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全文(1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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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萧萧夫人她守在永阳长公主马车旁的女使声音颤栗。

永阳长公主听到动静已然掀了车帘走了下来,恰见得萧牧弯身将萧夫人冰凉的身体送进了定北侯府的马车内。

女使春卷呆呆地站在车旁,怔怔片刻后,僵硬地转头看向车内,蓦地放声大哭起来:夫人!

萧牧上了马,握着缰绳的手指指节泛白,手背之上有青筋凸起。

回府。

夜色中,他的声音是过于异样的平静。

侯府众人红着眼睛应是,随着马蹄声远去,定北侯府的车马跟随着萧牧消失在朱红宫门外。

看着那行车马消失的方向,永阳长公主难以回神地低声道:入京之后明刀暗箭一波三折皆过来了怎偏偏在今日出了这样的变故?

长公主殿下。有禁军上前行礼,有些为难地道:事出突然,公职在身已命人备下软轿,还请您暂回宫中歇息。

永阳长公主迟迟地将视线从宫门外收回,眉间神色凝重:理应如此,走吧。

夜风袭身,她掩口咳了几声,眉头愈发紧蹙。

面对禁军的阻拦与召回,有人惊惶不解,心中惊疑,亦有人大为恼火: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被拦在东宫外的突厥男人满眼怒气。

禁军面色冷肃:宫中有人遇害,奉太子殿下之命,今晚凡参宴者,皆需留下。

突厥男人大致听懂了遇害二字,皱着眉要往前闯:你们死了人,跟我有什么干系!快让开!

噌地一声,禁军手中利剑出鞘,挡在了他身前。

男人眼神一变,蓦地攥紧了拳。

叶护他身侧的同伴拿突厥语低声说了些什么。

面相凶悍的男人咬着牙,眼神冰冷地看了眼那名禁军: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使的什么把戏!

众官员及女眷陆陆续续被召回到设宴的大殿中。

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一贯以温和示人的太子殿下,露出这般严正冷肃的神态。

巨大的不安笼罩在众人之间。

消息传至各宫,各处皆被惊动。

太子妃亦大为震惊:怎会如此,萧夫人竟

事情出在东宫,宫人们早已知晓,之所以现下才传到她耳中,是因众宫娥知晓太子妃有孕在身,未敢贸然惊动。

而太子处理此事的态度尤为坚定,阵势如此之大,宫人眼看是不可能瞒得住了,适才如实相禀。

事情既已经发生了,相信殿下必会妥善处置解决。项嬷嬷赶忙安抚道:您切莫太过惊虑

太子妃的脸色微有些发白,坐在榻中,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萧夫人身份特殊,如若不能及时查出真凶,恐怕是不能善了

是衡娘子下水将人带上来的?太子妃稍稍定下心神之后问道。

正是。项嬷嬷低声道:人不见了起初也是吉娘子先发现的,这才张罗着宫人四处寻找吉娘子不管不顾地跳下荷塘,带上来之后又竭力施救,只可惜伤在后脑,又溺入水中,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太子妃紧紧皱眉:下手之人当真是阴毒至极!

旋即问道:衡娘子现下如何?

受了寒气与惊吓且从救人的态度来看,是与萧夫人关系甚密,一时难免不好接受,此时由月见带着去更衣了。

同一刻,月见捧了碗汤到衡玉面前:吉娘子先喝碗姜汤去去寒气吧。

已更衣罢的衡玉坐在鼓凳上,眼神有些放空,看着那递到眼前的姜汤,反应了一瞬,适才接过送到嘴边。

月见连忙道:吉娘子小心烫!

却见衡玉已将那一碗姜汤全灌了下去。

多谢月见姐姐。衡玉将碗放到一侧,起了身来。

月见忙去扶她手臂:另让人煎了安神的汤药,吉娘子且先在此处歇息吧。

不必了。衡玉的声音恢复了些:我想去前面看看。

月见欲言又止,见她神态坚持,到底没有多劝:那婢子陪吉娘子过去。

待衡玉来至前殿时,只见殿内众人或坐或立,空气中充斥着紧绷与不安。

众人的心神皆在进展之上,几乎无人留意到她走进了殿中。

此时,一名侍卫快步走进了殿内:禀太子殿下,在萧夫人溺毙的塘边草丛内,发现了此物!

太子立即道:呈上来。

侍卫将东西呈上,只见是一只手串。

而与寻常手串不同的是,其上除了琥珀玉石之外,还串有一只长长的狼牙,分外醒目。

人群中,那名唤伽阙的突厥男人眼神一变,下意识地摸向左腕。

此手串像是异族之物有官员说道。

又有人道:听闻突厥人以狼为图腾,甚为信奉

此言一出,无数道目光皆下意识地投向了伽阙二人。

太子未急着下定论或质问,而是将手串交给内侍:烦请诸位好好辨认一二,在今晚或是之前是否曾见过此物。

众人深知,若查不出真凶,谁也不能置身事外,因此皆不敢大意。

但纵是如此,有些话也不能太过轻易便说出口突厥与大盛议和不过两载,有些罪名谁也不敢贸然担下。

众官员各有算计,但有个人不太一样:我认得这手串,曾在突厥使臣手上见过!

湘王毫不犹豫地指向伽阙。

你!伽阙大怒。

婢子婢子也见过!有湘王开了头,一名宫娥跪了下去:今晚婢子为他们倒酒时,不止一次见过这只手串!

伽阙怒不可遏地看向那宫娥:混账!

太子看着他:伽阙叶护何必动怒,若只是误会一场,大可将自己的手串示出即可。

储君开口,伽阙的态度多少有些收敛:我的手串不见了!

四下嘈杂起来。

丢了?

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有大臣正色提醒道:伽阙叶护须知,这可不是一句丢了便可带过之事

你想怎么样!伽阙怒视着那名大臣:难道你们单凭区区一只手串,便想将罪名安到我头上来吗?

太子道:单凭一只手串,的确说明不了什么,如此便谈定罪,太过轻率儿戏。

伽阙面色刚缓和一二,只听太子问道:敢问伽阙叶护颈上,是否有新伤?

伽阙脸色一紧,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耳颈处,一碰便是火辣辣的疼。

他还特意将袍领将上扯了扯遮掩伤痕,但伤痕的位置靠近耳朵,没能完全遮盖干净。

刑部尚书出列一步,道:若萧夫人是先被击伤头部,再被抛入塘中,意识尚存之际,必然会有挣扎反抗之举

你放的什么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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