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全文(115)(2 / 2)
王敬勇顿了顿,下意识地应下后,抱着照办的想法,抱拳作礼后,牵马离去。
翠槐便放下了车帘。
片刻后,也未等到程平重新驶动马车,翠槐不由问:平叔,怎还不走?
程平皱眉纳闷地道:那姓王的怎么一直牵着马走?
翠槐不解地啊?了一声。
王敬勇牵马来到不远处的河边,行礼道:将军,吉画师让属下替她同将军报句平安。
站在河边一株柳树下的萧牧点头后,问道:她人呢?
王敬勇下意识地看了眼方才衡玉经过的方向:应当走了吧。
萧牧:?
你莫非是没告诉她,我等在此处?
今日但凡换个人站在他面前,他都绝不至于问出此等匪夷所思之言。
王敬勇愣了愣,摇头:没
将军说让他等着吉画师经过,他照办了啊。
吉画师让他同将军报平安,他也照办了啊。
萧牧:。
见自家将军沉默着转头望向了河面,王副将开始尝试做一些自我反省:将军,属下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没。萧牧无力多言:回去吧。
王敬勇应下。
而此时,二人忽听到有脚步声在朝着此处靠近。
夜色静谧,这脚步声又显然没有刻意隐藏之意
来人提着灯,随着走近,可见灯下映照出的是少女干净清新的浅青襦裙,与一双淡藕色绣鞋。
真是侯爷啊。少女声音轻轻,走过来时连脚步都是轻快欢喜的。
在自家将军的眼神示意下,王副将退了下去。
让你见丑了。看着下属离去的方向,萧牧道。
这挺王副将的。衡玉客观评价道。
萧牧笑了一声:在你这里,他倒成了个专词了。
人总有短板,王副将于正事之上,还是很靠得住的。
二人说话间,默契地抬脚往前缓缓走去。
轻柔夜风拂过河面,与那一灯二人。
你怎还亲自过来了?衡玉好奇地问:你该不是也在此处,守了一整晚吧?
萧牧轻咳一声:刚到而已。
哦,那倒是挺凑巧的。
今晚如何?有人心虚地将话题扯开。
倒无太多异样之处,亦无值得一提的变故发生,倒的确像是咱们多疑了。衡玉将所见大致说明:生辰宴固然无异样,只是临走之际,姜正辅单独与我见了一面,说了些话。
单独?萧牧转头看向她。
他有意探问我是否觉得九年前阿翁所遭变故另有内情,我大致给糊弄过去了
萧牧微拧眉思索:此举是试探吗?
幕后真凶试探当年幸存的小姑娘是否察觉到了异样?
显然是试探。衡玉客观道:但出于何种目的,尚且不好下定论。
萧牧点头:但无论如何,他此番既将目光放到了你身上,日后更当多加防备。
他想了想,又道:话说回来,若今日生辰宴并非他的安排,可你回京这么久他都不曾想过加以试探,为何偏偏于今日起了想法?
这个问题,我方才在车内也想了想要么是他暗中隐约察觉到了我在追查刺青图纹之事,要么是因为今日在姜家发生的另一件事。
萧牧看向她:何事?
嘉仪郡主今日也到了姜府,认了我做老师。
嘉仪郡主?萧牧颇觉意外。
侯爷消息如此灵通,按说不该到现在都没听说啊。衡玉看向前方,合情合理地猜测道:该不是我来了姜府多久,你便在此处守了多久,因此才尚未有机会听着外头的消息吧?
萧牧眼神闪躲了一下,也看向前方,选择性失聪般问:嘉仪郡主为何突然要认你做老师?
这有什么稀奇的,想我也是腐书网出身,才名在外的。衡玉推测道:或是姜正辅听闻了此事,细一琢磨之下嘶,这小姑娘竟能哄得嘉仪郡主拜师,想来是有几分手段本领心计的,怕是不简单,不如试她一试?
面对这过于随性的猜测,萧牧点了头虽是随口就来,却极合理。
这位姜令公,的确叫人看不透衡玉缓声道:我在车内便在想,或许咱们的直觉是对的。
当年之事,幕后真凶另有他人。
萧牧不置可否:但正如你方才所言,眼下尚不足以下定论。
衡玉点头,二人于无声思考中,慢慢走了一段路。
姜家公子当年被人毒害之事,你是否想过要与姜正辅言明?衡玉忽然想到此处,便道:若能解开这个误会,至少于你现下的处境会有些益处。
这件旧事,固然与时敬之的旧仇无关,但与姜正辅待萧牧的敌对有着决定性的关联。
我亦想过。萧牧道:关键在于此事只是蓝青所言,而无证据可以证明真假,更不确定究竟是何人所为。如此空口无凭,纵然说了,姜正辅也断不会信,或反倒疑心是我的开脱之辞。
也是。衡玉思索道:此事或要见到晏泯之后,才能有一个相对清晰的答案。
暂时未查到他的踪迹。萧牧暂时驻足,望向于夜色笼罩下格外幽深的河面:尚未等到对他有利的谈判时机,他恐怕不会轻易现身且我此番又解了藏宝图之困,于朝廷的关系稍有了回寰余地,这也并非是他乐见的。
衡玉点头。
晏泯等着的一个乱字。
如此局面,自是不会出现。
我会加派人手继续暗查他的藏身之处。萧牧道。
暂时只能如此了,我也会多加留意的。
说罢了此事,衡玉解下了腰间荷包:对了,我有一事还须同你印证
萧牧不解地看向被她解下来的荷包。
严军医本名,可是唤作岳言?
是。萧牧点头罢,才问:从何处得知的?
是自姜家姑娘口中。她与严军医,可是旧识?
萧牧想了想,才道:或许是。
衡玉不解:或许?
此事我此前并不知晓,也未曾听严明说起过。萧牧解释道:但严明自幼生活在京郊外的庄子上,那处庄子,恰与姜家姑娘幼时养病之所相邻时姜两家彼时关系甚密,各自庄子上的管事也多有走动,他们或是那时曾有过往来。
衡玉恍然:如此便难怪了姜家姑娘说,他们幼时是一同长大的。
她一眼便认出了这荷包上的绳结与严军医所打的一模一样。衡玉推断道:看样子,二人应当关系匪浅,她十分记挂严军医如今是否平安。
说话间,衡玉将那只荷包递了过去:我暂且未同她透露什么,只说会试着帮她打听一二。
萧牧接过,点头道:我会转告严明。
说句不甚中听的话衡玉犹豫了一下,到底是道:姜家姑娘的身子似乎不太乐观。
办生辰宴也好,想去试一试从前未曾试过的新鲜事物也罢,这些看似新添的生机之下,却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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