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瞎子-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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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

“可是什么,木木?你对我有请求吗?我大概也想要满足你的,尽我的能力。”

“……”

梁建宁今晚有许久未发的浪漫情怀,他往里挪了一点,胸口便挨着许木的手臂,“乖孩子,转过来。”

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对方的膝盖抵上他的膝盖又缩开,“我知道你一定吃了许多苦的,你和那位许昭并不是亲姐弟吧?你这样小的孩子,家里却没有爸爸妈妈,可我看你干活是那样的利落,哪怕……哪怕有一点的残疾,然而木木是个坚强的孩子。”

梁建宁咽了口唾沫,简直要发挥毕生的口才。

“我比起木木来说是个幸福的人,可是木木的烦恼也会让我烦恼,为什么呢……因为我见到木木的第一面就很喜欢你,我这人很少喜欢别人的。”他说到这时轻轻地笑了一声,“所以……我需要知道我喜欢的木木的烦恼——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许木犹豫地摇摇头,半晌后才悄悄地,“不知道。”他的话语带着愧疚,为了他的无知而愧疚。

梁建宁留出适时的沉默。

许木终于被击溃,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一秒就要窒息,“我……”他的语言系统有些紊乱,因为尘年的往事再揭开需要很大的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妈妈……被杀害了。”说出口的那刻其实是麻木的,“五岁……五岁那年,他在床上拿着一把菜刀……然后就跑了……”没有人报案,村民们拿了一点许木家存放的现金,把这个可怜的苦命女人埋在了后山上,有一个小坟包和一个小牌子,混在上百个相似的坟墓当中。

“其实我不太记得……是别人告诉我的……”

梁建宁抱住他,紧紧的。许木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然而他没有理由拒绝这个拥抱,他甚至希望梁建宁再用力一点,让自己安静地死在这里。

许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总之他发着抖躲在梁建宁怀里,身上湿得像淋过雨,梁建宁把手伸进他衣服里一遍遍地抚摸,像抚平一张皱巴巴的纸,带去一点温暖的慰藉。

“您……您真是个好人。”

梁建宁半坐起来让人趴在胸口,一只手捞过膝盖窝,另一只手仍然放在许木赤裸的后背,掌心覆盖着脊背,那里刚刚在他手底下发出细微的战栗。

许木和他絮叨了一些,梁建宁也就安静听着。事情和他了解到的相差无几,丈夫杀害妻子的老套案子,他在底下镇派出所找到了去年的报案记录。

是许昭带着许木报的案,然而十多年前的案子,又是只有两个小娃娃来的,这事甚至没再往县里上报,省里就更别提了。

“昭昭姐说我长大了,该自己拿主意,我就,我就让她带我去派出所……”许木已经完全信任了梁建宁,大概没人对他直白的说过喜欢,许昭也没有。况且,梁建宁身上有最可靠的最温柔的大人的关怀。

他以前没见过的。

“我们没等到派出所的……通知,昭昭姐说他们就是一群饭桶,蛀、蛀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建宁沉默地听着,偶尔摸摸许木的脑袋,拍拍他的背,算作一种安抚。

“木木想让我抓到凶手吗?”梁建宁去揉他的耳垂,圆而厚,摸着就讨喜。

许木抬头“看”这个陌生又温和的男人,又趴伏回去,“领导……我会给你当牛做马的,让我做什么都行……”他这话有些暧昧,梁建宁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教了他。

“什么领导,把我叫老了。”梁建宁弹他的额头,发尖毛刺刺地戳在下巴,梁建宁将手从背后绕到他脖子上,去摸许木的喉结,“叫哥。”

“哥。”许木觉得痒,叫的也低低的。

梁建宁感觉到他软成一摊泥,浸着湿沉沉的水汽,滴落在身上。

三天后路况恢复,许木跟着梁建宁走了,名义是资助和了解案情。许木起初不想走,被许昭指着鼻子骂了一通。

“拆迁了之后咋办!你没屋没地的还想赖着我?”许昭把人推搡到梁建宁旁边,背过身去,“赶紧走,我没时间照顾你。”

梁建宁带着他入住了新式小区,从前他住的居民楼也不错,然而安保不好,他忧心许木遭人拐带或是走失了。新小区有健身房和社区活动中心,许木的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来,梁建宁饭点偶尔在家也会给他做。

许木并不是完全的瞎,只是看什么都模糊得要命,他由梁建宁领着在小区里转几圈,就当作是熟悉了。梁建宁让许木安心住下,等着案情的进展,房子里安了电话,许木最开始一天给许昭打一通电话,后来许昭说她最近在边备考边找工作,许木也就很少打了。

许木的作息很规律,他在村里会主动到各家帮忙干活。到了这儿也改不掉早睡早起的习惯,然而他并不常独自迈出房门,在陌生的地方,他不想给别人惹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建宁很忙,偶尔会在深夜才到家。这天他回的意外早,因为该解决的已经解决差不多了,这是许木来到这儿的第三个月,他们睡在一张床上,梁建宁搂着他睡,或是他搂着梁建宁睡。

梁建宁的年龄在政法系统中当然算年轻,然而有时他搂着许木,总会疑心对方会不会嫌自己太老了——作为伴侣。他有一副漂亮皮囊,但许木看不见;他的性能力当然也没出问题,但他没有在对方身上实践过。

虽然他并没有向许木提出过结为伴侣的请求。

他会开着灯在许木旁边自慰,对方不聚焦的视线因为听到声音而转移到那个部位,是一种别样的刺激。梁建宁喘着粗气凑到许木脖子边上去嗅他身上沐浴露的气味,“乖宝宝……”像一条发情的狗,死死盯着衣领下起伏的胸脯和挨挤在腿上的软屁股,做尽下流的臆想。

许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床在剧烈地抖动,他也只能回拥住梁建宁。很久的之后,他的睡衣下摆被撩起来,有温热的液体流在肚皮,梁建宁会更过分地往他脖颈里钻,有时会咬几口。

“水洒了。”

梁建宁发泄完之后会用这个借口,每一次,他似乎并不担忧许木的怀疑,只是象征性地找一个说辞,然后用纸巾擦掉许木肚子上的东西,拧灯睡觉。许木没道理质疑他,在任何层面上。

“木木今天有没有出门呀?”梁建宁爱去捏他的脖子后头,捏小狗一样的提溜起来,指头绕着脖颈和下面短刺刺的头发打转。

许木也就如实报告他的一天,虽然这些梁建宁早知道了,但他就爱听许木毫无保留地再说一遍,没有欺瞒的完全坦诚是会让人上瘾的。

而等许木察觉到没有光亮了,会照常地附到耳边对他说一句,“晚安,哥。”有时分不清与亲吻的界限。

他妈的,总有一天要把许木绑在床上艹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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