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拆桥by烟猫与酒(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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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上来了?边桥靠在床头玩手机,伸腿蹬他,下去。

还装,我都猜出来了。苟小河顺势往他膝盖上一抱,笑嘻嘻的滚进被窝里,你就是想跟我一起睡,要不根本不问我冷不冷。

妄想症?边桥还抽他被子,直到苟小河连胳膊带腿的往他腰上搂。

好好,是我怕冷。苟小河表示妥协,别抢我被子。

离我远点。边桥把被子扔回去,还硬邦邦的提醒。

他曲起腿靠在床头打游戏,苟小河裹着被子往旁边滚半圈,跟胡圆聊天,一只脚斜跨半张床伸过来,搭在边桥膝盖上。

苟小河:我给边桥喝米酒了,说是你让我带给他的,他说好喝,还说谢谢你

胡圆:呵呵

胡圆:谢谢你,活佛

苟小河把嘴埋在被子里,笑得肩膀直抖。刚要继续打字,边桥突然问了句:跟谁聊天。

胡圆儿。苟小河转个身面朝他,小腿顺着边桥的膝盖往下一滑,贴着他的肚子晃晃,他喊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边桥突然小腹一紧,坐起来摁住他的脚踝。

怎么了?苟小河吓一跳,试探着抽了抽脚掌,他恍然大悟,我压你小鸡儿了?

边桥嘴角绷着,把他的脚从身上扔下去。

苟小河想起手机里那张照片,以及那天瞅见的实物,不知道为什么笑得停不下来。

傻笑什么?边桥转脸瞪他,没完了?

我也不知道苟小河笑得直揉肚子,边桥我觉得你应该能有17厘米,以后说不定还能更

这人是疯了。

边桥都不知道他的思路是怎么拐过来的,也不知道到底哪儿好笑。眼睫毛一耷拉,他朝苟小河压过来,直接抓小鸡。

哎!苟小河被抓了个激灵,赶紧蜷起腿护着自己,努力憋住笑,我错了我错了,再不笑了。

边桥松开手,却没有收回去,掌心撑了一下床,仍虚虚的压在苟小河身上看他。

苟小河眼睛亮晶晶的,感觉小鸡没危险了,就抬着胳膊抓边桥的头发。

你头发能扎个小揪揪。他跟边桥汇报。

你今天怎么没醉?边桥的视线往他嘴上飞快扫了扫,轻声问。

醉什么?米酒?苟小河两手一起上,在边桥头发上抓来抓去,米酒又不是酒,兑过水了,跟饮料一样,谁能喝醉,你醉了啊?

苟小河喝不醉的东西,狗都不能喝醉。

不过想说的话在嘴边拐了个弯,边桥想想,嗯一声,厚着脸皮说:我好像有点儿。

脑门晕,你试他刚要把脑门往苟小河脑门上贴,就被一巴掌抵着额头推起来。

你喝米酒头晕?苟小河也不扎小揪揪了,起身打开灯,认真观察边桥的脸色,小时候也没这症状啊。

那你想吐吗?给你拿个盆?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可别吐床上。

床头柜上已经有个大碗了,边桥是真不想看见床边再摆个盆。

算了。他脑清目明的躺回去,从心里感到麻木,突然不晕了。

啊?苟小河一只脚都踩进拖鞋里了,整个人要下不下的,还在扭头问,到底晕不晕?

边桥忍无可忍的闭上眼:关灯!

第二天是年三十,对于边桥来说跟平时的每一天没什么区别,但是苟小河起了个大早,楼上楼下兴冲冲的跑来跑去。

边桥,起来了。忙活一通,他趴在床头掰边桥的眼,今天过年,不能睡懒觉。

苟小河是个对传统节日特别有仪式感的人,自己的生日能忘,其他跟一家人有关的节日,春节端午中秋节之类的,他都要凑热闹。

要搁平时,边桥没睡够肯定让他滚,今天还是配合着坐起来,靠在床头懒洋洋的醒困。

苟小河正往他阳台的推拉门上贴小福字,狗小盒甩着尾巴,跟在他旁边转来转去。

边桥打量他两眼,没忍住笑了下:还换新衣服了?

啊,之前小姨买的,好看吗?苟小河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臭美的转过来,拽拽毛衣下摆。

他穿了件红色的毛衣,边桥突然发现苟小河跟夏天刚来时比白了不少,也不知道是这半年捂白了,还是被红毛衣衬出了肤色。

挺秀气。

土死了。心里觉得不错,他嘴上还要挤兑一句。

哪土了,苟小河立马撇嘴,这叫氛围感。

边桥又看他两眼,敛住眼里的笑意,低头穿衣服。

洗漱完从房间出去,边桥才发现不只是他屋里,楼上楼下全被苟小河给拾掇了一番。

大大小小的红福字到处都是,整幢别墅被他布置的,活像过年时电视广告里的合家欢样板房。

连狗小盒都有一条红色的小围巾,一人一狗正蹲在客厅往脖子上系。

好看!苟小河很满意,掏手机给狗拍了两张照片,又抱着它一通摩挲一通亲。

狗小盒汪一声,很谄媚的又吐舌头又甩尾巴,也用鼻子蹭蹭苟小河的脸。

边桥看了会,走过来用小腿把狗挡开。

什么时候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问苟小河。

放假以后在网上买的,苟小河拉他去后院,给他展示自己布置的小花园,我还买了个可视挖耳勺,可好用了,能直接看见耳朵里面,回头给你挖挖。

边桥对挖耳勺没兴趣,今天天气不错,清晨下了层薄雪,小花园里空气很好。

苟小河掏出一副小春联,让边桥跟他一起贴。

真好,苟小河是打心底里高兴,退远两步看看春联,他笑着往边桥背上一蹦,又能和你一起过年了。

边桥本来要直接撒手,听苟小河这么说,不露声色的托稳他的腿,把人背回屋里才往地上扔。

我礼物呢?等了半天也没听苟小河提,边桥装作不经意的提醒,不是说我肯定猜不着吗。

你肯定猜不着!苟小河想起那条毛内裤就想笑,他都能想象到边桥看到礼物时的表情。

不过现在不能给你,他要保持神秘感,晚上睡觉再给你看。

说完他就跑去厨房给小姨和家政帮忙,边桥留在原地,对他最后一句话无语了半天。

没脑子的直男。

年三十对于边桥家来说确实没什么特别意义,以往每年到了这天就走个形式,该做饭做饭,吃完饭各自忙各自的,春晚都不在一起看。

今年多了个苟小河,一整天上蹿下跳,把氛围张罗起来了,感觉一下就不一样了。

我都挺多年没在家包过饺子了。傍晚准备包饺子时,连姨父都感慨了句,你小姨最会调馅儿了,以前总包。

真的啊?苟小河中午喝了点儿葡萄酒,脑子轻飘飘的,听什么都笑,配合着问小姨。

以前的事儿了,这些年越来越忙,好久没包了,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吃。小姨也笑笑。

可能是过年的氛围冲淡了前些天的冷战,也可能大人之间的情感交流本来就很奇怪,小姨和姨父一扫前阵子的别扭,又开始有说有笑。

不管什么原因,苟小河看他俩关系缓和,还是打心底里高兴。

电视里放着春晚的节目,小姨和姨父说了很多他们刚认识时的事儿,一家人坐在一起包饺子,唯一对年夜饭没兴趣也没期待的人,只有边桥。

他一直没说话,在小姨又说起当年时,他捏上手里最后一张饺子皮,往桌上一搁,直接起身上楼。

怪我。小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懊恼地皱皱眉,中午喝多了,说话都没把门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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