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带十把刀(19)(1 / 2)
中午赵尔春醒来,正自思索对策,徐洋端了午饭进来。
他也确实饿了,没说一句话,先把饭吃了。吃完正要把人赶走,徐洋收拾空碗洗了回来,再次和他接吻。
又一路搞到晚上。
中途有十七八个电话打进来,全被徐洋挂了。
直到晚上,他感觉自己快死的时候,这个男人终于放过他了。
一如既往地替他清理干净、上药、换床单,收拾乱成一团的屋子。
就在徐洋收拾晚上的碗的时候,赵尔春想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
他像条爬虫一样,费力地往卧室五斗柜挪去。
徐洋这会儿进来,把他按在床上。躺着吧。你要拿什么?
正好,你自己拿也行。那边柜子里有一万块钱。
徐洋歪着头看向他,以示疑问。
你拿啊。
徐洋的表情变得冷淡而平静,但仍旧没说话,凝视着他。
我还是个正常人,但凡有点脑子,就不可能因为干了一天一夜跟你和好吧。正常需求而已。
你的意思是,不谈感情,还是交易?
是这个意思。谢谢你的照顾。咱俩该干嘛干嘛,谁也管不着谁。
花花绿绿的现金嘛比手机转账的无聊数字可羞辱人多了。赵尔春本来幻想着抓一把钱往天上撒,然后冷笑你不是喜欢钱吗,捡啊!但想了想,这样稍微过激了一点,显得有点刻意。
徐洋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依他指示拿了钱。片子的最终版你确认过了?
嗯。红星社走款比较慢,估计要明年才能给你们。你要是急我可以私人先垫上。
赵尔春不仅看过了,还看了很多遍。一开始荆蕾担心片子会变得很负面,反应一些所谓的社会问题民生疾苦啊。但出来后完全没那方面担忧,就是普通人的生活而已,平凡、坚韧、不屈不挠。而且徐洋拍东西的角度很特别,含蓄又直接,听起来矛盾但确实就是那种感觉,无可挑剔。
荆蕾当时也说:不知道后面的团队还能不能这么好要是都让徐老师拍就好了。这人一开始还挺看不上徐洋的。
我的眼光,你不用质疑。赵尔春很是骄傲。不过这个得先让社长审了再往后推进。
这肯定没问题啊!这可是真正的民族精神!
赵尔春现在想到那片子,又看看眼前拿着一万块钱的人,就觉得现实无比割裂。他倒是宁愿徐洋把钱往他脸上砸,生生气。
然后徐洋就说:那我下个月过来拿。
下个月?急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不用,我没开车,不方便。下个月吧,最近忙。
诶不对啊,我可以转账给你。现在就转。
徐洋道:我不知道账户。而且还有点其他问题,给现金吧。说完就走了。
赵尔春想了想,可能是避税之类的问题。也没多坚持。
徐洋拿着钱走出大门,回头看了一眼。他拿出手机打开地图,确认了自己所在。
九章雅筑,四面环水的湖心小别墅,岛上种满湘妃竹,这会儿让雪压了一层,静谧古典。地处东四环,是个盆地,周围让茂密的树林覆盖。
他在道旁找了片空地,把刚收的钱放地下,掏出打火机点燃,待钱都烧成灰烬再离开。
出外大门的时候,还给保安递了烟。我朋友才搬过来,麻烦你多照顾他。
这地方一共就住了这么几户人,保安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
而赵尔春没想到的是,徐洋自从知道他住处,隔三差五就上门找他,进门就抱着他开始亲吻。
他一开始不答应,徐洋此时会说:付钱的,无所谓吧。同时手已经开始乱摸。
那身体反应过于诚实,他也不好拒绝,否则反倒显得自己多在意似的。
他想着躲徐洋,但徐洋仿佛为了不让人摸透他的出没规律,有时候连着两三天天天来,有时候一个星期不见人影,有时候早上他上班之前来,有时候半夜两三点再敲门。
他快神经衰弱了!于是在一个恰逢徐洋未出现的日子里,约了元小康、孔阳、朱红旗等人喝酒。
张森森呢?
去看纸片人的线下演唱会了。
可真充实对了,元同学,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地方安保怎么这么差,怎么随便什么人就放进来了?房子是回来之前元小康帮他置办的,因为只住一年多,完了他得回加国,所以选的热门盘,万一以后不回来了也好处理。
很随便吗?不应该吧。元小康也觉得疑惑。
朱红旗老实地为赵尔春倒了酒。小春,你真的、真的还回加国吗?
要回啊。在这有人快烦死我了。
正埋怨着,元小康戳戳赵尔春胳膊。他来了。
你们还约了谁?
孔阳跟着指指吧台背后的卡座。
赵尔春看过去,一阵哆嗦。徐洋安安静静地坐在昏暗的灯光里,面前一杯酒,见他望过来,拿酒向他致意。但没有其他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不管他,神经病罢了。我们聊我们的。
元小康道:我以前不建议你们在一起。但是现在我觉得,你应该解决一下。
孔阳道:附议。
朱红旗点点头。
解决个屁。东西搞完我就走,离神经病远点,身心健康。别说他了,扫兴。孔阳你怎么还没离婚?
孔阳捞起袖子,触目惊心地紫了一大片。遇上冷静期了。然后又因为孩子,我爹妈和她爹妈没谈妥。我觉得我真的是被放弃了,就他妈是个工具人,根本没人管我死活。挺羡慕你的,真的,这么自由。
嗯
元小康道:如果你不贪图那点零花钱,当初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我要没零花钱,咱们到酒吧我不能全让你们请吧!又不像二春,整个自由了。人身自由、财务自由,全自由了!是吧二春。
啊?
三人无语地看着赵尔春。
元小康机敏地道:那个人在我们都不自在,这种级别的注目礼稍微有点过分了。要不你去劝劝?
赵尔春皱着眉头。不要理他
小春,你酒洒了。朱红旗低身去撩他衣服,又托起他手腕。赵尔春手上、穿的浅棕灰毛衣、下身茶色裤子,此时都沾了橙色的酒。
啊我去洗个手。
赵尔春正洗着手,心想怎么沾衣服上了,这酒颜色深,洗不干净吧。忽然衣服被扯一下,徐洋的声音传来:这里也有,你转过来。
你干什么!
徐洋道:右后侧大腿这里,你看不到,转过来。将人拧过去,徐洋已经蹲下了。他拿湿纸巾一点点擦着,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你不要像个变态一样跟踪我。
徐洋手上停了一下,随后站起来,就那张湿纸巾擦擦手,扔垃圾桶,而后一把将赵尔春拉到厕所隔间,背抵门锁上,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才叫变态。呼气吸气间传来阵阵热意。
你觉得我不会动手打你?
徐洋再次蹲下,看了他一眼,隔着裤子含住他下身,狠狠地呼出热气。你打吧。而后用牙齿咬住拉链,慢慢往下滑。
赵尔春哪里受得了这种场面,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
真是疯了
他手指插进徐洋的头发里,温柔的触感给于他更多刺激,顺着徐洋的吞吐节奏,他不由得呻吟出声。
无论人有多烂,这个人是真的很有服务精神。
赵尔春以为两人会在这里来一发,但徐洋替他服务完,只是带着味道亲吻了一下他嘴角,而后哑声道:你的朋友还在外面等你。
赵尔春挣扎了半秒,本着绝对不主动提需求的精神,嗯了一声。没现金,转账吧。
要现金,不接受转账。
手续费才几块钱,你要不要这么抠啊!
赵尔春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摸出两千块钱。只有这么多!
准备打开门出去,徐洋又把他拦住,高高地伸出手来。
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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