,只点了点头,“无妨,天色已晚,也是时候回去了,你若着急,就先行一步罢。”

李毅想了想,“一起走罢,那一位金尊玉贵的,可不能有什么差错,此地虽是皇极观,可也要万分小心才是。”

此话有理,他二人便转身朝凉亭而去。

宋裴走到无人处,才伸手扶着胸膛揉了揉,痛不欲生,他这次回去,打死也不出门浪了。

回去之后,宋裴就窝在家里不出门,整天就看些地方游记,风土人情,特色美食,幻想着有一天他离开了这里,都要去这些地方里走一走逛一逛。

用一句话形容就是,穿都穿了,来都来了,不好好看看这这个异世界的风貌也太可惜。

短短几天,他的眼神就更加不大好使了,于是寻摸着搞几片琉璃来做眼镜。

皇帝那儿是有,宋裴从前还想着厚脸皮可以要一些,自从发现皇帝看他演了十年的傻逼,这东西无论如何是要不出口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说不准皇帝还觉得他“逾越”又扣上一顶帽子。

他这边一动作,那底下循着法儿要讨好他的人立刻着急忙慌的去寻琉璃要好来讨个好。

上卿大人虽然变态又阴晴不定,可他办事的规矩从来都很上道,答应了必定做到,心情好还能得到超出意外的回报。

琉璃不难得,可也不容易,尤其是精致上好的舶来品更不容易。

“老爷,这是王府那边送来的,您看……?”他们就算要收礼,也不能乱收,一个不小心就落下结党营私或者勾结亲王的罪名。

虽然大家都是悄悄送来,可一查出来那就是实打实的证据,赖都赖不掉。

宋裴看都不看一眼,毫不迟疑道;“退回去,准备厚礼一道送去。”

“是。”

宋裴窝在他命人塞满了羽毛的特制”懒人靠枕”里继续翻书,心里却在琢磨着另外一件事情。

李毅倒是沉得住气,那么多天了,也不见有什么反应,可见什么家族名誉,都比不上他李大公子的自尊心和骄傲来得重要。

宋裴冷哼了一声,道他不过尔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在此时,管家送来李家的帖子。

宋裴看了,心情愉悦,拍手称快,将拜帖丢在一边,命令道,“去,请李公子进来。”

李毅挣扎了许多天还是来了,带着他家费尽心思找到琉璃镜前来宋府。

宋裴示意所有人退下,他看了李毅一眼,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怎么,考虑清楚了?”

“我若做了,你当真能一笔勾销?”李毅看着他,神情十分隐忍。

宋裴挑眉;“那就看李大人做到哪一步了,别说本官不给你面子,人都撤出去了,也算保了你的颜面。够意思了,当年我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跪的。”

李毅微微屈身,做到一半又止住。

宋裴一脸看戏的眼神,那戏虐的眼神让李毅脸上发烫。

男儿膝下有黄金,想他一生归天跪地跪君王父母,何曾对谁下跪过,还是一个曾经被他踩在泥沼里的人。

宋裴见他一直僵硬着那姿势,嘲笑一声,“做不到就滚,本官没时间在你身上耗着。”

被他这样一激,李毅咬牙狠狠的双膝一弯,磕在地上,声音喑哑,磕了个头,“一错,少年荒唐,对大人做了欺凌之事,实属不该。”他又磕头,“二错,不该逼迫大人受辱,奕已知错。”又一磕,“三错,不该多年后对此事忘怀,求大人开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一脸平静,“还算不错,带着诚意来,可不够。”

他掀开自己的衣袍下摆,大长腿搭在对面的椅子上,等着李毅自己爬过去。

他当年所受之辱,可比这还要重,那么多人集体在李毅的带头下排挤他,更当众被殴打到吐血,旁人冷眼相看,逼迫他当着国子学所有人的面钻了瑞王的裤裆,那份无地自容的难堪……至今想起来依然无法忘怀,恨得牙痒痒。

所以他要李毅也尝尝着滋味,可终究是轻了些……四下无人,李毅能有什么屈辱感?但他不敢做得太过分,毕竟李毅眼下还是皇帝心中挂了号的得力重臣,宋裴不想把事情闹大,才将人都撤了出去,房间里只他们二人。

李毅四肢缓慢爬行,还是钻了过去,在即将成功的时候被宋裴一脚踢在屁股上!

“滚吧。”宋裴冷漠道。

本该是屈辱的,爬完了,才觉得如释负重,李毅转身离去。

宋裴一脚踢翻了桌子,心胸郁气不散。

他跟李毅这笔账就到此为止,可心里还是那么恨!

由他引起的瑞王还阴魂不散的缠着他,这份屈辱并未被抚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裴拿着李毅送他的琉璃镜打了个眼镜,甚至为了好看,还特意在边缘挂了两条细细的金链子,十分骚气,他还挺满意。

唔,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默默的想,老爷我今天还是个帅比。

带上琉璃镜,视线清晰了许多,仿佛世界都变了个样。

当他带着琉璃镜上朝的时候,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很异样。

就连瑞王和皇帝都愣神了片刻。

一部分是因为他脸上的东西新奇,另一部分是那东西让宋裴看起来更加有种说不上来的斯文儒雅。

瑞王暗地里舔了舔唇,盯着宋裴的眼光,外在的平静隐藏不了他沸腾起来的内心。

仔细想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宋裴了,上次不小心把他伤成那样也不是他本意,但凡宋裴顺着他些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

虽然好奇,可也就那么一回事,于是目光就移开了,有大臣开始上奏。

最近会有一个国家的外交来使,为了搞排面,礼部奏请国库出银两作为排面支出,数额不低。

皇帝有些不满,为了一国来使要花那么多钱,但他也知道这不能省,只好吩咐尽量不要太铺张浪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实话每次上朝就跟上班一样难熬,重要的事情就那么几件,半天时间就议论完了,剩下的全是鸡毛蒜皮的那些事儿,宋裴想不发呆都难,像他这样摸鱼的也有好几个大臣,只是大家总有自己的摸鱼小技巧,心照不宣罢了,连皇帝都会自己悄咪咪打个瞌睡,反正他坐的高,也没人发现,就算发现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宋裴上下眼皮都在对对碰,还在努力不让自己真的睡过去,强行撑着眼皮去看一眼沙漏,忽然精神一振,神清气爽起来。

其他人也都纷纷清醒。

“退朝——”

群臣哗啦啦的下跪,恭送陛下离开。

宋裴离开时,眼神不经意的瞟过礼部的某个官员,笑了笑,转身离开。

一国来使,两国邦交,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越有排面越好,彰宣国力,总不能被别人给比下去。

于是最近一段时间,京城十分热闹。

宋裴作为上卿,再怎么想摸鱼,撒手不管,还是被迫营业,他带领不少有头有脸的官员亲自骑马到城外迎接使者。

这一段原剧情是有写,甚至花了好几章来描写打脸的舒爽感,其内容无非就是写顾青杉在国宴上大放异彩,智斗来使的刁蛮和为难。

写他多么聪明,多么机智,引起整个朝堂官员的钦佩和好感,顺带刷一波皇帝的好感度。原剧情的宋裴见他如此出风头,心中暗嫉在心,变着法子给宋裴下套,然后又是一出打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

他骑在马上面无表情的想,劳资就是个莫得感情的智障炮灰!

他看着使团,心里决定这一回劳资不搞事情,看你顾青杉怎么装逼……

国宴上一片灯火辉煌,歌舞升平的盛世之景,还搭建了一个特别奢华的亭台楼阁,舞娘都是宫里最出色的那一批,姿容甚色都堪称上上等。

官僚们都在推杯换盏,宫女们快步的穿梭其间,送酒送菜,宋裴叫静静的喝着酒吃着菜坐等打脸情节上演准备尿遁。

文里顾青杉装了两次逼,一次打脸使团,一次打脸宋裴。

他轻抿着酒香,只要我不出场,谁也别想打我脸。

直到使团开始作妖起来,话里话外就是不想那么快签下文书。

两方人各有各的理,双方开启了一场口水战踢皮球。

宋裴作为上卿,跟对国骂战这种事情不用他亲自出场,下面的人自己会处理,连皇帝都不说话,他只负责在事态失去控制的时候及时打断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顾青杉站起身来。

宋裴赶忙尿遁。

我跑远一点,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牵扯到我!!!

他不知道的是,有一个人也在不久之后离席。

宋裴尿遁后躲在远离国宴的一处长廊下坐着吹风,顺便散散酒气。

此时此刻,迫切的想要一根烟jpg

活命不容易,且苟且珍惜。

但凡有个瓜他都想凑热闹,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瓜会烧到他身上来的话,宋裴其实想现场看戏的。

“唔!”宋裴被捂着嘴巴拖进了一旁的假山中。

“是我。”瑞王出声,宋裴挣扎的动静逐渐平息,甚至配合他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瑞王放开他之后,宋裴压低了声音十分愤怒,“今日是什么场合,你不知道吗!你别发疯!”

瑞王将宋裴压在冰冷的石头上,借着月光胡乱的亲吻宋裴,琉璃镜都给他蹭掉了。

宋裴怎么躲闪都没用,瑞王喘着气息,一手迫切的解开他的裤带。

“好宝贝,配合一点,早点结束早点放你走,你应该不会想太晚回去罢?”

宋裴气恼的狠狠瞪视他一眼,最后放弃挣扎。

瑞王满意一笑,用力的揉捏着宋裴的腰,顶开他的双腿,哄着宋裴,“乖乖,帮本王含一含,嗯?”

“你不要得寸进尺!”宋裴气炸。

瑞王只是隔着布料用胯部磨蹭他,一边扯下他的衣服,含着宋裴胸前的一点吸允舔咬,那架势分明就是吃定他了,宋裴粗暴的将他推开,陇上衣袍,跪在他下身,钻进他的衣袍下摆中去,解开裤带,那蓬勃的欲望打在脸上,宋裴只能给他口侍出来,希望这个混蛋不要当众发情!

瑞王的下身隆起,他衣冠楚楚的站在黑暗中发出粗喘的气息,不远处笙歌曼舞,喧哗阵阵,他的皇兄高座在那位置上听着两国大臣针锋相对,他却在这里,离他不远的地方搞宋裴。

这样的刺激,绝无仅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忽然将宋裴拉起来,抬起他的一条腿,硬生生的捅进去,宋裴差点站不住。

“乖乖,腿缠上来,嗯,不然你就摔下去了……”瑞王许久没有开荤,一进去不是很能控制自己,干涩的肉穴委屈的吞下他,在一阵疾风聚雨的抽插下分释出粘液,一下就顺畅了很多。

宋裴咬着自己的手腕,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他怕发出什么令人羞耻的声音把人引过来。

瑞王爱极了宋裴含泪隐忍的模样,没有告诉他附近的人已经被他撤下了。

待一切结束的时候,宋裴腿都是发软打颤的。

瑞王已经离开了,宋裴只能晚他片刻再过去,一次又一次的检查自己身上还有没有不妥当或者可疑的地方,直到路过几个小宫女见到他都没什么表情变化,宋裴才放下心来进宴场。

“宋大人怎么去了那么久?”有同僚问道。

“吹了会风,醒酒。”

那人似乎没想到宋裴真的会给他回应,怔了一下,笑了笑,便不再说话,只是余光看到宋裴嘴巴有些红肿。

顾青杉出尽风头,此刻正被一群人恭维着说笑,宋裴松了一口气,这一回算是过去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神从顾青杉那边收回的时候,看见瑞王意味深长的眼神,宋裴叫想起他不顾自己的要求,强行射在他体内的事,气的咬牙切齿。

现在他的裤缝都是湿的,所辛衣服袍子够长,他又不跟别人挨着座,勉强可以装得若无其事。

这件事之后,坚定了宋裴之前的一个想法,他妈的,回去要做套套!

但他此刻也只能先忍着了。

可是意外总是发生在宋裴自以为没事的时候。

皇帝今天召见他,宴会后要他留下来。

这意味什么?如果是公事,宋裴还算可以冷静下来,如果是干那个事儿,宋裴瞬间透心凉。

他身上的痕迹,湿透的裤缝都是瑞王留下来的,她要怎么解释?!

这个消息传到瑞王那里的时候,连瑞王也惊了一下。

他今夜放浪了,也是想着使团来了,皇帝忙着招待,没空理会宋裴,这才孟浪的碰了宋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一边咒骂瑞王这个狗东西,一边冒冷汗的跪在皇帝脚下。

“伤可好些?”皇帝神情有些疲倦。

宋裴心里“咯噔”了下,咬牙说,“还未好全……咳咳。”他大概是真的心虚惊惧的厉害,脸色苍白毫不作伪,十分逼真。

皇帝也没怀疑,毕竟是伤着骨头,好的慢也情有可原,他召见宋裴还有要事。

抬手丢过一本奏章,示意宋裴看。

宋裴悬起的心才逐渐放下,看来是为了公事。

只是宋裴的心放得太早,看完了心脏又高高提起。

奏章内容大意就是发现了金陵皇太子的在琅琊活动过的痕迹,而且猜测人还没离开。

操!

宋裴后悔死了,他妈的当初还不如狠心一点主动上报,这华烨真他娘的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慌,慌了一切都完了。

他正要说话,皇帝抬手示意他不要开口,“朕让你杀他,甚至将你送过去改名换姓,帮你顺利进了金陵的王宫,你都没找到机会杀了他,这次却悄然来到琅琊,入了朕的地盘……”皇帝盯着他,一字一句,“无论他目地何为,朕让他死,这次,你总不会失手了罢?”

宋裴这个时候必然是要应下这件事情,他不能有丝毫求情或者迟疑!

“是,臣一定会让他从此消失。”宋裴杀心已起。

他先前放了金陵皇太子几次,如今坑到他头上了,那必然不能让华烨活着回去了。

“去吧,做干净一些。”

宋裴起身离开,出了门才发现自己浑身冷汗。

杀华烨事不宜迟,他也不想再出什么事故!若是被皇帝查出他曾经放过了华烨,他就完了!

当晚,宋裴回到府邸时,管家送来一封密信,宋裴看完后示意管家退下,亲自把信封给烧了,完美毁灭证据。

过几日,瑞王那边就要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想到瑞王的反应会那么迅速!

三日后,瑞王上他府上来兴师问罪。

“宋裴,你好大的胆子,敢算计本王!”

宋裴故作不解,“下官不明所以,还请王爷明示。”

“你再装!”瑞王暴怒的将几个账本砸在他身上,才一晚上就急得眼睛发红,嘴中冒泡,“少了八百万零七千三十一两白银!你给本王解释解释!”

底下的人贪,瑞王不是不知道,只是这种事情根本无法断绝,所以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却足足少了八百多万!那么巨大的亏损,就是他一时也填补不上这个大窟窿!

他掌管礼部,所有银钱都是国库所有,他出了那么大的差错,怎么跟皇帝交代?!

那些狗崽子绝逼没那么大本事敢吞那么多!这其中没人动手脚鬼都不信!

而他怀疑的就是宋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瑞王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十之八九是出在宋裴身上,可他没证据。

宋裴作出一副惶恐的表情,连忙跪地,“瑞王殿下,此事如此颇大,就是砍了臣的脑袋也不敢啊。况且礼部都是殿下的人,臣何德何能在您眼皮下做手脚,还请殿下明察秋毫。”

“宋裴,最好不是你做的,否则本王绝不会轻易放过你!”放下狠话后,气愤离开,他得争分夺秒的解决这件事情,最起码这锅不能他自己背,得把那几个贪心的狗东西给拖进来分担火力。

宋裴在他走后,忧心忡忡的回了房间,再也憋不住,无声的裂开嘴,笑得嚣张。

甚至欢快的哼着曲子蹦跳了几下,骚气的扭动着腰肢,两手握成拳在身前摇摆摇摆,简直不要太开心。

他从被瑞王逼迫的第一天就开始着手准备,瑞王底下的人本就贪,这日积月累,那账面上看着没问题,其实早就大有问题,宋裴只是火上烧了把油,这次使团来访,礼部又申请了那么大的数额,这一层一层的顺手牵羊下去,可不就是被瑞王发现了这笔添加漏洞,他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查,越发的触目惊心,一笔一笔的银钱不翼而飞,甚至已经不是近期的帐了,还牵扯到几年前的帐!

这要是一点点的查清楚了,又何止是八百多万的账目!

作为一品亲王,他办事不利,出了那么大的差错,皇帝也包庇不了他!

宋裴一下子跳上床,抱着被子翻滚,心想,你就是不死,也得丢了半条命。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御书房。

瑞王没想着瞒下去,纸包不住火,迟早要被皇帝知道,他不如自己主动报上去,好歹能保住一条命。

皇帝面无表情的看完了那些账本,最后暴怒的将账本摔在瑞王身上,语气宛如十二月的寒冰,砸在瑞王身上,“混账!朕让你掌管礼部,你就是这么管的?!”

瑞王跪的笔直,“臣弟知错。”

“知错?这是你认一个错就能抹平的窟窿?!八百多万,都快赶上朕的私库的全部身家!”

帝王愤怒的站起身,“来人,传礼部所有官员来见!朕一个个审!朕要看看究竟是有多大的胃口,敢吞了这八百多万两白银!”

使团还在京城,这件事情不能闹得太难看,帝王捂得紧紧的,半点风声没露,但是朝堂上的人处在风暴中心,人人都绷紧了皮,以往所有的小动作都收了起来,表面还维持得一副风平浪静的盛景,可朝堂上接二连三少了一批官员。

皇帝这一怒是彻底烧起来了,牵连了数百个官员,官员身后的家族动则上千百人,贪得多的都被抄家灭族,贪得少的,就罢官举家发配边关去做苦力建城墙。

这账不能查,不只不能查还得想办法填补上,一则查起来,满朝文武都没剩下几个清白的,他总不能全杀了,就挑了好些杀鸡儆猴。

帝王在大殿上气得大骂,“朕还没死呢,一个个的尽想着掏空了国库,先前杀的那一批,贪得最多,抄出多少家底,全部都拿来补上账面,至于剩下的,各位爱卿就自己看着办吧,平日里可没少被人孝敬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群臣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个。

帝王冷眼扫过跪在下方的一群人,尽是痛心,“朕方登基的那段日子,烧的第一把火就是贪官,本以为你们能长点记性,贪就贪了,自古以来就除不尽,只要不被朕查到,你贪多少朕不知道也就管不着,如今既犯在朕的手上。”帝王一字一句,充满了杀意,“这笔账若是平了,一切都好说,若是平不了,朕就一直查,查到一个杀一个,看朕几时能杀到你们头上!”话音一落,拍案而起,离开了御座。

群臣被吓得群体一啰嗦。

虽然知道皇帝是放狠话,不可能全部杀了,可谁也不能保证皇帝下一个要杀鸡儆猴的是不是他们,便都心生恐惧来。

就连瑞王,不也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陛下连亲弟弟都下这般狠手,何况是他们。

宋裴还假惺惺的送了慰问品去,啧啧,被打的血肉模糊,可惜人昏迷着,不然说什么都要气一气他。

他作为百官之首,首当其冲,自己掏腰包上贡了许多,陛下没把怒火烧到他头上,其他人这个时候也纷纷掏腰包上供。

钱还有机会搞,命没了就没了。

于是时隔半个月,那八百多万就填平了,甚至还多了几百万,这事儿也只有皇帝和瑞王知道了,其他人就是知道也不敢说,交上去的钱还能退回来不成。

于是使团就在一股子谜之气氛中稀里糊涂的呆了几个月,对此事一概不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知道的,可毕竟是别人家的国事,他们也不好评价,却也侧面发现了琅琊的君王手段果敢狠绝,并非表面那般好说话。

于是这场本该举国震惊的大案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平了风波。

此事平息后,又发生了一件事,当朝上卿宋裴,不翼而飞。

这个“不翼而飞”是真的贴切形容。

“贪污案”的风波才过去了没几天,宋裴叫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帝王这边收到的消息是,“生死不明,下落不知。”

心情略微复杂,让他杀个金陵的皇太子,他到好,先把自己杀没了。

“去查,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君王下令。

影卫应声隐去。

司空祈看向窗外夜郎的星空,神色隐晦,他握住紧了手中的朱笔,一时心烦意乱,奏章上落了点墨,红得刺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操你大爷的华烨……”

宋裴一边吐血一边咒骂这个狗逼华烨。

他在查到华烨的落脚点时,就第一时间派人拦截,想把华烨人头割下来送给皇帝交代,结果华烨恰巧在同一天对他派出一波人想要把他抓走,宋裴带的人折了一半。

华烨那时候还有几分惜才,见带不走他,就想杀了宋裴,总归是不想空手而归,若是带回宋裴,他得一助力,带不回也就不能留了,断了琅琊皇帝的这把刀。

宋裴的人为了保护他,几乎死伤惨重,宋裴被下属背着他东躲西藏。

“咳,上山,这附近靠近皇极观,山上有芦苇,方便躲藏。”宋裴跟侍卫上了山,他借着芦苇玩起了游击战,对方也没占到多大便宜,最终因为不熟悉,也不想再做无谓的牺牲,尽数退走。

宋裴的最后一个侍卫完成使命后也死了,宋裴只能背着人挖了个坑埋下,他拍了拍坟堆,“待本官回去,你和你的兄弟们都能好好安葬,家眷也会安排妥当……辛苦了,多谢。”宋裴心情复杂,说不痛惜是假的,他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培养起来的心腹就那么死了,还是为了保护他死的。

这个世道,这个世道人命就是那么轻贱。

他捂着伤口,握着刀一路从小道离开,要趁着夜色回到宋府,可是失血过多,再加上天黑,他一脚踩空,掉进了泥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扑腾了半天狼狈的爬上来,宋裴心想,完了完了,伤口沾上了泥水,肯定伤口感染。

他像个小土狗一样狼狈不堪,作为一个上卿,本该坐在府邸里指挥一切,偏偏落到这部田地,还有比他更惨的吗?

他恍惚看到前面有人,蹲在原地,将刀举起,一个恶扑,他将要一刀封喉的时候,听到了尖叫声。

女人的声音。

宋裴借着月光辨认,觉得这女子好生眼熟。

但是女人又如何?这地方堪称荒郊野外,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方才还有人追杀他在这里,是谁都无所谓了,必须死。

那女子挣扎得厉害,被她胡乱的碰到伤口,宋裴一时脱力,晕了过去。

于是,当瑞王伤能下地的时候就要去找宋裴算账,却听说人不见了。

“不见了?”瑞王心中不信,心想那家伙怕不是又跑了一次?被他抓回来,看他不弄死他!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消失,宋裴再也没了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奉景四年十二月,冷冬。

闻州。

码头上人来人往,市集鼎沸,一年轻男子和女子蹲在一处卖鱼贩小摊面前,提着一只鱼讨价还价。

“便宜点,四文钱!”那女子一下砍到最低。

“不成不成,你这样我还怎么卖啊,人人都像你这样砍价。”

“四文钱,三条,你这鱼可是死的,又不是活鱼!”女子身边的男子在一旁帮腔。

于是那小贩不想再跟他们纠缠,赶紧交易完事。

一男一女领着鱼满意离去。

“阿昭,买三条怎么做啊。”女子问道。

“一条红烧一条清蒸,还有一条留给橘座。”宋裴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都听你的。”思雪含笑道,“我还想买根簪子可以吗?”

宋裴残酷的拒绝,“不可以,我要吃樊楼里的桂子糕,你去帮我买。”

女子呐呐的说,“哦。”失望的走进樊楼。

宋裴赶忙跑去不远处的铺子里,“掌柜的,上次送来的图样给我打了吗?”

“好了好了,还以为你不要了,那么好看我都想留着了哈哈。”

“那不行,这给我娘子的。”宋裴拿了东西就走,“谢了。”

宋裴从来没想过他竟然还能重生!重生后还有了那么一位貌美的娘子,这可不赶紧抓着,万一走了他去那里找去。

他暗搓搓的想,除了这副身体有点毛病,多了个女性器官让他不大舒服以外,其他的还可以,他要带着小娘子奔小康,走上人生巅峰!

里那些个种田文不都是这样嘛,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努力后什么都会有的!

宋裴怀着对未来美好的期盼回到樊楼,握着他小娘子的手回去,想着等会给她个惊喜,不知道会不会得到亲亲抱抱的夸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雪假装看不到他跃雀的心情,虽然快过年了,可她心里有些苦闷,不知道该不该坦白真相。

这人重伤昏迷了两个多月,醒来后记忆全无,话也不会说了,连走路都是一点一滴重新学会的,过了段时日能说话了,又意外的……怪异,时不时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口口声声一个娘子,思雪又羞又恼,她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却单独照顾了一个陌生男子足足好几个月,该看的不该看的也已经看过了,她清誉早就没了。

他既称我为娘子,想来也是不嫌弃我的,那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坦白呢?

……可终究是欺骗,瞧着这人一日比一日健全,对她也甚是甜言蜜语,甚至还会做很多男人不会做的事情,他会烧水做饭做家务,上得厅房入得厨房也不为过,宠她疼她,很多事情他几乎一手包揽,还不嫌麻烦,他甚至给予了思雪绝对的尊重。

这股纠结直到她看见宋裴拿出精致漂亮的头面摆在她面前的时候,情绪一下受不住哭了出来。

“哎呀呀呀,你不喜欢也不要哭嘛。”宋裴连忙哄他。

“我是个坏女人。”

“嗯嗯,你是坏女人。”

思雪瞪他,宋裴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蠢话,“不不不,你不坏,我坏,我坏。”汗,都是顺口惹的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是你娘子,你我没有成亲,未拜天地,算不得数。”思雪哭得梨花带雨,“可我舍不得你对我的好,诓骗了你。”

“……”宋裴吓得脸都白了,“那我岂不是还是单身狗……呸,那我岂不是轻薄了你。”

他知道古代的女子很看重清誉,虽然他没对思雪做过什么,可人家一个女孩子在他口不能言,动也不能动的时候,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谁能无动于衷。

她哭的厉害,宋裴心都疼了,但他只是站在那里,不敢再碰,“那你,那你愿意吗。”他转了一圈,没找到戒指,干脆拿着自己恢复健康后出去赚的钱,那是他全部身家,单膝跪在她面前,“我现在一无所有,甚至身体还,还是那样的残缺,但我还是痴心妄想,想要你嫁我,你愿不愿意,我会疼你护你,饭我做,菜我洗,钱我赚……”

他忽然捧着银子单膝跪在思雪面前,吓得思雪神色一变,温柔不再,“荒唐,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能对我一个女人下跪,快起来!”

“我是对你求婚……好吧,解释起来太麻烦了,思小雪,你嫁不嫁!”

“你不后悔吗?”思雪苦笑,“我在家中并不得宠,我的父母已经过世,我的兄长并不认我……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我问你,你要我不要,你要我,明天我就去镇子上定东西,我们拜堂成亲,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宋裴不在乎思雪的过去,她为人如何,这几个月他看得清清楚楚。

看着宋裴一脸认真,思雪连忙点头,“愿意!我愿意。”她等了五年的美梦一遭成真,怎么能不愿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终宋裴没打算那么敷衍了事,他找村里人算了良辰吉日,去订了喜烛和一些成亲要用的东西,连嫁衣都不用思雪自己准备,他一手包办。

全都要最好的。

这般花用下来,兜里一个子儿都不剩。

宋裴有些发愁,他以后是要养家的人了,若还想现在这样穷,可不是办法。

这年头做什么来的最快?

宋裴摸着下颚寻思,不管做什么,总要有本钱,他得搞点本钱。

他找了理由骗过思雪,跟着山里的猎户进了深山打猎,他虽然身手不怎么样,可脑子好使,几个小陷阱挖下去,收获还不小,他还在山里找到了一些吃的,拉去集市上卖,得来两百文,又去书社领了几本书拿回去抄写。

说来奇怪,他明明才穿来没多久,却听得懂这里的人说话,甚至还能写这里的字,宋裴想不通,就当是世界送他的金手指了。

他正走到街道上,寻思着给思雪买点好吃的回去,忽然街道上一阵慌乱,人群纷纷奔跑四散,有一辆马车疯了一样在市集狂奔,宋裴慌乱中被人群推倒在地,等他好不容易爬起来,听得一声凄惨的叫声,他身体一僵,转头去看,马蹄粗暴的踩在一个略为微胖的少女身上,看年岁也不过才二十来岁,马蹄狠狠踩在他的腰腹,又高高立起前面的两足再一次落下去!

宋裴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被活生生踩吐血,车轮子从她身上碾压过去,血液飞溅开来,马车继续疯狂的往前狂奔,而那女子已经被压断了两腿,腰腹破裂,流出血液和内脏,而她还在抽搐着,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围观的人群见怪不怪,更有人摇头叹息,“这回事这个月第三个了,那桑家的少爷又害了一条人命啊!”

宋裴盯着那逐渐断气的女人,感到一阵反胃和愤怒,“就没有人能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的人听他那么说,哈哈大笑,“官老爷的儿子,谁能管,谁敢管?我等不过蝼蚁,斗不过,能多活一天都是赚的,何必想那么多。”

很快就有巡逻的士兵不慌不忙的把尸体用草席子一卷,垃圾一样的拖走了。

宋裴看着地上的血迹,不知在想什么,等他回过神来,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原本想要做个小商人的想法已经改变了。

商人地位低下,逢迎四海,总有不好招惹的人,他要保住思雪,一个商人的身份也护不住她。

是他天真了,古代这个世界,还属于王权时代,贵族统治,人命不值钱。

官老爷的儿子么……一个纨绔子,要怎么样才能搭上这条线?

那桑少爷在宋裴眼里就是个罔顾人命的畜牲,既然是畜牲,那他为什么不踩着往上爬呢?

宋裴甚至瞬间想好了要怎么打听这位少爷的喜好了。

他忽然停住,有些茫然,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就算那个人做的不对,又不犯在自己身上,他做什么要去招惹人家……他这样的小人物怎么敢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不香吗。

可宋裴心里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来到另一个世界还要那么默默无闻,他有上辈子那些知识,随便拿出一件他都能过得风生水起,为什么不愿意呢,潜意识里他好像在怕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摸了摸头,决定放弃用现代知识起步,那些东西好用是好用,可以一个不小心也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尤其他现在无权无势,拿什么保住自己?万一连累了思雪可如何是好?

就算要用,也要他有了足够保命的权势再说。

宋裴快到家的时候,思雪正在给院子里开辟的菜园子里浇水。

”我回来了。”宋裴放下背兜。

“今天怎么那么晚啊。”思雪放下水瓢,转身为他打上清凉的井水给他洗脸。

”路上有事耽搁了。”宋裴

宋裴连忙帮着提上来,不让她再动,自己倒在盆里,粗略的洗脸把脸,思雪为他准备了吸干布料。

原本是麻布的,只是后来了宋裴心疼她用麻木老把自己的脸洗红,才花钱买了柔软的布料。

“你等我很久了吧,乖乖坐着,我去做饭。”

“我做吧。”思雪叹气,“你会把我惯坏的,本来应该是我做。”

宋裴轻弹了弹她的额头,“我又不下田,也没那么劳累,做做饭怎么就把你惯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偶尔也接点散活,那家农忙的时候忙不过来,就花几个钱请他去帮忙。

宋裴老觉得自己长得太小白脸,去田里干干活,钱到手了不说,还锻炼自己身体,顺便晒黑一些。

他这一世的皮相好过了头,虽然偏英朗,脸部线条凌厉,可因为长得太好了,导致他有一段时间很尴尬。

无论那个朝代,穷人都是看不起病的,一副药就贵的要死,尤其宋裴之前伤的很重,思雪为了照顾他已经花完了钱,自己总饿着肚子,直到有一次饿晕过去,宋裴才发现真相,说不愧疚是假的,于是他准备去外面找工作。

然并卵,都不要他。

长得好,气质也好,再加上那双漂亮的手,一看就是个富家少爷,能做什么?不添乱就不错了。

最后只找到了抄书的活计,好歹是勉强渡过了难关,从那以后,宋裴就开始写一些话本,手头才逐渐宽裕起来。

所以这好看的皮相对宋裴来说,关键时候派不上用场,还娘里娘气的。

最终思雪劝不住宋裴,还是宋裴烧饭。

思雪不好自己闲着等着宋裴伺候,还是继续去关照那小菜园子,心里是甜的。

真好,她喜欢的人,无论品行还是皮相,都是最顶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起了她阿娘,明明身患心疾,因为那个男人的皮相就坠入情网,最后落得郁郁而终,而她也重蹈覆辙,始于颜值,爱上了宋裴。

思雪不由得想起他们的交集是在那样的时机。

十八岁的宋裴,少年得意,风光无限,一朝金榜题名,一夜看尽京城繁花,她那时候被母亲带着上了京城寻找辜负了母亲的负心人,他们寻亲之路艰辛而困难,人生地不熟的被骗了银钱,她那时候就被人贩子骗走,在他绝望的时候,宋裴出现了。

“如花美眷总是令人心动的,若不以礼相待,就是下流卑鄙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从此便沦陷,第二次见面,却是芦苇荡那一次。

只是宋裴早已经将她忘记,只有她还清晰的记得,心生忘念。

她原本只敢妄想的,偏偏老天爷时隔五年后,将她痴盼的星星送到了她身边,拥有记忆的他,位极人臣,意气风发,失去记忆的他,也不曾有过那些权贵的傲慢和理所应当。

她绝不会赴母亲的后尘,落到那般地步,因为她所爱之人,是如此的好,三生有幸。

“想什么那么入神,用饭了。”宋裴揪住他的小辫子。

被扯住小辫子的思雪被迫昂头,她用水瓢做势要打,宋裴笑着跑开,叫着,“哇哦,学坏了,还想打我。”

“你胡说,我只是吓唬你。”思雪羞红着脸放下水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完饭后,宋裴继续抄书,心里却制定了一个大概的计划,思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做衣服。

这是宋裴有一次不小心划破了口子的外衣,她手笨,练习了好几天,针脚才好一些,就想着给他补好。

两人相安无事的度过。

从前是思雪守着礼,宋裴放浪的撩,知道还没成亲后,又收敛了,他二人婚期将近,宋裴一直守着规矩,没有丝毫越矩。

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自己要踏进这春风楼的时候,宋裴有些心虚。

他没想来寻欢作乐,他来这里是想找那当地的头牌。

那头牌名唤紫苑,听说曾经是桑少爷的枕边人。

“这位爷好俊俏~”紫苑不愧是头牌,姿容绝佳妩媚,只是妆容太妖媚了。

在她既将要扑上来的时候,宋裴连连后退。

紫苑愣住,面上有些难堪恼怒,“爷既嫌弃,何必要指明见我!”

宋裴笑笑,“你误会了,紫苑姑娘,我家已有内室,你身上有胭脂粉香,若是沾上了,我可不太好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紫苑冷笑,又是一个故作情种的虚伪之人,“爷既然来了此地,还怕家里的人不成。”

“我来此,是同你做个交易。”宋裴送上一封信,示意她看。

好歹是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看完后神情愣住。

她在这风月场所里最大的本事就是察言观色,分析利弊,信封里的条件对她太有有诱惑力了。

“爷此话可是当真?”

“你现在没有选择。”宋裴将他手里的信封抽回,站在烛火边上,将信封烧掉,“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你也快过了罢,还能撑多久呢?宋裴十指交扣,放在桌面上,他语气充满了引诱,“好姑娘,你那么懂男人,难道就没这个信心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吗?”

紫苑露出嘲讽的笑,“我要男人的爱做什么?我在这里看了太多的悲剧,口口声声说爱的,又有几个真心。”

宋裴很欣赏她,“我不逼你,反正就算没有你,我也有别的办法做到,不过就是麻烦些,花些功夫,给你时间考虑,三日后,我等你的回复。”

“不必。”紫苑宛如下定了决心,“我答应帮你,就像你说的,我已经不年轻了,与其烂在这里,不如拼一把。”

“那我就等姑娘的好消息了。”宋裴满意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间过得很快,这个还算人口众多的村子一下热闹了起来,宋裴请了人来帮忙,他长得好看,又会为人处世,虽然来历不明,可几个月过去,也没见他干过什么坏事,大家也就接纳了他。

思雪姑娘精通医术,乡里乡亲的谁家有个什么病痛,思雪都能帮忙看看,温温柔柔的一个人,人缘自然也没得说。

他二人要举行婚礼,这喜事沾一沾总没坏处,于是来帮忙的人只多不少。

热闹的一场婚礼就这么举行了。

当新娘子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叹思雪身上的嫁衣,那布料和绣工,村子里谁家赶制得出?!

足以看出新郎官也是真真花了心思。

在一出婚闹后,宋裴总于娶到他的新娘,回到布置好的小屋。

热闹过后,村民们散去。

宋裴松了一口气,这一天下来挺累的,但他还挺开心。

他进了婚房,思雪还坐在那里,盖头都没掀开。

宋裴放下手中的吃食,走上前掀开盖头,抹上胭脂粉的思雪比以往还要美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眸皓齿,红装动人。

他一时看呆,思雪羞红着脸,半天不敢言语。

“咳”宋裴回过神来,为了掩饰尴尬,“你辛苦了一天,肚子早就饿了吧,我给你带了东西,快趁热吃。”

他有这份细心,思雪也不拒绝,咬着唇说,“我可以把冠摘下吗?好重。”

宋裴焕然大悟,连忙帮她摘下冠。

见思雪还吃着东西,宋裴有些紧张,还要故作镇定。

等思雪吃完东西,转身去洗簌的时候,宋裴将房契和一堆银子都摆在桌面上。

思雪回来后,有些诧异,“你哪里来那么多钱。”

宋裴一脸得意,打了个响指,“你相公我赚的。”

思雪欲言又止,最好还是忍不住问,“你不会是干了什么坏事?”

宋裴不满的看着她,”胡说什么呢,我做生意得来的,快,都给你,收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雪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做生意?”她看向宋裴,“你行商?”

她几乎是不可置信的。

商人自古以来是最低贱的行当,宋裴这样的人竟然会去行商。

“我又不做官,行商怎么了?我知道旁人都瞧不起,可这世界上又有什么是轻松的?村子里的人可有谁疲懒过一日?靠天吃饭,整日下地种田,却连一家老小都养不活,你看镇上那些卖货郎,小贩,三教九流,都各有各的苦,没有什么事是轻松的。”

宋裴认真道;“别人家如何,我管不着,可我既娶了你,就只想让你吃好穿好,你不用再冒险进山采药,更不想你风吹日晒为生活奔波,你喜欢行医,我不拦你,但我希望你至少不要过得那么辛苦,否则你嫁我何用?”

思雪无话可说。

她学医多年,云游四方,见过太多的悲剧和生死,思想和观念也比常人要看的开。

罢了,行商就行商,只要他高兴就好。

宋裴见她把钱收好,还说,“你不是医术高明么,咱们开个医馆过日子也可,请两个小学徒。”

思雪笑出声,“才赚了几个钱,就想那么远。”

“哼哼,人要有点梦想嘛。”宋裴上前将她抱起,刻意压低了声音,“我还想要个孩子,不知道你给不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雪羞得被他抱上床,见他扬手放下床幔,不甘示弱的轻声说,“那得看你。”

宋裴跪在床上,语气有些小心,“你真的愿意吗?阿雪,我……”

宋裴对自己的身体难以启齿,放在现代,都没人能接受的身体,他不确定是否真的能得到幸福,但他来到这里,对思雪动了心,他就想有个完整的家。

思雪心痛的抱着眼前的人,轻声说,“我嫁的夫君,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她想不通,宋裴那么完美的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身体,他长那么大,从前过得该有多苦?

“阿雪。”宋裴叹息一声,“我好爱你。”

他何德何能,能得到思雪的身心交付。

——

“听说了吗,今年的新科状元定了。”

“是顾家的大公子,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青杉!那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华横溢!我去过京城,得此有所耳闻。”

“哦?这顾公子是否如传闻那般天人之姿?”

“这个嘛……”

宋裴坐在茶楼里,听得无聊。

吃瓜人群,无处不在。

他这段日子无论跑到何处,都能听到类似大同小异的谈话内容,简直无聊,八卦就不能多一些,来来回回就这个顾青杉中状元,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额,虽然确实很厉害,能在千万学子中杀出,一举得魁,堪称学神,可是为什么提起他总是要带上容貌呢?真有那么好看?宋裴都好奇了。

但他注定是没什么机会见了。

“这位客人,您点的酸糕和菜肴都用食盒装好了。”

“多谢。”宋裴放下银子,带着食盒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雪如今身子已经十分笨重了,他嫌在乡下不方便,做主搬到镇上来,万一临近产期,也好请产婆。

这一进家门就看见思雪摔在地上,吓得他当场失色,慌的一笔。

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你,你怎么样,不要吓我,阿雪。”

“你要冷静。”思雪一脸平静,握着宋裴的手说,“我好像快要生了。”

“不是下个月吗!”宋裴连忙把人抱回屋,手忙脚乱,“我我我我,我要干嘛?”

思雪吸了一口气,“笨蛋,请产婆。”

“对对对,我我我我我……”他一路我我我的我出门,临出门前,脚下一个不注意,思雪眼正在看他摔得不忍直视。

两行鼻血从中流下,宋裴爬起来,都顾不上顶着两横鼻血跑去请产婆。

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思雪都气笑了,很快又被镇痛给痛扭曲了脸。

她抱着肚子,说得断断续续,“乖孩子,你可不能那么淘气,折腾你娘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连拖带拉的把产婆带进家门,他也不管什么忌讳不忌讳,跑进去抓着思雪的手,“不怕不怕,我在这里。”

思雪咬着湿巾,已经痛得无暇安慰宋裴。

孩子足足生了两个时辰,才终于出来,

“恭喜这位相公,喜得千金。”产婆把孩子洗干净包好送到宋裴面前,说着讨好的话。

宋裴包了彩头,把人客客气气的送出门,才虚脱的坐在床下,他经历了今天这一遭,是万万不敢再让阿雪生了。

生孩子实在太可怕。

宋裴悄悄检查了孩子的身体,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是个正常的孩子。

怎偏生是个女孩儿,宋裴有些可惜。

他并非是性别歧视,只是古代对女孩子束缚太多,在这世道不容易,生为男孩子会轻松很多。

不过罢了,自己的小千金他宠着,他有信心给孩子十足的宠爱,教她识文断字,处世之道,教她立世根本……来日应当不会过得太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雪醒来时,已经是一天后,宋裴正抱着孩子哄。

“给我吧,她应该是饿了。”思雪虚弱道。

“好。”宋裴把孩子给她,亲了亲他的额头,“你辛苦了,阿雪。”

思雪摇头,“不辛苦。”

“可是饿了,给你炖了鸡汤,你先喂着,我去给你盛来。”

“夫君辛苦,照顾我们两个,不要太累了。”思雪见他忙前忙后的,身体已经清理干净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宋裴帮她打理的。

“这是我该做的。”宋裴笑着去给她盛鸡汤。

生了孩子的思雪元气大伤,得修养几天,回头他把手上的事情往后推,专门照顾思雪和孩子。

宋裴思量着,但他万万没想到只是耽搁了几天,就出了事情。

紫苑来信,要求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听我?”宋裴疑惑。

紫苑点头,“是,桑少爷最近不知道什么情况,总跟我打听你的来由,我一概都说不知。”

这就奇怪了。

他让紫苑搭线,认识了桑少爷,两人一拍即合,宋裴叫成了这位桑少爷的狗头军师。

这位桑少爷在家不得宠爱,也不聪明,上头还有两个能干的大哥压着,自然就不得重视,自暴自弃。

他教桑少爷如何争宠,如何泡妞,如何玩耍,轻易就得到了这位桑少爷的信任,不说臭味相投,好歹也算是合作伙伴,要查他早就查了,怎么现在一反常态打听他?

宋裴思考了一圈,没想出是得罪了谁,可他心里逐渐生出一股子不安。

告别了紫苑,宋裴忧心的走在路上,还在思考这件事情,心不在焉的撞了一个人。

“是我不好,冲撞了您。”宋裴连忙道歉,不想那人忽然用力的抓住他,咬牙切齿,“宋裴,你好会躲!”

宋裴有一瞬间觉得这人眼熟,可这人生得极为耀眼,气势也不凡,没道理会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认得我?”宋裴想抽回自己的手,那人越抓越紧。

那人冷笑一声,“怎么,想装不认识。”

对方的语气让宋裴感到来者不善,他心想不是这副身体以前有过什么仇人,现在找上门来罢?

“放开!”宋裴几次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成,骨头都被捏疼了,语气也不好起来。

“这位公子,有话可以慢慢说,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充?”

“哼!”对方冷哼了一声,抬起下颚示意他去前面的茶楼。”

宋裴假装点头。

然后司空释放开了手,宋裴撒腿就跑。

一看就来者不善,傻子才不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宋裴跑进家门的时候,思雪正抱着孩子看医书,见他一路奔跑而来,将孩子放下,连忙给他到茶水,“发生什么事了,脸色那么难看?”

“阿雪……我路上遇到了一个男人,他好像认识我,对我充满了敌意,你平时出门采购油盐,可有人对你不妥?”他担心会危急到阿雪。

思雪怔住,神情欲言又止。

宋裴一直看着她,又怎会猜不出她有事瞒着自己。

“你可是想说什么?”

思雪仿佛想通了一番,苦笑了下,“我给夫君说个故事,你愿意听我说吗?”

“你说就是了,我听着。”宋裴镇定下来喝了口茶,作倾听之态。

思雪娓娓道来,“从前有个医女,被家里的娘亲带着远赴京城,寻她不知所踪的丈夫,可到了那般繁华的地界就被人给骗了,她被人贩子卖进了风月场所,就如夫君经常在话本里写两位男女的相遇是一样的。”

宋裴没想到那么狗血,心想不会那么巧吧,他大概知道剧情了。

宋裴看他表情姐知道他在想什么,失笑一下,又道;“夫君想错了,他们没有发生什么纠缠悱恻的爱情,也没有经历什么生死与共、背叛,谎言、或者受到双方家族的刁蛮。”

“哦”宋裴松了口气,还好没那么狗血,虽然他写这些话本可赚钱了,放在现实就很一言难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被状元郎救下,只来得及道了几声谢,几句话就此别过。”

“或许那一段经历,对风光得意的状元郎来说,不值一提,可那女子却沦陷其中,心生执念,从此关注着那人的所有,她永远忘不了,在满楼红袖招的凤凰楼里,身穿红衣的少年,他站在高楼,看的是京城万家灯火的繁华,那女子站在楼下,看的只是那么一个风流肆意的人。”

”然后呢?”宋裴心想不走狗血还能怎么交集。

“没有什么后来,她那样的身份注定是靠近不了的,所以她只能从旁人的口中得到那人的消息,或好或坏,道他手段铁血冷酷,罔顾人命,道他轻狂不知礼数,道他目中无人,挑衅权贵……”

她也觉得茫然过,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喜欢的人真的那么不堪吗?

直到她云游四海,所过之处都是百姓们贫苦的地界,忽然去到了最贫苦的地方,那里的人们充满了对生活的期盼和热情,那与她所见的麻木不仁来说,实在新奇。

她那时候正好为当地的县令治病,顺口问了一句。

县令本就是个心怀百姓的好官,只是身体总是落下不少毛病,这才请了思雪为他治疗,见她问得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回了她。

“听说是朝廷的决定,还是那个宋大人提出来的,让咱们这个破地方作为一个新开始,发行陛下的政策。”

“现在看来局势还不错,等我们起来了,周围的一切都会起来,一直蔓延到更远的地方去……”县令的语气有些感慷和唏嘘,“我曾与宋大人一起同窗,曾以为他攀附权贵,更为不耻,如今才想明白,不坐上那个位置,怎敢做这一切,只怕都要被世家生吞活剥了罢……朝堂能有这般清醒之人,我又怎敢倒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候她不再茫然,不再摇摆,她花了更多的时间走遍更多的地方,五年,时间验证了她的想法。

那个人,是如此的深谋远虑,他或许真的不堪,也是真的在攀附权贵,可他所得到的一切,尽都抱负在这天底下的百姓身上,比起那些不作为的官员已经好了太多。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吃饱穿暖,或许还有很多不如意,或许还没拯救更多的人,可他在努力。

这样的人,但得起世人的称赞,也扛得住诋毁。

她愿意默默无闻的同那个人一起为这个天下做些什么,救死扶伤,哪怕只是微薄之力也可。

渐渐的,她有了名气,也能接触到一些权贵。

她以为她要抱着这份思念和爱慕至死孤身下去,直到京城顾家的老祖母身体突发疾病,她被顾青杉邀请去给那位老人家治病,顺势被邀请住在府中,一次偶然被邀请请皇极观,她又看见了曾经日思夜想的人。

只是他们对面不相识,那个人在最初的惊艳后就不再看她。

老夫人的病快好了,她已经没有足够的理由再住在顾家,临走之前她特意去了皇极观。

他会来这里,想来也是喜欢这里的风景,我来看一看,也算是与你告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忽然被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压在芦苇中,惊怕之下胡乱戳中了那人的伤口,导致他昏迷。

思雪作为医者,做不到见死不救,把人做了紧急处理,费劲的背下山去,那时候城门落锁,思雪进不了城,只能往荒郊野外去采药。

当她发现是宋裴的时候,又有多震惊和惊愕,心情难以描述。

他作为上卿,处境如此危险,宋裴又昏迷不醒,思雪只能把人躲躲藏藏的带着远离京城,她不确定还有没有人在追查宋裴的下落。

她没想到的是宋裴这一昏迷再也没醒来,活死人一样沉睡,她只能找了个村子把人安顿下来,每日为他按摩,喂水喂饭,洗澡擦身。

就算看到了与众不同的地方,她惊愕之后,坦然接受,更多的是心疼。

她那么喜欢的一个人,藏着这样的秘密,该有多辛苦。

思雪从回忆中清醒,隐瞒了她云游四海的的所见所闻,只轻描淡写,“后来那个人受了伤,被医女救下,他们日夜相处,生出了感情,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亲生子。”

宋裴心情复杂,久久不能回神。

他不能想象原身是那样的人,这明明拿的是爽文男主的剧本啊,偏偏重伤身死,被自己占了身体,走了种田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点是原身救过阿雪,他没有!

宋裴深吸了一口气,“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喜欢从前那个人,还是现在的我?”他紧张的握着杯子,生怕听到不愿意听的答案。

思雪答不上来,哪有什么过去从前,由始至终,不都是一个人么。

宋裴见她不回,他站起身来,”抱歉,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会。”

怎么会这样呢?

阿雪喜欢的是那样一个有能力有手腕有抱负的原身。

他只是个半路而来的偷窃者。

那他都做了什么啊。

他让阿雪同他在一起,情何以堪。

他怎么说的出口,说你爱的人早就死了,我只是借尸还魂,还是伪装成阿雪心中的那个人,自欺欺人的过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满腔的情绪无处发泄,他不能把这些负面的情绪对着阿雪发泄,也就顾不上方才还躲着的人,去了镇上买了几壶酒,去了春风楼,见到了紫苑,在她的招待处喝的烂醉。

“这是怎么了,和家里人吵架了?”紫苑有些劝不住,只好跟他聊聊。

宋裴委屈的说,“她不爱我,她爱错了人,我要怎么……呜。”

喝醉了的人哭得像个小孩一样。紫苑从来没见过男人喝醉了哭得那么惨,最多都是发疯。

“哎呀哎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她就是,就是搞错了人,我好难受……”

——

另一边的思雪左等右等,等不来宋裴,打算抱着孩子出门去找,还未出门就来了不速之客。

瑞王一脸阴沉的盯着她,视线落在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后,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他查到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居然敢娶妻生子,娶的还是这么个野种,连先帝都不承认的私生女!

他也不怕皇兄知道了,扒了他的皮!

侍卫关上了门,瑞王一步一步逼近。

思雪抱着孩子步步后退,“我从未去叨扰你们,来此有何贵干。”

“你怎么敢勾引他,怎么敢生下他的孩子!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你配吗!”瑞王说一句就气得想要杀了她!

瑞王阴狠的语气把孩子吓醒,哭出声来。

“配不配是他说了算,又与你何干。”思雪抱着孩子,轻轻拍了拍,让他安静一些。“从始至终都是他选择的我,旁人又置缘什么。”

见她如此冷静,瑞王冷笑一声,“我想你误会了本王的意思,本王指的不是他上卿的身份,你们孩子都有了,你不会不知道他的身体是怎样的怪异吧。”

宋裴初始还不明白,被他这样点明,眼里有震惊和不可置信。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瑞王恶劣一笑,“你所谓的夫君,不过是……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雪遂不及防的抽了他一耳光。

“住口!你不可辱他!”

瑞王反手就要打回去,思雪已经抱着孩子后退了好几步,她显然是怒的,清冷的面容染上了气愤的薄红,“你连当朝上卿也敢羞辱,你这个王爷也不过如此,又怎敢轻贱他!”

“你找死!”瑞王拔剑对着他,“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了你和这孽障!”

“杀啊。”思雪抬高了下颚,神情淡漠睥睨,“我开始不知道你为何来此,见你如此愤怒,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你不过是个深陷其中却不自知的可怜虫罢了,我比你辛运,我得到了他的爱,生下了和他一脉的孩子,你杀了我,我就可以永远,永远占据他的心,而你,只能继续做你的可怜虫,求之不得!”

瑞王愤怒的一剑砍下去!

思雪抱着孩子不闪不避,迎面那一击。

“噗!”瑞王一口血喷出来,他惊愕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愤怒道,“你敢对本王下毒!”

思雪将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淡淡道;“医毒本就是一体,你这样的人,还是死了的好,我有办法,让你尸骨无存,完美的消灭所有证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敢杀了我?”瑞王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思雪抱着孩子站在那里,瑞王手一挥,无数身穿黑衣的影卫如鬼魅一般出现。

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各种各样的致命武器指着思雪。

思雪抱紧了孩子,后退了一步。

瑞王说;“解药交出来,本王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没有解药,我下的是蛊,你杀了我,你也会死,你不妨试一试。”思雪摇了手中的腕镯,清脆的铃声响起,思雪和瑞王一同吐血。

“你!”司空释没想到她第一时间就想着两败俱伤。

“滚出去!”思雪抹去嘴角的血,“不然就一起死!”

司空释挥手让影卫退下,说到底还是他大意了,低估了这个外表看似柔弱的女子,也是,乱世之中,没点保命的本事,如何走遍四海山河。

“你所谓的夫君,不过是陛下和本王脚下的一条狗,这样的男人你也看得上。”

思雪再摇铃,不多时天空飞过几只颜色艳丽的蝴蝶,地面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各种有毒的蛇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乡下最不缺这些东西,思雪冷冷道,“想尝尝被毒物噬咬的滋味吗?瑞王殿下。”

瑞王看了她一眼,嘴角扯过一抹凉薄的笑容,“你最好一直如此,看你能活几时。”

他刚转身,就愣了一下,因为宋裴扶着门框站在那里,醉眼看着那么一个大男人出现在自己家院子里,思雪还抱着孩子一脸受惊?嘴角还有血迹。

宋裴一下炸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阿雪?”

思雪什么都没来得时,就看见宋裴左右查看,抄起棍子打过去,“你给老子滚出去!”

“宋裴,你放肆!”瑞王咬牙切齿,正要动手,又一口血吐出。

思雪又摇铃了,只是这一次她没吐血。

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邪器!

瑞王气恼的光顾着看思雪那边去了,宋裴一棍子下去,直接把瑞王打得头破血流,连思雪都吓了一跳。

“夫君!”

“叫你欺负阿雪,叫你欺负她,打死你!”宋裴骑在瑞王身上,拳头突突突往他身上招呼,酒气让他不复理智,下手十分凶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瑞王被他不分章法的乱揍,气得顾不上什么仪态,连武功都不用了,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宋裴凭借着酒意发泄,瑞王之前挨了一棍子,本就头昏眼花,武功高强也因为气疯了都没用上,他也没经历过这种滚来滚去的打架方式,也就落了下风,被打的不忍直视,精致的一张脸蛋这里青一块那里挨一拳。

宋裴也没占着什么便宜,他乱打一通,很快就没什么力气了,就被瑞王反击的揍了好一顿,直到这会才踢开瑞王,跑到一处去吐了。

思雪连忙抱着孩子上前,拖着吐虚脱的宋裴回房,“啪”一声,关上了房门。

瑞王躺在地上半响才起来。该死的宋裴,既然敢趁酒装疯打他!

他死死的盯着那紧紧关闭的门,咬紧了银牙,思雪,一个女人,宋裴叫护得那么紧,待他杀了那个女人,看他还能不能如这般护着!

醉酒的宋裴被思雪打理干净,喂下醒酒药,到了第二日他在满室的清新药香中醒来,思雪坐在一旁捣药。

“醒了。”

宋裴沉默了下,没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正要起身,看到放在旁边的孩子,他握着那胖胖的小短手逗弄孩子,“抱歉,我喝醉了,昨夜可是闹你了。”

“还好。”思雪起身背起药兜。

宋裴一惊,“你去那里?”

“我去山里采药,家里的药缺了好些,正好前两日下了雨,有些特别的草药也长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陪你去。”宋裴马上穿鞋。

“你去什么啊,在家看着孩子,我多采一些,回头就不用再去了。”

“可是……”宋裴不放心。

“孩子还受不得风,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思雪说外就走了。

宋裴觉得怪怪的,抱着孩子跟着去也不现实,只好吩咐她;“那你早点回来,不要去爬那些危险的山崖!”

思雪拿着挖药的小工具对他点头,“去去就回。”

宋裴直到过了傍晚做好了饭菜,思雪都没再回来。

他眼皮子不停的跳,咬牙将孩子用被子包好,绑在身后去山里找人了。

他不是没想过把孩子放给交好的邻居帮忙照看,可熟悉的那几家还在田地里没回来,他怕思雪出什么意外,等天彻底黑了,找人更不方便,一来一去,要花很多时间,他只能带着孩子一起进山。

他平时也陪着思雪进过山里几次,知道她普遍就在这个山头活动,更深处思雪说过有害虫毒物,还让他不要靠近。

“阿雪——阿雪!”他叫得再大声都没有任何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盯着深山的那一头,深吸了一口气,捡起一根粗棍走了进去。

进了深山他就不敢大声呼喊,怕招来什么野兽,只好凭着双眼去看。

但他很快发现了在远处出现一个男人,他握着刀,满身血污,死死盯着宋裴。

宋裴不是不害怕的,何况他还带着孩子,忽然见到这么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岂能不惊惧。

他转身正要爬,男人忽然厉声喝道,“宋裴,趴下!”

宋裴被吓得没注意脚下,摔了一跤,闪着寒光的刀刃朝他丢过来。

宋裴抱着孩子死死的闭上眼睛,“咔擦”一声,有什么断掉了。

宋裴睁开眼睛一看,惊出一身冷汗,一只五彩斑斓的粗大毒蛇挂在他头顶上方,被刀砍掉了半截身子还在扭动,很快就没了动静。

宋裴松了一口气,“多、多谢。”他抱着孩子站起身,心想这应该不是坏人,“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子,穿蓝色的衣服,这么高,长相清冷,背着药兜。”

宋裴见他受了伤,他出门前有考虑阿雪是不是受了伤什么的,伤药都带了一堆,在一起那么久,简单的伤势处理,他也会了。

他帮这个男人处理了手上的伤,“多谢,此地危险,快些离开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知危险,为何还要闯。”瑞王冷言。

“我妻子在里面,不找到不放心。”宋裴说完还要进去,却被瑞王拉住。

“那个女人已经出去了。”

“啊?”宋裴不大相信,他来的这一路都没看着人,怎么可能就出去了。

“我的人把她送出去了。”瑞王有些疲倦道,“不信就只管去送死罢。”

他没想到那个女人那么厉害,躲进深山里,召唤出那么多毒虫猛兽,他带的人都折了大半。

或许是警告,终究对他的身份有所忌惮,没敢真的下死手就走了。

瑞王平生极少受到什么挫折,气愤的在深山里杀虐了一场,意外看见宋裴傻逼的闯进来。

“啊,这样啊,你方才救了我,上次在大街上还冲撞了你,这次又被你救下,你若不嫌弃,不如到我家坐坐?也好正式谢过你”宋裴有些不好意思的邀请。

瑞王眯起眼睛看他一眼,忽然笑了,“会不会太叨扰了。”那个女人说宋裴失忆看来是真的。

宋裴忙说,“不会不会,感谢还来不及。”如果不是刚才那一刀,他和孩子不知道还会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瑞王笑着回应,一夕之间,好像变回了从前那个端方有礼,风流纨绔的王爷。

“那就走吧。”宋裴迫不及待的想回家看看,思雪到家了没。

一路上宋裴都跟司空释相谈甚欢,他说什么,司空释都能接上,说是博学多闻也不为过。

啧啧,古人是真的很聪明啊,他说什么,一点既通,宋裴感叹道。

司空释从未想过宋裴的话会那么多,他从前对自己,大多都是敷衍和不耐烦,多说一句话就要了他的命一样。

对他更没有如今的笑颜相对,有的只有横眉冷对。

那双眼睛现在是闪着光的,以前那双眼对他只有薄鄙和不屑。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宋裴,他从前可真是能装。

瑞王心中冷笑,看到宋裴抱在怀里的孩子,宛如死物,宋裴因为恰巧低头看女儿,没看见那双冷漠的眼盯着怀里的孩子。

走到自己家的小屋前,看到屋子里亮着光,他加快了脚步“阿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雪转身看到瑞王在他身后,眼神有些不可思议。

“阿雪,这位释兄方才在深山里救过我,为了答谢,请他过来歇歇脚。”宋裴见她盯着司空释,主动解释。

“既然如此,就请入座罢,夫君,不是说不用担心我吗,怎么还带着孩子去寻我。”

“过了时辰一直不见你归家,我担心你,你先歇一会,我去烧点热水泡茶。”

宋裴把孩子给思雪后,转身对司空释道,“释兄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好。”

“不妨事。”司空释做出一副知礼的样子,宋裴笑笑,起身去了膳房。

他一走,两个人就变了脸色。

“妖女,没杀死本王,可是失望。”他本该被思雪害死在深山里,宋裴闯进去,破了思雪布置下的迷阵。

思雪漫不经心的逗着孩子,声音柔软,说出的话却与外在不符,“殿下命好,可不代表下一次还能这般好运,你说是不是。”

“你这身本事,可不像是中原的手段,本王不才,倒也算有些了解,下毒不难理解,可下蛊,倒像是古老的苗疆手法,你在那边呆过。”瑞王说得很肯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要吗?”思雪看着他身后。

瑞王回过头去,看见窗外的墙面上爬上几只艳丽的毒蜘蛛,窗外徘徊着几只蓝色的蝴蝶。

司空释可不认为那些蜘蛛和蝴蝶都是什么无害的小玩意儿。

“你想在这里杀我?”

“不敢,你是我夫君的救命恩人,思雪怎会恩将仇报,只是警告殿下最好安分一些,若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那就说不得了。”

两人有几分相似的眼神对上,一个冰冷一个淡漠,却都隐藏着波涛汹涌的杀意。

“茶泡好了。”

他二人立刻转开了目光,宋裴全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跟个傻白甜一样,事实也如此。

引狼入室也不自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那一夜过后,宋裴发现,他总是能碰见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都不该拒之不理,除去一开始的不适应和怀疑,他发现这人于他无害,逐渐与救命恩人相交。

他行商以来,总跟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打招待,最懂得认人。

司空释穿着装扮,包括谈吐,一看就是贵族子弟,还是顶级的那种,没点底蕴,养不出那样的气势。

世间皆为利往来。

宋裴自认他身上没有什么值得这样一个贵族子弟图谋的东西,如此屈尊降贵创造机会跟他交谈,只觉得是这人对自己一时兴起,觉得有趣罢了。

不管如何,送上门来的机会,何不顺应结交一番?

处在异世界,多交朋友,少惹敌人,乃是保命手册第一条,如果是贵族,不只不能得罪还得交好,万一那天有事想要求到人家身上呢?

换一种想法,不说这人能不能给自己带来利益和好处,他如今的身份就是一个低贱的商人,认识的人太少了,像桑少爷那样的官家之子的身份目前也就一个,而他们之间的捆绑关系就是利益。

他帮桑少爷怎么夺得父亲的宠爱,教他怎么跟自己两个能干的哥哥争……这一切的前提是宋裴对桑少爷还有用。

他若现在不知好歹,罪了一个贵族,他可不指望桑少爷会费尽心思的救他。

所以宋裴很快就做出了判断,结交不成也不要得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说是要交好,宋裴总要拿出诚意。

这位贵族少爷目前对他唯一的兴趣好像是自己没有太敬重他……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受人追捧谄媚太久了,宋裴没捧着他,才觉得有意思。

所以他要保持这一点,既要结交,也不要做得太刻意,否则很容易让这位少爷失去兴趣。

在人际交往上,让人察觉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大忌。

宋裴无比感恩他前世从职场上得到的交际经验,那可是付出了血泪的代价才那么刻骨铭心,换了个世界却是他保全自己的手段。

他还什么都没做,大街上又遇到了这位少爷。

“释兄,好巧。”宋裴站在春风楼门口,有些尴尬。

他今天是来找紫苑对账的,没想到这位少爷就过来了。

“宋兄,好生风流。”司空释养着扇子挡着自己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语气是调侃和意味深长,可心里却怒火中烧。

这个宋裴,平日里装得一副忠节烈女的模样,碰他一下就跟要他命一样。

失忆了倒是本相暴露,成亲生子了不说,竟还是个情场浪子!真是好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宋裴要是敢碰那个女人,他就干死他!

来都来了,正巧做个局。

宋裴当下邀请,“释兄,既在此处相遇,也是缘分,不如一同进去?”

司空释那双桃花眼微微一弯,像是在笑,可眼里的笑意并不达眼底,他收了扇子,笑着应了这局,“宋兄相邀,岂有不应之理。”

他和司空释一进去,紫苑亲自接待。

她如今不再是花魁,而是做了这春风楼里的背后的掌权人,也就不需要再接客了,与宋裴来往,也只是为了每个月月底的分红与对账。

见他忽然带了一个贵公子而来,亲自招待把人送到房间,私底下问宋裴,“要我安排姑娘们伺候吗?”

宋裴点头,“歌舞总要安排的。”

紫苑撞了他一下,“我是说晚上,可要过夜?”

“啊?”宋裴挣扎了一下,他本意只是想请一场局,做个东,两个人喝喝酒,聊聊天,没想请他嫖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男人最在意的还不都是权钱名色。

这少爷怎么看都不缺啊……可来都来了,不送两个美人也不太好……安排!

不管要不要,终归是个心意。

宋裴意味深长的暗示紫苑找最好的姑娘陪他。

紫苑风情万种的关门,退下,一气呵成,赶紧去安排了,心里暗道可惜了,这一局怎么看都是宋裴请,这要是那贵公子买单,这么大个肥羊,若能宰一笔,还不得赚翻!

很快就来了一群专门跳舞的女子,更有两个貌美的姐妹花一左一右的坐在司空释身旁,为他倾酒。

不得不说紫苑安排的女子很有些姿色,肤白貌美,长相是偏妩媚的那种,妆容很淡,恰到好处,用宋裴的话来说就是又纯又欲的那种。

宋裴都有些惊艳了,爱美之心人皙有之,他只是纯欣赏,并无邪念。

何况他如今已娶了阿雪,自然而然不再想些有的没的。

司空释倒是很习惯被伺候,顺着那双柔荑的芊芊玉手喝下清酒,看了一眼宋裴,见他身边没人,轻笑着说,“宋兄身边无人,岂不是寂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看着歌舞,听他这般问,也就回应,“说来不怕释兄笑话,我已娶妻,实不再沾花惹草。”

“哦?倒是不知宋兄是个惧内的。”

宋裴哈哈笑出声,“不是这个缘故,我妻温柔贤惠,不似悍妇。”

“那又为何身边无人,来此地不就是图个开心,宋兄如此拘束,岂不是煞景。”

“到也不是,如花美眷谁能不爱,我只是个俗人,可我妻子愿在我一无所有的情境下托付自己,裴如何能负她终身。”

这话让那两名女子心中对他的妻子充满了艳羡,来此地者,那个能真的守住自己?无不是寻欢作乐,贪念美色,甜言蜜语说得比真金还真,祸害了不少一心盼望真情的傻姑娘,可一夜过后,同样的话还会对着别的女子说出口。

司空释眼里闪过一抹隐晦的冷光,“哦?如此看来,宋兄是动了真情?”

宋裴笑而不语,摇了摇头。

他同这位少爷可还没好到说真心话的时候,不能太过透底。

“为何摇头,可是说的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聪明人这个时候就该适可而止,这位少爷偏就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

宋裴可没那么傻,反而将话题转到他身上,“释兄如今可是还没有家室罢?”若是有了也不会问这番话。

司空释见他转开话题,心中已经不满,在他看来,宋裴就是默认了。

他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

他心里不大舒服,对待那两个女子的态度也冷淡下来,“向无……”他有些烦躁的将扇子丢在桌面上,“宋兄如此有经验,不知可否为我解惑。”

“愿闻其详。”

“我原有一个人……可不管怎么做,他也不愿委身于我,这是为何?”

宋裴挑眉,哦豁,吃到一个瓜。

“为人如何?”

司空释毫不客气道;“此人颇为爱装腔作势、脾气还挺大,明明贪生怕死,还要与我唱反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额,宋裴汗颜,看样子这位少爷对他那位怨气很大,一个优点都没说。

不过他不太相信这个人一点优点也无,否则也入不了这位贵族的眼。

宋裴不的不问仔细,“可是家世与释兄相当,脾气有些跋扈任性?”门当户对的女子么,娇养大的,难免有些小脾气,也不是不能理解。

司空释看他一眼,语气带着些许轻视;“他只是个出身低下之人,云泥之别。”

宋裴默默喝了一口酒“……”哦,王子和灰姑娘的剧本,这剧情有点狗血啊,怎么那么像玛丽苏文的开展,他不自觉的脑海里冒出一段蜜汁台词。

他、身份尊贵,霸道不可一世,却一次又一次想让那个女人低头。

她,出身低微,却不屈服强权,柔弱中带着坚强的勇敢对抗那个强大的男人……

他们开启了一段旷世奇缘,刻骨铭心的情感纠葛,最终花落谁家。

宋裴抖了一抖,浓浓的玛丽苏之风扑面而来。

住脑!这个酸爽不能要,但是可以作为下一本话本的素材!一定大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兼职写书的宋裴默默暂时定名为,《霸道少爷穷丫头》

”你在想什么?”司空释见他沉迷不语,有些不满。

宋裴放下酒杯,“释兄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司空释有些不耐烦,”卖什么关子,自然是真话。”

“好,那我若是说了什么让释兄不高兴的话,还请不要往心里去。”宋裴利用自己写书的经验给他分析这场感情戏,“先说其一,释兄在我面前,提起你心上的那人,语气轻视,想来你平日对她,不够尊重。”

“尊重?”司空释仿佛不可思议一般,“我为何要尊重他?!”

这种脑残发言放在现代你会被锤死啊兄弟!多活一秒算我输。

“不说身份,就凭你喜欢她,喜欢不是会对一个人好吗?这是本能,为何不能尊重他。”

司空释气急败坏,“胡说八道,本……公子什么时候说喜欢了!”

他忽然发怒,吓了满室的舞娘和那两名女子一跳,宋裴也被怔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喜欢?那就是玩物?

他嘴角抽了一下,那个人也真是惨,不拔刀砍死你真是对不起他自己。

“释兄何必发怒,只是裴理解错了,自罚一杯。”他干脆的喝了一杯酒,司空释又没事人一样,真真是阴晴不定,“继续。”

宋裴否决了“喜欢”的选项,组织了下语言,“听释兄的意思是,只对那人有些兴趣,还不到喜欢的地步,那又何必如此在意他是否听你的话。”

司空释眯起眼,冷冽的看他,“什么意思?”

“若只是个玩物,不听话有的是法子让他听话,打断他的骨头,折了他的意气,只为你是从岂不是更好,可我见释兄好像并不是很想那么做。”

司空释把玩着酒杯,“听话的东西有很多,若是把人毁了,可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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