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1 / 2)
('□矜贵高冷弟弟攻于蜻&黑心哥哥疯批受于蜓
□骨科+双生子+狗血HE
“我从不叫于蜓哥,于蜓也从没把我当他弟。”
1.
我和于蜓从小没爸没妈,是他把我拉扯大的,但这些年,他既没当爹也没当妈,在我的为数不多关于小时候的记忆里,只有他抚摸我的模样。
他说我是野孩子,却把我搂在怀里。
他说我没人要,每个趁我睡着的夜晚,他偷偷说。
“我要你。”
我不稀罕他要我。
十六岁上高二那年,于蜓二十四岁,他打拼下来的公司已经跻身上流,身价过千亿,我指的是美元。
看着于蜓在新闻上说:“我没有家人。”面部表情毫无违和感,表情恰到好处,疏离淡漠,说谎话连眼都不眨一下,我关掉电视,看着别墅外的明月,心里发出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算什么。
哦,他从没把我当他家人,没人知道他把我当他什么。
我站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如同进了一所牢笼,我清楚地知道于蜓在我房间那个地方安装了监控,我知道,但我不说。
于蜓准时准点打过电话来,“小蜻,在哪?”
“家。”我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拿笔做几何题,听见于蜓带着笑意说出那句:“我今晚回家,惊喜吗。”手中的笔在纸上划出一道细微的分叉,我放下笔,看不出情绪的脸疑似出现了裂缝。
“为什么?”
“想你了,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嗯。”我挂断电话,余光看着隐秘处的监控,不动声色露出了一截小腿。
揣着明白装糊涂逗弄人是一件很好玩的事,这是我和于蜓都爱玩的游戏。我们是这场游戏里唯一的玩家。
一股潮湿的气流从背后包裹住我,宛若蜘蛛吐出黏腻的丝把我缠绕,织成一张大网引诱我堕落,一双手把我从台灯的灯光下拽走,我自此便失去了光芒,这束总是光芒时隐时现,从我八岁死掉父母开始。
“小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低沉的声音念出魔咒,把我的大脑搅成一团浆,我清楚地记起一段记忆,于蜓也是这么叫我的。
十六岁的他说:“小蜻。”
二十四岁的他说:“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十六岁的他说:“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我的回答都是:“什么?”
“蜻蜓。”十六岁少年的声音和二十四岁成人的声音交杂错综在一起,在我脑海里发生了一场海啸,海啸里裹着无数的飞舞蜻蜓,扇动翅膀围绕在我身边,像爱德华蒙克那幅《呐喊》
诡异又真实。
蜻蜓……
我愣愣地看着罐子里的蜻蜓,于蜓的声音忽远忽近:“小蜻,我们最喜欢了,不是吗?”
于蜓明知道爸妈死后我最惧怕蜻蜓。
他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向他的脸,他笑意吟吟,轻叹抚上我的脸:“你必须得喜欢,因为我喜欢。”
我喜欢,你就不能讨厌,我讨厌,你就不准喜欢。
于蜓向来如此,他把所有可以不可以确切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以确保再也没有任何能挑战他的可能性,对于我来说,他控制我的一切,保证我再也不会离开他定下的安全范围。
我是他养在身体里的蛊虫,却不知如何啃食血肉。
“我喜欢。”
他把罐子放在桌子上,蜻蜓在里面乱飞,永远找不到出口,但透明的自由就在眼前。
于蜓蹲下身,修长的手握紧我的脚腕,我配合地一动不动,他那张脸和我看不出一丝差别,我在那张脸上看到了我从未流露出的一种表情——痴迷,但这仅让我捕捉到到一秒。
溘然长逝。
我摸了摸耳朵上的痣,遮掉的话没人能认出我们,即使是爸妈。
于蜓看到我的动作,伸手捏着我的耳垂,把那颗痣搓的粉红,突然他拿出一瓶粉底液把那颗痣盖住,我们共同看向镜子,镜子里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于蜓冷下神色。
我变得和他一样阴狠,他变得和我一样冷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叫我。”
我会意,摆起一个笑:“小蜻。”
他面无表情:“嗯。”
突然他笑了,另一个我便碎裂,于蜓站直了身子:“于蜻,你还真是可爱。”
没办法,我们连性器尺寸大小都一模一样,这就叫纠葛孽缘,从小到大,我被迫与他的喜好相同,爱好相同,唯一不同的便是性格,他不限制我的性格,反而助长我的错误,因为在他看来于蜻做什么都是对的。
十四岁之前我找不出让他生气的因素。
十四岁因为我离家出走而被揍进医院,我知道了,他不能忍受我离开。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离开过他,于蜓是个疯子,他说如果我再逃跑,他会打断我的腿,他从不说谎,我也从不逆来顺受。
十七岁高考,我会报考离家最远的大学,隔着一片汪洋海,逃出安全范围,逃出让天鹅引颈就戮的无人荒岛,逃出于蜓给我创造的金色牢笼,逃出血缘的绑缚,逃出凯尔特人的信仰。
于蜓,我不叫你哥,所以你怨恨地不把我当你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蜓,我不顺从你,所以你怨恨地把我当你的宠物。
于蜓,我喜欢别人,所以你怨恨地把我当你的爱人。
于蜓,我讨厌你的一切,但我不说,所以你怨恨我。
我至始至终不把于蜓当哥,但我不能让于蜓去当别人的哥哥,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我们骨子里同样下等劣性的基因促使我们一辈子纠缠,但我从不承认这一点。
2.
监控清晰画面上,有个男人拿出什么东西在耳垂上动作了一番。
他浑身赤裸,正对着一面全身镜,镜子里的他显得冷漠又苍白,唯有身下昂扬的性器散发出勃勃生机,他看着镜子里的脸,眼角晕上一抹殊色,手撸动性器,镜子里的人瞬间生动起来。
红色的玫瑰吞噬了镜头。
男人射出来之后抹在镜面上,似乎抹在了一个人的脸上。
他站起身,耳垂上有一颗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监控的人耳垂上也有一颗位置相同的痣。
3.
我收到了同学的邀约,聚餐庆祝班级获得运动会第一,我本不想去,可班长说:“平久也会去的。”
我犹豫了,平久是我好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她长得很漂亮,总拿我当挡箭牌说我是她男友,我没有拒绝,平久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在哪儿。”
班长扬起笑:“好嘞,位置晚点发你。”
我被司机送到酒店门口,冷冷嘱咐:“别告诉于蜓,后果你知道。”
司机冷汗涔涔,我不予理会,径直走向平久,她站在光亮处,笑盈盈地对我招手:“于蜻,好久不见呀。”
我点点头,“不穿外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冷,怕热。”平久和我一起走进门,同学们一阵欢呼鼓掌声,平久羞涩地笑了笑:“哎呀,原本是你们的聚会,我来了有点多余了……”她挽着我的手说。
我一如既往没说什么话,班长带头说:“没事没事,我们都很喜欢你。”
平久点点头,和我坐下。
【去哪了。】于蜓的消息,我把手机关机,专心和平久吃饭。
半小时后我在洗手间洗手,随手打开手机,许多消息一股脑涌出来,全是他的消息,电话,短信,占据了大片的屏幕。
【小蜻,你不乖了。】
【小蜻,回家。】
【我在家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有十分钟。】
我的手抖了抖,距离于蜓发消息已经过去三分钟,我迅速冲出卫生间,平久在等我,我说了一句:“再见。”就离开了酒店,可是没有车了,我只能跑回家,我怕黑,却要经过一段夜路。
我闷头冲过去,看见尽头的别墅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张开满嘴獠牙迎接我。
还有最后半分钟。
3……
我打开门。
2……
我爬上楼。
1……
我走进于蜓的房间,他刚好掐表,“不多不少,小蜻,你真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嘴角衔着一根烟,这是我藏起来的劣质烟,烟雾弥漫,像致命的毒药进入我的鼻腔,我必须憋气,否则下场就是死亡和堕落。
我气喘吁吁地模样和他悠然自得的模样形成巨大的反差,我看着他,眼神不再冰冷,因为他的眼神比我还冷,他说:“小蜻,我教过你不能不回我的消息,对吗?”
“嗯。”
“为什么不回?”
“关机了。”
“那为什么又开机了?”
“看你的消息。”
我的回答取悦了他,他笑起来,猩红的火光犹如点缀在他牙齿上的血迹,他是远古时代的吸血鬼,住在黑暗的城堡里,我是他养大的供血皿,是死寂沉沉里独有的艳色。
“我永远会原谅小蜻的,小蜻知道吗?”
于蜓很狡猾,他把问题和答案都抛给我,让我说出他最喜欢的回答,虽然在意料之中,却仍然让他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我也会原谅你,永远。”
于蜓掐灭了烟,如同亲手毁坏了他研究许久毒药。
他向我走来,话音轻的仿佛一阵急促掠过的风,吹过高山雪景,拂过草原旷野,吻过隐曜日星,“你怎么会长不大呢。”
我会长大,没人一直是小孩儿。
我不想告诉他,他清楚地知道,却模糊地下坠。
他一直把我当小孩,离开他,我将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大人吗?或许,我给出的答案只能是中肯的,因为生命里充满不定数。我可能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但我不会是一个大人,也有可能成为一个大人,却不无依无靠。
我说:“晚安。”
于蜓把那盒烟拿走了,“呛,别抽了。”
我喜欢烟过肺的感觉,辛辣的味道爬墙虎一样挂在我的肺部,开出一朵朵劣质蔷薇,尖锐地刺入我,流出同它一般妖异的血液。
我拦住他,“你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试试,不喜欢。”于蜓散漫地把烟盒拿在手里转来转去。
“那还给我。”
“小蜻,抽烟不好,你还没成年。”于蜓佯装成大人的模样说教我,我心里嗤笑,“你十四岁就开始抽烟了。”
“我和小蜻不一样啊,我没人管,你有人管。”于蜓皮肤白,笑起来两颗虎牙顶在下唇,狡黠的眉眼沾笑,黑色的瞳珠里是我没有过的情绪,我冷着声音说:“我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我管着你,还是我笑?”他问。
“都不喜欢。”我艰难地撩着眼皮看他,像即将被判决的囚徒不敢直视他的法官一样,只需要几分钟,我强撑起来的气势就会坍塌,变成废墟,变成连爬山虎和蔷薇都不会开在这里的荒漠。
于蜓沉默了很久,他逐渐收起笑:“小蜻,你故意的吗?”
“不是。”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躺下,“我要睡了。”
窸窣声消失后我钻出被子,冷静了一会准备站起身去洗澡,结果在昏暗的角落里看到本该在自己房间的于蜓,他嘴里又抽了一根我的烟,滋滋的响声是他幻想中他和我接吻的声音。
于蜓靠着墙,懒洋洋地支着身子,“于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下意识应声,于蜓把那盒烟踩在脚底下,用力用鞋尖碾了碾,声音冷质:“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你挽留,包括我。”
“懂吗。”
4.
平久谈恋爱了。
我看着平久和男生亲昵的模样,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祝福。”
平久嘴角抿了抿,浅金色的发丝像余晖发出最后的光晕,棕色的瞳孔承装着回南鸟和枯树,我将她眼里这幅画叫做《遗憾》。
“于蜻,你不想对我说什么吗?”
“我说了。”
刚才的祝福不算吗?还是说平久不想要祝福。
“嗯,谢谢你。”平久拉着男朋友的手走远了,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一滴雨水落在我的肩头,没有一丝褶皱的校服被洇湿,我的身形大概是好看的,不然插兜站着那么久,为什么于蜓还没有从角落里走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自顾自向前走,躲进公交站牌下。
灯光让雨幕里每一滴雨都是地狱中尖细的银针,让形销骨立的人灭亡,让身姿挺拔的人弯下腰,所有平日里说不出口的话都变成每一滴雨掉落进泥土里,以后走上这片土地,都感觉浑身刺痛。
我看着雨下得越来越大,溅到裤脚处濡湿了一片。
潮湿的气味钻进鼻腔,我掏出烟盒,点着一根烟,虚无缥缈得在湿润的空气里立即泯灭了的灰色烟雾。
一声细微的叫声在我脚底响起,我往下看,烟灰掉落在那个东西上,是一只瘦弱的小狗,杂乱的毛发,瑟瑟发抖趴在我的脚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颤颤地摇着尾巴讨好我。
我只会把烟头摁灭在它身上。
是一只杜宾。
我带回家了。
叫灰雁。
有一种酒叫灰雁伏特加,是法国一种酒,代表着“感性、浪漫与热情”,于蜓的酒柜里有一瓶我送给他的,我没告诉他我真实的想法——我不感性,不浪漫,不热情,但就是想送你所有我的相反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他怎么想的。
于蜓没有反对,他看着灰雁爬上我的床,看着灰雁逐渐信任我,却对他警惕,立起耳朵对他低吼,我低声呵斥灰雁。
于蜓把它赶出我的房间。
“你的狗不喜欢我。”他说。
“我知道。”
所以呢。希望我丢弃它亦如父母丢弃我们一样吗?那我们和灰雁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可怜,一样的要去乞讨,明明是两条相依为命的野狗,见了对方却要露出獠牙,可笑又讽刺。
“杀死它。”于蜓说出三个字,我愣住。
“杀死它?”我重复了一遍。
“嗯。”他确切的应下之后,我站起来,我和于蜓身高一样,我足够平视他。
我们变成了两条野狗,互相撕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对而立,我对他,既是相依为命,也是永无休止地恨。
“于蜓,你还不如直接杀死我。”我淡淡地对他说。
“小蜻,你又不是狗。”他说出的话让人匪夷所思,我绷不住脸上的表情,背过身去,
“我不会杀死它。”
“没关系,我替你。”于蜓理了理衣服,平静地对我说。
“……于蜓,你上一秒杀了灰雁,下一秒我就自杀。”
我和灰雁有多深的感情吗?不是,我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反抗,反抗于蜓恐怖的控制欲和自己无法宣泄的情绪,我是懦弱的,灰雁是我的挡箭牌,仅此而已。
我很久没反驳过于蜓了,以至于他愣了会,看向我时眼里都带了冰碴。
“于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略过他,打开门让灰雁进来,它冲着于蜓龇牙咧嘴,是我身体里的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蜓冰冷地挺立,居高临下看着我和灰雁,良久,他嗤笑出声:“于蜻,我说过让你不要挽留任何东西。”
我冷冷地抱住灰雁,捂住他的嘴不再让他造次,如果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灰雁就会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以及这个世界里,而于蜓手上又染上一条血迹,他不在意,因为灰雁只是一条狗。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于蜓连杀人都不怕。
可他还是忍受了我的做作,灰雁的行动范围只在我的房间。
5.
平久分手了。
我被她叫出来喝酒,出门前已经到我大腿高的灰雁趴在我身上不让我走,我摸了摸他的脑袋,又弹了弹他的铃铛,“乖点。”
我见到了一个憔悴的平久,她落寞得坐在台阶上,背后是一个废弃的化学工厂,平久闻声看过来,冲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她站起来,和我一起往工厂里走去。
“为什么来这里。”我看了看破败的四周,不太理解。
“我爸妈在这没的。”她低声说,带着我往里面走,我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蜻,你知道我为什么分手吗?”
我没说话。
“因为我感受不到我爱他,我爱不上他。”平久蹲下身,拍去地面上的灰尘。
“你知道我爱谁吗。”
我依旧闭口不言。
平久突然单膝下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钻戒,抓住我的手强硬地给我戴上,她笑得很开心很漂亮:“于蜻,我爸妈因为恨走到一块的,他们在这里用一场火烧死了自己。”
我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猛地把手抽走,把钻戒摘下来扔给她:“平久,你需要冷静。”
“我现在无比冷静,我想和你一起死去。”
平久拿出火柴,点燃,扔开,周遭迅速燃气大火,火浪炽烤着空气,空间被灼烧得变形,我被平久压在身下,她俯在我耳畔与我缠绵:“蜻蜓最怕火了,小蜻蜓,我偏偏让你死在火里。”
意识消散前,我听到平久的一句话是:“我怕热,但我敢和你一起死在火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久真是疯了。
至始至终她没说过她喜欢我,每一个动作却昭告着她发疯地喜欢我,想把我拖进地狱一起同生共死,吃人的野兽放走了公主,反悔时又强势地用一捧玫瑰来挽留,可公主最喜欢蔷薇。
于蜓会不会找到我。
这是我最后的思索。
睁开眼看见惨白的墙壁时,我知道于蜓把我救回来了。
平久呢。
死了吧。
或许她该死,但我还没送她那幅油画,取名为《遗憾》。
于蜓一张脸阴沉沉的,我眼珠慢慢转到他的脸上,他下意识对我扯开一个笑容,僵硬哽涩,他似乎在预谋什么事,指尖不断揉捏空无一物的耳垂,另一只手抓紧了我被烧的丑陋的手腕。
“平久死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
竟然没有,于蜓解释:“附近有人报警了,但她在重症监护室。”
我猜于蜓的打算是拔掉平久的呼吸机,果不其然,于蜓问我:“小蜻,失去一个朋友会很伤心吗?”
“不。”
我成全于蜓的心思,于蜓也满足了我的念头。
出院前一天,我听说icu里死了一个女生,十几岁,窒息而亡。
“开心吗?”于蜓问我。
“不知道。”我回答他。
爸妈死后,我知道于蜓暗暗发誓不让我伤心,可于蜓不会哄人,因为他也才十六岁,十六岁辍学,十七岁创业,二十一岁稳定基业,二十四成为炙手可热的总裁,于蜓的苦难比任何人都要多。
但我不心疼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是我哥。
这是我八年来第一次承认他是我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平久。
于蜓是一个好哥哥吗。
不算。
他监视我,控制我,摆布我,甚至喜欢我。
不正常的喜欢,爱人之间的喜欢。
我没把于蜓当过哥哥,所以于蜓心安理得地以为我们不是兄弟。
我看见于蜓电脑私密文件里写着一句话。
【小蜻不再依赖我,因为我过界的喜欢。】
其实他错了,没有他过界的喜欢,我也不会依赖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把他当成一个不能总是信任的人,把他划分在我的世界外,让他窥探到的是我想让他看到的,不让他看到的,既是于蜓上刀山下火海也找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非我心甘情愿给予。
但从来都是于蜓给予我。
6.
我看到监控动了。
下一秒于蜓推开我的房门,看见我光裸的身体和带着红晕的脸。
“小蜻。”
他慢慢走过来,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近在咫尺,我看着那张与我别无二致的脸,心脏鼓动的越来越厉害,但我知道我并非喜欢自己。
我让于蜓猜忌。
他的手爬上我的大腿,摩挲着我粗糙的手腕皮肤,那里被我纹了一串数字,是平久的生日,遮盖住平久给我的伤疤,于蜓那天发了疯一样把我的皮肤洗烂,出血,他说我的身上不能有除他以外任何人的痕迹。
我说:“你杀了平久,我纪念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替他赎罪,于蜓永远都不懂。
于蜓终于同意把那串纹身留下,那天他抽了一夜的烟,我知道他不是在后悔,他是在记恨,记恨平久死了还能让我留念,其实并非,我只是为了报复于蜓,这是我幼稚的把戏,我玩了于蜓两次。
一次是灰雁,一次是平久。
他抚摸着我的大腿,低声喘了几下,问:“小蜻早就发现我的监控了,为什么不说?为什么勾引我?”
空气里沉寂了一会,我们的声音一起响起。
“因为你和我一样恶劣。”
“因为我和你是一类人。”
我们生来就该一起下地狱,不需要什么银针,不需要过错,不需要理由,因为我们在一起就已经是最大的犯罪行为。
我任由于蜓啄吻我的皮肤,感受着他的手慢慢收紧控制我的腰。
我们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驰骋在他身上,像将士征服疆土,黄沙弥漫间我看见几只蜻蜓飞来,于蜓汗津津的后背变成了干涸的黄土,而我是滋润他的源泉,只有我,他这片黄土只需要血缘禁忌里的泉水,贪婪地吞食。
射精那一刻,我们的关系完成了闭环。
我以前总是想把记忆留住,就好像见过一个完整的夏天就祈祷以后每一个夏都要完好无缺,从夏的罅隙里投进来的光把我的记忆割裂。
今晚我应该不会忘记,因为我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夏季。
这一个夏季里只有蜻蜓。
蜻蜓低飞要下雨,于蜓有我,所以他没有夏天,他只有雨天。
但我想于蜓会接受我所给予的一切,他应该会说……
“蜻蜓低飞要下雨,小蜻就是我的雨天。”
他明知道这是陷阱,但他还要堕落,他用自己的身体养着我,把我养成会啃食血肉的危险的蛊虫,他邀请我犯罪,任由我在他血管里钻空,给他一切的过分的苦涩。
他都承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蜓,期盼雨停。
于蜻,雨过天晴。
7.
最后一场考试完之后,我走出考场,看见漫天飞舞的书籍碎片降落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是我们留给学校最后一点记忆。
我看见考场外等待的于蜓,他落拓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回家吧。”他说。
我点头,他拉着我的手走在人群熙攘的大街上,我们穿过四季,看过花开,看过骄阳,看过落叶,看过雪景,我们曾站在雪山上许下不凋零的誓言,我没当真,但于蜓当真了。
“我站在今天设想过去又幻想未来,过去和未来在今天随意交叉,因而过去和未来都刮着现在的风。”
我过去想抛弃于蜓,未来还想抛弃于蜓,但今天我想和于蜓吃顿饭。
我们坐在一起,谈过去未来,不再在乎任何纠葛,等以后如果到了呼伦贝尔大草原,我呼出的气都是自由的味道,到时候我没有烦恼,只是一个普通人,然后孤独终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忘记于蜓吗。
不会。
我给出的答案不再中肯。
梵高的画被世人所评价,苏格拉底被用来作为努力的标准,裴多菲口中的自由被批判,没人能够真正理解他们口中的艺术。
我躺在床上,心理和身体都收到了冲洗,一股风带走我所有的杂绪,只有做爱的时候才能让我短暂的忘记一切,我是谁,我在和谁做爱,我在哪里,我是不是疯子,我是不是应该被评判,我到底该怎么做……
一切都有了答案。
做爱能让人兴奋,但能让我平静。
于蜓粗重的呼吸喷在我的耳边,我侧过头避开,他的腿盘在我的腰侧,被撞的发出破碎的呻吟,我喜欢看于蜓这时候的模样,犹如脆弱的杜鹃鸟灵魂即将消散,弥留之际发出最后的鸣啼。
血色的夜有两只杜鹃拼命汲取对方的血液。
知道身体里流出的不再是自己的血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去哪念大学。”于蜓事后问我,我看着窗外,心脏波澜不惊:“本地。”
“嗯。”于蜓侧身亲了我一口,他满意我的回答。
但他不知道,我会去台湾念大学,与他相隔两千公里,他或许找不到我,或许找得到我,但那都不重要了,我会脱离于蜓,脱离有蜻蜓存在的童年,然后寻找一个没有蜻蜓的夏季。
8.
我走了,带着灰雁。
趁着夜色浓郁时,我坐上了飞机,看着底下的景色越来越小,我收回视线,得到了久违的自由感。
我在这里生活下去,打工上学,认识了一个男生叫许凉,中德混血,他对我有意思,想和我试试,一直在追求我,我没答应,除了于蜓,我不能接受任何人的示好。
许凉退而求其次:“那我们做朋友行吗?”
“嗯。”我随手递给他我的联系方式,下一秒,我的肩膀被人搂住了。
于蜓特有的气息包裹住了我,“小蜻,终于找到你了。”他把我的手机摔碎,把我打晕带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睁开眼,于蜓坐在床脚,一眨不眨看着我,半年过去于蜓才找到我。
我看见他耳垂上因为长时间点痣而留下的印记,看见他纹下的纹身,看见他手里的锤子,看见他冷漠的神色。
“小蜻,我说过,我会打断你的腿。”
我眼睁睁看见于蜓敲碎了我的双腿,巨大的撕裂感使我差点晕了过去,我早就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于蜓笑起来:“小蜻永远也跑不了了。”
他摸着我的黑眼圈,“离开我睡不好吧?”
嗯。
半年来我没睡过一次好觉,噩梦使我惊醒,焦虑又失眠,我糟糕透顶,这一切都是因为离开了于蜓。
“小蜻,我对你的教育就是让你一辈子也离不开我啊。”
我承受着痛苦,他却还在说:“我的小蜻蜓,别再乱跑了。”
9.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能依靠轮椅了。
我坐在轮椅上,于蜓推着我来带呼伦贝尔草原,我呼出的空气的确带着自由的味道,但这是空气中本就有的自由,我没有自由,再也没有了,失去双腿那一刻,我知道我这辈子只能依靠于蜓。
而且,我再也脱离不了有蜻蜓的童年。
以后忍受的每一个苦涩碎裂的夏季,都有几只蜻蜓的飞影。
薄薄的透明翅膀在小时候扇过童年的山谷,却在长大掀起一阵狂风骤雨,我避之不及,狼狈地忍耐于蜓给予我的痛苦和我自作自受的下场。
这场两个人的游戏,我输了。
或许我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玩家。
【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冷总裁攻裘西&疯狗冷漠受裘冬
□双强+年上+强制爱囚禁
“我只知道自己的东西最干净。”
——
1.
嘉西最冷的那一年,裘西辗转几折来到了这里,无依无靠地活了三年之后,他想开了。
小雪纷纷落在男人平直的肩头,裘西带着鸭舌帽,下颌微收,垂头时颈线修长,一头白金色的头发从帽檐中伸出来几绺,他身形落拓挺拔,冲锋衣阔腿裤,带着干净锋利的气息走进了嘉西最大的孤儿院。
裘西抬起眼帘,和一个蹲在角落里眉眼漂亮又阴郁的男孩儿轻轻对视。
“你有名字吗。”
裘西苍白的指尖点在男孩儿的眉尾,男孩儿仰视他,那是一双充斥着很多情绪的眼睛。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给男孩取名裘冬,把他带回了那个没有一点人味的家。
后来他问裘冬:“你后悔吗。”
后悔我把你养成一个只会和自己养父求爱的变态。
裘冬眉宇黑漆漆如同山雨欲来,他浓浓的冷气消融在唇舌交缠中,一只手轻把裘西的腰,哑声说:“后悔,后悔没早点遇到你。”
“裘西,下辈子再来找我。”
2.
裘西八岁。
裘越楠出轨和他母亲林葵离婚,他被判给林葵,林葵拉着他的手,他看向裘越楠,裘越楠已经把小三带回了家,小三挑衅得看着他的妈妈,他什么也不懂,和妈妈带着脏兮兮的行李箱走进了一间脏兮兮的出租屋。
他问妈妈:“妈妈,我们离开了爸爸吗。”
“不是……”妈妈呜咽地趴在他的肩膀上,“是爸爸离开了我们。”
“你恨他,裘西,你恨裘越楠,他不是你爸爸了,我也不是你妈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西茫然地坐在冰冷的板凳上看着妈妈忙碌,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总是要他恨爸爸,后来他看见爸爸把妈妈压在身下揍她,裘西想明白了,爸爸不喜欢妈妈了,裘越楠变心了。
裘西十岁。
妈妈死了。
他抱着妈妈的遗照,看见裘越楠拦着一个女人向他走过来,他说:“裘西,这是你妈妈。”
“我妈死了。”裘西黑眸毫无情绪,冷淡寡言。
女人叫逯露,她冷哼一声:“小屁孩,这个家你爸都得听我的。”
裘西点燃了妈妈的遗照,用一场大火结束了妈妈的一生。
裘西十六岁。
他跳级进入高二,很多女生都和他告白,他看着女生们羞涩青春的脸,提不起一丝兴趣,而面对嚣张跋扈的男生们时,他幻想过把他们踩在脚底下,变成脏兮兮的任由自己把玩的布娃娃。
这是他第一次了解到一种群体——同性恋。
裘西知道自己不太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太正常了。
因为自己出生在扭曲的家庭里,感受的都是扭曲的感情,他变得不正常才是最正常的,裘西打开日记本,写下一句话。
[本性恶劣,生来如此]
裘西十八岁。
他找到一家gay吧,形形色色的人围上来,而裘西只问:“你干净吗。”
他对干净有股莫名的执着和变态的追逐,他喜欢一切干净的事物,也讨厌一切脏兮兮的东西,他没有洁癖,他只是精神要求自己必须喜欢干净。
在无数次失败之后,他明白,只有自己养的才最干净。
裘西二十一岁。
他领养了裘冬,一个干净漂亮的小男孩。
3.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西鼻尖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纷纷消散在空中,黄昏像被人描绘出来的油画,裘冬轻轻扯着他的手,跟着他走向他的家,他的脚步很慢,似乎有东西拖拽着,是荆棘,是禁忌,是警告。
可这些都被裘冬忽略在裘西那双完美的眼睛里。
裘冬十一岁遇见裘西,以为裘西会是他的救赎。
裘西的家很冷清,似乎没人住过,只有家具和随时准备提走的行李箱,这个行李箱在裘冬来了之后再也没有人打开过它,裘西不打算走了,就像倦鸟知返,突然得到迷途方向的路。
“今天是十一月三日,我领养你,也是你的生日。”
裘西点燃一支蜡烛,插在蛋糕上,语气很淡地说,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裘冬不说话,直勾勾看着裘西,后者手顿了一下遂说:“叫爸还是叫哥,随你。”反正日后都不会在意这层关系。
“爸爸。”
裘冬第一次开口。
两人的性格都不热烈,这点温情在寒冷的冬夜显得那么渺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夜裘冬被冻醒,他裹紧被子,动静太大被裘西看见了,裘西一言不发地把他揽入怀中,睡眼惺忪,眼睛半睁,身上带着热气和薄荷爆珠的烟味,像一根根斜着生长的树杈扎根在裘冬的心灵土上。
十二岁时裘冬上初一。
裘西拉着行李箱送他到宿舍,“你确定要住宿。”他再一次询问。
裘冬目光落在裘西淡漠冰冷的脸上,裘冬一直这样,表情少的可怜,即使裘冬和他待在一起一年多,他只见过裘西两次露出破绽,一次是裘冬叫他爸爸,一次是裘冬说要住宿。
他的金发有些掉色,扣上一顶帽子只留出一双眼。
“嗯,爸爸,你放心。”裘冬拉过行李箱的拉杆,不小心触碰到裘西的指尖,很凉,裘西怕热喜冷,身上永远带着凉丝丝的温度,只有第一晚把裘冬拥入怀时最温暖,只有那一次。
裘冬抖了抖,抓过裘西的手:“爸爸,您冷吗?”
裘西垂眸扫量他,黑眸看不清情绪,只知道裘西把手抽走,然后走远了,一句话也没说。
这是两人一直的相处模式。
不冷不热,不亲不近,不依不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冬在日记里写他爸爸,然后划掉,再故意让他裘西看见他用稚嫩语言倾诉的一切情绪,的确很幼稚剖白,他连爸爸都不叫了。但裘西看见之后把那本日记拿走了,逐字逐句看完他对自己所有的抱怨,最后把日记放回原地,装作没发生过。
【裘西不负责任。】
【裘西不喜欢我。】
【裘西为什么叫我裘冬,为什么让我的生日在十一月三,为什么把我领养回来?】
于是裘冬不再对裘西抱有什么希望。
初三时发生两件事。
一件是裘冬回家看见裘西在自慰,对着GV片上的男人。
一件是裘冬谈恋爱了。
裘冬初三时已经和裘西差不多高了,长的又好看,身材修长清劲,引来了很多女生的关注,一封一封的情书塞进他的书包里,和当年的裘西一模一样。他厌烦这些东西,大多时候不会拆开看,而是选择扔进垃圾桶。
在他刚拒绝一个女生的告白后,他走着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西这两年做了生意,忙的脚不沾地,一身疲倦地打开GV,准备解解乏,裤子已经解开了,手已经放上了,脸都开始变红了,门被打开了,他看见裘冬站在门口,一眨不眨看向电脑屏幕上翻云覆雨的两个男人。
半小时后。
裘西撑着额头,无奈道:“裘冬,我说过回家要先打招呼。”
“抱歉爸爸,我可以当没看见。”裘西放下书包,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一遍遍闪过裘西白皙的大腿根和粉嫩的性器。
裘西甩了一个塑料盘子过去,情绪出现了第三次剧烈起伏。
自那件事以后裘冬便忘不掉裘西那张潮红的脸。
他和一个叫林瑾的女生谈恋爱了,这是个意外,他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性取向。
没人会接受自己的养子这样对自己,除非养父也是这样的人。
裘西发现裘冬谈恋爱是因为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那时候他还在为了一场酒局而奔波,他穿着西装走进办公室,看见自己养着的儿子和一个女生站在一起,他瞬间就想到了两个字:早恋。
事实确实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冬何其有幸看见裘西一年内情绪激动两次。
裘西把他带回家,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松了松领带,下颌紧绷,指节青白,阴雨的眉眼似乎笼罩着一层乌云,很薄,但有足够的雨点让一个人溃不成军。
关门第一秒,裘冬被甩了一巴掌。
真真实实地一巴掌。
半张脸第三天还在肿的那种严重。
裘西解开领带,扔在他身上,双眸愠怒,他说了一句裘冬至今为止没有忘记的话:“裘冬,你是我养的,你不该找别人。”
裘冬当晚被扔在床上,被桎梏住,被迫观看了三小时的致死量的GV。
“还觉得恶心吗?”裘西问。
“我从不觉得恶心爸爸。”裘冬回答。
“为什么要谈恋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好奇。”
“裘冬,人这一辈子好奇的事物都很多,你偏偏每一件都要去试试?”
“爸爸,我只是在证明。”
“什么。”
裘冬沉默下来,他阴鸷的眼神藏匿在瞳孔深处,他是一头小憩着的危险兽类,有人惊醒它,它就会绝情地碾压致死。
他是同裘西一类的人。
“爸爸。”
裘西冷淡地嗯了一声,给他松绑,低声说:“裘冬,走读吧。”
4.
裘冬十六岁考入顶尖高校,其实他本来可以保送的,但他还是参加了中考,因为裘西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裘西中考718分,裘冬也考了718,一分不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瑾说要给他办个聚会。
裘冬却说:“分手吧。”
少年已经学会抽烟,青柠味的烟让他身上总带着清冷的味道,他站得笔直,落拓身姿像延绵的亘古山,眉骨鼻梁薄唇让面部线条凌厉精致,他叼着一根烟,眼神阴郁,这是少年时期的裘西。
林瑾僵硬了很久:“裘冬,你什么意思?”
“分手。”裘冬长腿后退几步,接听了电话,边应声边低垂着眼皮看她。
裘西问他在干嘛,他说:“买东西,爸爸,您有什么想要的吗?”
殊不知裘西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等裘冬挂断电话一回头就看见裘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在做一个口型:“滚过来。”
裘西把头发染黑了,黑西装穿在身上一股禁欲感,黑漆漆的眉眼如初,这么一眼,让裘冬好像回到了孤儿院见面的第一天。
裘冬轻嗤:“看见了吗,他是我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瑾下意识看向那个男人,他身上是少年人追求的上位者的威严与矜贵,站在浓绿的树荫下,连春天都不得不当他的背景板,他冷淡而寡薄,指尖有一根燃烧的烟,颤颤巍巍的烟灰终于在林瑾收回视线前一秒断掉。
“很漂亮。”林瑾说。
裘冬没有纠正她的用词,在他眼里,裘西就是全能的。
无论是那一晚的体温还是那一巴掌,亦或是足够的魅力让裘冬对自己的养父动情,他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裘冬朝着裘西走过去,走进一个浓郁的深春。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天色渐晚,星星和月亮绕着裘西前行。
“爸爸,我没有谈恋爱了。”裘冬看着裘西的背影,轻声说,似乎在讨好,又或者是简单的一个陈述。
“嗯。”裘西突然停下身子,“你已经十五了。”
“是的。”
裘西看着他快和自己一样高的身形,有些乏味,他本来想养着裘冬当一个只供他玩乐的东西,可裘冬生长方向不如他所愿,也许是裘冬生来就不是屈服身下的物种,他和裘西一样,只适合站立于世界之巅,孤傲清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冬十七岁时上高三,裘西用两年时间让自己的想法改变。
他算了算,他二十七岁了,不能只等裘冬长大,而且裘冬不适合他,他想他要把裘冬当一个儿子来养。
踏入裘冬教室那一秒,他看见了一个男人。
男人气质温润,笑意盈盈地说:“您好,我是裘冬的班主任,苏聿。”
裘西淡淡地点头,余光看见裘冬站在角落,双手插兜,校服穿在他身上成了修饰品,他偏头看着裘西,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坐在裘冬的座位上,上面是一封手写信,每个家长桌子上都有一封信。
裘西慢条斯理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爸爸,我是您养大的,我不会找任何人,您也会吧。
这明显逾矩的话让裘西眼神暗了暗,眼皮耷拉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手背青筋虬结,指尖捏着信封,褶皱横生。
“我想请一位家长说一说他的教育理念。”
苏聿看向裘西,眼神示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西没穿西装,穿着休闲衣服,白皙锋利的脸是这个教室的聚焦点。
他站起身走上讲台,凛冽的视线直直看向裘冬,两股视线不相上下的侵略感在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瞬间点燃了冰冷的雪山,雪白与火焰交锋,互不相让,顶峰出现急促的风暴。
“我是裘冬的父亲,他自然该继承我的所有。”
说完,他走出教室,头也没回。
裘冬笑出声来,他也跟着走出教室,但他留下一句话:“养父而已。”
班里瞬间炸开锅。
“WC,这扑面而来的禁欲总裁感,这是我们能看见的吗?我是科学家,我觉得他是狂攻。”
“苏老师和他好配。”
“怪不得是父子!一样的好看啊!”
“听说裘冬和他爸爸中考是一样的分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是养父唉……”
“有点像……里为了在一起不惜放弃血缘关系的桥段。”
……
苏聿敲了敲桌子,“好了,家长会继续。”
裘冬跟着裘西下楼,走出校门口,裘西回头看他:“怎么?想逃学。”
“爸爸,我第一次见您这样。”裘冬扯出一个笑容,慢慢靠近裘西,后者身上清晰的薄荷味涌入鼻腔,和他身上的青柠味混为一体,不分你我。
“你没见过的还很多。”
裘冬来了兴趣:“爸爸能说说吗?”
裘西拉开车门坐进去,单手扶上方向盘,把车窗降下一点,侧头示意他上车,却在下一秒说:“不能。”
裘冬早就预料到了,他笑了几声,胸腔震动,喉结滚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既然不想告诉我,那就务必藏好。
5.
裘冬是在裘西准备把阴茎顶进身下人的后穴里时破门而入的,裘西挺着性器,身上衣物完好无缺,嘴里有根烟,一双手握着男人的腰窝,听见动静时那双眼里丝毫没有情欲,冷冷地让他滚出去。
身下的男人看过来,是苏聿。
“……爸爸,您想干什么?”
烟灰掉在苏聿的皮肤上,裘西不耐地把性器收回裤子里,拉过来一床被给瑟瑟发抖的苏聿盖上,他感受到阴冷的视线游走在自己身上,于是他一拳揍向裘冬的眼,拳肉声一阵阵响起,苏聿忍不住探头去看,发现裘冬被裘西压在身下,狼狈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裘西把烟碾灭在他身上,身子底下的皮肤颤栗起来。
裘西被裘冬打中了腹部,疼的他皱起眉,他看向裘冬:“胆子大了不少。”
“爸爸,为什么不继续进行你的计划。”裘西却答非所问,一只手握住裘西的腰,一只手握住裘西的手,一副完全把控着裘西的腰掌控模样。
裘西没有震惊他为什么知道这些,他只是从裘冬身上起来,踹了他一脚,然后把苏聿抱出了房间,苏聿战战兢兢地问:“我们……还要继续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西冷嗤:“苏老师,你想当自己学生的妈妈?”
苏聿脸色瞬间苍白,“不是——”
“那就滚吧。”裘西把他放下,扔给他一件衣服,自顾自走了。
这里只剩下裘冬和苏聿,苏聿迅速穿好衣服,裘冬倚着门框,嘴里是一根重新燃烧的半截烟,他走向苏聿,压迫感袭来,苏聿腿软的后退几步,震惊自己引以为傲的学生竟然有一天会这样对他。
“苏老师,我爸爸和你做过吗。”
“没……没有。”
裘冬得到满意的回复,他快速跟上裘西的脚步。
裘西让他滚,他不听,固执地走过去,抓住裘冬的手,和他对视,裘西的眼里没有情绪,却有火热的烟苗,裘冬的眼里有一个没有情绪的裘西,自此两年单纯的父子情在此刻完成闭环。
十分钟前,裘冬和裘西接吻的具体化是裘西在裘冬身上捻灭烟头的声音。
现在,裘西和裘冬真正的接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冬的舌头顶进裘西的嘴里,裘西只手抓住他的发尾,带起密密麻麻的细微的刺痛,他苍白的手背上浮现一条条青筋,喉结划动间听见吞咽声,长长的睫毛扫在皮肤上泛起瘙痒,裘冬说和裘西接吻像走了几遍四季轮回。
裘西扯着他的头发让他退开,他喘了几口气,眼尾是落日余晖时的颜色。
裘冬吻着他的眼角:“爸爸,别放弃我。”
裘西靠在车门上,突然,第二颗纽扣断开了。
[第二颗纽扣离心脏最近,送给喜欢的人最合适]
裘西突然想起这句话,他现在没心思考虑这些,只是把纽扣捡起来,放在口袋里,然后看向裘冬,他说:“裘冬,你想好了吗。”
“嗯,爸爸,我一直想的很清楚。”
“……”
裘西没话说了,他笑了笑,裘冬看着他的脸,心脏鼓动得很厉害,犹如章鱼爬上来缠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在深海里呼吸,裘西是他的氧气。
6.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冬十八岁,裘西二十八岁。
十一月三日,裘西看向窗外,又下雪了,这是他和裘冬混在一起的第二年。
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都做了,无力挽回。
裘冬从身后把他揽入怀里,“爸爸,今天是我的生日。”
“知道。”裘西下床,修长的大腿光裸着,腿根一道道牙印,裘冬在昨晚完成了他十五岁开始肖想的事情,他弯腰穿上裤子,忽略酸痛感,走进浴室,浴室门没关混杂着水声,裘西问他:“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裘冬吗?”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十一月三号过生日吗?”
“知道我为什么领养你吗?”
三个问题,带着十几岁的裘冬难以理解的谜团,也带着裘西终于肯把自己内心剖开的坦荡。
裘冬眨了眨眼,“不知道,爸爸告诉我。”
“我带你回家在冬天,我最讨厌冬天,也最想求来一个冬天,所以你叫裘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生日在十一月二日,所以我把你的生日定在十一月三日。”
“我喜欢干净的,所以我想亲手把你养大,让你干干净净地把第一次给我,所以我把你带回家。”
裘冬微微瞪大了双眼:“十一月二号,你怎么不告诉我?”
“没意义了,我十岁死了妈以后再也不过生日。”
可你为什么有蜡烛,为什么有冰冷的蛋糕,为什么清楚地记得。
“裘西,嘴硬的人没糖吃。”裘冬下床,进了浴室,却发现裘西的眼睛早就红了,迟迟不肯落泪,裘冬跪在他身下,抱着他的腰:“爸爸,只要你不抛弃我,我这辈子都只属于你,我给你过生日。”
裘西没说话。
所有感情在此刻被氤氲的雾气蒙上一层烟雨,沾在身上就是一辈子的潮湿。
裘冬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是裘西。
裘西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一个小孩,亦如他十八年不回家一样绝情到不给自己留后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7.
裘西的公司在市场上闻名遐迩,他只手遮天难免有人窥探到他。
他穿上衬衫,用圈在大腿上的衬衫夹固定住衬衫下摆,勾勒起柔软的弧度,今年裘西三十岁,他直起身,镜子里的人和九年前几乎没什么变化,只不过是头发染黑了,面容成熟了。
黑西装和黑发衬得他的皮肤尤为苍白,垂落的眉眼阴郁漂亮,碎发扫在眼前。
背后拥上来一个人,那人身材挺拔劲瘦,修长的小臂横在他的腰间,线条流畅凌厉,手指间夹着一根裘西常抽的烟,薄荷味的万宝路,而裘西口袋里装着一包裘冬最爱的烟。
“松开。”裘西冷淡地说。
“爸爸,我很想你,你不想我吗。”裘冬大学去了外地做交换生,一年才回来一次,这次见面相隔很久,裘冬自然粘人得紧。
“裘冬,别让我说第二遍。”裘西这种人,哪怕你掌握了他全部的命脉,他也不会为之动容。
能让他露出别样风情的,只能在床上,在裘冬的身下。
裘冬撇了撇嘴,松开了裘西,裘西顿了一会,转身给他一个青柠味的吻,“晚上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公司的事后他的嘴还发麻。
他推门进去,一个女人坐在他对面,优雅地坐着,闻声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很熟悉,裘西一辈子也不会忘掉,是逯露。
逯露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美人不败岁月,她面容姣好,示意裘西坐下说。
“有事?”
“裘越楠死了。”逯露淡淡道。
“嗯。”裘西也淡淡回答。
逯露扬起一抹微笑,“我需要你回去继承他的产业,应付一些商业上的老狐狸,这些年你的公司越做越大,甚至媲美得上裘越楠的公司,你回去继承了,你就是身价过千亿的人。”
“嗯,于我而言没好处。”
“是吗?坏处呢?”逯露似乎很自信,他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裘西和裘冬接吻和做爱的照片。
“……”裘西不说话了,他犹如寒天雪地般冰冷沉重的视线看向逯露,让逯露打了个颤,她强装镇定:“我还有备份,给你也无妨,但你想没想过它们曝光的后果呢?”
“父亲和儿子?说出去不怕笑话。”逯露嘲讽一笑。
“随你怎么办。”裘西不在乎名声。
“那这些呢?”逯露又拿出几张照片,是裘冬被踩在脚底的照片,裘西是一个主人,而裘冬是他的奴隶。
“你好好想想,你不在乎你自己,也不在乎他吗?”
女人指尖轻点裘冬的脸,那张俊美的脸上薄唇呼出的热气现在是能冻死人的寒气。
裘西轻笑,讽刺地看向女人。
“逯女士,我想你想错了,我不在乎这些东西,裘冬也不会在乎这些东西。”
我们都不在乎,只要做爱的对方是爱的人,曝光又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逯露猛地站起身,冷厉地视线放在门后,突然发笑:“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来人,绑走。”
裘西被打晕带走的第十五天,他说:“我继承遗产,放我走。”
裘冬找不到他可能会疯。
逯露抽着一根女式香烟,大笑着说:“裘西,你个野种,以为开公司就能斗过所有人吗?”
裘西冷眼看着她,气场愈发冰冷,逯露站起身,一只脚踩在他的手上,“裘西,你爸都得供着我,我不会让任何一个裘家人踩在我的头顶上。”
逯露摸爬滚打十几年勾搭上裘越楠,再花二十几年把裘越楠耗死,无疑,她有足够的耐心。
而裘西没有,因为裘西有裘冬。
8.
回到家时他看见裘冬躺在沙发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睡觉。
关门声震醒了裘冬,他眼里的警惕像被侵犯领地的狮子,对来人发出警告,他看见裘西第一秒,眼泪比反应先一步到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冬没哭过几次,但每次哭都让裘西束手无措。
裘西站在原地,身上的西装有些皱皱巴巴的,头发略长,平静地看着他,只是张开了双臂:“抱一下吗。”
然后他被打晕了。
醒来的时候他看见裘冬正在给他擦身子。
裘冬凶狠地吻着他,撕咬他的嘴唇,这个吻不似以前那么缠绵悱恻,而今充满了暴虐和阴戾,裘冬疯了,他胡乱抚摸着裘西的身体,做了一晚上的爱,一句话没说,就这么做下去,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但裘冬的性器始终没有硬过。
裘西第二天就被囚禁了。
这一天刚入冬。
裘冬看着裘西的睡颜,他一晚上没合眼,却一点都不想睡觉,只想看着裘西到永远。
“爸爸……”他轻轻呢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西睁开眼,和裘冬对视,裘冬笑了几声,眼泪滚烫得聚集在裘西的锁骨窝,裘西躲了躲,眼泪就顺着划下来,蜿蜒到他的肩骨,被裘冬舔走,裘冬俯在他身上,很小声很小声说着什么,裘西听不清楚。
他只知道裘冬不会放过他了。
裘冬开始接手他的公司,每天回来都穿着一身正装,每天都在吃什么药,每天都笑着哭泣,他什么都不和裘西说,好像裘西尝到他眼泪的咸涩就知道他的苦涩。
每次做爱,裘西都被蒙着眼,有一次他摘下眼罩,发现裘冬的性器一直耷拉着。
“滚下去。”裘西从情欲里脱身,冷漠道。
“为什么不继续了?爸爸。”
“不想和死人做。”
裘冬一愣,半晌后才发出几声怪异的闷笑,他伸手握住自己的性器,捏了几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又松开,看着它毫无反应,他无奈地耸了耸肩:“爸爸,我硬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
“你走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西如鲠在喉,他突然把手伸向床头柜,拿出两瓶药,EstazomTablets,裘西知道这瓶药,抗焦虑失眠的,Amitriptyline,抗抑郁焦虑,三环类药品有一定的勃起障碍副作用。
裘冬把药拿回来,“爸爸,别在意这个。”
“滚下去。”
重复的话裘西向来不喜欢说两遍,他的手都在哆嗦,把它藏在身后,欲盖弥彰。
裘冬站起来,跪在旁边的地板上,“爸爸,别生气啊,我会好的。”
“解开。”裘西举了举手上的镣铐,一副不想多说话的冷漠模样,这两个字激怒了裘冬,裘冬也不笑了,他走出房门。
“爸爸,下辈子再想着逃离我吧。”
9.
裘西三十一岁,裘冬二十一岁。
他们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年,裘西不想活了,但裘冬却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一月二日,裘西难得不再沉默,他对着刚进门的裘冬说:“过来。”
裘冬走过去把他抱在腿上,手扶着他的腰,“爸爸,今天是你生日,您想怎么过?”
“随便过。”裘西的眼珠是黑色的,总是酝酿着冷意和狠辣,他看人的时候没有人情味,但这次看向裘冬的眼里有明显的情绪,到底是什么,裘冬搞不懂,他只知道那一晚的裘西格外不一样。
事后裘冬说:“爸爸,你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没有。”裘西看着裘冬的阴茎,闭上眼淡淡地回答。
“那为什么今晚这么——”
裘西打断了他的话,他睁开眼,眼角有点湿润,潮红沾在脸上,成了怎么也灭不了的火苗,他干净的身体被纹身打破禁忌,这是裘冬十八岁成人礼时裘西送给他的礼物之一,一个专属于裘冬的纹身。
Mauvaisenature,néee?a.
本性恶劣,生来如此
裘冬听见裘西问他:“后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悔我把你养成只会和自己养父求爱的变态,后悔我把你带回家,后悔我把你养大,后悔我没有及时止损不正常爱恋,后悔我离开你让你患上疾病,后悔我对你日复一日冷淡,后悔我如今所有对你的错误。
后悔爱上我。
裘冬很久没说话,他用一只手把握住裘西的腰,良久,他开口。
“后悔,后悔没早点遇到你。”
“裘西,下辈子再来找我。”
10.
裘西死了。
自杀。
裘冬一点也不意外,他在浴缸里放满水,把他和裘西一起放进去,然后割腕自杀。
鱼不会在水里溺亡,除非自主停止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裘西回到了他二十一岁走进孤儿院那天。
上辈子的伤痕似乎还隐隐作痛,他看着孤儿院大门,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继续上辈子的孽缘情深。
脚步刚启动,孤儿院的门被人打开了。
漂亮的男生站在裘西身后,裘西平淡地看着他,倒退着,面无表情。
男孩阴沉地盯着裘西,他用稚嫩的孩童音色说出一句话,扼住了裘西的脚步和他的一生。
“哥,你知道报仇是什么意思吗。”
裘西被囚在那个冬,自此没了浓郁的春。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阴狠毒辣西装革履攻柏勿怜&虚伪鬼畜下克上受柏晋文
□攻不洁+年龄差20+伪黄真纯爱+骨科父子+伪高干文
“有一种东西不能遵循从众原则,那就是人的良心。”?——《杀死一只知更鸟》
——
0.
顺从内心之后发现爱情荒唐可笑,成了逆流的河。
爱上对方究竟要多久。
1.
巴掌落在脸上,成了今夜柏家主宅最亮的一盏灯。
“爸,有种你打死我。”又是一巴掌,有人在黑夜里发出骇人的笑声,男人的红底皮鞋踩在洁白的衬衫上,脚底下跳动的心脏像永不停息般鼓动,震得脚底几乎发麻。
柏晋文抓住父亲的脚腕,替他脱下鞋子,他狼狈地跪在地上,成为高贵的男人摇尾乞怜的一条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柏晋文,你胆子变大了。”柏勿怜踹开他,松了松领带。
年过四十的人脸上没有丝毫皱纹,俊美的脸和矜贵的气息是他最好的装饰品,他身材修长如玉,脸上总挂着冷漠的神情,眼里也是不见底的深渊,权势滔天的人轻易不会暴露弱点,除非在柏晋文面前。
柏晋文紧紧抓住父亲的头发和他接吻,柏勿怜生人勿近的气息削弱时,就是柏晋文进攻的最佳时机。
加上前两巴掌,这是第三巴掌,他的脸已经红肿不堪,火辣辣的疼刺痛神经,这是柏勿怜给的警告和教训,但也是他犯罪的催化剂,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站在灯光底下,碎发遮挡住眉眼,活脱脱是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阴暗男鬼,但他褪去衣服,那些生龙活虎的纹身让他的阳间气息活跃了一些。
“爸爸,来操死我。”
柏勿怜虽然燥热,但他把持的很好,只是下颚有点紧绷:“滚,起不来。”
从不在大众面前爆粗口一直彬彬有礼的柏勿怜在柏晋文面前却鲜少满嘴干净,柏晋文是听着柏勿怜的骂声长大的,以至于他长大后从不知羞耻,脏话烂话混在嘴里一起吐给柏勿怜。
他说这是柏勿怜自作自受,这是他报应,有柏晋文也是报应。
柏晋文一岁时,柏勿怜的妻子,他的妈妈去世后柏勿怜就变得冰冷坚硬,他用最高的标准严格要求柏晋文,柏晋文才十岁时就吃过了平常人一辈子吃不完的苦。十七岁,他要学商从政,他要满脑子都是金融商业知识,要会品酒要会说套话,要会礼仪还要学马术,开飞机,格斗……
甚至,柏晋文少年时对一个人的喜欢都是柏勿怜亲手掐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人知道十八岁的柏晋文被亲生父亲亲手断送了的恋爱历程,没人知道那时候柏晋文恨着柏勿怜,五年后却突然爱上柏勿怜,并在柏家主卧的床上厮混第一晚。
和亲生父亲相爱很难接受吗。
是。
但比起十八岁被迫接受自己是同性恋,这点还是太轻了。
但对于四十三岁的柏勿怜来说,这一切都荒诞至极,无论是儿子的爱还是自己的性取向,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和这样的柏晋文。
权势捧谁谁出名,但禁忌的爱给谁都不一定热烈。
2.
操你妈。
柏晋文看着面前睡着的父亲,心里突然爆了句粗口。他顶了顶腮,眼神狠厉,走出门后他走进暗房,静静看着监控里的人,心里的欲望被莫须有地填满,溢出。
到底怎样爱,才能让你甘愿沦陷,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3.
虞侃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地打开电视,主持人醇厚的声音传来:“大家好,这里是东方卫视,我是——”电视被关上,虞侃刚想发作,看见来人后悻悻收回了脏话,柏晋文坐下,身边是一条带着防咬套的价值不菲的坎高犬,它身形威武,压迫感极强。
柏晋文踢了踢坎高的下巴,它乖巧地坐到一边去:“找我有事。”
“百年难遇啊,竟然带着你家这条狗出来了。”
“爸爸不想看见他。”
“是不想看见你吧,哈哈哈哈……”虞侃毫不客气地揭他的底,柏晋文似乎被刺到,他眼神晦暗不明地看他几秒,薄唇轻启间:“准备攻击。”对面的坎高犬喉咙里发出凶狠的吼声,摆出一幅攻击姿态的模样,后腿肌肉拉紧,防咬套成了一个摆设。
“……不是我他妈的,开玩笑呢!开玩笑!”
“收。”
坎高收回了攻击姿态,安安静静地趴在脚边,舔了舔爪子。
两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虞侃心想,他坐回原位,没再提这件事:“柏晋文,听说你把蓝奔8号搞到手了?借我开开呗,我手里有个能让你搞大钱的活。”他嬉皮笑脸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奔8号,D国最新研发的游艇之一,全球仅八艘。托柏勿怜的福,柏晋文会开游轮还会开军舰,导致他异常热爱海上航行的交通工具。蓝奔八号象征的不仅是钱财,还是权力。柏勿怜要来的却毫不费力。
“哦,什么活。”柏晋文懒散地坐着,似乎漫不经心毫不在意。
但这就够了,对虞侃来说,柏晋文真正的不在意是甩手走人,还停在这代表已经有些兴趣了,这样想着,仿佛蓝奔八号的权力已经被掌握在他的手里了。
“陈老板的货从码头西岸由专属货轮K3194号运送到缅甸东口线,他已经派缅甸的人去接手了,大概在三号晚上到地,距离那天还有八天,你知道的,重要的货肯定值钱啊,我们在缅甸的人手虽不及陈老板,但也能抗衡半天不到,商战虽然不是一夜之间,但野战是半天之间。”
“陈老板的缅甸东口线?你挺敢想。”
陈老板是陈家掌舵人,三年前正式接手陈家,黑白两道混吃,在亚洲范围内势力很广,缅甸越南都有来往的货物出口专属通道,他们要是真的劫走了所有的货筹,不仅国内会沸沸扬扬,整个亚洲道上的人都会紧张兮兮地看好自己的货,如果……柏勿怜知道了的话会怎么样?
柏晋文咬了咬脸颊内侧的软肉,轻笑出声。
看见这反应,虞侃知道自己的嘴皮子没白磨。
“什么时候去。”
“我已经派人去盯梢了,半小时后,我们就用伪身份证通过安检,然后去缅甸,和我们的人接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早准备好了?”
“不是啊,你不去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去呗,福利也是我自己的。”
“滚。”
虞侃大笑着走了,柏晋文虽然不重情义还嘴毒,但利用一下还是可以的。
柏勿怜走下楼,坎高立马走到他身边,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腿,男人睨了他一眼没多管,柏晋文吹了声口哨让狗过来,坎高犹豫半天才跑到他身边,柏勿怜轻哼一声,狗又从他身边回到柏勿怜边上了。
和你主人一样。柏勿怜好笑地想。
柏晋文单边挑起眉:“爸爸,不睡了?”
“嗯,虞侃走了?”
“……您听见了?”
“差不多,柏晋文,有些生意不碰最好,尤其关乎于个人利益,既然要做,就别留尾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我不需要您教了。”柏晋文执拗地说。
柏勿怜顿了一秒,低声骂他:“犯浑。”
4.
柏晋文走的时候柏勿怜在批阅文件,他轻轻走近爸爸,冰凉的皮肤刹那间贴上脖颈,柏勿怜被冻的哆嗦了一下,猛地退后一步,皱起眉放下笔,开口时是不自觉地严厉刻板:“穿厚点去。”
“爸爸,别那么多话,我们最后亲一下我就走了。”柏晋文说。
“哦。”柏勿怜重新拿起笔,在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龙飞凤舞:“几点的飞机?”
“不坐飞机。”
“徒步?”
“哈哈哈……当然不是了,到时候爸爸自然会知道。”
柏晋文一屁股坐在爸爸旁边的地上,柏勿怜用脚尖顶开他的肩膀,鞋尖缓缓摩擦了下他的嘴唇,居高临下。眼睛好像错位了,镜片一片模糊,柏勿怜伸出手替他摘下眼镜,似乎解开了一名囚徒的束缚,松开了一只困兽的枷锁,砸碎了一个身份的警戒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柏晋文迅速起身跪在椅子两边,用力亲吻柏勿怜的嘴唇,叼住唇珠细细啄咬,用牙齿去献祭这个吻,柏勿怜不甘示弱攥紧他的头发,却因为体位限制只能被迫仰起头胡乱吞咽,口水声格外清晰。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点气喘吁吁,柏勿怜用文件甩开柏晋文:“赶紧滚。”
“爸爸,我的眼镜。”他笑着说,单手把柏勿怜的眼镜戴上,他的眼睛在混乱中被踩碎,柏勿怜的眼镜却被安稳地放在一边。这就当是惩罚,他想。
两人带的眼镜天差地远,虞侃多看了几眼他的眼镜:“你爸爸的?”
“嗯。”柏晋文从初三就开始带眼镜了,一换眼镜框虞侃一眼就看出来了。
两人目视前方,通过了安检后突然听到一阵风声,邪风席卷着尘土飞扬在天际和海边,一艘艘轮船靠岸停着,岸边的树被刮得摇摇晃晃,发出凌厉的声音。
“今天还能走吗。”柏晋文问。
“够呛,不急。”
柏晋文没搭腔,静静平视着远方波涛的海浪,眉头蹙着,一幅愁眉不展的模样,虞侃觉得好笑,后退了几步用手机拍下这张照片,镜头里的柏晋文穿着正规的黑色套装,大衣被风吹的衣角掀飞,锋利的脸像被冷风切割后的立体,紧皱的眉宛如成卷的乌云,从天的另一边飘过来,他单手插着兜,左手夹着半根烟,雾很薄。
“拍什么?”柏晋文踩灭了烟,想夺走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私有财产,别碰。”虞侃警告他。
广播发出通告,正常航行。
柏晋文才收回手,踏着步伐上了船,嘴里嚼着从柏勿怜那里顺来的口香糖。
【爸爸,我好困。】
【爸爸,还在工作吗?别工作了,我想私奔。】
【风很大。】
【我快到了,睡吧。】
【晚安好梦。】
每次叫柏勿怜爸爸都像在叫他宝宝,亲密无间,柏勿怜永远也不懂他的心思,他捂着唇笑了。
此刻的柏勿怜正佩戴上一副新眼镜,世界才终于清晰,他和柏晋文度数相差无几,要不然也不可能等半天才等到新眼镜,随手把柏晋文的眼镜扔进垃圾桶,他关机手机,那条狗在脚边轻轻打鼾,像被派来监督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电话打来,打破了幻想的皮囊。
“有事吗。”
“柏总,公司出了点事,您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嗯。”
助理是全公司管的最多的人,柏勿怜拿上外套走出门,风雪交加迎面刮来,似乎刮出了灵魂的形状,破碎灰白。
已经隆冬了,在过一年,他就四十四了。
岁月不败美人不假,柏勿怜的俊美无可替代,可心理年龄已经和身边的人有了代沟,一个与时代脱轨的人还能重新融入新社会吗?一个已经年老的人还能和二十三岁的儿子交流吗?这些不该是柏勿怜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想的无聊东西,所以他抛之脑后。
真实的、永恒的、最高级的快乐,只能从三样东西中取得:工作、自我克制和爱。罗曼·罗兰?曾这样说。
柏勿怜已经从工作和克制中获得了刻板的快乐,总有一丝自由的空气想带他体验禁忌的快乐,被关进牢笼的人最羡慕自由和禁忌,对于未知事物,任何人抱有探索的心思。
6.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船行驶到一半突然开始摇晃,起伏不定,海浪打在船身,发出可怕的隆隆声,柏晋文看向虞侃,后者显然也没预料到突发状况,正四周环顾看着周围人的反应。
“完蛋了,柏晋文,咱俩怕不是要死这儿了。”
“不可能。”
“死鸭子嘴硬,你他妈有本事……”
“闭嘴。”
柏晋文走出船舱,黑压压的云从月亮的另一边飘过来,微弱的光宣告今晚的混沌,虞侃和缅甸那边的人手通话,语气平缓,完全听不出来刚才说要死的节奏感。
“请旅客迅速归位,我们会带您安全到达目的地。”播报员播报了三次以后,虞侃和柏晋文才从风雪中走出来。
虞侃骂了句脏话,柏晋文坐下后一直看着手机里柏勿怜的照片。
【如果这次航行有危险,怎么办爸爸。】
叮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亲:【别死外面。】
柏晋文关闭手机,哼笑了几下,柏勿怜并不是嘴硬心软,他懂父亲只是不想让他后顾无人,他打拼下来的公司被几个老东西瓜分,那太不值得了。柏勿怜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才会挽留,如果柏晋文有一个哥哥或者弟弟,亦或是姐姐妹妹,柏勿怜也不会打出这四个字来。
几只海燕从遥远的海浪里飞出来,带来几缕微芒,船驶出了遮天蔽日的世界。
缅甸的东口线常年有人看守,从那里劫走陈老板的货物并不是容易的事,k3194号的驾驶人是陈老板的左膀右臂之一承天,柏晋文曾和承天交过手,他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但并不是一个足以称赞的敌人。
柏晋文推了推眼镜,和虞侃的手下点了点头,径直走向虞侃的车,坐在了后座。虞侃气笑了,踹了一脚手下:“妈的,不是让你在后座放好东西吗,老子不想给他当司机了。”
“虞哥,缅甸这地方能放什么啊,放个垃圾您又不愿意……”手下小声嘟囔。
“你有理。”虞侃骂他。
“不是。”
“那就闭嘴。”
虞侃有点洁癖,他不喜欢除了柏晋文以外的人坐他的车,所以他拒绝手下给他俩当司机,只能任劳任怨地坐在驾驶位上:“柏晋文,你能不能别这么放松啊,还有七天,我们得加快速度准备了,偷来的货放哪,怎么运回国内,怎么逃过海警的追查,这都得思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打没把握的仗,是不想让我闲着吧。”他一语道破真相。
“当然不是。”虞侃系上安全带,单手操作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出窗外,风刮进来让柏晋文整张脸都露了出来,那是一张极其不耐烦且冷峻异常的脸。
傅谌是虞侃在缅甸认识的朋友,他听说虞侃的行动,很佩服他,决定帮助他,因为前几年陈老板和傅谌父亲的矛盾一直没被解决,傅谌又不愿意单枪匹马拆了陈老板的老巢,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三个人各怀心思,却还能和谐地谈着计划。
“七天后K3194带着一批新研发的射击突击枪到缅甸东口线,有人绝对会驻守在那里,卸货后一定会检查货物质量,这段时间是我们最佳时机,抢了那批货之后我们驾驶陈老板的k3194回到中国,海警凌晨三点到四点有换岗调休,我们可以在这段时间离开,进入码头西岸,把枪支藏在码头西岸我事先准备好的地窖里,只要我们不露面,无论是海警还是特警,都发现不了,兄弟们,这不犯法,这是天经地义。”
傅谌问:“我要留在缅甸。”
虞侃傻眼:“为什么?按计划来,你不该留在缅甸,这一场战争后我在缅甸的人手肯定会被杀死,你怎么办?傅谌,你理智点。”
“不行。”
就在柏晋文烦躁地想骂人时,门被敲响了,傅谌连忙起身开门,进来的是一个懵懂青涩的少年,他笑得轻轻的:“傅谌,我做了午饭,你们要吃吗?”缅甸语并不难懂,傅谌说:“小艺,乖点,你先出去好么?”
小艺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侃和柏晋文对视一眼,虞侃上去就是一拳:“草你妈的,要爱情不要钱是不是?”
“和爱情比起来,钱算个屁。我只是答应帮助你,但离开缅甸,离开小艺,我绝对不同意。”傅谌反手和他打起来,柏晋文揉了揉太阳穴,他脑袋有些胀痛,但他最理解这种感情,在他看来,爱情重要,可在柏勿怜看来,钱更重要。
他站起来,掏出自己的手枪,是一款普通的左轮手枪,朝着地面打了一枪。
世界安静了。
“吵死了。”
妈的。两人心里同时骂。
7.
最终决定傅谌继续留在缅甸,但如果他和小艺都被杀了,两人概不负责。
“我不会死,小艺更不会。”
等小艺比你先死就老实了。虞侃抽着烟想,血沾了烟蒂,像被火光烤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柏晋文进了自己的房间,立马和柏勿怜打视频通话,此刻是深夜,柏勿怜被电话吵醒,难得接起来,睡衣一丝不苟地穿着,头发却尽显凌乱,他尽量睁大眼:“有事?”
“爸爸,你多说点话,我好想你啊。”柏晋文脱下自己的衣服。
“没事挂了。”
柏晋文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熟练地点开录屏视频,循环播放,手上撸动性器的动作越来越快,那些纹身要活过来一样,白色的精液射在屏幕里柏勿怜的脸上,为他增添一丝可有可无的淫靡。
他躺在床上,
果然,禁忌的苹果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多好吃。
傅谌抱着小艺,小艺软软糯糯地问:“傅谌,你要离开缅甸吗?”
“不离开,永远不离开。”
“那我也会和你一起死掉。”
“可是小艺,我们都不会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也不会死,在这场没有把握的战争里。
七天很快,经历七次视频通话和七天的甜言蜜语以及七天的谩骂就过去了,晚上九点,傅谌和小艺告别。
他们都穿着黑色夜行衣,坐上车,一路车辆人马越来越少,缅甸东口线不是谁都可以靠近的,就连虞侃的人也只能隐藏着等他们来了一起行动,车被停在路边。
柏晋文有些后悔了,后悔忘记和爸爸说句离开,他调整了一下枪的位置,以免耽误一会儿的打架,他可以和专业格斗人员打赢,也可以在野战里胜出,父亲培养的不仅是他的专业性,还有他不能泯灭的野性。
一声枪响,鸟从树林飞出,扑腾着翅膀离开,为这场战争吹响了号角。
两批人战斗到一起,血腥厮杀,喊叫声和沙石声混杂,有人大喊一句:“保护好陈老板的货!”
虞侃一刀砍掉他的头:“护你妈个头。”
傅谌踹飞一连人,拿过一个人的枪,砰砰几声解决掉他们,柏晋文则翻进大门,跳到一个人的身后,腿紧锁住那人的脖颈直到他咽气,他从尘土中走出来,两把枪子弹乱溅,大门被他打开,傅谌和虞侃接着钻进来了,剩下的人被他们关在门外。
有人在和承天通信,不过还没说完一句话就被踢飞,柏晋文模仿着那人的声音:“承哥,快点把货送到啊,我们还有事呢。”
承天问:“有什么事比陈老板还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当然是陈老板更重要。”
“挂了。”
他们四处观察着这里,数人踏经的地方没有生活气息,装备却齐全,他们在这里看守,只要k3194到港口,就会有一束光照进这里,然后有人会出来迎接,所以他们留了一个人,让他替他们和承天接应。
那个人在面无表情时手机响了,虞侃想给他挂掉,却发现他的备注是老婆,他好笑地给他们看,包括那个男人,男人冷淡的面容瞬间苍白,他慌张地张开嘴:“别,别接!”
电话通了。
“江封,别等我了,我要回中国了。”是个女人。她用蹩脚的缅甸语说着,语气决绝,让江封流下眼泪,他在最后一刻并没有说出自己的险境,而是用中文说:“我爱你。”
对面挂断了,虞侃扔开了手机,依旧笑着:“好一场苦情戏,江封,你不想死的话我们可以放过你。”
“随你。”江封擦掉眼泪,一束光突然打进来,他眼神变了。
“那你最好不要惦记反击,我们是中国人。”最后一句既是暗示,也是警告。
江封默默点头:“我不会做不利于我的事,但是,也别做不利于他的事。”柏晋文突然把他踹出去:“啰嗦,动作快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着急回国去找父亲。
江封和承天接头了,承天问:“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
“在里面,以不变应万变,你告诉我的。快卸货吧,等等他们就出来了。”
承天狐疑地后退了两步:“你不对劲儿,江封,你告诉我真相。”
“哪有真相?你说什么鬼话。”江封皱起眉,却在下一秒用扫堂腿让承天摔倒在地,承天迅速掏出枪对着他,一发子弹毫不犹豫射出,和柏晋文的子弹相撞,带着破空的凛冽气息,纷纷落地。
承天想驾驶着k3194离开,可没有机会了,江封抓住他,狠狠揍了他一拳,两人实力相当,但加入三个人后承天就像个蝼蚁。
船上的其他人已经开船,两个人立马上船,傅谌停留在原地:“一路走好。”
“这个疯子。”虞侃骂他,余光看到江封时也骂他:“两个疯子去你们的。”他和柏晋文杀死了船上其他人,柏晋文的右臂流出血来,他没在意,走到驾驶室开始开船离开缅甸东口线。
四点,k3194返航。
五点,k3193到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批批枪支弹药被两人搬下来,虞侃看着柏晋文血淋淋的手臂,皱起眉问:“你没事吗?”
“别多嘴,我要回家了。”柏晋文关上地窖的门,也不管后续如何,径直离开码头西岸,黎明破晓,红日从东方升起,柏晋文孤零零的背影意外的惹眼,滴下的血液也成为了斑驳回忆。
虞侃想他在很多年后一定会记得这天,最虚伪的人嘴里说出了一句最匪夷所思的话,手中的蓝奔八号钥匙也格外烫手。
8.
柏勿怜在睡梦中闻到血腥味,警惕让他睁开眼,入目是一个高大的人影,穿着黑色夜行衣,血液滴到他的床边,眼镜反射出冷冰冰的光线,他背着光,黑影悚人耳目。
“柏晋文?”柏勿怜在第一时间认出他。
“爸爸,我好想你。”柏晋文跪下,一张脸露出来,他摘掉眼镜,唇边有苍白的血迹,源源不断的血腥味涌入鼻腔,柏勿怜做起身,戴上眼镜,下床拿出医药箱,冷漠地说:“伸手。”
“比起治疗,我更想在此之前先获得一个奖励。”
“你不配。”
“……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柏勿怜拽起他的手臂,扯开衣服,肌肉还处于彭发状态,僵硬冰凉,他冷静地处理时,柏晋文就用专注的目光看着他,粘在他的身体上,像胶水或者像他失去的粘稠的生命,专注里夹杂着万千思念和爱。
“闭眼。”柏晋文以为柏勿怜是被看的不习惯了,可没想到比离开先来的是额头的一吻,柏勿怜依旧没有融化,只是他说:“作为父亲,给儿子的奖励。”
作为父亲,给儿子的奖励,并非作为爱人,给另一半的吻。
可足够柏晋文兴奋,因为这是爸爸第一次主动,他伸长脖子去索吻,被躲开后并没气馁,而是笑着撑在父亲身上,捧起他的脸,在鱼肚白的天空里和他接吻,一个白色的平常的吻。
柏勿怜踹了他一脚,擦了擦嘴:“滚去睡觉,疼就憋着。”
“爸爸,我睡不着,除非在您的床上。”柏晋文自在的坐在柏勿怜的床上,等来的却是:“脱了衣服再睡。”
柏晋文觉得今天的惊喜太多了,主动的一吻,还有妥协的退让,这是柏勿怜能给予他的吗?是什么让柏勿怜这样,连柏勿怜自己的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拖着伤口回来太累了,也可能是八天分别太久了,又或者是没有继承人一切都没了太苦了。
归根结底,没爱的话,这些都太难了。
柏勿怜的父亲想让他不要有怜悯之心,他却顶着这个名字的压力去怜爱他的亲生儿子,去可怜禁忌之下诞生的爱情苦果,去悲悯冷漠谎言里生出的层层真心话。
他盯了很久柏晋文熟睡的脸后才想:柏晋文,在外感到自由和快活时,还会留恋这里的压抑苦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答案是什么,答案是——柏晋文根本不会在外面感到自由和快活。
只有在柏勿怜身边,真正的自由和快活才会被赋予这个空有爱情的苍白灵魂。
9.
自创歌曲发布时,柏勿怜正在被自慰。
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柏晋文的声音被手机罩住,他在富有节奏的dj里唱出:
【顺从内心之后发现爱情荒唐可笑,成了逆流的河。杀死一只知更鸟是罪恶,杀死少年爱恋呢?】
……
【因为你,我不再当个囚徒。】
【因为你,我不再甘愿束缚。】
【因为你,我不再欺骗爱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你,我不再挣脱自由。】
【因为你,我不再怀疑天性。】
……
【我爱你啊……亲爱的爱人……】
柏勿怜在最后一句话出来时射了,他遮住泛红的眼,幅度很小的吸气,柏晋文前几天说的惊喜应该就是这个,他自己创作的歌曲,名字叫做《逆爱》
柏晋文凑过去用舌尖舔走柏勿怜腹部胸口的精液,最后舔舐他的锁骨。
【爱飞的鸟儿为了孩子而停留。】
这句话在柏勿怜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他二十三岁的时候想过远走高飞到海外去发展,可听到哇哇的哭声时,想决绝离开的背影顿住了,他清劲的上半身在墙壁上投下阴影,遮住了柏晋文那么小的一团。
“爸爸,您哭了吗?”
自从妻子过世后,柏勿怜哭泣的次数为零,他总是坚硬冷漠,即使在床上也鲜少红了眼眶,更别提平常无事发生时。可如今,柏勿怜变得有些感性,否则怎么会因为一首歌曲就在比自己小二十岁的人面前红了眼眶,甚至想躲起来擦掉不存在的泪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哽咽的声音暴露了他。
柏晋文没有戳破父亲的自尊心,只是轻缓地拍着他的背,嘴里呢喃出歌词:“我爱你啊……亲爱的父亲……”
父亲和爱人有什么不同吗,或许没有吧,但没有人能在我爱你的后缀上写下“父亲”两个轻飘飘的字,就连柏晋文也要思索很久才被迫把父亲改为爱人,这样既不违和,也不越界。
他们抱了很久,久到柏勿怜昏昏欲睡。
“够了,你出去吧。”柏勿怜撤开身子,想下床去洗漱,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他没有甩开,只是回头低眸睨他。
柏晋文跪在床上,以一种虔诚的姿势。
张开嘴后,柏勿怜看见了一颗舌钉,黄黑相间的舌钉像某种野兽的瞳孔,发出微微寒光,一条细细的珠链从舌面到舌底的舌钉连接起来,像把一只困兽囚禁的锁链,柔软的舌头上衬托着冰冷的物件,柏晋文用舌头缓缓舔过他的腹肌,柏勿怜这才意识到,刚才柏晋文一直用舌尖触碰他的皮肤。
“爸爸,你想爽吗?”
“……”
柏勿怜没有动,性器却有抬头的预示,柏晋文的脸有点像欧美人,很深邃很立体,下流的动作却宛如在拍广告,舌链勾过龟头,柏勿怜感受到它慢慢变热,而自己大脑也不受控般混沌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他,他向来没有理智。
10.
“你总是傻的可以,天真到相信爱情~”虞侃边打视频边唱,他摸了摸坎高的头,电话对面是傅谌和小艺,两人没有死,都没死。虞侃心里默默揣测他们什么时候会分手。
可看傅谌的模样,估计是不会了。
挂断电话后他叫坎高出去,身后挂上一个人,虞侃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黑暗的卧室里充满石楠花的味道,虞侃躺在那个人怀里,那个人用宽大的手蹂躏了一番他的脸,虞侃吊儿郎当的姿态完全消失,男人顶撞他的腿间,他弓起腰身,大口喘气,嘴里叫:“等等……小叔……停下……”
虞侃眼眶泛红,他唾骂自己不自持,又骂是因为傅谌和柏晋文两个恋爱脑把自己带偏了,明明三天前他还是个身心干净的直男呢!
傅谌和一个傻瓜谈恋爱,柏晋文和自己爸爸鬼混,而自己和自己的小叔做爱。
11.
江封没有去中国,他睡在自己的出租屋里,缅甸的环境一向很差,他闻着恶臭味几乎要睡着时,门被踹开了。
他猛地惊醒,以为是陈老板的人来报复他了,结果一只带着女士香水味的手掐住了他的脸,又扇了他一巴掌:“江封,老娘说离开你就真的不挽留我吗!”江封笑了,他甚至在想,她的缅甸语依旧难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角溢出血液,他和女人在这里接吻。
“我知道你不会走,为什么要挽留?我爱你。”最后一句话是用中文说的。
女人用干净的手指狠狠插进他的后穴,泪水成为了润滑剂,江封忍痛吻走她的眼泪。
12.
爱可以逆,河不可以。
逆爱比爱多了禁忌,但更令人向往。
虚伪的面具被摘下,难道我给予的爱也不能被审视吗?
【END】
小剧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夫攻秦津&强势总裁正牌受吕思风&吊儿郎当酷哥受陈添
□R狗血文学
“所有人都想做我的氧气,我只想高空坠亡死去。”
——
1.
“秦医生,十二床的病人不见了——”
话音刚落,被称作秦医生的男人动作僵了片刻,他放下手中的双氧水,默默贴上标签,浓度百分之三十。
“嗯,知道了。”
十二床是秦津负责,他熟练地走向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角落,刚打开门,一只手把他拉入黑暗,鼻端间是男生身上的烟草味,很淡。秦津挣扎了一下,那人就桎梏得更紧。
“陈添,松手,你这里有伤。”
陈添隐在暗处笑了笑,把秦津拉得更近:“秦医生,你怎么不给我治治心脏呢,我心脏也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无奈地往后躲了躲:“我又不是心外科专家。”
“又躲我。”
三个字一出来,秦津立马捂住自己的嘴,“不要,陈添,我告诉过你的,我有老公了。”他有老公,他们结婚三年了,但这个小孩就是听不懂,固执地想把他拽进自己的世界里。
老公这两个字刺激到陈添了,陈添短暂地沉默后粗暴地把他手扒开,亲上去。
舌头粗暴地顶进口腔,划过上颚,牙根,舌底,很有技巧地带着秦津的舌头舞动,秦津浑身瘫软,在他怀里颤颤巍巍地喘气,吕思风的吻向来是温柔而有情调的,陈添不同,他的吻充满野性和嚣张。
“又在想他了?你老公也不过如此,满足不了你还拴着你。”陈添恶劣地说。
秦津皱了皱眉,撑起自己的身体,“别这么说。”
“我这么说又如何?”
电话铃声响起,秦津眼眸闪烁了一下,接听:“喂,我在上班。”
“吕思风?”陈添用口型问他,秦津不自在地靠在墙上,算是默认了,他一边和吕思风说着话,一边推拒陈添的动作,一着急竟然哼了一声出来,吕思风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怎么了?津津,有人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战战兢兢地回答:“没人啊,我不小心磕到了,先挂了,回家再说。”
他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看着蹲在自己身前为自己口交的陈添,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是干嘛!”可他问出口的话依旧没有威慑力。
“为你口交。”他坦坦荡荡地说,秦津脸色瞬间红了,他猛地把人推开,“你快回病房,等晚一会……有医生会去查房。”
“你来吗?”
“不是我。”
看着陈添威胁的神色,秦津埋下头,整理褶皱起来的衣服,假装没看见,然后拉开门,让光全都照进来,陈添不适地眯了眯眼,少年轮廓锋利,眉宇充满张扬气焰,是和秦津又或者吕思风都不同的温柔沉稳。
但就是这样的感觉,让人上瘾,像吸了毒药。
百分之三十浓度的双氧水也洗不掉心间的污渍。
秦津垂下眼,像是不理解为什么少年会缠上自己,可他不知道,他这副样子,背着光,白皙的脸就更显得无辜,发丝到脚都透露着圣洁的光,让人很想为他献上一切。
于是陈添走向神明,要了一个虔诚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
“吕思风?怎么不开灯。”秦津放下包,走向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指间有半截烟,晦暗不明的神色让秦津愣了愣脚步,有些犹豫:“怎么了?”
吕思风很少抽烟,就是秦津不喜欢烟。
更何况平常吕思风总是温柔而有风度的,这种侵略性很强的模样几乎很少出现在他的身上,下一秒,吕思风勾了勾手,像招小狗一样把秦津唤过来,秦津立马腿软了,害怕地走过去坐在他怀里:“老公——”
吕思风轻笑出声,把烟随手碾灭在茶几上,一只手扶着他的腰。
“津津,我不在家你听话了吗?”
“嗯,我很听话。”
吕思风“哦”了一声,似乎有些疑惑,指尖先是轻轻摁上秦津的皮肤,后又使了点劲,让这块皮肤变为指腹间的软肉才罢休,秦津疼得缩着身子,他发现这处地方是陈添和他做爱时留下的痕迹。
“那这是什么呢?”
秦津觉得这句话就像怪兽唇齿间的恶语,一字一句像钉子把他钉得动弹不得,他浑身僵硬,宕机的大脑不得不重新运转的时候已经被吕思风抱起来放在床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懂得怎么哄吕思风,他搂上吕思风的脖颈,把自己的身体和唇舌送给他。
企图用这个打消吕思风的怒火。
吕思风唇角勾了点笑,他漫不经意地挑逗秦津,后者很快软成一滩水躺在床上泪眼蒙眬看着他。
他却慢条斯理地解起衣带,看着秦津在床上欲求不满地磨蹭。
秦津的动作突然停止了,他怔愣地看着吕思风的肉体,吕思风的身材很好,肌肉线条流畅有度,腹肌整齐得镶嵌在皮肤上,与往常不同的是,吕思风的右腹下纹了一串日期,那是秦津这辈子都不会忘掉的日子。
2002.8.25——秦津父母去世后,他被养父领养的日子。
秦津突然鼻间梗塞,他伸手抚摸上吕思风温热皮肤上的那串数字,冰冷刺骨。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不能忘掉。”
这是拴住你的东西。
所以我要时刻谨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流下泪,情绪难得激动地扣挖着那里的皮肤,吕思风感受到刺痛,却纵容他的动作,低头宠溺地摸摸他的发顶:“乖点,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身下的人突然泄气,抬头看了看他,伸出舌尖舔舐那块皮肤,似乎在悔改。
吕思风呼吸深了点,但面色还算平静,他勾起秦津的下巴,俯身和他接吻,一只手挑开皮带,抽出来轻轻抽在秦津的脸颊,秦津替他拉下裤子,嘴叼起内裤边,拉下来,粗长的性器一下子打在脸上,甩出一道红痕。
“津津,你想吗?”
秦津看着他的脸,只想到四个字——道貌岸然。
于是他点点头,吕思风就笑了,“我怎么会让津津为我口交呢,津津只有被口交的份。”
……
吕思风看着秦津身上新旧交叠的吻痕,忍俊不禁。
这场你追我从的游戏里,秦津看似被动,实则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他想怎样就怎样,因为他知道吕思风爱他,所以才敢明目张胆得带着别人的痕迹和自己的爱人做爱。
秦津,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3.
吕思风看着陈添的照片,有些恍惚,这个人他认识。
陈家最器重的小儿子,陈家老爷有三子,陈添爸爸是第二个儿子,其他二人在幼年就死了,陈添爸爸又和李家女儿生下两个儿子,大儿子陈霁安是个傻子,小儿子就是陈添,陈添虽然才二十多岁,但他在商业上的才华已经显现了。
陈家和吕思风的交易往来太多,驳了面子到底对谁有害,说不清。
他的津津比他想象的更有魅力。
从少年时期他为他拒绝第一封情书到高三结束的第一百三十二封时,他就知道,秦津是所有人的都觊觎的神明。
可是没办法,所有人都希望得到光,就连老鼠也不愿意一辈子躲在黑暗里。
晚上他回到家,脸上的笑容很温柔,他神经质地问:“津津,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的。”
“叫我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思风?你怎么了?”
吕思风终于稳下心神,他揉了揉眉心,轻拥住秦津,鼻间是秦津身上独有的味道,混杂着……烟草味,不浓郁,甚至有些微妙,但吕思风感受到了来自另一个人的挑衅。
秦津不知道,否则他不会接受自己的拥抱。
秦津知道的,因为他是被逼迫的,协助他来挑衅自己。
吕思风眯起眼,像狼盯上猎物般危险沉重,周身气场发生变化,他最近很敏感,因为他预知到他的小鸟要飞到另一片草原去了。
秦津是一只没有家的小鸟,在孤独的旷野上飞。
吕思风是秦津在草原上遇到的狼,保护着他,希望他的爱人最好一辈子忘记飞翔是什么滋味。
如果别人告诉秦津:“你是自由的。”
那么他只会说:“津津,你的命是我的。”
他伪装出来的温柔风雅都是他想让秦津放下警惕的手段,如果秦津一直不肯相信他,那伪装在此刻就显得那么矫情,所以他在等下一次,下一次秦津欺骗他的时候,他会让这个日期成为他身上第二个胎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永不磨灭,致死永存。
——
“不可以了,我老公回来了。”
秦津抗拒陈添的靠近,在他的怀里往后躲,知道后脑勺磕在墙壁上,引来陈添一声轻笑,一只手缓缓揉上他的后脑,“秦津,被两个人珍视的感觉怎么样?爽爆了吧。”
秦津浑身一僵,“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吕思风对你好,我也喜欢你,你自卑敏感,不会感到幸福吗。”
陈添无所谓的表情让秦津感觉脸面被按在地上摩擦,他第一次狠狠推开向他靠近的男人,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看着坐在病床上嗤嗤笑的人,他说:“陈添,尽快出院吧。”
陈添站起身,看向窗户外面等待的男人,对他勾勾手。
秦津走后十分钟,吕思风和陈添在巷子里打完了一架。
两败俱伤,陈添的肋骨被踹断,吕思风的胳膊骨折,他俩坐在巷口,各点燃一根烟,吕思风在风中闻到了秦津身上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陈添的烟味。
“离婚吧,你们都不相爱。”陈添扯到伤口却依旧面不改色地说。
“只要我们有这层关系,他永远是我的妻子。”吕思风冷笑一声,头发被风吹的凌乱,他眼里的野性和陈添不相上下,那是来自高级兽类的占有和傲气。
而秦津,秦津只是误入禁地的鸟。
没人让他变成无脚鸟,是他甘愿。
4.
男人漂亮的长发被挽起,身后一个男人仔仔细细为他佩戴好饰品,秦津随意瞥了一眼,“不开心吗?”
李冗叹了口气,把男人轰出去,只剩下他和秦津两人。
秦津给他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溅到的酒水,李冗反手摸了摸他的面颊,“男人太多,伺候不过来。你不给我分担分担?”李冗和四个男人厮混在一起的事基本全都知道,但秦津是最早知道的。
刚知道的那会儿,秦津难以置信:“你不会觉得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冗但是说:“可他们都爱我啊。”
现在李冗说累,却带着幸福。秦津笑了笑,“最近遇到点事,别说帮你,我自己都快顾不过来了。”
“什么?”
秦津把酒杯放下,拿着打火机在手中转圈,漫不经心地轻声说:“我出轨了。”
“什么!!!”李冗早就知道秦津和吕思风这段婚姻不稳定,吕思风那么爱秦津,肯定不会出轨,秦津那么柔软,肯定也不会出轨,但先绷不住的竟然是他认为最不会出事的那个。
“为什么?”
“……”
秦津靠在沙发上,白天柔和的气质没了,只剩下阴郁和淡漠:“是他们逼我的,我不想出轨,是他们逼我的。”
李冗哈哈笑了几声:“吕思风那个混蛋是时候让他尝尝这种滋味了。”
“那他发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打了一架,都受伤了,吕思风去了别的省治疗。”
“哈哈哈哈哈……”李冗笑得泪花闪现,“另一个是谁?”
“陈添,陈家小儿子。”
“……”李冗不笑了。
“陈霁安是不是陈添他哥?本来顾家还想让顾易娶陈霁安呢。”李冗气不打一处来,把顾易叫进来说了一顿,顾易无奈地哄他,李冗咄咄逼人,最后顾易神色一冷,把他抱起来,“回家。”
李冗:“……”
秦津站起身,“好了,我也走了,再见。”
秦津又恢复了温柔的模样,走出门一遇到冷风猛地清醒过来,给吕思风回拨了电话,边走边询问:“出差怎么样?还顺利吗?”
“津津,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吕思风问。
“嗯,不会的。”秦津下意识回答,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答了固定的回答方式,他苦笑地想,每个人对他造成的伤害都是有度的,惟有吕思风,吕思风跟在他身边,日日夜夜重复着一句话:别离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秦津把自己变成不会飞的鸟,安安静静不想受到伤害。
挂断电话之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脚步缓慢地走到路灯下,黑色的大衣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衬得他脸色素白,嘴唇绯红,路灯下一个人朝他吐了一口烟圈,撕扯在风中然后被他误打误撞吸入鼻腔。
有人把他拉入怀抱,“好想你。”
“放开,你肋骨没好。”秦津很轻地挣脱开,和他保持距离,神色疏离。
陈添嘴角上扬:“秦医生,这就要避嫌了?”
他身后是会吃人的野兽,秦津保证自己如果靠近半步,野兽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吞食,所以秦津一步一步后退,插着兜的手已经攥的很紧,指甲陷进肉里快要流出血液,幸好,陈添在原地没有动,好整以暇地看他自娱自乐。
“秦津。”
秦津彻底愣在原地,这个语气,太像。
陈添终于前进一步,猩红的烟头在夜里忽明忽暗,“秦津,你躲不掉。”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思风看着视频里秦津被陈添搂在怀里的画面,面色深沉的几乎要滴出水,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沉重的石膏挂在手臂上,笨重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场,阴冷得像吐着信子的眼镜蛇。
顾迩懒散地窝在沙发里,调侃:“怎么?秦津出轨了。”
“谁告诉你的。”吕思风冷冷问。
“猜的。”当然是李冗告诉他的。
“你不用藏,除了李冗谁还会告诉你,是津津告诉李冗的,津津承认了。”
顾迩冷哼一声,和他斗嘴:“那咋了,冗冗又没错。”
李冗此刻坐在秦津的办公室里吃喝玩乐,秦津例行给陈添检查完伤口之后叮嘱了几句就不愿意再多说话,他打开门,顾散和顾肆站在他面前,顾散风流地冲他笑了笑,顾肆点点头。
他们是来找陈添的。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秦津脸色变得有点冷,径直从他俩让开的出口里走了出去。
“那两个狗东西,我说为什么非跟着我来医院!”李冗气急败坏,薯片撒了一地也顾不上了,秦津笑笑,并不在意,拿起扫把打扫残渣,李冗摔门走向陈添的病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5.
“你个医生还上我这来看病了?”梁修皖乐呵呵地说。
“没办法,最近有点焦虑。”秦津始终带着笑,摊开手耸了耸肩,似乎有点无奈。
梁修皖点点头,“我看了你的自填报告,长期情绪低落,伴有失眠、头痛、注意力不集中等症状,SAS焦虑自评量表评分68,属于中度焦虑,国际心理检测C级,中度心理阴影。”
“我给你推荐就是不要在接触让你感受不良的因素,这边还有厌恶疗法,比如你自己套个小皮筋,想到什么就弹自己一下,或者电击……我不推荐你用,你当医生见过的抑郁自残现象还不多吗?电击很痛苦的。”
秦津乖乖点头:“那就电击吧。”
“……”
“Diazepam地西泮,安定药,苯二氮?类的精神药品,但你长期使用的话可能会引起反应能力变低,注意力不集中的问题。Alprazom,阿普唑仑,抗焦虑的……”
梁修皖挥挥手,把秦津的注意力拉回来:“听清了没?”
“嗯,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咱俩说什么谢谢。”
秦津打开门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两个的男人,一个冷着脸,另一个嬉皮笑脸地说着什么,他看见两人牵着的手很紧,他们走进梁修皖办公室的时候听见一道男声响起:“梁医生,我哥的……”
他没心思听下去了,拿着药匆匆走了。
自那天以后,秦津手上多了一根皮筋。
——
顾迩和吕思风一起回去的,所以吕思风和李冗碰面时都没给对方好脸色,李冗一把把顾迩拉过来,讽刺:“离给不了爱情和自由的狗远点。”
吕思风轻飘飘睨了他一眼:“少说点坏话,烂嘴。”
顾迩和顾易及时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李冗愤懑地扇了顾易一巴掌,“你还敢拦我?不知道秦津被他俩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吗?”顾易轻叹一口气,看着吕思风走进了陈添的病房,“宝贝儿,那不是咱们该插手的事。”
“我们关系太乱了。”顾迩说。
的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易和秦津认识,顾迩和吕思风认识,顾散顾肆和陈添认识,顾易顾迩顾散顾肆又认识,陈添的哥哥陈霁安和他们都认识,李冗看不惯吕思风,秦津又不想看见陈添,李冗和陈霁安也是敌对关系……
顾散慵懒地看着陈添,毫不留情地笑他:“和一个男人争还争不过吗?”
顾肆上前看了看陈添的肋骨,下定论:“造成重伤可以拘留。”
“算了吧,我也还手了。”陈添翘起一只脚,俊美的脸苍白得很,那双瞳孔却偏偏漆黑又阴沉,整个人反差感极强,有些诡异的漂亮。
“看你俩……”
话语戛然而止,吕思风若无其事地关上门,眉目被烟缭绕不清,“有空聊聊吗。”
“医院禁烟。”顾肆指着他的烟头说。
吕思风把烟踩在脚底碾灭。
顾散和顾肆同频率站起身,然后走出门,贴心地为他们关上门。
“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不是共享品,”吕思风看着他的眼,头狼的对视永远激烈而无声,这一场盛大的战斗悄无声息展开,毛发被草原风吹动,急急掠夺着他们的氧气,阴沉的天空没了太阳,半晌后,鸟儿送来氧气瓶,顺便带来了太阳。
秦津推门时就看见吕思风和陈添在对峙,两人一动不动,但眼神却化身利剑,刺在对方身上。
“吕思风?”秦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吕思风回头看他。
“你都发现了。”秦津放下吊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观察吕思风的神色。
哈。
三人同时想发出一声笑。
6.
十岁的秦津死了爹,妈妈带着他一起嫁进养父家。
秦天南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孩子死了老婆跑了,但他很有钱,要什么有什么,秦津妈妈顾琳就这么被钱财拴住了脖子,像一个傀儡带着秦津一起踏入如同地狱的别墅。
秦天南对秦津的第一次猥亵发生在秦津到家的第三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躺在被子里,看着秦天南把手伸进他的被子里,粗糙的手面覆盖着他滑嫩的大腿,蹂躏摩擦,秦津害怕地哭出声来,引来了顾琳,顾琳却替他关上了门,这扇门关住了秦天南的罪行,也关住了秦津的求救。
求救盘根错节生长在身体里,却逐渐变成腐烂的尸体,脓血占据了每一个器官。
所以十一岁的秦津在遇到十三岁的吕思风时就觉得吕思风是他的救世主。
少年人的心思单纯简单,尝到甜头就认谁做主。
吕思风送他上学,他们背着书包在自行车经过带起的风声中呐喊自由,车子停下,秦津最喜欢的时刻消失。
吕思风不会说明他和秦津的关系,他从小便是心机深沉的人,他只会等秦津主动向他求救。等秦津说:“哥哥,你能帮我吗?”他才会伸出手,奖励地摸一摸秦津的头发。
“津津,哥哥会保护你的。”
——十二岁那个夏天,他坐在樱桃树上看着十岁的秦津懵懂地捡烂掉的樱桃。
十四岁时,顾琳死了。
少年羸弱的身形似乎摇摇欲坠,在风中如同凋零的落叶缓缓躺在潮湿的马路上,他抱着顾琳的遗照,露水沾湿了他膝盖处的衣服布料,寒冷沿着血管蔓延到全身,他冷的瑟瑟发抖,终于,一件外套搭在他的肩膀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头看去,眼里的火苗似乎复燃。
吕思风说:“津津,你还有我呢。”
回到家后,秦天南把他扔到沙发上,逼迫他换上顾琳的衣裙,他高挑而纤细,脸蛋漂亮柔和,穿裙子丝毫不违和。莹润的眸子盛着月辉,这是引人犯罪的沼泽。
他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小腿苍白,在月色下为他的养父和树枝上的少年跳了一支舞。
很美。
秦津是美的,尤其是蝴蝶骨随着轻盈舞步动起来的时候,像一只刚学会飞翔的小鸟。
烂熟的樱桃滚落,鲜红的汁水染透了秦津十岁至十六岁的夏天。
——
十五岁,秦津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尾随。
男人带着口罩和鸭舌帽,气压很低,脚步很慢地跟着秦津,秦津惶恐地跑起来,即将进入小区时被人拉回了黑暗,一只手爬上他的腰,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脊背,一个骨节一个骨节的打弯揉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腿软了,他呜咽地恳求男人放过自己。
然后男人把他按倒在地,把他的校服脱下来,秦津柔软的身体扭成一个弧度。
是这个时候,吕思风出现了,他把男人打跑了,十七岁的少年骨骼发育迅速,身体单薄却修长,如同雨后的苍松屹立在月下,他把秦津抱起来,一言不发地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
秦津后知后觉地哭出来,吕思风抱紧他:“不怕,津津,你安全了。”
那时候秦津以为吕思风是完美的。
直到十六岁。
秦天南再一次把烟头烫在他身上时,他颤抖地爬起来,鼻间是血肉与火星交杂在一起的焦烂的味道,刺鼻难闻,疼痛席卷了这具青涩的躯体,致使求救的藤蔓也跟着枯萎。
他跑到吕思风家里,吕思风在风中迎接他。
然后他就在桌面上发现了吕思风的日记本。
里面写满了对他的妄想和欲念,秦津才发现,原来身边的人全都在觊觎他,没人真心对他好,哪怕是吕思风,也不过是因为一颗樱桃而保护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的人抱住他,轻吻耳垂:“怎么样?津津,我准备了很久。”
秦津十六岁,被套牢了。
他不能逃跑,因为吕思风是唯一一个敢和秦天南对峙的人,秦天南惧怕吕思风,就像秦津惧怕秦天南一样,所以秦津理应惧怕吕思风。
吕思风总在黑夜里问他想不想走。
秦津别无选择,选择走,吕思风会拿出一根烟,点燃,对准烟疤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选择不走,那么吕思风会亲吻他的烟疤,然后似乎在为他的伤疤而可惜。
十七岁秦天南死亡,遗产由秦天南那个逃跑的老婆继承,秦津无处可去,但他又不能任由自己待在吕思风身边,那无疑是把自己送进野兽的嘴里。
吕思风十九岁上大学,秦津带着钱走了。
随便在一个地方住下来,回到家却发现吕思风坐在沙发上。
吕思风偏执地看着他,指间夹着半根烟,烟雾把秦津前半生缭绕得模糊不清,但唯独看清了吕思风那个眼神,那个异常像秦天南的眼神。
吕思风招手,秦津就卸下一切伪装,轰然坍塌的心理建设尘土飞扬,为身体里干朽的藤蔓盖上一层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秦津的十六岁到三十二岁,从吕思风的十八岁到三十四岁,两人没有一刻分开过。
吕思风执拗的感情让他们至死方休。
我们之间没有恨意,只有被扭曲的爱和冷漠的枷锁。
7.
吕思风拿出一张粉红色的信封,卷边了,看起来很旧,他扔给秦津,“秦津,你上初中开始,我开始给你收表白信,一共有一百三十二封,你猜这是谁的。”
陈添顿住了,他猛地起身,夺过那张信封,里面装着青涩的喜欢和他所熟悉的笔迹。
是他十六岁写给秦津的表白信。
他早在初中就知道秦津了,但秦津不认识他,他给秦津唯一的东西就是这张表白信,没想到他甚至没经过主人公的手就被人截胡了,那每个日夜担忧算什么,路上遇见时的紧张算什么,胡思乱想的三年算什么。
他的手很抖,好像有人拿着烧的滚烫的针在扎着他的心,灼热的暖流让心里的草原连片起火,灰飞烟灭后只剩下荒芜的少年心。
陈添打开那封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启封他十年来的喜欢。
秦津愣愣地看着他,伸手拿过那封信,一字一句看完。
【亲爱的秦津学长:
听别人说你最近很累,高三压力的确很大……
……
我在操场上看见你晕倒了,你的脸色很苍白,似乎一碰就要碎掉了,虽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因为在网上搜了很多表白格式,没有一个是我喜欢的。
……
我喜欢你。
……
我不奢求你答应我,可以的话,能不能认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看向陈添,后者拿着信封不知该怎么办,最后装作不在意地开玩笑:“都过去了,秦津,忘掉吧。”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你出轨。
他记得吕思风说的话,一百三十二封表白信,他只是那一百三十二分之一。
吕思风对秦津是畸形偏执的爱,陈添对秦津是炽热直白的爱,这两种爱错综在他们的身体里,变成呼出来的气体飘在空中,又在某个蓝调时刻被秦津吸入肺部,秦津只感受到了难以呼吸的痛和窒息的绝望。
吕思风长久的沉默后,他说:“秦津,我看见了。”
“什么?”秦津脑回路慢了一秒。
“药。”
秦津大脑忽地被糊住了,然后他眼睁睁看见吕思风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梁修皖给他开的一瓶药,然后举起他的手,指着红痕:“厌恶性疗法,我知道这个。”
8.
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累。
秦津站在洗手台边上,灯光下他的脸毫无血色,袖口半撩,小臂线条清晰,手指修长白皙,青筋脉络分明地烙在皮肤表面,腕骨上有一颗痣随着动作起伏,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嘴唇干燥,乌青的黑眼圈很重,在素白的脸上格外显眼。
真憔悴。
锁骨平直地落下阴影,肩膀微挺,白大褂褶皱不堪,一副治病救人很久的模样。
他和吕思风陈添周旋太久了,半年来他没睡过一场好觉。
睁眼闭眼都是吕思风和陈添的脸,噩梦围绕,他经常惊醒,然后在某个夜晚,他独自出门在便利店门口学会了抽烟。
怪不得秦天南喜欢抽烟,尼古丁麻痹了痛觉神经之后,人就会轻松许多。
所以吕思风在出门寻找秦津时就看见了那副场景。
秦津坐在长椅上,肘弯处搭着外套,嘴里有一根他过去最讨厌的烟,烟灰积累了很多,呼吸起伏间落在秦津的手臂上,他落魄得像无家可归的鸟,即将溺亡在无垠的夜色。
秦津看向他,火光渺小,却在吕思风心中烧红了半边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思风,我们离婚吧。”
以至于当秦津提出这个要求,吕思风都傻傻地拿着结婚证去遵循,直到离婚证拿在手中,吕思风觉得不真实,他嗓音很沙哑,看着秦津漂亮却恹恹的眼睛,说:“津津,你爱过我吗。”
“爱过。”
何止是爱过,甚至是轰轰烈烈的爱过,因为十六岁之前的秦津一直把吕思风当救世主看。
可再轰烈的火也会被冷冽的风吹灭,扑灭他的爱的不是其他,就是十六岁那个夏天掉下的无数烂樱桃。
陈添出国了,带着陈霁安。
很奇怪。秦津想,打火机窜出火苗滋得点着了烟,薄薄的烟雾终于让秦津看到了一个从未看过的视角,原来吕思风看他时是这样的。
模糊又清晰,眉目含情。
怪不得吕思风之前一直觉得他会爱他。
陈霁安这个名字他听到过不多,仿佛只是一个配角,可每一场大事来临时陈霁安永远存在,如今他又被陈添带出国外,他收到了一封信,字迹和十六岁的陈添一模一样,但绝对不是陈添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添那么张扬,而这封信,语言内敛温润,但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
【秦津,我会让陈添放下这一切的,忘记你和这些荒唐的事,喜欢你的不过是十六岁的陈添,陈添喜欢的也不过是十八岁后那个延续的你,祝好。】
他只能想到三个字:陈霁安。
装傻。
秦津觉得好笑,他疏松了神经,走出洗手间,一个人迎上来:“秦津,我们回家吧。”
秦津轻轻点头,那个人在他耳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不同于吕思风和陈添的一个特别的吻,没有算计和贪婪,没有占有和强势,只是很单纯,很痴情。
他站在医院门口,或许很多年之后他回想,依旧记得那个夏天腐烂的樱桃。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火辣暴脾气姐攻凌希&阴郁冷漠隐疾男受越一
□四爱+姐弟恋+HE无三观
“我在青街遇到一个男的,性感得让人想cao死他。”
——
1.
“列车已到站,请旅客携带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
机械女声滋啦啦带着嘈杂的电流声,吵醒了靠窗睡觉的女生,她全身黑,棒球帽低扣在头顶,只露出一截白的耀眼的下巴尖,冲锋衣和黑色亮片裙的装扮显然是来不及思索后的决定,她提着行李箱,狼狈又显然的闯入这座小县城。
“操。”
醒神后她骂了一句,掏出电话来给同伴打电话:“到站了,在哪儿。”
她的声音不是女生独有的柔软,烟嗓和刚睡醒的慵懒混合,听得人耳朵根软下去,等人的过程中她点着一根烟,坐在行李箱上抽。
过路人看向她的眼神无疑不是谴责,光腿,抽烟,女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组装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让人觉得厌恶,所有打量的眼神她视而不见,自顾自拽着衣角试图在这冷冰冰的地方取暖。
陆让丞到地方的时候就看见他姐孤零零地站在那,烟和头发一起撕扯在风中,狼藉一片。
“姐!”
凌希回头,拖着行李箱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过去,不耐烦到极点:“来这么晚,这破地方还能堵车?”
“……你体谅一点,走,我们坐车回去。”
凌希眼前一亮:“你还有车?”
看到破三轮蹦子时,凌希的拳头忽地落在陆让丞的肩膀上,“再耍我,就把你变成三轮车。”
于是凌希坐着摇摇晃晃的三轮车一脸无可奈何地回去,她不知道她要去哪,她连陆让丞这个人都是坐车前三个小时认识的,远方表弟,今年上高三,也把她安排到高三了,但凌希已经十九了。
她在省城犯了点事,揍人把人家揍成植物人了,被凌父随手扔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她领走之前还在蹦迪,黑色紧身裙都没换下来,冲锋衣也是随手拿的情人的。
可见凌父对她的嫌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想到这儿她就头疼,没等三轮车停下来她就跳下去了,陆让丞没察觉出来,她带着惯性踉跄几步才走向路边那家闪着微弱灯光的小卖部,苍蝇蚊虫萦绕在身边,老板被突如其来的冷香惊醒。
这里没出现过这么漂亮的女生,脸庞冷艳,皮肤透着不健康的白,红唇,波浪卷发,眉钉唇钉耳钉一颗颗坠着,在这里格格不入。
“黄鹤楼。”她言简意赅,准备付钱。
看见老板用那种眼神看她,她双眼一眯:“看个屁。”
走出小卖部,劣质烟的烟味扑鼻而来,她蹙了蹙眉,但没把烟拿走,只往前走,冷风吹刮而来,随便抬头一看,路边街道的牌子闪着两个字:青街。
陆让丞那个傻逼现在才发现他姐没了,急忙打电话却发现凌希的电话然后被拉黑了。
凌希走进青街,靠在墙角躲风点火,微微低头,棘突轮廓圆润饱满,收颌时优雅矜贵,终于点着了,她抬起头,看见对面走来一个修长的身影。
离她不远,在昏黄的破灯光下迷离危险,逐渐走近,凌希才发现她过于专注盯人了。
男生长得俊美,就是眉眼冰冷阴沉,像下雨之后的森寒潮湿,黑色的瞳色让他看起来气质很凶,低压眼皮,戾气比凌希嘴里咬的烟味还重,不客气地笑出声,凌希晃了晃手中的烟,“看够了吗。”
其实内心想说的远不止于此。
她还想说——找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了,男生并没有理睬他调侃的话语,视线在她搭配着不合常理的衣服的身上转了一圈后规矩地收了回去,冷淡地说:“神经病。”
凌希一下子就火了,甩了一个备用机过去:“骂你妈呢,再骂一句试试?”
对方不再回话,走出了青街,拐进了刚才的小卖部。
凌希走的时候还看见老板和男生说什么,似乎是对她而言不好的话,凌希吹了声口哨,等两人视线看来时送了个中指给他们。
2.
凌希走进教室,一眼就看见了昨晚的男生,她动了动眉,眉钉昨晚被陆让丞强势拆下来了,她贴了一个草莓熊创可贴,滑稽地随着动作起伏。
老师是个肚子有点大的男人,叫李康堂,嗓音粗犷:“这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同学,大家多担待着点,人家可是来自省城……”
凌希不着边际地想,省城来的那又怎样,还不是吊车尾复读了一年,结果看到成绩的时候她被逗乐了,她在班里能排第十,她真想把这张成绩单甩到她爸脸上,让她爸为他那句“你能考前十我给你买十辆车”负责。
看来这里是真拉,鸟来了都不想拉屎。
起哄声一直到凌希走到男生面前才消散,看到凌希坐在男生旁边又响起来了。
“同学,真巧啊,你叫什么?”凌希坐下,自然地搭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默后,男生把备用机掏出来,随手甩给她,飞出去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全班一震,凌希看了看自己几千买的备用机,又看了看男生的手,咽下一口气。
她拾起自己的手机,后桌主动和她搭话,是个清纯可爱的小女孩,“你好呀,我叫万琪,他叫越一,跨越的越,阿拉伯数字一。”
其实凌希也不是很想知道他的名字,只是闲的没事罢了。
她整个人几乎倚在万琪的桌子上,呼出的热气让万琪有点耳热:“凌希。”
“你的皮肤好好啊。”万琪发出羡慕的声音,凌希轻笑,微压尾音,似乎在撩人:“熬夜熬出来的。”
其实仔细看,她的黑眼圈是有些重的,乌青一片,只是容貌下意识让人忽略了她的不足,她侧过去,卓越的面部线条流畅有度,山根高鼻尖翘,薄唇微扬,然后她脚尖碰了碰越一的凳子,
“同学,我们昨晚还见过面的。”
越一侧眸看他,眼神含着警告,“闭嘴。”
“之前那个班,在我面前装的人有很多,这类人无非有两种,一种是看上我了,一种是看不惯我比他强,不知道你是哪种?但他们下场都只有一种,进医院。”凌希支着脑袋说。
“我会让你进医院。”越一浓墨般的眸盯上凌希,让凌希感到久违的快意。
李康堂制止了这场爆发的战争,他拿着书本,端着茶杯,凌希看他的模样,觉得他很像三十年前的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让丞和她不在一个班,她在三班二楼,陆让丞在一班三楼,陆让丞下楼找她的时候她正修着自己的手机,少年把一瓶冰镇可乐放在她桌上,“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滚一边去。”凌希放下手机,坏心眼地晃了几下,对着越一,食指轻巧抬了一下,可乐猛地冲向越一,给他洁白的校服染上一层浊色,越一感觉脸都沾上了汽水的凉意。
但这个天气和少女清朗的笑声无疑是燥热的。
他愣了一会,站起身,头发狼狈地贴在脸颊上,褐色的液体在净洁的脖颈蜿蜒向下。
“越一,我当你是嫉妒我。”
坏种。越一只想到这两个字来形容面前带着讽刺笑容的女生。
陆让丞完全懵了,他震惊地看着凌希完好无缺地走出教室,然后越一顶着他那张死人脸也跟着走出教室,关门时发出砰的响声。
越一在学校有很多传言,比如是小三的孩子,比如爸爸杀人犯,比如他打架进过局子……最后一个是有依据的,越一打架带着狠劲儿和果断,把对方当一个死人来看,揍到奄奄一息。
在学校别人都绕着他走,但凌希就这么水灵灵地把越一变成了这样。
陆让丞:我让你放肆了吗?
万琪完全在状况之外,她看向陆让丞:“你姐姐一直这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让丞脸色有点红,磕磕绊绊地说:“我不知道,她也是刚和我认识不到几天。”
——
校园后门,这里杂草丛生,树木枝繁叶茂形成浓密的绿茵,还有几株野红莓,阳光从树叶罅隙里照进来把树叶变成绿色的火团,粗砺的石子路走一步带起令人牙酸的声音。
凌希摘了几颗红莓,放进嘴里,涩得她皱起一张脸,原地跺了跺脚。
不能吃摆着干嘛。
一只手从后面拽住她的头发往后扯,她被这股大力拖着,刺痛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腰部发力,撑起的双腿在空中摆好姿势剪住这人的脖颈,旋转,双双倒地不到五秒钟。
她看清了,是越一。
越一把衣服脱了,里面的黑色印花T恤在动作间被撩起来,紧致的皮肤在阳光沐浴下有些晃眼,一只手臂撑地,线条分明,青色的血管清晰,性张力很足,锁骨打弯,深邃的眼睛里盛装的清冷似乎浇灭了一点夏季的炎热。
但不太管用。
两人很快打起来,力量上凌希并不占优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她这是经过专业培训机构培养的格斗技术,加上总和别人打架,练出来的经验足够她和越一这种纯靠切磋出来的天赋型选手周旋一会。
越一的拳头冲着凌希的胸口去,被她灵活闪过,她一条腿伸出来扫过越一的左腿,勾住,下压,越一直接就着他的动作扎住,手臂勒住她的颈部,凌希享受窒息并不代表她喜欢这样的方式。
这场打架看似很久,实际只持续了两分钟左右。
凌希被压在树干上,脸憋的通红,越一阴冷地说:“撒野前先估量估量自己的本事。”
“没本事照样吊打你。”凌希咳嗽几声,一脚踩在越一的大腿,把他踹开,结束这场打架。
他俩坐在树下,一个嘴角红肿破皮,一个衣衫凌乱不堪,不太成熟的关系慢慢发酵。
“抽烟吗。”凌希掏出烟盒,被踩扁了,她沉默半晌,接过越一的烟。
血丝缠绕在烟上,凌希不在意的抹在裤脚上,缓缓吐出烟雾,突然笑出声来,“和你打架很爽,下次备好烟再来。”
越一动作一顿,“没人说过你有精神病吗。”
“有啊,过敏性精神病,你给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希站起身来,高挑的身形走远,顺走了越一的烟。
昨晚刚买的。越一想。
3.
李珂举着手机:“哥,别人是榜上无名脚下有路,你这是榜上有名脚下有路啊,路还不少。”
越一平静地听着李珂说李康堂运动会给他报了1000.3000以及接力赛,包括跳高和跳远,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拿过李珂的手机看,在女生榜单里找到了凌希的名字——800,3000,接力赛,还有一个跨栏百米跑。
嗯,心里稍微平衡了。
越一把手机还给李珂,大老远看见凌希身边围堵着一群人。
凌希很受欢迎,自从她来到这里以后,所有女生男生都围着她转,像苍蝇围着屎转,越一曾给出这样的评价,被评价成“屎”的凌希毫不在意:“我说过,我当你是嫉妒我。”
嫉妒个屁。
越一有时候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硬不起来的阴茎,随手一弹,恶心的肉团便晃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个男人难以启齿的病,性冷淡。
这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妈婚外出轨,医生说他心理阴影过大导致的,以后大概会好,但是只要他妈的坟在一天,越一就膈应一天,他总想着把他妈的坟扒了,但李康堂总在阻止他。
凌希坐在课桌上,脚上穿的是最新款球鞋,踩在椅子上给她们介绍。
有个女生在人群里嘟囔了一句:“有钱了不起啊,装逼。”
凌希看过去,是一个雀斑很多的女生,她直白地问:“你说我啊?以为我听不见?你不想听可以走远点。”
雀斑女在众人视线里突然怒从心头起:“我就看不惯你炫耀怎么了!学校是学习的地方,我们高三了是该收收心……”她的话被凌希一脚打断,凌希踹翻凳子,引得人群忽地安静。
她跳下课桌,看向雀斑女:“我再重申一遍,在我面前出风头的只有两类人,要么喜欢我要么嫉妒我,我猜你是第一种吧?喜欢我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虽然我不会同意,但你别憋着,在憋坏了。”
雀斑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逃离教室了。
越一想起来凌希说认为他是嫉妒自己,这时候他才明白,凌希爱说反话。
人群轰的散开,李康堂举着手里的报名表:“还有人要填吗?那我们班拉拉队可就是剩下的这群人了?万琪,你当队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琪哀嚎:“补药……我从小四肢不协调啊。”
凌希翘着二郎腿修指甲,闻言笑了一声,拉过越一的手开始给他修,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一反抗就剪一下肉,剪多了就好了,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长发不再被皮筋束缚,披在背上被阳光照成金色,像绸缎一样的质感。
“这怕什么,拉拉队随便跳几下不就行了?笑笑脸摆摆手糊弄过去了。”
“你是不知道,咱学校虽然别的赶不上人家,但咱还要脸,上次拉拉队你猜跳的什么?TroubleMaker!”
凌希大脑好像在和稀泥:“啊?”
前桌犯了一个白眼:“得了吧,咱那是doublejoker。”
越一划了划手机屏幕,拒绝了一个好友申请,把李珂的微信拉出来,冷淡地发了一个句号。
[哥,咋了?]
[群架,青街。]
[得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玩了好几年,对方发一个标点符号就知道啥意思,李珂关上手机,点了几个人,跟下饺子一样闹泱起来。
凌希在玩消消乐,指尖一动,屏幕上出现一个【Unbelievable】。
“越一。”凌希叫他,后者看她一眼,似乎在问干什么。
好弱智。凌希想,“你今年多少岁。”
“十八。”
“叫姐,我比你大一岁。”凌希的腿在宽松的校服裤下露出来,很白,还有一块胎记,青色的圆形胎记,明晃晃夺人眼球。
越一心尖突然着火,空虚又酥麻的感觉顺着血管涌进全身,直冲大脑,他的耳朵被耳鸣震得很疼,犹如滔滔江水倒灌进鼻腔的窒息感让他蹙起眉,低低喘了几下,然后他发现他硬了。
凌希见他不回话,疑惑地看过去,越一脸色通红,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发烧了?”她放下脚来,低头看他,越一的角度刚好看见她半敞开的校服下发育良好的胸脯,他咻地收回实现,羞耻地蒙住自己的眼。
凌希觉得他莫名其妙,和万琪一起去商量跳什么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厕所隔间,越一手圈套着自己的阴茎,脑海闪过一帧帧画面,女生夜晚下闪着光的衣裙,被掐住命脉时依旧张扬傲慢的脸,以及趴在桌子上睡觉时扭曲成一个弧度的身体,越一知道自己很变态,可这是他第一次勃起。
凌希是他的性来源。
白浊射在手心,他久久没有回神。
凉水冲走液体,他的手很漂亮,指如葱,节如枝,青筋轻轻突起,水流经过时他蜷缩起手指,从指缝流过,抓不住。一个黑色的皮筋套在手腕,遏制住他污浊的心思。
这个年纪的男生向来如此。
凌希走进厕所就看见这幅情景,男生脸上红晕尽散,碎发在眼前投下阴翳,锁骨平直地挺着,一个十字架项链随意地挂在脖颈,性感又迷人。他在抽烟,袅袅烟雾弥漫,锋利的脸庞模糊又清晰,直直看向来人。
凌希仿佛被击中了心神,他的眼神好像是丘比特的箭,在她心口创出一个血淋淋的洞口。
“妈的,收回你的狗眼。”凌希暴躁地撩了一把头发,前去洗手。
“凌希。”男生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沙哑,像踩过去的石子路,像树下涩口的野红莓,这个形容很抽象,但是凌希第一时间想到的形容,她觉得有点适合。
“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一却不说话了,这种气氛下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所以他吸了一口烟,走过去拽住凌希的头发,嘴唇贴上,渡了一口烟给她,女生眼睛微微瞪大,下意识呛了一口,猛然回神,她先是撤开身体,给了他一巴掌,随即又抱上去,和他接吻。
这个吻有点莽撞,凌希带着节奏,越一觉得喘不过气,掌握了节奏以后却发现凌希在他的怀里。
凌希腿有点软,她倚在冰凉的墙上,可眼前人的鼻息又是温热的,两种完全相反的触感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沿着器官蔓延,肺几乎要爆炸,只需要一个引线,她就会彻底破防。
那个引线是越一把她抱起来抵在墙上的动作。
她的双腿绞缠住少年劲瘦有力的腰,手臂叠在他颈后,在空中呈现完美的线条。
越一看着面前瘫软的少女,两团火烧云颜色的红晕攀在她的脸颊,她张开嘴轻轻喘气,一只手还攥着自己的头发。
凌希抬眼,在他漆黑的瞳孔里看见了一个动情的自己。
4.
“女子八百决赛,请各运动员到报名处集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广播播报了三遍以后,凌希才抬脚向报名走去,她穿着学校统一的运动服,宽大的袖口处两条手臂拉伸时线条流畅有美感,两条小腿匀称,青色的胎记吸人眼球。
她这么站在那里,自然有人给她递水。
可越一知道凌希需要什么,他身材修长,不见光的皮肤和凌希一样白,走动起来像反光板一样,俊男靓女从来引人注目,直到越一垂着眼给凌希点了根烟,人群轰动起来。
凌希好整以暇地看他一眼,并不抬头,眼皮上撩,狐狸眼的弧度很美,瞳孔是淡棕色的,本该疏离,却因为她的动作增添了别样的意味。
她低头,接下这根烟,就着他的手点燃了烟。
秋天第一根烟。她想。
凌希把烟雾吐在越一的脸前,越一后退她就前进,嗤笑出生:“小气鬼,跑个第一给爹看看。”
她在李康堂来临之前把烟碾灭在旁边的柱子上,烟蒂还有残留的口红印。
枪声响起,凌希依旧慵懒散漫,八百米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后面的三千才该提起心思应付,她在跑道上听见了许多人对她的呐喊,无一例外是加油,喊她的名字跟明星出街似的。
少女迎着烈阳,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呐喊声此起彼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刻她是凌希,是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的凌希,不是那个被她爸说的一无是处的狗崽子,不是飙车被扣分的罪犯,不是那个把人揍进医院的坏种,不是越一口中的神经病,啊,一想到这个就来气,她看着终点前随意站着的越一,心神一动,跨过终点线那一秒。
所有人看见这个张扬的少女在草坪上滑跪了一段距离,不在乎膝盖被摩擦的疼痛,只顽固的对一个人伸出了中指。
她身上还带着红丝带随风飘扬,汗水沾湿了额前的碎发,带着顽劣的笑,正大光明的鄙视一个人。
操场寂静了一秒,欢呼声响彻云霄,有几个人骂了一句牛逼。
越一并不作表态,眉眼依旧冷漠地看着跪在她面前平复呼吸的少女,一只手把她拽起来,把她拽去一个隐秘的角落。
李珂和陆让丞双眼瞪大,李珂咽了口唾沫:“不是……你姐这么大胆吗?”
“好像是吧……”陆让丞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他是鄙视越哥了吧?”
“嗯。”李珂淡定地说,实际内心已经卷起滔天骇浪。
“有病?”越一单手插着兜,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凌希最不愿意听的字眼。
凌希上前抓住他的头发,指节陷在浓密的发里,显出不正常的苍白,他们唇瓣相贴,接了一个血腥味的吻,这个吻充满暴虐和绞杀,仿佛是两头野兽间最后的厮杀,不知道是谁咬破谁的嘴唇,鼻息间尽是血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骂?”凌希眼角湿润,很红。
“操你妈。”越一掐住她的后颈,像拿捏住了动物的命脉,玩弄间眼前人软成一滩春水。
秋天的温度并不温暖,可两人却出了一层汗。
“越一,我踏马欠你的……”
“嗯。”
……
运动会结束时,凌希嘴上带着伤口,她脸色很臭,领奖时别人都在说她装逼。
“能让我装逼的只有两类情况,一是我喜欢你,二是你嫉妒我,觉得我在装逼。”凌希高傲地微扬下巴,脖颈上挂着好几个奖牌,她从不遮掩自己的性情,因为自有人围着她转。
万琪小迷妹一样看着凌希,“希希,你好棒哦。”
“叫我什么?”凌希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希。”
“宝贝儿,别乱叫,我告诉你个专属称呼。”凌希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勾了勾手,在万琪耳边说:“以后叫我……”
万琪等待着,却发现凌希在逗她,女生喷出烟圈,看她呛的眼泪都快出来的架势哈哈大笑。
5.
这里的冬天来的很早,凌希起床的时候被陆让丞扔了一件羽绒服:“套在校服里面。”
“我不要,跟粽子一样。”凌希拒绝,穿上保暖毛衣走了。
陆让丞裹得跟大面包似的,鄙夷道:“等会有你好受的。”
不出所料,刚出门他就看见凌希冻的一哆嗦,刚想嘲笑她,就看见那个纤挑的身影肩膀都不蜷一下,毅然决然地走进了寒冷的冬天,北风撕扯着她的头发,她丝毫不在意。
“……好强。”
陆让丞比凌希慢一步,到三班时凌希已经坐下了,鼻尖被吹的通红,睫毛都快结冰碴了,搓着手哈气,看见他若无其事地放下了手,把自己的书包拿回来:“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让丞“嘿”了一声:“叫你嘴硬,受着吧。”
他和凌希相处久了发现凌希这人就是看着拽了点,和你玩久了就……
凌希一个巴掌落在他的背上:“有病?!”
就疯了。
陆让丞骂骂咧咧走了,凌希不屑地切了一声,把冰凉的手放在越一的颈后,看他被冻得浑身一颤笑出声来,越一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手心温暖得想让凌希谁在里面,然后那只手把她撇走了。
凌希:“……”
“不是大哥,你变脸也太快了吧。”
越一不回话,拿着手机捣鼓什么,凌希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手机屏幕,上面写着对她的污言秽语,她下意识愣了一秒,接过手机,这估计是一个QQ群,群主是一个叫“麻雀”的人。
这里面有很多人,对她进行恶意揣测。
【我说凌希也太拽了吧?她是谁啊她,都来这破地方了还不知道收敛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啊,我觉得她就是欠干。】
【你看她跑步时内衣都出来了,不知道去勾引谁呢?听说她比咱们大一岁,肯定是犯了什么事留级了呗。】
【她之前很嚣张的,我表姐和她在一个学校,她之前很爱打架的,还把一个人揍进医院了,成植物人了。】
【WC!这也太嚣张了,咱合伙收拾她一下?】
【你们打的过她吗?】
【一个女的还打不过?】
【看见她那骚样就想草她,到时候给她打趴了玩一玩还是可以的吧?毕竟都那样了,还是什么纯洁处女?】
【估计之前就是卖的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我也觉得。】
“……这是谁?”凌希努力保持声音平稳,冷涩的口语还是暴露了她的怒气,她看着屏幕上“卖的”两个字,整个人如坠冰窟,海水灌进血管,在窒息里求救得微弱渺小,这比她感受过的任何恶意都要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一中的时候,有人骂她是“鸭子”,因为她妈就是鸭子,所以她把那个人揍进医院,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
而来到这个地方,这个词汇还是缠绕着她,像恶魔一样在梦里时时出现。
她不掩饰自己的光芒,她只会让别人付出代价。
——
青街昏暗的灯光下,一群人受QQ群里的指令站在青街的拐角处。
青街这一条街几乎没人住,除了远处开着的小卖部。
有人的呼吸声很重,这群人有男有女,十来个人,全都怀揣着对一个人的恶意与贪婪,直到脚步声响起来,他们恍然回神,看见对面走来一个人,她身材曼妙,穿着第一天来这里时的黑色紧身裙,包裹着她青涩的却成熟的身体线条。
这个天气穿成这样不仅没让她感受到寒冷,整个心都被滋长的藤蔓包裹,紧紧缠绕,渗出阴狠的毒血,它们诉说,沸腾,在寒冷的冬是那么特别。
一个人率先出手,她冲着凌希的面门就是一拳,可见对这张脸的痛恨。
凌希轻易抓住她的手,狠狠一折,抬起脚踹向她柔软的肚子,她像折断的风筝倒飞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都出手了,凌希冷着脸,越一没见过她这副模样,哪怕是那晚对这糟糕环境的厌恶。
“操!谁让你带刀的!!”一个人大声说,凌希刚解决完一个男生,寒光顺着月色折射进她的眸中,被一片肉色阻挡,鲜血顺着掌心淅淅沥沥往下滑,像新长出来的以血肉为养分的树枝。
越一平静地把手松开,把吓得瑟瑟发抖那人扔到一边,狠狠揍了几拳。
“……”
这场架算是打完,凌希嘴角下压,在这群人里看见了那个雀斑女,点开她的手机,她就是那个群主“麻雀”
“这么恨我吗?”她终于笑出来,笑意不及眼底,阴森森的。
凌希扇了她一巴掌,清脆地回响在青街,她从没有这么恨过,恨自己为什么要出生,接受这么多闲言碎语。
她不恨她妈是妓女,不恨自己把人揍进医院,不恨自己穿着打扮,她不恨一切闲言碎语的来源,她只恨自己,如果不是她出生,她就没有这样的一生,或许会被野狗吃掉,或许会成为一滩烂肉。
“我送你一句话——不要憎恨你的敌人,那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6.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希僵着脸给越一处理伤口,眼眶湿润:“你傻啊,我的伤关你屁事,你真是脑子坏掉了。”
越一抽着烟,手上的疼痛似乎在提醒他。
“凌希。”
“干嘛。”
“我有性冷淡,但我能对你起反应。”他淡淡道。
凌希满脑袋黑线:“你有病吗?”但她不免有些好奇:“性冷淡?硬不起来呗,你什么时候对我起反应的?”她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的魅力,越一喉结滚动,他把人拉起来抱在自己腿上:“现在。”
凌希感受到身底下棍子一样的东西顶着她。
“操你妈?”凌希感觉被侮辱了,因为心理原因,她从不做被操的那个,所以她说:“那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哦,和我在一起我会把你干成性瘾,注意,是我操你,不是你进入我。”
越一比她想象中还淡定:“无所谓。”
现在他不用扒他妈的坟了,李康堂也不用时时刻刻关注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甘愿被操?”凌希问。
“只要是你都无所谓。”越一后仰,脖颈抻出优美而漂亮的线条,喉结像远古的覆盖着绵延雪花的山峰,突兀危险。他像引颈就戮的天鹅,放纵自己对眼前的人剖露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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