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送人头的宋大人(2 / 2)
合着你既想让人听话,还想他一身逆骨?
要不是不想把人得罪他都想碎这个人一声,贱人!
这不是贱得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叹了口气,“此题无解,释兄毫不退让,那人也只是绝路一条,那他自然是不肯服你。”
“那你说的喜欢难道就有解了?”他讥讽一笑,“不知所谓。”
“……”宋裴忽然有个荒诞的想法,他觉得,这哥们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又因为那高傲的自尊心而看不穿,或者是,羞耻自己喜欢一个人,硬是要扯一块什么理由作掩饰。
宋裴有点心累,感觉贵族子弟多少都有病;“释兄若是被这么个玩意扰乱了心神,又是何必,不如放他一马。”
司空释的表情有一瞬的凶狠狰狞,“休想!”
他怎么可能放过!那该是他的,只不过被他皇兄抢走了!
他对那人只是得不到而越想得到而已,他还没玩腻!
可看着宋裴平静的目光,他有些无处躲藏的难堪,就好像他自欺欺人的遮羞布被人扯下,所有隐秘的心思都被人看了个通透。
不该如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裴心里叹了口气,为这位贵族少爷感兴趣的那人默哀三秒。
这倒霉娃子,造了什么孽,要受这苦。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也不想害人,迟疑着劝说,“释兄,你既不愿对他好些,何不放过他,去找下一个,毕竟旧人的不去,新人不来,找个听话的,岂不是省心。”
时空释冷哼一声,换了个动作,他穿着天青色的锦服,华贵非常,侧坐着,一腿屈起,上边搭着一只手,一腿盘着,一手搭在案桌上,这个动作在别人做来是放荡无礼,偏生他做的自然且充满了霸气。
不知为何宋裴忽然汗毛直立,仿佛他面前坐着的是什么危险的生物,会在他放松的那一刻将他吞噬嘶咬至死。
这太奇怪了,他面前的人,容貌堪称面若冠玉。
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一举一动带着他刻入骨髓的优雅,那是大家底蕴才能养出来的气度,大约因为习武的关系,他身形比寻常男子还要高大一些,有世家公子的俊雅同时也有习武之人不拘一格的洒脱。
怎么看都是个脾气看起来挺好说话的小少爷,他为什么会感到……恐惧?
更具体一点,是威胁。
那种,被人盯着,冒犯了自己领地的危机感让宋裴不动声色的转开了目光。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小少爷的身份只怕不是他所想的那种“离家出走财大气粗的傻少爷”
司空释用一种理所用的的口吻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岂有放过之理。”
霸道又无理,倒是很符合他执傲不训的性子。
宋裴笑了笑,摇头不语。
“你摇头何意?”司空释盯着他不悦。
宋裴说,“如果释兄要这般的话,我能想的只有两种结局。”
“说来听听。”
“凭释兄方才对那人的评价来说,裴虽不解为人如何,可也是个气性大的,若释兄不肯换个法子与之相处,结局不外悲剧收场。”
“哦?”司空释感兴趣的问,“哪种悲剧”
“一则不死不休,互相折磨,二则消亡。”
司空释却笑了,自信道,“那要让你失望了,他不会寻死,他野心大着呢,还贪慕权势,怎会轻易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这回是无话可说,越发觉得那人真的太惨了。
“怎么,你不信?他为了攀附权贵,什么事都能做,这样一个毫无骨气又没有下限的人……怎会寻死。”
宋裴只得叹息一声,“世事无绝对,若他有朝一日不爱权势了,难免会寻绝路,不是身死,就是心死,释兄,三思啊。”
司空释愣怔当场,忽然想起那人曾经卷款假死逃跑的事项,他以为是宋裴对皇帝欲拒怀迎的小把戏,不过是顾青杉那厮分走了他的恩宠,故意假死离开,是为了夺得皇帝的注意力……他一直这样以为的,直到宋裴自己自投罗网回到皇帝身边,他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可若是不是呢?
如果不是他派人把人抓住了,那人是真的会打算彻底消失?
怎么可能。司空释觉得荒谬。
那个为了攀附皇太子,宁可做一只狗的人……会有一天舍得抛下王权富贵离开?
不可置否的想起一年前索欢不成,被他惹怒,亲手断了他的骨头的那晚,宋裴狠绝到决定用命把他拉下去的眼神,到最后被他一句话打击到绝望的痛苦。
司空释不由得心中一紧,他所坚信的“不会寻死”已经崩塌了大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色不早了,裴先行告辞。”宋裴见他不语,当下转身离开。
“宋兄!”司空释忽然叫住他,宋裴回头,司空释说,“我若对他好些,可有转机?”
宋裴不由得欣慰,孺子可教啊大兄弟!
“总比不做出改变来得有希望,不是吗?”他朝司空释眨了眨眼,做了一个打气的动作,鼓励道,“释兄,加油!”
“……”司空释第一次见他做那个动作,觉得怪异,可意思是理解到的,莫名的有些窘迫和紧张,还想说什么,宋裴已经走了,他自言自语的轻声道,“你若对我乖顺些,对你好一点也不是不可……”
想到宋裴临走前那个傻气的动作,莫名的觉得可爱。
啧,狠戾冷漠的宋上卿竟有这样的一面,司空释自己到了一杯酒,豪气的一口干下,起身准备离开。
一直守候在门口的小厮为他披上狐皮裘衣,走出门时,竟不知下起了雪。
小厮见他还要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不由得出声,“王爷,可是时候启程回京?”
司空释上了马车,“不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年前被宋裴算计,好好的一场差事办砸了不说,虽然后来补上了那笔亏损,挨了一顿打,堵上了悠悠众口,陛下不再说什么,他也还掌管着礼部,可到底是出了差错,这一点他无可抹去,总有人尽拿着这一点明里暗里的说他能力有问题。
更令他无法招架的是陛下还三番两次的催婚!原因是他不成家,性子不定,办事不牢!
憋着一肚子火离开了京城散心,阴差阳错查到了宋裴在此地。
他还娶亲生子了!这要是没失忆,他都不打算再这里多待那么久。
如今情况不一般,他也不大想回去面对陛下的催婚。
他自己都还没定下来,倒是挺操心司空释的终身大事,可他一直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久不归京,陛下难免要查,万一……宋裴被带回去了怎么办?
他还要将宋裴拱手相让不成?
司空释眼里有挣扎和犹豫不决,从前是阴差阳错,平白送上了宋裴,如今宋裴在陛下眼中也差不多不存在了,至少这一年来他从未听陛下提起过,想来应当是不在乎的?
既是不在乎,那他为什么不可以独占呢。
当真不在乎?这一年以来他越来越看好顾青杉,那恩宠比之宋裴当年并不差了什么,只是唯独没把人带上床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空释唯独想不明白这一点。
当年宋裴跟他,都觉得陛下喜欢顾青杉,但是现在司空释不大确定这份“喜欢”是不是情人之间的那种。
顾青杉此人出身极好,世家公子的傲气也不少,想来是不大可能成为宋裴那样既是床伴又是君臣的关系。
这也是他筹措着不敢将宋裴带回王府的原因。
他想得到宋裴,却不愿意为了宋裴得罪君王,如何有两全之法?
他在马车里闭目沉思,不想一回到他临时的住所,发现有士兵重重包围了这里。
心中一沉,下了马车,看见了王有德立伺在门口,“王爷”
“王公公怎么在这里。”他抬眼去看,还觉得那人不该亲自前来,直到王有德说,“陛下早已经在房内等着您。”
心里一凉,那一瞬间他都想派人去给宋裴送信,让他快跑。
可这天下莫非王土,他又能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走进屋内,朝那人行礼,“臣弟拜见皇兄。”
司空祈看向他身后,王有德立刻有眼色的挥退周围的人,亲自关上门,守在门口。
司空祈开门见山,“人在哪里。”
“皇兄,臣弟不知道……”
“你不说,待朕查不出来,他也一样难逃其咎。”他慢条斯理的喝着热茶,等着瑞王自己招出来。
“臣弟不知道皇兄在说什么。”他是疯了,竟然想混过去?!
司空祈放下茶杯,盯着他的目光若有所思,“朕从前只觉得你对他不满,听说过你在国子学曾为难过他,与他有怨,一年前他消失的那一个月,朕派人查无所踪,竟还有密探找不到的人。”他不带感情的笑了一下,“唯有你王府密探从未去查过,朕曾有过怀疑,到底是不想破坏你我之间的信任,叫你寒心。”
“而今方才明白,你竟对他有那等心思!”
“臣弟没有!”他反驳得太快,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君王瞬间就确定了他的猜测,他面上平静,手上却砸了一个茶杯。
他无比确定道,“你碰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瞬间司空释无所遁形,他所有遮羞布尽数扯下,都叫人看的明明白白。
尽管他不承认,不愿意,去拒绝。
“是,我碰了他,四年前,他就已经……是我的了。”他在君王冰冷的目光中一字一句,似在得意又好似炫耀,“我从前向你讨他,你不给,我就那么看着,等着,我以为我一辈子都只能这样求不得,好在后来是你亲手把他送到我手上。”
他在四年前的那场刺杀中,看着君王带着顾青杉离开,等引开了刺客的宋裴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抛下了,那茫然无助又惊恐的表情让他瞬间揪心起来。
被引开的刺客又追了回来,他顾不上身份,转身回去把人给救下。
千金之子不立危墙,是他从小就知道的道理,别说他是个王爷,就是个普通的官家少爷,也绝不会为了不相关的人去犯险,可他那时候却将一切抛弃脑后,单身闯进包围圈中,救下宋裴。
那时候宋裴惊魂未定,一身的鲜血,都是他斩下刺客的脑袋喷溅上去的。
他那时候杀红了眼,热血沸腾,早就对这人起了掠夺的心思,见到他带着一身的血,感激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一切彻底失控。
他在宋裴放下警觉的那一刻,顾不上彼此身上满是血污,强行得到了宋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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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还未亮,他二人起早到江边,宋裴为了妻儿的安全,厚着脸皮卖可怜上了一辆富贵人家的船只。
好在那富人也是个心善的,见他一脸病容,为了妻儿的安全,特意来求一趟,也是个心好的,左右还有佣人船跟着,又不是上主船,空出一个房间来也不算的什么,更何况宋裴还付钱,凭借这不占便宜的这心意,人品也还可以,应当不是什么罪恶之徒,于是富人就让他上了其中一辆船只。
宋裴连连道谢,带着思雪和孩子上了船只,虽说是特意空了一间空房,可毕竟是下人房,潮湿不说,还有些异味。
宋裴不想让思雪和孩子受委屈,又花钱上上下下的打点船上的人们,请他们大扫除一遍后,换来干净的热水、被褥之类的东西。
“虽然简陋了不少,还是委屈几日,等到了扬州,就不会那么苦了。”
思雪抱着孩子说,“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再简陋也住的下去,以前还风餐露宿住在山洞过,何必花这个钱。”这一打点,少说也得几十两银子。
宋裴正蹲在地上用热水洗衣服,他们出来的急,衣服没带几件,现买也不成,船上那有衣服卖,只好换洗着穿。
“那是以前,现在又不是身无分文了,何必那么省。”
“扬州物价不便宜,你这般花用,到了那边,可还能撑多久。”
“你也太小看我了,扬州那边也有生意,到了那边,什么都不用操心。”
思雪;“……”忘了她夫君是个财迷来着,跟小老鼠一样,喜欢到处藏钱赚钱,在扬州有产业一点也不稀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对钱的兴趣可大了,他发现自己在做生意上面很有天赋,就开始使劲赚赚赚,用思雪的话来说,就是钻钱袋子里去了。
明明是个商人,偏他还喜欢写书写词儿,每次出书都能赚很多钱回来。
思雪对他身上有多少资产没什么概念,宋裴想过上交身家,可惜思雪对这些不感兴趣,宋裴就每个月给她一笔钱,剩下的也不知道拿去干什么了,反正他闲下来就想着搞钱,还跟思雪说过很多奇思妙想。
在得知这一点的时候,思雪是震惊的。
当年在凤凰台上,风靡万千少女的得意郎君啊……
那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一下子垮掉了很多。
万万想不到当初令人怦然心动的少年郎竟然那么爱钱,老喜欢在床头上数钱,数完了还拿出一部分给思雪买买买。
她从前也接触过权贵,大多数都是金尊玉贵养大的公子,讲究文人风骨,唾弃商人低贱的身份,他们其中不乏都是人中龙凤的天之骄子,心怀宏愿,忧家族前途,忧天下百姓……可看起来再怎么君子之风,他们在某些方面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姿态,甚至是傲慢的。
锦绣之中养大的人,从不知财米油盐贵,花钱也没有什么概念,就算有知道物价的,这样的公子哥儿也从来不屑去想赚钱这种事,毕竟他们是家里的嫡子,家族供养着他们,就是家里落魄了,赚钱也是旁支庶子操心的事儿。
宋裴就不一样了。
算术十分了得,买个菜还砍价,思雪忘不了小贩目瞪口呆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挺人模人样的小郎君,怎么还讨价还价呢!直接砍到批发价,还价都不好还。
他有文人的学识,却不拘泥于什么君子傲骨,卖弄文采赚钱,攒下一笔小金库。
他有商人的天赋,一边喊着累,一边不停的倒腾各种生意,还继续写着他的话本。
用他的原话就是,“娘子,话不能那么说,行商归行商,咱不能忘了老本行,万一那天行商破产了,还能靠着写书养家呢,好好经营这个笔名,来日成为千万作家不是梦啊!”
思雪当时的心情有些复杂,幻想有一丢丢破灭。
看着他在床上数钱的那个财迷劲,又觉得她夫君简直就是一个大可爱,瞬间就上了百倍滤镜,什么文人不文人的,君子不君子的,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于是她潜默化的接受了自己的夫君是个小财迷的设定?
宋裴洗完衣服,拖完地,自己熬药喝了,又跑去要了热水给思雪和自己洗澡,一通下来,竟觉得自己病好了。
思雪一指头摁在他脑门上,无奈道,“睡吧,你只是药效上头了,不是病好了,还得再喝几贴才能好全。”
“哦。”宋裴委屈巴巴,药好苦,刺鼻的味道能要他半条命。他真的不想喝。
思雪默默抽出几根很长的银针,捏在手中,微笑着说,“夫君不喝药也可以,扎几针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立刻拉高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闭目安详。
思雪忍着笑意收起银针。
她想起以前宋裴刚昏迷醒来不久,没法动弹,为了让他筋脉尽快恢复,总要扎他几针,完事后总要思雪给他把被子拉高,盖住脸。
思雪不知道他为何那么说,还是做了,直到有一次不小心掀开被子,看见宋裴哭得眼睛红红的,她才恍然大悟,扎针的时候为了面子,忍着不哭,扎完了躲被子流泪,让她哭笑不得。
这人虽与她臆想的郎君十分不同,可她更爱这样的宋裴。
江上其实是有劫匪的,过江全看运气好不好,不辛的是他们遇上了在江上打劫为生的水匪,辛运的是富人带着武力高强的护卫,惊虚一场,水匪们大多都是吓唬那些没什么靠山的人家,真遇上了硬茬子,还是不敢硬碰硬。
宋裴惊吓过后就当看了个热闹,捡到了水匪们留下的弩箭,十分精巧,就是杀伤力不怎么大,他拿回去改造了一下,准备给思雪放在身上防身。
“给,你试试顺不顺手。”
思雪接过弩箭,她一时不明白这个东西怎么用,朝着某处按下去,几只小箭从中射出,她吓了一跳,抬头去看,眼前的人没了。
一低头,地上趴着个人。
宋裴抱头趴在地上,一脸震惊。“阿雪,我近日未曾犯错,何苦要谋杀亲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罢,可伤着你。”她连忙把人扶起来。
宋裴叹了口气,从屁股上拔出一只小箭,郁闷道,“你这准头,叫我说什么好。”说准吧,一根箭头都没射中什么,说不准吧,只射到了他屁股。
思雪看了一眼沾着血迹的箭头,愧疚的说,“你把裤子脱了,给你上药。”
宋裴脱下裤子新奇道,“别放在心上,我不疼——嗷!”
药粉一撒上去,刺激了伤口,宋裴本来没啥感觉硬是嚎了一声,吓哭了孩子。
两人手忙脚乱的哄着小孩继续睡觉。
此事外边发生了什么骚动,吵闹起来,宋裴连忙穿好裤子下床,“阿雪,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我出去看看。”
“你小心些。”
“我晓得。”宋裴走出去,还以为又遇上了水匪,不想来了几只大船,上面都是身穿铠甲的士兵。
大约是为了稳定人心,连忙让人来传话,“主家说了,不必惊慌,这是官家的船,朝廷的水军。不是水匪。”
宋裴心中一沉,只见对面的人派人下来这艘船,”朝廷捉拿要犯,只怕混在你们其中,待官府查完,既可放你们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就下来十几个官兵开始逐一排查起来。
宋裴躲了回去,他不确定是不是来查罪犯的,他若自乱阵脚,不是罪犯也颇为可疑,这个时候不能慌,他躲在了暗处,可十几个官兵要不了多久就把人给查完了,轮到宋裴身上。
“你是什么人,户籍何处?”
宋裴送上通关的文书和户籍牌,“闻都人士,带着妻儿回乡探亲。”
见他坦坦荡荡的样子,官兵将信将疑,正要离开了,正好来了一个伙伴,手中拿着画像,他越看越眼熟,宋裴心里瞬间拨凉拨凉的。
操,还真是来找他的,他还妄想是来抓犯人的!
“就是他,把他带走!”
“夫君!”思雪抱着孩子站在他身后。
宋裴叹了口气,甩开那官兵的手,语气威严;“放肆!本官也是你能碰的!那画像没盖上朝廷的印章,叫你们管事的来见!本官要好好问道,本上卿怎么就成了罪犯!”
“上卿大人,您还是亲自上官船去问罢。”立刻有管事的将领认出了宋裴,连忙来劝他。
“阿雪,跟着我,别怕。”宋裴带着思雪去了官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大人一个人进去罢,未得许可,这位夫人不能进去。”
宋裴安抚的松开思雪的手,“等我。”
思雪点了点头。
宋裴因为里面的人是瑞王,可见了那个人,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他跪在地上,紧张的冒冷汗,还要保持镇定,跪地行礼,“宋裴叩见陛下。”
“宋大人方才好威风,怎么这会就怂了。”司空祈手握着一枚白棋,自己跟自己对弈。
“不知陛下驾临,是臣失仪。”
司空祈嗤笑一声,“不是失忆了,朕瞧着,宋大人记得清楚的很。”
“病了一场,方才想起来。”
“哦,想起来了,那为何前往扬州,为何不回京城官复原职。”
宋裴咬牙,“臣已娶亲生子,此番带内眷回扬州探亲,想再过些日子回京复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朝廷是你宋大人说了算吗?想走就走,想回就回?”陛下落下最后白子,棋盘上,黑棋已经被杀的七零八落。
“臣知错。”
“知错,原也知道自己犯错……倒也不算无可救药,你这一年里做了什么,应当不用朕提醒,既是认错,总该拿出些诚意来。”
“恕臣愚钝,不知陛下此言何意。”
“哗啦!”无数的白子被摔在地上,落了满地,陛下冷冷道,“少装糊涂,既是错误,就该抹去。”
宋裴恳求,“陛下,陛下息怒,求您开恩,那都是臣的妻儿,如何下得了这般狠手,求您开恩。”
“下不了手,朕帮你,来人——”
“陛下!陛下!”宋裴膝行几步,连忙拉出他的衣袍下摆,将身子伏得很低,“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求求您。”
可他不知道他越求,只会让君王杀心更甚。
“把那个女人和孩子拖下去,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许!”宋裴大叫着,站起身来质问,“凭什么!我宋裴娶妻生子碍着你什么事儿!”
“你再问一句!”
宋裴再一次跪下,“陛下!你要杀也得给臣一个理由,否则臣不服!今日你杀了他们,宋裴护妻儿不力,枉为人夫,就舍了这条命去!”
他在赌,赌自己还有点用,还有最后的价值,还能做一把刀,值得挽回思雪和孩子的性命。
“你要理由?朕给你!你是朕的,你身为朕的东西,却妄自娶妻生子,朕没有惩罚你,你就该感恩戴德!”
“你从前口口声声说爱朕,怎么,如今一个女人,就轻易的让你变心了。”
宋裴万万想不到皇帝给的理由是这个,情急之下想起自己“痴情皇帝”的人设,连忙利用起来。
“臣没有变心!是陛下你不要臣!”宋裴抓着他的衣袍,“世间男子,但凡相爱都会结契,陛下知道结契是什么吗?两个男子若是要在一起就结为契兄弟,算是夫妻了,若是不爱了彼此分开也能成家立业,陛下您给过臣什么?!”
“您一边用着臣,一边却对顾青杉那等世家公子青睐有加,臣未敢妄想过陛下的爱,陛下也不曾对臣许下过什么承诺,既没有名分,也没有许诺,臣为何不能成亲生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帝王咬牙,“你竟妄想名分,宋裴,朕看你是糊涂了。”
“臣没有要求,臣甚至想过离开,想放过自己,也没有为难陛下而刻意要求什么,甚至还想要陛下念着臣的好,臣自认为已经足够知情识趣了。”
宋裴顿了一下,继续道:“况且臣失忆后也没有做什么,只守着妻儿平淡度日。臣给您做了半辈子的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陛下给个恩典,臣不想日复一日的对陛下求之不得,犯下大错,肯求陛下放宋裴离开吧。”
“住口,宋裴!”君王克制着怒火,他不知道这种怒火从何而来,但他下意识的去压制。
宋裴没有住口,他趁机说:“臣这样的身份,陛下不放心也是理所应当,臣发誓不会效忠于任何人,更不会做出背叛琅琊的事,陛下若不放心,臣甘愿服毒,愿终身不能言语,手不能写,如此陛下就放心了罢。”他做势掏出药瓶倒出药丸吞下去,皇帝大怒,近乎失态,抬手打掉药瓶,药丸落在地上。
君王怒不可歇,抓着宋裴的头发,逼迫他抬头,“你敢威胁朕?”
宋裴苦笑,“臣贱命一条,从前爱着陛下,陛下是臣活下去的理由,为陛下出生入死,没有丝毫不甘,可你总是在看着别人,爱您十分痛苦,您心里装了太多,臣在你心里只是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棋子,有用的时候,您会哄一哄,没有用了,你就不闻不问,臣太累了,你永远不会明白所爱之人不爱自己的苦楚,更悲哀的是,臣连求都不敢求。
不求,臣心生煎熬,痛苦难当,求,臣就是不知好歹心生妄想。
臣失忆便算作重活了一回,臣如今有了一个家,便想活着,陛下要斩尽杀绝,宋裴不敢怨言,可臣再卑贱,有女子愿托付真情与宋裴这样一个残缺之身,宋裴不可、不忍、亦不能辜负,若此番不能护她周全。”
宋裴直言坦白;“宋裴唯有同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前不信有什么爱啊喜欢的,谁信这玩意儿?尤其是情窦初开就被皇帝当傻子一样玩儿,宋裴都是三分保留的喜欢,发现自己在皇帝眼里就是个玩意儿后他更加不敢对任何人付出什么感情。
可失忆的时候宋裴是用上一世的记忆重新开始,他用真正的自己喜欢上了思雪,他不是傻子,思雪对他的爱比他要多得多,尤其是恢复记忆后,联想到思雪曾经告诉他“医女爱上公子”的故事,他才真正明白思雪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他宋裴!
风光得意是宋裴,声名狼藉是宋裴,钻钱袋子的是宋裴,插科打诨是宋裴,都是最真实的宋裴,思雪全部都接受他所有的怪异和变化无常。
爱不可辜,除非思雪不要他了,既担了这份真情,怎敢轻易负她。
君王高高在上,冰冷无情,“你再敢多说一个,朕不光让她死,还要把她凌迟处死,不信就试试看!”
宋裴最终闭了嘴,沉默的磕头,一下一下,沉闷有力。
君王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平复了心中的怒火,“来人!”
王有德进屋,站在门口听令。
“安顿好那个女人。”
“是。”王有德又退出门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意了?”帝王转身看着宋裴,宋裴继续叩首磕头,但这一次忽然身体一歪,到了下去。
他病一直没好,江面上本就寒冷潮湿,他们暂时借住在富人的船上,到底是不好意思要求太多,半夜温度总是在降低,他偷偷把被子分别盖在妻子和孩子身上,又惦记着在思雪醒过来之前把被子盖回来,睡眠严重不足,宋裴还不愿意喝药,总想着自己年轻,熬一熬,过几天就好,老背着思雪偷偷到药,看着好了,实际上只是装得无事,见到皇帝就心惊胆战,还被威胁要杀了妻儿,情绪起伏过大,全靠一口气撑着,听到妻子和孩子都安全后,宋裴那口气就散了。
”宋裴!”
——
宋裴最后是饿醒的,胃部一阵抽痛,他下意识的开口,“阿雪,好饿啊。”
思雪总是不太想让他下厨,希望他继续握着笔杆子,而不是掌勺,宋裴到觉得她每天为人看病采药照顾孩子,甚是辛苦,又不想让思雪觉得自己这个妻子不称职,就约定好了彼此他们交换着做饭。
耳边没有常听到的回应,宋裴胃部难受,卷着身体等了等,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停在床边,他闭着眼睛拖长了声音,抱着那人的腰,用近乎撒娇的语气说,“阿雪、宝贝,辛苦一下,今天你做饭好不好,我好饿。你相公快饿死了——胃疼。”
王有德在旁边汗颜,宋大人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从前可不曾见着,还有那近乎粘腻肉麻的称呼。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复,他故意哼哼卿卿,蹭着那人的腰腹,“你不疼我了,你不爱我了。”
他没事就老喜欢粘着思雪,思雪是个小古板,逗一逗能让她脸色爆红,跟小兔子一样,红着脸还要故作无事面瘫着,实际上是宋裴说什么,就做什么,挺清冷自持的女子,总是被他逗出有趣的反应来,连脾气都被他磨得有些开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很快发现了不对。
他抱着的人腰肢并不娇软,也没有女子香,是熟悉的……龙延香!
宋裴连忙撒手,抬眼去看,只恨不得再晕倒一次。
他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陛下怎么会……”他意识到不对,看了一圈坏境,发现自己就在帝王寝宫。
他手忙脚乱的起身,“臣失仪,陛下恕罪。”
司空祈抬手阻止他的动作,眼神看了一眼王有德,王有德心神领会,立刻去吩咐膳房做些清淡的小菜和粥送过来。
“你平日你都是这般同那个女人相处的。”君王扯出一抹不带温度的笑,“宋裴,朕到不知,你竟是这般没断奶的孩子,向一个女人撒娇,成何体统。”
你懂个几把!
宋裴心中暗骂一句,嘴上说,“夫妻总是同旁人不同的,陛下日后娶了皇后就知道了。”
“朕的事也是你能插嘴的?不知所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他在心里比了个中指。
想起思雪和孩子的安危,他看了看陛下的脸色,看起来还不错?小心翼翼的开口打探,“陛下,不知陛下想如何处置臣,臣的妻子和孩子都是无辜的……”
宋裴接到君王冰冷的目光后,连忙住口。
他大脑开始快速的运转,他醒来不是在大牢,意味着皇帝不打算杀他,陛下一言九鼎,说了不杀思雪和孩子,想来也是无事的,他不能再进一步惹怒陛下。
其二就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公然顶撞了皇帝,皇帝也没杀他,按照原剧情的时间线来看,他好像已经过了必死的时间线?
他被挫骨扬灰的时候是在一年前,现在他不只没死,还顺利活下来了,是不是改变了结局。
皇帝和顾青衫应该互相表白了心意,开始一起搞事业了。
他宋裴功成身退……可怎么有种在修罗场来回蹦哒的错觉?一个不小心就重蹈覆辙。
王有德很快就回来了,带着精致美味的粥和小菜。
宋裴不由自主的视线看过去,被味道刺激得分泄出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空祈微抬下颚,“吃罢,给你的。”
宋裴抵抗不住对食物的诱惑渴求,没骨气的下床吃了。
好香!
这可是皇帝才有资格享受的香米!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更不要提经过了顶尖大厨的手制作,加了肉糜和菜丁点缀,更让人胃口大开。
温度适中,宋裴配着小菜吃得有些狼吞虎咽。
不算失了礼数,只是速度快了很多。
见他吃饱了,君王才缓缓开口,“朕今日看到了那个孩子。”
宋裴动作一顿,嘴角沾着米粒,愣在那里。
君王看到宋裴眼里的惊惧,不悦道,“再这般看着朕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立刻低头,不敢再看,心里慌了片刻,冷静冷静,不要表现得很在乎,不然会被一次次的拿捏。
他要做的就是隐忍,然后寻找时机救人。
见他不说话,君王也不再开口,只在一边默不吭声的批阅奏章,宋裴吃完饭,胃里好受了许多,心下琢磨着自己现在的处境,他若还是琅琊的上卿,应着本分该回上卿府。
可皇帝捏着他妻儿的性命,又没有开口让他回去,他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
想不透就只能按兵不动,他像从前那般上前,试探性的伸出爪子——捏住了一本奏章。
见君王脸色未变,宋裴连忙打开粗略看了大概,放在一边,继续下一本,跟从前那般按照轻重缓急给他分门别类。
他从前向且要卑躬屈体的讨好这人,如今一家子的性命都被拿捏着,自然只能继续伏低做小,什么狗屁硬气,大义禀然,不存在的。
王有德很久没有见过这一对君臣如此相处,心中不免唏嘘,堪称小宋大人乃神人也。
作为陛下身边唯一的枕边人,却背着陛下娶亲生子,不只妻儿保住了,连他自己都能安然无恙,这份手段不是谁都能拥有的,换做历代任何一位皇帝,大都不会如此容忍这份“背叛”了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茶都添加了几回,几个时辰很快过去,皇帝终于把积累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毕。
他为了宋裴推迟了十几天的事务,也将近半个月未曾听政,他没有足够的时间浪费在宫外,只在短短一个晚上就推测出宋裴所有能走的渠道,最终锁定水路,把人给逮个正着,好在来得及赶在扬州之前把人带回,否则从扬州带回京城,最快也要一个多月。
为了节约时间回京,最后也是水路返回,只花了三日就回到京城。
这一来一去的拖沓,竟堆满了如此之多的事务,君王隐约不痛快。
很多事情其实并没有严重到需要一个君王亲自处理的地步,毕竟琅琊近年来还算风平浪静,他足够强大,也镇的住世家的野心,没几个敢在这个搞什么小动作,只是很多事情程序繁琐,下面的人没什么主见和魄力,才会堆那么多。
递上来的奏疏又长又臭,不是拍马屁就是无关紧要,偏偏还不能不做。
平日里还不觉得,现在离开的时间久一点,就发现了这个弊端。
他沉着一张脸捏着手中的朱笔,在一长篇的废话中抓住重点后,用力之狠着墨都穿透了那奏疏的纸张。
宋裴眼睁睁看着他狂放不羁的圈了一处,毫不客气的批阅了“驳回”两个大字!
陛下的字毫无疑问是十分好看的,笔锋凌厉不失风骨,谁看了都要赞一声“好字”可宋裴却透过那两个字看到了莫名的杀气……
他不由的皮一绷紧,心想求生不易,那个王八羔子给他火上烧油了。
宋裴见他批完后有些疲倦,硬着头皮开口,“陛下不如歇一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有德立刻叫人去把宋裴睡乱的床重新撤下,十几个宫人手脚麻利的快速收拾好新床,换上新的被褥,君王走到内殿,里面一切都布置妥当,他展开着双臂,有宫人上前宽衣,被君王阻止,“宋裴,为朕宽衣。”
作为皇帝的枕边人,这也确实是宋裴应该做的,王有德看了宋裴一眼,带着宫人退下了。
我日!
宋裴都想骂人了。
但他还是上前做了这件事情,这两兄弟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瑞王因为习武,高大不难理解,他天天跟着皇帝,也没见他怎么练武啊,长得也比他高半个头,本来对身高挺自信的宋裴一度自卑。
他以往挺不安份的,不管做什么,只要在在皇帝面前,总要有些小动作,虽然后来恢复记忆后就没做过,规规矩矩的,如今他不只是规矩,还拉开了距离,站在了王有德的距离,一个安分守已的,又足够尊敬的距离。
反正能不碰到皇帝就不碰,最后站在陛下身后,为他取下长袍,仗着皇帝后面没眼睛,他是翘着兰花指捏着食指和拇指再捏着两处衣角,把衣服顺利取下,非常完美,不带任何挑逗或者暗示的暧昧举动。
将衣服挂在衣架子上,宋裴行礼,“臣告退。”
“宋裴,朕几时说过你可以走了。过来。”
宋裴全身汗毛都炸开了,急得冒冷汗,他如今已经有了家室,洁身自好是他应该遵守的,他不能作出对不起阿雪的事情,否则还有什么颜面见她。
如果他要做这个上卿,决不能再做皇帝的榻上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臣——”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蛮力拉扯到了床榻之中,他吓得都掉色了,君王一脸不耐烦,“你以为朕会碰你?”
最后只是拉上被子睡去。
宋裴松了一口气,默默蹲在床角抱住自己,可怜无助又弱小。
可是这样的姿势很容易就腿麻了,宋裴不得不变成蹲坐,殿内点了熏香,有助睡眠的功效,他这样无所事事的呆着,心里想着一些事情,他很担心思雪和孩子到底有没有吃好穿好,她一个女孩子再怎么坚强忽然受到变故也是会怕的罢?一边又恨自己无能。
吃饱喝足容易困倦,再加上熏香的功效,宋裴逐渐撑不住,打起了瞌睡。
另一边。
“思雪姑娘,该用膳了。”有宫女送上膳食,可她一进门就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连忙捂着嘴逃跑了。
思雪睁开眼睛,只来得及看到那被推开的房门。
她近乎苍白的皮肤上爬满了数不清的黑色脉络,它们像是活物一般一直蔓延到脸部,清丽的容颜变得丑陋而不堪,连孩子都吓哭了。
思雪痛苦的用被子盖上自己,露出的手腕和指甲都变成黑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咬着牙恐惧的躲在黑暗之中,哀伤无比。
她是古老一族的存在,其名为“青悠”
这个族群并不是什么神仙一样的存在,他们只是比寻常人体质特殊,容貌一绝,在天下打乱的时期,王权者总是借着手中的权利为所欲为,很容易招来祸患。
所以这个族群一直避世而居。
青悠的族人但凡入了尘世动情,为了保住族群的安宁和秘密,无论男女,都会命不久矣,唯有与所爱之人下“同心蛊”共享寿命,也算是应了那句“生死相随”求仁得仁了。
只是绝大多数青悠之人不会将性命托付给另一个人,他们宁可早夭,也不要将自己全部托付出去,落得一个可悲的下场。
先辈的教训历历在目,情之一事从来都是伤人最深。
连思雪的母亲都是悲剧收场,思雪天真的以为她会是一个特列。
可才过了多久?她就落到这个模样。
同心蛊是为了让入世的族人有一条生路,可若是青悠所爱之人变心,那这族人就必死无疑。
思雪不明白,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她一直所坚信的所有顷刻之间崩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之所爱,心中爱慕者另有其人,如果不是变心,她不会变成这样!
她那么爱宋裴,宋裴怎么能爱别人!
怨恨让她变得面目更加狰狞,听到孩子哭得越来越嘶哑,她心都快碎了。
她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情绪,想要哄一哄孩子,光照进被子里,思雪正要将手伸回来,却发现她的手腕白洁无暇,再没有那黑色的痕迹。
她愣了下,从被子里钻出来,顾不得看自己是不是恢复了原样,第一想法就是哄孩子。
那被吓跑的宫女带着人来,“是真的,我真的看到这位姑娘变成了妖怪!”
“胡说八道,思雪姑娘人那么美什么会是妖怪!”
“你再胡说小心总管大人打你!”
“你们自己看啊!”小宫女快要崩溃了,怎么她说的大家都不信呢。
“这不是好好的吗?”
“思雪姑娘,没事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小宫女探头一看,方才所见仿佛都是幻影,那清冷的美人争抱着孩子轻声细语的哄着,阳光照耀在她身上,将她衬得宛若天仙。
“啊,这……”她呆在那里,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见他们面色无异,想来自己是恢复正常了的,她微微额首,表示歉意,“是我不好,方才在试药,可能药效过猛,让面貌有了变化,吓着姑娘了。”
“没有没有,是我糊涂了,没有弄清楚,误会姑娘了。”小宫女羞愧得脸色发红,引得众人善意哄笑。
“你这小迷糊,下次可要搞清楚了。”
等所有人都散去之后,思雪看着窗外,思绪不知飘向那里。
她以为她得到了星星,就一直以为星星该是他的,原来她也有了私心……想独占这颗星星。
她握着孩子肉乎乎的小手,苦笑了一下,“娘亲好像变坏了。”
只要这颗星星不属于她就心生怨恨……太贪心了。
——
宋裴有些心急和烦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不让他离开,也不让她见思雪和孩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尤其最近几天举动十分怪异。
好吃好喝的养着他,晚上睡在一起,就算想要发生什么,只要宋裴找理由就能混过去,皇帝也就不再碰他。
他快要疯了,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明白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把宋裴变相的囚禁了!
可偏偏宋裴还不能不知好歹的跟皇帝对着干,皇帝就像在熬着他,什么时候等他大意了,失去耐心了,就好顺理成章的彻底将宋裴真正的囚禁,现在还没撕破那层纸,宋裴还有机会拯救自己,如果真闹翻脸,他就是自投罗网!
跟皇帝打了十年交道,哪能不明白他肮脏的心思。
这些当权者都有毛病,老觉得强取豪夺可低级了,降低身价,非要拐着弯子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把“不愿意”变成愿意。”
宋裴暴躁的想骂娘,当皇帝的心思都她妈脏。
现在就是比耐心的时候,比的就是宋裴能不能在这段时间力挽狂澜,不能就乖乖认命。
呸!
他以为自己猜到了皇帝的心思,没想到还有更让他崩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大人,王公公。”宋裴抹了一把鼻血,咬牙切齿,“我身体好的好,不用再吃补品了。”
不知道什么毛病,老是让他吃补品,简直有毒。
王有德只是笑呵呵的口头答应,结果手下照干不误,还是补品。
宋裴一开始没有多想,只觉得皇帝有钱烧的,直到后来看到了熟悉的药材。
他总是跟着思雪,得空了就陪她进山采药,有时候好奇就问一嘴,思雪都会详细的跟他说各种药材的用处。
他记忆不算好,偏生这药材价值万两千金,听到值钱也就记住了几样。
他看着勺子里那熟悉的药材,心中一沉。
他虽然没见过干货,新鲜货是见过的,这玩意儿怎么看都眼熟无比。
这药是补身之物,同时也是深闺妇人调理身体用的,大多用在怀胎上面。
他眼前一阵发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年他喝下堕胎药,把那孽障流掉,又吃了能让自己不孕的药,这些年来没再出现过怀孕的事情,他一直以为这件事情就那么过了,如今却被提起,还被人用药当猪一样补起来。
他不确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能改变他的体质,但是这件事情没有容忍的余地!
一丝一毫都不能忍!
他要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
宋裴闭上眼,那高高在上的人,永远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擅自坐下什么决定。
他不会去想这样是毁了宋裴,毁他来之不易的家庭。
他不敢想如果自己像个丑陋的怪物一样大着肚子,思雪会怎么看他!他又该如何自处。
宋裴摔了药碗,当场给了王有德难堪,“滚出去!”
宋裴从未对皇帝身边的人发过火,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他这一发怒瞬间就吓住了整个晨曦殿的宫人们。
王有德与其他人不一样,他是皇帝的心腹,只为皇帝办事,只见他收起了客气的笑容,幽幽道,“宋大人,相交一场,别怪人没提醒你,陛下要达成一件事情的手段有很多,您若是做的太过,可是要吃苦头的。”
“滚出去!”宋裴已经接近暴怒状态。而这时,皇帝已经站在了门口,抬手示意王有德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摔了一地的药,神色平静得好像“今天天气很好”一样,“怎摔了药碗,朕已经让他们去掉了苦味。”
宋裴气得胸膛激烈起伏,他指着地上的东西,“陛下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眼前的这个人,他以为他已经够了解了,了解他的无情的性格,冷酷的手段,当他以为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人后,竟还能刷新他的认知。
君王不以为意,拉着宋裴的手,让他坐下,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何必如此抗拒,只是试一试而已。”
“试试?”宋裴看着他,忽然问道“臣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男人、女人、还是一只被你耍着玩的猴子?”
知他心高气傲,觉得自己不被当成男人看,君王有些头疼,“自然是将你看作男人,让你喝药也只是试一试,……若是不能,于你也无碍。”
“要是能呢?”宋裴讥讽一笑,“你想把臣置于何地?”
司空祈沉默了下,解释说,“你不是要一个承诺,朕给你一个孩子,你认做义子养在身侧,一来可让你百年无忧,日后可与太子作伴读,二人培养感情,即便他日后无心朝政,也能给他一世尊荣。”这是他能给的最好安排。
宋裴那一瞬间面目狰狞,“臣什么时候说过要这样的承诺!您这样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安排别人的人生,您让臣……”如何面对妻儿?
他为人丈夫却要为另一个男人生孩子,荒谬,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宋裴跪在地上无可奈何的恳求,“求陛下给一个恩典,放臣一家离开罢,臣愿意把自己弄聋弄哑弄瞎,什么都好,不会再威胁到琅琊,臣的妻子就是民间游医女,她不懂什么国家大事,臣也未曾对她吐露分毫,陛下,你已经用不着臣了不是吗,近年来人才辈出,朝堂已经是陛下的人了,臣陪了您十年,臣如今什么都不要,只有这一个恳求,求您应允,臣一辈子都会感激你。”
“宋裴!这已经是朕给你最好的安排,你不要得寸进尺!”君王被他一口一个离开说得怒火中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做出了退让,这副说得自己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做给谁看!
宋裴见他软硬不吃,再怎么恳求也无用,到底是个人,心中积累的数年情绪瞬间爆发;他连自称的变了,声音愤怒而尖利,“我有妻子有孩子,百年后我有自己的孩子送终,埋葬在身边的另一个人也是我的结发之妻——!我可以过另一种人生,您给的权利地位身份,我不要了,不要了!你明白了吗!”他低声吼着,像是要把这十余年来的一切愤怒不满。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你以为我舍不下这些东西吗?!我说得很清楚,不只一次,我想离开,离开这里,离开京城,离开你!您那么聪明,为什么总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扭曲我的意思!”
“您想要孩子,有的是人愿意给您生,我求了那么多次,您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陛下!我宋裴那里对不起你,这十年来,可有半点差错!”最后这一句话说得嘶声崩溃,带上了哭腔。
皇帝面色惊疑,不可置信的看着宋裴,他像是突然不认识眼前的人了。
从前的宋裴谨小慎微,奉承讨好,进退有度,对他说话从不敢大声,更不要说是近乎无理的怒喝君王,他就不怕自己治他死罪吗!
“你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你……”
“你敢,你当然敢!你握着天底下最大的权炳,你想杀谁,谁能拦,谁敢拦,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我宋裴也要告诉你,我是人,不是玩具,如果我终其一生都要被你摆布,那我宋裴就是再怎么卑微讨好,你也会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情绪而杀了我,杀了我的妻儿,那我何必隐忍!白白受了这份屈辱!”
他恨恨的看着君王,“你以为我真的爱你?最可笑的是陛下真的信了,看来我宋裴演技不错。”宋裴得意又讥笑着表情充满了不屑“你这样的人,喜怒无常,翻脸无情,心冷得跟铁一样,捂都捂不热,谁会爱你,谁敢爱你?”
他又摇了摇头,“不对,我少年的时候还是爱过的,不过那时候你没有当一回事。”宋裴语气平淡漠然,“您知道吗。”
他抓着君王的手臂,逼迫他弯下腰摸着自己的肚子,他带着一股快意的语气,“陛下你想要的,曾经有过,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四个月了,但我把他拿掉了,作为陛下最满意的臣子,这种事情为了不让陛下烦心,我做了一劳永逸的事情,帖不贴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像是要用语言做一把刀,把眼前的这个人扎上一刀就痛快了,可他明白这些根本就不能让冷漠的君王有什么痛感,没有痛感,那就让他失望,只要让他不舒服,不痛快,他宋裴就舒心!
”还有一件事情,陛下那么洁癖,我和瑞王睡过,五年前就滚在一起了,你的好弟弟惦记着您玩腻了的东西,强行……”宋裴说起这件事都作呕,但他把恶心感压下去,“而您还睡过很多次,您恶心吗?”
这些事情对宋裴来说都是屈辱又难堪的过往,是恨不得从脑子里遗忘的一切,而他恨皇帝恨到杀不了他也要恶心他一回!
跟瑞王有染这种事情,是早就知道了的,君王的眼眸落在他的腰腹,那总是冰冷的视线里有什么东西颤动了一下,语气有些干涩,“你有过孩子,什么时候的事。”
“及冠那年。”宋裴深吸了一口气,“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方才说为我百年以后做安排,所以要说一声,陛下的打算不会实现,无论是以前、现在、我绝不会容许一个怪物从我的身体里爬出来。”
“我有孩子,那是我的妻子为我生下的,我不需要陛下你的承诺!”他甩开了君王还摸着他肚子的手。
话已至此,宋裴等着宣判死亡的那一刻到来。
他从前畏畏缩缩的,贪生怕死,可也敌不过从今往后都要在脖子上挂一把刀活着的恐惧。
与其让思雪跟着他担惊受怕,活得屈辱,他宁可一起死了,来生当牛做马偿还思雪。
“宋裴,你怎么敢扼杀朕的长子。”君王的眼微微发红,那是怒的,绝非是痛惜,他在愤怒宋裴的违逆、欺骗、和当场嘲弄他的难堪。
宋裴笑了,痛快,原来也不是无动于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看,您现在气的,也只是身为臣子对君王权威的挑衅,那个孩子对你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换而言之,就算您如今给了承诺,来日您想杀了我,只怕很不得将我与那孽障挫骨扬灰才是。”他几乎可以想象多年后皇帝的心理,他让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生下另一个怪物,唯有挫骨扬灰,这样才能抹去年轻气盛的自己犯下的污点。
这就是当权者的心理。
偶然的心血来潮可以随心所欲,当新鲜感一过,无论是枕边人还是骨肉,都不过是一把微不足道的灰尘,只为了能让君王的平生更清白完美的“清洗”
“你觉得你很了解朕?”君王对宋裴的认知感到荒唐又可笑。
“你都未曾试过,就自以为是的编造好了未来的一切惨剧,宋裴,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君王怜悯又同情的看着他,“就算朕放你离开,你真的以为你能和那个女人过一辈子你想象中的生活?不,你们不会。”
君王步步逼近,“你们才在一起一年,等时间再久一点,你会不安,因为太平谈了,你的欲望和野心会逐渐冒出来,你是天生的狼子野心,朕看得很清楚,你永远不会甘于平凡。”他说得每一句话都砸在宋裴身上,“只有朕能满足你,宋裴。”
“你又以为有多了解我?!”宋裴愤怒的想要推开他,“就算有野心和欲望,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
宋裴退无可退,身后是柱子,他被压在柱子和君王之间,一时之间既没有将人推开,宋裴看着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东西,感到惊惧。
那是亦裸裸的情欲和征服欲。
宋裴慌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他说出那些话,是万般恳求无果,抱着必死的心说的,却没有按照原来的预料走。
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好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杀了我罢!”宋裴被压倒在地上的时候,还在挣扎。
他不是欲拒怀迎,也不是在故作矫情,他又不是黄花闺女非要守住什么清白之身,更何况他都让这人睡了十年,还有什么是他没有碰过的呢?
他只是不想除了跟思雪以外的人,再跟其他人发生关系!
那样好的思雪,那样纯洁又美好的人,不该配他这样肮脏的人!从前他没有选择,所以不去争抗。
如今他连死都不怕了,就不想再让自己活在一摊烂泥里,去跟男人牵扯不清,更不想他的孩子有一个屈于人下的父亲!
他不想让他们抬不起头来做人,如果他已经烂到无药可救,至少保全妻儿的体面和尊严,是宋裴唯一能做的了!
他抗拒得厉害,甚至咬伤了皇帝的手指,“不要做这种自降身价的事情!陛下,别让我瞧不起你!”
手指上的疼痛和被拒绝的恼羞成怒,让君王额头青筋凸起,那平静的语气下,早已经是无边的愤怒,要烧死宋裴,他抓着宋裴的手腕,压制着他,用解下的绶带将他手腕绑起来;“朕从来都是为达目不折手段,这一点你不是很清楚吗,若是作为君王得不到你,那就作为一个男人得到。”
作为一个耽于欲望的普通男人就没有什么低不低级,降不降价的理由,一切都是欲望。
直白而粗暴,就那么简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您这样和瑞王有什么区别!我一直以为至少您不会做那么低级的事。”宋裴被绑住了手,他只能大声的想让这人停下来。
可是君王的动作并没有停。
宋裴艰难的翻了个身,卷缩着身体,以一种可笑的姿势往前移动,弄翻了架子上的花瓶,他疯了一般要去蹭那些碎片。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他要把这张脸弄烂。
脸烂了,就不会再有兴趣碰他。
但他只来得及划伤一道口子,就被蛮力拉扯着头发拖到干净的另一边。
那被划伤的另一半脸流出血迹,让君王愣在当场。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狠狠抽了宋裴完好的那半边一耳光!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你再敢伤自己一处,朕就断那个女人一骨。”
这句话不亚于是给宋裴上眼药,他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去嘶咬皇帝,恨不得将他咬死!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卑劣又恶毒!
他从前竟眼瞎到喜欢过这样的人,让他恶心至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疯狂到不顾一切的嘶咬,彻底激起了君王骨子里的暴戾,那一瞬间他竟想杀了这以下犯上的东西,三番两次挑衅于他!
宋裴跟瑞王有染,他忍了。
宋裴莫名失踪一年,娶亲生子,他也忍了。
前者是被迫,可以原谅,后者是意外,他也原谅,还要他如何!他甚至做出了退让,许宋裴一个未来,还要他如何。
宋裴精疲力尽,躺在地上激烈喘息。
“朕不碰你,只这一次,再有下一次,宋裴,你会后悔的。”见他这般,君王兴致全无,拂袖而去。
很快有宫人进来打扫,并且将一切危险的物品全部收走,太医也在其后赶到,给宋裴看了伤。
他拒绝不治,王有德在一旁笑了,眼里有森冷阴狠的郁色,“宋大人,陛下说了,您若是不治,不要紧的,贵妾的脸上也要划一刀,您二位就更配了。”
“她不是妾!”为了思雪,宋裴只好乖乖被太医治疗脸上的伤。
皇帝晾着宋裴好几日,最近都不再踏足寝宫,宋裴却接连着几日难安,皇帝一向谋而后动,他不相信这件事情会这般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冲动过后,理智回归,不由生出冷汗。
那股视死如归的胆魄也消散了,他再没有勇气再这样反抗一次。
皇帝的手段可比瑞王高超多了。
比起最直接的把人逼到绝境,激起求死之心,他很懂得及时收手,让宋裴冷静下来。
人一旦冷静下来,也就不敢再豁出去拿命赌。
从前的宋裴赌得起,是因为他孤家寡人,没有留恋,他要求死,还真没有办法,可他既有了弱点,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君王向来不急一时。
从他承诺要给宋裴一个未来,甚至连他百年之后的事情都想到了,至那一刻他很确定,他要宋裴伴他百年。
既然要,他就要全部,他要宋裴身心臣服,要宋裴心甘情愿的靠上来,要宋裴再也不能像上次那般拒绝他。
强暴有什么意思?想起那一晚,司空祈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他差点犯下那低级的错误,这对君王来说,是耻辱。
他要什么得不到,却被睡了十年的情人拒绝,何其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吐出那口郁气,急什么,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
另一边的宋裴出不去,见不到思雪,见不到孩子,他看不见他们,就日夜担心他们的安危,而被囚禁的滋味又太枯燥,这对一年多来自由自在,到处跑商的人来说,无疑是难熬的。
这里的人都不许跟宋裴说话,宋裴刚开始还能撑,到最后忍无可忍,大发雷霆。
在他闹着绝食的时候,王有德跟他说,他饿的这两天,思雪和孩子也都被饿着,宋裴绝望了。
“我要吃饭,现在,立刻!”他要吃东西,他不能让阿雪跟孩子活活饿死。
送来的东西都是好克化的米粥和馒头,宋裴咬着馒头就像是在嘶咬皇帝的血肉。
他不知滋味的塞了个饱,要求见皇帝,王有德冷冷的走了。
他从前待宋裴十分客气,那是因为他觉得宋裴与他都是伺候同一个主子,是难得的同路人,还识趣。
可这段时间以来宋裴的表现不只不是同路人,还是个不知好歹的,他自然也不像从前那般处处为着宋裴着想。
就在宋裴以为皇帝不会理他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出现了。
“你要见朕,有话直说就是,朕很忙,无空来你这里浪费时间。”忙是真的忙,但是不一定见一面都不行。
“你让思雪和孩子吃上饭吧。”
君王凉薄一笑,“你宋裴好大的面子,敢命令朕做事。”
宋裴跪下求他,“求陛下赏贱民妻儿一口饭吃。”他不再自称为臣。
他虽然还未正式被摘乌纱帽,如今是空有名号,而无实权。
没有任何一位有权势的上卿会被锁在深宫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连妻儿的饭食都要跪着求上位者恩赐。
他宋裴,早已经名不副实。
司空祈用脚尖抬起宋裴的下颚,瞧着他脸上的伤好了大半,还残留着一道愈合后粉嫩的痕迹,君王慢条斯理的开口,“宋卿,允否?”
宋裴咬牙,半天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君王起身离开。
“陛下!”任宋裴怎么叫都没有停下,王有德说,“宋大人回去罢,饭食已经送过去了,以后行事,还请三思。”
宋裴疲倦的闭上了眼睛,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他好恨,恨自己的无能,拖累了思雪和孩子。
接下来皇帝每一日总要派人来问一句。
“允否”
第一日宋裴不应。
“允否。”
第二日宋裴不应。
“允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六日,宋裴依然没有应。
就这般硬撑着,过了没两日,王有德告诉他,孩子病了,什么都吃不下,还上吐下泄,宋裴吼他,“阿雪呢!阿雪医术高明她……”他猛的住口,仿佛明白了什么,气得浑身颤抖,“阿雪在哪?你们是不是把她和孩子分开关着!?”他那么小,那么软的小女孩,就那么被孤零零的丢在没有人看管照顾的地方,而他的妻子更被关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宋裴脚底一软,呆在那里。
他坚持这些有什么意义?
有什么意义!
他崩溃道;“我答应,我答应,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
王有德冷漠离开,走上御书房,“陛下,宋大人允了。”
“不必理会,并非真心诚意,朕不稀罕。”
王有得硬着头皮道;“那孩子……病好了些,只是还吃不下辅食。”其实早就病了,一直瞒着,被送回思雪身边后,很快就治好了,皇帝这才允许他放口风,传递给宋裴听。
“大典准备得如何?”
“一切准备妥当,就等三日后良辰吉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君王冷哼一声,“那就让他们见一面罢。”那么念着你的妻儿,不知你见了,又有何感想。
“是。”
三日后。
宋裴麻木的呆在房间里,听到外面传来热闹的人声鼎沸。
好像宫里在办什么祭典,十分隆重,那热闹与宋裴无关,他麻木的靠着墙,闭上眼睛。
却听到了“思雪”二字。
他猛地睁开眼睛,顾不上狼狈,抓住路过的小宫女,“你刚刚说什么!”
小宫女吓得颤抖,忍着哭腔道;“先帝流落民间的公主认回来了,只听说是个游医女,叫思雪还带着孩子。眼下正进行大典,认祖归宗。”
宋裴大脑一阵轰鸣,嗡嗡做响。
思雪怎么会是……先帝的私生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
她怎么可能是皇室公主!
宋裴绝望,那他还有离开的机会吗?被思雪知道他其实跟她的两位兄长有过那样的关系,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思雪。
太难堪了。
昔日里日夜总想着要见的人,却成了他最避之不及的人。
这太可笑了。
他宋裴竟然辗转在三兄妹之间……他感到一股恶心。
连他自己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思雪。
有人送来一品上卿的官府,王有德说,“公主殿下说了,夫君是宋大人,既然是认祖归宗的好日子,那就请宋大人去大典,受封驸马一职。”
“不!我不去!”宋裴挣扎着不一样穿上那身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如果他认下了“驸马”这个身份,来日,皇帝又该用什么手段逼他,而他却要用千百种谎言去面对思雪,不用皇帝做什么,他和思雪会互相产生嫌隙,最后以难堪的方式收场。
一朝上卿,公主驸马,辗转床榻,共伺兄妹,千古笑话!
“放开!我要见陛下!”
“宋大人说笑了,陛下正在大典现场,怎会来此,还请快些罢。”
挣扎之间,他拔下一个内伺官束发用的簪子,高高举起,储力就要狠狠扎进自己的肚子!
王有德大惊,抬手一档,宋裴偏离了方向。
“啊——”所有人大惊失色,更有宫女尖叫出声。
王有德傻了下,全身一软,看着宋裴捂着眼睛,血迹从中滴落的模样,他回过神来怒喝出声,“还不请太医,愣着干什么!”
于是这场典礼,宋裴没有去成。
他眼睛也没事,只是划伤了眉骨,连带着眼皮也开了一道口,看着吓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气极反笑;“宋裴,好本事,短短几天就给自己留下了三道疤痕。”
宋裴跪在地上,额头上缠绕了一圈,一只眼睛还蒙上了一只眼障。
他扯出一抹冷笑,“陛下非要这般逼迫于人,只能出此下策。”
“你在怨朕,可这一切不是你自找的吗!”
宋裴哈哈笑出声,“是,是自找的,所以这苦果,我尝到了,陛下,您成功了。”
君王直勾勾的盯着他,“允否?”虽是在问,可他本就笃定了宋裴的答案。
宋裴什么都没说,但他主动抽开了自己腰间的绶带,衣服从身上滑落。
君王沉默的坐着,冷眼看着宋裴脱光衣服,浑身亦裸的跪在他面前。
“把腿分开。”高高在上的君王下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裴跪在地上,只能将膝盖将两边分开,明明亦身裸体,本该是极为活生生香的一幕,却因为面无表情反倒滋生出几分禁欲的清冷来。
跟从前妖艳贱货的模样完全不同。
君王无端的生出几分不悦,他眉头一皱,明明已经得到了宋裴的“心甘情愿”却发现得到的结果并不让他满意。
“继续。”
宋裴闭着眼睛抚摸自己,但他无论怎么做都没有丝毫情欲。
换了谁都不会在这个当下有什么反应。
司空祈冷眼看他,“怎么,有了女人就忘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宋裴见自己硬不起来,也就不管了,停下动作,他淡淡的说,“我本来就喜欢女人,如果不是为了讨好你,也不会强迫自己喜欢男人。”
司空祈眉头微微上扬了下,觉得宋裴说话好笑,但他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同他争论,“无妨,朕今夜就让你想起来,你在男人身下的模样。”
宋裴不带温度的笑了笑,“原来陛下也不过如此。”
“哦?何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从前觉得陛下很好,高座云端,虽不近人情了些,可也知道陛下心怀天下黎民百姓,亦可容万里河山的广阔心胸,您有雄心壮志,更有世人所求的魄力、手腕……是那么的让人仰慕,尊敬,只可惜……”宋裴话锋一转,“如今竟也沦为凡夫俗子。”
君王轻笑一声,“高座云端?凡夫俗子,宋裴,朕从未将自己摆得那么高,朕从来只是个俗人,若是真的无无欲无求,那做这个皇帝干什么?”
他有野心,有渴求,有欲望……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七情六欲有什么不对。
只是大多数时候他压制着这些情绪,是不想让下面的人轻易猜度他的心思罢了,不代表没有。
宋裴落进水中,溅起大片的水花。
这里是泉宫,连接着帝王寝宫,挨得极近。
黄金打造的双龙头口中源源不断的吐出来自山上的泉水,因为引的是热泉水,这里面白雾浓郁。
当宋裴手忙脚乱的在水中稳定身形,抹去脸上的水,抬头只看见君王亲自将自己的衣服从肩上褪下露出白色的里衣。
他还未脱完,就着里衣下水,拉过宋裴,唇舌炎热的舔吸过他修长脖颈上的水珠。
宋裴这一年多来极为重视自己身为男子的外形,行商免不了在外打交道,他总觉得太柔弱了保护不好妻儿,总是想方设法的锻炼自己,经常帮着村里人干农活,皮肤不像从前那般白嫩,力气也比从前大了许多,这副身躯比从前还要健硕一些。
他习惯了女子香,突然迎来男子强硬霸道的气息,宋裴下意识的想要后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空祈却不允许他后退,强硬而不容拒绝的侵占宋裴的唇舌,久未触碰过宋裴,压抑了一年多的欲望顷刻之间涌上心头。
他眼中的欲望浓烈到变得深沉,连带着那双狭长的眉目都染上了欲色,危险又魅惑。
宋裴被掠夺着呼吸和自由,他此时还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
当他被放开的时候,从唇缝中拉出一道银丝,可见有多煽情,他已经狼狈到只能出自本能的大口呼吸,招架不住。
推开眼前的人,在一片白雾中,狼狈的想要爬上岸,才探出半个身,就被拖回水里去。
君王将他困在方寸之地。
他们靠的太近,胯部紧紧相贴在一起,哪怕隔着一层布料,宋裴清晰的感受到那逐渐硬起,抵在他腰腹之间的欲望。
水面一阵激烈的水花,宋裴在挣扎中被呛了几口水,穴口被彻底的撑开,宋裴感到毛骨悚然,全身炸开,“陛下!”
话音一落,昂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已经彻底进入到体内的欲望滚烫至极,他清晰的感受到那东西在他体内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对于娶妻生子的宋裴来说,难堪至极。
他已经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是她的依靠,如今却还要对男人打开双腿,这种背叛的心理让宋裴无地自容,重新建立起来的男性自尊心怎么能忍受。
但他再怎么不愿意,也无法拒绝皇帝的手段,他只能忍。
水池里的水并不深,只到躺下去腰腹之间的位置,双龙口中塞了夜明珠,这才导致水流比较小。
宋裴撑着水墙,背对着君王跪坐在水里,身后是不断的挤压冲撞,穴口在每一次抽插之间,都有水流进入撑开的肉穴里,感觉十分怪异。
宋裴闭着眼睛,自欺欺人的觉得自己看不见,也就没什么不好忍受的。
君王只是粗略的发泄而出后,竟主动探出指尖为宋裴清理,将里面的东西导出来。
宋裴忍得全身的皮肉都浮上一层粉红,皇帝哪有那么好心,那探入肉穴的手指正在他体内作乱。
宋裴低声喘息,不得不伸手抓住那只怀在他腰间作乱的手,“陛下!”
那只手撤了出去,宋裴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蒙着眼睛拖出水池,浑身湿漉漉的被迫跟着帝王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浑身光裸的被迫走在这过道里,宋裴羞耻得不行,但是君王不会顾及他的自尊心和羞耻心。
好在这一路,他都没有听见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
宋裴的一只眼睛受了伤,带着眼罩,当他用另一只完好的眼睛看到自己来到刑室时,震惊到不能言语。
他不是没有进入过用刑的地方,他甚至还亲眼看过那些东西用在犯人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样子。
这里很像,却又不像,至少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从未见过,但从其淫靡的外观来说,宋裴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
宋裴只来得及转了个身就被抓回去,他再也忍受不了,语气惶恐不安:“你不能那么对我……”
宋裴被几个力气强大的内伺官强行压着给脖颈和四肢带上了镣铐。
“朕方才就给了你机会宋裴,但你非要跟朕对着干,那你就只能受着。”君王接过内伺官递上的烙铁。
“记得从前说过,你若再敢让自己受伤,朕就亲自给你烙一个,叫你长长记性,从你进宫到现在,脸上,眉骨,眼睛……你好像没有把朕的话听进去。”
宋裴被镣铐锁着,还要被那几个沉默却力气异常强大的内伺官压着分开了双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吓得脸色苍白,“不要,我知道错了,陛下,我知道错了——”
无论他怎么哭着求饶,那滚烫的烙铁还是还是落到了他身上。
滋滋的声音和白烟冒起,宋裴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啊——!”
——
“公主,这是宋大人的信。”
思雪换上了繁琐华丽的宫妆,她从前不施粉黛就很吸引人,穿上华丽的宫妆,抹上胭脂红,整个人明艳不可方物,但她始终冷冷淡淡的,将那股艳丽压了下去,变得清丽绝伦。
接到了信,整个人不再冰冷,忽然有了人气。
信是一封和离书。
思雪脸色瞬间一变,整个人呆在那里,连握着信的力气都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离。
自来到京城,他们再没有见过一面,怎么等也等不来那人的消息,她拿着信物表明了身份,逼着皇帝认了她这个公主,只是想利用这一点见他。
可她非但没有见到人,还收到了和离书。
思雪冷静下来后,扶着心口,和离书是真,可是自愿就不一定了。
她还生得这副容貌就足矣证明宋裴还爱着她。
他没有变心,或许有过动摇,但那一次后,思雪再也没有经历过同心蛊的反噬。
她重新捡起那张和离书仔细查看,突然想起宋裴从前教过她玩过“文字游戏”,连忙将字体拆分组合。
“吾欲脱身,向且安好,勿念。”
思雪脸色微变,很是气恼。
她虽不明白原委,终归是猜到了一点,以宋裴的本事绝不会轻易被困,无非就是她和孩子做了拖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第一次坐在那里,觉得自己跟宋裴在一起,就是个错误。
他们本该毫无交集,是思雪耍了小心机才有了这夫妻缘分,可如今这缘分成了困住宋裴的枷锁……
她握着和离书的手久久不松开,陷入自责中,却发现还有一句话,连忙拆开了解读。
“吾妻阿雪,君甚念之,盼聚团圆。”
她内心的自责顷刻之间就散去,得夫如此,她又怎能自哀自怨,她要做的,就是等着,等一个好时机,脱身离去。
这深宫墙院,不该困住他们一家。
另一边的宋裴却是一脸病容,看着窗外的树枝冒出新芽,不由得笑了笑。
春天快到了,万物复苏的好时节,他们一家团聚的时候,一定是在繁花盛开的时候。
那时候他就可以告诉阿雪他给孩子起的新名字。
宋裴当了父亲后有个毛病,他有选择困难症,起个名字都磨磨唧唧的,总嫌不好听,如今定下来了,却没办法告诉他的小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雪,宋慕雪,阿雪一定能明白他的心意。
你再等等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他突然被人从身后揽住,圈进那人怀中,“什么事那么开心。”
宋裴挣了挣,君王不放开,为了不自讨苦吃,他只能忍耐,避开话题,“陛下怎下朝这般早。”
见他回避自己的问题,既不想说,也不强求,顺着他的话道,“淮南一带滴水成冰,官员隐瞒不报,冻死了很多人……事情捂不住了才报到朕的面前,民间已经哀声怨起,他们还在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推脱责任,一气之下就回来了。”
再不回来他怕自己大开杀戒。
宋裴本可以不管,但他到底是要带着妻儿跑的人,若是天下大乱,跑到哪里都要死人,以思雪的性格必然会整日劳累,总想着能救一个是一个……啧!
他眉头一皱,总觉得有些不安。
原着剧情里这一段可是重点描写,因此宋裴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如若一开始是天灾,后面就是人祸了,死的人多了,寒冷的时候还不觉得,等季节变暖,瘟疫也就随之而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一场瘟疫是顾青衫的高光时刻,主要作用是衬托他的品洁高尚,敢为百姓请命,更不惧官场黑暗的果敢和勇气,从而让皇帝更加欣赏,更加觉得只有这样的君子才配站在他身边。
而宋裴也被作为炮灰,智障一样的推脱责任,两厢对比之下,更让君王不喜。
这是原剧情,可现实中,宋裴非但没有参与这件事,还被囚禁在深宫里。
而且从原剧情的时间线来看,宋裴早就过了死期!
这是什么回事?失忆之前是奉景四年,现在是奉景五年,原着里的宋裴,本该死在奉景四年十一月!
南淮发生瘟疫也该是去年冬季发生的事情,却到了今年才发生。
时间乱了,剧情也乱了。
他原本以为他握着剧情可以为自己求个生路,如今乱成这样,宋裴不敢再轻易相信了。
这瘟疫之事,看样子还是不要轻易冒头,先看看顾青衫那边有什么对策再说。
他有些头疼,脚底一软,差点摔地上,还是司空祈顺手一拖,才没让他真摔。
他不悦的将人打横抱起,送上床榻,转头命人关了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伤还未好,正烧着,少吹冷风。”
宋裴身上的衣袍落下,只见他浑身光裸,身上既未着衣物。
殿内点了熏笼,热的厉害,宋裴这才想吹吹风,他身上被印下了两个烙印。
那是琅琊皇室的丹英之花,也是国花。
腰上一个,大腿内侧一个,伤口发炎,引起了高热,疼得宋裴吃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精神变得很差,他连衣服都不敢穿,就怕跟血肉模糊的伤口粘在一起,方才也只敢披着袍子去吹吹冷风。
他这几天病恹恹的,极少有什么精神,连话都不想说。
伸手试探了下宋裴的额头,只觉得烫得厉害,叫人用了冰,将布侵湿,盖在宋裴额头上降热。
“不要再吹冷风了。”
宋裴闷闷的“嗯”了一声,很是乖巧听话。
“把药喝了再睡。”君王亲自喂药。
宋裴不想自讨苦吃,尤其他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一个养不好身体就垮了,这个时代可没有先进技术可以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药太苦,宋裴几次逼着自己喝下去最后都吐了。
司空祈见他不是刻意如此,只好喂两口就塞一颗蜜饯。
这般繁琐,司空祈倒也不嫌麻烦,甚至得了趣来,投喂宋裴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宋裴也没想那么多,他只觉得有人伺候总比自己苦哈哈的来的要好,身上的伤都是这人给的,他不伺候谁伺候?
唯有王有德心惊宋裴把陛下三番两次的惹恼,陛下甚还宠得很。
这可不是好现象。
喂完药,宋裴盖着被子,在浓郁的安神香中睡去。
他这几日疼得厉害,睡不着,特意找了太医重新调配的安神香,才勉强让他睡个好觉。
见他睡着了,君王才起身离开去前殿,“这几日叫人好生看着,不可出差错。”
王有德连忙为他掀开垂帘应允,跟在君王身后:“奴明白。”他欲言又止,还是说,“陛下是不是对宋大人太宠了。”
与瑞王有染,又娶妻生子,还顶撞君王……这一桩桩那个不是杀头大罪,偏生陛下都不追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宋裴肯好生伺候,他也不会落得一顿罚。
“宠?连你也认为朕在宠,可他偏生感不到。”
“宋大人这是被陛下宠得没了分寸罢。”王有德说。
“……这次下手狠了,只怕是要记恨许久……”
王有德心说,宋裴这都祖上烧高香了,怎么敢怨。
或许是跟在自己身边的心腹,君王难得多说了几句话,“近日他要什么,但凡不过分,尽都满足。”
王有德心里一惊,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万万不敢继续这个话题,怕让君王意识到什么,“是,方才有人来报,顾大人求见。”他本该第一时间上报,偏生见君王那般对宋裴喂药,插不进去话,这才耽搁了半天。
司空祈有些意外,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人敢冒头,“顾青衫?传他到御书房见。”
另一边的宋裴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看他,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方法眼皮有千斤重。
是皇帝?
但他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他已经猜到是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瑞王神色复杂的看着烧得脸色通红的宋裴,用带着玉扳指的手轻轻触摸,很得宋裴喜爱,还蹭了两下。
原本想缩回手的动作一顿,任他蹭着自己的手。
宋裴回京本该是个不大不小的事儿,至少满朝文武会盯着这个消息不放。
但自他回京以来,发现没有人知道宋裴回来的消息。
那宋府还是空宅依旧。
连那个女人都闹了一场,风风光光做了公主,唯有宋裴,悄无声息。
当朝上卿回京,竟无一人知,那就只能是皇帝压着消息把人囚在了深宫里。
奈何陛下防他防得很紧,一直没有消息。
直到宋裴快死了,君王的防备出了一点漏洞,被瑞王抓着机会顺藤摸瓜查到了宋裴的消息。
他被施加了烙刑,几次生死关头,差点撑不过去。
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兄也真是舍得下手,把人逼成这样。
心里酸涩又心疼。
他俯下身亲了亲宋裴的脸,在他耳边低语,“你可不要死在这里,宋裴。”
他不知道宋裴能不能听见,但他还是把那句话说出口。
“再撑一段时间,本王想办法把你带出去。”
“不要违逆他。”
到底是偷偷进来的,瑞王不能久呆,他很快就离开了。
而在他走后不久,宋裴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开始发光,仿佛遇到了什么好玩的、或者有意思的事情。
他闭上了眼睛,虚弱而苍白病态的面容缓缓勾起一抹微凉的笑意。
他都快忘了,还有瑞王可以利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或许不明白,但是现在他明白了。
全靠之前的那个吻。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内心几乎冒出一个大胆的,并且可行的计划。
但他得想法子试探瑞王能做到那一步。
否则他未来的打算,可能会成一场空。
他似乎从瑞王这里得到了什么启发,打开了某个新开关。
但是这个想法太惊骇,甚至有点荒缪了。
可若是成了呢?他那双眼亮如星辰,舔了舔干燥的唇。
试一试。
这件事情很值得试一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吃。”他实在是受够了吃白粥。
因为伤口发炎,不能吃辣,或者过于重口的东西,天天喝粥,喝得宋裴想吐。
这次只吃了两口,说什么也不肯在吃。
宫女有些为难,硬着头皮劝他多吃一些,宋大人,您再喝一点罢。”
“不吃,拿下去。”
他有些反胃的偏过头去,仿佛多看一眼都会食不下咽。
“宋大人,求您再吃一些罢。”小宫女都急了。
可惜这位宋大人是个冷酷无情的狗脾气,说了不吃就不吃。
宋裴吃饭的多与少,那一位心里有数,这要是吃多了没有问题,少了他们都要被责问一声。
轻则罚一顿,重则也要去半条命。
当然,陛下也不是蛮不讲理,如果是宋裴的问题,那就他们也就逃过一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件堪称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很快就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当晚,宋裴就被摸了肚子。
宋裴捂着肚子道,“还请陛下自重。”
司空祈说,“为何不好好用饭。”
“……”宋裴默默翻了个身咸鱼。
“你既不吃,那你的女儿也就不要吃了。”
该死的!
宋裴暗骂一声,翻过身来,捂着饿得咕噜叫的肚子道,“吃腻了,一天三餐,连着好几周都喝粥,我忍不了!”
“只是如此?”
“不然呢?我又不是贱的慌非要作践自己。”宋裴嘲讽一声,君王都面无表情。
过了许久,宋裴才听见司空祈说,“明日朕会让他们多给你加一些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打了个哈欠,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痛得嘶哑咧嘴。
掏出药膏丢在皇帝面前,掀开薄被。
伤口已经结痂,不太可能跟衣服粘糊在一起,只是这半个多月以来他都习惯了光着身体睡。
君王默默看了一眼药膏,再看了看身旁站着的数十名内伺官和宫女。
最后吩咐王有德给宋裴上药。
宋裴一听,连忙把药膏拿回,“不必了,我自己来。”
“……”反应弧度迟钝的君王才明白过来宋裴的意思。
把药膏从他手中拿回,“不必,朕给你上。”
王有德哪里舍得让他家陛下伺候人,连忙在一边说,“陛下,还是让奴来罢,奴手巧,必然不会伤着宋大人。”
宋裴冷着脸不说话,君王也不在意,起身把手洗干净,才抹了药膏在指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只手掀开被子,白花花的肉体出现在眼前,极为刺激人的眼球。
但是这一幕让君王看过太多次,他比寻常人的忍耐性还要强一些。
将药膏抹在宋裴腰窝处,哪里生得漂亮,连腰窝都挺可爱,偏生呗烙印了一个丑陋的疤痕个,结着黑乎乎的痂。
其实那个烙印很漂亮,花团锦簇,丹英之姿,乃是盛开之态,待痂皮脱落,必然是个极其漂亮的丹英之纹。
宋裴趴着感受到冰凉的药膏抹在身上,他心里跳漏了一拍。
他竟然真的亲手为他上药。
无理取闹也好还是造作,这个人都是纵容的姿态。
兴奋的心态逐渐过去。
这能证明什么呢?上位者宠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三千宠爱于一人,不喜欢了,随时都能抛弃,他能凭这点微不足道的喜欢能做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连他跟瑞王滚在一块去,君王也不见得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这种对待宠物喜爱并不值得他冒险……
冰冰凉凉的药膏抹在后腰处,宋裴盖着薄薄的小被子,遮挡了腰胯以下的部位,那还没巴掌大的烙印很快就涂完药膏,正要继续掀开被子,往他腿根里去,宋裴回过神来,抓住了被子,禁止露出自己的下半身,他低声说,“不必劳烦陛下,这一处我自己来。”
他拉上被子,把自己盖住,严严实实的,半点肌肤不露。
君王愣了一下,心中实在不理解宋裴什么一会一个样,从前也没见他那么害羞,如今上个药都要躲在被子里去。
但他转念一想,宋裴怎么说也是个位高权重的大臣,对着内伺官或者宫女的面裸体,总是不大舒服的,尤其他的身体那般怪异。
君王无声的示意王有德将殿内所有人都撤下,直到空无一人后,才掀开被子。
宋裴一惊,连忙并拢双腿,两只爪子死死压着被子,“陛下!”
“没有人了。”
宋裴僵硬的脸色才逐渐放松,下一秒又紧张起来,只因为君王将手放在了他的膝盖处。
“把腿打开。”
宋裴并拢着腿,誓死保护手中的小被子,隔着被子抚开君王的手,“不必了,已经上完药了……啊!”他方才动作大了些,腰上的伤口又疼了,眼里涌上泪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君王脸色不善的掀开被子,低头去看,结痂的部分又裂开了,丝丝血迹流出。
宋裴咬紧牙龈,泪流满面,要不是觉得哭出来太丢人,他真的想嚎几声。
君王叹了口气,仔细的为他擦掉血迹,又撒了止血的药粉上去,才没有血迹流出。
这下宋裴是不敢再随便乱动了,本来还算有点气色的脸,瞬间又变得苍白起来,那是活生生疼的。
好不容易重新上完药,司空祈正要去看看他的大腿根,一抬头就看见宋裴正无声的掉眼泪。
宋裴红着眼睛,眼里还含着泪水,要落不落,脸上还有残余的泪痕,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实在好看不到哪里去,但他长得好看,眼下角还有一颗泪痣,长相本就偏冷硬一类,这一哭,实在很难不让人动容。
尤其是他为了把眼泪逼回去,眨了几下眼,从君王的角度看去,发现宋裴眼皮上也还有一颗小痣,只有在他闭目眨眼的时候才能看到。
这副闷不吭声掉泪眼的模样,无端的让君王难得无措,掏出丝绢为他擦掉泪痕,声音都不自觉带上了些许温柔,“可还疼的厉害?”
宋裴的声音因为压抑的关系,有些低哑,“无事。”
他诱哄着;“把腿打开,朕只看一眼。”他不敢再逼宋裴,生怕他又裂开另一个伤口。
宋裴翁声道,“不用看也知道裂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伤在他身上,他还不知道吗。
君王默默低头,果真看到一片红,气也不是骂也不是,伤还是他亲自烙的。
“……”宋裴眼睁睁看着君王又掏出一条干净的丝绢给他擦血,神态认真,动作堪称小心翼翼。
又不厌其烦的重新上了一回药。
最后宋裴趴回去,被子只盖住他的腰胯,露出漂亮的后背暴露在外,好在屋子里点着熏笼,倒也不冷,但是君王还是放下来云锦轻纱。
哪怕只是后背。他连这点春光也不要泄露给别人看。
在他临走前,又听得宋裴说,“我想要一只猫奴。”
君王问都不问,就应下了,“好。”
但他三天后,深刻反省不是什么要求都要满足的。
他批着奏章,口干到想喝点茶水,却看见杯子里飘着几根猫毛。
这是王有德给他换的第几个茶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有了猫毛,陛下就不肯再碰,王有德这几日来来回回换掉的杯子没有几十个也有百个了。
陛下从一开始的震惊,不可置信,甚至不能容忍……到最后归于平静。
他在王有德惊恐的目光中,淡定的挑出猫毛,然后……一脸平静的喝下去了。
王有德颤抖的再次送上新的茶杯,里面干干净净的一根毛也没有,但是君王一拿起,两个人亲眼看见陛下身上飘起一根猫毛,它轻飘飘的落在了茶水中去。
司空祈;“……”
王有德;“……”
王有德很绝望,几乎要跪了,这猫什么那么多毛啊啊啊啊啊!
陛下真的好委屈!
皇帝已经麻木了,挑出毛,继续喝。
另一边的宋裴正拿着小梳子给猫梳毛,漂亮的异瞳白猫舒服的发出呼噜声,小爪子都开花了。
宋裴拿着小梳子笑得一脸慈祥……?梳完这个,撸那个,整个人沐浴在一种慈父的光芒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了四只猫,还起了名字。
一只高冷漂亮的短毛猫,名叫小仙女。一直黄白相间的橘猫,叫橘子,一只黑白的小土猫叫奶牛,还有一只虎斑猫,叫妃妃……
整天不是亲亲这个就是抱抱那个,笑容都比以往见到的要多。
于是本该是君王寝宫的内殿差不多成了猫舍。
什么猫玩具猫用品,一应俱全,宋裴还专门画图,搞了个猫爬架。
司空祈本来只想着搞一只给他打发时间,宋裴得寸进尺要了四只,从一开始的不答应,到最后是怎么变成四只的,司空祈想不起来了。
其中一只,黄白的那只,叫橘子的,最讨厌。
每次批阅奏章都要趴到他案上来,一屁股坐在奏章上,时间长了还趴在奏章上睡觉,抱下去又上来了。
更可恶的是,他在批阅的时候,猫的眼睛跟着他握着朱笔的动作摇头晃脑的,之间一个飞扑,上爪子抓。
有一次还沾上了墨,直接在奏章上按了好几个梅花印。
君王烦不胜烦,粗暴的把猫丢在地上,宋裴当时没说话,但事后足足七天没跟他说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再也没动过手,忍辱负重,在旁边放了一个宫女手巧缝制的大老鼠,橘子终于放过了他……也不算是放过,屁股还坐着奏章,每次批阅都要小心从猫屁股底下移出来,就怕不小心撕成两半。
还有一件事情让皇帝很震惊。
宋裴写话本子!写的还是痴男怨女之间的那种话本子。
他之前是不知道的,只见宋裴闲来无事就总是写写写,完事还交给王有德,让他交给京城最大的书稿店,王有德拿着稿子来征求君王的同意,皇帝陛下才知道宋裴写话本子。
一查之下,他更惊讶宋裴的笔名是黄瓜君子,既是写《君知否》还有《凉如月》的作者……
文笔大气,更不拘于小情小爱,还有国仇爱恨,读完还忧意未尽。
王有德也很意外,他常年伺候陛下,总知道那么点不为人知的小爱好。
陛下早些年还是太子时,闲来无事,意外看到的两本书,然后默默追了全本,每个月都要他去买。
他当初还知道这位黄瓜君之还写过小黄书!甚至痛述当时还是太子的君王不务正业。
自觉耽误学业的太子殿下默默反省了一个晚上,然后他熬夜看完了这两本书的结局,气得睡不着,后来政务繁忙,也就放下了,再也没看过。
但追更的那段记忆太深刻,陛下久久不能忘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把他气得睡不着的结局就是没有结局……
他眼神诡异的盯着宋裴,搞得宋裴背后发寒,还要忍着寒意朝王有德伸手。
王有德,“?”
见他不明所以的样子,宋裴只好挺醒他,“稿费。”
王有德恍然大悟,摸出一个钱袋子给宋裴。
宋裴接过钱袋子,回到自己的桌案上倒出来数了数,气得瞪向王有德,“为什么只有二十两银子,不应该是二十两零六十文八钱!”
王有德默默上前,抖了抖钱袋子,里面只掉出两个铜板,他表情有些震惊,“奴一个铜板也没有拿!”
店家就给了他这个钱袋子,他连打都没打开过。
宋裴更怒了,“这个奸商,又扣我钱!”
陛下默默给了他一袋金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迷惑的看他,一脑门的问号。
陛下很淡定的问,“告诉朕,《君知否》和《凉如月》的初稿结局”
宋裴震惊到口中的瓜子掉地。
“陛下您还看这个?!”简直刷新他的世界观。
“为什么不可以?”皇帝很理直气壮的说,“谁规定朕不能看话本子。”
“哦,这倒没有,不过陛下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宋裴嘴上说着,却盯着那一袋的金叶子不放。
陛下福临心至,又给了一袋金裸子。
宋裴脸不红心不跳的把金叶子金裸子往怀里一塞,“《君知否》的结局就是全员死光。”
陛下脸色一变,“不是都活着回去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恶意满满,“死在路上有问题?”
理直气壮道没法反驳。
陛下心里一沉,对《凉如水》的结局也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说,“朕不想听了。”
宋裴反而勾住他的肩膀,笑的很贱,“怎么可以不听,拿了你的钱,不说我会睡不着的。”
“住口!”
“男的死了,女的不要他了。”
“……”陛下艰涩道,“不是已经功成名就,打破了阶级……”
“大梦一场,全是空啊,他在梦里功成名就,但是现实是沦为乞丐,被活活冻死在街头。心上人另嫁他人,美满一生。”
当晚,陛下睁着眼睛,再一次被结局梗得一晚上没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养猫带来的种种矛盾,让宋裴和君王的交集比以往要多得多,两个人都发现了彼此不为人知的一面以及各种小秘密,甚至是生活方面的习惯都越来越熟悉彼此。
尽管他们十年相伴,到底是当初互相伪装着,从未真正接触到彼此最真实的一面,这一次却真正让他们暴露了最真实的自己。
“去洗澡!”君王忍无可忍,“你怎可如此这般不讲究!”
“不洗!”宋裴一直没出过门,又不运动,就躺着吃喝了,有了小肚子不说,洗澡都是两三天洗一回,君王的习惯是一日一次,他从来不知道宋裴这般懒。
“你洗不洗。”
“我不!”宋裴抓着被子一脸惊恐,“你不要过来——”
陛下黑着脸抓住他的小腿肚子,一把扛在肩上,不顾宋裴的挣扎,去了泉宫。
王有德为了保住陛下的形象,早早就把人都给撤出去了,所以这一幕就没人看见过。
两三天就要上演一回。
他叹了口气,为了陛下和宋大人的形象,他可真是操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慌了,他身上的伤都好了,之前皇帝不碰他是因为身上有伤,所以忍着,宋裴为了避免情事,一直装没好,这要是被发现他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又如何避得过去?
之前就已经几次暗示过,宋裴装傻,糊弄过去了。
这次他要找什么理由?
“我自己洗,我自己洗,不劳烦陛下!”宋裴慌乱。
司空祈将他放下,“你肯愿意洗了。”
“是。”宋裴忙道,“我用浴桶就好,浴池陛下自己享用罢。”他说完就想跑,君王却将宋裴拦腰抱住,在他耳畔低语,“何必如此麻烦,与朕一同洗不是更好。”他吻着宋裴的脖颈,一手暧昧的在宋裴的腰腹收紧,“宋卿,允否。”
宋裴偏头躲过,“我……”他话还没说完,司空祈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从口中渡过了什么东西,宋裴想要吐出去,却被迫勾缠着唇舌,那玩意儿顺着喉咙滑下,无法下咽的唾液从嘴角流下。
宋裴招架不住那么霸道的索吻,他在情事上其实并不那么老练,从前的放浪都是装的,好不容易遇见了思雪,心尖上的人自然是想着温柔以待。
他从未霸道的对待过思雪或者别人,他从前也从未有什么机会去尝试,仅有的经验也是痛苦居多,少得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明明除了他也没别人了,偏生吻技如此之好,好到宋裴都快以为皇帝身经百战。
他快不能呼吸了,宋裴用力推都推不开,他想咬都合不拢嘴,君王早有准备,卡着他的下颚,舌头被吸允含着,纠缠在一块,宋裴想撤回自己的唇舌都做不到。
于是他只能下脚踩司空祈的脚,奈何看不见,突然踩空,再想去踩时,司空祈已经早有装备,轻易不让他踩到。
顾不上什么了,宋裴一拳打在君王的腰腹。
“!”君王放开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宋裴,你放肆!”
“是你先不放的!”宋裴紧张的要跑,却见君王蹲在了地上。
操,不是打出什么好歹来了?刚刚确实没什么注意力道。
宋裴跑了两步,停在了原地,纠结无比,腰腹向来脆弱,五脏六腑都在那,这要是打出什么内伤,他不死也得死了了。
宋裴跑了两步,又咬牙转了回去,“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伤着那里,可要传唤太医。”
他伸手将想把人扶起来。下一刻被抓着手臂,顷刻之间一个翻转,宋裴被压在了君王身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骗我!”宋裴气愤无比,没想到皇帝会耍这种小把戏。
君王掐着宋裴的腰,下身一沉,流氓一样的顶了宋裴一下,把宋裴吓得要炸,“宋裴,朕已经足够忍耐,给了你很多时间,再不识趣,朕有很多法子让你心甘情愿的靠上来,你想试一试吗?”
宋裴怎么敢“试一试”皇帝的手段,差点就要了他的命,两次留情已经足够开恩,事不过三,谁有知道下一次还会不会活着。
君王怕了拍他的脸,“朕不喜欢在地上做,洗干净了,去床榻上。”
宋裴只能下水,皇帝叫人进来伺候,他们一人占了一处,被宫女围着清洗。
君王起身的瞬间,有内伺官立刻披上浴巾,为司空祈擦干水滴,披上衣袍。更有宫女跪在他脚下,为他穿上木屐。
宋裴沉默的穿上衣服,跟在司空祈身后,再怎么做心里建设,宋裴依然无法说服自己像从前那样屈于人下。
他只要想着,忍一忍,忍过去就好了,可是下一个声音就跳出来反驳。
不能忍,不能屈就,背叛了阿雪,以后他要如何面对阿雪。
他在她兄长胯下承欢?当了婊子立牌坊,说自己是被迫无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前不觉得自己为了往上爬,攀附权贵有什么错,为此他不折手段,没有羞耻心,没有自尊心。
可遇到了阿雪,他总觉得自己配不上阿雪。
他为过去的那样不堪的自己感到无地自容,甚至懊悔他为什么没有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一步一步往上爬……
即便爬不到高位,至少他是干净的,他可以毫无顾虑的去面对阿雪。
可是他不成就如今的自己,他也遇不上阿雪,就只能怨恨命运了。
为什么要让这样不完美的自己遇上完美的阿雪呢?
下颚被抬起,君王不悦的眼神盯着他,“你在朕的面前分神。”
宋裴只能服软,“陛下,我还是公主的丈夫……”他妄图提醒君王,他算是他妹妹否夫君,他们不该再有什么。
君王沉眸,眼里尽是寒意,“给朕闭嘴!朕已经叫你给了她休书,你算她哪门子的丈夫!”他摁下宋裴的后脑,炎热的气息落在宋裴的脸上,“你方才莫不是心里想着她?”
宋裴想伪装一下,他向来能说,如今却挤不出半个字,只得无奈笑笑,“我与她夫妻一场,这才过了多久,就要忘了她,宋裴还没这般能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想做情圣?”司空祈冷笑一声,他将宋裴推倒在云团锦绣之中,将他压在身下,云锦重重叠叠的落下,遮挡了一切。
窗外忽然下起大雪,屋子里却暖如春。
云锦后倒映出一双交缠的人影,喘息和低吟隐约传来。
宋裴只张口说了一个什么字,就被君王封住唇,他压制住宋裴,不容许有丝毫反抗。
而宋裴已无力做出什么反抗的举动。
早之前被喂下的那颗药,经过了时间的发酵,逐渐让他不清醒。
他浑身燥热的攀附着身上的人,希望得到些许清凉解了他的热意。
可他抱着的那人只会让他更加滚烫,如同火炉,他躲开了那人,又更加燥热难耐,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逼得他大口喘息,喉咙里干得要烧起来。
司空祈吻着他漂亮的后背,举动之间竟充满了温柔之意,下身是与之不符的凶狠。
宋裴避无可避,急得哭出去,“好热……好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空祈握着纤细劲瘦的腰肢,亲着宋裴腰窝处的丹英烙纹,他及爱这处他亲自烙下的标记,无声而霸道的宣誓他的宠爱和占有,宋裴这一生都是他的,就算他不爱自己了,身上也落下属于他的印记。
他流连于那处许久,留下了好几个红印子才放过。
他将宋裴摁进床榻深处,腰胯用劲之大比之前还要更重更深,一下一下的深入那处,淫液和白浊被打成沫汁,宋裴难耐的抓着身下的被褥,他受不住这欢愉,下意识的要咬自己的手腕,君王不悦的抓住他的手。
“拒绝做什么,享受这欢愉不好吗?”他不喜欢宋裴在药物的作用下还要抗拒他给予的快乐。
宋裴咬不了自己,渐渐沉侵在情欲的极乐中,发出好听的声音。
那些都是司空祈从前极少听过的,压抑的呻吟和泣音。
床榻被折腾得吱呀作响,床幔轻纱晃动,宋裴云鬓汗湿,被迫骑在君王身上晃动着身体,他披散着一头青丝,处在情欲中的模样,诱人无比,眼下的那颗泪痣更添了几分妩媚。
高高在上,阴狠不近人情的宋上卿,在床榻上风情无双。
那宫墙外的红梅白雪都不及他一人春。
“宋裴,宋卿……”他仿佛要说些什么,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更加用力的侵占宋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佛这样就可以把什么传达出去。
逐渐恢复力气的宋裴伸手怀抱住君王,他狠狠一口咬下去!
君王浑身一颤,喉咙里发出一身隐含着疼痛和欢愉的闷哼,他以牙还牙咬了回去,宋裴惨叫着放开了口中咬着的那块肉,君王也放开了他,两个人的肩上都印着一个牙印。
宋裴由乘骑的姿势变成被压在了君王身下。
宋裴碎了他一声;“卑鄙!”
司空祈轻笑出声,他一手掐着宋裴的脖颈,下身狠狠的冲刺,“宋裴,你若乖顺着些,朕做一次就放过你了,偏生要咬朕一口,你不知道这种时候很容易刺激男人?”
宋裴不知道,他只知道疼痛能让人萎掉,皇帝是个奇葩,不只没萎,还越来越硬。
他气得想抽他一巴掌,却被十指紧扣,压在床榻中,青丝如泼墨,与君王的纠缠在一起。
“你再怎么不愿意你也是朕的!”甚至更过分的话他都没有说出来,那是他仅存的教养让他无法开口粗言鄙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那一次后,宋裴再没有拒绝的权利,总是在床榻上折腾得狼狈不堪。
他整日在寝宫里荒废度日,像个深闺的妇人被困在这寝殿内,汲汲营营的时刻等待着君王的宠辛。
更遑论那人荒诞的想让他生孩子,宋裴内心惊惧万分。
他怕自己真的成为一个只知道在男人身下承欢的下贱玩物,被践踏在泥里去。
他不能再继续呆在这理,试探皇帝究竟对他有几分真。
感情这种东西最变幻莫测,尤其是上位者,再喜欢又如何?说厌就厌了,他又何必耗费光阴在这里培养什么感情。
与其想着用感情来牵制,倒不如让自己变得有利用价值,重要到皇帝不能轻易杀了他。
至少他不能让皇帝把他看得如此轻贱!
说囚就囚,可有几分对待朝中重臣的敬重?不说伺候十年的情份,就光是这些年来他在朝廷上做的那些事情,那个不是劳苦功劳?
怎么甘心落到如今的地步。
他既不敬重自己,那又何必要让他继续轻贱自己,从前是他自甘堕落,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很卑微,如今不同往日,他得让皇帝好好看清楚他宋裴,否则他这个上卿就白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拿捏他,可没那么容易。
顾青杉此人还是有些能耐的,作为主角,身份地位都是定好的,大家世族倾尽心血养出来的小公子也不是那么废物。
原着里,顾青杉确实是解决了这次的瘟疫,顺便刷新了在民间的威望,他初入朝堂没多久,就揽下那么大的差事,不大可能。
他考举了状元又如何?总归入了官场,还是要从小官做起,积累经验慢慢往上爬,他不可能揽下这件差事,唯一的理由就是有人欺负他初入职场不懂规矩,利用了他的青涩和莽撞,再加上他一心为民的心理,怂恿他冒头。
不经磨难,怎么体现他亦子之心,君子风骨,原着里顾青杉揽下这件苦差事后,处处遭受挫折,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化解危机,更睿智的解决了瘟疫之灾,见到了百姓疾苦,官场黑暗后,他也义无反顾的选择自己的路走下去,出淤泥不染,这才彻底得到了君王的青睐。
原着里再怎么宣扬他的美好品质,宋裴也想嗤笑一声。
他能获得别人的帮助和赏识,很大一部分是看在他的身份背景,其次才是他的人品手腕。
作者在写的时候,很大部分都在书写笔下的人物如何的高洁,如何不屈,却轻描淡写了很多配角或者炮灰的努力,轻轻一笔带过,功劳全算在了主角身上,读者看到的自然就是顾青杉美好善良的一面,却忽略了他身为世家公子傲慢而冷漠无情的一面。
顾青杉对瘟疫的解决方式就是,封城,他在见证了瘟疫传染的迅速,让人来不及防备后,以牺牲一个城为前提,保全整个琅琊的安危。
这或许是侧面描写了顾青杉在痛惜而顾全大局的前提下被逼无奈的选择,又何尝不是他的冷漠和自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不作判断,这件事情,顾青杉做得或许冷酷,或许无奈……但也不能说不对。
如果换做宋裴,再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下,他也会做一样的选择。
不过既然要出去,这件事情就不能全让顾青杉一个人干了,这功劳,他要分一半。
当晚,他直接写了一份奏章交给了君王。
陛下默默看完后,盯着宋裴许久没有开口。
宋裴抱着猫撸,也沉默不语。
他在灯光下,穿着单薄的寝衣,修长漂亮的脖颈上还留着暧昧的痕迹,就那般坐在君王的对面,无端的透着几分温润之感。
“你想跟朕谈条件?”奏章上只写了一半的法子,宋裴自然不可能全部交代,否则他还怎么提条件,写一半留一半,就看皇帝怎么选择。
答案其实早就在他的成算中。
司空祈或许不是一个好人,他也许私德有亏,但他是个好皇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他野心勃勃,却也没有贸然四处征战,收拾了八大世家后,也没有毛头小子一般章宣他的功绩和权利,而是隐忍下来修生养息。
毕竟动了世家,他也是付出代价的。
他没有劳民伤财,大兴土木建造宫殿,也没有征加税收,一切以民为先。
作为皇帝,他无可指摘。
抛开宋裴的私人感情来说,他是真的但得起千古明君的称号的,更遑论里他真正做到了天下归一的千古功绩。
点到为止,可宋裴却觉得后面一定不简单。
天下归一又如何,待他有了什么意外,或者百年后身死,还是要战乱四起。
皇帝就先不说了,当年一句“祈与华共天下。”皇帝就想往死里搞华烨。
那金陵皇太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甘心与人共治天下的……见鬼的开放式结局让宋裴觉得“天下归一”那背后才是真正腥风血雨的开始。
不过一切都是他的猜想,具体如何,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时候,那管的了那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放下猫,在等下不冷不淡的笑了笑,“那要看陛下怎么选择,您是选择要一个男宠,还是要一个上卿。”
陛下面不改色的挑出猫毛,喝了一口茶提神,“你不是连上卿也不想做,只想着闲云野鹤。”
“此一时彼一时,况且被囚禁于此,也没有闲云野鹤。”
“好,朕放你出去,我们回到从前。”
“没有从前,陛下,出去了,就是臣,朝堂之臣,没有床榻之臣。”他要清清楚楚的断绝一切。
陛下放下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你想与朕划清关系,只凭这件事情可不够。”
宋裴笑了笑,又分别给了他几张设计图,“臣若只有这点本事,怎么敢开这个口,臣会的,还很多,这只是一点见面礼。”
去他娘的不干涉,想苟命。
他都被逼成这样了,凭什么不干一票大的,他要用他全部的所有来换取皇帝对他的重视,让他不敢再轻视自己。
“陛下想要这天下,臣亦可为你夺得。”他要积累至高无上的权利,甚至还想要世家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盯着那几张图纸,聪明如他,怎会猜不透这是火铳,只是工部还在研究阶段,宋裴就已经创造出来了,这些事情他只隐约提了一次,没想到宋裴还记得,甚至比工部更快的研究出来。
“陛下不必那么吃惊,这火铳之事,臣也略知一二,只是当时想法还未成熟,早些年您还不大信我,若对你提起此事,只怕会怀疑我别有用心,如今臣已经研究透了,自然就要告知陛下。”
他又不是百度百科,只知道大概,具体怎么做也不清楚,还是这些年来私底下研究,作出了几个样品。
创造出来后,他心里没底,总觉得这玩意会颠覆整个九州,万一把控不好就成了千古罪人,如今他已经没了这些顾虑,就献出来谋求自己的生路。
这天下终归是要颠覆的,不是他也会是别人,顾虑那么多做什么?皇帝连制作火铳都想到了,被研究出来也是迟早的事情,他又何必忌讳什么。
“朕的上卿,懂得还挺多。”
宋裴诱哄着说,“这算什么,出了这个门,臣还要更多的东西。”
君王眼神一沉,他上前抚摸着宋裴的脸,最后用力一掐。
“你这些年如此藏着,可见从未对朕尽忠,来日你若背叛了朕,琅琊岂不危?”
宋裴眉头一皱,被君王手里的玉扳指哽住喉结,有些疼痛,他抓着君王的手,“陛下,何必要折了臣,臣从前是你的刀,以后也会是你的刀,臣的妻儿还在你手上,自然听命于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太聪明了。
聪明到让君王有一种害怕,他竟怕自己掌握不住这把刀。
但害怕之后,是欣赏和兴奋。
他从前想过就这般囚禁着宋裴,只想关一阵子就放出去,毕竟宋裴的才能还有用,他做什么要浪费,可宋裴却送他一份大礼,与其跟宋裴闹得不可开交离了心,早些放他出去,他得到的,可比将宋裴囚禁得到的好处太多。
至于床塌之欢,无妨,他以后有的是机会一点一点将宋裴身心哄过来,心甘情愿的靠上来可比强取豪夺要来得好。
这点耐心,他还是有的。
“咳咳。”宋裴咳嗽着,对结果满意至极。
“回去罢,明日记得上朝。”君王放开了他。
宋裴头也不回的顺着暗道回到了自己的上卿府,回来了才发现府邸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他愣了一下,心中一沉,脸色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不成皇帝早就有准备要放他离开,是他先憋不住了,暴了自己更多……操他大爷。
果不其然,管家还在,他看见宋裴突然回来,十分惊喜,“老爷!”
“老爷武功出神入化,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府邸。”
“……”什么鬼。
宋裴黑着脸问,“本官离了这一年多,府里可还好?”
“好着呢,老爷您伤好得如何了,可是有落下什么病根,这可得好好养着……”
宋裴无视了管家的叽叽喳喳,一边气得发抖。
狗比皇帝,操你全家!
他果然就没打算囚着宋裴多久,虽然是宋裴自己的选择,可被这样算计,还傻逼的贡献出他保命用的火铳,宋裴心里就很不爽,跟日了狗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宋裴出现在朝堂上的时候,所有人都跟见鬼了一样。
这煞星怎么回来了。
宋裴跪地,“臣宋裴,叩见陛下。”
“起来罢,宋卿。”
按理说,当朝上卿消失一年,势必有人不服,要问上几句。
但此刻无人开口质疑他的消失,大多是还是虚情假意的关心他的伤势。
皇帝他老人家为了留住宋裴这个上卿职位,硬是编造了“救驾有功,带病养伤”的一个借口。
大体意思就是,这可是有功之臣,为了救驾身受重伤,朕可不能忘恩负义,革了他的职,现在人已经官复原职,谁敢逼逼一句,等着穿小鞋吧。
都是混成精怪的官员,皇帝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信,什么伤躺一年啊!一年孩子都生了好吗!
他们再不相信,再怀疑,也不敢多问半个字。
皇帝亲自给宋上卿打掩护,他们再不识趣就是白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入了朝堂,就稳定了一部分人的心,那些可都是跟着宋裴混的。
老大不在了,他们日子都不好过,连带着受到其他官员的排挤,现在好了,宋裴回来了,他们又可以扬眉吐气了。
看着那些嚣张的老狗对着宋裴低三下气,甚至讨好的样子,不少人心中暗爽。
瑞王却隐晦的看着宋裴,心里惊讶宋裴那么快就让自己出来了,想来也是付出了什么代价。
现在瘟疫的事情最重要,朝堂很快就围绕着这件事情开始吵起来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互不相让。
皇帝眼瞧着有大臣说不过都跳脚了,决定私底下叫人到御书房前安抚。
这些老家伙,身体不好还跟人吵,吵不赢还气着自己,皇帝生怕他们其中一个给气死在朝堂上。
于是朝堂上吵完,到了御书房,本来挺好的一个开头,大家都冷静下来了,皇帝还没说上几句话,这些臣子又开始了。
他不免有些心累。
术业有专攻,身为皇帝,很多事情他不懂,也不需要懂,他只需要知道怎么用人就可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一个人放在最适合他的位置,让他发光发热就是最好的帝王之道。
所以当大臣们吵着经费不够,或者人力不够,以及一些杂乱的东西时,皇帝都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他甚至还插不上话。
早些年的时候他还崩溃过那么一瞬间,后来经验多了,就一人一杯茶,吵完了他说两句,说完了继续吵,茶水喝没了,再添上就是。
等他们争论出结果来。
总而言之,他已经学会淡定或者说佛系等待。
宋裴这时候还憋着,他在等,等顾青杉提出封城的提议。
这个要求不是谁都能提的,不同的人提出来就是不一样的效果。
如果宋裴说封城,保准一群人对着他喷,喷他黑心肝,冷酷无情,狼心狗肺,没有人味儿。
这些谩骂虽然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高,他又不是傻逼,喜欢被人骂,等顾青杉这个风光雾月的小白菜说了,世人只会赞美他的大局观……反正就是一堆彩虹屁,他再冒头,这时候就没人骂他了。
至少,骂的人少一点。
他可不想让阿雪天天听人说他宋裴怎么怎么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前无所谓,从今天开始,他的名声不能再坏下去。
大臣们纷纷离开了御书房,宋裴走到最后,心里却期盼着能见一见阿雪。
他从来没有那么期盼的想要见到她。
可他现在是外臣,进不了后宫。
他有些失望的站在一处宫阙,拢紧了身上的裘皮披风,转身离开的时候,还回了好几次头,却忽然瞪大了眼睛。
他看见大雪纷飞中,思雪披着红裘衣,带着毛茸茸的兜帽,身后跟着一群人,有内伺官为她撑着红色的伞,上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想来是等待了一段时间的。
他急忙往前几步,只能隔着人群和纷飞的白雪远远的看她。
思雪也看到了他,明眸皓齿,脸上的笑容如繁星灿烂,仿佛能暖化这冷酷的寒意。
宋裴心里一阵酸涩,却恭顺有礼的朝她远远行了一礼。
他们本该是最亲密的人,却只能隔着遥远的距离,连看一眼彼此都是奢求。
思雪如今已经是公主了,他不能做出什么让思雪名誉受到非议的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已经合离,再不是夫妻……
思雪却朝他走来,脸上冻得微红,“宋大人。”
从最亲密的“夫君”变成“宋大人”宋裴心中滋味复杂,但他看着思雪精神很好的样子,也放下心来。
“天气寒冷,公主还是快些回去罢。”他知道思雪一定等了有一段时间,否则伞上的积雪不可能那么多。
“上次宫外一别,宋大人可好?”思雪不愿意回去,她好不容易见到人,话都没说两句就要分开,怎么甘心。
因为有宫人在,宋裴只能压抑着自己,保持恭顺有礼的模样,“臣向可,之前有一妇人,臣没来得及妥善安置,不知她们可好。”
“她们很好,宋大人放心罢。”
“既如此,臣便放心了,那妇人有一女,临别前请我赐名,臣耽搁了许久,这才定下来,故名为慕雪,公主以为如何?”
“甚好,我会帮你转告的。”
宋裴又何尝不想寻着理由多说两句话,可外边太冷了,他怕思雪冻伤身子,“公主此言到叫臣安心,只天气寒冷,回去的路怕不好走,请容臣告辞。”他不走,思雪肯定不愿意走。
“宋大人,宋大人!”无论思雪怎么叫,宋裴都不回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失望的转身离去,却又不甘心的愤愤回头,这个公主的身份有什么稀罕的,平白让她与夫君分离。
这一回头,心生震撼。
宋裴也回头看她,露出欢喜温柔的笑容。
那一瞬间,思雪的眼里就只剩下了那一个人,站在大雪中。
君之笑貌如阳,乱妾心曲。
思雪那一瞬间,便不再不甘心了。
所有的思念,不需宣之于口,一个笑容一个眼神,已经让他们彼此心照不宣。
他是那么的爱我……回去的路上,思雪眉目里,都是笑意。
而这一幕,尽都被君王收入眼底。
司空祈手里拿拿着一把伞,那是他本来要给宋裴的。
心里有一处隐蔽的角落,钝痛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站在一起,十分般配,可却那么刺目,皇帝从来不喜欢自欺欺人,他在嫉妒,嫉妒的看着那一幕,心里已经想着那个女人的死法。
杀心无处隐藏。
但是思雪不能死。
若之前还不明白,现在已经彻底明白。
思雪死了,他就控制不住宋裴,所以那个女人得活着。
他不能容忍一个死人占据宋裴的心,那是永远也抹不去的伤。
“陛下。”王有德忧心忡忡,“回去罢,雪大了。”
司空祈丢下那把伞,转身回去。王有德连忙跟在陛下身后,心里为方才感受到陛下杀心的那一刻为宋裴捏一把冷汗。
这位宋大人,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到了如今,都还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对公主还有留念。
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把陛下惹急了,结局只怕是悲剧收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也因此确定了宋裴在陛下这里的位置,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这是他所不想见到的。
皇帝可以爱很多人,但他不能钟情一人。
宋裴走几步就回头,直到再也看不到思雪的身影才停下来。
也不知道她回去了,会不会好好暖暖身子……脸都红了,等了多久呢?
方才他回头的瞬间,思雪也回头了,所有的不可说,都心领神会。
宋裴克制不住笑了笑,捏着一团雪,弄成兔子和猫猫的形状。
他甚至不惜托人帮忙把小兔子和小猫给送到了思雪的宫殿。
他作为上卿,在宫里还是有人脉的,送个东西算不上什么,更何况雪过不了多久就化了,留不下什么证据。
永宁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雪回到自己这一处宫殿,烤暖和了手,就想要抱孩子,有宫人来报,“殿下,有人送来了这个。”
思雪回头去看,发现是雪捏的兔子和小猫,模样憨态而可爱,互相依偎在一起。
宋裴曾经给她用泥土捏过,因此只看形状,就知道出自宋裴的手。
她欢喜的接过来,打开了窗,放在窗户上。
宫女不明所以,“公主这是做什么,开窗多冷啊。”
“可屋里太热,雪一会儿就化了。”她好像一直保留下来。
“雪化了不是很正常?只能留住一时半刻,公主若想留到明日,只怕不大可能。
思雪嘴角的笑意淡下去。
留不住……
“那就不放在屋子里,放在屋外去,总该留得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宫女不明就里,“可一夜过后就会背大雪埋没了啊,融在其中。”
“留得住的。”
她跑到屋外去,指着一颗梅树说,“放在树上去,就不会被雪埋没了。”
她小心翼翼的放在树上去,心想外面那么冷,总不会化掉了,雪再大也不会埋没了去。”
但她放上去后,孩子就哭了,思雪连忙回屋去。
思雪抱着孩子轻声哄她,“乖孩子,不哭不哭,你有名字啦,叫慕雪,娘亲觉得很好听。”
宋慕雪,他不曾言爱,却将所有深情聚在了一个名字里。
从今往后,声声所念,都是挚爱。
“父亲给你捏了一只小兔子和小猫,甚是可爱。”她那么清冷的性子,却受到宋裴的影响,也变得话多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青杉终于提出了封城的提议,整个朝堂哗然。
他不是第一个这样想的人,这种情况下,所有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封城,但他是第一个敢说出口的。
毕竟是封城,那就意味着要牺牲一座城,几十万人的性命,一个掌控不好,极有可能引起城内百姓的反扑起义。
那不是皇帝想要看到的现象,司空祈很不满意这个结果,但这确实是唯一有效的手段。
他视线落在宋裴身上,这些天宋裴一直很安静,皇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拖那么久,一直没有行动,却隐约知道宋裴在等。
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果不其然,宋裴站了出来。
“臣,附议顾大人的决策,建议封城。”
“宋卿也以为,朕该放弃一座城的百姓?”
“自然不是。”宋裴说,“瘟疫并非无药可医,当朝永宁公主擅长医术,太医院的诸位都是最出色的医者,民间还有许多医术精湛的高人,陛下可召集起来,一同前往青州城。”
“宋大人,这恐怕不妥,永宁公主千金之躯,怎可前往险地,至于其他人,也未必肯愿意冒险。”顾青杉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哪有让公主以身犯险的,宋大人这不是明摆着叫人去送死,一城百姓的性命是命,医者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就是,强人所难可不是我等所为。”
宋裴一个死神之眼射过去,被他瞪视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巴。
顾青杉还要开口,宋裴先对他拱礼,而后说,“顾大人可否容本官说完,再发表意见也不迟。”
“宋大人……”他一脸诚恳,“不知大人有何高见。”
“陛下,封城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也算是蔓延了瘟疫的发展,可青州城几十万的百姓想要活命,若连一点拯救行动都不愿意付出,就放弃一城百姓,难免寒天下人都心。”
“朝廷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总觉得不到自己头上就毫无作为,一个瘟疫就让我等如此畏惧,无人站出来挽救,恕臣直言,来日琅琊危矣,江山倾覆,这满朝文武,又有谁可堪大用。只怕这江山被颠覆了,天下都为之拍手称快,无一人痛惜江山易主,天子君威何在,文武群臣又有何用!”最后一句坚定有声,整个朝堂上下再无声音。
话虽难听,却无一人反驳。
他们又何尝不是想着青州离京城山高水远,那一城百姓死就死了,与他们何关呢?
照样在繁华的京城里醉生梦死,口中道几句“白骨成堆,哀鸿遍野”除此之外还能如何呢?
他们自欺欺人的想,反正见死不救度也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又何必为那群活在底层的人有什么负罪感,天灾人祸,也不是他们能阻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一个人去想救那几十万人。
也不是没有人想救,却苦于没有办法,于是只好默默无言。
当下就有人站出来力挺宋裴,“臣等附议宋大人。”
“臣也附议宋大人。”
那些都是平日里喜欢跟宋裴对着干的朝臣,这一刻意外的同心协力,附议宋裴。
大部分人还是很清醒的,只是他们一时半会想不出办法来,才默默无声,宋裴既然出声,虽然平日里斗得厉害,可现在并不是管恩怨的时候,别管他目的何为,别有居心还是其他也罢,只要能救人,他们也就不沉默了,愿意加一把火。
至少总要有人为青州城的百姓发出声音不是,哪怕力量微薄。
就连顾青衫都站在了宋裴这边,“臣也附议。”
老一辈的官员倒是没那么冲动,反而跟宋裴对峙,“宋大人是有了什么法子,不妨说出来大家伙听听。”
“就算要召集医者,若没有万全之法,去了也是送死。”
就连李毅都开口,“可不只是医者这般简单罢,救助的物资也要跟上。”换而言之,也要出动士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陛下,除了朝廷,还要天下百姓一同支援青州城,如此上下一心,才能帮助青州城共度难关。”
他上呈一份文书,“臣已将方法写在此,陛下不妨与各位大臣一观,此法是否可行,若有不足之处,再加上既可。”
王有得上呈给司空祈,司空祈示意王有德将文书发下去,供给大臣们阅览。
于是朝堂上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出人的,出力的,出脑的,都挤在一快去了。
宋裴很满意,他只是出了几条重要的提议,剩下的自然要他们自己补上,这事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什么都给包了,皇帝也不会给他加官进爵啊。
他已经加无可加了,再进一步就要封王,皇帝已经对宋裴有所忌惮,不大可能封他为王,那他何必那么辛苦,全部包揽呢?
再说了这里面的程序复杂繁琐,如果宋裴一个人包揽了所有,姑且不说他会累死,这其中一条出了差错全是他背锅,倒不如大家一起出主意,有了差错,大家一起背锅才对。
他这也是为了防止有小人在里面搞鬼,对付一个人容易,他把所有人拉下水,想搞鬼,那就变相的得罪满朝文武,谁活腻了,还敢在其中动手脚?
找到了突破点,大家也就不那么束手无策了,各种方法提出来推断有可能发生的意外或者事故,做好几个备用的提案,以防万一。
思雪不是公主的时候曾经帮过几个权贵家里人治病,医术有目共嘱,于是也顾不上什么千金不千金了,纷纷贱兮兮,暗搓搓的示意皇帝可以把公主“借”他们去救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对这帮“墙头草”表示无语。
之前还义正言辞的说“公主千金之躯”现在就夸得跟神仙下凡的观世音菩萨,适合救苦救难……
合着没用的时候就是“公主”花瓶,有用了就“使劲用”各种彩虹屁吹得皇帝都怀疑人生。
连死去的先帝都为此被吹了几句。
奉景五年,十二月。
青州城爆发瘟疫,逐封城,朝廷召集天下有意之士,前往青州支援,更派出几名朝廷重臣,以及一位公主,加上十万禁军前往青州。
民间多有百姓出钱出力,支援青州。
春至三月,万物复生,瘟疫得以控制,帝王大喜。
与此同时,顾青杉、永宁公主、李毅,包括宋裴,还有几名官员的名声都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首当其冲的还是天子的名声,也都得到了赞誉。
瑞王带着人在京城门口等待,他今日是代表陛下在此迎接功臣。
瘟疫得到了控制,也就不需要那么多人在青州那边了,只留下一部分人还在青州以外,所有有身份的全部回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控制这场瘟疫并非如此简单,总有愚昧的百姓不听劝导,老觉得朝廷是来害他们的,时不时搞出一些悲剧来。
顾青杉身心疲倦,怎么做都会有问题,李毅带兵镇压都不行,还被冠上草菅人命的帽子,更不要提中间发生过几次小规模的暴乱和物资紧缺的种种困难。
最后还是宋裴用冷酷的手段暴力镇压,再杀了好些人以儆效尤,才将暴乱平息,顾青杉费尽心思搞来了物资,李毅继续带兵镇场,思雪带着一群医者四处奔波,这才让情况有所好转。
可以说,他们每个人都付出了绝对的努力,功劳没有谁多谁少。
他们救了一城百姓,朝廷为此总要有所表示,于是以瑞王为代表,在城门迎接他们几个进宫。
司空释看着宋裴的背影,心情落寂。
宋裴看都不看他一眼,连他搭话都是客客气气的疏离。
他不甘心的握紧了僵绳,看着宋裴的背影陷入沉思。
陛下举办了国宴,就等着他们入场。
国宴自然少不了加官进爵,给封赏。顾青杉年纪轻轻就官居三品,李毅也跟着水涨船高,其他官员也没少了好处。
思雪被赏赐了无数金银财宝和房田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有宋裴赏无可赏。
给金银?未免不够诚意,封他为王,这可不是皇帝想给的。
于是宋裴等着陛下问他要什么。
“臣,恳求陛下赐婚。”他跪在大殿上字字清晰,“臣想求娶永宁公主。”
群臣哗然。
永宁公主说实话,出身低微,是宫外女所生,比不得宫嫔或者皇后出生的公主来得尊贵,更何况她被认回来的时候已非完璧之身,还有了一个孩子,还与不知名的夫家合离了的女子,要不是这次立下了功劳,谁也不会高看一眼这位公主。
宋裴身居高位,虽然名声不大好听,可他年纪轻轻就坐上那个位置,能力手腕,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他也确实是世间少有的有才之士。
永宁公主实在配不上宋裴。
要说配吧,宋裴出身也让人有得说道,白衣出身,乡下的泥腿子一个。
竟是意外的配也不配。
司空释撒了酒水在身上,他死死盯着宋裴,很快又转开了目光,私底下快要将茶杯捏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君王忽然神色怪异的沉默不语。
思雪却紧张的提起了心。
她不是傻子,瑞王曾经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暗示宋裴曾经被……她不介意宋裴的过往,但她在意宋裴此刻求娶,只怕国宴后,不好收场。
她担心宋裴私底下会收到刁难。
“若是永宁公主愿意,朕也不是不同意。”
宋裴连忙看向思雪,示意她开口。
盯着所有人的目光,思雪迟疑了下,还是答应了,“全凭皇兄做主既可。”这就是愿意了。
“既如此,朕便赐婚与你二人。”皇帝虽是笑着,王有德却清晰的看见君王在桌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他不敢再看,之默默的上前为陛下堪酒。
宴会上一片道喜之声,宋裴一一笑着回应,竟比以往还要好说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宫宴过后,宋裴被留下来单独面对皇帝。
司空祈坐在主座上,沉默的看了他好一会,才开口,“你早就算到了今天。”
他带着思雪一起前往青州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这群人劳苦功高,民间声望达到了一个高度,却又恰当的没有抢了皇室的风头,连带着皇帝都被赞为明君。
青州城得救,民间欢喜,所有人都得到了好处……
宋裴就趁机求娶,他如今已经快二十有六,在别人眼里,算得上是个大龄单身汉,普遍这个年纪,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爹了,而他还单着,就他如今的地位,还有青州城的功劳,求娶公主并不是高攀。
反而在别人眼中算得上是良缘,更何况还是陛下亲自当众开口问他要什么,公主都同意了,那个节骨眼下,皇帝不答应都不行。
不答应群臣都会认为皇帝说话不算话,皇室权威很容易受到质疑。
皇帝想过很多宋裴做这件事情的目的,为了名声地位声望,又或者是重新揽权……种种猜测都对了,唯独没算到他会求娶思雪。
他是君王,最擅长猜度人心,透过那副皮相,他很清楚,宋裴十分反感让思雪知道他曾经辗转在他们身下,更自觉配不上思雪,在这样自卑的心理下,他未曾想过宋裴会当众求娶。
宋裴不卑不亢;“臣这般年岁,府邸里也该有个女主人了。”
君王沉声,仿佛压抑着什么,“她配不上你。”
“她配。”宋裴回答的坚定,“臣只要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你若把这句话收回去,朕可以对外宣称你们八字不合……”他话还没说完,宋裴叫已经打断了他。
“陛下!”宋裴脸色不好看,语气强硬,“陛下想出尔反尔不成!”
陛下梗了一下,冷笑,“宋裴,朕三番两次给你台阶下,甚至连借口都给你找好了,你还是执意如此。”
宋裴叩首,“陛下,那日臣所言,字字肺腑,臣只做您的刀,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
帝王瞬间暴怒,将手中的东西砸出去,那东西坚硬得很,砸得宋裴头晕目眩,守在门口的王有德听见了动静,连忙闯进来,跪地大喊,“陛下息怒,陛下三思!”
宋裴如今正是岩手可热的功臣,这个时候面圣君王,却带着伤口出去,外边一定会传出什么流言,对皇室不利。
“滚出去!”
宋裴站起来,扶正官帽,麻利儿的滚了。
头上虽然还痛着,心里却高兴的。
狗比皇帝还真以为他好拿捏,气死你!
说起来他以前也是贱兮兮的,明明都爬到了这个位置,还要把自己的姿态放得跟奴才一样逆来顺受,也难怪皇帝瞧不起他,半点对臣子的敬重都没有,总是将他看作工具人,想玩就玩,想丢就丢,丢了他还犯贱贴上去,也难怪连王有德都将他看成了“同路人”
他以前脑子一定瓦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他有了想要保护的人,腰杆子可要一直挺着,臣子就是臣子,不是玩物。
他将胸膛里的一口气吐出,忽然觉得前路光明,再没有什么能够让他畏畏缩缩,止步不前。
他已经有了想要守护的家,在这个时代,他不是没有方向的孤舟。
马车突然停下,宋裴发现不对,“怎么了?”
“老爷,瑞王殿下的马车在前面。”
宋裴闭目养神,“不必管,直接过去。”
马车只动了一下就止步不前,车夫声音有些惊恐,“老爷……”
宋裴走出马车,就看见瑞王站在一旁,他看见宋裴出来,冷硬着表情道,“我们谈一谈。”
换做从前,宋裴还会虚与委蛇一番,可现在他已经不想再维持表面的平和。
他直接拒绝;“没什么好谈的,让开!”
司空释刚要发火,想到了什么,又忍下去,“宋裴,你若连这点时间都没有,那本王亲自去你府上与你彻夜长谈。”语气里尽是警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最终还是与他上了东大街夜市,找了一家茶馆。
宋裴特意选了一个隐蔽的房间,“王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陛下召见你,可说了什么。”他同那个人一起长大,他很清楚那个人身为帝王的独占欲有多可怕。
宋裴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品茶,他闻着茶香的芬芳气息,“你想问的只是这个?”
瑞王十分确定道;“他不会同意的。”
“同意与否,又与殿下何干。”
司空释见他对自己这般不耐烦甚至是轻慢的模样,心情十分不痛快,但他既不想像从前那般对宋裴,就只能压下那股不爽,抿了抿唇,“你只大可告诉他你只是一时冲动,他必然是会为你顺理成章推掉这桩婚事。”
宋裴感到好笑,还有些不解,他放下了茶杯,“瑞王殿下,您和陛下不愧是兄弟,说出的话都那么相似,不知道宋裴究竟说了什么能让您二位误会至此。”
瑞王似乎猜到了他要说什么,脸色有些变化。
“是我当众求娶,何来后悔一说?”宋裴冷眼看他,“请不要自以为是的安排我的决定,无论是陛下还是瑞王,宋裴都不会改变主意。”
司空释再也忍不住,他抓住宋裴的手腕,“你当真要娶那个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看着他抓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眼里有嫌恶的情绪一闪而过,他毫不犹豫的甩开,语气不善,“瑞王殿下,请对她放尊重一点。”
“尊重?”他扭曲了面容,“本王为何要尊重一个出生低贱的女人!宋裴,你以为你娶了她,又能如何,当真以为你能同她夫妻和鸣?!”
“能不能不是你说了算,放手!”宋裴没了耐心,推开他就要离开。
司空释好不容易抓到他,怎么肯能轻易让宋裴离开,他曾经想过还有机会慢慢来,可宋裴今天就给他当头一棒,他要娶妻了,这不是他所能容忍的事。
宋裴如果要娶妻,那他算什么?
“宋裴,你和她在一起不会长久。”他加重了力气,让宋裴挣脱不得,“现在还来得及,你去请陛下收回圣旨。”
宋裴见自己挣脱不开,他干脆不再挣扎,“然后呢,取消婚姻,你想如何。”
“我……”他忽然卡住,他想如何?他想得到宋裴,藏起来,让宋裴只属于他。
但宋裴并不是能随意拿捏的,他位高权重,即便他身为王爷,也做不到藏着一朝重臣。
更何况皇帝自己对宋裴也别有心思。
“想与从前那般折辱我?”宋裴笑了下,他突然摸上瑞王的脸,连声音都暧昧起来。“殿下,容宋裴大胆问一句,宋裴在您心里,到底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空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宋裴此刻对他,就像对情人那般温顺,他凑得很近,“殿下喜欢我?”
时空释猛的把他推开,颇有一种被说中了心思的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宋裴被推得倒退了几步,“看来是宋裴自作多情了,殿下若是承认喜欢我,那我就回去告诉陛下,说我后悔了,不想要这婚事。”
“你!”瑞王愤怒道;“本王喜欢你?宋裴,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算什么东西。”
宋裴作出一副难过的模样,“既然如此,那殿下何必对臣的婚事进行干涉?您明明对臣,不是没有感觉的。”
“闭嘴!本王、本王……”他在这一刻气恼得无言以对,又有一种被看破心思的窘迫与难堪。
宋裴见他如此,变本加厉的去抱着他,“殿下,只要您给一个答案,宋裴就不娶了。”
瑞王欲要推开他,奈何宋裴抱得紧,一时没能推开。
“你当真只将我看作玩物么。”宋裴不甘心道,“殿下若是拒绝,就该坦坦荡荡,一边对宋裴忽冷忽热,一边又干涉宋裴的终身大事,这般吊着,可是君子所为?”
“本王何时吊着你!”瑞王心跳得厉害,他被宋裴的话乱了心思,手足无措起来,还要故作镇定,“你放开,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再不承认,那宋裴就真的再没有回头路了,从今往后就只守着永宁公主一个人,殿下,你舍得吗?”
瑞王推拒宋裴的动作瞬间变成了搂抱,他凶狠的亲吻宋裴,那架势恨不得吃了宋裴,又很莽撞急切的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去证明什么。
宋裴被迫接受了这个近乎激烈的亲吻,直到他们气喘吁吁的分开,瑞王才放弃了他所谓的自尊心和矜傲,吻着宋裴的脖颈,一路向上,在他耳边咬牙切齿、不甘心的低语,“是,你赢了,宋裴,本王对你,别有用心。”
宋裴却仿佛达到了目的,亲昵的主动吻上瑞王的唇,“能得殿下一句真言,宋裴很高兴,这就回宫向陛下收回成命。”他在瑞王来不及反应的那一刻,飞快的离开了瑞王的怀抱。
宋裴回到马车上,立刻吩咐车夫快走。
他嫌恶的用袖子擦脖颈,用力到有些发红才善罢甘休。
他之前那个情况根本不适合起争执,瑞王那个性格,越对着干,他将越生气,所以宋裴假装对他有意,反客为主,暧昧的引导,意外获得了瑞王的承认。
这喜欢有几分真,宋裴是一个字都不信。
特么知道瑞王真的承认的那一刻,宋裴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被神经病喜欢,是他的不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陛下就下旨赐婚,正式昭告天下。
瑞王在心有准备的情况下,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愣住了。
寻了个机会拦截了宋裴。
“你骗我!”
宋裴一脸无辜,“臣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瑞王怒极反笑,“宋裴,耍本王很好玩?”
“这就误会了,殿下说臣骗你,证据何在?”宋裴语气恭顺,但是表情却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瑞王深呼吸了下,让自己冷静下来,“宋裴,本王知道你昨天是在做戏,即便如此,也还是表明了心意,你对此,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宋裴挑眉,摇了摇头,“殿下想听臣说什么?说爱慕你,还是感动得哭一场?”他笑出声,尽是嘲笑之意,“殿下说的,臣一个字都不信,就算是真的,一想到被男人喜欢,尤其是被殿下喜欢,臣就觉得恶心。”
瑞王脸色沉下来,“你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又怎么样,就是要嘲笑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是觉得自己屈尊降贵承认喜欢臣,臣就该感动涕零?还是该谢您垂爱。”他慢条斯理的为瑞王整理了衣服,“换做别人,一定会很高兴,可惜了,臣做不出那副讨你欢心的样子,殿下的爱,未免太廉价了些,臣受不起,也不想要。”
瑞王伸手要抓宋裴,宋裴及时收手,后退两步,让他抓了个空。
“事到如今,不妨告诉殿下,臣是真的很恶心你,不管是被抱,还是被亲,全身上下都觉得很恶心,要不是昨夜宫宴上没什么吃东西,臣昨晚真的会吐出来。”
他怒不可歇,被宋裴一口一个恶心气得心口痛。压低了声音低吼,“宋裴,你敢作践本王!”
平生第一次,受此奇辱。
尤其宋裴用那么鄙夷的表情,嘲讽的语气,讥笑他的时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和无地自容。
他长那么大,谁能给他难堪,作践他的心意。
唯有宋裴,给他这份羞辱。
看他气得面目扭曲,宋裴有些意外,心想不会罢,难道是真的喜欢?毕竟瑞王好歹也是个人物,不至于一点度量也没有,就算气着了,也不该如此情绪化,除非是真的踩到了痛脚。
这可真是有意思。
宋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变本加厉的又说了好多刻薄的话,用语言化作刀子,一刀一刀割在瑞王身上,瑞王忍无可忍,抬手要打宋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连忙躲开,“啧啧,殿下,这还是在宫里,大庭广众之下殴打重臣,叫别人看见了可不大好。”
“宋裴,你找死!当真以为本王动不了你!”
宋裴一点也不怂了,“那就来啊,臣连陛下都不怕了,还怕了瑞王殿下不成。”
只要他还活着,对皇帝有用,皇帝就得纵容他,瑞王也动不了他。
所以宋裴无所畏惧。
不过他到底还是有分寸的,撕破脸皮是不想再给瑞王一种还能继续欺辱他的感觉,没打算搞得不死不休,很快就寻了理由走了。
瑞王没可能当着宫人的面追着他打。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行动却不含糊,跑得可快了。
爽!
太他妈的爽了!
瑞王的脸色,够他回味好几天,只怕晚上睡着了都会笑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瑞王这狗逼从少年时代就欺辱他,到成年还压榨他,满腔的怨气寻着机会回报一二,让宋裴感到痛快。
心理回味着方才嘲讽瑞王的畅快,一边溜溜哒哒的把信交给阿雪的贴身宫女。
他们三个月后大婚,一切有些仓促。
普通人家从定亲到成亲都要好几年,他们这个太赶了,宋裴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可没心思等个一两年,硬是逼着皇帝给他安排了最近的良辰吉日,直接成亲。
里那些要等一两年才成亲的,少部分是顺顺利利成了亲,绝大部分是很狗血的。
不是女主出问题就是男主出问题,反正就是各种搞事情。
宋裴拒绝意外发生,用了另一个法子的代价,让皇帝答应了。
他有那么多东西,随便拿出一个,都足以造成轰动,能推动琅琊至少十几年的繁华经济,不怕皇帝不答应。
思雪身边的小宫女见了宋裴就红着脸把信拿走,转交给永宁公主。
宋大人可真是不害燥,那有隔三差五就对未婚妻如此送礼传信的。
思雪生在民间,也不懂什么规矩,宋裴每次送来一些宫外的吃食和小玩意儿都很得她欢喜,虽然见不了面,却可以互相送信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就有许多说不完的话,隔三差五的互相传信,说些夫妻之间的话。
久违的甜蜜和欢喜让她沉侵其中。
三个月一晃而过。
宋裴三日后就大婚,为了多空出几天婚假,这三个月几乎忙得团团转。
跟皇帝这个万恶资本主义争取一个月的婚假不容易,宋裴不多干一些活儿,都不好开这个口。
好歹是一个党派的头头,要告别单身了,宋裴的下属就想着给他私下设席,宋裴盛情难却,与官僚们在一处烟花之地喝得烂醉如泥。
他一时忘形,喝多了,以至于被人带走都是无意识的。
他的那群下属也都喝迷糊了,谁也没注意带走宋裴的是谁。
宋裴软趴趴的倒在那个人怀里,被马车颠得难受。
他以为自己抱着人形抱枕,蹭了蹭,觉得微凉,有些舒服,发出一声喟叹。
浑身的热燥让他不安分的蹭来蹭去,马车停在一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身上的衣服被换下,冰冰凉凉的布料又套回身上,十分柔滑,他被人扶着,依稀看见来来往往的人群,最后看着眼前的大红色,龙凤烛火,有些反应不过来。
奇怪,今日是他大婚?
耳边有谁叫着什么,他没听明白。
他手脚无力被人扶着弯下腰去。
那人再开口。
他被调转了方向,再被人压着弯下腰去。
“夫妻——对拜”
他又被调了个方向。
他跪在那里,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最后被扶起来,送到了床榻之中。
他漫长的弧度终于转过来。
他在成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仿佛卸下了什么,抱着那人的腰,轻声唤着,“阿雪……”
冰凉的喜服从身上滑落,宋裴被十指紧扣,压在床榻中,大红喜庆的被褥衬得他肤色发白,漂亮而诱人。
床幔垂下,红烛一夜未熄。
宋裴头痛欲裂的醒来,差点趴下去。
他躺了好一会,发现自己回到了府邸。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身上还有一股酒味,很是难闻,宋裴躺了一会,叫人准备热水,他要更衣。
不让人近身的宋裴,在宽衣解带后,根本没有发现他后背以及隐秘的地方印满了红痕。
他一脸疲惫的靠在浴桶边缘,觉得难受。
头疼可以理解,身上酸软无力什么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酒的后劲就那么大?
越琢磨越不对,怎么感觉跟事后肾虚一样?
看了下自己身上,一点痕迹也没有,他觉得自己想多了。
洗完澡又滚回去睡一觉,隔天就被一群人喊醒。
”老爷,别睡了,快起来洗漱,穿吉服。”
宋裴拉直了身体,伸懒腰,滚了两圈继续睡。
下一秒立刻坐起来,“进来。”
立刻有丫鬟抬着洗漱用的东西进来伺候,打扫。
宋裴传来衣服后,还特别自恋的站在镜子面前看了一下。
考虑到自己眼神不大好,为了避免出什么差错,他还带上了琉璃镜以防万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年多来他还是写话本起家,导致眼睛越来越严重了,十米外不分男女人畜。
到了黄昏时期。
宋裴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黑红的喜服气宇轩昂、英姿飒爽的从府邸出发,迎接新娘。
一处高楼上,司空释坐在其中,冷眼看楼下喧嚣。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天色逐渐暗下去时,又看着那只迎亲队伍回来,宋裴从头到尾没有抬头看一眼,只含笑接受百姓的祝福,队伍末端两排侍女正朝路边撒着糖与喜钱,一群小孩子和百姓跟在后头哄抢,说着讨喜的吉祥话。
直到庞大的迎亲队伍消失在视线尽头,司空释才收回视线。
他紧紧握着酒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
宋裴这个混蛋!
要不是他克制着自己,他真想破坏这场婚礼,把宋裴抢走,又或者在他洞房花烛时,当着他求娶的那女人的面上,狠狠的把宋裴操成他的新娘——!
“殿下,可要动手。”影卫不明所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本来的目的是要破坏这场成婚礼,把新娘劫走,可王爷一直没有下令,直到迎亲队伍返回,王爷也没有任何暗示。
“退下!”司空释愤怒的砸了酒杯,他又何尝不想这么干,不管不顾的疯上那么一回。
可他忘不了三个月前宋裴讥讽他嘲笑他的模样。
这般狠心肝,没心没肺的东西,他若真的那么做了,宋裴一定会更瞧不起他。
他胸膛激烈起伏,心里的嫉恨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作痛。
宋裴、宋裴、宋裴……就这么一个他从前瞧不上的玩意儿,如今却让他如此痛苦不堪,早知如此就该杀了,也省得如今来惹他求之不得,苦不堪言。
他丢弃了作为一朝亲王的风度,大口的灌着酒,仿佛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他把宋裴遗忘。
他从来不知道情爱如此磨人,不知不觉就上心了。
实在可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婚宴顺利举行,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宋裴松了一口气,他还怕瑞王搞事情,是他想多了。
他在外应酬宾客,应付了一番,也打发了那些个想要闹洞房的,等客人都走了,他才疲倦的回房。
阿雪还坐在那里,宋裴掀开盖头,看见她困倦的打着瞌睡,轻笑出声。
思雪一睁眼就看见宋裴在笑,她摸了摸脸,“可有什么东西?”
“没,我帮你把冠取下来吧,看着好重。”
思雪露出一种“求解脱”的眼神。
两个人累了一天,换下衣服后各自洗了澡,就凑合着过了新婚夜晚。
第二日思雪醒来的时候,宋裴也就不在床榻,洗漱后去了前厅,宋裴正抱着女儿坐在餐桌上吃饭,小心翼翼的喂饭。
“醒了,快来用餐。”宋裴说,“吃完饭,我们就走。”
思雪茫然,“走?去那里。”
“我争取了一个月的婚假,这期间什么事都不想管,带你和孩子去别庄那边游玩,那里很美,你一定会喜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雪笑了笑,“好。”
别庄很美,小桥流水,百花齐放,空气里都是花的芬芳,春意蛊然。
更有假山成群,点缀成趣,远处亭台楼阁的建群,说是美轮美奂也不为过,十分适合春天来此踏青。
宋裴站在桥下的凉亭里,接过下人手中奉上的鱼食,撒了一把下去,成群的鱼儿一拥而上,抢夺着食物,更有几只跳出水面,再溅起一阵水花。
他说过,他们一家人会在春天,百花齐放的时节重逢,他做到了。
以后,也要如此,没有人可以再将他们分开,他将与过去的不堪告别。
宋裴的视线落在对面不远处的桥上。
思雪一身妇人装扮也掩盖不住她的美,她抱着孩子站在桥上,示意孩子看水中的杨花,一朵一朵的小白花开在水面上,一眼望去,很是好看。
她身后有女使为她撑着伞,思雪的视线忽然对上宋裴的目光,二人相视一笑。
宋裴走上前,“这里可还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美,夫君用心了。”这里的园林设计,处处不同,别有风格,融合在一起,却又意外的恰当。
“把孩子抱下去吧,我陪你走一走。”
思雪点了点头,立刻有婆子上前,把慕雪抱走。
下人们很有眼色的远远跟着。
宋裴摘了柳枝编成花环,又摘了些花做点缀,戴在了思雪的头上,从前很多次,他们去乡镇回家的路上,兜里还没钱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编花环讨思雪欢心。
思雪虽觉得嫁为人妇还要带这个,有些羞涩,但也没有拿下来。
宋裴看她不反感自己,思量着,还是小心翼翼的牵住了思雪的手,思雪下意识的要抽出去,宋裴眼神一沉,还是用力些力气,没让她抽离。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思雪一脸诧异,“夫君在想什么?”
宋裴一脸纳闷,“那你最近都心事重重的,几次跟你说话都心不在焉,不是在气我?”他还控诉,“我牵个手你都不乐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雪一脸欲言又止,还有些懊恼,低声道,“从前只有你我二人,现下跟着那么多人,我、我……”她怎么好意思当众与自己夫君亲密。
“哦~”宋裴放开他的手,背着走自顾自的往前走。
思雪;“……”凭着之前的经验,她已经猜到宋裴这是在耍性子了。
小气。
连忙跟上去,还减起一根小树枝在宋裴后腰处戳了一下。
宋裴不理。
又戳了戳。
“生气了?”思雪见他真不理会自己,站在那里,没再跟上去。
宋裴走了一段距离,发现思雪没再戳他后,转身一看,思雪落在他身后一段距离,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宋裴抿了抿唇,颠颠儿的小跑过去,“我就逗逗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君。”思雪一脸严肃,拉了拉他的衣摆。
“咋了?”宋裴顺势蹲下去。
思雪用树枝指着草地上一丛草,颤抖了声音,“百年难见的将离草,你就那么糟蹋。”
宋裴不明所以的看着那堆杂草,一脸茫然,“什么将离?”
思雪看了他一眼,确定不是宋裴所为,给他解释道,“此物百年难得,药材中的杠把子。”
宋裴下意识的问,“值钱不。”
思雪一脸恨铁不成钢,“百年难见,你说值不值钱!”
宋裴双眼放光,和思雪一样盯着那草看了半天,商量着,“挖回去?”
两个人叫人找来两个花盆,为了不伤害到药材,思雪亲自动手,宋裴在一边打下手,各自拿着小铁揪蹲在那挖。
半点贵人的姿态全无,旁若无人的亲自干着这挖土的活儿,像极了乡下间平凡相处的夫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观的下人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画面。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宋裴都快忘了自己的本职。
“你若不想回去,就多留几天,不急的。”宋裴临上马车的时候,看着思雪一脸不舍。
上什么班,他想辞职……但也只是想想。
“我走了。”宋裴上了马车。
“夫君。”思雪忽然叫住他,宋裴回头,以为他要说什么,等了半天,思雪只说,“再见。”
宋裴轻轻弹了一下思雪的额头,上了马车。
思雪抱着孩子站在原地,看着马车逐渐离开,她忽然落下泪来,对着远去的背影又说了一次”再见”
下人吓了一跳,连忙道,“夫人莫哭,不过几日就要回去了,还能见到老爷的。”
思雪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到了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仔仔细细的看着这屋子里的摆设,桌案上还有宋裴喝了一半的茶,已经凉了,一旁翻开的书卷只读了一半,笔架旁还摆着他们挖回来的“将离草”
她闭上眼睛,都能清晰的呈现出宋裴在这里的所有言行,那么鲜活,仿佛他从未远去,也从未离开。
她沉默的坐在那里,半点生气也无,好像宋裴的离去,抽走了她所有的生命。
她抚上胸膛,那颗跳动的心脏,连接着宋裴的命,这是她唯一与宋裴最后的关联……她摸着宋裴用过的东西,泪水模糊了视线。
——
隔日,思雪带着孩子,消失在别庄,下人很快就快马加鞭,将这消息送往上卿府。
宋裴沉默的看着摆在面前的一封信,最终颤抖着手,打开这封思雪留下的信,上书,“亲夫启”
【见信如唔
吾夫裴郎,吾生如蜉蝣,命如朝夕,半生颠沛流离,平生既见山海浮云,见之震撼,也入人世浮华,见生死有命,心境亦随之而安,及笄年华?,凤凰楼与君逢,见君春风少年意,惊鸿照影来,便心生痴念,继浮游于世,既明君之宏愿,力微也,愿与君同往。
经年重逢,君不识吾,亦见之欢喜,后私心与君结发,恩爱不疑,甚辛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生枯朽,如残烛向存一息,得君之命继活于世,已是大善。
常向诸佛请愿,盼与君长相厮守,然终贪心,造化无常,终不如意,唯愿君好,吾亦好也。
君深陷囹圄困境,妻明了,既不能分忧,也不愿作拖累,君该翱翔九州,不该困于寸地,故愿离去,断君之忧。
望君莫恼,莫问,莫寻。
妻,雪】
宋裴一脸仓惶,他站起身,不顾阻拦,骑马离京,奔赴闻都。
“老爷,老爷,您要去那里!”管家见他状态不对,连忙叫人骑马跟上去。
宋裴策马狂奔,心中震撼,她藏着那么多事情,什么都不跟他说,就自作主张的下了决定,就那么走了。
她能去那里!她要什么生存!身上的病怎么办,宋裴心中一团乱麻,毫无理智。
他好不容易,用尽全力,自以为留住了思雪,到头来只是他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雪从未想过与他相伴一生!
他花了几天时间,跑死了四匹马,到了闻都乡下的那个小屋。
却发现这里已经被烧没了,只剩下一片残恒断壁。
他无助又绝望,烧没了……那她还能去那里?
他又去镇上相识的人家询问,都一无所踪。
他红着眼睛回到那被烧毁的小屋面前,蹲在地上,我做错了什么,你不要我了……
你回来吧,不要我也没关系,我只要你平安,我不求了,什么都不求了,阿雪。
他无声的落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从未那么害怕,惶恐不安过。
怕她苦,怕她累,怕她继续颠沛流离,怕她出什么意外,怕她被人欺……想到这些,就觉得难以忍受,难以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无故离京,丢下手中的事情不管,惹帝王大怒,派人将他抓了回去。
看着宋裴一身狼狈,脸色苍白,眼底发青,鬓发凌乱的模样,司空祈责骂他,“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般模样,宋裴,你好荒唐!”
宋裴跪在地上,一副丢了魂的模样,被骂也没有反应。
君王气得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带下去!”
宋裴被带下去洗漱,他将像个木偶那样任由人摆布。
等再见到君王的时候,他如抓到救命稻草,跪在地上膝行,保住君王的大腿,声音沙哑的请求,”陛下,陛下,求你,帮帮臣,帮臣找到她吧,求你。”
他再位高权重,也比不上君王的权势,遍布天下的眼线是他所不能比的。
“啪!”司空祈见他不知悔改,扬手抽了宋裴一耳光,“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
“陛下,求你。”宋裴这时候没了什么尊严,只能继续恳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起来!”司空祈实在看不下宋裴为了一个女人这般低三下气的样子,亲自俯身要拉他起来。
“陛下,只有你能帮我了,陛下,我求你帮帮我……”宋裴隐忍着哭腔求他。
君王动作一顿,看着宋裴哭成这样,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异样的情绪,搭在宋裴身上的手微微一紧,差点克制不住要只问一句;你就这般爱她。
但他最终没有问出口,只又拉他起来,“你先起来,朕没说不帮你。”
宋裴充满血丝的眼瞬间一亮,充满了期待和小心翼翼的讨好,“陛下,陛下若肯帮忙,宋裴感激不尽。”
君王冷然道;“要朕帮忙,就得听话,回去休息,明日来上朝,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好了,有消息自会通知你。”
宋裴连忙道,“是,是,宋裴这就回去休息,谢谢陛下。”他在这一刻全然忘了眼前的人曾经有多么可恶,只有感激,只有这个人在他绝望的时候给他一点点希望。
司空祈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收回目光时,只见地上遗落了一块玉珏,那是宋裴时常戴在身上的配饰,他方才一心激动,身上掉了东西也不察觉。
君王捡起那枚配饰,握在手中把玩,玉玦上还刻着一个笔锋凌厉的“裴”字,古语有云“君子无故,玉不去身”。
章显身份象征的东西都能丢弃,他用权势真的能绑住宋裴吗?君王心里第一次生出动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垂眸,回想起一个月前,那个人对他的嘲讽。
一个月前。
思雪昏迷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处陌生的地方。
大片的红,还有那燃烧的龙凤香烛,窗花上的囍字,让她仿佛入了喜房。
喜房?
她听得一声隐忍的呻吟,那声音刻骨铭心,怎会不认识。
她猛的转过身去,心中有什么破碎了,血流成河,她想上前,却又畏惧无比,只上前了两步,又停在那里,胸膛激烈起伏,呼吸都艰难起来。
那声声喘息和低吟将她逼得寸步难行。
不。
不……
不要那样作践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雪死死的盯着那被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大红喜庆的床幔,嫉火和愤怒燃烧着她的五脏六腑,痛怒难当,又觉得恶心,她偏头隐忍住涌上喉头的作呕。
她瘫软在地面上,死死的捂着嘴,怎么也不愿意发出声音,眼里涌上的泪花让她视线一片模糊。
她想冲上去,把那一些遮羞布撕开,将一切的不堪和耻辱暴露在阳光下,让世人看看那高高在上的君王是如何卑鄙又无耻的做下这背德不伦的脏污事!
但她舍不得。
她舍不得伤害另一个人。
那是她的,她的……裴郎。
手心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的肉里去,再痛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她默默退了出去,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思雪都麻木了。
“朕以为你会走,或者冲上来,毁掉这一切。”
思雪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人,“那岂不是都如你所愿?”
司空祈倒是小看了她,“看来你早就知道,明知如此,却能接受,当真毫无介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逼他与我休书,是拿我与孩子的性命要挟,我不知道他付出了什么,得以自由,但他心仪我,还要再娶我一回,裴郎待我,真心可鉴,我又有何不可。”
“他十年前就跟了朕,你算什么,也能让他违逆朕,朕容你活着,不过是看你当初助朕夺嫡的份上。”
思雪不屑一笑,对君王的话嗤之以鼻,“我算什么,我是裴郎的妻,我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世人只会赞我与裴郎,天生一对,总好过陛下这般卑鄙龌蹉,暗地里做着不伦之事,陛下不愧是弑父杀兄上位的男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才能坐在高处,践踏人伦的规则。”
“你又有多干净?医者仁心?”君王感到可笑,“宋裴就是被你的伪装蒙蔽了双眼,朕当初弑父杀兄,也有你一半的功劳。”
当年夺嫡,他能顺利坐上这个位置,很大一部分是思雪暗地里帮忙下毒,她医术高超,毒术更是一绝,只是绝大多数人被思雪那副清冷的外表给欺骗了。
思雪摸了摸手上的玉镯,“我能帮你杀了他们,也能杀了你。”
“那就看,是你的毒快,还是朕的刀快。”君王话音刚落,十几个影卫悄无声息的忽然出现,以包围之势,圈住思雪。
“你我本该不再相见,念你活不长久,朕一直没有灭口,没想到你还是出现了。”
一个皇帝不会容许一个同自己合谋弑父杀兄的人活着,势必要全部灭口,一个不留,将一切真相彻底掩埋,可思雪坦言她活不久,她帮皇帝也是因为先帝辜负她母亲,从而推波助澜罢了。
因着这句话,皇帝放过了她。
他们本该一辈子不再相见,思雪也会死在最好的年华里,永远凋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命运却让他们因为同一个人而相逢,思雪也没有如她所言,死在碧玉年华。
就算宋裴,皇帝也要思雪死。
思雪面对死亡的威胁,却面不改色,“我游历世间,见过太多的生死别离,早已经看开了,陛下若是舍得,那便动手罢。”
君王抬手,顷刻之间就要挥手,影卫已经做好了撕裂思雪的准备。
在即将暗示动手的那一刻,皇帝却迟疑了,他扑捉到了什么异样,立刻收了手。
“你做了什么。”
“我是真的短命,是裴郎让我活着。”思雪摇了摇镯子,离得比较近的几个影卫立刻倒地不起,纷纷口吐白沫,所有人连忙后撤,护在了皇帝面前。
“陛下若是舍得,就杀了我,我与裴郎同生共死,陛下若是不舍得,那死的,就是陛下了。”
司空祈那一瞬间君威迫人,若是别人只怕已经跪地求饶,思雪却对生死毫无留恋,自然也不惧怕君王的威吓。
他在短暂的失态后,就冷静下来,“你不会的。”
思雪不悦道,“你怎知我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君王自信道,“因为只有朕才能执行宋裴的改革,你若是杀了朕,宋裴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做个交易吧,你带着孩子离开,朕让宋裴,青史留名,往后的历史都有他的名讳。”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
“无妨,你留下来,朕会更方便,拿捏宋裴,也会更容易。”
“你休想!”
“朕话已至此,怎么选择,在于你自己,方才也只是在试探罢了,就算你和宋裴没有共生,朕也不会杀你,一个死人会在他心里烙下印记,朕决不允许你在他心里印下痕迹。”
思雪愤怒道;“他不会爱你,他永远都不会爱你!”
君王停留下来,“朕从来都不需要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只需要得到宋裴,仅此而已。
思雪被留在那里,久久没有回神。
她走进了死胡同,仿佛什么选都是绝路。
皇帝算得太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若活着留在宋裴身边,就是宋裴的累赘,以后只能惶恐不安的活在皇帝的刀尖下,眼睁睁看着他磋磨宋裴。
她若离开,就是辜负宋裴,她还能什么选择?
她站在门口,始终没有勇气踏进去,狼狈的转身离开。
隔日,大婚顺利进行。
一个月的相伴,让她想通了许多。
她已经得到了太多,一味的索求,只会让她失去,倒不如及时放手。
她在短暂的命运里,邂逅了宋裴,得到了最好的回应,她曾爱过,为了这样一个人迷失过自己,已经足够了。
看着睡在身侧的宋裴,指尖轻轻勾勒他的面部轮廓。
她喜欢的人,不该被人困在分寸之地。
或许不能相伴,但他们共享生命,无论宋裴活着还是死去,她都相随,更何况他们还有孩子,那是宋裴血脉的延续,她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她把孩子带走,也避免以后皇帝再拿皇帝胁迫宋裴。
她卷缩在宋裴的怀里,闭目间是凤凰楼初见惊鸿一瞥,他凭栏而待,眉目自成诗三百,用尽多少诗词都道不尽的惊心动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突然豁然开朗,挂在天边的星星,就该回到天地间。
——
宋裴自得了君王的承诺,日日盼着消息,初时还觉得皇帝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但他并没有趁火打劫说出什么交易或者代价,宋裴逐渐放下心来,只用政绩回报皇帝,既想让皇帝看到他的能耐,又奢求他更加看重自己,从而帮他找到思雪和孩子。
他们原本冰裂的关系,逐渐回暖,偶尔会像朋友一样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但他由始至终很注意分寸。
既不会太亲昵,也不会太疏远。
瑞王看着他们君臣相得的模样,嫉妒无比。
走了一个思雪,皇帝就趁机而入了,若是让宋裴知道,一切都是皇帝做的,看他还能这般对着皇帝笑吗!但他不能公然跟皇帝对着干,他得让宋裴“意外”发现真相。
当年夺嫡一事,他是知道一些事的,包括思雪曾经帮过皇帝干的那些事情。
思雪忽然离开,不是皇帝所为他都不相信,只是手里没有证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裴虽指望着皇帝帮他找人,自己手底下的人也没闲着,他派出去大部分人手在外边帮他找人,甚至为了方便寻找,他还特意画了很多思雪的画像,贴在各种能贴的地方,重金悬赏。
好歹是一朝公主,青州城一事劳苦功高,才大婚一个多月就失踪了,民间流言四起。
为了压制流言,避免对皇室造成影响,只对外宣称是意外失踪,更多的就没有透露了。
思雪在民间的声望不低,故此虽然流言四起,到底是都盼着她好,但也有个别流言道她大约是被不长眼的贼人掳走,找回来怕也名声不保。
这个时代对于女性的清誉还是很看重的。
宋裴只抓到了几个四处散播谣言的地痞流氓,带去京城东大街西市的两边的菜市口杀了以儆效尤。
那些龌蹉的流言才逐渐小了点,虽没有完全断绝,总比放任流言传播来的要好。
他成天操心,政事上劳累过度,平日里还要时刻关注着有关妻儿的消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宋裴病了也不肯休息。
他要忙起来才好。闲下来控制不住自己,总是想到那些不好的结果。
但他再怎么逞强,身体总是有极限的。
御书房内,议事大臣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宋裴眼前一阵发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卿?”司空祈见他脸色不对。“可是身体不适?”宋裴这段时间疯了一样的忙转,他是看在眼里的,甚至还担心他撑不住,特意让他不要太辛苦,宋裴都没听。
宋裴听不见他的声音,眼前也开始什么都看不见,他心觉不妙,刚站起身就倒下去。
“宋裴!”司空祈抬手抱住宋裴下滑的身体,看着宋裴流出鼻血,脸色微变,对王有德道,“宣太医!”
视线又恢复了清明,宋裴眨了眨眼,见自己跟陛下如此暧昧,连忙拉开距离,“臣没事,多谢陛下关心。”
“说这句话之前,鼻血先止住了再说,宋裴,你得看太医。”
“不用。”宋裴刚说完就晕了。
陛下;“……”
他拖住宋裴软下去的身体,一时无言以对。
“宋大人无碍,只是劳累过度,才会如此,休息几日,吃两贴药就好了。”
“下去吧。”司空祈也猜到了。
太医根本不敢再看一眼,连忙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卿病倒,就算陛下关怀,也不该把人放在龙床上去……但他深知在宫里办事,有些事情不该细想,也不能看,更不能说。
看着宋裴消瘦的身形,甚至是憔悴的模样,司空祈眉头一皱。
吩咐膳房那边准备了一些补身的药膳。
宋裴却在昏迷中做了一个梦。
大红喜庆的婚房里,有人站在他面前,宋裴却看不清他的模样。
酥骨的欢愉让宋裴沉迷其中,听到了脚步声。
他迷失的神志清醒了一些,正要仔细去看,却被蒙住了眼睛。
脚步声很快就消失,视线恢复了光,他茫然的盯着床顶的红绸,俯在他身上的人,温柔而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欢愉加倍。
他努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抬手触摸那张脸,是谁?
那个人却握着他的手,十指紧扣,压在被褥里去。
宋裴不舒服的挣扎了下,看不清那个人的脸,让他有些烦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是谁。
更多更深的快感逼得宋裴无处招架,他想咬自己的舌尖,那人似乎早有意料,往他嘴里塞了什么,让他咬不住任何东西。
不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他潜意识里抗拒这样的情事。
身上的人完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宋裴只能接受。
也必须接受。
他像个急于找到答案的或者残缺的拼图,焦躁的想要看清楚那个人,梦里死活看不清。
宋裴是气醒的!
干,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他扶着额头回想,却把梦境忘的一干二净。
王有福见他醒来,笑吟吟道;“宋大人醒了,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好吃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反应有些迟钝,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睡在龙床上,宋裴心中闪过一抹异样,起身道,”不了,本官没事,多谢福公公关心。”
王有福虽然不像王有德那样作为皇帝的贴身内伺,身份也不容小瞧了去。
王有德是皇帝身边说得上话的存在,甚至很多时候在政治上,也是皇帝的“代言人”那身为他弟弟的王有福却在后宫拥有很大的权利。
虽然后宫目前没有皇后妃嫔,可上上下下几千人,大小事务,都是王有福说了算,就算皇帝有妃子,那也得给王有福几分面子。
更何况是外臣。
虽然宋裴不需要对王有福太客气,也没打算结仇。
“陛下吩咐了,让奴看着您吃药,膳食都做好了,大人不吃,岂不是为难奴。”他讨好的的说,“知道大人不喜药苦,可良药苦口,大人这般不爱惜自己,把身体搞垮了,落下病根怎么办?”
他这话意有所指。
宋裴那里不明白,想到自己最近确实拼命过度,自己先倒下去了,思雪怎么办?于是他感激一谢,“谢过公公了,是本官求于心切,糊涂了。”
见他明白了,王有福更喜,“大人想明白了就好。”连忙招呼宫人送上膳食。
宋裴看了送上来的几道膳食,心里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不是弄错了?”他还是忍不住问。
“不会错的,大人都憔悴了许多,正好补补身子。”
可这怎么看都是帝王规格用的膳食啊……他心里不免警觉起来。
他早前就跟皇帝划清了界线,只做正常的君臣关系,后来他又让皇帝知道自己的价值远远比床榻之间更有用,从而争取到了他想要划分的距离。
阿雪失踪后,皇帝也没有趁机提什么要求,宋裴就逐渐放下了防备。
毕竟他实在想不到一国之君,被自己的臣子拒绝之后,还能有什么心思,顶多就是鄙夷他不知好歹,看在他还有用的份儿上,放过了他。
毕竟他对皇帝太了解了,只要这个臣子还有用,他能在一定限度上容忍这个臣子的冒犯和不知好歹,说好听点就是有容人雅量,肯礼贤下士。
难听一点就是;你要是没用了,劳资就砍了你脑袋!
况且还有顾青杉那个主角光环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两个人酱酱酿酿,卿卿我我、眉目传情、互相试探心意的时候吗?
他应该已经脱离了炮灰必死的剧情才对……时间线和故事线都安全跳过。
他已经不再是炮灰了,应该是边缘线背景板一样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可以有自己的生存空间,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日子了才对。
虽然阿雪离开了他,但他想着把人找回来,有什么误会当面解开,安安心心过日子……
可皇帝这一系列的特殊对待,让宋裴放下的警觉性又提起来。
看样子还得时刻清醒着拉开距离才是。
他吃饱喝足后,正在干最后一口药,连忙含了一颗梅子糖在嘴里,浓郁苦涩的药味让他泛不住恶心。
临走前发现自己掉了思雪送给他的荷包,返回床榻上去找。
“宋大人找什么,奴帮您找。”
“没什么,就一个荷包,我不知道掉在那里了。”
王有福听了。忙叫几个小宫人帮忙一起找。
宋裴把被子都翻了个遍,都没看到荷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掉在地上去了?
他只好放下被子再找。
手撑到了一块空心的地方,声音有些沉闷,宋裴听得出来,心里一沉,连忙把手拿开。
富贵人家屋子里都会有个暗格密室什么的,连他自己的屋子里都有,何况是帝王寝宫。
他只想找到荷包,不想多惹事端,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于是他没去碰那空心的地方,只低头去看床底下。
那么大一个荷包,巴掌大小,又不是什么特别细小的玩意儿,怎么就找不到?
他不免烦躁起来。
宋裴摸着床沿起身,手指不知道碰到那里,那暗格就开了。
宋裴心惊胆颤,连忙拉过被子盖住,心虚的看了一眼周围帮他找荷包的人,还好没人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恢复原样,继续摸了摸床边沿,有些心焦,快点关上啊,我刚刚确实摸到这里了,怎么关不上!
他又去摸了摸其他地方,一边偷看被子里的暗格有没有关上。
这个该死的机关它不科学,他屋里那个,按一下就开,再按一下就关了,皇帝这个怎么那么复杂!
可他再气也得面不改色的继续寻摸关闭的启动点。
这走向什么还是炮灰命啊,卧槽。
不会是触发隐藏剧情,发现皇帝的惊天秘密,然后被灭口?
狗血文看多的宋裴只想原地砍手,让你乱摸!
“咔”一声轻响,宋裴喜极而泣,终于关上了。
匆忙间只来得及看见暗格里有个精致的檀木盒。
对于那盒子里有什么东西,宋裴是一点也不想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的多,死得越快,誓死也不能好奇!他把好奇心的萌芽掐死在心里。
而此事司空祈就从御书房回来了,看着宫人们都在找东西的样子,问了一句,“找什么?”
所有人找得认真,没发现陛下回来了,连忙跪在地上,“叩见陛下。”
宋裴说,“臣的荷包不见了,让他们帮忙找一找。”
皇帝沉默了下,盯着宋裴的脚。
“?”宋裴奇怪的低头,脸上的表情变化很精彩。
那只一直找不到的荷包,被他踩在脚下。
操。
他眼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裴捡起来拍了拍,翻看了两次,见没有破损,才松了口气,收回袖袋里去。
他不好意思道,“臣叨扰了,陛下若没什么吩咐,容臣先行告辞。”
见他脸色还算红润,司空祈顺口一问,“病可好了些。”
“现下不妨事,多谢陛下关心。”宋裴言行都挑不出什么差错,司空祈也没什么理由将他留下,只点了点头,“回去好好休息,下去吧。”
宋裴行礼告退。
他们就像真正的君王和臣子,亲疏有别,全无暧昧。
君王神色无异,言行都保持在对一个臣子都应有的分寸,自思雪走后,陛下对他也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刚才还担心陛下对他有什么想法,现在看起来倒像是宋裴自己自作多情了。
宋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还求着皇帝帮他找思雪呢,一边又暗搓搓的怀疑人家对自己有什么心思,实在是小人之心。
陛下要什么样的人没有,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他吧……毕竟他从前那么倒贴,陛下都没在意过,他也没变成天仙,不大可能对他另眼相看。
或许曾经被他的拒绝有过不甘和难堪,所以为难他一段时间,到底还是国事为重,没太多心思放在他身上,玩什么“霸总”纠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捏着眉心揉了揉,吧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抛弃。
一切都很正常,是他自己想太多。
宋裴回到上卿府,管家鲛送上一封信。
宋裴还以为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信件,漫不经心的打开,下一面连忙叫人备马。
信上只有一个地址,里面放了思雪经常佩戴的香包,那股奇特的药香,寻常人根本配不出来。
是阿雪吗?为什么不露面呢?要用这种方式约他。
宋裴直觉感到不对,但他还是甘愿去见一见。
无论是真是假,陷阱还是其他什么,他都不想错过带思雪回来的机会。
也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马车一路向西,出了京城,到了远郊外的一处宅子。
宋裴奇怪,这种级别的府邸,不是身居高位的人,根本无法拥有,这是那位官僚的私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雪在这里?
宋裴站在门口,命下人去打声招呼。
不久,小厮回来。
“老爷,这座府邸没人。”
宋裴诧异了下,怎么会没人,就算主人家不住这,也会留几个看宅的,有点人气,更何况那么大的府邸没人打理,很快就会杂草丛生,变成废宅。
于情于理,不该没人。
“小人还特意敲了门,一直没有人开门。”
正常人家都会开门看一眼,这座宅邸却没动静。
宋裴沉默了下,看了看周围,只说了一句,“翻进去。”
“好的”小厮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下一秒惊愕的看着宋裴,“啊、啊?!”翻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些心虚道,“老爷,这不合礼数。”
宋裴幽幽道,“老爷又不是要偷东西,老爷能有什么坏心眼,老爷就想看一眼。”
小厮;“……”
小厮撑着墙壁,苦着一张脸,努力支撑着宋裴。
“回去给你加钱。”宋裴攀在墙头上喘息,这也太高了。
小厮瞬间不苦着脸了,巴不得宋裴赶紧翻过去。
宋裴攀上墙头,低头一看,愣了。
操,什么下去?那么高。
他本就站在墙头上,视线广阔,这座府邸还很新,甚至是相当漂亮而奢华,没有下人看守实在奇怪。
不,极有可能是故意要让他过来这里,又不想让他查到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几乎可以肯定阿雪不在这里面,毕竟,哪有自己妻子等着丈夫来找,连个门都不给留,还要他翻墙……也就某位想让他知道什么的幕后之人干得出来。
宋裴做足了心理建设,深深吸一口气,伸出试探的一只脚。
他不敢跳。
这个距离跳下去,腿会断的。
但他很快就撤回,转了个身,双手攀着墙边沿,把身体慢慢往下放,整个人挂在墙壁上不上不下……一阵冷风卷着树叶凄凉而过。
“嗯……”他故作深沉的低头放下看,估摸着距离,确定可以做缓冲后,立刻放手。
不出意外的摔趴在庭院的草地上。
一开始并没有疼痛,当他爬起来的那一瞬,剧烈的疼痛让他站不起来,只好忍着趴在地上半天,适应了疼痛爬起来前行。
这里并没有来过,能有什么?宋裴仔细观察着,最近他风头最盛,谁敢这个节骨眼上动他?故意做这一处诱他前来自投罗网,脑海里思索了一圈,可疑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可这不像他们的风格。
正常情况下他要是自投罗网,早就飞下来一批杀手把他包围,而不是放任他在庭院里逛来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要让他看什么!宋裴看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有些不耐烦。
正当他要原路返回时,在一处发现了打斗的痕迹。
他蹲在地上仔细查看,被践踏的草坪和地上的血迹,还有许多脚印。
他看到了一个耳坠子。
宋裴心神一震,捡到了那只耳坠,他曾经看到这只耳坠出现在思雪身上。
视线落在一旁的房间,宋裴呼吸一窒,步伐不稳的走上前推开门,喉头紧张的滚动下,抬眼看去,他以为会看到思雪……没想到里面是一片喜庆的红。
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场景,他松了一口气,背靠着门摊坐在地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门内是思雪凄惨的死相。
他吐出一口气,有些辛庆,还好不是他想的那样。
不过门外的打斗痕迹和思雪的耳坠子,难道说思雪曾经在这里被人威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起身观察起房间,无论怎么看,都是一间喜房,从摆设上来看,还很新,就是多少积了一些灰尘。
奇怪的是,龙凤烛却燃烧着,看长度,烧了有一段时间。
宋裴几乎冒出一个想法。
场景复原。
有人把这个屋子里曾经发生的一些事情完全复原给他看。
是想让他知道什么。
宋裴只好耐心的全部看一边,没找到更多的痕迹,唯有床幔那一处还严严实实的,宋裴上前掀开,里面是铺好的床褥,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
宋裴以为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了,打算离开,只是临走时眼神还扫视一圈,看到床脚隐蔽的角落掉着一个钱袋子,他动作一顿,将钱袋子捡起来。
这是他的东西,为什么会掉在这里?
一个多月前大婚,他喝醉了,回到自己府邸清醒后,发现自己身上的钱袋子不见了,足足一袋金裸子,被他拿去融了,打造成雪花的样子,图个好玩儿,想送给思雪的,可宿醉一夜醒来,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还遗憾了几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猛的站起身,盯着喜庆的大床,再联想到思雪的耳坠子,门外的打斗痕迹……
他不是傻子。
他仔细去回想那一晚他喝醉了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带走了他,为什么他的钱袋子会掉在这里,他刚刚发现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闻到了一股很浅的香味,这股味道让宋裴寻着去找气味发出来的方向。
是挂在床沿边上的金篓球。
宋裴猛的将金球取下来,这个味道……!
——
“宋大人,宋大人,没有陛下召见,您不能硬闯!”王有德脸色不善的拦着他。
宋裴推开王有德,不管不顾的闯进去。
君王看着什么,盒子里的东西让他十分重视,见宋裴怒气汹涌的闯进来,他关上盒子,挥了挥手,示意王有德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有德一脸担忧,还是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宋裴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大步上前,他极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不要太扭曲,“臣有一事不明,还请陛下解疑。一个多月前,臣大婚的前一晚,与人喝醉了,第二日是在家中醒来的,可臣今日却在另一处别状发现了臣不小心遗失的钱袋,还发现了属于公主的耳坠。”
“所以?”
“臣还发现了属于帝王级别才有资格用的沉香……陛下可否解释一下,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他眼里有期盼,期盼不是他想的那样。
君王却打破宋裴的期盼;“知道了,你要如何?”
宋裴如遭雷鸣,他没有反驳,他没有反驳!
他颤抖着问,“为什么?你不是答应了我的条件吗?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你,你让我妻离子散……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要戏耍我到什么时候!
“没有理由。宋裴,只是朕想那么做。”
宋裴红了眼睛,愤怒到失去理智,猛的一扬手,疯狂的将他案桌上的奏章,茶杯,笔架,墨台,连着那个盒子扫到地上。
君王脸色一变,目光森冷,“宋裴,你放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何止是放肆,他还想杀人!
“咔擦”一声,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宋裴认出那是他今天早上不小心打开机关看到的盒子。盒子里掉出一块玉佩和一撮红线捆绑的头发。
他抢在君王的面前捡起那玉佩和红线绑在一起的头发,握在手中,冷笑道;“原来陛下也心有所爱。”他抬起手。
君王脸色一变,抬手就要抢回去,“住手!”
宋裴狠狠的将玉佩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又拆开了那捆在一起的两撮头发,散在地上,抬脚狠狠的踩上去!
“你这样的人也配?!”他愤怒的大声责骂,“你也配跟人结发为夫妻,用玉传情吗!”
君王站在那里,看着破碎的玉和被拆散的发被宋裴那样踩在脚下作践,怔住了。
“你这个害我妻离子散的冷血怪物,你凭什么!”他声音嘶哑的哭出声来,“你这个王八蛋,你凭什么耍得我团团转,你凭什么,我宋裴哪里对不住你,你凭什么那么对我,你这个畜牲……你还给我,你把我的阿雪,我的孩子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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