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掌门的糟糠师弟回来了(20)(1 / 2)
终于有修士忍不住上前道:道友,你这回春丹怎与寻常回春丹不太一样?
胥朝起闻言抬头,清朗笑道:世间万物都在变化,丹方又怎可千百年一直未变?
那修士眉头皱得更紧了,胥朝起见状索性取出一枚回春丹用瓶装好递与修士:好与不好,道友且随意看,若是真有问题,在下收了摊子,自此不再来。
修士一听,眉头松缓,他接过丹药,朗笑道:这倒是巧了,在下是一位毒修,丹药若有问题,在下一眼可以看出来。
说罢,他取出了一个圆盒模样的法器,他边打开盖子,边笑着说:这是在下宗门传下来的法宝,无论东西是有毒还是有灵气,它都可以将其扒出来。
修士将丹药放入圆盒内,又将盖子盖住,同时御气念起口诀。
只见在众人的目光下,法器震了震,发出了土黄色的光芒。
众人疑惑,修士却瞬间松了口气:黄光意味着黄阶丹药,说明这丹药品阶是没有问题的。
他松开握着法器的手,法器竟悬在了空中并开始转动。他双手放于身前结了数道印,道:接下来看得是丹药的功效,若是冒出黑雾,说明丹药吃不了。若是冒出黄雾,说明丹药杂质多。如若冒出白雾,白雾越多,丹药的功效越大。
修士生怕他人不了解,为了提防众人对小摊主行凶,于是提前解释道:一般的丹药都带有些毒性和杂质,只要黑雾黄雾合起来不超过一茶杯就没问题。至于白雾,黄阶丹药包括回春丹,寻常丹药有两茶壶多的白雾,上好黄阶丹药是三茶壶
他话刚说话,法器就动了。
修士道:一般先冒出来的是黄雾和黑雾。
众人仰起头看向法器,只见法器冒出了一丝白雾。
众人:?
修士呆了呆。
怎会如此?
众人懵懵地看着法器冒出了一缕又一缕的白雾,任他们都快把眼睛瞪出来,愣是没有看到一丁点黄雾和黑雾。
他们原以为法器出了问题,可直到法器冒出了三茶壶的白雾后,还依旧往出冒着白雾。
反应慢的人仍在蒙圈,反应快的人立马惊醒过来,慌里慌张跑到胥朝起摊前:回春丹!给我!我买了!
众人瞬间惊了,原本平静的摊前一下子炸了起来,疯了般往胥朝起摊前挤。
场面瞬间嘈杂难以控制。
给我两枚!
给我五枚!
给我十枚!
滚你的,爷还要买!都给爷住手,让爷先买!
去你的,你算老几?
众人拥挤了半天,最终引来了守卫,守卫将他们驱逐到集市外,胥朝起的小摊终于安静了下来。
胥朝起松了口气,他看着自己凌乱的小摊,弯下腰整理了会儿。
回春丹差一点就被抢空了,如今只剩下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了五枚丹药。
许是他这儿方才的动静有些大,外界有人得到了消息,一男子气喘吁吁地跑来停在了他的摊前。
可可有回春丹?我愿用十倍价钱买。
熟悉的声音让胥朝起抬起头,望着满头大汗的男子,他一眼就认出此人是前两天来他摊上问卖不卖回春丹的人。
胥朝起低眉取出了仅剩的一个小瓶子,男子见状大喜,当场付了钱,又匆忙取出了一枚丹药放入口中。
男子额头大汗渐渐散去,眼中也多了神采。他诧异地望着自己的双手,眼底划过惊艳。
可还有回春丹?
胥朝起摇了摇头,男子虽有些失望但也不意外,他突然抬起眸子望向胥朝起:这丹药可是道友所炼?
胥朝起迟疑点头:是我所炼,但
男子顿时一脸喜气,他殷勤帮胥朝起将摊子整理干净,声音也很是讨喜。
鄙人姓季,叫季发财他顿了顿,神色有些尴尬:因家中排行老四,人送外号季小四,中境季川世家,这些年走南闯北攒了些小钱,可惜修炼出了问题,不得不时常服用丹药。
季小四为了讨好胥朝起主动交底,胥朝起也了解到了季小四的用意。对方见他所炼的丹药不凡,便起了一起做生意的心思。
只是季小四尚不能确定,回春丹是否真由胥朝起所炼,以及胥朝起还能不能炼其它丹药。
季小四向胥朝起透了底,若胥朝起真能多炼几种丹药,他们就签书契,到时胥朝起将多余的丹药交于季小四卖,季小四卖出去的钱财他们二八分,季小四二,胥朝起八。
胥朝起闻言有些心动了,他本就好动,凡事都想做一做,与他人合伙更是今生没有做过之事。除此之外,他也想攒更多的钱给师兄买东西。
他给自己留了个心眼,并没有直接答应季小四。等他卖完东西收摊以后,他问宋水清知不知道一个叫季发财的人。
莫看宋水清修行不怎么样,消息倒很是灵通,季发财此人他还真听说过。
宋水清隔着灵石道:季发财是中境人,家中排行老四。他们家是做生意起家,在二十七境也有不小的名气。只是季发财做生意没有自己的兄弟姐妹精通,因而很少有人听说过他。
宋水清又多说了些细节,都能与季老板对上。
宋水清还道:季小四之所以没有他兄弟姐妹出名,是因为他本性不坏,不坑穷苦人,不干坏事,守得住底线。如果起哥想做生意,此人可以考虑考虑。
胥朝起放下了心,当夜回去便琢磨起了新丹药。
师兄守在他身边,帮他改了些丹方,胥朝起又炼了一堆新丹药。
第二日胥朝起与季小四签了书契,他也交给季小四些丹药让对方去卖。
*
胥朝起的生意愈发红火,来买丹药的人络绎不绝。他每日不会将丹药卖完,而是留下一两瓶以备不时之需。
这日,街市一旁的叶子红了,落叶飘到摊位上被胥朝起捡起。他抬起头,面前停了一人。
那人望着胥朝起的丹药,紧皱着眉:你怎能乱改丹方?
胥朝起:?
他望着面前大约二十来岁的男子,托腮耐心道:丹方不可能永世不变,有时候就要取其糟粕,取其精华。
男子有些不悦,他看着摊上的符纸,又看了看丹药,眉头越皱越紧:为何我没在丹韵山上见过你?何况丹韵山也没有一个既修丹又修符的弟子。
胥朝起:?
他换了只手继续托腮:因为我并非修丹之人。
男子:
他直接懵住,不可思议抬起头,声音高了些:你可真是大胆!非修丹之人怎能炼丹?!
胥朝起:我虽非修丹之人,但我会炼丹。
男子挥袖:简直一派胡言!你无师承,无体系
他手指颤抖地指着摊上的丹药:你还乱改丹方!
胥朝起哼笑了声:我的丹方明明更好,为什么不能改?
男子气结:真是狂傲!你可知如今丹方是何人所书?
胥朝起:嗯?何人?
男子捂着胸口,半晌总算是缓了过来,他仰着下巴道:自然是传说中那位。掌门虽是剑修,但丹道造诣非凡,二十七境无人可比。映天宗刚迁到南境时,掌门曾写过一本《映天丹道大法》,自那起,每个丹韵山弟子都将《映天丹道大法》牢记于心,谁人不知?
男子说着,脸上总算多了些得意:我可是丹韵山功底最扎实的弟子,早就将《映天丹道大法》倒背如流了。里面每一个功法每一味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这炼丹之法明显是错的!
胥朝起:
他突然不想与这男子争了,他平静地卖完最后几张符,任凭男子唠叨着。
收摊时,他收到了季小四的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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