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只会平A百度云(16)(2 / 2)
他话音刚落,头顶便响起衣袂猎猎之声,一抬头便看见那刺客在上空飞身而过,落在凉亭之上,转眼又不见了踪影。
贼子猖狂!
众侍卫见他发怒,只得使足了劲去追。
然而不见刺客踪影,所谓的全力追击,也不过是没头苍蝇一般,在皇宫里乱窜罢了。
飞鱼这厢躲在一处高楼的屋顶之上,向下眺望。
她方才一到九州池,便看见一个黑影拎着什么东西在空中纵跃。
其时月黑风高,飞鱼距离那人又远,只觉得那人身材矮小,还不等看真切,便听见重物落水之声。
紧接着那人便飞离石桥,不知踪迹。
皇宫侍卫看见那人背影,竟误以为那人是她,追至桥下,立刻发现了被丢进池中的尸体。
飞鱼自然不愿替别人背黑锅,于是从暗处飞出,打算追上那杀人凶手,问个明白。
可惜她这么一出来,反而让石敬瑭误以为她就是行凶之人,故意现身挑衅,让事情愈发掰扯不清了。
不过飞鱼此人向来喜欢到贪官污吏府上盗取钱财,再到贫民聚居之处抛洒金银。那些贪官恨她入骨,通缉她的告示都不知张贴了多少次。只苦没见过她庐山真面目,总也抓她不到。
如今不过再多一次,倒也无甚可怕。
唯一让飞鱼不高兴的,便是这黑锅来得蹊跷,背得不情不愿。
若是不教训教训那个让她背黑锅的人,她这口气委实咽不下去。
飞鱼目光逡巡着下方,余光忽然感觉到一个黑影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她立刻展开双臂,一个雁落平沙,稳稳地落在地上,向着御书房追了过去。
无胆鼠辈,蝎蝎螫螫的,还不出来!
飞鱼赶到御书房时,几个太监正横在地上生死不知,飞鱼跨过那几人,在御书房里放声讽刺,想拿话把对方激出来。
周围藏书甚多,许多都是珍贵的孤本,乃是皇帝私人所藏。
然江湖之人多数不通文墨,有许多绿林道的,甚至字也不识得一个,飞鱼虽不至此,却也不是什么爱书之人。
她侧耳听着室内声音,手里紧攥着那把镔铁匕首,另一手虚扣在袖箭机括之上,脚步放得极轻,小心翼翼地走过一个又一个书架,要把里面的人揪出来。
御书房深处传来纸张翻动之声,飞鱼面露笑意,眼睛一眯,一个箭步便冲了过去。
不好!奸贼狡猾!
飞鱼人到近前,这才发现窗户洞开,风吹得书架上的几卷书哗哗作响,却哪有什么人在翻书?
这时窗外传来嗖地一声,一支羽箭直奔飞鱼面门而来,飞鱼旋身躲避,那羽箭扎在书架之上,噗地引燃了书架上的书籍。
飞鱼吃了一惊,鼻子抽动,才闻到一股猛火油的味道。
那暗中之人并非为了杀她,而是要引燃整个御书房!
刺客就在里面!
门外这时也响起追兵喧哗之声,飞鱼无奈之下,只得从窗户一跃而出。
石敬瑭发现她的踪迹,连珠箭顿时奔着她后心而去,飞鱼连忙回身格挡,一时速度便慢了下来。
御书房里藏书甚多,不多时便已火光冲天。
走水了!走水了!
侍卫顿时又分了许多人跑去大水救火,一时皇宫之中一片大乱。
飞鱼终于觅得良机,运起轻功提纵术,往宫外而去。
石敬瑭追至端门,心中忽然一惊,唯恐是刺客调虎离山,顿时不敢再追,急急地奔着皇帝寝宫而去。
见追兵已退,飞鱼松了口气,正要走上黄道桥,只待渡过洛水,再出得城去,趁着卯初之前赶回家中。
她提气飞奔之时,突觉身侧寒光一闪,斜刺里一人横刀拦腰而来,刀法又快又狠。
飞鱼反手按动机括,一支袖箭直冲对方心口,屈膝跳起,脚尖点在对方刀背之上,一个鹞子翻身,斜飞出去,跃开这人身周两丈远。
智短汉!下这么重的手做什么,将这小娘皮活捉回去,快活快活再杀不迟!
飞鱼听见暗处还有一人,不由面色凝重。
这时又有一人出声说道:这小贼进了皇宫,宫里便起了火,八成是盗了值钱的东西,毁尸灭迹!
就是就是,铃谷七侠最喜欢收集宝贝!小姑娘,将你盗来的宝贝交出来,我等饶你不死。
除了之前出刀之人,暗处还有好几人藏着,旁若无人地将飞鱼身上财物做了归属。
飞鱼受了这等轻慢,不由大怒。
想起刚才有一人声音甚是尖细,她冷笑一声,嘲讽道:不男不女的东西,也敢打你姑奶奶的主意,且先追上姑奶奶再说!
说着,便使出全力,往桥上奔去。
她这声喝骂似乎犯了暗处之人的忌讳,那人大叫一声,臭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狗嘴!
几个黑影呼啦啦从暗处扑出来,追着飞鱼背影,往城中东南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林鹿春刚刚打坐完毕,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外面看看。
我记得在参军府偷听那次,那两人说玉玺极有可能是被某个宫人或伶人带走的,如果玉玺在江无天手里是个谣传,那么这东西八成还是在某个逃出宫的宫人伶人手里,对吧?
「你要去皇宫?」
总得去摸摸情况,皇宫里必然有记录此事的卷宗,不然那个被叫张公的人也不会说自己看过名单了。
「咳!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小霸王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莫名的沧桑。
什么问题?
「现在这个皇帝比上一个皇帝大了十几岁,是他的义兄,这皇位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
林鹿春的脚步顿了一下,反应过来。
你是说,那卷宗很有可能被销毁了?
「至少不会在文官可查的卷宗里。」
自古以来,凡是篡位的皇帝,必然要将自己篡位的证据全部销毁,再找几个史官捉笔,将前一任皇帝抹黑个彻底,竭力让自己的皇位显得名正言顺。
虽说兴教门之变谋反的并非是李嗣源,但李存勖死后,他的几个儿子却并没有继承皇位,反而让大他十几岁,即将年过六旬的李嗣源得了皇位。
说这中间没有蹊跷,恐怕谁也不会信。
但是不亲自去找找,林鹿春总归是不甘心。
况且她现在人在洛阳,去紫微城一趟不过是小事一桩,又干嘛不去确认一番呢?
打定主意,林鹿春悄无声息地溜出院子,这才运起轻功,奔着洛阳东北角的紫微城而去。
嘴臭的死丫头!等爷台追上你,看你还敢不敢放肆!
飞到半路,林鹿春便看见一个黑衣人迎面而来,身后还缀着七个怪模怪样的男人。
林鹿春:
球球蛋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七人说是奇形怪状,可一点也不为过。
七人里,一个胖得像个肉球,肩上搭着一柄流星锤,一个瘦得像个竹竿,一手提着一把障刀,那障刀在这人手里,刀尖只能垂到膝盖,足见这人双腿有多长。
还有一人披头散发,脸色乌黑,另一人则穿着红衣,脸上画着浓妆,看着半男不女,很是怪异。
余下三人,一人一身短打,满脸横肉,手里握着一把横刀,一人留着光头,还有一人一副书生打扮,却生得饼脸小眼,混像是白面饼上撒了两粒芝麻。
别挡路!
飞鱼蹿到近前,要把林鹿春推开,一伸手,露出一手掌的血迹。
林鹿春不等她推,便赶紧让了开去,心想着新买的衣裳沾了一身的血,回去要是被那哑仆发现告诉了师父,可不好解释。
只是这人的声音,倒是让她有几分耳熟。
林鹿春踏在一片屋瓦上,若有所思地看着黑衣人的背影,愈发觉得自己肯定在哪见过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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