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媚戴月回(34)(2 / 2)
活得干净,活得辛苦。
没有比这更好的注脚了,这才是我心目中的人生,十年前苦学物理化学生物,在不擅长的理科里艰难跋涉;今日为了脱去一身媚色,依旧能在陌生的领域内苦苦求学。
我的本质,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学渣。
想到这儿我噗嗤笑出来,险些冒出个大鼻涕泡,凌歌憋着笑说:我刚才想问你,愿不愿意去余荫山房实地考察?在广州番禺。
啊?我愣了几秒:那我要先去请假,灭绝师太不好说话,可能要拖到下个月她才会准我假。
第75章 70 霁辰,斯静
周五下午,我提前下班,搬着一个大纸箱从办公室走出,同事们看到我都惊讶地瞪大眼,王莎莎那姑娘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你被炒鱿鱼了?
什么呀?是灭是区长准我假了,我明天开始出远门,今天要把从国家图书馆借的书还回去。
他们都惋惜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绝症患者,朱莉安对我放弃治疗了,干脆让我想干嘛就干嘛去,干我那异想天开的小福宫大业。走之前杨邂还送了我一袋无花果,是他自家种的,他家的花园里种满了青菜、苋菜、樱桃树、葡萄架什么的,人赠老杨外号老菜农。
抱着一箱书快要走到地铁站,我才发现自己少脑子,把家门钥匙落在了办公室抽屉里。这个点凌歌不是还在福利院,就是去买菜了,没法给我开门,我只能认命地往回走。
箱子里的书都是建筑著作,首要大部头是梁思成译注的《营造法式》,我虽然不太懂文字,但书里的图多,结合梁先生批注,勉强啃下了半本。
这天的云也寻常,风也寻常,偏偏一道声音像从冥府探出,勾住我脚踝:阿净。
一辆迈巴赫无声无息地跟在我身后,赵钺摘了墨镜,向我招手。
我去!你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
赵钺吃惊:你怎么这样说话,不是你的风格?
我刚看完东北人写的承德避暑山庄详解,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别跟着我。我扭头加快脚步,小道左侧是右车道,另一旁是铁栅栏,我没法绕路,而前面再拐一个弯就到工会党区政府了,赵钺仍阴魂不散地跟着我。
你有病啊!你一个人民党的人跟着我干什么?我同事看到了该怎么想!
赵钺露出贼笑:上车,跟我去咖啡厅谈谈,不然我就跟到你工作的地方。
他活像一个泼皮无赖,我上前踹他车门:下车!跟我走两步,累不死你。
我把他往空旷人稀的地方带,最后到了令港海港边,三面环水,一面是断崖,藏不了埋伏,就算他想算计我也无法施展。
有屁快放。
我把一箱书放在石台上,迎风站立,赵钺站在我后面,盯得我后背发毛:三年了,阿净。第一次离你这样近。我猛然回头才发现,他的手伸在半空,正痴迷地碰触我飘散在风里的发丝。
别恶心我,记住你的身份!赵钺,你跟我以前是仇人,现在是政敌。摆好姿态再跟我说话!
好。他找了块岩石坐下:我一直远远看着你,了解你的动向。你想拿下天福路的项目,而且付出了很多努力,我不希望你失望,我必须提醒你,放弃吧,阿净,你们赢不了。
令港区也是人民党在二月大选的重点,五十多年来都在我们的掌控中,这次我们派出的是哈佛法学院毕业的严仁和、剑桥圣三一的伯格斯,他们从政近二十年在大选中从未有过败绩。
怎么?你们是要降低税率,还是要提高养老金涨幅?
赵钺住了嘴。
我冷笑:就算贵党阵容强大,出台的政策与我们还是大同小异,不过是旧酒装新瓶,民众不愚昧,都能看出来。所以这次竞选的重头戏只有天福路重建项目,它是明面上的工程,关系到令港区未来的经济转型,牵涉到数万个就业岗位,拿下它也就成功了一半,我党绝不会放弃。
赵钺忽然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听说你从政是因为我。
我不想回答,他继续说道:如果是这样,我愿意谦让你,捧着你。只是,我最了解你的为人。你宁愿输得体面,也不愿意胜之不武。
这话倒是新鲜,我冷眼瞟他:哟呵,还会拽成语了,洋博士。赵钺本科赴哈佛大学修读博雅教育课程,向来沉浸在西方文化内,中文说得生硬,几年前与他交往期间,我也一直迁就他,跟他用英文交流。
你喜欢中文,我就研究中文。现在我有两个孩子了,龙凤胎,长相随他们妈妈,我给男孩取名叫赵霁辰,女孩叫赵斯静。他从风衣内袋里掏出两个小香囊,向我展示上面绣的楷字。
霁辰,斯静;记陈,思净。
我感到一种苍白的恼怒:有意思吗?你是在自取其辱。
他神色恍惚地笑了,温柔得近乎软弱:阿净,我活的优越,从出生开始顺风顺水,连落到低谷里时,都能遇见你的陪伴,所以世上的一切,对我来说,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也容易很快厌弃。
失去你的这几年,我经历过更多,三十多岁上,渐渐感受到人生失意、力不从心,没有人完全是天之骄子。在政界的刀光剑影里跋涉,与人斗得你死我活,我越来越想念过去。
我最好的时候,不是快乐童年,不是意气风发的夺权,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曾像寻常眷侣一样,走过街头巷尾,在烟火气里偷偷拉手。
这个世上,无人能替代你,因为时光不复还,那么珍贵,一生只有一次。
海风吹得脸颊冰凉,说完全没有触动是假的,我也难过,年轻时怎么就跟这个畜生在一起了,沉没成本这么高,让我现在想来也心有不甘。
我骗不了自己,阿净。我还是想要你。赵钺向我靠近:迟家人管不到我了,我们可以
我一拳揍到他腹部,稳准狠,赵钺连连后退,头上渗出冷汗。
你这种渣滓,给迟小姐提鞋都不配!现在她为你生了一对儿女不,我说错了,是她生了一对儿女,而你恰好是孩子的父亲。既然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那你该当个人,不要当畜牲。
我抱起箱子,转身就走,心情稍微明净了一些,前方空旷无人,忽然身后扑来劲风,大力将我掀倒,箱子中的书散落一地,赵钺!你
赵钺压在我身后,冰凉的铁铐快速套住我手腕,把一团布料塞进我口中,阿净,别怪我,我太想你了太想了他气喘如牛,舔弄我的后颈,一手伸进我衬衫,情色地猥亵着胸前皮肤。
是我大意了!竟然对衣冠禽兽抱有侥幸心理,我以为他不会不要脸到亲自动手,但事实证明禽兽就是禽兽。
我挣扎反抗,但体型不如他,力量也在下风,性交中那种黏腻、霸道的感觉再次袭上来,我痛恨这种熟悉,赵钺对我的敏感点了如指掌,衣服下游走的双手不停挑逗我腰窝、腋下、乳尖,快感如蛭附骨。
缠斗中我踢中他的胯下,他疼痛到蜷缩身体,依然不放过我,紧紧握住我的脚踝,咬、啃、舔,在跟腱上留下累累牙印:我爱你,记得吗?以前在床上,我吃你的脚,舔遍你全身,你爽得都哭了,还求我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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