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乱世搞基建(女穿男)(126)(1 / 2)
也在飘在江面上的油让火点燃,烧到了船上,还有一些让大量的石头砸中,到处都在着火,扑灭不过来的。这些楼船全是帆船,着火的石头带着油罐击在桅杆、船帆上,一点就着。
很快,江面上至少有十几艘船着火。那些着火或者是破洞的船,与周围没着火的船保持距离,直接冲向河岸。
船只刚到沿水处,士兵们便跳下船,淌着水攻向河岸。
他们左手盾,右手长矛,发出嘶吼声,冲向岸边的营寨。
沐瑾等了一会儿,没见到有床弩再投过来,从隐蔽处出来,探头朝外望去,便见到船只已经在浅水区停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大军像潮水般涌来,已经飞快地跑过了河滩,到了近处。
他翻身上马,提起长刀,朝着奔来的军队冲杀出去。
他一动,身后的藏在防御工事下的骑兵卫队也跟着出击。
赖福大喊道:保护将军!带着侍卫们紧紧地围在沐瑾的身边。
沐瑾的马是千里宝驹,速度快,一马当先蹿出去便到了敌军当中。他挥起长刀,重重地朝着近处的敌军斩去。一刀下去,连矛带盾一起劈开,砍得抗盾的人站不住,膝盖都弯了下去,紧跟着他的战马便从那人身上撞过去,将人撞飞出去。
大营中的投石机继续着朝着远处投石,步兵们则发出震耳欲袭的喊杀声,朝着攻来的敌军杀过去。
女兵营的骑兵卫队并没有跑远,见到这么多的敌军,直接排开军阵,展开了冲杀。
这种情况下,什么打法、计谋都没有用,唯有双方硬碰硬厮杀,就看谁能活下来。
沐瑾惜命归惜命,遇到该拼命的时候,也绝不胆怯。
沐瑾身边的人,只有赖福、赖喜他们这里在成国公府时就跟着沐瑾的,知道他十二岁的时候也曾亲临战场杀过敌,沐耀他们也只是听说过沐瑾在陈王叛乱时,让禁卫军把头发都削去了一截,并没有见过他上战场。
所有人都知道大将军擅长指挥作战,拳脚功夫极好,但他不上战场。
这会儿见到他还着骑兵卫队冲杀到最前方,一个个全都红了眼,嗷嗷大叫着朝着嘶吼着扑过来的敌军冲杀过去。双方一罩面,长矛对长刀,盾牌撞盾牌,杀得血肉横飞。
双方的战鼓都敲得轰轰轰轰响。
沐耀见到沐瑾亲上战场,他作为主将,得指挥作战,这会儿也没什么好指挥的了,拿起鼓捶亲自抡鼓,鼓令只有一个:进攻,杀敌!
旁边的几个擂鼓传鼓令的士兵跟着沐耀的鼓令,一起擂动战鼓,鼓声响彻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作者有话说:
沐瑾:旱鸭子竟是我自己。
三国时的造船技术就很发达了,东吴水军有能容纳三千人的大船。
英国公府的实力能制衡清郡、尚郡联盟,又是在水路发达、能产盐的海边,跟海岛百国接壤,其实力是相当强盛的。他有心造反,蛰伏在京城多年,为了不引起萧赫的警惕,必然要隐藏实力。京城的水路跟南边不通,他的船开不到京城,萧赫也不用担心,加上他又没去过南边,因此没有设防。
沐瑾、清郡、尚郡的人,对南边的了解极少,见到这么大支水军,也算是开见界了。
英国公敢争帝位,自然是有争帝位的实力和底气的。
第165章
情报有误, 双方兵力相差悬殊,又是对方已经发起全面猛攻,进入到了最后分胜负的较量阶段, 任何计谋、补救都来不及了, 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奋力杀敌,能杀一个是一个,能阻一个是一个。
沐瑾刚从广临县战场回来的, 对于横断江防线的了解远不如沐耀, 能做的就是相信沐耀的指挥能力,把战场指挥权交给沐耀。
在这时候,他的作用就是抡起手里的战刀,杀敌。
这是沐瑾这辈子第二次临阵杀敌,进入战场后,周围到处都是敌军, 致命的攻击随时会从任何方向袭来。他的神经绷到极致, 目光从身旁的人群中扫过,一眼分出敌我, 手里的武器便已经抡了过去。
身处随时可能丧命的战场上, 任何花里胡哨的花招都是浪费力气和作死,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手里的武器朝着对方的要害招呼过去, 以最高的效率最大的限度攻向对方。
鲜血、死亡充斥满沐瑾的视线、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灵,鼻腔间满是血腥味,入眼处到处都是挥着长矛攻过来的敌军, 他近乎本能地抡起长刀挥舞斩杀过去,将一个又一个敌军斩落在马下。
鲜血把刀柄都沾透了, 握起来又湿又滑。他匆忙撕下一片披风布料, 缠在掌中, 增加摩擦力,便又继续挥刀杀敌。
战鼓声仍然在响,江边整齐地排列着大大小小的各式船只,宛若整齐排列的军阵。船只之间保持有足够的距离,以防止突起的大风吹得船只撞在一起,发生损毁。木船怕火,防火更是重中之重,船只之间保持有足够的安全距离,那些二三十丈船的大船两侧还有支起来的横木,用来阻离来自侧面的船只撞击或火势蔓延过来。
沐瑾将身边的敌军斩光,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汗,抬眼朝着周围望去,滩涂上、河岸边营寨下到处都是敌军的身影,到处都在交战,尸横遍野,人的,战马的,密集地散落在战场上。
许多人在打斗中滚到了泥坑里,满身的泥浆糊着鲜血,却根本顾不上理会,甚至没有察觉,眼里看到的只有跟前杀向自己的敌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医疗兵都顾不上救人了,挥舞着长刀奋力杀敌。
死伤太多,战况过于紧急,对方都攻到营寨了,伤员根本运不回去。
到处都是敌人,医疗兵没办法再停下来给伤兵包扎,因为一旦他们停下来,就会被来到眼前的敌人杀死,这时候能做的就是能杀一个是一个。
赖福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惨重的伤亡,骑兵卫队不断地倒下,跟随在将军冲杀的骑兵和侍卫都越来越少。他来到沐瑾身边,背对着沐瑾,挥舞长刀斩杀到了近前的长矛兵,大声叫道:大将军。伤亡太惨重了,谁都可以折在这里,大将军不行。
他想让大将军撤,战场太危险了,可他不敢。
临阵脱逃,斩!
大将军不是普通兵卒,他若是撤离,大军很可能会下意识跟着撤,战场立即就得溃不成军。
沐瑾听出赖福喊声中的未尽之意,却是深吸口气,又再投入到厮杀中去。
他是大将军,身处战场,只要战争还想继续打下去,只要还想守住临江郡,他就不能逃。一旦临江郡失守,奇峰山的两万守军,以及正在赶来途中的两万多步兵,也会陷入危险之中。
这是他的地盘,无论是从魏郡方向还是从广临县方向,都会有援军过来的。
哪怕今天军队打光了,只要把对方拦下,就还有扭转战局的可能。
赖福见到沐瑾还带着人往前冲,往敌军最多的人地方,去冲阵,急得发出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将军
沐瑾头也不回,只喊了一声:战至一兵一卒,绝不后退!
他身旁的骑兵和步兵听到他的喊话,发出嘶吼,大喊着杀,跟着沐瑾就往前冲。
在几排二十丈战船的后方,并排停着几艘五十丈长的大船。
船上的后卒已经踩着跳板,跨过一艘艘战船,奔到河岸上攻向守军,但每艘船上仍旧留有不少身穿精良甲衣、手拿长刀的守卫,守护着各个队伍的领兵将领。
居中最大的那艘大船上,在最顶层的船舱前,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在盯紧前方的战场。这人正是英国公的侄子柴绒。
沐瑾的兵甲精良,哪怕双方体力、杀敌本事不相上下,在刀兵上也能拉开差距。想胜沐瑾的兵,得靠着兵力的绝对压制。因此,他们跟博英郡侯联手,迫使沐瑾分兵。
沐瑾虽然有二十万大军,但他的战线太多了。
草原人游荡不定,来去如风,想要将草原人彻底打败是不可能的。他们一败,就逃了,若是沐瑾敢撤兵,草原人立即就会聚拢过来,这就等于是拖住了沐瑾的草原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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