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带十把刀(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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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不能退。一旦退了,就很难再走近了!

哈,那我可能就是那种偷吃同事香火苟延残喘的废物神仙吧。他状似轻松地开玩笑道,手肘搭徐洋肩上,靠近道,我以前啊,去过一个北方小城,他们高速路入口就拉了条横幅欢迎来到地狱。

他拍拍徐洋胸脯:咱们算是心有灵犀哦,我看见了,然后你就创作出来。

他将高中时激荡心灵的感觉,用戏谑的语气说出。当时他无能为力冷眼旁观他人的痛苦,却发现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被一无所知的徐洋记录下来。

徐洋被他似真似假的话迷惑了。一时不知作何回应,几次要张口,都没说出话来。这种对人不知所措的情绪,在他可笑的人生里,还是头一次。

他感受到一股冲动,想要跟眼前这个漂亮随性的男人多说点什么。

春日日落时独有的草泥腥气弥漫在空气里。

赵尔春看徐洋的眼光逐渐变得湿润。他忽然低下头,心跳极快。此刻他害怕凝视徐洋,让对方看到自己一时无法掩藏的情动。

徐洋半张着嘴看着他,忽而反应过来,嘴巴一抿,露出烦躁的表情。过了一会儿,看他要抬头了,像是害怕看到什么一般,推开赵尔春,僵硬地将目光转向落地窗,上前拉开窗帘,傍晚的红色阳光倾泻进来。他不耐烦地说:你想太多。

赵尔春内心嘿了一声,有戏。

想的是一天两更,中午一点一更,晚上8点一更。

结果昨天搞忘了这会补上。

然后中午晚上正常更新。

第5章 男人两大情结

整个四月,赵尔春每隔一两天就会去找徐洋吃饭喝酒,或者扎在他的工作室看他做事。

出于交朋友的原则,徐洋坚持一人请一顿。便宜的他出,稍贵的赵尔春上。为了不让人难堪,赵尔春也尽力避免两人去吃均消太高的餐厅,基本上最贵也就一百只麻小两箱啤酒。

徐洋不太爱说话,但赵尔春特能说,天南地北都能聊。两人相处竟也有奇妙的互补,彼此都觉得挺好。

这天徐洋难得接了师姐送的活儿,忙到十一点过才把设计稿交出去。赵尔春等了他五个小时,两人就近去翰大巷子里吃麻辣烫,麻酱涮锅水一通下肚,都一点过了。

你这回去地铁也没了,打车太贵。要不然去我家吧,就在附近韭花路。赵尔春觉得这是个机会,吃麻辣烫都硬是一人灌了两罐酒。

两人这样称兄道弟地久了,徐洋差不多快把治疗的事忘光了。好。还没去过。

赵尔春嘴都笑裂了,顺手叫了代驾,十分钟车程,一路杀到韭花路的十王山庄。

十王山庄是赵进为了方便赵尔春上班置办的,整个小区只有一栋楼,左右是不允许拆建的四合院,也算是夹缝中起了这么栋楼。这栋楼共十层,一层一户,赵尔春住七楼,一百八十七平。楼里住了几个明星,另几户则空着,户主是谁也没人知道。

房子里头也不是赵尔春操办的,装饰按赵进喜欢的来,雕花明梁、卵石点缀、乳白花边桌布,都十分老派。加上时常有人来打扫,收拾得整整齐齐,贯彻了有品味、没人味的风格。但徐洋还是一眼认出来:是张嘉怡的案例。三千块一平米,不接民宅的张嘉怡。

啊?

负责这屋子的设计师。

你说这个啊可能是冯鑫按我哥的喜好做的吧。

徐洋突然蹲到西南方的角落,那里放了一只半米高的青灰色铜马。我老师的作品!那是一尊垂着头的瘦马,了无生趣,沧桑可怜。

你是林教授的学生啊。我在展上买的。赵尔春嘿嘿笑道,这屋子的雕塑和画儿都是我自己买的。

徐洋环视一圈,赵尔春看起来是喜欢现代艺术,买的也都是当代作品,有的小有名气,有的甚至就是他同学,没一个踩金融炒作的雷,水准都很高,眼光也算毒辣。

这也让徐洋明白他对自己莫名的兴趣和热情从何而来。

赵尔春带他到沙发坐下,又拿了瓶酒,掺水倒上一杯递给徐洋。我知道你对命不感兴趣,但是哦,我学过看手相,要不要玩玩?说着不容拒绝地拉起徐洋的手。

赵尔春的酒度数很高,也醉人,几口就让人醉眼迷蒙。徐洋眼如桃花,眼角泛红,带着晕乎乎的愉悦,侧身靠沙发背上,一手让赵尔春握着,一手支着脸。好。

赵尔春会个屁的看手相。

他将徐洋有茧的手捧在掌心,手指顺着掌纹来回地描。事业、爱情、生命有位大师说,我命里孤独,伤心伤身,如果有名字中带人旁的伴侣,就可以活得更长更久。他偷瞄了徐洋一眼。

徐洋笑眯眯地开玩笑道:你说我啊。言语间有种他自己未曾察觉的,想要靠近的暧昧。

赵尔春又说:我大哥知道我的毛病。找男的找女的,他都随便我。

徐洋看着赵尔春柔软的指尖在掌心来回,慢慢地攀爬到手腕。他穿一件宽松的乳白色长袖棉T,袖子慢慢地被推上去,一路推到手肘。他几乎有些不敢动,怕在动弹间发生什么无法控制的事;赵尔春的动作非常轻,轻到每一寸的试探都精心设计。两人的呼吸却逐渐变重。

赵尔春的头突然倒在徐洋胸口。徐洋发现他头发很香,像是雨后金银花散发的味道。他低头深深地吸了一口。赵尔春蓦地抬头,鼻尖擦过徐洋的嘴唇,两人的距离不过毫厘,赵尔春低声说:慕容冲兵临城下,苻坚遣人送去旧袍他的手贴着徐洋的背,隔着薄T,慢慢地上下摩挲。

你冷吗?

你开了空调?徐洋茫然地问。

我不知道。

我不冷,你冷吗?徐洋握住了赵尔春的后颈,朝下伸到肩胛骨的位置,又寸寸上移,指尖顺脊骨托起赵尔春后脑,没入他后脑修剪整齐的毛茸茸的短发。你剪头发了?

记不得了。赵尔春又把头埋下去,鼻尖像猫一样蹭着徐洋的胸口。好冷。

徐洋顺着赵尔春耳后,抚摸他的下颌线,指尖抬起他下巴,贴近道:你的脸,好闻的。说话时嘴唇若有若无地触碰到对方。

赵尔春微微拉开一点距离。我快没法呼吸了。正要在扑上去,门铃响起。

两人兀地分开。

徐洋如梦初醒,摸摸额头,脸上红得不行。

赵尔春内心艹了一声,打开玄关的屏幕,来人卷毛圆脸,提着酒瓶朝屏幕上左右舞了一下。赵尔春给他开了门。

*

人进来后,看徐洋坐在沙发上,忽然愣住。啊,正主儿他回头看向赵尔春,到手了?

半夜两点半,你解释一下。赵尔春向徐洋介绍,他叫孔阳。是我哥朋友的儿子。

徐洋差不多意会,就是那类人。你刚说正主是什么意思?

孔阳回头看向赵尔春,赵尔春看似面无表情、内心慌得一匹地对着他。就,他阳痿,你治阳痿,可不就是正主儿吗?

赵尔春惊呆了,同时长舒口气。他从来没跟人说过自己那些谎话,没想到孔阳嘴欠说中了。

徐洋道:我以为这是你的隐私,其他人不知道。语气不太愉快。

孔阳露出疑惑的表情,正要追问,赵尔春打断道:我们酒肉朋友,估计喝酒时说漏嘴了。

徐洋没再说话,脸色更加不友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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