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全文(10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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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笑着露出雪白贝齿:殿下只管吩咐。

留下陪我用了午食再走。

我今日好歹也是提了厚礼登门的,您纵是不说我也是要留下蹭上一顿的。

厚礼啊,那一顿可回不了本儿

我这好不容易来一趟,您不得给吃些好的?

你一只猫儿罢了,顶破了天喂你几条小鱼干儿就是了。永阳长公主笑说着,看向其蓁:快去厨房交待下去,各样小鱼干儿都给她来些!莫要叫她觉得亏了去!

女使们都笑起来。

几人说笑了一阵,长公主笑问道:对了,怎不见韶言过来?

殿下有所不知,知道衡姑娘今日要过来,郎君一早便亲自往厨房去了,这会子还在忙活着呢。女使笑着答道。

这是专折腾我家猫儿爱吃的小鱼干儿去了。永阳长公主笑着捏起一颗蜜饯,送到衡玉口中。

衡玉含在嘴里,便似随口问起般说道:说来韶言与我同龄,殿下也该为他的亲事操心一二了吧?再耽搁下去,好姑娘只怕都要被人抢去了。

她待婚娶之事,一贯看得极开,自己都不着急的事,按说也没道理去催促旁人。

且旁人的婚娶之事,也非是她能够插手多嘴的。

她之所以有此一言,不过是为向长公主再次表明心意态度而已。

长公主笑意微敛,轻声问:这么些年了,还是和十三岁那年的想法一样?

衡玉没有犹豫地点头:是,我视韶言亲如兄长,从未有过也不可能会有其他想法。

所谓童养夫的流言,是十三岁那年传开的,早在那时,她便和殿下表明过态度了。

我明白了。长公主轻叹口气:你一贯聪慧,须知从来无人勉强过他,束缚过他。你界限分明,与他之间也未曾有过误会存在而正因如此,他能否转变心意,也非是你我所能够决定的。选择一直在他,而不在你我。

衡玉:可那些流言对他而言实在不公

悠悠众口最是难堵。永阳长公主目露思索之色:但你既是提了,那咱们便试着能否商量个法子出来,回头或是寻个官媒上门来,强逼他议亲自是不能的,只当是放个消息出去,好叫外头的人知晓一二

衡玉思忖着点头。

或倒也是个能消除些谣言的法子。

我们阿衡是当真日渐长大了永阳长公主怜爱地抚了抚衡玉的头顶,笑叹了口气,眼神似有些悠远:做什么事,主意都愈发定了。再过些时日,怕是连我的话都未必会听咯。

衡玉不假思索:您说的话历来都是最对的,我怎会不听呢。

长公主嗔笑道:数你会拍马屁。

此时,一名女使走了进来,隔帘福身行礼,禀道:殿下,方才外头那阵喧闹,是因定北侯入京,百姓闻讯前去相迎闹出来的动静,当下人已大致散开了。

永阳长公主会意点头:是定北侯进京了啊

说着,看向衡玉,笑盈盈地问道:说来我家阿衡同这位定北侯也相处半年之久了,待此人印象如何呀?

甚好。衡玉笑着答:侯爷待我照拂颇多,便连萧夫人,事事也格外照料于我。

永阳长公主笑着点头:我们阿衡这样的孩子,果然走到哪里,都是招人喜欢的。

这便是不打算与她言明与萧家母子的关系了

衡玉心领神会,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不单是殿下的私事,更是萧牧的秘密,殿下这般做,无可厚非。

只待哪日寻了合适的时机,在萧牧在场的情况下,三方再当面说明各自关系更为妥当。

是以,她并不多做什么不必要的探问,而是取出了袖中之物,双手递向长公主,笑着道:对了,这块玉令还给殿下。

长公主瞧了一眼,道:留着吧,既给了你,便没想过再拿回来,早就是你的东西了。

闻得此言,其蓁嬷嬷看一眼那块玉令,微微垂下了眼睛。

衡玉眨了眨眼睛:那我便真收着了?

同我之间还什么真真假假的长公主笑了笑,道:行了,也要近午时了,咱们去膳堂吧。

殿下的身子可还好?不然还将饭菜摆到此处来吧。衡玉提议着问。

小瞧我了不是?我总不能连这几步道儿都走不动吧?永阳长公主笑着起身来:外头春色明媚,有你陪我走一走,晒一晒太阳,也是舒心的。

衡玉便扶过她一只手臂,春日薄衫下那条手臂是久病的纤细瘦弱。

曾几何时,这也是握缰绳,提刀剑,着盔甲的手臂。

衡玉压下心中感慨,扶着长公主去了膳堂。

很快韶言便也过来了。

在两个小辈的陪同下,长公主比平日里多用了半碗饭,甚是开怀。

只是身子到底虚弱,饭后坐着吃了会儿茶,便显露出了几分疲色来。

衡玉便扶着永阳长公主回了居院,陪着在床头说了些话,看着人渐渐睡去了,遂才起身,和女使一同将床帐放下。

其蓁姑姑,我便先回去了。待过两日,便带那位神医来给殿下瞧病。

好。其蓁点了点头,看一眼那放下的床帐,道:我送衡姑娘吧。

衡玉笑了笑:好,有劳其蓁姑姑了。

其实,身为长公主府的掌事女官,性情一向冷肃少言的其蓁姑姑,是甚少会亲自送她的。

故而衡玉觉得,对方或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然而一路上,二人也只有寥寥数语而已。

衡姑娘

衡玉临上马车之际,忽听得其蓁唤住她。

姑姑还有事?衡玉回头看去。

其蓁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迟疑,而后微微笑了笑,一向板板正正的声音里难得温和地道:路上慢些。

衡玉回以笑意:知道了,多谢其蓁姑姑。

见女孩子上了马车离去,其蓁静立目送片刻,复才转身回府。

衡玉坐在马车内,眼中显露出思索之色。

片刻后,她取出那块玉令,在手心里轻轻摩挲着。

永阳长公主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待天色将暗,方才醒来。

殿下难得睡得如此安稳婢子便未有擅自打搅。见人起身,其蓁上前侍奉。

安稳什么呀。永阳长公主揉了揉太阳穴,叹气道:又梦到了些不该梦见的旧事

其蓁也微微叹口气。

殿下的心结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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