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全文(1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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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本来就是用来对付小喽啰的。若是对上了能说得上话的人,亦或是姜正辅,自是另有对策。

什么对策?

我会告诉他们,姜家公子之死,另有内情,若想知晓真正的仇人是谁,便不能动我。衡玉道:此事是姜正辅的心结所在,倘若利用得当,暂时换我一条小命放我离去,必是绰绰有余的。

萧牧看着她:你倒是会攻心。

衡玉:这叫对症下药。

但还是太过铤而走险。萧牧仍有些犹豫。

你这些年哪一步不是在铤而走险?衡玉说道:咱们如今走到这一步,身处这京师之内,本就是步步都在铤而走险,又哪里还在乎多走这一步呢?

萧牧看着她。

这些他当然知道。

他以往也不是瞻前顾后之人。

可她不是旁人。

萧牧

听得这声喊,萧牧微微一怔,只见她一脸正色:咱们是结盟了,对吧?

萧牧点头:自然。

那咱们相互之间,是平等的吧?衡玉又问。

萧牧再次点头。

衡玉眼中收起了往日的随意,道:既是平等,那你做得之事,我便也做得。真正难走的路还在后头呢,若连这区区小事,你都觉得我做不得,那之后咱们又要如何携手对敌?我与你结盟,绝非是想站在你身后,坐享其成的,若是如此,根本谈不上结盟二字。

四目相对间,萧牧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狭隘之处。

他的所谓她不是旁人,下意识地想将她护在身后,或便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狭隘。

片刻后,他道:伸手。

作何?衡玉有些戒备地看着他,却也还是犹犹豫豫地伸了出去。

若敢打她手心,她可是要双倍打回来的。

下一刻,只见他取出了两枚如铜色箭头一般之物,放到了她手中。

这是什么?衡玉好奇地看着。

也是苏先生所制,类似于响箭,但其声更为尖锐响亮,因小巧也更便贴身藏放。

萧牧说着,伸出手取过一枚,教她如何用:若遇紧急情况,便往左拧动下面的凹槽,如此大的动静,一则可威慑欲图对你不利之人,让他们多有忌惮。二来,三日后我会使人守在姜家附近,他们听到此声,无论如何都会护你周全。

衡玉听得很认真,看着他那给自己演示的修长手指,微微点头:好,我记下了。

收好。萧牧将东西放回她手中。

衡玉便握住那似还带些他手指温度之物。

你既都将一切打算好了,还约我出来作何?同意之余,萧牧后知后觉地问。

让你给我兜底啊。衡玉很诚实地道:有你帮我兜底,我才安心。

萧牧有些想笑:那我倒还有些用处。

用处大了。衡玉笑道:萧侯爷,说说你这两日来所见所得吧?

二人就此话题谈了小半时辰。

中间,是顾听南进来换了壶热茶。

该谈的都谈完了,衡玉道:时辰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出去刚刚好,侯爷应当可以回去了。

见她说话时似在估算着什么,萧牧眉心微跳什么叫时辰差不多了?这个时辰出去刚刚好?

萧牧制止自己再想下去,点头后起身。

衡玉跟着起来,送两步还是要送的。

二人本是相对而坐,中间隔着的是一只小几,小几周围铺了张竹编席子,衡玉刚离了那张竹箦,前脚踩在了木地板上,便觉脚下一滑,身子就要往前扑去。

萧牧反应极快,下意识地忙上前一步,挡在了她身前,双手扶住了她的肩。

衡玉这一扑,扑得极猛,他虽纹丝未动,她却仍无可避免地撞到了他身前,一时间只觉眼冒金星,鼻子疼得要冒出眼泪来。

路怎都走不稳?萧牧微垂眸看着她,取笑道。

地上有水衡玉声音瓮闷不清,捂着鼻子抬起脸:我的鼻子

萧牧见状连忙微弯身去查看,道:坏了,流鼻血了。

疼得鼻子发麻无其它知觉的衡玉啊了一声,一手捂着,另一只手就要去找帕子,下一刻却听他笑了一声:骗你的。

衡玉匪夷所思地抬眼看他:萧景时,你今年怕不是三岁吧?

萧牧好整以暇地负手:我若是三岁,你便还未出生。

衡玉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吸了吸恢复了些许知觉的鼻子,道:你这身子该不是铁做的吧,硬得跟石头似得,险些将我的鼻梁骨都要撞断了还真是尊金身菩萨不成。

说着,眼神扫过他被自己方才撞皱的衣襟,见有一抹宝蓝从中露了出来,不禁问道:这是何物?

萧牧顺着她的视线垂眸看向身前,随手将东西扯了出来:荷包。

你还贴身藏着荷包衡玉稀奇地瞧着他:这么宝贝,该不会是那日进城时,哪个小娘子丢给你的吧?

萧牧看向她: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接她们的东西了?

他那日统共不过是接了一把山茶花而已,如今就插在他书房中,倒也还未凋谢。

这是出门时严明塞给我的,说是春夏交替之时有蚊虫出没,带在身上可防虫。他解释一句:出门时着急,便顺手塞在衣袍里了。

言毕,又似她不信,表清白一般递过去:你若想要,那便给你好了。

衡玉也不客气,顺手接了过来,嘴角有一丝笑意:那我便替严军医试一试有用没用。

那回头还要让严明多谢你替他试药之恩了?萧牧眼中也含着笑意,最后看了看她的鼻子,确定没事,才道:那我便先回去了。

衡玉点头,将他送到门后。

萧牧打开门,走了出去。

郎君。一直等在外面的王敬勇如获大赦,连忙迎上前去总算能离那个古怪的女人远些了!

景四郎君慢走。顾听南笑着福了福身。

萧牧向她颔首,带着王敬勇出了燕春楼之际,理了理微乱的衣襟。

王敬勇看得眼皮一阵狂跳发生了什么?!

不可能!

将军不过是做戏做全套,不想让暗处的人起疑而已!

定是如此了。

王副将强自稳定着心神。

二楼处那扇支开的窗棂处,华灯映照下,衡玉拿握着那只荷包的手托腮,目送着那道挺拔颀长的身影上了马车。

萧牧坐进车内,再次垂眸认真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嘴角微微扬起。

三日后,衡玉持帖登门,赴了姜雪昔的生辰宴。

姑娘和各府的小娘子们都在园子里赏花呢,吉小娘子请随婢子来。姜府的女使恭谨又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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