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子-(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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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事情已经开始变得清晰,南肃已经知道,自己不在光里,男人也不在对岸。

他的心忽然就完全沉寂了下来。

第二日清晨,他命厨房做了一碗粥,亲自带去了殿辰的卧房,笑吟吟的。

男人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时寡淡,正半靠在床头静静地看书,见他到来,扭头吩咐:平顺,给皇妃倒茶。

不用。南肃拉了个凳子在他旁边坐下:听说你今早没吃饭,我就过来看看你,一会儿就走了。

平顺便将食盒打开,只见是一碗刚出锅的咸粥,清淡飘香,闻之只想让人大朵快颐。

南肃堆起笑:这可是我亲手

好像有点过了,他顿了顿:这可是我亲眼瞧着下人们为你做的,可等了好久呢。不吃饭怎么行,你喝上一点吧?可别让我担心。

他相信自己表情的诚挚度。

殿辰抬眸看了他一眼:平顺,拿过来。

啊?平顺一怔。

拿过来。温和的语气,却是命令的口吻。

南肃笑眯眯地看殿辰喝完,眼神恍如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是的,经过昨日那一场半途而废的激情,某种联系似乎已经在他们之间建立了起来,南肃愿将这种情况形容为暧昧。

南肃拎起食盒:那我先走了,你好生休息。

等等。

殿辰抬眸看着他,眼神沉寂,可很神奇的是,南肃居然接收到了他讨要奖励的意思。

他没有犹豫,轻轻上去啄了殿辰的唇瓣,有如蜻蜓点水:下次得按时吃饭,知道吗?

殿辰唔了一声,淡淡地将纸张翻过一页,竟仿佛是南肃打扰到他探寻佛经真理了。

而一旁的平顺已经惊呆了,他第一次见两个男人亲嘴儿,瞪大眼睛,只觉得新世界的大门仿佛被打开了:他们,他们在干什么

南肃走后,平顺好半晌才恢复镇定,踟蹰走上前:爷,您不疼吗?

殿辰平静地道:有点儿。

言罢,目光寡淡地瞥过来:知道疼还不给我拿药?

平顺真是无语,知道自己嘴里有溃疡还要喝刚出锅的滚粥,这不自己找罪受吗?

话说,那么大一个溃疡,殿辰还说是自己咬到的,可平顺怎么看都觉得是被利齿撕开的!如今他总算找到罪魁祸首了,恐怖,实在恐怖,他发誓自己以后一定不能跟人亲嘴,尤其男人因为雄性在互相撕咬时,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南肃出书房时,正见一只白色大鸟飞过帝都上空,其张开双翅,一路向西北而去,渐渐便消失不见了

他深吸一口气,裹紧斗篷,拎着食盒四处晃悠,生怕别人看不见他给殿辰送粥:真是贤惠得紧。

随后,他直接出府找了李胖儿:窑子是不能再去了,但总得干点儿别的事儿来继续加持自己的草包形象。真是捅了殿家的窝了,一个皇帝,一个殿辰,他夹在中间真是两头不是人!

好在,装纨绔这样的事对他来说得心应手,左右不过一边脸皮撕下来,贴到了另一边的面皮上:一边二皮脸,一边不要脸!

可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有时候,就连南肃自己都隐约觉得看不清自己了

半个月后,金碧辉煌的怀武殿里,皇帝听着暗卫的报告,眼皮子稍稍翻了翻。

良久,他无奈一笑:世子没什么身手,跟人打架时难免吃亏,你好生看着,不行就帮帮他,但也别让他把人打死了。谁家的少爷不是少爷?

唉,罢了,朕的难处,跟你说了也不懂,退下吧。

十二月中旬,殿辰的身子终于恢复了。

南肃等到现在,终于再一次将屏儿堂而皇之地领到了其卧房门前:想要一个皇子嗝屁还不牵扯到自己身上,这件事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

南肃暂时没有更好的主意,只能旁敲侧击。那副病弱身子,酒色必是大忌,虽然后来殿辰也没再提这事,可南肃作为正妻,早就替他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有了之前的教训,屏儿显然又忐忑起来:世子,真的是六皇子主动提出要我的吗?

南肃点点头:嗯,你只管去伺候就是,往后若有了一男半女,我总不会亏待你和孩子的。

上一次南肃落了个浑身酸醋,可这一次,他却发现自己内心毫无波澜。

呵,果然心动这种东西最是虚假了,还好,还好他并没有那么喜欢他

殿辰显然并没有想到他如此迫不及待,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吩咐:平顺,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屏儿之前能被南肃看上,自然八面玲珑,娇媚可人,便连忙迎上去,软声道:皇子,我伺候您。

平顺愣了一秒,突然觉得自己的工作被人抢了,竟有些不开心,连忙道:姑娘,我来就行了。

南肃心想,这小呆瓜实在太单纯了,也不知怎么能给皇子当差的,不过,也可能正是因为跟了殿辰,他才能保持住这份单纯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南肃识趣的退了出去。

只是,他并没有走远,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上回路尧失手,这让他耿耿于怀,索性将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打发去当哨岗了,今天,他将亲自将生米熟成熟饭!上回殿辰跳进池塘,差些将他牵扯出来,这一次,他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南肃眯起眼睛,冷笑两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珍品中的珍品,保管让殿辰欲仙欲死!

什么色即是空,什么狗屁清修,他就不信殿辰自此开了荤后,还能收得住!来吧,六皇子,让我看看你撕下仁义道德的荒糜模样,不是要变成跟我一样的人吗?

满足你!

第三十三章 自己把自己煮了

你老家哪里的?

殿辰的声音在雾气腾腾的房间里缓缓响起,十分平静,仿佛只是随意闲聊。

奴婢是庆州的。

坦白而言,屏儿对殿辰是有好感的,上回只不过与男人相处片刻,她就知道了什么叫做遥遥若高山独立,清暖如玉树临风比起不着调的南肃,她似乎更喜欢这样温其如玉的君子。

水雾朦胧中,屏儿走到浴桶后方,声音尖细柔软,兼且带着几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奴婢先为六皇子推拿按摩一番,如何?

前面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别过了头,权当默许。

屏儿挽起袖子,可想了想后,又干脆将上衣除掉,只剩一个肚兜,然后才伸出一双素白的小手,按上了殿辰的宽肩。

而在窗边偷看的南肃此刻才开始反后劲,他从没让屏儿伺候过沐浴,哪能知道人家还有这手艺?眼看殿辰的肌肉线条慢慢放松,搞得他一时竟有些后悔加羡慕,却只得酸溜溜地趴在窗缝那里继续看

屏儿舀起热水,顺着殿辰的肩膀浇了下去,水流沿着男人的背阔肌缓缓流下,没入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

她咬了咬嘴唇,手指顺着殿辰的肩膀缓缓向下,指尖如蝶,一点点地划过锁骨、脖颈、健硕的胸肌、然后上下画着圈

殿辰肌肉一绷,却并没有出声,显然也默许了这样的挑逗。

可就在那只素手移到小腹并且有继续向下的意思时,他眼眸突然睁开,猛地站了起来,甚至带出了一大片水花。屏儿不做预料,被溅了一身,反应过来时,殿辰已经披上了浴袍。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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