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感化偏执狂的路上[快穿](GL)——琼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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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除了眼睫轻颤,白晗的手指也弯了弯,唇瓣嗡动,发出沙哑粗粝的声音。

你说什么?白真真喜极而泣,胡乱擦了擦不知怎么就涌出来的泪水,耳朵凑到她的唇边,水?要喝水吗?

旁边一直备注温水,伸手就能够到。

白真真还记得先前误会白晗要喝水,但水全浇在自己身上的事。

她不是记恨,只是怕再次被打翻,洒在白晗的伤口上。

再加上白晗的伤势也坐不起来,所以白真真早就准备了一条干净的布片,沾湿了润润白晗的唇瓣,挤两三滴水珠送进白晗的嘴里。

白晗胸口疼,呼吸都艰难,更不用说吞咽了。

她贪婪地想要多喝点,却没有力气也没能力接受太多,只能不满足地舔了舔唇瓣。

指尖微微濡湿,白真真看着被白晗舌尖碰触到的手指,脑子里任何旖旎幻想都没有,一心想着只要她能醒过来,只要她能好好的,就算上天立刻收回自己的性命也无所谓。

这些天,她不止一次怀疑,是不是自己做坏事太多了,报应到了白晗的身上。

可蛇尾是她甩的,就是想嫁祸给上天不长眼都不可能。

她无比后悔,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受十倍的伤痛躺着换白晗的健康。

可是,时光不能倒流,这一切不是噩梦,而是现实。

如果白晗醒不过来,如果,只是如果,白真真都无法想象自己会干出什么毁天灭地的事。

幸好,她醒来了。

嘶好痛。白晗疼的倒抽气,她睁开眼,大概是睡得太久了,眼睛不适应光线的刺激,眨了两下很快又闭上了。

白真真立刻抬手,为她遮住阳光,惊喜但却又小心翼翼问道:你醒了吗?真的醒了吗?

另一只手狠狠拧了下自己的腰侧,为了保持清醒,每次困得时候她都会拧一下,但这次,她是想确认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如果是的话,就算是个美梦,也一定要赶快醒来,因为白晗还在等着自己。

白真真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就看到白晗慢慢又掀开了眼皮,盯着她看了半晌。

心里一阵忐忑,白真真害怕,只要闭上眼就是当初蛇尾抽在白晗身上的那瞬间,就是白晗醒来之后毫不留情让自己滚的画面,她看着白晗一脸茫然的模样,使劲吞了吞口水,试探着问道: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晗眨了两下眼睛,一直定在她身上的目光忽然转开了。

就像是一道雷唰的劈在了白真真的脑袋顶,她激动地一把攥住白晗的手腕:你再仔细看看,你看看,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或者她颤抖着嗓音问道,你记得,但是你不想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哪个结果。

情急之下差点压到白晗的伤口,白真真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她凑上去轻声问道:你刚醒,还有哪不舒服?头疼不疼?

听到她的声音,白晗再一次睁开了眼。

她痩了很多,而且瘦的很明显,原本还有点弧度的下巴彻底尖削了,锥子似的,低头就能戳伤自己。脸颊两侧不仅没了先前的婴儿肥,甚至还凹陷下去了,只剩下两朵高高突出的颧骨。

她刚一张嘴,还没说话就先溢出来一丝□□,大概是真的很疼,五官都皱起来了。

白真真赶忙按住她:别动,想要什么想干什么跟我说,要喝水吗?我马上准备。

白晗轻轻摇了摇头,她没勉强发出声音,而是做了个口型,说道:雅克呢?

白真真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这时候她没法和白晗争执和闹别扭,她看着白晗面无血色的脸,抿紧了唇:你找他干什么?

本以为白晗要骂自己,但没想到她勾了勾自己的手指。

白真真震惊,看看白晗,再看看两人拉着的手指,眼眶顿时就红了。

但紧接着,她听到白晗轻咳两声,哑着嗓子说道:你怎么在这?他呢?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火星,准确无误地点燃了导火线,白真真一直压在心底的火山彻底喷发,炙热滚烫的岩浆几乎要将她整个人融化,她瞪着白晗,目眦尽裂,咬牙切齿道:为什么我不应该在这?难道我要给他腾地方吗?白晗,你什么意思?

白晗虚弱的脸上多了几分莫名其妙,被她抓着的手腕轻轻动了动。

白真真立刻松开了力道,她生气归生气,但也知道现在的白晗就是瓷器做的,稍有不慎真的会出事。

你在说什么?白晗一脸没听懂的表情,倒是眼底划过一抹惊恐的神色,后怕地说道,在上山,咳咳,我跟雅克,咳咳咳,被一条巨大的蟒蛇袭击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不能说长句子,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白真真盯着她看,也不着急问接下来的事情,等到白晗好不容易喘气均匀了之后,她缓缓开口:你刚才说,你和他是在山上被什么袭击的?那我呢?当时的我在哪里?

?大概是情绪起伏,白晗觉得胸口闷疼的厉害,她皱着眉,艰涩说道,你不是在家吗?

说罢她才想起来,立刻担忧地问道:是你、是你把我带下来的,那你有没有遇到那条蟒蛇,你受伤了吗?好痛。

别动,伤口敷了药。白真真微微低头,错开白晗询问的视线,她微垂的眼眸明明灭灭,变幻莫测。

忘了吗?单单只忘了那件事?

不是白真真不相信白晗,而是白晗装蒜的能力实在太强。

只要是她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她能直接忽视,当作完全没发生过。

当务之急是先把伤养好,至于其他的白真真虽然也很想立刻确定和白晗的关系,可她怕气到了白晗,伤势好的慢,只能忍着。

果然,白晗模糊了当日的很多问题,只对雅克的踪迹一直打破沙锅问到底,她隔一会就会问道:他没事吧,我俩距离的很近,他应该也受伤了吧。

白真真低头为白晗清理伤口溢出来的血水和脏东西,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语气冷淡说道:我不知道。

真真。白晗恳切地叫她,你去看看他,起码让我知道他人没事。

大概是知道白真真不会答应,白晗一个劲地恳求道:那天他到山上是去找我的,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遇到危险,如果他有事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白真真的手顿了顿,但她还是没抬头。

白晗哭着说道:我求你了,求你就去看一眼,帮他带点药。她使劲攥着白真真的衣摆,他对我们有恩的,要不是他,咱俩根本没可能活到现在,真的,我求你了,你就当报了这么多年他带来的那些吃的用的的恩情。

他又不是带给自己的,那是拿来讨好你,让你嫁给他的。

白真真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能跟病人大吼大叫,她沉默了一瞬,丢下手里的帕子,认真地盯着白晗,一字一句问道:你为了他,求我?

是。白晗根本没有多少力气,甚至都哭不出眼泪来,眼底呈现的都是一副死相。

她用这样的神色说着拜托的话,就好像在交代遗言。

白真真看了会,心尖疼的厉害,微微低了低头,问道:怎么,他救了你,所以你要以身相许吗?

白晗没说话,她气力太弱了,根本说不出来话,但白真真却以为她默认了,猛地抬头看向她,咬着牙问道: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对他这么另眼相看?甚至比自己还要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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