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乱世搞基建(女穿男)(6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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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英郡侯面目扭曲地叫道:你好意思自称是孩子?

赖瑾继续回:我好意思啊。我是没到束发之龄呀!是你先来欺负未成年少年,再叫我打得大败,你才不好意思吧!你才丢人!他喊完话,一挥手,下令:斩!

战鼓响,骑兵冲进人群中,挥刀便斩。

那些无人来赎的豪族被关了许久,又每天只有一碗粥,饿得没什么力气,即使有想逃的,都没有力气。

萧敬惊惧交加,看到亲爹就在城楼上,吓得拼命大喊:阿爹,救我啊,我是你仅剩的儿子那声音穿过人群,传到城墙上。

忠敬伯瞧见长子那不堪的模样,只觉众人看来的目光格外刺人,他深知萧敬是活不了,与其叫萧敬被斩于赖瑾的骑兵之手,不如自己手刃了他。他拿起弓箭,搭箭上弦,对准萧敬,便是一箭射去。

萧敬见状,吓得一把将自家夫人拽到身前。

忠敬伯的箭射在长媳的身上。长媳回头看看萧敬,再看看城墙,握着插在胸口的箭倒下了。

一名女兵骑马飞奔而过,手里的斩马刀从萧敬的脖子挥过,人头飞落,血箭冲天而起,失去脑袋的身子仰头倒下。

骑兵在战俘中来回奔袭,不多时,便再没一个站着的。

临江郡兵曹程远却看出异样,叫道:我上次去赎亲家母的时候,看到俘虏营中有很多孩子,那些孩子呢

旁边的人看了他一眼,全都没有说话。

博英郡侯的眼神写着:你可以不用说话。

其余的人也都看着城外倒了遍的尸体,十二岁以下的孩子,一个都没见着。他们并不认为一个连敌军兵卒都会救的人,会杀稚子。

赖瑾抬起手指向博英郡侯,缓缓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便转身回到马车中,下令:攻城!

战鼓响,隐藏在大军后面的攻城车、盾车推出队列。

在攻城战中无法发挥优势的骑兵退回到后方。

手执长盾的盾兵出列,身后则是整齐排列成阵的兵卒,迈着整齐的步伐,踏出地动山摇的声响,朝着城墙逼近。

攻城!他竟然选择在冬天攻城!

城头上的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缓缓压近的镇边大军,随即反应过来,赖瑾在阵前杀这么多的俘虏,就是为了打击他们的士气。

博英郡侯下令:驾弩床,回击!弓箭手,就位!

镇边大军中后方的投石车也推到了前面,装上石头,对着城楼便密密麻麻地轰击过去。

临江郡兵曹程远瞧见对方的攻击势头,再看向己方低落的士气,趁着周围的人不注意,悄悄地溜下了城墙。

第93章

赖瑾决不愿意拿自己兵卒的性命去填对方的城墙。

当大军快到弓箭的射程时, 鼓声停止。兵卒们随之停下,收缩到盾兵和盾车后面,以防止被对方的落石和床弩射出的重箭击中。

因为考虑到制造成本和工艺难度, 赖瑾没造太大型的投石车, 造的是两三米高的小型投石车,走的是以量取胜。虽然射程近,投石量少, 但胜在转移方便。造的数量够多, 数百台投石车推上来,一起发起攻击,造成的打击面,打县城,足够了!

他为了防止己方的投石车叫对方的投车石打散,在排阵的时候, 投石车之间还保持了足够的距离。各投石车队还各有任务, 有负责专攻对方投石车的,有专攻弩床的, 还有专攻城楼的。

赖瑾料定诸郡联兵将领会认为他大冬天不会打攻城战, 他阵前杀俘,一定会上城楼查看情况, 扎堆聚集,调了五十台投石车,对着城楼猛轰。

因为城楼下就是城门, 这从来都是重点防御位置,部署兵力最多的地方。

抽石车造得粗糙, 再加上石弹大小不一, 精准度不太好, 在一片范围内随机落下,砸哪算哪,但质量不够数量凑,只要石弹够多,总能砸中几个。那么多领兵的,砸死一个赚一个。人长了腿会跑,城楼上带兵的将领看到密如暴雨般的石弹落下来,绝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去挡石头。

反正石头不要钱,冬天攻城又冻手,受伤了好起来还慢,摆开投石车慢慢砸呗。滴水穿石,多砸几天,把城墙砸塌,城门砸毁,就可以攻城了。

弩床发射的箭,是木头削的,连箭头都不用铸,在重力的作用下,连城墙都能扎进去好几尺。

赖瑾坐在大军后方,对方的投石车和床弩都攻击不到的位置,爬到造有轮子的移动式瞭望台上观战。隔太远,城墙上的人看起来小小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随着大量的石头落下,城楼塌了大半,城墙也是破破烂烂,城墙垛都毁了不少。

落石还一轮接一轮地往前攻,对方只发起一两轮攻击过后,就结束了反击。

城墙的位置有限,床弩、投石车的位置都是固定的,很难挪动。投石车架得高,格外醒目,作为镇边大军重点打击目标之一,只发起一轮进攻过后,便遭到铺天盖地的落石攻击,不仅操作投石车的兵卒伤亡惨重,投石车也被砸毁。

床弩隐藏在城墙后面,位于城墙外的镇边大军看不见它,但当它发起攻击时,便立即曝露了位置,随即也被镇边大军的落石摧毁。

临江郡兵曹程远见势不对,立即开溜,哪想到刚下城楼就听到身后传来轰隆巨响,瓦片从城楼上掉下来,哗啦啦的砸在头上,幸好他戴着头盔,加上身边的武仆反应飞快,护着他拼命往前跑。

咣一声巨响,一颗直径足有尺余的石头落在他的身侧,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石板路都砸裂了。他吓得纵身蹦开,拼命地往着城门的另一端跑去,喊:撤,快撤

临江郡的人跟在程远的身后,一路飞奔。

城楼上撤得慢的,还在诧异赖瑾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多投石车,便见到有落石飞来,反应迅速的立即缩到墙垛下,拿起盾牌扛在了头上。

反应慢的,叫身旁的忠仆、护卫扑倒在地,替他们挡了石头。

大量的落石砸下,城楼不断的掉瓦片、木头,门窗屋顶一下子全破了。轰隆隆的重物落地声,伴随着惨叫声响遍城楼,远处还传来程远的喊声:撤,快撤

那厮竟然先跑了。

顷刻间,一轮攻击过去。

博英郡侯把落在盾牌上的石头推开,站起来,喊:反击再一看,投石车毁了,弩床也叫落石砸坏了,城楼上满是倒地的兵卒痛苦地打着滚,没受伤的,屁滚尿流地往城楼下跑。原本囤积在城门口的大军,撒丫子往后飞奔,就连他底下的兵卒也面露仓皇之色。

他抬眼朝着城外看去,只见对方还在往投石车上填石头,往弩床上装箭。他又望向那整齐摆列的军阵,和低矮的县城城墙,立即明白,大势已去。

博英郡侯当机立断:走!调头就朝城楼下飞奔跑去。

有伤兵在地上痛呼:郡侯

博英郡侯看了眼,是自己郡里的兵卒,叫道:带上我们的人,一起撤。有过之前的事,这次要是再把城楼上的伤兵丢下,以后可真没法带兵了。他大喊:一起来的,一起回!

有他发话,没受伤的人,赶紧连掺扶带背,或扛,捞上青山郡出来的人,护着博英郡侯飞快撤离。

忠敬伯从护卫的保护中钻出来,大喊:乔岳,你不能撤啊你奉了陛下诏命的。

博英郡侯压根儿没理他。丢的又不是他的城!他要是不撤,赖瑾一旦围城,那可真是走不了了。青山郡带出来的精锐,已经折了一半,另一半不能折在这里。

博英郡侯下了城墙,翻身上马,带着自己的人飞奔赶往出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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