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只会平A百度云(4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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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詹现在偶尔想起,仍觉得心中愧疚。

只是江鹤同所求之事,毕竟事关明教,比詹虽然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却也到底不可能立刻便下定决心相帮。

他下了命令,只说自己进日要清修,叫下属不得进来打扰,就一个人待在屋中,皱眉沉思起来。

说来也是可笑,法蒂玛和比詹同是明教中人,年轻时也都是罗克珊娜的好友,面对罗克珊娜的遗物时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法蒂玛明知那金簪有蹊跷,却希望罗克珊娜早已死了。

比詹明知罗克珊娜已死,心中却希冀她还活着。

只是两人都不知道,对方正在为罗克珊娜的事操心。

而遗物的主人罗荧,此时此刻还正在去往波斯的路上。

她与儿子江鹤同立场不同,想杀的人也绝非只有法蒂玛一个。

江鹤同只知当初法蒂玛设计陷害罗克珊娜,却不知此事也有右长老推波助澜。

杀了法蒂玛一人或许还不值什么,可是若是明教没了右使,便是大事不妙。

罗荧知道此事牵连重大,她自己这么多年音讯全无,自然不愿意麻烦旧友。

况且她从小在明教长大,明教总坛的布局没人比她更清楚,因此也不必求助于比詹。

加上这次她计划缜密,倒也不怕法蒂玛和右使逃出生天。

罗荧途经天竺,蒙着面纱坐在马背上,目光冰冷。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是法蒂玛给她的教训。

如今,她倒要利用这把刀,让法蒂玛和右使追悔莫及。

只是想到自己那个一根筋的臭小子如今也在波斯,罗荧便有些头疼。

她并不知江鹤同是蛛网的主人,却也能猜到,他是来为她报仇的。

罗荧已经求了公冶澜为江鹤同医治,她心里明白,等她报了仇,这股支撑着自己的精气神散了,她的命也就到头了。

那时江鹤同恐怕也不会知道,她就是他的母亲。

与其让江鹤同沾上明教的事,惹祸上身,倒不如让她自己手刃了仇人,也好让儿子后半辈子安稳无忧。

因此罗荧在接到阁中线人密报之后,一刻也不敢耽搁,连日以来都是快马加鞭,极速往波斯赶去,生怕江鹤同在她之前先动了手,和明教结下仇怨。

罗荧此人之所以早年被法蒂玛嫉妒,也不是空穴来风。

她这人向来有股傲气,平日待人接物看似和气,却也免不了带出来一些骨子里的骄傲。

在她看来,若是有仇,便要自己去报,似那等自己报不了仇,就打骂孩子,逼着孩子用功,来日为自己报仇雪恨的,全是无能之辈。

她不是不能指望着儿子,只是她自己不愿意罢了。

她已经不能做一个慈母,倒也不必再叫孩子吃更多的苦了。

想到时间紧迫,罗荧挥了一下鞭子,全速在官道上飞驰。

几天后,江鹤同师徒在巴哈塔与凤鸣四人碰了面。

凤鸣不知江鹤同与林鹿春两人内情,发现林鹿春看见他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等几人说完了正事,林鹿春才私底下找到凤鸣兴师问罪。

少主是说那香失效了?凤鸣纳罕道:不应该啊,即便是天天用,也不至于第七根便

说到这,凤鸣突然想起出发前的事,顿时恍然大悟。

林鹿春听过他的解释之后,只觉得槽多无口。

天下竟有这种巧事。

那制香师父平日里从没装错过香料,偏偏到她这就装错了!

要不是不信鬼神,林鹿春自己都要以为这是天意。

她本来就不能把实情告诉凤鸣,如此一来,这兴师问罪更是气短,只得哼哼哈哈地含糊过去,自己一个人郁闷去了。

凤鸣只以为她小孩脾气,也没放在心上。

江鹤同如今已经等到了比詹的消息。

与他预想得差不多,比詹只给了他从总坛侧门通往圣女殿的布局图,其余的地方却是一片空白,规劝他不要招惹明教其余人等的心思昭然若揭。

既然已经等到了布局图,江鹤同自然不会干等着,到了傍晚,便于林鹿春商议,先去明教探探路。

若是能知道法蒂玛何时外出,在外面将她格杀,反而能省去不少麻烦。

若是不能,便只有在教中动手了。

此番是去探路,为免被发现时暴露了身份,两人都乔装改扮了一番。

其中林鹿春依旧是那副道士打扮,只是贴了一张凤鸣给的面具,成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

江鹤同则易容成了一个脸色苍白、面相刻薄的中年人。

两人穿得都是深色衣服,只各自蒙了一条黑色手帕,便出了客栈,往明教总坛去了。

这两人运起逍遥游轻功,远远看去,动作整齐划一,倒像是一个人似的。

他们两个不知道,罗荧这会儿却已经身在明教了。

明教五散人当中,有一个酒色和尚,名叫巴巴克,练得是采阳补阴的功夫,为人又极是好色。

罗荧领着花朝阁众人,扮作天竺舞姬,十几个人个个貌美非常,这巴巴克又岂能不动心呢?

是以花朝阁众女便被这巴巴克带到了明教总坛,在酒宴上,为明教众人献舞。

厅中落座的共有十三人,分别是教主亚兹丹、光明左使比詹、光明右使阿尔明、圣女法蒂玛、四大法王,以及巴巴克和其余四散人。

其实除比詹与阿尔明、法蒂玛二人不和之外,明教其余十人平日里倒是少有争端,左不过都是哪边都不站罢了。

因此酒宴上,众人推杯换盏,各自坐在席前,看起来倒是一派和乐。

罗荧站在众女中央,翩翩起舞,即便仇人近在眼前,也没有轻举妄动。

她必须要等。

等到众人酒过三巡,等到巴巴克那老小子色心大起,忍不住要拉着她回房的时候,她才能找到动手的机会。

巴巴克此人她再了解不过,这人虽练了采阴补阳的功夫,平日自己修炼时却并不勤勉,年轻时便在五散人中排行最末,如今更是沉溺酒色,空有境界,内力却不凝实,最是好对付不过。

果不其然,等罗荧舞完一曲之后,巴巴克的眼睛就黏在她身上挪不开了。

罗荧此刻扮作舞姬,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与他眉来眼去。

巴巴克又是几杯酒下肚,心中按捺不住,不多时便口称自己酒足饭饱,搂着罗荧的肩膀,又拽上三个白衣舞姬中的海棠,往自己的住处去了。

其余人等没过多久也三三两两的走了,有几人也带着几名舞姬回了房中。

这些人原想着风流一夜,却不想刚回到房中没多久,衣裳还没脱完,人就像死猪似的睡死了过去。

众女身上带着公冶澜特制的香包,不知不觉便能让人昏睡,贴得越近,起效越快。

这些人左拥右抱的,自然也最快中招。

公冶神医说这药一旦起效,怎么也要三个时辰才能醒转,咱们在这等上一炷香时间再出去,以免旁人疑心。花朝阁中的一个香主说道。

巴巴克的房间里,罗荧也是同样的想法。

只是陪她待在一块的海棠,却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阁主那巴巴克似乎、似乎已经死了。

什么?罗荧猛然抬起头,良久才苦笑一声,说道:这又是何苦

原来是公冶澜知道了她的计策,心中厌恶巴巴克能近罗荧的身子,便在她的香包里做了手脚。

巴巴克若是不碰罗荧,自然无碍,可若是他敢在罗荧的腰身上摸摸捏捏,必死无疑。

只是罗荧既然扮作舞姬,巴巴克又是个登徒子,手上自然不干不净的,如此一来,他又哪有不死的道理?

罗荧并不如何在意巴巴克的生死,但公冶澜闹这么一出,她此番便必须速战速决了。

不然万一有人进了巴巴克的房间,发现他死了,明教众人必然要被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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