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全文(96)(2 / 2)
她也是人!
她私心里也喜欢长相俊美性格温顺周到体贴的翩翩郎君啊!
她昨夜想了一整夜
想得累了,昏昏欲睡间,脑子里甚至冒出了一个极可怕的想法若她是阿衡,想必也是难以抉择,若是两个都要会不会太离谱了些?
这个想法让萧夫人立时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这种想法断不可取!
毕竟,这世道待女子还没有宽容到这般地步这么做,置阿衡于何地?
哎,况且阿衡也不是如她这般三心二意之人。
该想的不该想的统统想了一遍的萧夫人,只能再次重整信心,迫使自己坚定立场。
那晚辈便恭敬不如从命,厚颜叨扰了。韶言笑着再行一礼。
很快有女使加了碗筷,盛了四碗鸡丝粥,分别奉到四人面前。
昨晚曾听夫人提及侯爷擅面食,这花卷看起来颇精致,莫非正是侯爷亲手所做?韶言看着面前的一碟花卷,随口含笑问道。
萧牧看了眼那碟造型精致的花卷,再看一眼自己的包子,沉默一瞬,到底还是认领道:包子才是。
韶言便看过去。
萧夫人强笑一声,道:军中粗人,于外皮儿之上便不甚讲究好在味道还算差强人意。
韶言点头道:由此可见侯爷不拘小节,饭食之上,味道本就是最紧要的。
萧牧沉默一瞬,道:今日天凉,趁热吃吧。
守在帘栊旁的王敬勇低下头。
将军何曾在饭桌上说过这等话?
这是怕自己的包子凉了就更不好吃了吧
思及此,王副将莫名几分心酸。
而那边垂眸喝粥的萧侯爷,仍忍不住拿余光盯着衡玉碟中的那只包子。
他从未如此关注过一只包子的命运。
余光内,那只纤细的手总算将包子夹起,轻咬了一口。
萧牧吞咽粥的动作微顿。
她又吃了一口,两口,三口。
而后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
萧牧极快地皱了一下眉怎么不评价一下?
好在同样关注那只包子的不止他一人。
阿衡,怎么样?萧夫人笑眯眯地问:若哪里不合胃口,说出来叫他改进改进。
都好。衡玉真心实意地称赞道:外皮薄软,馅料香而不腻,尤其是那酱肉肥瘦刚好,我甚少吃到如此好吃的酱肉包子!
萧牧:然而酱肉是现成的,不是他酱的。
然而不知为何,还是忍不住微翘起了嘴角,旋即又借喝粥的动作掩饰住。
如此我倒也要尝尝了!萧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也夹了一只,又去招呼韶言:韶言郎君也尝尝看,给他指点一二。
指点不敢当,能有幸尝到萧节使亲手做的包子,已是晚辈之幸。少年谦逊客气,偏又半点不掺假,眼中尽是真诚。
看着那笼中只剩下了最后一只包子,萧牧看向衡玉。
不是说好吃吗?
察觉到他眼中的催促,衡玉不由问:侯爷自己不吃吗?
萧牧面无表情地道:不了。
毕竟,在厨房里,他真的尝了很多。
衡玉便也不好拂他一番好意,同时又庆幸好在只这一笼,否则她纵想领情,只怕也有心无力。
两只比男子拳头还大的包子吃下去,又喝了一碗粥,并好些清淡小菜,衡玉方才放下碗筷。
今日多谢夫人侯爷款待。饭后喝罢茶,韶言客气地道:待之后回了京中,还请允许晚辈略尽地主之谊。
萧夫人不置可否地笑着道:韶言郎君客气了。
晚辈便不打搅了。韶言起身告辞之际,看向衡玉:阿衡,你可要回去吗?
本已放下茶盏准备告辞的衡玉便点头。
母亲,我还有些公务需要料理,也先告辞了。萧牧站起身来。
刚想对他使眼色的萧夫人含笑点头,眼神欣慰。
是以,三人便一同离开了此处。
在下于京师常闻萧节使大名,此番一见只觉更胜传闻。路上,韶言说道:此前阿衡来信中也常提及萧节使待她多有照料,似同长辈。
萧牧脚下微滞,不着痕迹地看向衡玉。
似同长辈?
衡玉轻咳一声:的确如此。
那是她许久前写回去的信了,彼时也是为了让家中和殿下安心,又因他的确以世叔自居,她便随手那么一写。
萧牧不置可否,看向前方,边道:说来吉画师也曾提起过韶言郎君
哦?阿衡说我什么?韶言笑着望向衡玉。
吉画师说,永阳长公主殿下与韶言郎君于她而言颇为重要,虽无血缘,却亲如家人。萧牧道。
韶言嘴边笑意有着一瞬的怔然,旋即便恢复自然。
我与阿衡自幼一同长大,不是家人,却早已胜过家人。
萧牧:人生得此亲缘,实属不易,理应珍视。
韶言点头,看着衡玉,认真点头:是,我定会好好珍惜。
走在二人中间的衡玉听着这一句紧跟着一句的对话,多少有点窒息了。
好在前方便是岔路,其中一条通往萧牧临时拿来处理公务的书房。
阿衡,我带了几本京中新出的画册话本过来
我有件事要同你商议
二人几乎同时看向衡玉,同时开口说道。
衡玉依次转头看向左右二人。
第160章 摆明了想让她做儿媳
韶言一怔之后,旋即笑道:既然萧节使有事要与阿衡商议,那话本晚些再看便是,本就是解闷之用,左右也不着急。
身为男子要识大体,不宜行让她为难之事是刻在了韶言郎君骨子里的准则。
衡玉点了头:恰好我也有正事要同侯爷说。韶言,那我晚些时辰再去寻你。
韶言含笑点头:好。
而后驻足,抬手向萧牧施礼。
萧牧拱手还了一礼,便与衡玉道:那便走吧。
衡玉点头,随他一同朝书房的方向而去。
韶言在原处静立了片刻,直到目送那双背影消失在刚发了新芽的花木丛后。
包子当真好吃?路上,萧牧似随口问起。
衡玉点头,认真评价道:就是大了些。
萧牧下意识地点头:那我下次包小些
话刚出口,便自己先愣住了。
他为何还想着包下一次?
是谁给他的勇气再去重现昨夜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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