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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相处模式变得十分诡异,作为韩泰锡的主治医生,主任交代他可以不用管其他的病人,于是崔钟哲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但韩泰锡又总是不消停,找理由让他来病房,崔钟哲后来常常早上查完房就不走,坐在他病房里看书,韩泰锡也不赶他,只是看他的眼神有些若有所思,大概觉得他这个人跟他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对人戒备很深,即便不找他茬,但也不会主动交好,两个人常常沉默地坐在病房里直到崔钟哲下班。

有天下午,崔钟哲正翻着书,韩泰锡的电话嘟嘟地响了起来,那电话响了许多声也不见韩泰锡接听,他疑惑地抬头看看,却看见韩泰锡紧紧盯着手机屏幕,表情复杂,又过了一会,才按下通话键,语气却并不好,带着一股怨气似的:“现在想起我这个儿子了?”崔钟哲低下头去,韩泰锡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已经蕴含了十分的怒火,“就算我死在医院也没关系是吧?好好好......”他最后三个好字之后,已经将手里的手机狠狠地掷了出去,手机砸在墙壁上摔了下来,四分五裂的,崔钟哲抿了抿唇,将书合上起身欲走,却不料韩泰锡看到他欲走的动作,脱口而出:“不准走!”

崔钟哲有些莫名其妙,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那人英俊得不像话的脸庞因为气愤有些红,性感的嘴唇抿的紧紧的,说出不准走之后似乎也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会讲出这样的话,明明是在气头上,但就是不想让自己孤单一个人,他遮掩似的又说道:“我......我口渴了,你给我倒杯水。”

崔钟哲蹙起眉头,“我不是你的佣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泰锡这几天和崔钟哲相处早就知道崔钟哲的性格,看似平平静静,但却并不是没有脾气的人,他被这话噎了一下,却也知道和这个人生气是十分不值得的,因为往往他并不在意,只是你一个人在生闷气而已,于是他转过头去,紧紧盯着窗外,但那目光却恨不得将窗户戳出两个窟窿,他兀自生气,一会儿,面前却递来一个水杯,他抬头看,崔钟哲面色平静地端着水杯,眼神示意他你不是渴了么,还不接着。

他静静地看着崔钟哲没有情绪的脸庞,心里不知为什么好过了一些,过了几秒钟,才接过杯子,一口气将水喝完,便侧躺下来,脸仍旧对着窗外。

崔钟哲复又坐了下来,看着他孤单单的侧影,想着他在这里坐了这么多天,确实不见人来看他,他想着那个时候自己住院好歹还有崔母妹妹和英宰来看望自己,便放下书,正想开口说话,却又听见韩泰锡平静带着疲倦的声音:“有这样当父亲的么?从小就将儿子扔到国外不管不问,住院都快几个月了也不来看一眼,电话都懒得打一个。”

韩泰锡太寂寞了,今天的情绪被一通电话搅得大起大落,忍不住便想找个人听听自己说话,崔钟哲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沉默了几分钟后,想到一种可能,便直接开口道:“你是私生子?”

全世界的富豪都有把私生子放在国外放养的习惯,大概是想做到眼不见为净。

韩泰锡听到这话,身体先是僵住,再又猛地转过身来恶狠狠地将床头水杯砸了过去,冲着崔钟哲道;“你才是私生子!”

崔钟哲偏头躲过了杯子,那杯子却又落得和手机一样的下场,真是坏脾气,崔钟哲蹙着眉看着此刻毫无风度可言的韩泰锡,知道自己猜测大概是真的,“作为私生子又不是你的错,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你说的那么轻巧!”韩泰锡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怒火又被崔钟哲轻易的两句话激起,他想这个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试试从小到大就一个人在国外的滋味!你试试从小到大见到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的滋味!你再试试自己母亲死了父亲看都不看一眼是什么滋味!”

他在气头上,说话的时候胸膛剧烈起伏着,声音还因为气愤带着颤抖,腿因为打着石膏没法动弹,上半身却挺得直直地盯着崔钟哲,眸子里都快冒出小火苗了,崔钟哲抿了抿唇,平静地开口;“你以为生活对你不公,但你现在缺过什么了?你住着最好的病房,吃着专人给你烹制的饭菜,不想吃了就扔掉,还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我问你,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到底是谁给你的?”

他没等韩泰锡说话,又继续说道:“别跟我说你想要精神方面的,对物质毫不在意,他将你生下来,将你不愁吃穿地养大,又供你上学,物质方面没有亏欠你一丝一毫,他不爱你,但你得承认如果没有他给你的一切,你现在可能是另外一种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泰锡,不要以为你最可怜,你可以到小镇贫民区看看,那里还有吃不上饭的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事情是十全十美的,你既然得到了一些,必然也会失去一些,你父亲不爱你,你可以同样选择不爱他,你说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崔钟哲说完话便走出病房,刚把门带上,不出意外地听到又有东西被摔破的声音,他摇了摇头,心道这个主角虽然没有坏心眼,但真是好坏的脾气。

后来连着好几天,韩泰锡都没有叫他,崔钟哲早上常规查房的时候他也面无表情的,崔钟哲懒得理他,过着自己的闲适日子。

有天晚上,崔钟哲值夜班,半夜起来的时候又闻到烟味,循到阳台,果然,韩泰锡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坐在轮椅上,削瘦的背影显得十分寂寥,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看着崔钟哲的目光盯着自己手里的烟,扯了扯嘴角,将烟熄灭。

前两天已经立冬了,午夜的风吹过来足以让人瑟瑟发抖,但他就那样默然地坐在轮椅上,冻得全身僵硬也不动弹,直到崔钟哲走上前去,推了轮椅。

“你还想感冒?”崔钟哲话刚落音韩泰锡就打了一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也不说话,崔钟哲将他扶到病床上,将他的腿放好,转身走到门口,才听到他沙哑磁性的声音:“你那天说得对,他既然都不管我,我为什么还要在乎他。”

崔钟哲在黑暗中转过头看向病床上的男人,那个英俊的傲慢的男人此刻看不见表情,几秒钟后,又吸了吸鼻子,崔钟哲想了想,取来了感冒药,又倒了一杯水在他床头,“吃了药再睡。”

韩泰锡仰头看着崔钟哲浅淡床头灯下沉静的面庞,突然觉得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庞此刻看着竟是十分的柔和,在崔钟哲走后,他盯着那杯冒着袅袅热气的水看了许久,才吃了药,沉沉睡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日崔钟哲再来查房的时候,韩泰锡正听着下属在读报告,他的面前摆着精心配制的营养早餐,见他来了,一反前几日对他不理不睬的态度,挥挥手让下属出去,主动给他递了一杯牛奶,崔钟哲看了看牛奶,又看着眸子晶亮的韩泰锡,接过了牛奶。

韩泰锡显然已经放下了一些事情,前几日的冷漠阴霾也不见了,看着崔钟哲慢慢喝着牛奶,反而露出了崔钟哲一直不曾见过的笑容出来。

这是崔钟哲第一次见他笑,他本就长的英俊,这一笑更是仿佛丽日当头,初绽华彩,耀眼得仿佛整个病房都亮堂了,这算什么,示好?崔钟哲慢慢喝着牛奶,喝完之后才去看他,那人挑了挑眉头,清咳了一下,才说道:“你叫崔钟哲是吧?”

想他也当了韩泰锡一个多星期的主治医生,没想要他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崔钟哲点了点头,“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韩泰锡面上有些不自然,仿佛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我们交个朋友?”

他说完反而面色自然了,看着崔钟哲的目光十分的真诚坦率,几秒钟之后,崔钟哲才沉默地伸出手去。

韩泰锡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将手伸出去和崔钟哲握了握,然后他看见崔钟哲又低下头去,慢慢摊开书开始看了起来。

韩泰锡并不是十分安静的人,好不容易交到朋友,这个朋友跟自己所有的朋友都不一样,沉默少言的,自己对他都没什么了解,看着他安安静静的样子,心里十分放松,就忍不住使坏打扰,一会儿问你家里是不是就你一个,一会儿又问你看的什么书,崔钟哲皱着眉抬头,将手里的书合上给他看,他看着眸子里闪着有趣笑意的男子,心道难道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真是和第一次见面那个冷漠傲慢的男人相差太远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韩泰锡,邀请崔钟哲留下来吃饭,韩泰锡的饭菜是酒店专门做送过来的,比医院食堂的饭菜无论是种类还是口味,都只好不差,崔钟哲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于是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今天中午的饭菜是韩泰锡特意交代做的,被酒店送过来的时候还热腾腾地冒着热气,搭配营养不说,看起来也十分精美,尝了两口味道也是十分不错的,崔钟哲就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他吃饭的时候向来只埋头于食物,别人看来就是十分专注,韩泰锡看着眼神只投注于饭菜的崔钟哲,心想这个新朋友还真是有趣。

吃完饭自然有人来收拾残局,韩泰锡有自己的护工,但是他不喜欢陌生人在自己眼前晃,所以护工多半只负责打扫卫生收拾东西一些小事情,韩泰锡独处的时候护工也就被他放了假,所以崔钟哲才常常看他一个人在病房。

但现在不同了,韩泰锡有崔钟哲这个新朋友了,崔钟哲坐在他病房一整天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因为他不是陌生人,是自己的新朋友。

但这个新朋友实在太安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和崔钟哲熟稔起来,韩泰锡也不怕他生气,常常对他开些小玩笑,比如在崔钟哲看书的时候突然将书抽走,或者是在崔钟哲认真夹着某道菜的时候迅速地将他夹的东西抢过来,每每看到他露出无奈的神色,韩泰锡就觉得十分有趣。

日渐相处,韩泰锡知道崔钟哲是很少生气的,这是个很奇特的人,跟他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这个人沉默寡言,有时候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说,看书的时候尤为专注,整个人散发一种安然沉静的气质,让他有的时候连使坏都不忍心,对物质方面也并不挑剔,遇到不喜欢吃的东西会蹙眉看着,但到最后还是会不浪费地吃完,仿佛对食物抱有极大的尊重,职场上面的事情似乎也不上心,他有次去阳台抽烟听到楼梯口有别的医生小声议论,语气冷嘲热讽的,仿佛这样不争不抢的崔钟哲夺去了他们什么东西似的,韩泰锡听得心中生气,故意地发出好大的咳嗽声,看到那几个人落荒而逃心里才快意许多,他跟崔钟哲提起,崔钟哲也不在意的样子,仿佛他就是来体验当医生的生活,其他的事情完全可以不用理会,反倒让韩泰锡觉得自己真是多管闲事。

有时候崔钟哲在看书,韩泰锡就在床上看报告,看累了就和崔钟哲说会话,天南海北的聊天,崔钟哲有时候会跟讲些他从前的经历,他知道崔钟哲的母亲和妹妹在首尔,妹妹正上大三,学的是新闻学专业,立志要当韩国第一女记者,母亲过着舒心的日子,他前几天还看见崔钟哲接到母亲的电话,并没有避讳他地接了电话,他隐约听到电话那头的温和女声对崔钟哲说马上又是什么节气记得加衣服,韩泰锡看着崔钟哲接电话只是简单地嗯了几声,但是表情十分柔和,这个人有一个温暖的家庭,韩泰锡承认,他有些羡慕。

他也会跟崔钟哲聊自己在国外的生活,只是让他有些奇怪的是崔钟哲明明没有出过国,但对于国外生活却很了解,韩泰锡在美国上的大学,常常到学校附近的酒吧喝酒,但崔钟哲竟然也会知道那个大学附近哪家的酒吧常常有些什么活动,他好奇问过他,崔钟哲那时只淡淡说是自己朋友说的,他哪里有什么朋友?他上班的时间就坐在自己这里,接电话也不避着自己,除了一个在首尔的叫做李英宰的给他打电话,韩泰锡这些天就没听到过别的朋友给他打过电话。

这个人虽然家庭温暖,但朋友大概就只有自己一个,韩泰锡这样想着,觉得这个新朋友只有自己一个朋友真是好可怜,自己应该多照顾照顾他,于是便常常和他分享自己觉得好的东西,还承诺带他去骑马滑雪,虽然他说这些的时候崔钟哲表情淡淡的,但骑马打冰球这种活动男的很少有不喜欢的吧?

那天早上是韩泰锡要拆石膏的日子,往日早上八点钟崔钟哲都会准时来查房,但那天早上却很反常,直到九点钟了才有另一个医生来给他拆了石膏,见不到崔钟哲他心情并不怎么好,语气十分不善地问那个医生崔钟哲哪里去了,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也不要人扶,就自己慢慢挪到轮椅上去找崔钟哲。

崔钟哲此刻正在医生办公室里,沉默地看着同事向主任抱怨自己种种恶行。

前已说过,崔钟哲才来医院不过几个月,职称低资历浅,常常要干些整理病历之类的杂活,按照规定各个医生的病历都是自己整理,但这是医院职场心照不宣的规矩,他也就沉默地做了下来,但其中就有个最近整理的病历,他并不了解病人的具体情况,详细了解情况之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在工地工作被砸断腿的工人,他只去看过一次那个工人,那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向他讲述了自己被砸断腿的经历,他如实写下,几天之后这份病历被当作证据之一封存起来,提交到法院,害得开发商赔了几百万,开放商不忿派人将这个工人的床位医生殴打了一顿,今天早上崔钟哲才来上班,床位医生就顶着一张被打肿的脸向主任控诉自己,这个科里谁都知道韩泰锡是院长都看重的贵客,据说还是医院参股企业里的大股东,因此对于崔钟哲能够成为他的主治医生十分看不惯,新仇旧怨累积爆发,话题便从整理病历转到了崔钟哲整天早上查完房就在病房不出来,说他消极怠工。

崔钟哲一直都沉默地听着,也不辩解,直到这个医生停下,才准备开口,却不料办公室门被推开,进来的竟是坐在轮椅上在门外已经听了好一会的韩泰锡。

他铁青着脸,早就在门外听了个大概,也认出那个喋喋不休的医生就是那次在楼梯口说崔钟哲坏话的医生之一,而自己的新朋友从头到尾都没有辩解一句,他心中气不过,才推门进来。

众人诧异地看着他,他却冷冷一笑,昂着头十分傲慢的样子:“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医生的?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你,”韩泰锡指了指当事人医生,冷笑着说道:“我认得你,就是那次在楼梯口说崔医生坏话的是吧?我告诉你,崔医生之所以一天都呆在病房是因为我不让他走,让他给我做复健,主任都说了他可以不用管别的病人,你又凭什么在这里多嘴多舌的?”

他本就想帮新朋友争口气,说出话更不客气:“我虽然不了解医院的制度,但我也知道自己的病历自己的病人自己负责的道理,你自己不做好自己的事情,反而怪人家帮你整理病历的,真是好没有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罢,也不理会办公室里众人各异的脸色,转过头来对崔钟哲道:“我们酒店还缺一个医生,月薪是你现在的两倍,不知道崔医生有没有兴趣?”

崔钟哲并没有委屈之类多余的情绪,从头到尾都安静地不像话,但他也知道韩泰锡此刻是帮他出气,此时不能拆他台,也就点了点头。

他推着韩泰锡离开办公室,韩泰锡仰头看着他,表情仍带着余怒:“崔钟哲你怎么都不讲话?被人冤枉了也没关系吗你?”

崔钟哲看着韩泰锡愤怒却仍旧十分耀眼的脸庞,眸子里闪过一丝有趣,“他们影响不到我的。”

他说的是实话,韩泰锡当然知道,他对新朋友不领情而有些不高兴,却听见崔钟哲带着笑意的声音:“看来我以后要叫韩大公子老板了?”

只一句话就消了他的不高兴,韩泰锡矜持地又昂起头,“那是,崔钟哲你要记得,我现在是你顶头上司。”

他这幅又傲又骄的样子哪里还有在外人面前冷漠傲慢的样子?

崔钟哲觉得有趣,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脑袋,“不要得寸进尺。”

韩泰锡反驳道:“我怎么得寸进尺了?要不是我,你估计还在里面出不来呢!你现在不感谢我,还打我?!”

他说着这话,但面色却没有一丝生气的表情,反而勾起嘴角。

崔钟哲挑了挑眉头,推着这个还在说着话的男人回到了病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泰锡所工作的酒店,所属于韩国十大企业之一的“盛世”旗下,作为涵盖服务商贸交通等很多领域的大企业盛世,在世人眼中是个庞然大物,连着对那个企业的领导阶层都抱着一种敬畏羡慕的心理,但在崔钟哲看来,所谓的这种家族,其阴暗龌龊也是常人难以想象,就比如韩泰锡是盛世老总的私生子这件事,在韩国私生子的地位名声十分不好听,是故韩泰锡身边,除了崔钟哲知道,酒店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真实身份,大家虽然对这位从国外归来便挂以高职的年轻理事猜测纷纷,但倒没有猜到他是私生子,只以为他是某位高层的亲戚。

五星级大酒店按照规定来讲,确实需要备有一名医生,以做到酒店里的客人们发生状况时能够及时抢救,但崔钟哲就职之后才发现,这种遇到状况的几率,小而又小,小到一个月都遇不到一例,韩泰锡的腿拆过石膏之后有时仍有些疼痛,于是跟在医院一样,他上班时间几乎都围着韩大少爷,再次成为他的私人医生。

崔钟哲有自己的办公室,但韩泰锡却总叫他去他的办公室,他知道崔钟哲一个人的时候也只是看书,干脆来他的办公室,他腿疼的时候还能指导指导怎么转移疼痛,理事办公室在酒店的第三十六层,并不是很多人常常能够来的场所,韩泰锡的一日三餐也是酒店另外精心烹制,崔钟哲想着也无事,便干脆地答应下来,韩泰锡的腿无大碍,但走路却不敢太快,有时去开会,崔钟哲就扶着他去会议室,韩泰锡回国没多久就因为滑雪摔了腿,又加上他回国便挂以高职,是故对酒店的掌控并不十分得心应手,提出的建议做出的决策常常有人反对,他脾气并不好,虽然开会的时候不讲,但回到办公室总是噼里啪啦地摔东西,摔过之后又雨过天晴,该干嘛干嘛,看得崔钟哲常常摇头,这样的城府心机哪里能够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领导人?果然是放养的私生子,没有经过大家族精心的培训,他便常常指点他两句,又教他戒躁,韩泰锡也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知道朋友是为自己好,慢慢也听进去,用了崔钟哲的一些法子,对酒店的掌控力度大大提高,俨然成为酒店最有权力的理事,也对崔钟哲更为信服。

如此也过了一个多月,因为腿的缘故韩泰锡常常不敢做太大幅度的动作,连走路走快了都有不适,但他却是个不甘寂寞的性子,这日因为开会走快腿竟也没丝毫不适,便约了崔钟哲下班之后去打冰球。

韩泰锡谈到喜欢的东西的时候那双翦水眸子会因为兴奋而十分璀璨,那张英俊得不像话的脸也会熠熠生辉,想着休息了近一个月也差不多了,崔钟哲沉吟了片刻也就答应了下来。

Icehoceky起源于19世纪中叶的加拿大,20世纪传入北美和欧洲,1924年在第一届冬季奥运会中被列为正式的比赛项目,作为集体竞赛项目的冰球运动,运动员在设有界墙的冰场以球击入对方球门得分,高分者胜。

冰球还有一个有趣的规定——合理冲撞,比赛中运动员可以用肩,胸,臀冲撞对方控球队员,崔钟哲在美国时看过几场冰球职业联赛,记得当时看的时候队伍中竟然还有专门负责打架的队员,打起架来更是全场观众举拳呐喊,将当时的他看得热血沸腾,才隐隐约约明白为什么风靡世界的NBA在美国职业联盟才排第四。

韩泰锡在美国上学的时候学会的打冰球,并作为爱好一直打了下去,在美国的那些年他抑郁压抑,唯有打冰球时才得以放松心情,每个男人骨子里都有血性,打冰球时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兴奋刺激让人无法拒绝,韩泰锡也是看崔钟哲平时太过安静,下班的时候便带他来了盛世酒店专属的滑雪馆。

滑雪馆空无一人,韩泰锡穿好护具球服立在偌大冰场上,崔钟哲一开始并没有加入他,只是在边上看着,一开始韩泰锡还顾及腿不敢滑的太快,渐渐放开手脚之后在冰上大开大合,还欺负崔钟哲不会滑冰似的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只是他穿着厚厚的护具,整个人大了一号,十分臃肿,显露不出飘逸不说,反而有些滑稽,崔钟哲只觉得有趣,他看着那个男人跟孩子似的在滑冰场上举着球杆幻想着自己仍是中锋,在进行一场虚拟的比赛,偏偏这场比赛所有的选手都是在的。

一个人玩终究没有两个人玩有趣,韩泰锡不过瘾,又强拉崔钟哲上场,崔钟哲是真没有打过冰球,他穿着韩泰锡备用的护具,一开始十分缓慢笨拙,韩泰锡就在旁边毫不客气地大声嘲笑,但崔钟哲学东西是十分快的,掌握了一些规律之后进步神速,看得韩泰锡咂舌,被抢了几个球之后也收起轻视和他争夺起来。

韩泰锡终归是高中的时候就开始打冰球的,崔钟哲虽然进步快,但从前未曾接触冰球这个领域,即便仗着动作灵活眼疾手快,也比不上韩泰锡积攒下的经验技巧,打架合理,韩泰锡更是不客气,这家伙认真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十分锐利,抢起球来十分地不留情面,还仗着优势挤撞崔钟哲,崔钟哲几次之后也知道了,更加凌厉地反击回去,两人在滑雪馆算得上厮杀酣畅,那种最原始的力量的碰撞,头脑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升腾起的兴奋感觉,以及抢到球时难以名状的成就感,都让久未挥洒汗水的崔钟哲全心地放松下来,竟也隐隐找到前世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这是一项十分耗费体能的运动,正规比赛的时候两组队常常五分钟就换人,但场上厮杀的两个人却已经花了许多时间,都已经气喘吁吁地直不起腰了,最终崔钟哲顾念韩泰锡的腿伤,要求终止比赛,韩泰锡好不容易才摸到球杆,正玩到兴头上,哪里同意,即便累得直不起腰也不管不顾地冲着已经缓缓滑着想要下场的崔钟哲迅捷地滑过去,就在他滑到崔钟哲跟前不过几步的时候,异变陡生,今天开始就未曾疼过一次的前腿小骨突然疼了起来,他的头脑仍旧十分兴奋,但身体已经先于头脑做出反应,膝盖一弯,眼看就要向前扑去滑倒在冰面上,崔钟哲转身恰好见到这一幕,长腿一伸,甘做肉垫,韩泰锡重重地落在他的身上,全身加上护具的重量压得他呻吟了一声。

预料到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韩泰锡从前打冰球的时候不知受伤多少回,但这次却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相同,竟然有人愿意......护住他?

他压在崔钟哲身上,两个人的面罩贴在一起,他隔着面罩看着崔钟哲蹙起的眉尖,心头说不上的感觉,也忘了起身,嘴还硬着:“我穿着这么厚的护具摔到地下又有什么关系?你这个家伙真是多管闲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钟哲看着韩泰锡言不由衷的脸色,扯了扯嘴角:“你先起来。”

韩泰锡利落地爬了起来,顺带将崔钟哲也拉了起来,站稳之后崔钟哲才毫不客气地用医生的口吻斥道:“你腿拆石膏才多久就贪玩,是不想要这条腿了?”

韩泰锡耸耸肩,毫不在乎地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已经转身滑了出去,转移了话题:“喂,你不觉得全身粘乎乎的么?我们去洗澡去。”他说着,还潇洒地把面罩抛向空中,然后呼啦滑过去接住面罩,玩得乐此不疲。

崔钟哲也不去管他,跟在他身后来到了滑雪场的浴室。

脱下厚重的护具之后,崔钟哲动了动手脚觉得这才叫做轻松,衣服已经被汗浸得湿透了,他看了眼正打电话的韩泰锡,他正叫人送两套衣服过来。

这是个公共淋浴间,但没有一个人,崔钟哲脱了衣服之后就沉默地淋起来,韩泰锡就在他身边淋着,想着刚刚这个人竟然能够护住自己,他转头望过去,雾蒙蒙的水汽下,崔钟哲的身材竟十分不俗,他的脊背挺直,身材挺拔,全身的肌肉线条流畅匀称,没有过度发达的浮夸,常人看着只觉得十分舒服,韩泰锡低头看看自己的肌肉,撇了撇嘴:“崔钟哲,你这家伙单看脸倒有医生的样子,但是脱了衣服再看,哪个医生的肌肉有你这么夸张?”

正将头发洗好的崔钟哲擦了擦眼皮上的水,转过头来平平淡淡地看了眼韩泰锡,水帘下的眼睛没有丝毫情绪,透着热水都浸不热的温度。

韩泰锡见他不搭腔,也就不说话了,直到两个人冲好澡穿衣服的时候他才瞥到下身围着一条浴巾的崔钟哲脊背上有一条无食指长度大小的疤痕,好奇问道:“你身上这疤是怎么来的?”

崔钟哲正歪着头擦头发,透过镜子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韩泰锡指着自己的后背,开口说道:“高中的时候去酒吧驻唱,给一个朋友挡酒瓶。”

“挡酒瓶?”想着今天崔钟哲想也不想就护在自己身下,韩泰锡皱了皱眉头,貌似不在意地说道,“看来这个朋友对你还挺重要的嘛。”

韩泰锡下身也围了一条浴巾,露出来的上半身皮肤十分白皙,崔钟哲懒得回答他的问题,就指了指他的手臂,“你这些又是怎么回事?”

韩泰锡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那些疤痕,满不在乎:“这都是打冰球的时候伤到的。”

崔钟哲不再讲话,韩泰锡看了眼穿着衬衫将背上疤痕遮盖住的崔钟哲,微微眯了眯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酒店上班之后,韩泰锡的生活是极有规律的,每日早上八点钟的时候准点起床,洗漱之后去健身房健身半个小时,洗过澡出来之后早餐已经被酒店配备的管家整齐地摆放在餐桌上等待他的享用,旁边会放着当日的英文报纸,他不喜欢陌生人在身边晃,管家就常常做完一切就退出房间,他也并不挑剔娇气,除了每日必需的东西需要管家准备,几乎用不上管家。

上班的时间是九点,住院之前的韩泰锡对于上班还抱着玩世不恭的轻佻态度,但住院之后想通了些事情,一改之前的态度,渐渐认真起来。

刚来上班的一个月,他由于腿的缘故常常叫崔钟哲在他办公室陪着他,为此还特意给他配了一张办公桌,办公室空间很大,位于三十六层更是安静到落针可闻,崔钟哲又是并不聒噪啰嗦的性子,看书的时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有时叫他好多声都不答应,他虽然性子活泼爱玩,但也知道老是打扰人是不道德的,崔钟哲有时看书的时候能埋首书堆一整天,韩泰锡无聊极了也不敢叫他,就转着笔玩半天,有的时候还童心未泯地叠纸飞机往崔钟哲办公桌上飞,崔钟哲有的时候会抬头看看他,有的时候压根不会理会他,反倒显得他无聊。

但就是这样相处着,却并不让人觉得厌烦束缚,崔钟哲这个人虽然不声不响,韩泰锡却觉得有他在身边总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即便他不说话,就只安安静静地坐在你身边。

崔钟哲从来不会过问韩泰锡的生活工作,反而常常韩泰锡对工作中有些难以解决的事情抱怨良多,他这时才会放下手中的手,听他抱怨完,再用他的角度,帮他出谋划策,韩泰锡承认,崔钟哲所用的一些方法是十分有效率且十分有用的,这一点光是从他在会议中提出来别的理事的讶异赞赏的目光中就能看出来,你瞧,这个人明明是学医的,但是对酒店管理却仿佛有天赋似的,取得成效了他也不居功,仿佛自己不过就随口讲讲,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韩泰锡有的时候会想,这个人到底是用什么样的信念生活着呢?他总是安然地任时光流淌,对于事业也没有什么进取心,有自己的底线但不触及的话很多事情都不挑剔,也不见周围有什么处的好的朋友,他整个人如同一团迷雾,一眼望不透彻。

韩泰锡觉得自己看不懂他,但却觉得和他在一起十分的轻松,这种轻松感觉是发自内心的,让他觉得十分舒服。

这一日上班,他的心情却并不怎么好,早餐没吃完不说,还将当日的报纸揉碎扔了出去,往日上班虽然不带笑容,但也是表情放松,今日整个人完全就笼罩在低气压里。

这一点,连崔钟哲都发现了。

韩泰锡自从医院回来上班之后,办公的时候态度就十分认真,但今天却平白无故地罢工了,报告也不看了,文件也不批了,连看到崔钟哲看书也不去打扰了,就面向着三十六层楼的落地窗前面无表情地坐着,双手交叉地放在了腿上。

崔钟哲中途起来喝水的时候看了眼韩泰锡,和他相处了几个月,即便看过他发了很多次脾气,但也总是雨过天晴的多,很少有这样压抑着某种情绪的时候,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窗外,安静地仿佛一尊雕塑。崔钟哲也不去理他,自去做他的事情。

这种诡异的安静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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