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有雪by玻璃时针(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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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年前,下了不周山,传出消息的,不正是令尊玉宗主么?

我出尔反尔为所欲为罪恶滔天恨海情天(?)地意外申榜了,这周会写一万,意外感觉还ok,看看下周能不能保持了。

师尊真的很emmmm那个那个,等我写

徐宗主:糟了,要骂我了

徐宗主(嗑瓜子):啊?朱衣门怎么这样,朱老虎抢亲是罢?

徐宗主(换队抖腿):不是吧,凝清恋爱自由都没有啊,什么玩意啊?

徐宗主(中途):老芈一糟老头子哪来那么多一套一套的词儿啊,本本记一下用来催不孝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徐有往他爹希望的道路上努力过捏

第49章

凝清剑宗前任宗主玉无隐,正是如今剑尊玉恒君的父亲。

父母亲族出身高贵、血脉纯正,玉寒凌生来亦天赋异禀,可惜天妒英才,甫一出生便是个天残之身,孱弱的幼童身躯里,居然栽着一枚炽烈的妖火。

孩子生来有缺,换做寻常人家也是叫父母亲心碎至极之事,哪怕换做能移山填海的修士,又能有几分淡然。

举世最为强悍的一对夫妇,为了这滴血脉,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肯,连不周山那样的地界也敢闯上一闯,四百年前的不周更为凶险,不说峰头,便是结界之上也从未有修士能轻易全身而退的,好在二人到底修为高深,身负重伤也取了那瓣不周莲回来,求得幼子的命火绵延。

百年后二人便双双飞升,一时间也传为美谈。

可玉寒凌听了这话,却是脸色一变,与端坐上首的徐宗主对视一眼,便道:你...

徐浮载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截断道:好了...既然已经成就好事,小九你又何必如此呢?

既然朱衣门有如此诚意,凝清又何必拘着这些世俗礼法,便由我来做这个主,双方情投意合,补上此礼,风光大办便是。

他断了此事,见玉寒凌与芈长老一时不开口,于是亲热道:宋师侄走失,有我天心宗的失职,若有驱使,我宗定当配合,不过,此事既是家事,须得你们自己来解,我宗便先行一步了。

他走了,那其余的天心宗长老自然也随着离开,浩浩荡荡的人走了,余下朱衣门八人与玉寒凌一人,却也无话可说。

直到方才离去的人去而复返,玉寒凌才将那墨玉似的眼珠往徐浮载钻出来的地方一转,冷淡道:可笑。

徐浮载自暗门走出,捋捋胡须,对他的冷嘲长叹一声:凝清那些单纯的剑疯子,自然比我这儿的人精好糊弄得多。天心宗门下长老执事弟子众多,乃是天下第一宗,不过人多有人多的坏处,个中滋味,他这个宗主最清楚不过。

他语罢,不等玉寒凌反应,已经变了一副肃容,疾疾向朱衣门问道:先前所说......

芈长老神情有些晦暗,默默颔首。

玉寒凌与徐浮载面上便不免露出些难以置信来。

可朱衣门虽念想荒诞、行事隐秘,被众人私下腹诽多年,但到底是三宗之一,又如此狂热地认同自己八姓之后的身份,若是此事作伪,恐怕第一个要发疯的便是他们。

朱衣门传承至今,记载的典籍与法门自然最为完整,若连他们也...

我前几日瞧着...确实有几分玄妙......徐浮载慢慢道。

玉寒凌却沉下面孔:便是,又如何,左不过一个上古的遗民......拿刀剑去逼、万里追杀,不过是用血肉,死了的和活着的有什么不同?

妘长老不爱听他这样用词,他以为还在商议婚事,便盯着他疾言道:玉恒君还是放尊重些,以祂身份,天下何人是祂配不上的?

谁知道这话说出来,却遭了自己哥哥的制止,芈长老回头望他,语气微沉:小妘,不要说了。

妘长老好不服气,他自幼受赤帝痕影响,又年轻,便把脸拧过了。

芈长老望着他,叹了口气,转而望向玉寒凌,开口却似乎在问徐浮载,仿佛在问旁的事:已经多少年了?还是不能飞升么?

徐浮载撇开眼,在场众人皆是普天之下最为接近飞升之人,这样的话谈论起来不可谓不残忍。

不能。

妘长老听不分明,他继任不久,年岁又轻,于是很茫然地望向兄姐们。

姬长老修为只在芈长老之下,修行多年,本该是最有望飞升中的一人,注意到他模样,沉默片刻,露出一个近乎有些凄凉的笑。

阿兄?你们在说什么?妘长老向后退了两步,面上不免也沾上些凄惶,以他修为,已经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举目望去,每个人望来的目光都带着些许怜悯。

还是芈长老默了默,缓声道:小妘,三百年前,从未有人飞升过。

那...妘长老近乎有些结舌,那玉无隐和......

他们死了。

为...为什么?是怎么了?

芈长老没有再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怕他难承受,只用一种平淡温缓的口气道:不止三百年前,自凡人修仙之始,便从未有人飞升过。

没有登仙梯,没有踏碎凌霄,我们自始至终是瓶中蜉蝣、井底之蛙。

妘长老瞠目,近乎惊恐地望着他,先前那些云里雾里,那些迷惘不解都被突如其来的巨石砸碎,原来......

原来是以这样一个残酷的、叫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做了底,才令人猜也猜不着。

不仅如此...姬长老垂眼,已近飞升之人,须得竭力抑制修为才是。

秃长老长叹,接道:若非如玉宗主那般,重伤难愈,不得不突破寻求变数,最终也不会叫催命的雷劫......

当着玉寒凌的面,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高阶修士寿命绵长,可也敌不过千年万年的岁月,分明只差一点,却终生不敢寸进,何等煎熬痛苦。

徐浮载见他们都默了,便接着为满面空白的妘长老解释道:你宗遍寻典籍,最终才有了一个听着荒诞的念想,上古时共工氏怒触不周山,天柱折,然后泄灵气,于是凡人得道,步入仙途,那么此中转机,理当就在不周之上。

四百年前何等凶险,三宗赔进门人弟子无数,却是毫无所得,直到玉宗主那一遭,亲眼见着赤红兽头人身、雪色人身蛇尾,分明是那...面貌......

妘长老怔怔,回神忆起那赤帝痕上的图腾,一左一右,其实从来不止有赤帝身影。

可芈长老已经回收思绪,淡淡对暂代天心、凝清的徐玉二人道:事已至此,也无甚可隐瞒之处,祂与赤帝痕相融,形貌皆有变化,且相融之后,赤帝痕便消弭了。

其实到达境界的大能皆知此中真相,既然没有登仙梯,又何须如此目下无尘、自视甚高,不如过好当下。

于是玉宗主牵出一阵活色生香的艳闻,又结了道侣,有了玉寒凌这个不世天才,徐浮载生了个不肖子日日头疼,朱衣门有信仰,除了朝拜便是整日里四处翻找典籍。

妘长老失魂落魄,呐呐不知所言:那...那当如何...便苟且偷生......

玉寒凌冷冷截断他的话:便是你们朱衣门有法......

妘长老便将目光转过,有些期盼地去望自己兄长。

芈长老没有望他,却只盯着玉寒凌:玉宗主怜惜幼子,愿以命搏,殊不知千万年前谁也不是呢?

玉寒凌冷冷瞪他。

赤帝受命杀共工氏,办事不力,遂被黄帝所杀,殒命于南岳,其后数个元会,大能纷纷陨落,昆仑等地接连失守,而不周成了凶险之地,再无提及,许多年后,又相传为通往神界的路途。

徐浮载问道:难不成...当真?

芈长老垂眼,放下一句叫众人再度沉默的话:真,却也不全。

神祗接连陨落,天地间灵气日益充沛,龙凤麒麟,为保全族裔皆是竭尽全力,可天道无情,万物为其耳目,便是如何威能也无法,只得眼睁睁望着族群覆灭,自身也身死道消。

芈长老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于是,祂撞了不周,以漏遮踪,以命保下两位族裔。

妘长老已经全然明白了,喃喃道:祂藏了...两位帝君?

可他又想起来,这个祂并非自己的信仰:那也是...共工氏...并非...

若,祂便是赤帝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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