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子-(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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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树?南肃的建树还能建在哪些方面?有人偷笑起来,啧啧,这棋院的文人呐,连损人都是这么文雅

殿辰如何听不出来,轻一抬眸,却还未说话时,南肃已一拢漆黑鬓发:那可不,本公子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建树当然不止一处嘛。

哦哟,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肖枫跟着笑道:哦?那南世子是要指点小生一番?

指点谈不上,回头你找我,我教你两招就是,保你能纵横暖香阁,雄风大展,个中玄妙岂是可以当众示范?就算你不介意,我还是介意的

南肃挤眉弄眼的,嗔怪之余,还给肖枫戴了一顶大庭广众之下不知廉耻的高帽。

肖枫脸色一瞬垮了下来:小生一向洁身自好,暖香阁那等地方从来不去,可不比南世子。

你没去过暖香阁?那你去的是什么地方?

南肃心中反感,想了想,突然拿折扇一敲头,恍然大悟:哦,也是,是本世子疏忽了,看你这身打扮寒酸得很,想必也去不起那等地方。看来若有了需要,也只是手持长枪,体态威猛,在陋室之中,上下挥阖,雄风凛凛,biu一下灭尽亿万兵马,事后也只能望着天边颜如玉,大喘一口粗气罢了

噗李胖儿和殿绪连忙捂住嘴。

而肖枫一张白婪的俊脸,顿时打了鸡血般红了起来

南肃这话用词也很文雅,而且说来还很有气势,然而,满大殿都响起了那种属于男人间心领神会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猥琐笑声。

一干年纪尚小的女眷瞪着惊异的眼睛,不解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心中隐隐觉得奇怪,听南肃的话,乃是描写了一位深情儒将呀,但,为何大家都这副表情呢?

皇帝也忍不住想笑,可他是九五之尊,只得加重语气喝道:你这孽障,真是找打。

南肃吐了吐舌头,看似乖巧坐下去,可下一刻就和李胖儿嘻嘻笑起来。

看着这对奸夫淫妇眉来眼去,肖枫用尽毕生忍耐力,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殿松得到一个眼色后,肖枫终于阴沉着脸退下。

殿松今儿本打算是让肖枫在皇帝面前露个脸,随后铺一铺官路的,谁料就此被打乱

待过了片刻,他就寻了个时机,重新对皇帝说:父皇,今儿正是除夕,如今气氛正浓,不如来个诗赛助助兴吧。

年年都是有人诗性大发的,皇帝看了殿松一眼,笑道:未尝不可,只是,老四觉得该邀何人参加呢?

殿松道:方才肖枫虽只念到一半,可儿臣能听出来,他是有大学问的,不如就算他一个吧,至于对家

众人登时好奇起来,四皇子是要拿谁开刀呢?老谋深算的家伙们谁看不出来,这是给肖枫做嫁衣呢!而其余皇子们对视一眼,嘴角轻笑,均是不言不语,只顾看戏

只有殿绪突然笑起来,并接话道:要说这诗词,我们这桌的人可不行,反倒是四哥,无论是学识还是才智,我向来对你十分敬佩,不如,就让肖枫向你讨教?

这番话连消带打,反击得甚是漂亮,不仅让他们窝里人自己斗,还将殿松拿南肃出气的路子堵死了:喂喂喂,你若找我家肃子报仇,可是胜之不武啊,谁听过文人要找纨绔对诗词的

可殿松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他本来意定的对象也不是南肃。此人草包归草包,却不是个好惹的主,并且,如殿绪所言,踩着纨绔上位有什么意思?不得找个像样点儿的,才能更显出肖枫的才学?

殿松挑了挑眉:五弟这话可不尽然,你们那一桌,不还坐着另一人吗?他文采逸然,满腹经纶,文章至今可还在国子监当范文呢,你今儿个还抄着呢,不是吗?

闻言,殿辰缓缓抬眸,神色却看不出喜怒。

殿松笑道:我才疏学浅,根本当不得肖枫发难。不如就让肖枫向此人讨教吧!

言罢,抬手一指

却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南肃竟一屁股坐在殿辰大腿上,惊愕地指向自己:四哥竟也觉得我有才?

言罢也不管殿松,自顾自就跑到皇帝面前:哎哟,四哥真是夸得我不好意思,那没办法了,皇上,您看

众人登时大哗:这二货居然要作诗?

可殿松真是快气吐血了,正要解释时,只见皇帝饶有兴趣地盯着南肃,慈祥地笑道:那就肃儿去吧,我倒想看看,你个小东西能对出什么来?

话里的绵针真是扎人呀。

南肃后背冒了汗,却猛一挺胸膛,自得地道:皇上放心!我也是国子监出来的人,绝不会让祭酒丢脸的!

祭酒:求你不要提到我,我有点害怕。

而殿辰似乎察觉到了某道暗潮汹涌,就在这时,霍然起身。

南肃本就关注着殿辰,登时回身摇了摇头,一个眼神就传达所有意思:这是我与他们的纠葛,与你无关,坐下!

可殿辰知道,就算没有之前的冲突,殿松也必然会找上自己,不然,白日里的警告意在何为?

南肃见殿辰微微昂起下巴,登时拧眉:肖枫明显是有备而来,你若当真输了,你让天下人以后怎么看你?

放心,我不会输。

那然后呢?赢了就惹上个殿松,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你是姓殿的人,是皇族,如何能给别人踏脚?

那你呢?

我本就是个草包,你懂吗

他们没说一句话,可很神奇的是,就在这短短的几秒相顾间,他们竟然完全接收到了对方的意思。

下一刻,南肃嘻嘻一笑,扭身重新面向众人。

与此同时,肖枫也和殿松打好眼色了,既然对上的是南肃这纨绔,哪能用得上之前的准备?就算临时而作,也能将此人虐得体无完肤之地!

肖枫在殿中来回踱步,皱眉苦思良久,大约过了一盏茶,这才清了清喉咙,拱手说道:小可献丑了。

孤身流连月下移,

不栖岂是为寒枝?

展身谁与鸿鹄志,

夜吟经纶更有时。

十全醇酿入豪肠,

七分醉意映月光。

余下三成化剑气,

夜晴万里游盛唐。

这肖枫确实不凡,只得一会儿,居然作得一首七律,意境虽然未臻上乘,但对仗却是颇为工稳的,尤其诗中不仅阐明了豁达安然的态度,更隐隐表现出了渴求一展身手的远大抱负。

太监抄录完毕之后,恭敬地将诗作交给皇帝过目。

皇帝瞄了一眼后,点头笑了笑,挥手令各位文臣传阅一番,众臣均是点头称善,一片称赞之词。

若是别人,登时就该压力山大了,可众人都没对南肃有什么期待,反倒搞得他有些孤寡。

肖枫此刻扬眉吐气后,想起方才受到的侮辱,再一看南肃竟然在啃手指,当即拱手一笑:方才南世子自认才华横溢,此刻纵然是啃手指,也得好生啃出一首来让大家评定评定才好啊。

棋院登时有人帮腔道:南世子,若你写不出,也可以就此认输的嘛,也是意料中的事情,难道诸位觉得很意外吗?

此言一出,犹如一个绝佳的冷笑话,想笑的不想笑的,皆都低低笑了起来,其中各种意味都有。

南肃不由边啃摇首感慨:啧啧,他妈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帮吊人真是坏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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