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媚戴月回(42)(1 / 2)
他往看台上微笑,女性们捂着脸惊呼帅哥,赞美声像啤酒上四溢的泡沫,我低头快速回复池茜:把东西藏好,等我下一步指示。然后收了手机,盯着白隽,和众人一样也情不自禁笑起来。
我来的很晚,他已经独自走过初赛、半决赛,现在到了决赛时刻,他的对手是意大利老将波切利。
四周不乏白隽的女性颜粉,而更多的是波切利的忠实拥趸,我从他们的议论声中得知,波切利是近几年蝉联世界顶级大赛的男子花剑冠军,年仅25岁,正是爆发力鼎盛的时期,实力碾压白隽。
但第一场比赛白隽就狠狠打了他们的脸,一分二十秒内接连夺得三分,状态非常好,最后以6:3的优胜比分结束这场比赛。
花剑决赛分三场,一场三分钟,最后得分高者或者先得满15分者获胜。
以前我对击剑没有多大兴趣,只知道重剑击中全身都可以得分,花剑击中躯干部分得分,杨邂也不了解比赛规则,我们干看着台上两人弓步来回,弯曲的细剑像两枚针,眼花缭乱挑动银色縠纹,迸溅晶亮水珠,是汗。
人眼看不清剑尖戳上金属衣的瞬间,往往是两个选手同时刺中对方,只能同过灯亮得知是谁占据优先权。
第二场的站位,亮红灯是白隽得分,亮绿灯波切利得分,亮白灯是击中无效区域,白隽又得一分,还剩2分26秒时波切利下场,裁判允许他治疗酸痛的右臂。
白隽一个人在场边徘徊,步伐略杂,恐怕他的节奏被打乱了。十分钟后比赛继续,波切利连得两分,将比分拉成7:6,白隽猛然一个侧刺,得到一分,波切利提出这个刺剑不合标准。
裁判团审议了半天,最后竟决定撤回白隽这次得分,并给出红牌警告,白隽的教练愤怒抗议,结果裁判又多判一个黄牌警告。
这一场白隽的状态明显不如波切利,最后以9:10惜败,全场都在为波切利欢呼,他的粉丝们用意语大喊加油。白隽被教练员、医护助理等众多人围住,却像是孤伶伶的一个人,他仰头环顾看台,似乎在寻找什么。
我立刻穿上丑不拉几的荧光绿,我知道他看到我了,他没有招手,只是朝我这边仰望了一会儿,转头跟教练交谈。
第三场一开始,两人都加快进攻频率,红灯、绿灯频繁亮起,一分半钟内已经将比分提升至12:13,波切利迅猛进攻,白隽转身躲闪,裁判突然喊停,因为白隽这个动作有露背犯规的嫌疑,给出黄牌警告,加上之前两次警告,改判比分,白隽的分数降至11分。
比分11:13,还差两分波切利就可以大获全胜,白隽在场下踱步,更换新剑,像一头过分从容的雄狮,最后1分27秒,他走上台,跟波切利友好地互刺一下,红灯绿灯同时亮起,说明新剑状态正常。
裁判倒计时,3,2,1,go!
波切利主动反攻,白隽防守中反击得手,赢得一分,紧接着强攻又得一分,13:13,追平了!
波切利退守中反手得击,13:14,下一回合白隽大吼一声与波切利同时击中对方,裁判判定白隽得分,追成14平!
巨大的体育场内杳无声息,仿佛空气全部被抽光了,所有心脏都在等待历史性的一刻。
最后的13秒,我盯着台上那道白影,眼睛微微发酸,他弓步后撤、前进,腾挪闪转,波切利一个标准的刺剑,白隽压下重心躲开剑尖,同时出剑点中对方肩头,绿灯亮了!这一场代表白隽站位的绿灯亮起来了!
他赢了!
白隽掀起头盔大声嘶吼,全场随之沸腾,尖叫声哭泣声炸响,不用管裁判做最终判决,因为这个蹲刺漂亮至极,没有一丝半毫的破绽!
他跳下台拥抱教练,在裁判平整的法语判决声中奔跑,跑到观众席的围栏下,正对我的方向单膝下跪,他抛了剑,右手捂住心脏的位置,如同一幕振聋发聩的哑剧。
我四周的女孩尖叫狂笑,他多像金雀花王朝的圆桌骑士,为荣誉而战,最后跪倒在爱情面前,为一朵玫瑰扔掉佩剑。
欢喜浸透了全身,可是我不能雀跃,作为身份敏感的政客,我只能戴着墨镜坐在沸腾的人海里,双手放在膝头,静静微笑。
颁奖仪式后有人带我离开,绕路走向运动员备赛处,途中偶然有人擦肩而过,我疑心是自己看花了眼,但下一刻周生就喊住我:陈净!
我回头,带着几分惊疑:你怎么在这儿?
他向我身后看一眼,语速很快:大先生来了,你就说他身上那件西服是你买的啊,别忘了!
什么意思?
哎呀!他有些急,拉着我低声说:你不是说要给他个惊喜吗?他成天旁敲侧击问我怎么回事,我看他等得太苦,就自作主张给他买了一套。
我铸下大错了呜呜呜呜!之前忘了发这章,这是介于82章和83章之间的章节,没有这一章情节就不通顺了
第89章 83 惊变
陈钟岳也来了,这段时间他在法国静养,听说白隽有比赛,便也来观赏。
他的气色不差,神色温静,似乎显得年轻了一点。只是穿得嘛一身亮黄色休闲西装,得亏他皮肤白,才能撑得住,不至于滑稽难看。
我硬着头皮说:舅父穿着挺合身的,是吧?哈哈。
他那双深灰色的眼不声不响望着我,大病一场,他整个人似乎通透了。
我心中交织难以言表的情感,有亲情,或怜惜,冲动之下我捉住他的手,托在双手掌心里:舅父,以后你还是我的好舅父。
陈钟岳没有同我说一句话,我起身告辞,去找白隽。备赛处人声鼎沸,几个小青年你追我赶打闹着,大叫师兄夺冠教练请客,他们应该是白隽的师弟们。
看见我,他们挤眉弄眼:这不是这不那谁吗?师兄手机相册里藏着的男神?
男朋友,男媳妇,男妈妈哎呦,打我干哈?
你小子满嘴放臭屁!
他们嘻嘻哈哈追逐打闹,青春真好啊,我走在他们的跑道上,无奈地听他们开半荤的玩笑,用击剑动作你来我往进攻,不知是谁塞给我一个蓝色运动水瓶。
不要闹了!白隽从那头走来,身高腿长,栗色短发湿润着,沐浴过后的剑眉星目尤为清爽。
他站在我面前,紧张似的抿一下上唇,两只眼傻笑着:我等了你好久。
师弟在一旁插话:男神你几点飞机来的?你在天上飞了多久他就等了你多久,跟个望夫石一样!
白隽一掌拍上他后颈,把他打得转了个圈。白隽低声说:不是,我怕你不来,怕你迷路。
一瞬间我有点心疼他,立刻说:只要我想来,就算路程有一年我也会赶来。
他好像害羞了,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垂眸看到我手中的水杯:那是给我的吗?正好我渴了。
我抬手递给他,他接住水杯,也趁势拉住我的手:我们到别的地方去。
师弟们在身后嗷嗷怪叫,白隽带我走进更衣室,插上门:好了,清静了。
我们在长凳上并排坐下,他喝了口水,扭头问我:你喝吗?我不渴,摇摇头,视线滑到他湿润的唇上,莹了层粉光的菱形唇,下一秒他吻了上来。
嘴唇相触,柔软的开口,探出舌尖,他两手扶住我肩膀,逐渐游移到后背,滑下脊背,握住我的腰。
70.
白隽将手伸进我衣服里,我制止他:不行,不行!
怎么能不分场合的做那种事,更何况现在时间敏感,他刚夺冠,我还在大选期。
白隽多吻了一会儿,把毛茸茸的头埋在我胸口,灼热喘息透过布料扑在皮肤上,我说:好了,不要撒娇。
他的脸有点红,远离我坐直身体:我觉得好热啊,再喝点水吧。
白隽拿起水杯咕噜咕噜喝起来,豪气干云,我想笑他可爱,他忽然扔下水杯,大跨步到眼前,捧住我的脸再次吻起来。
这次他略显急切,撬开我的唇齿肆意游走,呼吸灼热的不正常,我向后躲闪,却被他大力扣紧后脑勺,丝毫动弹不得。
别闹了
白隽扯掉我的夹克,欧洲的二月里我穿了不少,他掀起我的毛衣,拽开束在腰带里的衬衫,用力摸我光裸的皮肤,像从沙漠里走久了渴望清凉之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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