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全文(144)(2 / 2)

加入书签

有喜是何意?见父母神态不对,殿中的嬷嬷与宫娥也都屏息一般,嘉仪郡主试探地问。

她还未至十岁,又因东宫里没有其他孩子,她便未有机会听到过这两个字。

郡主有所不知太子妃身边的乳母项嬷嬷回过神来,欣喜激动不已:有喜便是便是太子妃有喜了!

嘉仪郡主:?

还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但见项嬷嬷激动成这般模样,又在看向她阿娘的腹部

嘉仪郡主瞬间懂了,惊喜地道:是说阿娘有身孕了?

正是!医官笑着点头。

太子这才忽地露出一丝笑意:赏!

项嬷嬷会意,立时让人给医官备赏。

多谢殿下。贾医官笑着施礼,而后道:眼下看来,胎象一切都好,然太子妃多年来身子一直略有亏虚,此前又曾落下过病根,此番再次有孕实乃幸中之幸,上天庇护东宫,故而于养胎之上,较之常人便还需多加上心。

太子笑着点头:如此便劳医官开些安胎的方子!

医官应下,立时去开了方子,又于饮食起居之上细细叮嘱良多。

项嬷嬷满面喜色地亲自将贾医官送了出去。

滢滢太子走到太子妃身边,轻握住她一只手,却是一怔:你怎么哭了?

父王还用问么,阿娘定是高兴的哭了呗!嘉仪郡主笑着走过来,眼睛亮亮地问:是吧阿娘?

太子妃破涕为笑,轻轻点头。

太子朗声笑道:是,吾还不如仪儿聪慧。

如此说来,我岂不是就要有弟弟妹妹了?

太子笑着看向太子妃:是,有人陪仪儿了。

殿下,还不知太子妃笑了笑,不敢说不吉利的话,却也因前车之鉴不敢报以太大希望。

太子明白她的不安,握着她的手道:医官都说了,胎象一切都好,既如此,你只需安心养胎便可。

说到此处,太子妃看向了贾医官方才留下的养胎方子。

待我有了弟弟妹妹,那我便要做阿姐了,到时我定会好好地照顾他们,保护他们!嘉仪郡主凑到太子妃身边,挽着自家阿娘一条手臂,满眼希冀地道。

太子妃笑着轻轻抚了抚她的头:仪儿乖。

不。太子看着女儿,笑着纠正道:照料保护他们,是我与你阿娘的责任。我们仪儿,只需做自己想做之事即可。

可仪儿就是想要保护弟弟妹妹呀。嘉仪郡主不假思索地道:待仪儿长大些,还要保护父王,保护阿娘!

太子眼底笑意更深了些:好,只要仪儿想,那便去做。只是还须知晓,日后若想保护更多人,便还需强大自身。

嘉仪郡主目色灼灼地点头。

项嬷嬷送罢贾医官折返回来,便见得那一家三口依偎在一处说话的温馨画面。

嘉仪郡主被送回去歇息后,太子拉着太子妃的手走进内室。

殿下,此番或要多谢吉家娘子。太子妃从喜悦中稍稍回神,笑着说道。

太子扶着她在榻中坐下,几分不解:吉家娘子?

太子妃轻点头,将衡玉此前送方子之事言明。

自那后,我便停了所有的汤药与药膳,只用了吉娘子递来的那张方子。太子妃笑着道:无论是不是巧合,都要多谢吉小娘子。

太子点了头:是,当谢。

片刻后,有些好奇地问道:吉娘子这方子,是由何处而来?

据说是从一位擅长调理之道的老先生那里讨来的。太子妃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似乎专擅的妇人调理之道。

太子听得这后一句,点了点头:原是如此,吉娘子实在有心了。

而后看向太子妃,温声道:明日便是诞辰宴,今晚早些歇息,明早不必急着起身,左右宴席设在晚间,白日里一应事务尽可交由宫人去办。

太子妃点头应下,轻轻抚了抚尚且平坦的小腹。

京城定北侯府内,萧牧刚被请去萧夫人院中。

母亲唤我来此,不知是为何事?

我特地让你来瞧瞧今日我买回的这些物件儿,快过来堂中,萧夫人站在一堆大大小小的锦盒匣子前,冲儿子招着手。

萧牧便走过去,只见那些开着的匣子里,俱是些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

什么长命锁,什么拨浪鼓,手摇铃,虎头帽

萧牧不由问:母亲要去给哪家府上送满月礼?

京师之内,若只为权贵间的礼节应酬,便只需挑上一两件相对贵重之物送去即可越是这般琐碎,越可见细致用心,关系不同寻常。

这还用问么,自然是给阿衡家新添的小侄子!萧夫人道:人家前几日才刚小办了场满月宴,不过是邀了些近亲而已,咱们为避嫌也没能过去,但你未来姑爷的身份摆在这儿,这些礼数自然还是要悄悄补上的

说着,不由嗔了萧牧一眼:说到底还不是怪你不知上心,到头来还得我这当娘的来替你操持。

儿子何时不上心了。萧牧为己正名:满月礼,当日我已悄悄去送过了。

萧夫人看着他:这回是一沓银票还是一匣金子?

一匣东珠,个大浑圆。萧牧拿颇花了心思的语气道:待他大些,可拿来弹弹珠玩。

萧夫人沉默片刻后,语气慈和地规劝道:儿啊,往后有些事,还是让旁人来做吧。

被否定的萧牧也沉默了片刻他分明觉得,这一匣子东珠送的心意与趣味兼具,已是再不能更妥当了。

但同母亲这般细致的礼物相比,的确显得过于简单了些。

萧牧再看向那些大大小小的匣子之际,发现了一处古怪:母亲,为何皆是双份?

他从未听过满月礼要备双份的规矩。

挑的时候,瞧着喜欢。萧夫人满脸爱怜拿起一只拨浪鼓,晃了晃,道:便想着顺便给我未来的孙儿也备上一份。

萧牧有着片刻的失语,好一会儿才得以道:会不会太早了些。

早什么早。萧夫人说着,面上的笑意淡了淡,语气里也多了分感慨:明日之事,谁都料不准有想做之事,便去做了,早一日做,便早一日开心,哪里还有嫌早的道理。

萧牧闻言思索着,未再说话。

他知道,母亲这是因严明之事有感而发。

今晚,将姜家姑娘的一应后事都料理妥当了的严明,暗中回了趟定北侯府。

此时正于居院之内,与印海及王敬勇静坐喝酒。

看着那满脸青色胡茬,身形消瘦,双目疲惫无神的昔日同伴,王敬勇又闷了一大口酒。

严明自回来后,便不曾说过什么,三人只是对坐饮酒,四下寂然。

如此之下,酒壶空了又空,灌得最猛的那个人也很快醉倒了。

王敬勇将醉得不省人事、趴在了桌上的严明扶进了房中,由内而出时,只听等在门外的印海发出了一声感慨万千的喟叹:人生在世,苦痛诸多,爱而不得为苦,先得而后失亦苦。唯惜取眼前人,或方可平来日之憾一二。

王敬勇看他一眼:数你悟到的道理最多。

而后步下石阶离去。

月凉如水。

酒意燥人,王敬勇未有回房,检看罢各处巡逻布置,确定无纰漏后,怀着说不清的心事出了定北侯府。

他沿着定北侯府的后街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千秋节将至,为表与民同乐,京中解除了宵禁,此时四处华灯高悬,临街小贩叫卖着,赏夜者颇多。

王敬勇走在热闹的街市上,神思却恍惚而混杂。

恋耽美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