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拆桥by烟猫与酒(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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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小河真的只喝了一口酒,他想去钟楼看零点倒数,生怕自己没到点就跟上回似的犯迷糊。

不过到最后一轮抢肉的时候呛着了,又多灌了两口。

拢共就这三口多,起身推椅子时,他脚底还晃了一下。

晕了?边桥扶住他的膝盖窝。

没。苟小河动动腿,顺手在边桥胳膊上捏两下,我刚想起来给狗狗也买了个罐头。

狗小盒闻着肉味在楼梯口趴半天了,它能听懂罐头,立马汪一声蹦起来,摇着尾巴跟苟小河去厨房。

苟小河很正式的把罐头给它倒进小盆里,又倒了杯宠物奶,领它去阳台上吃。

窗外一片白花花的颜色,苟小河推开门出去,密密麻麻的小盐粒呼地飘到脸上,带着雪夜特有的清冽气味。

下雪了!边桥!苟小河很惊喜,这雪来得太是时候了,他扭头朝屋里喊。

屋里抢肉抢得热火朝天,没人搭理他,只有狗小盒兴奋的跟着叫了两声。

快吃。苟小河把它带回去吃罐头,捞着狗爪子跟它握握手,你也要新年快乐。

这顿火锅吃得比他们预想的时间长,一个个连吃带闹都上头了,也没那个心思再去看电影,打了两把游戏等到十一点多,直接出发去等零点倒数。

我怎么感觉咱们这个安排有点儿缺心眼呢?任鹏飞出门就被雪滑了个大出溜,都几点了,在家里打游戏多舒服啊。

不好玩吗?苟小河把狗也带上了,牵着绳在前面跑,慢点慢点!

雪还没停,跑到路口灌了一嘴的风,有片雪花呛进气管里,他撑着膝盖弯腰咳嗽。

边桥从身旁经过,贱嗖嗖地勾起苟小河外套的帽子,一把扣在他后脑勺上,然后冲狗小盒吹了道口哨,把狗给拐跑了。

苟小河跟边桥真是亲戚啊?雪糕姐在后面看见这一幕,转头问江潮。

边桥爸好像是苟小河姨父。江潮想想,他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

怪不得。雪糕姐点点头。

等待零点倒数的人,比苟小河想象中要多得多得多。

离钟楼还隔着条马路,他就被满广场密密麻麻的人群吓了一跳,连说话都得提着嗓门:真有这么多人啊!

你以为!任鹏飞从后面扑上来,挂着他和边桥的肩膀,不然哪来的踩踏事件!

他们没往钟楼底下挤,先把狗小盒寄存在一家宠物店,然后找了个比较空旷的地方。

其实也没空到哪去,这会儿整条街都是人,只不过这边安全,真要是挤起来了,他们直接就能走。

啤酒!雪糕姐和崔洋抱着几个瓶子又来发饮料了,一人一支小黑啤。

距离零点还有一分钟,钟楼旁商场上的大屏幕开始放电子烟花,音乐声欢呼声和烟花声交织在一起,随着漫天的雪花粒覆盖在每个人头顶。

边桥!

苟小河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心脏不由得跟着蹦,整个人有股说不来的兴奋感,扯着嗓子想说话。

所有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了,边桥稍稍低下头,把耳朵朝他靠近一些。

30!29!

最后三十秒的倒数一响起来,苟小河立马把注意力放回到钟楼的方向,抬手往边桥脖子上一搂,跟着大家一起蹦着喊数。

好玩吗?边桥难得没推他,在苟小河耳边问了句。

好玩啊!苟小河笑着喊回去。

最后一秒在千呼万唤中变为0的瞬间,苟小河扭头贴到边桥耳边又冲他喊:边桥!新年快乐!我爱死你了!

他俩离得太近了,苟小河的嘴擦过边桥耳廓的软骨,他没在意,喊完就撒开手,扭头去和江潮他们干杯。

边桥原地定了一秒,抬起手不动声色地抹抹耳朵。

第24章

闹哄哄的折腾了一晚上, 所谓的跨年,其实就在于倒数时那几秒钟的兴奋与期待。

互相说完新年快乐,满广场的人十分有默契的四散离开, 该回家睡觉的睡觉,该去狂欢的狂欢。

雪糕姐没再跟他们疯,再晚她一个女孩子就不方便了, 直接叫了车回家,临走前还冲边桥喊:都新的一年了,可以考虑做我男朋友了帅哥!

嘘,你自己注意安全,到家发个消息。苟小河看看司机,小声叮嘱她。

没事儿,俩路口就倒了。雪糕姐摇摇头, 很感慨地拍了下苟小河的肩, 我的河, 你要是再man一点,我都要移情别恋了。

啊?苟小河愣愣, 这不好吧

她就这么一说, 你还整得挺害臊。任鹏飞在旁边都听不下去了, 七手八脚地把车门一推, 拜拜!

去宠物店领了狗, 剩下他们几个大男生面面相觑, 都不想回家,带着狗去别的地方玩也不方便,干脆又一起回了别墅。

苟小河平时生物钟很规矩, 过了零点就睁不开眼。今天他倒没觉得困, 回家还把那一桌子吃剩的垃圾给收拾了。

边桥去二楼洗澡, 任鹏飞和崔洋窝在家庭影院里,宣布他们今晚要在地下室睡,还让所有人都下来。

苟小河想上楼找边桥,经过客厅时,看见江潮正在阳台外面打电话。

他没想偷听,但是正好看见江潮笑了一下,像是聊得挺开心,让他下意识想到了blue腿直。

江潮这样的性格,如果直接问他,应该也不会生气。

正琢磨着,边桥从楼上下来,朝他脑袋上丢了条毛巾。

噫!湿的!苟小河把毛巾抓下来抖了抖。

干嘛呢。边桥问他。

苟小河指了指江潮的方向,小声告诉他:我在想,如果问江潮的性取向,他应该不会觉得有什么吧?

边桥拿回毛巾继续擦头发,扫了眼江潮,又垂眼看着苟小河。

你说呢?苟小河搓他的胳膊,食指卡在边桥胳膊肘上,磨着那一小块褶皮刮来揉去。

这是他的揪手,姥姥告诉他的,她说每个小孩小时候都有个喜欢摸的东西,像个小小的手癖,哭的时候摸摸就不闹了。

比如他那没见过面的妈,从小喜欢揪枕巾;小姨小时候爱摸姥姥的耳朵垂;苟小河就喜欢揉胳膊肘。

不过后来边桥来到家里,他的癖好就都变成了边桥相关。

苟小河自己都好久没想起这个揪手了,无意识的在边桥胳膊上揉两下,觉得很好摸,又想一出是一出的问他:你有没有揪手?

你对江潮的事儿这么感兴趣?边桥没回答什么揪不揪手的,还把苟小河的手给拍开,去冰箱拿水喝。

我不是好奇吗,苟小河跟着他,你什么都没跟我说,也不说是怎么发现的江潮

发现我什么?江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在他们身后问了句。

哎,吓我一跳。苟小河差点儿踩着自己,转过身心虚的笑笑,没,我以为你在楼下看电影,结果刚才看你在外面打电话。

江潮笑笑,似乎刚才的电话让他心情很好,收起手机去找任鹏飞他们。

问啊。江潮的身影一消失,边桥冲着地下室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给你机会不中用。

怎么问啊,莫名其妙的。苟小河瞪他。

那就少管别人的事。边桥又把毛巾扔过来,苟小河隔着衣服戳他痒痒肉。

今年过年早,元旦一过去,期末考试没几天就跟着来了。

苟小河的钱没白花,数学直接提了二十多分,把他高兴坏了,拿到成绩单跟边桥炫耀了半天。

寒假是不是还会开小班?他已经开始期待下一轮补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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