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只会平A百度云(47)(2 / 2)
即使在发现她另有身份的时候,他似乎也从未想过,她会害他。
自从四岁时阿娘坠落悬崖,他就丧失了全心信任旁人的能力。
到如今,他却将这种能力从林鹿春的身上找了回来。
江鹤同知道,和其他人相比,她是不同的。
她和他不是血亲,也不是那些曾经受他恩惠,忠心耿耿的手下。
她只是一个以真心换真心的,再平常不过的人。
一个在江湖中极少见的人。
江湖中的人,武功低微的,便总想着得高人指点,成了高人的,却想练成神功,更进一步。
但林鹿春似乎别无所求,连江鹤同都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那枚传国玉玺吗?
江鹤同丹田中积蓄了些许温热的内力,心里暗自摇了摇头。
他并未见过徒弟对玉玺有觊觎之意,即便她真的想要传国玉玺,也必然不是为了权力。
以她的武功,若是真的像旁人那般渴望得到玉玺,她就不会跟着他去波斯。
想到这,江鹤同的耳根突然一红。
既然她为了去波斯舍了玉玺,是不是表示
他比玉玺更重要?
师父?
林鹿春感觉江鹤同此时似乎心神不稳。
疗伤前,公冶澜就告诉过她,因江鹤同是醒着疗伤,难免会因经脉中的内力心烦意乱。
加上林鹿春逆运内力,助他练功,便相当于江鹤同白得了几十年的功力。
内功骤然猛增,最易使人走火入魔。
若是江鹤同反应不对,林鹿春就得立刻停下来,等江鹤同平复心情,方可继续。
林鹿春哪里知道江鹤同胡思乱想的东西和练功毫无干系,她突然出声喊了江鹤同一声,反倒让江鹤同万分心虚。
江鹤同这般表现,愈发让林鹿春怀疑他是险些走火入魔,连忙停了下来。
这对师徒的想法南辕北辙,另一边,陆静泊和飞鱼却是二人同心。
两人一路从大义宁赶到了党项,正预备取了拓跋浚和红玉等人的项上人头。
只可惜两人夜闯王府之时,却发现王府里的高手竟然一个不剩,只留下一群虾兵蟹将,在王府里充数。
公子,拓跋浚不在王府。飞鱼在王府里探了一圈之后,走到陆静泊身边说道。
陆静泊本以为今夜便是报仇雪恨之时,没想到一来王府,浴血奋战全然没有,倒是等来了一出空城计。
两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十分纳罕。
这次报仇,陆静泊原也没打算瞒天过海,因此一到王府,就将府中之人尽数点了穴道。
这些人武功低微,被两人点了穴道,顿时动弹不得。
陆静泊和飞鱼在王府里走动,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两人在王府中搜了半天,也不见拓跋浚踪影,审问府中下人,这些人也因身份低微,并不知拓跋浚到底去了哪里。
飞鱼一路审问府中之人,连拓跋浚的姬妾也审问了个遍。
然而这次事关重大,拓跋浚此人虽然好色,却也不会将如此重要之事传到后宅里去,飞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问出拓跋浚的去向。
就在两人意欲离开之时,陆静泊突然在院中停了下来,侧耳倾听。
飞鱼,地下有人,此处可有地牢?
王府里的下人挨了飞鱼一顿好打,见她又要审问,连忙看向地牢入口所在之处,说道:就、就在此处!
公子,咱们下去看看
说到这,飞鱼突然环视四周,说道:莫非那拓跋浚设了埋伏,引咱们进那地牢?
陆静泊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此处并无高手,不必多虑。
两人这才去了地牢。
该死的党项狗贼!有本事放你爷爷出来!我那拿走玉玺的同党正在路上,要取你狗命!
秦宵在地牢里骂骂咧咧,一抬头,就看见陆静泊和飞鱼两人走了进来。
飞鱼听见他的话,一时脸色古怪,你有传国玉玺?
见是两个中原人,秦宵愈发觉得那拓跋浚心机深沉。
竟能收买这许多中原高手为他卖命!
他冲着两人龇牙一笑,你们想知道玉玺的下落?来来来,爷台告知于你。
哦?看来玉玺果真与你有关,莫非你就去秦宵?飞鱼饶有兴致地问道。
她和陆静泊当初虽然连日里逃命,江湖中事却也有所耳闻。
秦宵听她这么说,心里暗自不屑,心想着都到了你们的大牢里了,还和爷台玩这许多小把戏!
那是自然,我秦宵拿到手的东西,岂有让予旁人的道理?你别看我武功稀松平常,我那同党却是一等一的高手。当日我将玉玺丢到崖下,便是我那同党在万丈之下,伸手接住。你说这人的功夫,高是不高?
飞鱼往陆静泊那边看了一眼,笑着说道:高!实在是高!
秦宵不知道,他的那两个同党,如今可就在他面前呢!
他一顿瞎编乱造,倒是把当时的情境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飞鱼手里匕首一转,对着秦宵便甩了出去。
只听刷地一声,捆在秦宵手上的绳子便应声而断。
飞鱼再将牢门上的锁用头上一根簪子轻轻一挑,锁头便咔哒一声打开了。
同道中人!秦宵话音刚落,就被飞鱼剜了一眼,连忙闭上了嘴。
他转头再一看陆静泊无神的双眼,顿时心领神会,连忙冲着飞鱼做了个封口的手势,那意思在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
这两人是来救他的,他现在又怎会不明白?
出了地牢,飞鱼便问道:你可知那拓跋浚去了何处?
你们寻他作甚?秦宵心想着,这遭瘟的党项狗贼,旁人躲着还来不及,怎得这两人还主动招惹?
这你不必多管,我们与他结了梁子,正要与他做个了结。
秦宵自己也急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便说道:他们找了一个和江无天长得极为相似的男人,意欲用他栽赃陷害如今的武林盟主。
多谢。陆静泊这时突然冲着秦宵所在方向抱了抱拳。
合该我多谢你们才是,后会有期!秦宵这回是真的逃出生天,冲着两人作了个揖,运起轻功提纵术,几个起落便没了踪影。
陆静泊两人也骑马离开了王府。
路上,陆静泊坐在飞鱼身后,说道:党项弹丸之地,高手不多,若想在中原成事,必然会联络其他门派。五毒素来与名门正派不睦,若是拓跋浚不傻,自然会去那里求人帮忙。
飞鱼柳眉一竖,面色便有些忿忿,卑鄙小人,只敢躲在旁人身后暗中使坏!
过了一会儿,她又有些苦恼,公子,五毒教之人最是擅长下毒下蛊,防不胜防,咱们若是去那里寻人,恐怕
陆静泊轻笑一声,为何要去五毒教?拓跋浚既然想大闹中原,自然还会回中原来。如今玉玺不在你我二人手上,李从珂当不会再紧追不舍了。
可是玉玺就在飞鱼说到一半,回过神来,坏笑着说道:正是正是,这玉玺在秦宵同党的手中,与你我二人又有何干系?
她不知道,陆静泊在他身后,听着她的笑声,心中却无比希望能够看一眼她现在的样子。
即便早已认清现实,陆静泊偶尔也会生出几分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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