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带十把刀(1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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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站了两个小时,朱红旗一直不言不语地守着他。好兄弟真的讲义气。

他发现陈卓还在那,就问她:你有什么打算?他走了你就完全没机会了。

陈卓的短发似乎才修整过,显得干净利落。我一个星期后调去秦州的中级法院。

哦。原来已经安排过了。恭喜你。不过你作为他的余毒残党,怕是不好混了吧。

倒也没有,是元先生帮的忙。

那就是真的妥帖了。赵进还是比他考虑周到。

赵尔春望着酒吧街的灯红酒绿,觉得很寂寞。赵进是他唯一的亲人。

*

回到家,屋子一片漆黑。他喊了一声,灯亮后便见徐洋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臭着一张脸。

赵尔春此时想的是,现在他与眼前这个男人一样,孤苦无依。可这个男人也许并不想与他相依为命。

他深吸口气,带着蛋糕,笑着走过去,一点点把过度包装的盒子拆开。对不起,回来晚了,好在时间还来得及。插上蜡烛,他将打火机放一旁,我们再等五分钟,马上就十二点了。你想好许什么愿了吗?

徐洋道:我没过过生日。前女友以前想给我过,我记得那天正好作品被拒,我回去把蛋糕砸了。

今天爽你约真的很抱歉。赵尔春打算去倒杯水,走到水龙头边上,发现没带杯子,又去翻箱倒柜地找杯子。这些倒扣在茶水间柜子里的杯子,每一个拿出来都结了层灰。这一个有灰,那一个也有。

平时喝水的杯子呢?

他平时喝水的那个杯子,一个白色的,没花纹,有柄,有盖。

杯子去哪儿了?

他哐当哐当地皱着眉头翻来翻去,不一会儿便把整个柜子里的玻璃杯、马克杯全翻出来,台子上很快摆了十几个。

你在干什么?

找杯子。

徐洋把杯子递到他面前。他看也没看一眼,直言:啊时间到了,走,吹蜡烛。

走了两步又倒回来,从徐洋守中拿过杯子。谢谢。另一手拉起徐洋的手腕,走,吹蜡烛。

他正点蜡烛,徐洋道:朱红旗给你喝假酒了?

赵尔春一顿,蜡滴在手上,他手一抖,把打火机扔了出去。打火机正巧落在蛋糕正中央,劈头盖脸的像把菜刀。

对不起、对不起!他赤手去拈打火机,没拿稳,打火机又掉了下去。二次伤害。

怎么?他真的跟你表白了?徐洋淡淡地说,确实门当户对。

赵尔春笑着抬头。不是不是,你想错了。他没跟我说什么,那个人又不会说话,半天说不到点子上不是,不是那个,你别误会,真没事。他有点生气,干脆把打火机抓起来。这蛋糕你能不能将就下?如果不行我再叫人重新送一个过来,就是会错过时间啊,已经错过了。我们赶紧的。

徐洋一把将赵尔春拉到沙发上。我不喜欢吃这种东西。说说看,朱红旗跟你说什么了?

赵尔春看向徐洋,在他冷淡却似乎带着一丝愠怒的眼中找到了平静。他终于回过神来,望着自己回来五分钟搞出的一片狼藉。

傻逼。

他骂了自己一句。而后拿另一只手握住徐洋。对不起,这事不能说。

徐洋笑道:大运的事,没有什么不能让她的人民知道的。

赵尔春闭上眼。真的对不起。

徐洋拍拍他的脸。我几乎就要被你骗了。他摇摇头,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赵尔春登时眼前一亮。你是在吃醋吗?随即又把嘴捂住。要是平时,这话他绝对不会说出口。对徐洋这种人,你进一步他就会退一步。你必须投饵让他自己过来。但赵尔春至今没能摸透除了钱,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上钩。

但出乎他意料,徐洋并没有如常一般嘲讽他。反而生气起来。他能感受到那只握在自己手腕上,逐渐加重的力道。

忽然,对方一推,将赵尔春扑倒在沙发上,双手扣在上方。你听着,不管你想从我身上要什么,你都得不到。

赵尔春顿时感受到一种未曾预料的危险,他心跳加速。不是,跟朱红旗没关系话未说完便被吞掉了。徐洋猛烈地扫过他唇舌,几乎把他呼吸卷走。而后狠狠咬了他下唇一口,低声道: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

折腾了一晚上,赵尔春骨头都快散架了。

沙发上干完活,徐洋就把他抱去浴室。温水擦洗清理后,这个人像是开窍了一样,又把他捞起来,放到自己胯上。

赵尔春趴在他肩窝,上上下下的耸动中不停发颤。他惶恐无助地去亲吻徐洋,对方抱着他的头,徐洋品尝蛋糕一般轻轻回应,与下身的激烈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我快死了

如你所愿。

一个小时后,徐洋用浴巾把他包裹起来,又送到床上,一直翻到天亮。

临近中午,赵尔春才趴在床上醒来。睁开眼便见徐洋拿相机拍着自己。

看他人醒了,徐洋放下相机。我煮了粥。你还有什么想吃的?

赵尔春远远伸手,徐洋靠过去,握住他的手。都可以。徐洋点点头,放下手,而后揉了揉赵尔春的头,转身出去。

床单都换过了他完全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现在除了痛,身体上倒是很清爽,徐洋肯定给他清理过了。

一会儿人回来,手上拿了碗粥,里面有些碎肉和青菜。能坐起来吗?

赵尔春摇摇头。屁股痛。

徐洋端了凳子坐在床边,就这姿势一口一口喂他。

赵尔春本意是不想跟徐洋不明不白就发生关系的。理想中的浪漫场景是,这个男人最终妥协表示自己喜欢他,然后再慢慢地、在床上、试探着亲吻

但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可真是个纯情的傻蛋。

上次朱红旗没派上用场没想到这次还派上了。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把昨天的事说清楚。因为他是真的不懂徐洋这个人。昨天

我不想听。

他找我是因为我家事。我不说,确实是赵尔春到此时才发现,他不说,就是因为不敢说。他并不信任徐洋,也不可能信任。爱和信任是两件事。但是你要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只喜欢你。

我早上起来也在想这件事。粥差不多吃完了,徐洋把碗放床头柜上,拿起相机,一页页地翻。我从来没对男人有过任何兴趣。以前觉得跟你发生关系,我就完了,就中计了,就让你拿捏住了,你就赢了我就输了。但昨晚之后,我想明白一件事。

我知道我生气是什么样子。除非你不是正常人,否则你不可能无动于衷。而当时我其实没什么意识,毫无理智嗯是的,我经常这样,我自己知道但你没有反抗,你在害怕。你拳头很硬,但你完全没反抗。你真的很奇怪,我发现你在那种时候仍然怕我因此误会因此厌恶你。

他将照片摆到赵尔春面前。那是早上他趴着睡觉的样子,柔软的头发铺在深紫色的枕头上。你看,你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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