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乱世搞基建(女穿男)(68)(1 / 2)
赖瑾如果一口气打到梧桐郡,天下各路公侯郡县都将难是他的敌手。他们担心为赖瑾作嫁,必不敢轻易冒头起兵。可父皇又怕赖瑾这势头会一路打到京城,若京城不敌,江山换人。前者,尚有转圜,后者,无力回天,所以父皇让他带着禁军出京,谈和。
太子如今还摸不到兵权,连出来的禁军都是另有指挥。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哪一天,想妹妹能好好活下去。他们一家三口,自己和阿娘是逃不出京城那樊笼了,但灼华有赖瑾维护、看重,她能活得很好。
他如果一路急行军,魏郡至少能留下半郡之地,但他想让他俩能多占点地盘。若是将来起战事,地盘多,日子能好过些。即便他能保住性命继承大统,西边的三郡之地给妹妹,让她能享一世荣华富贵,再不用过那满是忧惧的日子,也算是他们兄妹苦尽甘来。
太子说:当初父皇养陈王以抗太子,如今父皇养梁王以制衡我。他无兵无权无势,只有紧靠父皇,成为父皇的傀儡,靠着父皇手里的禁军,以抗梁王,确切地说是抗衡英为公府。
他从怀里取出绢书递给赖瑾,说:待父皇百年之后,无论是否有诏,不要进京。切记,即便是我继位,只要帝位不稳,是绝不会让灼华进京涉险的。这是我的亲笔手书,谁若是以我的名义让你们进京,以此为信,拿下来人,斩了!
赖瑾接过绢书,展开看后,见到落款不仅是有萧肆亲笔字样,加盖了太子宝印和他的私印,还摁了手指印,心下动容,问:京中局势这么坏了吗?
太子说:防万一。成国公府撤了,英国公却在京中一病不起,动不了,怕死在路上,世子侍疾,把南卫营交给梁王掌管。英国公随时能调动得了南卫营,他却调动不了禁军。
赖瑾点头哦了声,把绢书还给太子,说:你留给自己妹妹的东西,亲手交给她呗。
太子狂喜,问:灼华在这里?
赖瑾看他想岔了,赶紧说:没有,没有,她在淮郡。那么忙,哪走得开。兄妹俩相隔天远,难得有机会见面,见过这次,下次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总得见一见的。他说:你可以去见她,坐我的马车去。在他的地盘,太子的身份不好使。坐着他的马车过去,没有人敢盘查阻拦。
太子觉察到自己失态,微微点头,想说知道她好就放心了,却又想见一见。说不定此一别,往后再没机会。他说道:既如此,有劳了。
赖瑾说:好说。他的话音一转,道:博英郡侯打我,到处都在传他有父皇诏书,是父皇让他打我的,我还看到发往各郡的邸报,说贬公主殿下为乡主,连封号都给夺了,这事得有个说法吧。
太子问:你要什么样的说法?
赖瑾说:我跟公主殿下的心灵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我呢,好说,给一万两金子就成了。公主殿下嘛
太子说:此处没旁人,直说。
赖瑾说:宝月封号还回来,加封大长公主,把魏郡、淮郡作为封地给她,她有封地内所有官员的任免之权。理由我都想好了,抵御草原有功。
太子深知,父皇想让他们名不正言不顺,最好能落个造反之名,以图将来有实力打赖瑾时好问罪。一旦加封,此事就此揭过,再不能追究。最重要的是,担心其他郡县效仿。
他略过思量,去到桌案前,磨墨,提笔,写下一封请书奏书,盖上自己的太子宝印给赖瑾。
他说道:你率大军再攻一城,拿下我带来的两万禁军,斩了掌兵的中郎将,派人把我送去淮郡。不见金子,不见册封,太子病在淮郡走不了。
赖瑾看向太子,心道:坑爹?
太子看出赖瑾心中所想,说:灼华能有这两郡之地傍身,我亦能安心。即便将来赖瑾起了别的心思,这两郡之地名义上是灼华的,她又治理多年,轻易动她不得。
赖瑾点头,道:行。他出了正堂,大声喊:来人啊,太子路上受了风寒,病了,送去淮郡交给宝月公主照顾。那五百府兵,路途遥远,很是辛苦,留下来歇息。
随着他一声喊,把守县衙的卫队立即飞奔出来,立即把在院子里歇息喝茶的府兵围了。
府兵们直懵,可瞧着对方势众,太子又不在,只能乖乖投降。一众心腹早有太子吩咐,知道赖瑾不会为难他们,也乖乖地束手就擒。
赖瑾叫来阿福说:好吃好喝供着他们。又派人去传沐耀和屠营将,让他俩分兵两路,包抄禁军,一举拿下,提中郎将的人头来见。
两人当即抱拳领命,回营点了各自的兵马,直奔太子带出来的两万禁军的驻所。
第95章
临江郡的道路许久没有维护, 路上满是大坑,一些较大的坑能把马车的整个轮子陷进去。
沐耀和屠营将所带的辎重队伍,经常是边走边填坑, 想快都快不了。当初博英郡侯的辎重部队, 也是这么陷在路上,最后逼得他不得不放弃辎重赶路。
镇边大军兵分两路,朝着临江郡与魏郡接壤的山水县去, 还在半道上, 山水县就收到了消息。
县令和县尉都很懵:太子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怎么还要打,没谈拢吗?
领军的中郎将也觉得事态不妙,当即找到县令和县尉,要他们下令封城以抵御镇边大军。
县令告诉中郎将:镇边大军有二十万人,攻城器械齐备, 那投石车发起攻击, 城墙都能砸塌,根本挡不住。他派人快马急报, 去郡城送信, 又安排人通知县城和周围各乡的豪族,赶紧避一避, 镇边大军要来了。
县尉很不客气地问中郎将:朝廷可有援军?我们要守到何时?我们这么点人能守多久?太子殿下的性命,顾是不顾?要守,您守, 我失陪。他二话不说,立即回府, 带上家眷, 撤离山水县。
中郎将问清楚对方所在的位置, 两路大军的人数,领兵的是什么人,决定先攻其弱。
都尉沐耀,赫赫有名,他是此次攻击主力,率兵十五万之众,走的是官道。
另外还有一支,则是五千人的女兵和五千人陈郡招来的新兵组成的刀兵营,是支兵甲精良的精锐队伍。其甲衣是牛皮制成,装备有铁制的护心镜、护肩,甲衣上还有护颈等,从头到脚防护严实,没带任何辎重和攻城器械,翻山抄小路,想是要走奇兵突袭路线。
中郎将决定,先拿下这支精锐刀兵营,以振声威,若能俘虏一批人,未偿没有谈判可能。
他率领的两万禁军穿的是铁甲,数量两倍对于方,拿下这支女人为主将的新兵队伍,不是问题。
中郎将率军出城三十里,正面迎上翻山过来的屠营将。
两人在一座不到二百米高的山坡相逢。
山坡上全是庄稼地,只有细窄的仅容一人走过的细窄小道可走,地里的土又松又软,一脚踩下去,满脚的泥,又沉又重。
中郎将率军等在山脚下,排开阵仗。
屠营将的队伍,排成长龙,翻山过来,遇到等在正前方的中郎将。她从中郎将盔甲上的虎头认出他的身份,抬手指指中郎将,勾勾手指,又朝身后的队伍挥手,命令原地停下。
中郎将从那身形和脸,认出是个女人,不禁乐了。一个娘们儿,竟然敢找他单挑!
他要是胆怯不敢应战,岂不遭人耻笑,往后如何带兵!
中郎将提着长刀走上前去,目光咄咄地望向顺着田间小道走来的女子,只见她气势沉稳周身杀伐凛冽的气息,那气质神韵跟成国公府的几个孩子,特别是赖瑭颇有几分相似,再看她腰带上挂的是豹头牌,肩甲上也立有豹子头肩章,是镇边大军中掌军一万的营将,心道:不会是清郡、尚郡出来的女将吧?立即收起轻视之心,全力以赴。
双方照面,连声言语都没有,径直发起攻击。
中郎将发出暴喝,用力全力,意图一刀斩落对方,以振声威。
屠营将瞧见对方来势汹汹,不闪不退也不避,手里的长刀迎着中郎将的劈去。她的刀,是一人多高的厚背大刀,刀把比起中郎将的粗了一小圈,那刀身更是宽了三指,厚度加了一背,又是精铁反复淬打铸成。这是萧灼华特意派工匠给她量身打量的,放到镇边大军中,也没有几人能舞得开。
中郎将的刀跟屠营将的刀撞在一起,他的双手、手臂当场震麻,长刀脱手出去,步下踉跄往后退,未等他站稳,便听到破风声响,刷地一下子从身侧飞来,紧跟着天旋地转
中郎将的脑袋飞出去落在旁边的土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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