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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点头:是的,秦队。

秦尧再次问:徐粼到现在意识都没有恢复?教授不是早就来了,都没有用吗?

是的,情况不太好,教授那边还在研究治疗方案。

秦尧点头,吩咐道:去把小张喊来,我有事找。

徐琛站在安全屋的门口,长长吐息三次,尝试安抚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他敏锐地发现就算穿着厚实无比的防护服,满室的威压还是不断从安全屋的门缝,窗缝中钻出,再钻入防护服各处犄角旮旯的缝隙,直直刺入自己的身体。

他的alpha就在安全屋里,对于这个认知,徐琛眼神坚定无比,抬起有些发软的双腿,打开门把手,向安全屋内看去。

偌大的屋子,只有一张床,一张四方小桌和一把椅子,一盏防爆小灯,食物、饮用水,抑制剂和营养补充剂都在厨房里,还有一扇门是卫生间。

军方的安全屋,屋内设施一向简陋,因为徐粼失控的信息素威压,又在外围布置了多层防护罩,就像一间真正的囚笼。

徐琛缓缓走进去,队医站在屋子门口,他早已支撑不住,只得扶着墙,徐琛点开通讯键按钮和队医说:我自己进去就行,有危险我能自保,我也是退伍的军人。

队医点头,把一支镇定针剂和一把便捷手电筒递给徐琛,谨慎地说:这是镇定剂,情况不好,你就用。

徐琛接过东西,放入防护服的衣兜里,将门带上,安全屋是没有办法从内上锁的,外头的队医没有上锁,要是里头情况不对,就派人第一时间把徐琛救出来。

床是靠墙放置,床上的人缩着身体紧贴墙壁,防爆小灯早就碎了,地上都是它的碎渣。

徐琛越往里走一步,感觉身上的重量越大,渗入防护服的威压也越来越多,背上一片鸡皮疙瘩,额上泛起一层汗珠,胸腔里空气也正在被杜松子酒一点点挤压光,徐琛气喘吁吁的终于走到床边,他小声喊着徐粼的名字,期望床上的人能有所回应。

手才摸到床沿,他能感觉到威压更重了,腿再也支撑不住,逼得他不得不坐在地上,索性掀掉头上的罩子,又拉开上半身的防护服,身上流了太多的汗,背脊和脖颈处的布料都被汗液濡湿了,汗液混合着大量降香木信息素味道,反倒抵消了少许杜松子酒威压。

徐琛感觉自己又有了一丝力气,挣扎起身坐上床,伸手去摸裹在被子里的人。

第82章

手立刻被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拽住,可以听到手铐相叠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徐琛的心立刻纠紧了,对方似乎咬在了小臂的防护服上,防护服很厚实,但是徐琛依旧感觉尖牙似乎戳破了防护服,小臂隐隐有刺痛的感觉。

徐琛用另一只手将止咬器的扣子解开少许,把信息素阻隔贴整个撕掉,释放自己的安抚信息素,又将止咬器扣子扣回原处,这样可以防止被失控的alpha咬碎自己的腺体,又可以少量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徐粼,是哥哥,哥哥在这里。

止咬器卡在腺体上,冰凉的触感刺激徐琛释放更多的安抚信息素,试探着伸手去摸弟弟的肩膀,他想知道徐粼身上有多少伤,连手铐都用上了,不知道他的手腕有没有被磨破皮

对方察觉到徐琛的动作,瞬间离开徐琛的小臂往墙边假意瑟缩,徐琛看穿他的意图不让他躲开,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自己身下,他发现徐粼的腿一直没有什么动静,难道是断了?

这下他不敢将全身力气全都用在制压身下人上,一只手肘紧扣徐粼的喉部,另一只往下从衣兜里拿出那把快捷手电筒,灯光一亮,徐琛看到徐粼的双脚上有脚铐,两条腿都没有断,只是有几处很深的刀伤,看伤势像是处理过的,只是挣扎中把绷带弄开了,伤口处开始化脓,刚刚二人牵扯中,伤口再次崩开,少量的血液沾在了徐琛的防护服上。

避开头部,将灯光往他身上照,胸膛处好几处刀伤,因着牵扯早已崩裂出血,腰腹处的绷带也浸满了血,触目惊心,徐琛的心都要痛死了,鼻腔满是酸涩,队医说徐粼和雇佣兵生死搏杀以命相搏,身上没有子弹留下的伤口,那就是腺体!

徐琛快速离开徐粼的身体,肘部的力度一退,更多的威压朝着徐琛袭来,徐粼立时用手铐套在徐琛的脖子上,将人死死往自己身上拽,徐琛趁机伸手往徐粼腺体摸去,一手黏腻的触感,是腺液,还是血?!

徐粼的尖牙已经刺穿徐琛薄薄的衣领,徐琛再也顾不得了,将自己的止咬器摘去,双手抬起徐粼的头,逼迫他露出侧颈,露出自己的尖牙狠狠往上咬去我的alpha不听话,就要接受管教。

两种信息素在身体内兵戈相向,令身下的alpha瞬间陷入眩晕,然而徐粼的信息素等级很高,不屈服于比他等级低的信息素,身体还在奋力挣扎,想要挣脱身上人的制压,然而徐琛注入的信息素越来越多,腺体释放的安抚信息素也越来越浓烈,直至徐粼的信息素威压逐渐消退,身体也不再挣扎,趋于疲软

原来标记自己的alpha是这种感觉。

徐琛收回牙齿,伸出舌头舔去颈侧的血珠,再小心地亲吻自己留下的牙印,连忙从徐粼身上下来,将人往自己身上抱,用手电筒去检查他腺体的伤口。

只听叮咣一声,手电筒掉落在地板上,徐琛的眼泪再也绷不住了,像脱线的珍珠直往下坠落。

一种熟悉的信息素窜入体内,跟随血液流动,急速挤压自身的信息素,徐粼感觉自己堕入了一个神奇的时空。

破败的福利院大门,门两侧还贴着新年时院长写的春联,保安大叔一如既往在看旧报纸,副院长和厨房大婶儿在洗菜择菜,那几个年纪稍长的alpha正蹲在角落不知嘀咕些什么,没有装义眼的beta好奇地跟着副院长择菜,还有几个爱闹腾的beta绕着院里的桂花树玩捉迷藏

徐粼站在一处,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一片茫然:那我呢,我在哪里。

9102,这次有人愿意收养你了!手续都办下来了,以后你就能去上学了,一会儿就可以去收拾东西跟人家走啦!

到那边要乖乖听话

去了别人家里,要讲卫生爱干净,不可以淘气。

这是院长的声音!

徐粼神色一凛,原来自己站在院长的办公室里,院长还在絮絮叨叨给自己说,有人愿意收养自己。

徐粼正想把院长手里的手续资料单撕掉,就被拽入另一个场景

一会儿有几个叔叔伯伯来,你把果盘端过去给他们吃,好不好?

听话的孩子,才能去上学。

叔叔伯伯自己都有孩子,抱你只是把你当自己的孩子啊!

是那个人面兽心的坏人!徐粼捏紧拳头,身体不断颤抖,他听不进去那人后面说的东西,腺体生疼

好痛好痛啊!

不!放开我!放开我!

徐粼后颈的腺体是被利器硬生生戳了两个血窟窿,并不是被人咬穿的,腺体可是AO身上最脆弱的部位,除却尖牙标记,任何东西强硬刺穿都是剧痛无比,医院里做去除标记手术都得用不损害人体剂量的麻醉药,再用最精密的手术刀,才可以在腺体上动刀子,更何况在非麻醉情况下,戳开两个血窟窿。

腺体上开刀的痛,非常人能想象,徐琛只知道徐粼一定很害怕,就像当年徐琛给他清理身上伤口,只是用手扶着他的脖子,想看一眼他后颈的腺体,怀里的人都下意识避开他的手。

身上崩开的伤口再次上药更换绷带,徐琛要求去掉徐粼身上的东西,教授看他在,徐粼的情况确实有好转迹象,同意了他的要求,撤掉了那些禁锢alpha用的装备。

徐粼再次掌握自己的意识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熟悉的森林里,到处都是一种温和的味道,时不时有树叶轻抚自己的脸颊,还有茂密的枝干遮挡炎炎日光。

福利院的院子里有几颗年纪很大的桂花树,还有一颗银杏树,气味都不如这片林子的味道好闻,有一种冬日里阳光的感觉,温暖又沉静。

四周空气很干净,温度也很适宜,腺体灼热的刺痛感被地上苔藓的湿润缓解,真想一直睡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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