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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绮轻啧一声。

即便知道谢明月这点恭谨全是装出来的,李成绮还是忍不住心痒。

谢明月真是太知道他喜欢什么了。

李成绮凑过去,在谢明月的唇上落下一吻。

谢明月常年体温都不高,也只有沾染他身上的温度时,才能温热一些。

嘴唇软而凉,李成绮没忍住咬了谢明月唇瓣一口,满意地看他嘴唇泛红,才松开。

陛下,臣

李成绮毫不犹豫地起身,手指在被他咬出痕迹的唇上亵玩一般地一揉,重新拿起奏折,询问道:孟星驰已出发了?

是。

谢澈也随着去了?

是。

李成绮调侃谢明月,你还真舍得。他目光投入文书中,不过加以历练,倒是好事,不过数月,孤便觉得小侯爷沉稳不少,不知从西境府回来又是什话还未说完,便被谢明月从身后搂住。

药香满身。

李成绮头也不抬,软而凉的吻落在他的颈上。

陛下。谢明月低声唤他。

除却喝醉那一日,两人真做到最后的次数反而不多。

事务诚然繁忙,战事欲起,诸事都堆在案头,即便是说几句话,也要乘着谈事的空隙说,晚上回去,小皇帝又困倦,且皇帝时常奉行减欲的养身之道。

说是时常奉行,因为皇帝屡屡破戒,放纵一次就重头再来。

孤有事,李成绮闻着他他身上香气,亦意动,但事情确实不少,先将正事处理完,再论其他,你也有。

二十州并一京一府,每日事务不知凡几,谢明月在他耳边道,声音比往常低沉,像个蛊惑人心的妖物,臣若等陛下无事,恐怕等不来。

李成绮拿朱笔刚批了照字,还未写完,便觉腰间一紧。

朱笔被谢明月抽走。

李成绮只觉热力氤氲,自己嗓子也不由得有些干哑,做个贤后,玄度。

回答他的是谢明月柔软的嘴唇蹭过他的鬓发。

陛下。

他听得出李成绮口中的动摇。

今晚,李成绮道:孤今晚早些。不知谢明月碰到了何处,他忍不住蜷缩了下,将闷哼咽下。

为君一诺千金。

李成绮拍了拍谢明月锢着他腰的手,笑道:大不了毁约,给卿千金。

谢明月轻笑,陛下,臣看见了一很适合陛下的衣袍。他在李成绮耳边低声道。

只不过,是女子样式。

作者有话说:

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汉书张敞传》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6章

李成绮偏头, 将要吻上谢明月的嘴唇,在谢明月低头时却偏过, 让吻落在了他因为笑而露出的酒窝上,是什么样的衣袍?

这几日以来,李成绮身上每一样配饰都要经谢明月挑选,无论是外袍,常服, 亦或者是贴身的寝衣, 就连衣带, 也是谢明月寻好的样子。

什么样的衣服配什么样颜色纹饰的衣带, 要用何种玉佩,发冠材质和样式, 发带的颜色,质地。

李成绮知道谢明月心细,却从没想过在衣饰上, 他也能做到如此细致。

每一样,都精挑细选, 并且, 乐此不疲。

就算李成绮开玩笑说谢明月是拿他当儿子养了, 但谁家养儿子要爹亲手挑衣裳服色。

谢明月想吻他,但李成绮太知道此刻他们二人的自制, 明明都是极节制克己的人,偏偏在这种事情上却不可自拔地上瘾,若再亲近, 恐怕也看不进去其他了。

谢明月垂着眼睛, 道:回陛下, 是一件红衣。

李成绮少穿清亮颜色, 他习惯穿深色,颜色最浅的衣裳便是苍青,谢明月反而喜欢给他找一些淡色、艳色,衬得少年容貌愈显生动。

红衣?

李成绮猛地想起了那件他第一次见到谢明月时穿的朱红长裙。

李成绮沉默片刻,忍不住开口道:红衣?他颇不信任地看向谢明月,只是红衣?

红裙可也是红衣。

他转过身,与谢明月面对面坐着,不是红裙?

谢明月弯了下眼睛,居然流露出了仿佛不太好意思的神色。

李成绮心中顿时警钟大作。

谢明月可太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样的容貌,喜欢什么样的脾气了,每每要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前在他面前装可怜。

想都别想。李成绮面无表情道。

一想到自己以为无人认得出他,便肆无忌惮地着女装示人,李成绮就觉得无颜面对先祖。

谢明月没有明说,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告诉李成绮了,那就是一条红裙。

谢明月还坐在那,似乎觉得自己提得要求太过分了,垂着眼睛,不敢看李成绮。

若是房中还有另一个人在,都会悚然震惊,倘若是戚不器李旒等,大约会劝谏皇帝,说谢明月惺惺作态。

李成绮不看谢明月,直接站了起来。

刚走出两步就觉得袖子一紧。

他回头,谢明月散着长发跪坐着,伸手去拽李成绮的袖子,被发现了又收回手。

李成绮都被他的模样气笑了,孤从前怎么没发现卿这么会装可怜?

谢明月垂首,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

李成绮哼笑一声,拿开谢明月的手。

谢明月乖乖把手放在膝上。

谢明月神清骨秀,垂眼时尤显清丽。

李成绮脚步一顿。

谢明月安安静静地坐着,抿了抿唇,半晌才低声道:陛下第一次着红裙是为了出宫,第二次亦为了出宫,臣先前束缚陛下,陛下才想到乔装打扮,是臣之过。

李成绮向后退了一步。

谢明月继续道:只是谁人都见过陛下着艳色,唯有臣没见过。他睫毛颤了颤,臣绝无他意,只是心中觉得颇为遗憾怅然。他抬头,漂亮的淡色眼眸中似乎含着一池秋水,但既然陛下不愿,只当臣从未提过,他看着眼中闪过动摇之色的李成绮,陛下不必在意。

李成绮:

谢明月真的很会装可怜。

但凡谢明月把和他这辈子装可怜的能耐用到他上辈子,现在谢明月就不是太傅,而是太后了。

纵然知道谢明月惺惺作态,然而,李成绮就是没法狠下心来直接拒绝。

他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居高临下地抬起谢明月的下颌,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才道:孤穿。

房中私事,便是比这超过千百的都有,何必拘泥于穿条裙子。

他眼光流转,顺手捏了下谢明月的脸,在谢侯去拉他之前,迅速扯开了与谢明月之间的距离。

孤和卿还有事。李成绮道:玄度,有耐性些。

谢明月眼中似有晦色闪动,然而他面上却露出了再恭顺不过的笑容,颔首回答道:是,臣明白。

没了谢明月的叨扰,李成绮终于能静心看文书。

两人无言地分坐案两边,楚河汉界,界限分明,时不时商议两句,确认之后便无话,让李成绮产生了一种回到上辈子的恍惚。

李成绮抬眼,谢明月正专注地看着文书,眉心微蹙,睫毛下压,留下一小片阴影。

他收回了视线。

事务繁多,李成绮和谢明月晚膳各自用了几口,日落西沉,谢明月看过去,李成绮居然还在目不斜视地看着奏折,时不时拿朱笔批改几字。

谢明月一眼不眨地看了他一会,而后又看了会。

李成绮感受到谢明月的视线,勉强从中抬起头,向谢明月点了点头,又低下了。

谢明月无言地看他。

李成绮对于早的理解,可能和他理解的不同。

谢明月想了想,起身而去。

李成绮微微抬眼,看见的只有一片浅灰色衣角擦过。

李成绮又把头低下。

过了半个时辰,李成绮听外面宫人殷勤道:太傅,要不还是奴婢来吧?

他没听到谢明月回答,但大约是拒绝了。

谢明月捧着几个匣子进来,稳稳地放在案上。

李成绮终于放下文书,与谢明月对视。

谢明月打开半尺长短的檀木玳瑁匣,从中取出各样瓶瓶罐罐,整整齐齐地摆到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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