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全文(14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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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也并不觉得太子妃待自己的态度转变有何不对。

人总是如此的,顺心之下,面对那些令自己顺心之人,便愿意付诸更多的善意与喜欢。

人与人之间,喜爱之情的发生,从来不会是完全纯粹的,毫无缘由的。

此乃人之常情,不必盲目自喜,也不必将此视作为对方功利算计。

昨日医官开了张安胎的方子,我便想着,要托你带给那位老先生给看一看。太子妃眼中笑意未散,与衡玉直言道:这一胎自是紧要的,我总觉着经那老先生看罢、亦或是另开一张方子,才能安心。

并非是她偏信何人,而是多年来的事实摆在眼前。

衡玉应下来:小事而已,衡玉必当办到。

项嬷嬷便双手将方子递上。

衡玉折起,将方子收入袖中之际,触碰到了其内备着的应急之物。

禀太子妃,石老夫人与秦夫人及家中郎君到了。月见隔帘笑着禀道。

衡玉会意福身:那衡玉便先告辞了。

太子妃点头,含笑吩咐月见:前面嘈杂,带吉娘子去偏殿歇息,等候晚间开宴。

月见应是,衡玉退了出去。

在临出内殿之际,只见一名气质不俗着命妇服的老夫人带着晚辈走了进来。

这便是太子妃的生母、金家如今的老夫人石氏了。

而其后,便是其儿媳秦氏。

再往后瞧,是一位年轻郎君正是衡玉见过的。

衡玉避让至一侧,垂眸福身。

石老夫人见她眼生,多瞧了一眼,却也未作停留。

那年轻郎君却停在了衡玉跟前,抬手施礼,语气几分局促:吉娘子,多日未见了。

衡玉便抬头看向他,含笑点头:金六郎君。

少年眼神如水,泛起清澈波澜,正要开口时,却见自家祖母与阿娘皆回头看向了自己

一时只得匆匆再揖一礼,朝衡玉点头示意,随着祖母进了殿中,向太子妃行礼:少陵见过姑母。

太子妃笑着点头:得有半年之久未见少陵了,愈发沉稳了。

沉稳什么呀。秦夫人看一眼儿子,取笑道:方才进来时,盯着那位娘子瞧,眼睛都不知道转一下了!

金少陵立时红了面颊:母亲

太子妃讶然失笑:阿嫂说得可是吉家娘子?

那便是吉家娘子?秦夫人快言快语:那便对了!自打从上个月从城外西郊回来,便跟丢了魂儿似得,起初我还当他中邪了呢,拷问了他那随行小厮,才知是于西郊见着了小郡主身边的那位女夫子正是吉家的娘子!

见得四周的视线皆朝自己聚集而来,少年只觉仿佛于人前狠狠死了一遭。

父亲说得对轻易是不可随母亲一同出门的!

偏生自家母亲嫌他死得还不够,指着他取笑道:瞧他还脸红上了!

你一个郎君,有甚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开窍了是好事!秦夫人笑着道:我可是打听过了,这吉家娘子尚未婚配,说不定可以求你姑母从中牵个红线,做个媒人呢!

太子妃听得一个激灵。

这个媒人她可当不得!

这不是明摆着从她家殿下手中抢红线么?

她可万万没这个胆量和本领。

阿嫂未免过于着急了。太子妃笑着含糊过去:这才哪儿到哪儿年轻人之间的事,又何必咱们过多费心。

滢滢说得没错。一直未说话的石老夫人无奈看向儿媳:且看将少陵臊成什么模样了。

秦夫人是有些惧她的,闻言赧然一笑,也不敢再多说了,连忙转开了话题:太子妃的气色瞧着比上回见时要更好了。

石老夫人看过去,欣慰点头,问道:上回送进宫来的那些补药,可还有剩余了?

且还有呢。太子妃含笑道:母亲暂时便不必让人再送了。

这是什么话,莫要觉着养好了几分,便松懈了。石老夫人苦口婆心:好好调理着,都是为了你好

太子妃话到嘴边,到底是咽了回去,只是点头应下。

母亲对她生育之事期望过重,如今有孕未满三月,还是先不急着告诉母亲了,以免出了什么差池,再空欢喜一场。

她与太子皆是这般想法,故而这个消息便暂时还未传出东宫去。

各府的命妇女眷陆陆续续地到了,萧夫人此时也出了定北侯府,刚上马车,这般时辰不早不晚,最是妥当。

萧夫人走后不久,侯府内的几名护卫暗暗犯起了嘀咕:真是怪了,今日怎没见王副将军?

莫不是被将军派出去办差了?

不应该啊,往常副将出去办差,总要交待安排一番的今日可是连句话都没有。

会不会是病了?今晨起身时,我见副将的屋门好像是从里面闩起来了往常那般时辰,副将早打完半个时辰的拳,挨个儿踹门将咱们揪起来了!

这话你自己不觉得离谱吗?副将怎会生病?这么多年,你何曾见副将病过?

这倒也是,副将是铁做的

有人提议道:不然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吧?

几人一合计,便结伴来到了自家副将屋外,见门果然是从里头闩着的,一人遂上前敲门试探:将军

滚。

屋内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

几人听得一愣,大眼瞪小眼。

说句不恰当的,这个滚字,沙哑中带着一丝生无可恋的颤意,怎像是怎像是那万念俱灰自我厌弃的失节妇女?

副将这是遭遇了什么!

将军,您可是哪里不适有人壮着胆子问。

屋内之人肃声道:别来烦我!

几人再不敢多留,立时悻悻转身下了石阶。

然而越走越慢的几个人当中,到底有一名艺高人瘾大的小兵鼓起了勇气,猫着腰折返回去,屏息将耳朵贴在了门框边。

其余两名同伴则识趣地躲去了一旁的盆栽后,坐等战报。

屋内,王副将身着中衣坐在床边,闭着眼睛牙关轻颤。

昨晚他陪着严明喝了回酒不当紧,竟是葬送了自己的清白!

按说此等事,吃亏的必然是女子,可那个人是顾听南!

王副将颤颤抬手,摸向自己脖颈处,他晨早起身时便照过镜子了,那里有一处暗红痕迹,是她昨晚留下的

想到彼时巷中的情形,他再次难以顺畅呼吸。

这就与他亲上了,那下回见面,她会不会?

王副将满眼惊骇,猛地抱紧了自己。

论起体力,她自然勉强他不得,可不知为何,这女人古怪得很,他一靠近她,便没了反抗的力气!

若果真就此被她夺去贞洁那之后等着他的,岂非就是去父留子?!

思及此,王副将蓦地站起了身。

不行,他万万不能任由自己落到那般田地!

蹲身在门外偷听的小兵朝同伴们打着手势屋子里完全没动静啊!

等等,好像有动静了!

小兵连忙将耳朵贴得更近。

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小兵险些摔倒,幸得反应敏锐扶住了门边,才算稳住身形。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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