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全文(17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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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还不快给阿衡上药!萧夫人一巴掌拍在儿子身上。

萧牧无奈

他倒也想,可一心拱火的那位,倒也得肯让他上?

然目光一转,已见少女朝他微微仰起了脸,伸出了双手,等着了。

萧牧心底微松了口气,如获大赦。

婢女打了干净的水进来,萧牧揽下了一切,先拿帕子替衡玉擦拭双手,见她手心中一处伤痕尤深,不禁微皱起了眉。

他在她身前半蹲身下来,细细地替她双手上的每一处伤口上着药。

只是好似那些伤口皆在他身上似得,一双眉眼便不曾舒展过。

手上的伤处理罢,则又替她擦去面上点点血迹与灰尘,在那些擦伤处轻涂上药膏。

少女被擦拭干净的面容现出原本的莹白,也让那些伤痕愈发显眼起来。

他看着她,只见她本乐得见他被使唤一般的那双笑眼,此时却微微红了去。

经历了这么多,曾无数次设想过最坏的结果,揭露真相的同时亦在不停失去,更见证了太多血腥与死别。

此一刻,有庆幸,有释然,有狂风骤雨过境后的平静与狼藉,亦有需要漫漫时日来修复的伤痕,及藏于狼藉伤痕之后、等待重现的天光。

但尚有漫漫时日,便是最大的幸事

因为他们想要、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无声对视片刻后,蹲身于衡玉身前的萧牧仰望着她,缓缓握住了她的手。

萧夫人在旁看得心花怒放,右手下意识地想要摸索些什么东西出来比如花生瓜子什么的,看话本子必备之物。

大理寺天牢中,印海与严明并肩自牢中走了出来。

哎,风头都叫他们出尽了,你我除了这身囚服与镣铐,什么都没捞着。印海摇头叹息着。

不劳而获,才是人生至高境界。严明负手,往前走去。

啧,你倒比我更懂得悟道了印海笑问道:总不能是看破了俗尘,准备出家了不成?

严明扫一眼他不离手的佛珠:你我倒果真该换一换,我来出家,你入世去。

印海转动佛珠的手指微顿,含笑看向远处。

半晌后,道:嗯,可行。

严明新奇地看着他这是总算想通了?

想到此处,他也看向前方:说不准此时裴家姑娘就在外头等着呢。

印海眉头微扬:这是京师,不是营洲,她被束了手脚,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严明哦了一声:怎听起来竟还有些遗憾?

印海无声笑了笑,难得未有辩解。

她此时应当还未回京,或尚在外祖家中。

等她回来,这一次便由他去寻她吧。

第269章 大结局(上)

风波消定中,新帝登基,改年号观宁。

军中与朝堂之上,对各处叛军与李蔚党羽的清算发落,皆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储君归朝登基,李蔚伏法,卢龙军守于京师之外,京畿防卫已然修复得密不透风如此之下,纵是此前有异心者,见势亦只能将爪牙无声收回藏好。

李蔚断臂疯癫,勉强留得一口气在,已被贬为庶人,囚于消业寺内,至死不得出。

其义子韶言,得萧牧与衡玉为其求情,并陈明其营救太子之功,因而得以免去株连之余,并论功行赏之下,被新帝特封为长宁伯,仍赐居京中。

朝臣皆赞新帝赏罚分明。

长宁伯并无实职,这赏罚分明之下,纵有为长久而计,却也无可厚非。

除此之外,此前被李蔚罗织罪名遭其迫害的各处官员,多已官复原职,亦或擢升补缺。

眼看着大大小小该赏的都赏了,便连那死而复生、据说此前被定北侯逼着做了场交易的突厥使臣伽阙,也带着赏赐与免贡文书离了京去,众朝臣心底不免犯起了嘀咕新帝怎还没提及要赏赐定北侯之事呢?

在此番平定李蔚之乱中,定北侯功劳最甚,此乃有目共睹毫无争议的事实

总不能是正因定北侯功劳过甚,权势威望过重,新帝生出了忌惮猜忌之心,这便急着要行兔死狗烹之举了?!

新帝糊涂啊!

这如何使得?

风波初定,定北侯之举可见忠心,新帝若于此时过河拆桥,且不说不是人干的事,单是这后果便无人能受得住!

刚送走了一个李蔚,大盛江山朝堂可是经不起第二回 折腾了!

尚且心有余悸的众大臣前所未有地明事理,先后于朝上或明或暗地提醒着新帝行赏于定北侯

然新帝只一句话:不急。

怎么能不急?

卢龙军还在城外守着!

众臣心焦间,去寻了姜令公。

姜令公倒与新帝那区区不急二字不同,好歹是给了他们三个字

急什么。

!!众臣险些仰倒。

直到次日早朝之上,忽有一道圣谕下达

新帝命御史台三院与大理寺及刑部,重审舒国公府旧案!

朝臣们皆惊惑难当。

他们当中,但凡是有些资历的老人,皆知新帝少时曾与舒国公之子情谊深厚,且此前舒国公出事时,太子便曾屡屡冒死辨言求情

而舒国公一案,纵无人敢提,然平心而论,的确有疑点在

新君欲重审此案,细想之下,也不算太过出人意料只是,为何会在此时?

眼下新帝不过初登基而已,百乱待定,尚有诸多急务需要料理,为何偏要于这百忙之中,急着去重审这么一桩必会引起轰动的旧案?

九年都等了,何必急于此一时呢?

官员们暗暗交换眼神罢,正有人斟酌着欲出言劝阻时,只见为首的姜令公出列道:陛下圣明。

百官:?

行吧。

遂齐呼圣明。

新帝下旨重审时家旧案一事,很快从宫中传到了民间。

若谈起其它已时隔九年的旧案,寻常百姓必是早已不知从何记起,但这一桩不同

虽隔九年,却恍若昨日。

当年时家一案,实在太过轰动,纵有朝廷严令禁止不允提及半字,但仍无比深浓沉重地拓印在了京师百姓心间

高呼新帝圣明的声音,几乎传遍了每一条街巷,案情未明,但世人心间却仿佛已有答案。

或者说,那答案一直都在。

纵是陈年旧案,当年的一切多被抹去,但因有两名关键的证人在,真相便也很快明朗在了世人面前

此番严军师等人入京之际,暗中带上了去年为萧牧所擒的璇浦

朝臣多感意外不解,分明此前先皇曾着钦差前去北地讨要此人之际,定北侯声称此人已死原来竟是推脱的假话?

可定北侯为何要将此人私自扣下?

至于此中定北侯是否涉欺君之嫌那个似乎,并不是现下最紧要的!

最紧要的是,这璇浦竟供出了当年与人合谋,构陷舒国公通敌契丹的事实!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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