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改我方案试试by小饭爷(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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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得了一个新外号,叫干脆面。

大概就是讽刺我身娇体胖,一捏就碎。_(:з」)_

第42章

▍ 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脆弱眠趴在床上辗转反侧,憋不住发了条朋

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晚上, 脆弱眠趴在床上辗转反侧,憋不住发了条朋友圈太南了。

配图是一桌麻将, 牌面全是南风。

有时候越累越睡不着, 大脑机械性运作,大大小小的事缠绕徘徊,赶不出去停不下来。

阮眠翻了个身盯住天花板, 扔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起。

半夜三更,阮妈妈居然还醒着。

喂, 妈。阮眠抬头看了一眼挂钟,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阮妈妈说话时总是轻言细语,听起来就像是落进最柔软的羽绒垫里, 舒适又和缓。

她待人向来温柔和善,就算是对阮眠的那个渣男老爹, 也没有说过半句不是,偶尔提起往事只是追忆惋惜,不曾怨怼。

即使生活并不富足,即使疾病缠身, 可她依旧活的优雅从容,从不自怨自艾,那种带着书香气的风骨仿佛镌刻在灵魂中, 永远不会被尘世磨灭。

已经睡了一会, 醒了,怎么了儿子,睡不着?

二十好几的大老爷们, 在尘世间摸爬滚打百折不摧, 斗得了客户治得了工长搞得服厂家, 可是在妈妈面前,只消一句关心的问候,坚强碎落满地。

这种孩子气的软弱就像小时候独自摔疼了屁股,正委屈着呢,突然看见妈妈,所有情绪翻着倍奔涌而出。

阮眠嗓子一紧,鼻腔直发酸,他赶紧揉了一把,害怕情绪外露,只短促的应了声嗯。

阮妈妈还是从他浓浓的鼻音里听出了委屈,遇到什么事了?要不要跟妈妈说说?

阮眠梗着嗓子一回想,好像真没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铺天盖地的委屈似乎来的莫名其妙。

那些鸡零狗碎的烦恼像一块块小石子,骤然砸一下没什么大不了,揉一揉扭头就忘,可是一下扔过来一把,还是挺疼的。

思来想去,他决定挑一件最闹心的说,毕竟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

我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蹭到柱子了,我就想着倒一下,谁知道直接把门挤掉了。阮眠越想越觉得费解,一把捂住脸更加崩溃,居然真的掉了,我塞在后备箱里拉到4S店的,一路那个风,呼呼往里灌

阮眠欲哭无泪,头都要挠秃了,开了这么多年车,居然在阴沟

阮妈妈有些焦急的打断他,你呢?你有没有事?伤到哪了吗?

亲妈就是亲妈,那帮子塑料兄弟情听见这事的第一反应,全都是在片刻的沉默后爆出一阵狂笑。

世上只有妈妈好。

阮眠怕她吓到,连忙回答,没事没事,我没事一点也没碰着。

人没碰着就好阮妈妈松了口气,不是一向开车很稳吗?怎么会碰着呢?是不是最近又累着了?

怎么会碰着呢?他也蛮想知道的。

阮眠顿了顿,答不上来。

反正打死他也不会承认是学江颂耍帅耍秃噜了。

妈,放心吧,最近没有很累,我已经攒够了钱,咱们等着遇到合适的机会就去做手术。像小时候妈妈哄他一样,阮眠耐心又温柔的劝慰,千万不要省钱,乖乖吃药,乖乖检查,赶紧好起来,我还要带你去周游世界呢。

知道了,哎成天唠叨又怕你不耐烦,不说又不放心,千万要注意身体,做这一行辛苦,车里放点吃的,真没有时间吃饭就拿出来垫垫,你胃不好,别总喝凉水

你儿子现在身体倍儿棒反正比棉花糖那个混球要棒。

阮妈妈噗嗤一笑,跟只小狗崽子还较劲呢?

棉花糖是阮眠很久之前捡的狗狗,一只品种不纯的比熊。

当时是在寒冬腊月里,棉花糖脏的快和水泥地一个颜色,挺着大肚子在街上刨垃圾,那会阮眠没有车,但是也摆脱了出门只靠腿的悲惨生活,骑着小电驴,看见一个灰呛呛的影子一闪而过。

他用一根火腿肠把棉花糖骗回了家,炖自己都舍不得喝的黄豆猪蹄汤喂它,怕它流浪太久营养不良,没有力气生小狗。

后来伺候它生产,再给小棉花糖们找到好人家,渐渐的,棉花糖也被养成了白白的一团,乖巧又懂事,他怎么都不舍得送人,最后一狠心,咬着牙办好全套托运手续,给狗子买了一张比他自己还贵的机票,送回了老家。

阮妈妈总是一个人呆着,有个小生灵陪着总是好的。

后来,后来他发现棉花糖的家庭地位越来越高,成功越过了自己。

嫉妒使人面目狰狞,阮眠和棉花糖的感情最终破裂,彻底沦为竞争对手,每次回家一人一狗剑拔弩张的争宠,甚至还会互相告状。

阮妈妈有一搭没一搭的陪他聊着生活里的琐事,温柔的声音很快抚平了他心底的焦躁。

阮眠在安心落意中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的电话,也没记得定闹钟。

他睡姿扭曲的趴在床上,攥着手机,屏幕上的电量格闪了闪,最终整个熄灭。

*

江颂一早接到工程项目部的电话,没多久,负责人许东强黑着脸,带着助理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江颂一见这人就头疼。

许东强生了一双三角眼,长得挺横,上了岁数之后眼皮耷拉下来,显得更加凶神恶煞。

他刚来晋元集团的时候江颂还是个小娃娃,如今小娃娃长大了,突然冒出来压他一头,自然有点愤愤不平,他平时和人相处就喜欢端架子卖资历,用略带教训的口气说话,挺招人烦。

因为情商不够高,格局也不够大,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工程部负责人,确实挺憋屈,大概也是想以此给自己找回点气势。

许东强使了个眼色,助理把怀里抱着的电脑放在江颂面前。

我记得天域远景的设计公司是你亲自挑的,主案还是那个刚拿了筑宅奖的新锐设计师,是吧?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电脑页面上显示的是一条关于YH的微博,某业内大V昨天夜里转发的,现在热度已经过万。

好长的一条,图文并貌。

图片上是数条走的纵横交错张牙舞爪的电线,暗槽还没有回填,整面墙像是被烧裂的龟壳,惨不忍睹。

下面配着几行文字,江颂粗略扫了一眼,大概是说某大牌公司没有职业操守,为了偷工减料点对点开槽走线,业主当初表示质疑,可工长告诉她这样没有问题。

紧接着就是几张油工完成后的墙面照片,几道深深的裂痕,明显不只是单纯的墙皮开裂,而是内部结构出现问题。

与此同时,博主还PO出了收据和设计合同,打了点基本等于没有的马赛克,把公司和设计师签名遮的更加惹人遐想。

为了更具指向性,她隐晦的点出设计师刚拿过筑宅奖某奖项,并且艾特筑宅奖官微,阴阳怪气的要求他们下次颁奖之前做好调查,别一不留神给没有职业道德的败类助纣为虐。

评论区大多数是室内设计的圈内人,很快就从合同Logo的模糊配色猜出YH,再加上那位刚拿了奖的最年轻新锐设计师,阮眠被实锤扒皮,指名道姓的拎了出来,

有人自称以前也当过YH的员工,说公司施工质量还可以,不然也做不了这么多年,出这种状况肯定是设计师为了压低报价好签单,私自做的决定。

大家品了一品,觉得这话很有道理,所有战火顿时集中轰向阮眠。

设计这种事原本就没有标准答案,设计师和设计师之间因为理念不同,还有鄙视链,他年纪轻轻拿下奖项,酸了吧唧的人不在少数,一时间群情激昂,越往后翻,那些义愤填膺的话越是难听。

江颂只稍皱了一下眉,很快恢复了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抬起头问许东强,我看完了,所以呢?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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