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难产纯生,把小和尚折磨得不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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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岸到了孕晚期,其实也没想好自己该怎么办,生完这个孽障,自己该何去何从?慧岸年纪还小,虽说是武僧,但也只是个半大孩子,一副少年模样,腰上挂着这个快足月的孕肚,仿佛一颗要滴落的珍珠,显得格外畸形。

这几天胎儿入了盆,小腹坠得厉害,有时候被假性宫缩折磨得满头大汗,在狭隘的子宫里胎儿不停踢打着父亲,稍微动动身子,胎儿都抗议一般疯狂拳打脚踢。

“别动了,踢得我好痛。”

老住持发现了慧岸这几天都胎动得厉害,常常痛苦得暗自呻吟,几个月来第一句话便是轻声问他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慧岸年纪这么小,虽然他从小就是武僧,身体好是好,可他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慧岸同意了,本还打算自己偷偷将这个孽障生下来再说其他事,但此时对他们父子而言最好的选择就是上医院。

老住持认识一些私人诊所的医生,之前便说了一下情况,说是有个朋友要去生孩子,早就打点过了,但医生还是有点被吓到了,他没想到是个和尚,还是难得一见的双性人,而且年纪还这么小。

慧岸是孤儿,没有上户口,几乎没有上过一天学,但该学的东西从小都在寺庙里学够了,所以即使是在诊所生孩子死了,也大抵只是世上没有过这样的人而已。

躺在诊所的病床上,护士看着这么小的孩子,还是个小和尚,竟然准备要生产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慧岸安抚着腹中焦躁不安的胎儿,求他别乱动了,被困在狭小的子宫里争夺着自己这个小父亲的所有养分,这个玩意天生就是来要他命的。

医生跟他谈了一下,胎儿其实不是很大,比寻常足月的孩子都小一点,按条件来说可以顺下来,但慧岸年纪太小了,顺的话就是会遭点罪,剖的话会留疤但不太受罪,如果弄不好顺转剖就得遭两次罪,听罢,慧岸几乎是不假思索选择了顺。

他本就不喜欢这个孩子,凭什么孩子的出生要让自己身上留一道疤,而且会是一道很明显,一看便知道是剖腹产的疤痕,无论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信这是刀伤或是其他伤痕,像是一个烙印伴随自己一生,才十四岁的人生,凭什么就要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命运主宰自己剩下的几十年时光?

临产的几天,胎动的厉害,小腹坠得几乎让他走不动路,孩子又经常狠狠踢打着手脚,慧岸感觉到肚子仿佛要被踢碎了,坚持自己一步一步来回走路,多做点运动,生的时候会容易些,兴许是迷信,又或是真的恨不得赶紧将肚子里的孽障弄出来,再怎么难受,慧岸还是坚持在房间里来回走着。

他恨也厌恶着这个孩子,恨不得他胎死腹中或是出生就没气,慧岸知道自己这个想法简直是破了杀戒,但此时已经也没所谓了。

生的时候胎位不正,慧岸从开一指开始就遭着罪,孩子动得太厉害,发动的时候是肩位,肚皮硬得像石头,稍微碰一下就疼得不行,助产士给慧岸正胎位的时候痛得撕心裂肺,但也只是一个开始,凌晨两点多开始发动,助产士给他正了几次胎位,浑身发的汗仿佛要将病号服浸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是头胎又年纪小,宫口开得很慢,宫缩得厉害,四五个小时也开了不到两指,胎儿踢打得越来越厉害,慧岸轻抚着自己被踢得一个个小包的肚皮,小声道:“别闹了,祖宗,你是想闹到自己胎死腹中不成吗?”

说罢,胎儿踢得更厉害了,一脚一脚强而有力踹在慧岸敏感到极点的子宫壁上,慧岸只好继续安抚着,隔着薄薄的肚皮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身体,似乎孩子不愿意离开和父亲这么近的距离,生怕会被舍弃。

“你别动了,求你了。”

宫口开得很慢,开到三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天,慧岸累到睡着了,又醒了好几次,胎心检测有点开始减弱,医生给慧岸挂了催产素,宫缩越发频密,宫口才开始开得快些,等了五六个小时,也才开到了八指,慧岸已经开始觉得没力气了,也许产痛折磨得他太过痛苦,开始连叫都叫不出声了,肚子被胎儿踢打和宫缩的双重折磨下几乎已经麻木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助产士和护士的声音已经形成了一阵刺耳的耳鸣声,慧岸昏了过去又被叫了起来,护士满头大汗提醒他,宫口开全了,可以用力了,此时已经是第三天,慧岸早已没有了作为男人的尊严,在产床上犹如一个被人肆意宰割的木偶。

他的双腿被产床架开,产穴开足了十指,浑身是汗,仿佛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在催产素的刺激下伴随着一阵阵宫缩用力,不愿离开慧岸肚子的孩子正被助产士一点点推出来。

从胎儿的头出了宫颈口开始,在产道里一点点刺激着父亲全身神经,慧岸早已被产痛折磨得神志不清,没有顺着宫缩用力,羊水已经流干,胎头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剐蹭着脆弱到极点的产道,在医生护士助产士的努力下,慧岸从开完宫口之后,生了十多个小时,浑身都被折磨得没了力气,昏厥了好几次。

“出来了,是个男孩。”慧岸模糊之间听到医生这么说。

但慧岸的痛苦还没结束,胎盘还没出来,将胎盘排出来犹如再生一个比较小的孩子,他早已痛得失去了知觉,顺着鲜血和痛苦,医生知道他胎盘还没剥离子宫壁,又再次把慧岸拍醒了,慧岸神志不清,也没了力气,医生没办法只好伸手到他肚子里掏胎盘……

掏完胎盘,慧岸被推出产房,直接昏迷了三天,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醒来后医生跟他说,孩子是个男孩,很健康,长得也像你。

对于慧岸而言,竟然不觉得是什么好消息,但人生和命运之中,总会有更坏的消息出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慧岸还是决定还俗了,他想养这个孩子。

老住持忙了几天,给慧岸上到了户口,性别上选的是男性而不是写双性。又忙里忙外在城里给慧岸找了房子和置办了家具,一个半大孩子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怎么也不应该独自生活。

户口上只有自己一人,老住持说孩子太小了,等大些再托关系上户口,户口本上写的名字是施慧岸,取意他已是施主,不再是出家人。

那个孩子很健康,长得像极了慧岸,和慧岸出生时候的样子像了七八分,只是慧岸不高兴,连名字都没给他取,在医院住了两周,老住持开车带慧岸去新家,用品齐全,都置办好了。

慧岸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爱不爱这个孩子,但他也只剩这个孩子了,想等孩子大一些,自己就出去打打工,开始想接纳这个自己血缘上唯一的家人,但命运是从来可笑的……孩子三个月大的时候,还未满百日,慧岸将他用婴儿车推出门晒太阳,在白天的小路上,脑袋不知道被谁敲了一下……孩子被抢了。

当慧岸再次恢复意识,身边只剩一台空荡荡的婴儿车和自己脑袋上干涸的鲜血。

他明明已经在开始接纳这个孩子了,为什么命运又要开一个玩笑?

慧岸现在才十五岁,经历了这精彩到极点的一年,然后命运就让这个玩笑的结果用这般方法退出自己的眼前。

十六年后。

在H市灯红酒绿的旺街一处街角,几个小弟被慧岸训得头都抬不起来,此时他三十一岁,五年前跟着刘梅从M市来了H市,成了刘梅的二把手,没人知道慧岸以前当过和尚,只知道他寡言,在旺街之中独自为刘梅杀出了一片天和一条血路。

慧岸捏着一个小弟的下巴看了几眼,对着另外几个小弟骂道:“叫你们收人,你们收了个什么回来啊?这成年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够的够的,他说他十八了!”被骂最狠的那个小弟连忙插话道。

慧岸瞪了他一眼又骂了几句,此时刘梅从旁边的酒吧后门之中快步走出来,她小声对他们道:“阿龙是鬼。”

一听这句话,慧岸和这些正被他骂着的小弟立刻心领神会,扭头就跑,刚刚那个被他捏着下巴看长相的新小弟不知所措,只知道跟着慧岸和刘梅跑。

跑到第三个街口时,二三十个拿着刀的男人迎面而来,在旺街做生意,哪有什么安稳可言,慧岸随手捡起一根水管,低声对其他人道:“你们和梅姐一起走,别碍手碍脚。”

慧岸穿着一身贴身定做的衬衣,带着劳力士,长得也是清秀斯文,一点都不像江湖中人,反而有点像一个在钟寰大道上班的白领,半个小时后,慧岸冷眼看着一地被打倒在地上的小混混,从容地在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表重新戴上。

刚刚那个被他捏着下巴的小弟从不知道哪个地方冒出来,朝他喊道:“岸哥!梅姐让我找你。”

慧岸没特别怀疑,但也不会信任一个新收回来的小弟,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刘梅,刘梅已经离开H市避风头了,这个小弟刚收回来,还脸生得很,特意留下来等慧岸,另一只船在码头还等着他,刘梅去了离H市最近的S市避一下,他们要分开跑,给慧岸准备的是去T市的船。

T市基本是三不管的地带,刘梅在那边有一些相熟的朋友接应,对于慧岸而言,还是安全一点。

慧岸问他:“你叫什么。”

“何诵,诵经的诵。”

何诵这个名字普通至极,属于一遍都记不住的,但何诵的脸却让他印象深刻,长得和自己还有几分像,不过他高高瘦瘦,比自己还高了半个头。如果不是何诵说自己十八岁,年纪对不上,慧岸还真有点想抓他去验一下DN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十几年来慧岸一直在找自己儿子,刘梅年轻的时候,老公进去了,两个孩子被仇家抓了,不知道被仇家卖哪去了,之后一直在找孩子。他和刘梅算是同病相怜,所以格外信任对方。

去码头路上,慧岸想过把何诵扔下,反正他脸生,回家躲几天就没事了。

可是何诵说,他养母死了,交不起房租被赶了出来,没地方可以去,刚好这几天收小弟,可以让他睡在酒吧里,所以就收了他。

算了。

慧岸没特意把他赶走,但码头里却又有伏击他的仇家,何诵硬生生帮他挡了一刀,背上的刀伤见骨。眼看码头不安全了,他把何诵带去黑市医生家里包扎的时候,才有空跟刘梅联系,刘梅给他找了另一只明天出发的船。

那时候,和刘梅说完电话,慧岸似乎是铁了心不带何诵走,失血太多,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可是何诵还清醒着,他说自己没地方可以去了。

世上无处可去的人那么多,又何止一个何诵呢?但这一刀是给慧岸挡的,他又没其他亲人,不照顾他,很可能没几天就死了。一时心软,慧岸还是决定带何诵一起去T市。

何诵干干净净又没案底,跟了他们社团没几天,脸生得很,何必跟着慧岸东躲西藏跑路?只是何诵已经无处可去,他不跟着慧岸,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他又没有家,也没有钱。

他背上的刀口伤得入骨,止完血还缝了十多针。

慧岸搀扶着何诵在另一个码头上船,摇了十个小时,他们才偷渡到T市,刘梅在T市认识好些江湖叔伯,全部都打点好了,在偏僻市郊给他们找了一套公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何诵的伤口发炎,烧了好几天,眼看快不行了,他们是偷渡去的T市,没有入境记录,不敢带他去医院,何诵迷迷糊糊啃了一大盒消炎药止痛药,终于挺了过去。

慧岸觉得何诵和自己长得确实很像,尤其眼睛,不止一次怀疑何诵是自己那丢失的儿子,但那天在黑市医生家里,他亲自看着医生给他输的血和自己不是一个血型,一次次告诉自己理智一些。

“梅姐说可以回去了,但是最近查船查得严重,让我们多留几天。”

何诵听到,点点头,背上的伤还没好,还好不用特别去拆线,这种蛋白线会吸收的,他伸手想倒水喝,发现慧岸早就给他倒好一杯水了:“辛苦梅姐了,我尽量这几天多恢复一下,谢谢岸哥倒的水。”

“早就让你留在H市,前几天你要是没退烧,就交代在这里了,多喝水。”慧岸看他喝完水了,又给他倒满一杯,多喝点水才能退烧。

何诵笑了笑:“谢谢岸哥,岸哥比我妈对我还好,我这么大都没人对我这么好。”

“是吗?”慧岸点了一支烟,他们两个没什么好聊的话题,都是随便聊聊,这一句显然是敷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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