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近那棵树(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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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一下?乌淳说。

我妈妈?

对了!乌淳激动地拍了一下双手,她今天来看你奶奶,我们刚好遇到了,我就让她过来了一趟,只可惜

乌淳突然觉得这是什么事,许时耀唯一能接触的人类,竟然是自己这个外人。

家人的一切接触,他通通感觉不到,命运对他也太残忍了些。

这边乌淳愤愤不平,另一边许时耀眼神却向山下望去,那个他每次晚上守着看一夜的小院子。

她好吗?

好,你就放心吧,我今天和阿姨聊了很久,阿姨说家里这几年生意越来越好,能保证生活的同时还有多余的资金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阿姨说这几年换了一个房子,吃住都比以前好了起来,一切都越来越好,只是乌淳说着停了下来,他看向许时耀,对方的喉结微微抖动着,眼神里的情绪复杂又饱满,双手也渐渐攥了起来。

乌淳低笑了一声,他手伸过去,轻轻握住许时耀的手。

阿姨说,日子是越来越好,只是很想你

乌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对方的手轻轻抖了一下。

半响,乌淳听到他说,她好,就好。

这一次,乌淳明显的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隐忍。

记不住了又如何,曾经那份血缘关系的牵扯不是那么容易断的,这大概就是亲人之间独有的吧。

乌淳此刻很想拥抱一下许时耀,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乌淳松开攥着许时耀手的手。

许时耀。

等许时耀侧过头来时,乌淳伸开双手,抱一下。

看到对方脸上不解的眼神,乌淳又一次重复道,让你抱一下,你就抱一下。

等许时耀刚抬起一只胳膊,乌淳就迫不及待地抓住那只胳膊一用力,他和许时耀,再一次拥抱到了一起。

你会哭吗?乌淳问。

不会。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

那你们都是怎么表达难过的情绪?乌淳又问。

该怎么表达,才算正确?

听到许时耀这句话,乌淳忍不住想给许时耀翻一个白眼。

宣泄难过的情绪还要问正不正确?或许需要,只不过乌淳从来没顾忌过。

你想怎么表达就怎么表达,没有什么对错之分。

乌淳说完一会儿,才听到许时耀的回答。

对方说了一句好,紧接着,乌淳只感觉环着自己腰间的那双手越拥越紧,因为体型差的原因,到最后看去,像是乌淳被许时耀整个人搂在怀里。

当然事实也是。

感受到对方的动作后,乌淳先是愣了一下,进而嘴角微微上扬,也用力抱住了对方。

那晚乌淳依旧在许时耀失忆后,再次像对方介绍自己后才回家。

第二天乌淳也没有赖床,六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乌淳嘴上跟外公说出去晨跑,事实则是又溜去了十里山。

谁成想就又碰到了那个猥琐男。

昨晚把这一茬忘记了,许时耀的树皮上也没记录,估计对方大脑里早就没有了这号人物。

我说大叔,都说了这树不能动,你就放弃吧。

乌淳不耐烦地说道,再次将树隔在自己身后。

小兄弟,你看这树这么漂亮,在这岂不是可惜?

乌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就见对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塞到乌淳手里。

我是个艺术家,这棵树有很大的改造潜力,应该放到更大的地方,让人观赏。

乌淳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卡片,瞥到了上面的名字:杜正德。

狗屁艺术家,乌淳将那张卡片撕成两半塞回对方手里。

不用了,这树在这就很好。乌淳说着还不放心地又警告了一句,再说先来后到,这棵树,我先看上的。

一只毛豆:

我现在写到他们别扭的阶段,就卡文,气得我一边写一边骂我那不争气的鬼儿子,总结一句话就是:他躲他追,他插翅难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9章 第19章

乌淳对于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艺术家并没有放在心上太久。

早上天气还不算太热,乌淳又给小菜园里的蔬菜浇了浇水,经过这些天的训练,乌淳使用扁担越来越娴熟,闲下来时乌淳会自己摸一下肩膀。

感觉都快长出茧子了。

乌淳自说自话,然后继续挑起扁担,往山下走去。

许时耀的母亲还在,所以王婆婆那边暂时不需要乌淳过去帮忙。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养成了习惯,乌淳浇完水后,靠在松树上,看到山下王婆婆的院子时,乌淳还是去了一趟王婆婆家。

王婆婆坐在家门口的树下,看到乌淳时,老人家拄着拐杖站起来。

奶奶,您坐。

乌淳急忙过去,搀扶着老人坐下。

我就说吧,耀耀一定会从山里走出来,耀耀,你跟奶奶说,你天天去那山上干什么。

就在这时,许时耀的母亲刚好提着水桶从院子里出来。

阿姨。乌淳起身,我帮你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乌淳就看到许时耀的母亲对他摆了摆手,露出一个温柔地微笑。

陪一下你奶奶吧,你奶奶一直想你,其他的妈妈做就好。

乌淳承认,在听到妈妈这两个字时,乌淳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乌淳垂在大腿两侧的双手缓缓攥起拳头,喉结微微动了动后,乌淳望着许时耀的母亲,轻轻说了一句,好的,妈妈。

乌淳似乎有一种感觉,在自己说出妈妈这两个字时,胸前那颗松果吊坠,凉意似乎减少了一些,像是有一股暖流缓缓注入,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乌淳娴熟地从院子里搬出一个小板凳,坐在王婆婆身边,老人说话总是摸不着头尾,乌淳却听得极为耐心,有时讲到和许时耀相关的事情时,乌淳总会格外认真,这个时候乌淳就会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他恨不得将老人所说的关于许时耀的每一个字都记下来,然后在夜幕降临时,再说给许时耀听。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到了老人该休息的时间。

乌淳帮着许时耀的母亲安抚好老人后,准备离开时,却再次被许时耀母亲喊住。

乌淳,阿姨谢谢你。

不用的,阿姨。乌淳笑着回应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乌淳说完这句话后,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反而更加炽热起来。

明明长得完全不像的人,站在那里时,怎么会那么像呢?

听到这句话,乌淳一愣,内心的情绪因为这句话开始变得复杂起来,换做以前,乌淳绝对不会唤做其他人妈妈,但是刚才那一瞬间,妈妈两个字及其自然的脱口而出,乌淳没有觉得一点不适。

甚至乌淳此刻都忍不住去想,他和十八岁的许时耀很像吗?

乌淳微微一笑,看着眼眶已经微微泛红的妇女,最终还是上前一步,伸出胳膊拥抱住了他。

阿姨,没事的,你也可以帮我当成他。

乌淳话音刚落,胸口处的松果像是再次被注入一股暖流,这一次,乌淳明显感受到了暖意,他低头从领口的缝隙看着隐藏在衣服下面的松果,松果一直被乌淳佩戴在身上,随着时间的增长,松果越发亮丽。

乌淳曾想过要不要将松果送给许时耀的亲人,只是每次有这个想法时,乌淳总是会不舍。

许时耀送他的东西,他不舍得送给别人。

再回到十里山时,已经是接近上午十点的时间,日光开始变得火辣起来。

乌淳躺在松树的一侧树枝上,透过松树的树枝,呆呆地望着天空,脑海里许时耀的母亲在自己说完那句话时的面孔久久挥散不去。

震惊,激动以及久久不能平复的兴奋,甚至在对方的手轻轻碰上自己的脸颊时,乌淳能明确感觉到,对方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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